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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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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周能捐弃前怨,共襄国难。”

    说着,他将一份任命递给了沈哲子。沈哲子接过来一看倒是一乐,王舒表他为扬威将军,实任一军督护,倒算是诚意十足。不过沈哲子也不会此认为王舒对他有什么善意,先陈兵于外,而后再遣使来见,背后之意,这任命他不接也得接。

    然而沈哲子却是冷笑一声,当着羊贲的面将那任命撕个粉碎,而后指着他厉斥道:“羊士勇,我敬你家忠烈,将你视为宾,安敢如此辱我?莫非我沈维周在你眼,止于军旅之才我虽只一介白身,亦非名禄之鬼,今日之事,不可再为”

    说罢,他便拂袖而去,将羊贲晾在了当场。他今日拒绝的理由,便是泰山羊氏这些清望人家过往所持论调,对于寒庶人家而言,投军之初便获封四将军可谓殊荣,但对清望子弟来说,言其军旅之才却是莫大羞辱。

    羊贲也想不到沈哲子自尊心如此强烈,反应如此巨大,当即便愣在了那里。待他起身追去要作辩解,沈哲子却是视而不见,徘徊良久,只得离开返回去复命。

    :

0308 谁的大局() 
云阳庄外三十里的平地,乃是抚军将军王舒的都督行营所在。

    早先王舒一直驻扎在侨立的琅琊郡,但是随着京畿陷落,却不得不转移离开。这是因为琅琊郡本身地狭民少,而且与京畿之间一马平川,无险可守,一旦历阳军转攻此处,便是绝对的劣势。

    虽然离开了琅琊郡,但是王舒也并没有远离京畿,一方面是没有一个稳定的地点可去,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本身的辎重粮草都不充足。所以王舒这一部的主要活动范围都是在丹阳境内,京畿周遭各郡县,在行军的过程,将散落在郡县的军户子弟并粮草军械逐一收拢起来。

    只不过,时下京畿陷落,各地皆知人力物资的重要性。王舒虽有持节都督之衔,但却没有治民之任。因而各地也都是抓住这一漏洞,诸多推诿,迄今为止,通过这种方式征召来的士兵尚不足两千人。因而如今王舒军的主力精锐,还只是早先郗鉴派临淮太守刘矩支援来的三千淮北军。

    没有固定的任所已经是一个很大的缺陷,更要命的是兵员有缺。早先在琅琊郡,王舒尚有数千人马。但是随着京畿陷落,早先琅琊郡各家为他拼凑出来的部曲家兵私逃甚多,返回乡去守护自家产业。这也是王舒被逼无奈,要离开琅琊郡的原因之一。若再长久逗留在琅琊,不须叛军来攻,其部便要逃散近半。

    沈家在曲阿聚集的三千多人马,之所以放到最后才前来征发,是为了等到麾下力量更大,以迫使沈家人屈服。

    离开云阳庄园后,羊贲回到营地直趋军大帐,将早先在庄园内的遭遇仔细讲述一遍。

    “这貉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家武宗之名不过洗去几日,清名未俱几分,不为军旅之才?莫非他以为自己竟是三公之选?真是可笑”

    帐率先发言的乃是王彪之,早年因有几分旧怨,对沈哲子向来怨望有加,哪怕同居都也素无来往。此时听到羊贲讲述被沈哲子斥退经历,当即便有些不忿的冷笑起来。

    帐王氏子弟众多,听到王彪之的话,也都纷纷出言耻笑这貉子的妄自尊大。连他们这些人,眼下都要耽于军旅之勉为其难操持许多军务,那吴貉子凭何敢发此大言?

