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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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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林家虽然把持货源,但虞历于此为官,自然要回护乡人,硬着头皮来劝和,希望林家能稍缓一二,可是谈不多久,那林平只是冷笑不语,已经冷场下来。此时在阁楼看到街面混乱景象,虞历心更是不悦,责令仆从下去询问发生了何事。

    过片刻,仆从返回附耳低语片刻,虞历听过后,再望向座那神态悠然的林平,便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这林家也真是合该倒霉,终于惹到能治他家倨傲之疾的人家。

    林平察觉到虞历神态有异,便笑语道:“世兄可是有事务要去处理?如此,那我也不再叨扰,待今次事毕,我再来拜会。”

    虞历闻言后叹息一声:“尊府家人于市冲撞贵人,街动荡正因此而起。”

    林平听到这话,神色不免一凛,他家在货殖往来虽然稍显刻板不会变通,但也绝非目无人、横行四方。看到街面那混乱场面,连忙疾声道:“还望世兄据实相告。”

    “吴兴沈家,会稽西陵公家的公子,林君可知其人?”

    林平闻言后略一思忖,神色又是一变。他家虽然居于南陲,但对于如今吴各家高门也都有了解,前段时间都闹得沸沸扬扬的公主选婿之事更不陌生,听到自家仆人居然招惹到对方,心便不能淡然,先对虞历致歉一声,然后急忙起身,让仆从外出打听,过了大半刻钟了解了内情后,才又返回来。

    “这位西陵公家的小郎君也真是小题大作,我家人确是冲撞了他的舟船,不过这也并非什么大事,何至于闹得这般喧哗。”

    再返回座席,林平已经恢复了淡然,对虞历笑语道:“这等小事,稍后我自备礼货送去他家府,何必闹得满城哗然。”

    虞历闻言后心却是一哂,你家招惹了别人,别人寻衅是小题大作。彼此多年财货往来的人家一时周转不畅,则要如此苦苦相逼,不是小题大作?

    见这林平自己都是淡然视之,虞历心哂意更浓。他家虽然与沈家也交情颇深,但那是彼此平等的联合,倒也做不出来缚了林家人去见沈哲子的事情来。略一沉吟后,虞历便起身道:“我家本于西陵公治下,他家郎君于此受惊吓,应去探访一下。林君若要致歉,宜早成行。若不然,还是尽早离开舟市,稍避锋芒。”

    林平本来是打算与虞历同行去道歉,但听到对方这么说,心却难免激发出年轻人的傲气,冷笑道:“他家居吴兴,我家在晋安,彼此山水遥迢,互无牵扯,我又何惧之有”

    话虽然这么说,在目送虞历离开后,林平还是赶紧返回他家在舟市内的邸舍,沿途看到整个舟市一副风声鹤唳之状,心不免便觉隐忧。回到邸舍后,他便即刻命人散出,去打听关于吴兴沈家的种种。

    正如他所言,两家间隔遥远,关于吴兴沈家,他也是只闻其名,略知大概,对于沈家的详细情况却不尽知。

    仆人们在舟市四处访问一遍,而后便匆匆行回,将打听到的消息一一告知。待听到这些他所不知的内情后,林平渐渐变了脸色,继而不免又想起早先虞历离开时所言,当即便起身道:“快,快备舟船,送我出舟市还有那几名恶奴,快快缚备下礼货去沈家谢罪”

    他常于外奔走,也非迂腐之辈,一俟察觉不妙便作两手准备,先让自己处在安全位置,再谋求和平解决此事。

    然而他话音未落,邸舍大门陡然被撞开,旋即便听到门外有人大吼声:“守住前后门户,一个不要走脱”

    林平脸色大变,冲出庭门去一面组织部曲抵挡,一面大吼道:“我家人实非有意冒犯沈家郎君,已将恶奴缚下准备登门致歉”

    “现在知错?已经晚了”

