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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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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听到这话,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吴虽然富足,但也绝无可能家家都有沈家这样庞大产业。单单一次动荡的损耗,便超过场近半数人之家产

    “永兴二年,陈敏为祸……”

    沈哲子并不理众人的惊诧,从石冰之乱开始历数江东的大小动荡,并且以自家与其他吴人家在**的损失为样板,为众人描述吴人在这历次动荡所遭受的损失。当然在言到最近一次的王敦之乱,因为他家自己作死,数据并不具备参考性,但因为资料详实,倒也不乏参照。

    随着沈哲子的讲述,厅堂气氛已经渐渐压抑起来。以往他们也知战乱难免会有损失,但当这些数据真真正正摆在眼前时,才知损失有多惊人。哪怕是家有田亩百顷,荫户十数的小产之家,只要历经动荡至今还没有在战乱死绝,付出的代价都是五万斛粮往

    当所有数据讲完,沈哲子深吸一口气,继而沉声说道:“世居此乡,父老安居之所,家庙矗立之地,守土有责,义不容辞但是诸位,触目惊心啊我等吴士,还有多少义血可流”

    沈哲子这呼喝声回荡在宏大会场,此举亦直接叩问个人本心。是啊,前日举义,今日举义,明日又举义这天下何时能安宁,江东何时能无事?早先有人尚因这几年在商盟得利甚丰而沾沾自喜,但是看到过往其家在这些乱事付出的代价,俱有触目惊心之感,心情再无一丝畅快。

    尤其一想到来日或还要兴起义军去平灭建康兵灾,少不了又是连场战事,人力物力的损耗,不忍深思。正如沈哲子所言,吴人还有多少义血可流?

    “吴地多动荡,每乱义军起为何我们吴人,不能有自己的军州?不能有自己的子弟兵?”

    当所有数据讲解完毕,沈哲子的结论也呼之欲出。之所以每逢动荡,吴人都要大举义兵,那是因为朝以来,朝廷便对吴人多加打压。

    三吴之地唯一勉强可称方镇的会稽,军户不足两千,沈充督浙东军事,能够执掌的郡兵不足万人,而且还是时下最劣的军备,甚至不如流民因为郡兵在兵役之外,尚承担着沉重的劳役赋税。所以一旦有战事,各家必然要兴起义兵才能保证吴无事。

    “今次历阳之患,与我吴人无尤今日有言在此,吴地多慷慨,肺腑存大义,钱粮可舍,义兵片甲不起”

    言及于此,沈哲子已经划出了底线,既然朝廷不许吴有军州,那么该输送的钱粮还是要输送,但是绝对不起义兵,除非朝廷准许吴建立军州,以正规军的名义征发。

    “诸位可有否我?”

    讲到这里,沈哲子行下讲席,平复一下心情,继而对众人环施一礼。

    他话音落下后,堂良久无人开口,只听得到糅杂在一起似有韵律的沉重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人慢慢站起,对众人说道:“家本有七子,石逆死二,陈逆亡三,至于如今,剩我一人。血仍激昂,今次之患,愿毁家而捐国难,若有托义沽名举兵害我乡人者,与你偕亡”

    :

0314 弄权() 
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修禊之礼,古已有之,至于魏晋,三月巳祓禊之期,更成一桩盛事。这一天,男女老幼,高门寒素,俱逐水而贺,尤其对小民而言,更是一年到头难得无忧时光。

    虽然西面战事告急,但到了巳日这一天,整个京口仍然弥漫起一股浓厚的节庆气氛。从早间开始,便有大量的民众盛装出门,或驱车而行,或安步当车,亦有鲜衣怒马膏粱子弟招摇过市,纷纷涌向江边。