    这时候,同列席的王允之忍不住咳嗽两声,众人才纷纷住口,再望向大帐央的王舒神色已有几分不善,则更不敢再多说什么。

    王舒于首看着自家这些子弟不堪姿态,眉头已是紧紧蹙起。过往这段时间之经历,简直可称得是他平生未有之压抑。且不说那些郡县官员敷衍姿态,单单自家这些子弟们诸多不知所谓的言行,便让他积攒了许久的怨气。

    王舒权柄最盛时,也曾经担任过分陕之重,讲到军略,并不逊于堂兄王敦,治军之严明,甚至犹有过之。太保为他谋求军职,王舒也是乐见其成,但犹有不满的是,既然已经加节,为何不再更进一步假扬州刺史职?以至于让他落到如今这么窘迫,名为都督,实则权柄大打折扣,更似是这群子弟的护卫首领,在这场乱事,极难有所作为。

    子弟们这些言论落在王舒眼,让他更加有感于他家实在后继乏人,一众豚犬之才。非其自傲,他向来觉得儿子王允之才是其家后辈第一人,哪怕太保之子长豫、敬豫都要稍逊。

    哪怕彼此素无交集,但王舒亦知沈家子绝非庸才,用这理由拒绝,不过是给自己添堵而已。说实话,他也根本不强求能够尽掌沈家部曲,这些私兵即便纳入进来都不好调度,之所以有所图谋,其意还在会稽的沈士居。

    无论沈士居是何心肠,他家这么大一部分力量纳入自己统序来,不啻于切断了沈家再有摇摆的余地,与此同时亦给吴其他人家做出一个榜样。待到与苑太保取得联系,争取一个暂代扬州刺史名义,继而节掌吴各地的义军。

    略作沉吟后,王舒下令道:“拔营,继续前进,云阳乡内驻扎。”

    既然此子不肯接受自己给予的官职,那么他赖在曲阿不走了,反正到别处也都是浪荡而行,曲阿周遭地形本不错,大可修筑营寨以固守,即便叛军攻来抵抗不利,也可以南撤经茅山入义兴。

    彼此距离这么近,沈家子算不接受自己给予的官职,那也没什么关系。日后若再想要,自己还不给了

    同时,他又望向儿子王允之说道:“稍后深猷自率一部,前往曲阿县清点军户,征召入营。还有县内宿卫溃部,一并接收过来”

    王允之起身领命,而后便率领两名亲兵行出了大帐。

    —————

    赶走了羊贲之后,沈哲子便吩咐已经聚集起来的家人们整理行装,即刻要出发。既然王舒进入了曲阿,不必斥候探路,也知左近并无敌踪。

    过往几年,曲阿聚集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一时间是很难尽数撤走的。别的不说,单单这些屋舍工坊便转移不走。而且还有大量的雇工,也很难随队撤离。损失是必然的,无可避免。

    所以沈哲子才希望纪友不要硬抗叛军,必要时甚至投降曲事之,以期能够尽可能的保存曲阿的元气。无论苏峻的军事目的是什么,凭其手的兵力绝无可能趟平江东,只要曲阿不旗帜鲜明的反对他,他也不会在曲阿浪费太多兵力。

    临出发前,沈哲子又去征询了一下纪友的意见。

    “维周先前教训的是,早先我逞意气罔顾大势。北人交攻,实在无必要挥洒太多吴人之血。迫反历阳,曲阿乡民又有何辜?我不能因自己的固执,给此乡民众招惹兵灾。”

    做出决定后,纪友神情不免有些苦涩。他心确有执念,且不说早先家诸多族人在宿卫任事死战京畿之外,单单他祖父在世时卧护六军,可谓忠肝义胆。如今他却要迫于形势而曲意从贼,心理有些无法接受,但却也知眼下不得不为此。

    纪友能够想通,沈哲子也是放心下来。眼下他们虽然撤离曲阿,但并不意味着彻底放弃。来日勤王风潮涌起,曲阿又是反攻京畿的一个桥头堡,眼下他家只是占住大势,若要落到战后实际的利益瓜分,仍需要有一桩大功镇场子。

