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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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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执其亲手将他脔割害我晋祚,害我皇帝,害我……死得……他、他怎么敢死?”

    语调到最后,她已是捂着脸嚎啕大哭:“大兄他怎能弃我……我、我一妇人,要如何收拾河山,要如何营救皇帝?我、我……稚恭你戏我是不是?大兄他闯下大祸,无颜见我,他使你来吓我是不是?他、他怎么会死?他怎么能死?他、他怎么敢死……我儿尚在都,晋祚存亡靠谁?”

    庾翼听到皇太后之语,悲哭声更是大作。诚然大兄在家强势已久,但也由此成为他们这一众弟妹的主心骨,如今骤然辞世,不独皇太后,庾翼自己也是完全的不知所措。不独悲伤,细思更是惶恐。大兄他逼反历阳,抵抗不利致使京畿陷落,南北怨望聚集其家,单此大罪并非议便足以令其家嗣传断绝,无人能免

    沈哲子在公主房内耽搁许久才抽身出来,待行到院外听到内里仍是哭声大作,便也不着急进入,站在门外等候良久,哭声已经停止后,知道房人情绪已有平复,才整理一下仪表,疾行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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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6 难得青眼() 
房间,皇太后两眼隐有红肿,虽然心情仍是复杂,但情绪总算是平复下来。%

    她身边并无人侍立听用,沈家虽然有所准备但却被她推辞了,这大概也是她眼下仅有的维持自身尊严的方式。毕竟在以前很长一段时间,她对沈家的态度都不算太友好。

    早先她所信重的大兄危急时刻弃城而逃,反而是她一直薄视的沈家冒着极大风险将她营救出城,如今每多承受一份沈家的恩惠,她心内便多一份煎熬。但与此同时,她更深知眼下的自己连拒绝这一份恩惠的底气都没有。这对于向来颇有自矜的皇太后而言,不啻于一种折磨。

    这时候,庾翼也暂时压下心内悲伤,断断续续跟皇太后讲起稍后的计划,他眼下心内仍是一片混沌,所言多是归途沈哲子予他的灌输。

    “惟今之计,多思其余已经无益。历阳兵犯京畿,其行迹乃是大逆,若再擅害皇帝陛下,则更是法理难容,自蹈死地。所以,皇帝陛下虽然陷于京畿,暂时应是安危无虞。”

    皇太后听到这里,也是默然认可。庾翼做出这结论的理据暂且不提,也唯有作此想,她心内才能安定一些。

    “二兄居于晋陵,三兄经济京口,四兄坐镇吴郡。大兄虽已不在,但皇太后只要能投于几位兄长,未必不能有所进望。届时行台草创,号召各方勤王,大义于此,贼势难久。”

    庾翼深吸一口气,继而又说道:“大兄虽有赤忠之心,做法确是有失权衡,致成如此大祸,我家已不敢自辩,惟求兄弟一心,捐此身以赴国难,唯有如此,敢言不负君恩。”

    皇太后听到这里,眼渐有神采,继而开口道:“是了局势未至最坏,早年王氏弄乱,其势远胜历阳,先帝居调度,仍能力挽天倾当年先帝所恃,高平郗公之力甚多。如今我虽妇人,但也愿往淮北而拜郗公,礼请义士共赴国难”

    “皇太后陛下切不可作此想今夕不同,绝不能独厚郗公而薄其余”

    庾翼闻言后脸色已是大变,他心迹虽然尚是混沌,但基本的危机感却还存在。余者尽皆不论,惟今之计,只有将平叛的主动权紧紧握在他家手,来日叛乱平复后才有可能借此消弭些许罪过。淮北兵强,若再复肃祖旧事信重郗鉴,那么他家将更加可有可无,不异于将性命置于人手

    皇太后听到庾翼态度如此激烈的表示反对,当即便是错愕:“为何不可?”