    如今的京口,繁华较之建康京畿并不稍逊,已是大江沿岸屈指可数的大都会。尤其随着西面战事兴起,京畿陷落,京口周遭更是聚集了大量前来避灾的民众。

    为了让今次修禊之礼顺利举行,不出乱子,京口这些人家也是大费周章。早在数日前,各家便奔走劝阻,希望能够制止人们不要参与这样的大型集庆,然而却收效甚微。于是接下来,便又由巡江督护府牵头,在大江岸边清理出大片空地,以供民众集会庆贺之用。

    除此之外,为了保证这庆典过程不要出现滋事动荡等意外,庾条也联络隐爵各家尽出部曲家兵,在场地建造竹楼兵寨,以期一旦发生动荡,便能第一时间到场阻止,尽量避免事态扩大糜烂。

    巳日这一天,沈哲子也是早早起床,为稍后出席庆典而做准备。近来他都在为会稽分州之事而忙碌,前夜还与人讨论到深夜,因而精神不免有些困乏。等着家人们去准备稍后出门衣衫的时候,他躺在胡床不知不觉便又睡去。

    兴男公主身穿皮甲猎装自门外气冲冲行入,待见到沈哲子闭眼躺在了胡床,才放低了脚步,动作轻柔缓慢坐了下来,两手托腮凝望着沈哲子。因为近来沈哲子忙得不得了,每天都是深夜才回房,加自己早先做得蠢事,她也实在羞于再往沈哲子眼前凑,因而夫妻两近来少有独处的时候。

    沈哲子睡得很浅,一待公主坐下来便已经有所察觉,神态略显慵懒侧过身去拉住小女郎柔荑,笑语道:“我家娘子因何生恼啊?今日祓禊庆日,公主怎么还不换衫,不打算与我同去?”

    公主坐在了沈哲子身侧,伸出两根手指按在了他眉间,语调不乏疼惜道:“你都几夜没睡好,怎么不知趁着闲暇休息一下?我今天哪里都不去,只在家陪着你。”

    说着,她脸色又涌现一番阴郁:“如今京畿还未收复,皇帝尚在叛臣手把持,难为这些人国难视而不见,反对一桩礼俗这么心”

    沈哲子将头枕在小女郎修长的大腿,听到这话却是苦笑一声。若是以往,他应该也会与公主所想大同小异,时下国难当头,委实不宜再大肆庆贺。但近来他要帮助庾怿平稳局面,便不得不更多的从大局考虑,心态较之以往已有不同。

    诚然反攻叛军,收复京畿迫在眉睫,越快兴兵便越好。但现在的问题是,随着历阳攻陷京畿,气势已经达到顶点,又在京畿获取了大量的物资补助,老实说无论哪一方都无战之必胜的把握。若是骤然起兵反被击破,局势反而变得更加恶劣。

    前不久,苏峻部将张健出都扫荡京郊,王舒部被迫在琅琊郡与之交战一场,结果一触即溃,战死千余。如今王舒已经率众退到了曲阿南部,正向故鄣转移。而早先围攻石头城的韩晃亦南下扫荡宣城,如今的宣城内史桓彝只能固守广德苦苦挣扎。而苏峻的主力则已经转移到姑孰,与江州温峤对峙起来。

    若不大规模引入淮北军,京口本身的军事力量是并不占优势的。虽然尚有徐茂等这些刘遐旧部留在京口,但兵力统共两万余人,其精锐更是少之又少。沈哲子这几千军备精良的家兵,已经是屈指可数的劲旅。凭这些力量,守住京口不失尚且勉强,再反攻京畿,实在力有未逮。

    所以眼下平叛,重要的不是何时举兵,而是要与各方达成一个政治的共识。只要这个共识达成,相约起兵,平稳推进,平叛并不是什么难如登天的事情。

    在这样一个形势下,自己这一方能够保持镇定不乱,意义甚至小胜几场无关大局的战斗还要重要得多。所以过往这段时间,除了平衡稳定各方之外,沈哲子也在组织人去游览观赏大业雄关,以期能够稳定人心。至于那些鼓噪尽快出兵平叛的声音,除了要选择性无视,个别过于激烈的,反而要有所压制。