    收复京畿此事,沈哲子绝不能假于旁人之手这件事他要亲自去完成,纪友留在曲阿,也是为了来日一战而作铺垫。

    为了让纪友振奋起来,沈哲子也将来日之计划略作讲述。眼下的隐忍不出头,一方面确实是军事的稍逊,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积蓄力量避开历阳眼下正旺的气势。

    听完沈哲子的计划,纪友眸也是熠熠生辉:“维周你放心吧,既然日后尚有如此谋划,我一定尽全力把曲阿保全下来,不做无谓牺牲”

    正说着,家人又来通报王舒军最新的消息,其前锋已经到达云阳庄外,正在掘土摆出一副要建造营垒的姿态。与此同时,县府也有人来王允之持令到达。

    彼此相距也不甚远,家人们整装尚需要一点时间。沈哲子便率领百余名龙溪卒,先陪纪友往县署去应付王允之,回来再处理王舒之事。

    曲阿原本乃是丹阳首屈一指的大县,虽然历经拆分已经不复昔日,但县署却是继承了旧吴规模,堪一般的郡治。时下也并无为官不修衙的传统,纪友跟着沈哲子混久了,手头也宽裕得很,在以往基础再做扩建,因而县署规模更加宏大。

    王允之并未进入县署,只是在门前率军等待。他今次出动一军将近两千人,是要以强硬姿态迫使纪友范,毕竟他看出父亲有长时间在曲阿驻扎的打算,迫使地方主官屈服以配合军事便极为重要。

    看到纪友与沈哲子并肩行来,王允之也不意外,拨马迎而后翻身下马,拱手道:“某军务在身,不便全礼,还望纪明府勿怪。维周,你好啊,未困都,可算大幸,现下却是不便相庆,勿怪。”

    沈哲子与纪友也都前见礼,彼此虽然都不对付,但面子礼节还要维持。

    旋即王允之便提起所来之事,纪友也连连点头道:“使君身系国任,都督此乡,是我等乡民之福。县合共军户两百三十余,并有集粮两千斛,早已备好多时,深猷兄可直取勿候,不误军事。”

    这也是来路时两人所议,王舒既然带这么多人打秋风门,一毛不拔也是不好,当破财免灾。

    王允之听到这话,眸子微微一闪,纪友态度倒是干脆利索,但这手笔却是解渴而不尽兴,一时间倒是让他不知该不该发难。略作沉吟,他决定先略过此节,又说道:“我部尚要驻于曲阿一段时日,这些都可再议。眼下尚有一桩要事,抚军持节治军,曲阿多有宿卫流亡,还要有劳明府施手清点归军。”

    纪友听到这话,脸便作为难状:“为使君劳,分属应当。只是宿卫逃来时,多与京郊乡民掺杂,眼下既无宿卫籍册,实在不好清点,不知深猷兄可有教我?”

    王允之听到这话,险些被噎到,宿卫籍册那是在都护军府,他若是能有才见了鬼。纪友此言分明是推脱,要将宿卫留在曲阿,胆气倒是不小。

    “国难于前,凡事可从权宜明府如此推诿,罔顾国难,似是与尊府忠义家风相悖”

    言至于此,王允之语气便有几分不客气。

    纪友听到这话,顿时也是冷笑连连:“早先都外之战,我家一十三丁口慷慨洒血不知尊府又有几人捐身国难?我受台正诏为任此乡,凭你王深猷也配言而非我”

    王家诚然望高,纪家同样不弱,尤其在这丹阳乡土。王允之纵使气势汹汹而来,若敢对纪友动武,凭纪家在宿卫的名望,日后王舒再想掌控接收宿卫势必更加艰难。

    沈哲子亦不动声色前行一步站在纪友身后,一众龙溪卒纷纷凑前来,他望着王允之说道:“彼此都为国事,深猷兄何苦迫甚?”

