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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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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样一个世道求活,真的要讲究宁枉勿纵,不能对人性寄予太高的期望。太平世道可以讲究人道主义,给人以改过自新机会。但在时下,纵恶即是犯罪。早先小长干一歹人因遇赦放出,对早先揭发其恶行的民户怀恨在心,纵火报复,小长干数百棚户难民被烧死。若非抢救及时,几乎酿成大祸。

    个例不能代表主体,但时下律法之外确是没有什么过硬的道德标准予人约束。沈哲子近来多与杜赫谈论于此相关,杜家经律相传,可以说一定程度代表时下人对于法制的认知水平。沈哲子对此却并无太深刻研究,许多源于后世的法律观点往往不合时宜,因而与杜赫谈论起来,每每都能有所启发。

    时下的家学相传未必是完全没有意义,对于知识的传承和保留都有很深刻的意义。但相对于整个社会而言,诸多知识束于门户之,少了碰撞交流,也少了普世传播的机会,显然是消极意义大过了积极意义。

    沈家虽然也在逐步构建家学,但底蕴仍浅。像是少年营诸多子弟,所学多为庶务技巧之类。沈哲子本身的知识储备,亦不足以自下而构建一个庞大的知识体系以进行普世传播,这又要涉及到意识形态的斗争,凭他目下的声望和影响力尚不足完成。

    但这并不意味着沈哲子完全束手无策,一方面派人在整个江东范围高价搜罗古籍,增加藏只是其次,他是希望未来能够在自家主持下完成几项举世瞩目的修伟业,以逐步确立自家的学术地位。

    另一方面仍在改进印刷术,时下他家印刷已经渐渐扩充到籍领域,只是仍然局限在一些道经亦或农,而且也没有什么盈利,往往都是搭头赠送乡人。但只要继续努力下去,终究会营造出一个印加速传播的氛围。

    因为思路的变化,沈哲子并不打算再在此刻将郭诵安排进宿卫之。他是知道来日庾亮是怎样的昏招迭出,郭诵若先加一层官身,届时反而不好调度。

    所以,沈哲子一方面让人将南苑囤积财货分批调运到曲阿,在那里转运回吴购买物资以备灾。一方面则让郭诵将曲阿的部曲并军械调集到建康城郊,来日他需要在京畿左近有一部随时能够武装起来的部曲听用。

    当沈哲子忙碌这些的时候,很快便得知江州刺史温峤归都述职的消息,继而心便有明悟,庾亮应是要打算对南顿王下手了。

    心还未对南顿王即将到来的下场感慨完,沈哲子没想到自己马要面对庾亮施加的麻烦了。

    这一日杜赫来拜见,脸带苦笑将一份请柬摆在了案:“前日季野兄道我,有意辟我,今次相邀,应是为此了。”

    沈哲子闻言后眉头不禁一皱,早先他挖别人墙角不亦乐乎,今次却被庾亮将锄头挥到了自己脚边。虽然他为杜赫造势主要意图便是为了入朝任职混些资历,但征辟却不知会他一声,这有点坏规矩了。

    虽然用人轮不到自己置喙,但现在要用的却是自己的人,即便庾亮自己不愿垂询,派儿子来知会一声,也算是有个意思,如今却是把自己闪在了一边。若非他这边墙角还算坚固,杜赫没有私应,否则传扬出去可真要丢了面子。

    “道晖兄能得青睐,本是一桩好事,何愁之有。若职位安排不甚合意,即管道我。”

    若换了另一个时节,沈哲子对庾亮的挖墙脚举动还要有所警惕。但在这个时节,他却唯恐庾亮不够大气,许给的官职太小。

    :

0276 怒起杀人() 
0276 怒起杀人

    天还未亮,卞章便起了身,朦胧夜色披着单衣行到内室窗下侧耳倾听片刻。

    “是七郎吗?你怎么不多睡片刻?”