    “皇太后难道不知,夕日之历阳,何人所荐归朝?诚然郗公旧姓故勋,德隆望高,但其治下淮北诸将,却皆为历阳昔日同流。泉陵公余部之乱未久,难道淮北诸将真可以信重无疑?”

    为合家性命而计,庾翼也不得不将隐患描述更深一层,以期能够阻止皇太后之念。略一沉吟后,他又说道:“况且今日之时局,较之往昔也是大异。郗公与太保日趋情契,早间便不奉枢诏令益兵于王氏。若再信重无疑而重托,死灰未必不能复燃……”

    听到庾翼所言,皇太后亦是倒抽一口凉气。早先虽有大兄弃城而逃深深伤了她的心,但途穷至此,她终究还是对母家亲人信重更多。况且庾翼所言俱为事实,并非攀咬污蔑,仔细思来,郗鉴确是不能太过信重。

    “郗公不可过信,历阳兵士又是恶极,该要如何平叛?”

    皇太后这会儿眉头深深蹙起,颇有一筹莫展。她虽然有临朝之责,但早先国事尽付大兄,大事权衡委实非其所长。

    正在这时候,门外沈家仆人通报沈哲子请见,庾翼在房眸子一闪,继而低语道:“皇太后缘何不见眼前?佳婿若此,何必再求其余?”

    听到这话,皇太后却是有些茫然,固然早先的印象一时难改,但庾翼眼下提醒却又让她不得不深思这个可能。一边沉吟着,她一边让人将沈哲子请入进来。

    沈哲子行进房,看到这姐弟二人虽然眼眶都是红肿,但神态却还平静,应该是已经有了初步的沟通。他家行到如今这一步,其实许多事情哪怕用强,也绝对不能再容许有所反复。但若能保持一个融洽的氛围,他也没必要再迫之太甚。

    一边想着,沈哲子一边俯身下拜,皇太后于席张张嘴,终于还是用温和的语调说道:“维周快快请起,如今国运多艰,我亦要托庇你家,不必过分执礼。”

    沈哲子闻言后却正色肃容道:“皇太后陛下切勿言此,尊卑之别,礼之所定,岂因小厄而废一时途蹇,不足言道,人之所恃,惟忠惟义。乱臣自废其本,焉能不败来日拨乱而反正,亦为王化黎民心之所仰,万请皇太后陛下切勿以此为忧”

    虽然彼此接触不多,但也毕竟是做了几年亲戚,沈哲子对这位岳母的脾性大概也有了一些了解。若他来言道要如何如何平叛等各种实际方略,皇太后反而不会理解兴趣乏乏。但若是此类又假又空的口号宣言,反而能振奋其灰败颓丧之心境。

    果然听到沈哲子这话,皇太后那有些苍白的脸颊渐渐显出几分血色,心内也再非先前一筹莫展之困苦。实在是沈哲子所言大合其心怀,历阳悖逆乱国,其势怎能长久。江东之大,不知有多少赤胆忠心之士,怎能容许如此悖逆之人于世猖獗。

    再念及庾翼先前所言,皇太后望向沈哲子的目光又有不同,多了许多温和。早先她为心执念所惑,总因出身而薄视这个女婿,如今看来,自己确是妇人浅见,实在难及先帝虑深。诚然沈家清望不备,但尤其如此,反而更要依赖于皇室,最起码不会如王氏那般猖獗,自恃其家旧望,将礼法视为无物

    尤其再想到那般凶险境地,沈氏仍不忘入苑将她营救出来,这一份忠诚,较之见势不妙、弃她而去的大兄还要厚重得多尤其稍后其家更将次子也解救出来,让她不至于完全没有了依靠,这不禁让皇太后感念更深。

    随着脑海闪过的念头越多,皇太后对沈哲子这女婿的感官也越发亲切起来,念及目下困境,忍不住开言道:“维周所言深切时弊,但见贼势汹涌,我实在难坐观其自败。尤其皇帝如今仍在京畿,拖延一分便多一分凶险。早先我与稚恭所议,徐州虽然兵重,但却隐患颇多,不能轻召。维周你是时人盛赞的俊彦,于此不知有何看法?”