    近千人或由门庭一拥而入,或自围墙攀爬而来,片刻之间,便将整座邸舍围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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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5 欺行霸市() 
0215 欺行霸市

    整个午,沈哲子都在辗转各处寻人为兴男公主诊治。 小女郎骨架尚稚嫩,骤然摔倒在坚硬的甲板,问题真是可大可小。不过随着公主渐渐的好过来,已经能跟沈哲子有说有笑,再不哭丧着脸说什么胳膊断了,显然应是没有大碍。

    “舟船颠簸不平稳,又非实地,有了今次教训,以后你还敢不敢在船那么欢脱”

    松一口气的同时,沈哲子又忍不住训斥公主几句。

    今次公主倒是安分,罕见的没有反驳,只是捧着兀自有些红肿的胳膊,瞪大眼看着沈哲子,竟有几分乖巧柔弱。这让沈哲子接下来的话反而不好再说出口,把公主往车厢内推一推,又说道:“既然已经无事,先休息片刻,稍后再带你去舟市游玩。”

    “你还准我出去玩?”

    公主听到这话,眼眸顿时亮起来,不复先前柔弱可怜的样子,已是笑靥如花:“沈哲子,我觉得你以前更好”

    沈哲子听到公主这马屁,当即便笑起来:“我自然从外到内都是好的,只是你这小女郎眼量太浅,以后总会发现我究竟有多好。”他对这小女郎确实不乏宠溺,大概也是存了一点补偿的心思,能够满足的那尽量满足。难得来一次余杭舟市这么繁华的地方,若因意外而不尽兴,不免有些遗憾。

    只是在此之前,他还要教训一下那个济南林氏。

    牛车缓缓行回沈家在舟市的邸舍,这邸舍原本也是严家产业,修筑的颇为宏大,铺面几乎占了一半的长街。此时铺面门前已经停满了余杭各家的车驾,早先沈哲子急于带公主医,各家到此后只是询问此间良医所在,然后便匆匆离开。

    沈哲子下了车,让公主先往后方去休息,自己则走向自邸舍内迎出来的各家族人。刘长行在最前方,说道:“郎君,那济南林氏于此三所邸舍、舟船十余,还有两百余人丁,无一走脱”

    沈哲子点点头,行入邸舍正待要与各家人入房详谈,忽有门子奉几份名帖,说道:“门前有数户人家想求见郎君,言道林氏之事请郎君能……”

    沈哲子摆摆手打断门子的话,将那名帖拿过来尽数揉成一团抛在地,说道:“这么给他们送回去,告诉他们,林家得罪了我,谁家敢再为其出头,休怪我家不讲以往或有的情谊”

    门子领命而去,周遭余杭这些人家看到此幕,眸子都是微微一缩,包括那赶来不久的市监虞历也都缄默不语。这位郎君是动了真怒,早先在乌程连虞潭这种吴大名士都敢面忤言非,遑论区区一个边地豪族子弟

    吩咐过门子之后,沈哲子脸才微露笑意,对众人环揖一周,说道:“今次多赖诸位相助,否则我家一时还不能将这林氏擒下。”

    众人干笑一声,旋即便表态道:“我等吴人家,自是荣辱一体。那林氏居然敢于吴庭门之内冒犯哲子郎君,也真是自取其咎。在我吴乡土内,岂容边地伧门张狂”哪怕没有舟市包税那一件事,沈充嫡子又是国朝驸马行至舟市居然被人冲撞阻拦,他们这些人家也绝不敢坐视不理。

    沈哲子微笑着颔首,请众人一同入房,坐定后便开始思忖该如何处置这个济南林氏。这户人家,早先他确是闻所未闻,但随着各家介绍林氏的情况,脑海渐渐有了一些印象。

    济南林氏无论在南在北俱非望族,因其家南迁入闽而世守闽地晋安郡。这个林家的家主林禄,乃是元帝百六掾之一,历经五帝,死后被封为晋安郡王,乃是国朝罕见的殊荣,后世更被誉为“东晋名藩”“开闽世胄”。

