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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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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说早先此子留在都,是为肃祖服丧加之稳定局势所需。那么现在,庾亮是真的厌见了这少年,倒希望其能返回吴去,不要再留在都搅风搅雨。

    略作沉吟之后,庾亮着人将同在台的儿子庾彬唤来,直接说道:“稍后你出台城,去丹阳府一趟。告诉海盐男,若是还想再留都,游乐宴客都由他,若再尽为不可为,即刻滚回吴兴乡去”

    庾彬见父亲发怒,不知沈哲子又有何事招惹到了自家老爹,连忙恭然应声。对于沈哲子,他心内真要写一个大大的“服”字。若是自己将父亲触怒至斯,鞭笞家法一早招呼来了,然而落在沈哲子身,却只是不痛不痒的几句呵斥,纵然收敛少许,过不几日又是故态复萌,依然故我。

    等到儿子离开之后,庾亮便铺开纸张,临案疾。至于所写的内容,则是传信给晋陵的庾怿并京口的庾条。沈家借他家之势在京口有所布置,此前庾亮由之任之,但从今往后则不可以

    解决宗王之患后,下一步便是要解决历阳。若能取得历阳西藩之地,便可与江州温峤连成一片,对荆州形成强有力的震慑钳制。等到这一切完成,庾亮心所存已久的夙愿便要提日程,那是集结力量,准备北伐

    沈家借他家之势,他又何尝不是在借沈家之资?事情一桩桩解决之后,打开的方便之门必然要逐步合拢,一点一点将沈家由京口排挤出去。对此庾亮充满信心,且不说沈家原本是南人门户,单单等他逐步解除各方隐患、权归枢之后,便已经不是沈家能够抗衡

    解决西藩之后,将沈家在京口的势力排挤出去,而后下一步,庾亮便打算将沈充移镇,安置在他最初便有所设想的历阳西藩。看似历阳苏峻刚去,沈充又来,对京畿形势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善。但沈充在西藩的威胁,较之苏峻不可同日而语,而且西藩也绝非庾亮给沈充准备的最终归处,不过只是一个过渡。

    其实眼见沈充在会稽扎根越深,庾亮心已是充满警惕。早先是没有抽出手来,一旦有了从容布置的余地,哪怕用强,他也一定要将沈充搬离会稽

    当然,这一个想法仍是只存在庾亮心内,在历阳苏峻没有解决之前,绝对不会流露出来。

    :

0274 天子奇趣() 
0274 天子趣

    房间,沈哲子脸色沉凝,手持一柄玉如意,拨弄着火盆摇曳的火苗。

    信是老爹着他三叔沈宏送来,叮嘱他要密室独览,勿示于人。至于信里的内容,经过最初的惊诧后,沈哲子心情也渐归平淡,继而开始思忖自己的诸多布置要如何做出调整。

    虽然明知历阳兵祸未远,但围绕这一事件,沈哲子所做的布置主要还是打个擦边球,并不打算过早的涉入到时局央。

    一方面是自家底蕴未算足够,枢方面仍然处于弱势,并不足深刻介入以瓜分利润。另一方面则是南北的隔阂在时下仍然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因素,他家算在侨门已经打开一些局面,但其作为侨门坚力量的青徐籍侨人,仍是紧密的团结在琅琊王氏周围,只是因为豫州侨门的牵制,才没有对沈家形成有力的打压。

    但其实内心里,沈哲子是有些不甘的,如果未来时局没有太大变故,那么苏峻之乱乃是他家近期唯一能够获得实质性跃升的机会,若是不能利用最尽,则未免太过可惜。他内心里,其实是打算再拼一场。

    老爹信末力劝沈哲子归乡,而沈哲子早先的想法也是退居曲阿,坐观京畿时局变化,趁机渔利。但是现在,他的心态却有了有些转变,他不打算离都,而是要在最关键的时刻待在最枢的位置,抢占一个于他家而言、于他的北伐夙愿而言至关重要的先机