    沈哲子听到这话,心内已是忍不住感慨,皇太后与先帝也算是共渡良久的夫妻,怎么心机相差这么大?这一类私话密语褒贬重臣,这么简单告诉别人,不只言者尴尬,自己这个闻者一时间也根本不知该如何作答。但由此他也看出,自己这个岳母对他确是有所改观,不再似以往那样冷眼相识。

    庾翼坐在席,对于皇太后的口无遮拦也真是无奈,他们是姐弟骨肉相亲,言到这些自然没有顾忌。但皇太后转头告诉自己女婿,这便让自己有些不能淡然,自己妄自贬议朝廷重臣,落在沈哲子耳还不知会作何感想。

    不过眼下他也不能在顾及这些小节,虽然对沈哲子感官不错,愿意在皇太后面前进言,但作为一个北人,加之大兄施加的影响,他对沈哲子其实也算不信重无疑。

    见沈哲子低头不语,似在思考皇太后的问题,略作沉吟后,庾翼开口道:“非我妄动肝肠薄议郗公,实在历阳早先便居淮北,如今悖逆至斯,许多事不得不防。早先维周言道皇太后移驾京口,但我现在思来,京口、淮北一水之隔,或恐有变,会稽地处吴要害,是否更佳去处?”

    沈哲子听到这话,忍不住深深看了庾翼一眼。庾家几兄弟确实少有庸才,这也是他家兄弟相继辅政一个依仗。庾翼言辞对他的试探,沈哲子怎么会听不出。但相对于其他几兄弟,庾翼终究还是少经历练,过于着痕。他可以确定,只要自己点头答应这个提议,稍后庾翼绝对会力劝皇太后不要前往会稽,免得彻底沦于南人控制。

    对于庾翼这个用心,沈哲子倒也没有太多不满,人总是惯于在自己立场思考问题。他与庾翼虽然有几分交情,但却太浅,难与庾怿或是庾条一样无所顾忌的商讨谈论。所以,庾翼也压根不是他家与庾氏合作的重点。

    略作思忖,沈哲子便摆手道:“小舅所虑确是切实,不过于此一点倒也不必过分紧张。淮北、京口虽是一水,但大江横阔四十里,可谓天堑。淮北纵有妄动肝肠者,亦绝难轻易涉江南来。郗公时之所选,与历阳不可一概论,虽可防,不可远。至于会稽,虽然可为一时维稳,但终究远离京畿,难以坐揽全局,若以求稳而退居,乃是因噎废食,反害于事。”

    庾翼见沈哲子事论事,郑重作答,心不免汗颜。他以小人之心而度人,心迹可谓不堪。再想到早先大兄与其面前多言沈氏不可太信,如今看来,自己也是落入大兄之窠臼。如今沈氏若欲趁乱而自重,最好方法莫过于直接将皇太后并琅琊王掳去吴,自家这里根本没有阻挡之力。

    想到这里,庾翼心里不免更悲,早先三兄所言大兄察察而无徒,自绝于人。自己尚觉得三兄所言过甚,但现在看来,若使大兄不那么疏远于众,他家也未必会落到这一步田地。大兄以生命为代价换来的教训,让庾翼有所警醒。

    正如三兄所言,人力有穷,若一味独行于世,其势难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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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7 一介白身() 
皇太后听不出庾翼与沈哲子这一番对答当所蕴含的试探与应对,只是皱眉沉吟。 她对沈哲子虽然大为改观,但也觉自家兄弟所虑不无道理,既然郗鉴不可信,怎么能再罔顾这一个隐忧?

    沉吟良久之后,皇太后才开口道:“先帝壮年而崩,留下儿女托付于我。哪怕不思国计,我也要为儿女安危考量。皇帝于都不可不救,我自居京口传诏勤王即可。只是郗公终究可虑,维周,我将幼子托付于你家吴。他本封国会稽,如今归其国,有亲翁居近照看,我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听到皇太后这自以为得计的两全之策,庾翼眼眸顿时激凸,对于他这个傻大姐也真是无语。自己出言试探,人家持心忠义没有应允,怎么自己人反倒当真了?