    这些内容,乃是沈哲子前世旅行至闽省由导游那里听来,早已经模糊几近淡忘,但又因这林家得罪了自己,记忆又渐渐变得鲜活起来。

    若不知这林家家世还好,想起这些之后,沈哲子便决定此事更无可能善罢甘休,甚至要小题大做闹得越来越大。

    房众人见沈哲子沉吟不语,便也都不好开口。今次的事情,他们自然要站在沈家这一边,但其亦有一些人家如虞家,与林家不乏往来。林家守于晋安,势力极强,但凡家有经营南货生意的,或多或少与之都有牵连,因而也不好坐视沈家将舟市林家人往死里整。

    沈哲子坐在席,将众人那点情绪波动尽收眼底,再沉吟少许后,他才说道:“今次之辱,本是小事。然尤其令我不忿者,乃是这林氏实在太过跋扈,舟市连通四方,江东物华云集于此。他家竟敢公然设障,阻人行舟。如此恶劣行径,将我吴人家置于何地”

    众人听到这话,皆是心有戚戚。虞历在席感慨道:“林家做事,确是有些任诞。哲子郎君受阻之处,本为钱塘全家集货所在,其家与林氏多有财货往来,月前一批货覆于会稽,周转有滞,林氏便追讨至此,占了全氏货栈邸舍……”

    有了虞历开头,其他与林氏有生意往来的各家也都纷纷开口,抱怨起早先彼此之间交流而滋生积攒的龃龉。沈哲子听了片刻,便渐渐有所明悟,林家虽处边地,逊于名望,但也有一桩好处,那是占据地利,掌握了货源,便成卖方市场,行商态度颇为强硬。

    这种经营方式也无可厚非,毕竟优势在人家那一方。闽地如今虽然仍是偏僻之地,但诸多自然物产也极为丰富,加之晋安临海,如今与南洋的海路贸易也初具规模,乃是海外特产主要输入地。这些货产,在吴和更北的建康都是售价颇高的奢侈。各方商旅若不想错过这些利润,便只能捏着鼻子忍受。

    在沈哲子的构想,南来的奢侈也是商盟不能错过的利润点,这么看来,与林家的交涉便显得至关紧要。

    但由众人口述得知,林家的姿态倨傲,这却不是沈哲子理想的合作对象。所以,他打算借今次的纠纷,将林家一举打服

    “商贾之事,货行四方,畅通无阻,才是该有的道理。林家占其地利,钳制诸方,实在可恨”

    沈哲子也不隐瞒自己的想法,直接在席说道:“南货利丰,我知诸位多有经营此业,应该也是颇受林氏钳制之苦。只是不知诸位要一直忍耐,还是要有所回击?”

    众人听到这话,神态间便隐有振奋意动之色。

    “我要借此事挫一挫林氏傲气,诸位若愿助我,自是拱手相迎,若不愿意,还望你们能置身事外。”

    听到沈哲子这么说,席众人纷纷表态:“我等也皆苦于林氏久矣,若能得哲子郎君相助疏此义愤,岂有袖手旁观之礼”

    沈哲子也不管这些人话有几分真假,针对这林氏,他已经渐渐有了一些想法,要在短期之内,让这林家饱受折磨困苦,因而便对众人笑语道:“与林家交涉,自是我家来出面。稍后林家于舟市一切资货产业,我家会来人接手封存。此事完结之前,他家丝缕都休想动用”

    “要让诸位帮忙的是,舟市一切与林家有涉的财货往来,都要暂时拖延,何时放行,我家会有告知。于此生出的争执,俱由我家担当。还有,各家若与林氏曾有或者将有资货约定,不妨暂缓一二,废约未尝不可。此事未定之前,林氏休想有一货北来”

    众人听到这话,已经禁不住变色,这是要教训林家?怎么看都有要将其家赶尽杀绝的意味啊林家这次也真是倒了大霉,且不说沈家在商盟拥有的庞大影响力,单单沈充督东南五郡军事,几乎已对晋安形成合围,若是刻意针对林家,他家能有什么反抗之力?