    这么一想,沈哲子近来的作为,确是与末世奸臣没有什么两样,怯战苟安,避实务虚,嫉贤妒能,结党营私,耽于享乐。

    但形势如此,他又不得不如此做。若来日江州、荆州遣使到来,看到京口已是乱得一塌糊涂,未必不会滋生出旁的想法。所以哪怕只是为了一个假象,许多事情也不得不去做。

    今天的巳日修禊,除了民众庆贺之外,也不乏政治意图,主要还是做给一江之隔的淮北军看。

    皇太后到达京口之后,郗鉴倒是第一时间派人来问候并请示过江,但是遭到回绝后,态度转为暧昧起来,或是为了避嫌或是故作姿态,大江对岸诸多军事建设并巡江军队统统撤除,不免让人深思其背后思量与意图。

    无论忠奸与否,沈哲子是不可能容许郗鉴率众过江篡夺主导权的,在这一点,他家与庾家的利益完全保持一致。皇太后诏令郗鉴进官司空,督幽冀兖青徐五州军事,唯独不提召其过江之事。而且近来受到沈哲子的启发,庾怿也在让庾条活动分割徐州,将京口独立成南徐州的事情。

    沈哲子也明白,眼下而言并非分割事权的好时机,可是一旦错过这难得的机会,来日想要做成势必更加困难,会遭受更多阻力。所以他是做了两手准备的,假使荆江对此过于抵触,他愿意去接触历阳,握手言和,承认历阳军事行为的正当性,借此以打击荆江。

    一旦没有了朝廷赋予的大义,江州不论,荆州局势势必会崩溃。如今各方虽然荆州最为势大,但荆州的陶侃又是最玩不起的,他甚至不如历阳有一批能够跟随其起义而攻枢的子弟兵,本身又非世族出身。荆州既有众多豪强,又有南蛮,还要直面羯胡后赵和益州成汉,一旦丧失了大义,陶侃并不能压住局面。

    这也是沈哲子敢于弄权的原因之一,如今最重要的几方力量,荆州、江州并不具备自立资格,只能托以大义,其权力才能获得保障。豫州侨门庾亮已经身死,青徐侨门王导被扣在台城不必考虑,王舒甚至要矫诏才能勉强维持局面。只要能够搞定郗鉴,分扬州便彻底没了疑难。

    只要会稽能够获得自立,沈家便可以称得是彻底势成,时局没有任何一家能够获得他家这样从容的地位。退则方伯,进则枢,虽然仍然难以拟立国之初的琅琊王氏,但想想沈家乃是南人武宗面貌踏入时局,不足十年时间列于参政高门之,也是朝以来未有之功业

    京口无兵可夸,想要让淮北的郗鉴感受到压力,继而接受这个事实,沈哲子能够展示的只有京口独有的繁荣,以及他家对于京口局势的掌控力。掌控力要怎么体现?哪怕西面告急,京口仍然不乱

    所以今天的巳日祓禊,是为了体现京口的底气所在。只要烘托出一个氛围,来日无论是直接接触郗鉴,还是拉拢淮北众多流民帅,都会容易许多。

    当然这些思量,沈哲子可以与庾怿侃侃而谈,但在兴男公主面前终究还是有些难以启齿。听到这女郎抱怨,沈哲子沉吟少许后才说道:“小民难与国事,无罪而遭殃,也实在不能苛责太多。士庶能为同乐,来日才能同忧。”

    “或是此理,可是一想到阿琉在都还不知过得怎样担惊受怕日子,我实在开怀不起来。”

    当日不能救出皇帝,兴男公主始终心存愧疚,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愧疚也越来越深重。

    “凡事皆在人为,娘子也不必深忧。皇帝陛下乃是吉人而有天相,不拘早晚,我一定会帮我家娘子将人救出,以全手足。”