    一旦有了这样一个决定,早先的诸多布置都要做出些许调整。他本质并不是一个随时准备孤注一掷的亡命赌徒,尤其当他所能掌握和影响的人与资源越来越多时,心更是时刻都有一个求稳的底线。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果敢进取的勇气,他并不信奉强逞匹夫意气的舍命相搏,而是希望能在拼搏之前有一个缜密的方案并几个备案,哪怕只能增加一线胜机,这些准备都不是无用之功。

    在房间枯坐良久,那火苗已经熄灭,灰烬都已散落开,沈哲子才长身而起,推门行出。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他都不会有太多悠闲。

    此时在公主府后院一座厅室,有两个小胖子正在对坐相视,一个年在八九岁,一个年在五六岁,年纪虽然不大,眼神却很冷冽,有一股淡淡的肃杀气氛在弥漫。

    “哼……”

    稍大一些的那个小胖子冷笑一声,嘴角微微扬起,一股讥诮荡漾开来:“小貉子,你怎么还没回吴乡里,一直要赖在我阿姊府?”

    听到这话,对面那小胖也不甘示弱,一拍案几不客气道:“大腹郎,这分明是我阿兄的家我嫂子才不是你阿姊”

    “哈哈,你不妨出门看看,庭外仪门所究竟是谁的府邸”

    大一点的胖子便是当今皇帝司马衍,身穿孺子时服,在面对小胖子沈劲时,颇有一种智力的碾压优越感。

    “我不识字”

    沈劲亦不甘示弱,蓦地站起身一脚踏在小案以手拍膝,语调高亢道。只是这个姿势旋即便觉胯下风凉,忙不迭又将脚放下,只是神态仍无退缩:“你到我家来,总要分尝我的饴食点心。我告诉你,没有”

    司马衍亦没想到这小子脾气烈得很,竟将无知说得这么振振有词,一时间都有些错愕,片刻后才反应回来,哈哈笑道:“我是要来分尝你饴食,你能如何你嫂子是我阿姊,你阿兄是我姊夫,怎样算,此处都不是你家,你还有何言?”

    “你、你……哇……嫂子,这大腹郎欺我”

    沈劲一时语竭,当即便扑在案干嚎起来。

    “你乱说,我才没有欺你”

    司马衍见状,忙不迭退后几步以示清白,多日不来,他险些忘了这小子还有如此杀手锏。

    哭声方起,门外便有一道疾风冲入近来,兴男公主快速扫过房内情形,旋即便一手掐腰,一手指着皇帝斥道:“阿琉,你又欺我家鹤儿?”

    “阿姊,我真没有啊他只是辩不过我,所以才嚎哭起来。”

    听到这话,趴在案的沈劲干嚎的更加激烈,顺便蹬起了小腿。眼见公主神态越发不善,司马衍苦着脸说道:“阿姊,你家小叔太可厌我好不容易来你家一遭,他来冤我……”

    “鹤儿他再可厌,能你小时候还要可厌?你都这么大的人,跟他争辩什么?”

    兴男公主对自家小叔可是维护得很,她自己都还只是一个半大女郎,又哪里知道怎么教养孩子。只是心里谨记,阿姑既然将小叔托付给自己,那一定要照顾好,继而便渐渐一切都无条件站在小孩这边。

    听到这话,司马衍更觉百口莫辩,正在这时候,看到庭门外行入的身影,顿时仿佛盼到了公义一般,忙不迭冲到廊下去,扯着嗓子叫嚷道:“姊夫,你来得正巧,你家小弟又用嚎哭冤我我只是钟意尝尝你家饴食,他非要诬我欺他”

    沈哲子方得闲暇,听到这喊话顿觉头大,他若是知道皇帝今天要来他家,说什么也不会到内院里来。因而转头狠狠瞪了身后的庾彬一眼,庾彬讪讪一笑,说实话他也实在不想带这表弟来公主府,但却是被烦得实在受不了。