    室内传来一个老迈女声,伴随着一阵激烈的咳嗽。卞章连忙行入房去,借着依稀晨光看到老母围着薄衾半躺在木榻,满面倦容,应是又受病痛折磨一夜未眠。眼见这一幕,卞章眼圈便红了起来:“儿子不孝,不能为阿母延医祛病……”

    “傻孩儿,这本是老病根,往年家境好时也是这般,求医再多,也难根治,不过是虚耗钱帛。”

    卞母憔悴脸挤出一丝笑容,旋即又捧着心口咳嗽起来。卞章见状,连忙扑到案由纱罩瓦罐里倒出一碗清汤奉去,卞母饮过后,喘息声才渐渐平缓下来,望着卞章问道:“你起身这么早,又要去宗里做事?”

    卞章点了点头,旋即又听母亲说道:“宗做事,最要紧是眼明手捷。我家不同以往,你父兄俱已不在,你要谨记对几位叔父持礼恭谨,秋乡议才好得检举。”

    “儿子明白。”

    卞章轻抚着母亲干瘦的后背,眼见母亲仰在榻渐渐有了睡意,便才瞧瞧退出房来。

    此时东方渐露鱼白,卞章提起木桶出门去汲水。原本他家也是有一口水井,但是年前郡府新有政令,各家荫户匿人难于检点,因而正税之外再加杂调,家有水井者还要额外再缴纳一份赋税。卞章他家委实没有太多余粮,只能将水井再以土石填塞,转为往庄公井取水。

    这座庄子近百户人家,多为卞姓族人。琅琊卞氏于郡也是大姓,南渡而来近千户,分散安置在几处侨乡。彼此俱为宗亲,互相之间倒也有照应。

    庄不乏人早起取水,看到卞章于途,则不免有诧异:“怎么今天又是七郎你来取水?你家石胡呢?”

    “近来农事繁重,石胡被宗调用去宗田劳作去了。”

    卞章笑着回道,他家除母子之外,尚有一个老羯奴。那老羯奴姓名为何已不可知,庄人人称之石胡,其意却是所指祸乱他们乡土的羯胡石氏,以此讥讽。

    听到这话族人们便纷纷皱眉道:“宗老们做事有欠公允七郎你家成丁都无,怎么算抽丁也抽不到你家”

    卞章闻言后苦涩一笑,却不多说什么。他其实年过十七,倒盼着宗给他立籍成丁,这样便有机会争取乡议取评,若能入,合家都有指望。然而可惜得很,宗抽丁想得到他家,乡议却每每将他家落下。

    取水一趟,刚刚回家将水倒入大桶,卞章听到庭内有动静,转身出门,便看到一个佝偻老迈身形在篱墙下站着,那便是他家老仆石胡。只是这老仆须发凌乱,眼角还隐有乌青,行路也有些跛足。看到此状,卞章脸色顿时一沉道:“石胡,他们又来辱你?”

    那老仆石胡听到这话,脸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却因牵动伤势而抽一口凉气,干笑道:“怪只怪卑下运数不好,生作了羯奴。羯贼败坏世道,祸乱乡土,不独郎君们深恨,卑下也是怨恨。能让郎君们有所畅怀,卑下也觉舒心……”

    卞章听到这话,当即便是默然,拉着老羯奴坐在了石凳,搬起他的脚为其揉搓瘀伤。这老羯奴还是他阿爷在世时,于琅琊本乡救下来的一个苦命人,自此便留在他家听用。哪怕南渡时父兄为宗人断后,连带自家亲信部曲齐齐丧命,这老羯奴也始终不曾离去。

    南来立家之初,卞章不足十岁,宗人们起先还算感恩照顾,但是久而见疏。若非这老羯奴支撑家业,他和病重老母哪得活到现在。因而对于这老羯奴,卞章心实有亲人一般的情谊。然而羯胡在北地搅乱世道,宗人们对羯胡都是怀恨在心,继而便迁怒他家老羯奴,经常要遭受辱骂踢打。