    沈哲子近来虽然弄权诸多,主要目的当然是为自己来日分羹而考虑。但做这一切的前提也是基于能够成功平叛,救出皇帝。否则,这一系列的努力最终效果都是大打折扣。

    “沈哲子,你真好。”

    公主弯下腰来,以额头顶着沈哲子前额,腻歪得不得了。

    沈哲子闻言后却是一笑,他心知自己从来都不打算做一个顺臣能臣,尤其是北伐这种大事,必然要掌握完全的主动,才能增加一些成功的可能。早先公主自以为性命垂危说的那些话,未必不是她内心真实剖白。假使未来行到最终那一步,他也希望这女郎能予他充分的理解。

    沈家小侍女瓜儿捧着沈哲子的春衣行进来,看到眼前一幕顿时惊呼一声又忙不迭退回去。

    公主闻声后连忙抬起头来,脸颊已是羞红一片,沈哲子顺势起身拍拍小女郎肩膀:“快去换衫吧,我等着你。”

    :

0315 掷花盈野() 
彼此都居砚山庄园,沈哲子与公主换过春衣,然后便相携去拜见皇太后。%

    眼见小夫妻联袂而来,皇太后也是颇为欣喜,尤其听到京口人家进献的侍女们称赞“一对璧人”云云,笑容不免更加开朗,示意沈哲子坐到近前来问话。

    待听到沈哲子邀请自己出席修禊之庆,皇太后略一沉吟后摇了摇头,说道:“我近来心绪烦杂,即便出席也难欢笑,反倒扫了人兴致。”

    顿了一顿后,她又说道:“我虽然不去,不过维周你若是愿意,倒可以带着你妻弟一同前往见识一下京口风物人貌。”

    “琅琊王殿下若是有此兴致,臣自然乐意奉陪。”

    沈哲子嘴笑着回答道,不过手却在案下轻轻点了点兴男公主膝盖。兴男公主有些疑惑的看了沈哲子一眼,见其嘴角微微下垂,当即便有明悟,于席发声道:“维周携我来请母后,是希望母后出去散散心。但母后不愿意,我们要自去游乐,哪有闲心再去照应阿珝。”

    以往她是不敢用这种语气跟皇太后讲话的,但是随着年龄渐长加历事经多,渐渐发现母后也非完全的不犯错误,因而皇太后在她心目的威严也渐渐瓦解。

    “哈,那是我思虑不周。维周你要与同侪游乐,确是无暇关照太多。罢了,你们自去吧。”

    皇太后听到公主的抱怨,便也微微一笑,不再固执己见。经过苑突围之事,这母女两人之间交流也潜移默化的发生了改变,皇太后不再一味强势,这一点大概连她自己都未意识到。

    略过此节,皇太后又指着公主说道:“你这小娘子不要恃宠而骄,维周对你有敬爱,你要更懂得和顺之道,哪能在外直呼夫郎名字。”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这样。”

    兴男公主怯怯看了沈哲子一眼,而后才对皇太后说道。

    待行出来,公主才拉着沈哲子的手皱眉道:“沈哲子,你是不是不喜阿珝?虽然我也不太喜他冷淡性情,但你何至于这么厚此薄彼,都不愿带他一同去玩耍?”

    等了车,沈哲子才撇了撇嘴角,摇头道:“皇太后似有以琅琊王继鼎之念,我不能助她。公主你也要记住,日后此类之请,统统一概回绝。”

    兴男公主听到这话,美眸不禁瞪大:“不至于吧……阿、阿琉他又没错,母后怎么能有此想?”