    不过好在皇帝喊出声后,门的哭泣声已经停下来,小沈劲眼圈红红站在门口道:“阿兄,我没有诬他这大腹郎说此处不是我家,不是我家,我怎会住在这里”

    “鹤儿乖,这是你的家,不是他的家乖乖的,让云脂娘子带你去洗一把脸,你阿兄没责你,放心吧。”

    又闹哄哄一阵,便到晚饭时间。因有沈哲子在家,这大小两胖子都不能尽兴,只是各自案摆了一份莲子羹。草草吃过晚饭后,等到沈劲下去睡觉,皇帝才一脸兴奋望着沈哲子道:“姊夫,姊夫,快让人把你家转脂筒拿来许久不曾把玩,我真是技痒得很啊”

    “你技痒得很,我看你是皮痒得很你每日在苑闲得很吗?每日都有那么多时间惦记这些妇人之业”

    兴男公主听到这话后便有些不悦,如今餐厅也无外人,便指着皇帝训斥道。

    庾彬见皇帝讪讪闭嘴,不敢顶撞阿姊,心不禁一叹。若他在这表弟面前也有公主这样的威信,那过往这些日子可以少受父亲多少呵责训斥啊。他虽然已经进仕为秘郎,但正职却是天子侍读,每每皇帝有过失,首先遭受呵责的便是他,实在苦不堪言。

    对于皇帝的态度,沈哲子却不同于对待自家小兄弟,眼见皇帝被公主训斥的不敢开言,便皱眉道:“陛下难得离苑来我家一次,怎么能够苛待。少年人正该劳逸结合,终日埋首经卷不知休憩,还未明理,便先智昏。”

    “是啊是啊阿姊,我在苑每日都是苦读经卷,伏案练字,不敢懈怠啊你若是不信,可以问表兄啊对不对,表兄?”

    司马衍听到沈哲子的话,眸子便是一亮,当即便拉着庾彬给自己作证。

    庾彬苦笑着点点头,他家气氛迥别于此,父亲在堂,众人岂敢谈笑争执,都是正襟危坐,唯恐那不怒自威的视线落在自己身。相较而言,他更喜欢沈家这样的气氛,虽有争吵,但亦有脉脉温情。

    说话间,仆下已经送一个木制的手摇滚筒,内衬多层,便是皇帝先前所言之转脂筒。说白了,其实是分离奶油的脱脂机。时下北人多饮酪浆,那种全脂奶油性大,膻味重,对于喝不惯的人而言,不算什么口味佳饮。南人甚少饮此,一如北人甚少饮茶。

    其实时下也有奶油,酪浆放置一段时间,脂肪浮,自然凝固析出一层。这样的奶皮还要经过捶捣才能变成奶油,较之直接搅拌脱脂要麻烦一些。

    皇帝自从尝过沈家送入苑的奶油蒸饼后,便惊为天物,不独喜食,等到见识过制作过程后,更是由衷的喜欢了这种亲手制作美食的过程,可谓难以理喻的趣爱好。见这转脂筒摆来,他便卷起袖子行下场,吩咐人往桶添奶,俨然一副熟练工姿态,等到人将牛奶添加进去,便把住那摇杆咬牙狂甩起来。

    这过程真是一个力气活,过不多久,皇帝便气喘吁吁停下来略作歇息。

    眼见皇帝满头大汗状,公主便有些怜惜,皱眉道:“也不知你为何钟爱此事,交由旁人做不好吗?”