    “七郎长大了,手力渐足,日后可持大笔,可挥刀弓,如老主公和五郎一般,扬名乡老主母眼见着要熬过苦困,福气将临。”

    老羯奴石胡吃痛的皱着眉,继而不乏欣慰笑道。

    “福气将临的还有你这老羯奴”

    卞章笑骂一句,继而皱眉道:“他们打骂你,你甘心受着?难道不会逃回家来?谁敢在我家门内放肆,我之铁剑也是利得很”

    “皮糙肉韧,何必要把晦气招进家门来。”

    老羯奴憨厚一笑,继而从怀掏出一截长近两尺的蔗杆,塞进了卞章手里,摆摆手道:“快快榨取,给老主母冲服去。”

    卞章见状,鼻头便是一酸,他老母之病,常饮蔗汁可有缓解。以往父兄在家,家业兴旺,哪怕在北地也是不愁取用。如今到了江东,蔗价有降,他家却已无力购置。想必老羯奴也是为了讨要这半截苦蔗,才甘心被宗里那几个浪荡子弟打骂。

    “早晚你这老羯奴要死在你手里,看看哪个替你收尸”

    卞章又是气愤又是感怀,而老羯奴只是呵呵轻笑,摆手示意卞章快去榨汁。

    卞章起身回房找出石臼,在入庭,却看到老羯奴已经提着水桶一瘸一拐出了门。眼见此幕,卞章眼眶蒙一丝潮气,咬着牙将那苦蔗削皮砍断丢入石臼用石杵捣完,再以纱布滤清而后收入阴凉处用井水浸住。

    “七郎你在家待着,午后宗里农事能忙完,我再归家同你去田里。”

    老羯奴来回几次,将大桶装满,站在庭前叫嚷一声,然后便跛着足离开。

    卞章听到动静,回房后取了父亲留下的铁剑,用麻布裹着提在手出门去。他倒要看看,到底是族哪一个没有志气的废物,北地漫山遍野的羯胡凶徒不去杀,偏偏要欺凌他家老羯奴

    离开家门后,老羯奴便缩着肩低头而行,不敢左右观望,哪怕途有人招呼他,也只是佝偻着施礼不敢抬头。但即便是如此,一路行过,仍不乏庄妇孺用土块石块往他身抛掷,老羯奴也是习以为常,并不顿足。

    卞章见状,将麻布掀开,露出手的剑身,持在手里徐徐而行,脸色绷紧凝重。

    眼见这一幕,庄人们脸色隐隐有变,不敢再对那老羯奴动手脚。而老羯奴只是低头行,竟不觉周遭有异。

    行出庄后,便是一大片连绵农田,这里便是卞家宗产。南渡之后,因为一切要从头来,因而宗抽调各家丁口全力开垦宗产,而后再以丁口分派口粮。至于各家的私田,都要在宗田农事忙完后才准许料理。

    看到老羯奴一瘸一拐的行来,本来躺在柳树下乘凉的庄管事蓦地跃起来,挥起手竹鞭劈头盖脸抽下去:“你这奸猾老羯贼,又行去哪里偷懒若非我家仁厚收容,你这老羯贼还有命在忘恩负义的贼怒,居然还敢不勤恳做事”

    老羯奴缩成一团,一边躲避着鞭笞,一边连连讨饶。那管事又不满足,一口浓痰啐在地:“老羯贼,我抽打你你服气不服气?若是不服气,让你小儿石世龙来报仇啊”

    听到这话,无论是田边的一些管事,还是田其劳作农人,纷纷大声笑起来。

    “住手”

    卞章翻身越过田垄,手持铁剑疾行而来,怒吼道:“谁敢再欺我家石胡”

    听到这吼声,众人纷纷转头望来,旋即便变了脸色。那抽打老羯奴的管事忙不迭丢下竹鞭,退后几步,有些尴尬的讪讪道:“七郎误会了……”

    “你这恶奴当我眼盲不成”