    见王允之一副忿怨难当,深恨他二人不顾大局的模样,沈哲子心内不禁冷笑。谁他妈心里没有一个大局?谁又一定要遵从谁的大局?不过旋即他也不免苦笑起来,若非各家各有算计,国运未必如此艰难。但话说回来,谁又肯甘心放弃自己的一盘棋去为别人棋子?

    :

0309 大江浪高() 
相较于其他侨门子弟,王允之的优势在于他并不关注虚名或是面子问题,而是更看重实际。……既然不能用武力迫使纪友范,他也知时下并不适合直接用强,所以并未在曲阿县署多作纠缠,而是直接离开,自行前去招揽逗留在曲阿境内的宿卫溃部。

    诚然纪家在宿卫当人脉和声望都极高,但琅琊王氏本身亦是南北第一高门,加王舒如今的职事也是名分所在。那些宿卫将领们无论是为安全还是为来日的功勋名禄考虑,无疑投向王舒是一个更佳选择。

    沈哲子与纪友在县署待了片刻,很快便有人来通报到不乏有宿卫转投王允之。对此,眼下的他们也是无可奈何,他们可以钻空子抗拒王舒之令,而王舒也可以绕过他们去自行招揽宿卫。这也是眼下没有一家独大的困境所在,也是沈哲子为什么要冒了那么大的风险要抢占一个大义所在的原因之一。

    两人商讨片刻,对此亦没有太好的方法。想要扭转这个局面,只能赶紧将皇太后送达晋陵而后京口创建行台。

    纪友因为选择固守曲阿,所以也在准备将钱粮和可靠的宿卫人力转运到早先他们所修筑的营寨,以期能够保存些许元气。

    彼此互道珍重,沈哲子便回到云阳庄。这时候,庄园外王舒军营寨已经粗具规模。时下正是草木凋残之际,云阳庄外大片花海盛况不再,彼此之间一眼可望通透。若沈哲子还是以往打算,被王舒如此近驻军,只怕睡都睡不安稳。不过现在,他倒可以不必面对这个困境。

    回庄之后,家人们已经整装待发,沈哲子略作沉吟,唤过任球来,吩咐他去王舒军传递一个消息。彼此虽然无可奈何,但不妨碍他给王舒添一添堵。

    任球得令,带领两名随员,直入王舒军。负责接待他的正是早间前往云阳庄拜访的羊贲,相对于先前的客气,如今的羊贲有了底气,便存几分倨傲,加在他看来,任球这等家奴也不值得他礼下。

    “你家郎主何请于使君?如今大军移防,使君诸多军务缠身,若非急事,先回去吧。稍后使君得暇,自会召见你家郎主。”

    说完这句话,羊贲摆手作送客状,说实话,他本不必接见任球,只是不能见对方挫败神情终究是一桩遗憾。

    任球闻言后却是一笑:“我家郎主遣卑下来此,倒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只是想禀告王使君,实在不必劳力再建新营。我家郎主即刻便要离此归乡,彼此虽然不能共襄盛举,但我家郎主也素仰王使君高名,愿献园墅以供大军休憩之用。”

    “什、什么?”

    羊贲听到这话,眸子却是一瞪,来不及再与任球寒暄,已经疾行出帐去通知王舒。

    王舒听完羊贲禀告之事,眸闪过一丝诧异,旋即便微微颔首,摆摆手道:“知道了,退下吧。”

    待到羊贲离开军大帐,王舒脸才怒色陡现,蓦地站起身来抽出佩剑斩在案一角,口发出咆哮一般低吼:“竖子欺我”

    他之愤怒在于,早先近云阳庄扎营,此计的基础在于沈哲子也是与他一般所想,要待贼众势弱而后直攻京畿以抢大功。只要彼此目的相同,无论沈哲子受不受其节制,作为这一场军事行动的最高官职,他都是首谋之功。

    但他却没想到,沈哲子居然拍拍屁股要走不玩了,这让他移防云阳的举动彻底没了意义,更深思这一层,自己这一番举动更近似于自告奋勇要来帮沈家看护其家在曲阿的产业。这让向来心高气傲的王舒如何能受得了