    “阿姊你不懂大凡技法,俱有其道。转奶甩脂看似简单,实则力道、疾缓若是有差,最终所成口味便都不同。饴食入我口,滋味我自心知,此为私密,真正食家,岂能假手于人”

    听到皇帝一本正经说着自己理论,沈哲子禁不住感慨,果然是干一行爱一行,一行有一行的哲学道理啊。

    于是接下来一个多时辰,厅室便充斥着皇帝哼哧哼哧老牛拉磨一般的喘息声。兴男公主实在忍受不了此态,早早退场。沈哲子则与庾彬一边谈论着,一边坐看皇帝这个真正食家在如何努力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庾彬有些尴尬的转述了父亲的话,看到沈哲子眸子沉凝,便略有气虚补充一句:“家父位处不同,所虑与我等也都不同。我倒觉维周你在都别样精彩,于我等同龄而言,可称表率。”

    沈哲子闻言后微微一笑,倒不怎么将庾亮的话放在心,转而与庾彬言起其他。

    夜色渐晚,皇帝到了时间归苑,看着那小半盆稀奶油,挂满汗水的脸露出欣慰笑容,只是已经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临走前,还吩咐沈哲子稍后让人将稀奶油加工好送去苑,大概是自己的劳动果实尤其甘甜。

    沈哲子不禁摇头叹息,若苑他那岳母知道皇帝每次来他家要做什么,大概更要对他恨得咬牙切齿。不过他倒觉得,皇帝不管钟爱什么,只要不过分的劳民伤财,倒也不妨迁一二,这位陛下也真是不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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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5 中书撬人() 
0275 撬人

    送走了皇帝和庾彬后,沈哲子回到房间里,发现公主还未睡去,披着单衣坐在小窗前。

    “阿琉和表兄走了吗?”

    看到沈哲子坐在自己面前,公主将一杯梅子汤推到他面前。

    “已经走了,你怎么还不睡?”

    看到公主脸略有倦怠困意,沈哲子便问道。

    “我要跟你谈一谈”

    公主挺起胸来正襟危坐,衣下蓓蕾却还难成规模,察觉到沈哲子视线落点,小女郎俏脸顿时一红,抬手扯了扯衣襟,嗔望沈哲子一眼,旋即才正色道:“沈哲子,你这么做是不对的阿琉他已经是皇帝,非是寻常庭门内孩童,该有人君的威仪,哪能总执迷于寒庶之戏。”

    “你总怪我太宠溺小叔,可你还不是事事都迁阿琉。虽然跟他有君臣之分,但你终究还是他的姊夫,懂得有多,阿琉他对你也信重。如今父皇不在,你该担负起教导他的责任,不要再总望之不似人君”

    沈哲子听到这一番话不禁微微错愕,没想到这女郎深夜不眠为的是跟自己讨论这个话题。这么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反倒让沈哲子有些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不喜公主宠溺沈劲,那是希望自家小兄弟日后能够成为一个有担当的人,未来自然不可能再似原本历史一般为了重振家声而苦战死国,但也绝对不能流于一事无成的纨绔。

    至于对皇帝,则是另一套标准,这司马小胖命途可谓多舛,眼见即将便有一场劫难临头,侥幸熬了过去,未来又是长久的傀儡。好不容易熬死了几个权臣,自己却也没能得以长寿。与其鼓动这个小舅子去追求什么重振皇权,沈哲子觉得还不如让这小胖多享受一点无忧无虑的安闲生活。

    虽然身受先皇大恩,但沈哲子也自有报恩的方式。扪心自问,哪怕他自己,也不希望有一个过于强势的皇帝在头顶。

    心里虽然有这想法,沈哲子却没办法跟公主细说,难道要劝公主别瞎操心了,你家兄弟好日子没几天了。若真这么说的话,只怕公主要跟他翻脸。

    沉吟少许后,沈哲子才开口道:“威仪气度岂是生来俱有,陛下他年方冲龄,你让他能有什么人君威仪?如今皇太后陛下听政,掌管内外,正是垂拱之治。日后还有我家在吴护持,即便不为兴雄主,太平天子也是可期,你操心这么多又有何益。”

    “可是,我家夫郎便是冲龄之年负担家业,周转南北,才名远扬阿琉若是有此一半,何用我再操心。”

    公主仍是有些不能释怀,郁郁道。

    沈哲子听到小女郎此语,哈哈一笑,将娇躯揽过环抱怀:“世能你家夫郎者又有几人?人皆有禀赋缘数所限,哪能事事强求攀。”

    “沈哲子……”

    “嗯?”