    卞章疾行入场,将已经被抽打滚落在泥地的老羯奴搀扶起来,看到那老脸又添的新伤,心更是怒极。他将剑倒持左手,弯腰捡起竹鞭,遥遥一指那管事,怒喝道:“跪下”

    那管事脸颊横肉一抖,似有一丝不忿,可是看到周遭众多人,终究不敢面忤,扑通一声跪在尘埃,两拳却是紧紧握起。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之家人,何时轮到你来管教”

    卞章一边喝骂着,一边挥起竹鞭狠狠抽打在那管事身。周遭众人见状,脸色俱是一变,其有人想要前劝阻,旋即便被卞章厉目一扫,心一慌便也跪下来。这卞七郎家势虽然大不如往,但终究是主,哪容他们这群仆下面忤。若真敢犯,即刻送命也无处说理。

    老羯奴却无这些顾忌,忙不迭扑前去阻止卞章。这些管事都是宗硕鼠,面虽然恭谨不敢忤逆,但背地里做些手脚却再简单不过。只要借助职务将沟渠稍稍截流一两日,他家私田禾苗便要枯死大半,单靠宗丁粮哪能糊口。

    尽管有老羯奴力劝,卞章还是抽了十数竹鞭才罢手,指着那管事声色俱厉道:“抬起头来我问你,为何要鞭笞我家石胡?”

    那管事脸庞已经痛得扭曲一团,勉强抬起头来,刚要开口,视线却落在远处道行来的马车,神色顿时大喜,忙不迭连滚带爬冲去,吼叫道:“郎主救我七郎发狂,要杀卑下……”

    “恶奴安敢诬我”

    卞章听到这话,心更是恼怒,箭步前,一剑劈下,那管事应剑扑倒,肋下已是汩汩涌出鲜血,口发出凄厉吼叫声:“郎主救我……”

    道牛车行进,车跃下一个年人,乃是卞家如今主事的卞阐,指着卞章喝道:“七郎你在做什么?”

    卞章将剑丢下,跪于尘埃凝声道:“奸贼辱我,三父明鉴”

    “你、你……我今日有贵客,稍后再来盘问你”

    卞阐沉声说道,吩咐人将那血泊的管事拉下去,继而将卞章也看管起来。

    “且慢,这一位郎君,可是卞游击麟儿?”

    牛车又行下一人来,却是丹阳公主府家令任球。

    卞阐听到这话,当即便有几分尴尬,讪讪笑一声:“正是先兄之子,疏于管教,让任先生见笑了。”

    说着,他视线横过卞章一眼,低斥道:“还不快前礼见任球任先生”

    任球却并不介意,反倒对卞章一副欣赏姿态,笑着拍拍他肩膀,说道:“少年勇壮,不逊乃父武烈之风小郎若是有暇入都,不妨来见一见我。”

    说着,任球示意身边仆从将一份名帖递给卞章。

    看到这一幕,卞阐心便有疑窦,不明白自家这子侄因何能得到这位沈郎面前听用之人的青眼。但无论如何,这也是自家子侄机缘,赶紧让卞章谢过任球,然后才急不可耐请任球车,要把自己的儿子也引到任球面前供其臧否,或也能得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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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7 朝议反迹() 
0277 朝议反迹

    “那卞家子这一支原本也是琅琊卞氏显支,其父于朝曾任游击将军,然而南渡时父兄部曲俱没于乱军之,至于江东后,便渐有无以为继之态……”

    任球将近来所得对沈哲子详细汇报一番,他自己自然不会无聊到要跑去侨郡开拓人脉,对于沈哲子的意图也不甚明了,但既然吩咐下来,便都一一照办。

    “这年轻人还真有几分血勇之气。”

    听到任球讲述目睹那卞章伤人之事,沈哲子便笑语道,对于那卞章所处处境也有所了解。越是动荡时刻,人心越是健忘,舍命恩义相结,一时可得壮烈,久而也渐渐褪色。尤其这卞氏阖族式微,那卞章孤儿寡母,能够活下来已经算是不错。

    “武勇之外,这卞章倒也不乏良善。早年在宗曾领任事,其宗人穷困者有佃种别家田亩者,寻他计数佃租,继而便引出别家庄人虚收佃租之事。此事闹得一时沸腾,因而这卞章便也被开革了任事。”

    任球又笑着从更多侧面介绍一下他所选出的这个卞氏子弟。

    若是不了解时下侨门的生存状况,对任球所言之事多半要不了解。卞家虽是琅琊寒门,但因族人众多,本身也算是琅琊侨郡一个不小的地主,坐拥大量田产,为何其族人还要去佃种别家田亩?