    愤怒之余,王舒也忍不住深思沈家突然要撤离的原因。哪怕其家豪富,在曲阿聚集如此多的兵众花费也是不菲,可知其所谋甚大。但却没有任何举动,突然之间撤离,实在过于蹊跷,由不得王舒不多加联想。

    帐枯坐片刻,王舒招手示意亲兵备马,要亲自去探一探沈哲子的意图何在。

    ——————

    将任球派去王舒军营之后,沈哲子便也下令早已队列整齐的部曲家兵们次第开拔。虽然笃定王舒不敢轻易攻击自己,但也不得不有所防备。因而沈家部曲出发前都是做好了充足的战备,军械统统下发,以战阵之形徐徐开拔。

    皇太后和琅琊王被安排在军阵最央的军位置,而军所在,除了最精锐的龙溪卒之外,便是由沈牧所率领的沈家嫡系部曲。

    至于早先在曲阿招募的练兵,则有郭诵统率,与沈哲子一行殿后出发。

    兴男公主本来安排是随皇太后一行,但大概是这女郎羞于见人,一直到沈哲子的后军出发,才在几名侍女簇拥下,匆匆行了牛车。沈哲子原本还站在车旁准备献一献殷勤,可是那女郎直到车,都没看他一眼,倒让沈哲子有点尴尬。

    三千余人的队伍徐徐前进,间又有诸多工匠并女眷加各种物资辎重,行进速度并不算快。出发将近半个时辰,骑乘在一匹小马驹的崔翎小娘子于道旁对沈哲子说道:“公主有请郎主。”

    沈哲子也知这女郎是何脾性,哪怕高冷也只能维持一瞬,闻言后便拨马疾行片刻,待到车驾旁,便看到兴男公主略有绯红的俏脸露在车窗处,望着沈哲子欲言又止,良久后才低声道:“你有没有在嘲笑我?”

    沈哲子听到这话,已经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果然在嘲笑我”

    兴男公主见状脸已是羞红一片,手臂一抬,弹弓已经直对着沈哲子:“沈维周,你不要逼我”

    沈哲子勉强板起脸来,肃容道:“军旅之,岂可以凶刃妄对主将”只是话到最后,嘴角已经控制不住颤抖起来。

    “你快把我军法从事说出那些傻话,我还有什么面目见你”

    公主哀呼一声,捂着脸退回了车厢内,旋即沈哲子便听到车板被拳头砸得砰砰闷响。

    见这女郎如此羞不可当,沈哲子原本还打算登车安慰这女郎几句。眼下虽是行军,但说到底只是自家人的一个转移,倒也不必过于庄重,况且家兵部曲的战斗力本不来自于军纪。

    不过,沈哲子未及登车,前军斥候便来报王舒等人在前方等待。于是沈哲子也无暇登车,示意几名亲兵跟自己,自行旅之外绕向前方。

    王舒马立高岗,看着沈家那些精锐部曲自道路缓缓行过,眸子幽深难测,但若看到最里面,则是深深的隐忧。

    在王舒心目,对吴人家向来没有好感,恶意甚至还要超过对苏峻等流民帅军头。因为在他看来,流民帅虽然桀骜不驯,尚能通过严苛法令予以震慑。早年他任徐州而治京口,便是手段强硬著称,流民帅未得诏令而擅自过江者,通通斩杀移镇荆州之后,同样是如此。

    在他的治理下,京口乃至于整个江东,几乎都没有流民帅肆虐余地若是继任者能够一直奉行不悖,何至于会酿成今日历阳之患

    但是对于吴人家,这样的严峻刑法便有些不合时宜。吴人世居此乡,乡资根基深厚,很难予以彻底铲除在这方面,侨人甚至隐隐处于劣势。所以在强硬之外,还要伴随适当的怀柔,手段要对付流民帅复杂得多。

    早年王舒与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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