    “你可真是不知羞。”

    “哈哈,受得起盛赞,禁得住毁谤,本超脱于众,褒贬于我何加何损?”

    笑言几句后,沈哲子才对公主说起正事:“这几日你要准备一下,等到三叔离都时,随同一起返乡。”

    “我们要回吴兴去?好啊好啊,我也想归乡去看一看家里新添的几个弟妹。”

    在都待得久了,兴男公主难免静极思动,加之对于吴兴有太多美好回忆,闻言后脸便涌现出笑容,不过旋即又皱起了眉头:“可是,我们若归乡去,都这些产业谁来打理?我在南苑还有许多新没有架呢”

    “我还要留在都,暂时无暇抽身。你带着鹤儿归乡,等忙过这一节,我再归乡去接你回来。”

    沈哲子笑语道,决意留在都后,他心其实也无太多把握,届时局势动荡不安,他实在不放心家人留在这动荡之源。

    “啊?你不回乡?为什么不回?你不想念阿翁阿姑吗?”

    听到沈哲子不打算归乡,公主心兴奋冷却大半,变得有些郁郁寡欢:“可是、可是我……”

    沈哲子轻抚小女郎光洁前额:“我当然也有思乡之情,只是实在抽不开身,所以要拜托公主你归乡代我拜望父母。”

    “你总是借口诸多,每天宴客作饮,都不知在忙什么。”

    小女郎嘟囔一句,旋即埋首在沈哲子怀:“那你要快些忙完了快快归乡去接我”

    ——————

    接下来几天,沈哲子都陷入了忙碌,虽然没有太多事必躬亲的事情,但每每做出一个决定,都要经过反复的权衡,每天大半时间枯坐在家,连沈园都很少去。只是一份份请柬发出去,让任球和沈沛之出面礼请各家子弟,在达成一个共识之前,将氛围先营造起来。

    其间还发生一个意外小插曲,南苑管事前来汇报,说是近来颇多凶人在南苑左近游弋,似是意图不轨。

    沈哲子听到这汇报,也是一笑置之,都诸多产业,他最不担心的便是南苑。此处虽然每天客流量极大,但因太受瞩目,安保工作也是做得最好,除了沈家自己的护卫力量以外,后方便连接着一个宿卫军营,内长期驻扎着两幢三千余宿卫禁军。除非强兵进攻,否则绝难击破。

    而且南苑分作两部分,外面公开区不禁人出入。真正财货聚集的核心区域,但凡进入其的,都要各家联名具保,都是有名有姓,歹人绝难混入其。

    那些在南苑左近流连的凶人,沈哲子略一思忖便猜到应是南顿王门客。先前那么大的羞辱,此王虽然一时间忍受下来,但未必肯此罢休。其实南苑左近人潮如织,未必能够准确判断出何人心怀不轨意图,但南顿王招揽那些门客形象实在有碍观瞻,多数都如被诛那彭会一般,唯恐旁人不知自己乃是歹人。

    时下局势动荡不宁,因而民间也是私刑泛滥,地方的强势宗族每每抓住歹人,即便是不害人命,往往也要施以极具标示性和羞辱性的肉刑,给歹人留下难以磨灭的标记。也是南顿王此类别具怀抱、荤素不忌的人才会将那些刑余之人收入麾下,至于体面一些,他大概也招揽不到。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特色,最起码在时下而言,沈哲子并不反对那些动辄割鼻、断指的肉刑。因为这个时代局势太多动荡,人员流动性极大,相对的道德感也薄弱,是要加大惩罚力度以增加人的犯罪成本,才能减少许多令人发指的恶事。

    在这样一个世道求活,真的要讲究宁枉勿纵,不能对人性寄予太高的期望。太平世道可以讲究人道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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