    这也是侨族不得已而为之的一个恶果,为了保证宗族的凝聚力,要集阖族之力垦田充作公产。但一族之总有亲疏不同,许多偏支的族人不能在宗得到足够利润,自身再垦私田又无资本,只能去佃种别家开垦出来的土地,以获取一部分额外收入。

    对于整个宗族而言,这自然是不利的,但是对于无米为炊的各家来说,却又不得不为此。原本大兴公产是为了增加宗族凝聚力,结果却逼迫得族人们产生离散之心。许多南来的侨族,往往都因族人们的这种利益和生存压力的分歧而分崩离析,逐渐泯于寒微之。

    本来了解一下琅琊卞家这个行将覆灭的家族只是沈哲子一步闲棋,但是随着计划的改变,却成了一个较重要的布置。琅琊侨门是青徐侨门的标杆,未来沈哲子在都或要与琅琊侨门有一些硬碰硬的较量,政治声望自然不占优势,那也只能转从别的方面考虑,因而对这一步闲棋也有了足够的重视。

    “既然已经有所接洽,稍后家令与这卞章保持一定联系即可,不必涉入他家事务太多。”

    吩咐完这一件事后,沈哲子才又说道:“我三父稍后离都,不知家令府可曾准备妥当?”

    早先沈哲子许诺让任球的儿子去沈家家学里进学,任球也感受到都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凝重气氛,索性打算妻妾子女一并送去武康。听到沈哲子提及此事,他便笑语道:“行装早已整理好,只等郎主家人起行。”

    又过数日,沈家入都之人行装打点完毕,自东篱门外起行,转青溪去往京口。来时规模已经算是宏大,离去时更是可称壮观,单单大大小小的舟船便有十余艘,而在岸尚有数十驾牛车并两千余部曲。

    自从成亲以来,兴男公主都未与沈哲子分别太久,想到未来将要分隔千里一段很长时间,小女郎便禁不住眼眶泛红,临行前一遍又一遍威胁沈哲子他若不赶快回乡便要如何如何。

    沈哲子虽是应着,但却明白未来应是有很长时间不能见面。他也不担心这女郎归乡后会再生出什么事情,稍后老爹肯定会严密周全的保护好吴兴乡。

    沈家人如此大规模的离都,恍如一个信号,顿时在都营造起一个让人略感惶恐的气氛。因而当沈哲子送别家人归府之后,马便有众多人家纷纷门拜谒,想要探一探沈家人离都可是因为得到了什么不能宣之于众的消息。

    沈哲子当然不能直说,只言这不过是自家正常的物资调配而已。但是在言辞之外,神态间终究流露出一丝对于时局的不乐观。有一些敏锐的人家便察觉到这一丝信号,开始悄悄转移自家资货,因而近来建康城外送别蔚然成风。

    沈家所带起的这股风潮很快便传入台城,这不禁让庾亮大为光火,几乎已经忍不住要将沈哲子传入台城来问问这小子究竟想做什么。但大事发动在即,他也实在没有太多精力兼顾这些枝节,因而还是派儿子庾彬做信差,严令沈哲子这几日在沈园大宴宾客以安人心。

    沈哲子得知庾亮吩咐,自是嗤之以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局势将要不宁,他才不会傻到给庾亮当枪使将人强留都,未来真正乱起时给自家招惹怨望。

    因而沈哲子非但没有大宴宾客,反而将沈园封锁起来,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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