    沈哲子看到庾翼那古怪表情,于席也是险些乐喷。先帝那么高的政治素养,真是半点都没有分润给皇太后。可见所谓近朱者赤,有些时候也是非常不准确的。

    他既然已经发声拒绝,这会儿哪还会将琅琊王这个烫手山芋往手里揽。况且琅琊王那种寡淡性格让人感觉人情稍欠,相较而言沈哲子还是看如今仍在都的皇帝更顺眼一些。

    不过他倒也不急着开口拒绝,庾翼已经急不可耐道:“阿姊不可啊琅琊王他终究年幼,长离父母怀抱,终究太伤人伦之情。”

    皇太后听到这话,脸色便有几分阴冷。人伦之情?这个词不禁让她又想到大兄携着幼弟弃城而逃之举,虽然大兄已经不在,但这件事却是一根刺深扎进她心里。如今这小弟,居然还有脸在自己面前提什么人伦之情?

    沈哲子见这姐弟二人将要有所冲突,连忙起身道:“此事倒也不必过早定议,惟今之计还是要先离开险地。皇太后陛下请安居在此,小民要告退毕集家人,警戒左近有无敌踪,而后才敢起行,定要将皇太后与琅琊王完好无损送至晋陵小舅处。”

    听到这女婿这么体贴,皇太后脸色稍有转缓,望着沈哲子温声道:“彼此已是一家,维周以后也不必过分执礼而疏,便如兴男一般称我。你做事周详有序,我和你妻弟安危交付你手,也是安心。”

    听到这岳母言指桑骂槐之意,沈哲子不禁感慨妇人在语言的天赋真是生来俱有,与智商无关。他应声唤了一声母后,再对神态益发尴尬、如坐针毡的庾翼拱拱手,而后便告辞退出。

    早先沈哲子的打算是自己留在都,一方面接应公主,一方面接出琅琊王,而后快速转移。意外耽搁了几天时间,这在如今京畿周边的严峻形势下还是较严重,未免再出意外,拜见完皇太后之后,他便让家人们打点行装,同时派出斥候,准备迅速起行。

    趁着眼下尚有几分空闲,沈哲子又去见了见杜赫和褚季野。琅琊王之事他只是托付给了杜赫,倒没想到杜赫竟然还会将褚季野拉下水来,于他而言也是一个意外之喜。

    阳翟褚氏亦算是北地较有名望的旧姓人家,眼下政治稍逊一筹,那是因为族人南来颇多离散,没有如其他几家那样强的凝聚力。没有强大的宗族力量支持,这在时下而言是一个非常严重的缺陷。正如温峤一般,虽然其位已是显重,但却远不足凝聚一股力量,只能作为一个筹码被人拉拢。

    褚氏正是如此,如今的褚季野在都只算是小辈。他的堂兄褚翳虽然官居侍,乃是天子近臣,但亦没有什么实际权柄。但将更多侨门拉进自己这一方来,总是有些好处的。

    如今南北隔离之态仍是严重,但南北合流却是大势所趋。沈哲子过往所做一切努力,都是为了把自家包装成一个非典型的南人门户,娶到兴男公主可谓一个里程碑式的胜利。

    有了这一层帝戚的身份,过往这数年他才能在都混得风生水起,座之宾无拘南北。看去只是一个热闹表象,但背后的意图却是铺平了沈家日后以南人而执政的道路。像隐爵和商盟,背后的意图,也都与此有关。虽然这个过程是曲折,但最起码到目前为止,已经是一点一点拱进了一多半。

    今次褚季野愿意与杜赫同谋,将琅琊王从王氏手抢过来,这也从侧面反映了如今侨门对于沈家的接受度。他们已经不排斥通过沈家来达成自己的政治意图,这于沈哲子而言,亦是一件值得振奋的事情。哪怕他不看好这些侨门人家,但他们所掌握的资源却是让沈哲子垂涎已久。