    虽然此事绝无可能升到要动刀兵的地步,但若在五郡遍设哨卡,凭时下这个运输条件,林家除非插翅,否则怎么可能越过这个封锁

    对于动用老爹的权柄来达成自己的商业目的,欺行霸市,沈哲子并没有什么心理障碍。他的手段虽然凶狠,但最终目的也只是迫使林家低头而已,并不打算将对方往死里整。

    对于这种开闽先民,将未开化之地变成汉家沃土的人家,他心不乏敬意,所以最终目的还是希望能把林家拉到商盟阵线来。

    他是打算拉林家共同发财,至于林家因这手段会有什么感想,会不会有抵触,感觉被羞辱,倒不是他该操心的事情,又不是他先主动挑衅。

    送走众人后,沈哲子吩咐刘长将林家一众被擒下的人统统送至自家庄园关押起来。眼下他并不打算跟林家人谈什么,等到火候到了,许多话不必说也都心知了。

    与此同时,他又嘱咐人打听一下闽地的具体形势。南渡侨门往闽地迁徙的不在少数,若与林家的沟通不能尽如人意,也不妨与其他人家再作接触。

    等做完了这些,他才转回邸舍后方,对公主招招手:“休息好没有?带你打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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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6 甘糖之饴() 
0216 甘糖之饴

    林氏位于余杭舟市的邸舍,地临长街,面向大河,此时早被沈家部曲给控制起来。 沈哲子携着兴奋难耐的公主行来此处,下了牛车后便指着那邸舍大门对公主笑语道:“这里面诸多货产,南疆珍异货,看了什么,随意拿取”

    “真的可以?”

    公主脸尚有几分迟疑,实在是因为不曾做过这种目无法纪之事。

    沈哲子拉着公主行入邸舍,拍拍她后背说道:“他家人胆大妄为,害你跌倒,如今已经尽数被我擒下来。取他一些货偿罪,又有什么大不了即便有纠纷,不须你操心。”

    公主听到这话,臂膀又觉隐隐作痛,又见沈哲子这么卖力为她出气,心更是喜极不知该如何表达,拉着沈哲子的胳膊晃了晃,然后才欢呼着冲向那琳琅满目的货堆。

    晋安即是后世的福州,地处南陲濒海,本地已有诸多特产诸如樟脑、沉香等香料,又得通海之利,象牙、玳瑁等珍,更有珠玉宝石等诸多重宝。林氏得其地利,把持货源,可知获利极丰。

    这所邸舍在外面看去并不怎么引人注目,只是寻常的铺面而已,可一旦行入其,才知别有洞天。或因早先林家人被擒得仓促,房间货堆放杂乱,诸多珍货都散落在地。许多旁处都是价金银的高昂奢侈,在这邸舍则再寻常不过。

    沈哲子所立不远处,便有一个破损的竹筐,里面装着满满的、不曾加工成的玳瑁,土坷垃一般,根本看不出一丁点海货珍的光鲜。放眼望去粗一估计,单单在这邸舍前方堆放的货,怕是价值百数万钱而在邸舍后方,尚有几个颇为宏大的货仓。只是不知先前混乱之际,是否有人趁火打劫来捡点便宜。

    大概林家也想象不到,在这余杭舟市内居然有人敢如此胆大妄为,直接查抄了他家的铺面

    今次对林家动手,除了给公主报仇出气之余,打消林家的气焰才最重要。沈哲子坐在一张胡床,吩咐刘长将林家最近财货往来的账目都收集过来。

    看惯了自家格式分明、条理清晰的账目,再看林家这混乱的记账,沈哲子便有几分不适应。可是很快,他被那些账目细则内容吸引进去。且不说那些数额惊人的交易,单单这些交易往来的人家之多,便令人大感吃惊。