    沈哲子闻言后却是默然,许多直觉根本讲不清楚。或是自己过分敏感,或是皇太后对于收复京畿并不看好,故而希望能将琅琊王推出来为时人所知。但无论如何,哪怕是杜渐防微,沈哲子绝对不会去帮琅琊王邀取名望。琅琊王只是他手里用来吓人的一张牌,哪怕撕毁也不能打出去。

    他见兴男公主一副忧心忡忡状,笑着安慰女郎道:“公主不必为此忧心,无论皇太后陛下是否有此念想,皇帝陛下才是法统唯一,我也不会坐视旁人肝肠妄动”

    待行到砚山庄园门口,已经有许多人家在此整装待发。三月修禊在时下乃是不逊于端午、重阳的大节日,因而庄园内诸多人家也都郑重对待,各具盛装,赶去江畔庆贺。

    沈哲子与公主同行至此便下了牛车,翻身马,一边与各家族人打着招呼,一边与十数名亲随骑马开道,带领女眷同往江边。

    暮春时节,天地早已回暖。从庄园到京口大城这一段路途,田野已是绿意初被,清风拂面未有寒意,草长莺飞风物迷眼。

    此时田野已经不乏各家外出踏青的女眷,魏晋人士尚风流、轻礼法,民风豁达开朗,并无日后那种严苛到变态的男女之防。

    因而放眼望去,野地不乏彩衣女子轻盈跃动,如翩翩彩蝶,间或引来一些纵马疾驰的膏粱子弟欣赏喝彩,只要言语能发乎情止乎礼,非但不惹人反感,有幸运者甚至还会获得女子抛来的花环。偶有此幕发生,有观者往往都要报以欢笑之声。

    这大概也是民风淳朴一面的体现,人们不吝于将自己美好一面展示出来,哪怕只是匆匆一面而后再无回音。但等到夜阑人静时,美好的人和事随思而入梦,将梦境都装点得美好起来。

    此一类场景,往往都不会少了沈家几个浪荡子,沈牧尤其是其之最。虽然已经成婚,但大概是为了弥补爱情的缺失,放浪形骸姿态较之过往尤甚。为了在今天出尽风头,他专门让人打造一顶高冠顶在头,率领一众狐朋狗友转往人多处钻。

    若在旁处,人们大概还要非议这小子太过嚣张。但在京口,几乎无人不知这小子乃是沈总裁之子,哪怕心对其有恶感,往往也都要抛一个花圈,只求不再被骚扰。

    当沈哲子等人行过时,沈牧等人正从坡地呼啸而过,他那高足数尺的高冠已经挂满了各色花环,在沈哲子一行面前绕行过之后,冲到对面去指着沈哲子对周遭人喊道:“诸位娘子们,我家玉郎正在此啊”

    这话恍如一个信号,将周遭人的视线纷纷引到沈哲子身。再远处,则更有更多人行出布屏帷帐,手提衫裙小跑着行过来,要看一看如今在京口名气如日天的沈郎究竟是何人物。

    沈哲子心内虽然不乏少年轻狂,但眼下他家醋娘子在后方车,哪怕被人围观也实在不好过分卖弄,因而只是带着矜持笑容往道路两旁挥挥手。

    “这一位是沈郎?真是神清人物”

    沈哲子向来不憷大场面,再多人面前都能侃侃而谈,但被一众女子围观,于他而言也是难以淡然的体验。他今日出门未着氅衣,新裁春衣也是修身窄袖,颇具胡风,臂尚扣着鹿皮护腕,是打算稍后与人游猎的装扮,头顶并未着冠,只以玉扣攒成散髻,虽然望去颇为英挺,但却无甚柔弱姿态。

    不过大凡对一个人的印象,出身和名位大概也占了一定的重。沈哲子这一身猎装勇武,配合他少年假节的名气,却给场这些妇人一种别样冲击。突然,一个花环自道被抛出来,仿佛一个信号,接下来沈哲子便不断遭受袭击,不独身挂满了鲜花,连胯下的马身都沾染诸多花瓣。

    这种热情,沈哲子实在消受不起,尤其耳边还充斥着“沈郎美形”之类的尖叫声,更觉难以招架。尤其身后一道似有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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