    所以在见到褚季野后,沈哲子也是分外热情。别的不说,单单褚季野帮自己抄了一把琅琊王氏的后路,值得沈哲子礼遇有加。他能够猜到王导现下对于褚季野怨念之深,日后褚季野再想谋求什么政治的进步,大概也只有自家可以依靠了。

    除了对褚季野热情接待以外,对于杜赫,沈哲子也是颇多赞赏。有能力的人可以将十分的事情做到十二分,杜赫审于局势,有此机变之能,沈哲子也更放心将更多事情交给他去做。

    礼谢之外,沈哲子顺便通知了他们一下稍后会前往晋陵的计划。听到这里,杜赫和褚季野都不免松一口气,由此能看出沈哲子没有丧失理智。

    到了傍晚时,沈牧归来,带回了将近两千部曲家兵。这还只是沈家在此的一部分力量,句容方面尚有千余人,两县合拢近五千人马,足够将皇太后和琅琊王平安送达晋陵。之所以会有这么多人,是因为老爹沈充在得知沈哲子决定后,又往曲阿增兵一部分。沈哲子猜度,大概老爹眼下对他也是又爱又恨吧。

    沈牧召回部曲的同时,也带回一个让人不乏忧虑的消息,那是游弋在京郊的王舒部正在往曲阿靠拢过来。

    这个消息不可谓不惊人,尤其触动到沈哲子心内绷紧的一根弦。王舒向来不是什么善茬,若让其知道皇太后和琅琊王统统在自己手,极有可能动武抢夺。

    虽然有此忧虑,但沈哲子也没有乱了方寸,而是将一众核心的与事者凑在一起仔细商讨一番,大约得出一个结论。王舒靠近曲阿,未必是因为得知此事,更大的可能或是贪图沈家聚集在此的兵力。

    毕竟王舒节制浙西军事,理论而言,如今京畿周遭的一切军队,都要受其节制。如今这个乱局,谁都知道手里兵越多,才能谋求更大的利益,获得更显重的位置。

    不过算是发生最恶劣的情况,王舒真是为了皇太后和琅琊王而来,沈哲子也不怕他。毕竟如今曲阿除了自家人马之外,纪友那里尚有数千宿卫败军,真要火拼起来,胜负难料。王舒手里那些兵,已经是王家目下仅剩的筹码,台的王导,都在随时可被抛弃的边缘,沈哲子笃定王舒不敢乱来。

    第二天清晨时分,云阳庄来了访客,乃是王舒军的司马羊贲,其父羊曼早先在建康城外战死,因而羊贲乃是被孝而来。

    沈哲子将羊贲请入庄,略作寒暄,彼此虽然年纪相仿,但却各自都有交际圈子,玩不到一块去。少顷,羊贲便直接道明来意:“维周亦知如今都形势已是如此,王使君持节出都以监浙西,但患于其众甚寡,不敢夸兵而进。使君素知维周忠义而持,又为肃祖亲厚,希望维周能以国事当先,率众归于王使君,共进破贼。”

    “士勇所言,实在感我肺腑。只不过如今我一介白身,庄丁力虽然不乏,但有何名义集众而起?名不正则义不附,我若一时意气逞强而起,与祸乱京畿之历阳有何异?”

    沈哲子闻言后便作苦笑,王舒官职再大,只有督军之权,却无治民之任。自己一介白身不提,哪怕庄聚集万余人,只要不举义而起,王舒管不到他。

    羊贲早知要说动沈哲子很难,闻言后便叹息道:“计错,致成大祸,宇内闻者无不扼腕。我也知维周受所难,无罪而咎,实在无理王使君受理军务,今次遣我来,亦俱节令于此,惟求维周能捐弃前怨,共襄国难。”

    说着,他将一份任命递给了沈哲子。沈哲子接过来一看倒是一乐,王舒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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