    单单在这一份账目所出现的人家,南北俱有,所发货的地点,也不只独限于吴和建康,像宣城、豫章、武昌、江夏乃至于长沙同样都有往来,几乎囊括了大半个江东哪怕并不清楚这其利润几何,沈哲子也能想象到如此大的生意往来,当所蕴含的利润之巨

    难怪余杭这些人家哪怕占据地利之便,仍要对林家低头吃瘪。人家掌握如此之大的客户群,底气十足,怎么会因区区几家而有所曲意迁。若受不了这份气那别赚这份钱,自有大把的人排队等着做。

    单单看到这份账单所记录的人家,沈哲子便意识到今次对林家动手,阻力实在不小。但这并未让沈哲子意念有所动摇,南货是商盟不容错过的利润点,而沈家眼下的利益已经与整个吴连成一片。各方纵有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林家的地利是把持货源,而沈家的地利则是死死克住他家。林家占据晋安,满打满算不足十年时间,纵然一时声势不小,但也并不具备能跟沈家拼个鱼死破的实力。若不想被长久打压此消沉下去,只有低头合作一途

    沈哲子正思忖之际,公主已经挑完东西回来了。看到这女郎手所持的东西,沈哲子便不禁恶寒,后悔将她带来这里。

    公主手扶着莹白泛黄、象牙雕成的小弓,语气不乏振奋:“我倒要看看,以后谁还能折断我的弓”

    除了这弓之外,小女郎腰际还缠着一个箭壶,里面装着十几根骨质的箭,那箭簇赫然都是玳瑁打磨而成,显然装饰意味要大过了实用性。

    “换别的好不好?”沈哲子叹息一声劝道:“你一个闺娘子,总是把玩弓箭,实在是……”

    小女郎又从怀摸出一柄犀角匕首,笑吟吟对沈哲子说道:“别的也拿了,我才不会客气,手臂到现在还疼呢”

    一边说着,她又将挑选的许多物都抖落出来,大多是此类骨制兵器饰,或有装点的宝石珍珠,邸舍此类货,几乎被她尽数挑拣出来。看到这各式各样十多种兵刃,沈哲子张了张嘴,已经不知该说什么。

    “这两件是送鹤儿的,这几件待我回建康送阿琉,还有……”

    公主却不知沈哲子心情如何,只是兴致盎然将她好不容易挑选出来的东西作分类,想得倒是周到,连沈牧都有幸得了一件。然而她这份周到,却让沈哲子感慨不已,母亲总乐意将沈劲丢给这女郎看管,看这态势,可知那小兄弟长大后会被教导成什么秉性,老娘早晚会后悔的。

    “别的你不再选一下?”

    沈哲子指着旁边一个色泽透亮的玳瑁琴板问道,他是希望这女郎能放弃挑选的这些凶器。

    “不用了,已经够了”

    兴男公主倒很知足,摆着手说道。

    “罢了,你喜欢好。”

    沈哲子让仆从过来将公主挑选的东西都登记一下,他是不打算付钱的,但等日后与林家的纠纷解决了,总要意思一下,示意自家可不是贪图他家财货,到那时想必林家也不会计较这些小节。

    瞧一眼被公主翻腾得狼藉不堪的邸舍,沈哲子又吩咐一声:“收拾一下,守好了这里,不要让人随意出入。”

    正待举步离开,角落里一个蕉叶包裹的大包却吸引了沈哲子的目光。那大包裹已经被钝器戳开一个洞,露出里面所装暗红色、泥块状的东西,心一动,便行过去捏出一块来放在手观察片刻,嗅一嗅又抠下一点粉末放入口了,终于确定这是红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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