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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平一把抓住麻文英,把她从水里拉了起来,拼命地带着她往前跑。他长得虽不怎么高,但这时他的脚尖刚好能触及地面,而这时大浪从后面推来,杜小平走的方向正好顺水,他暗自庆幸借着水势带一个人并不费力。追上舅舅他们后,杜小平见四面都是水,问道,“我们要往哪里跑?”舅舅这时没有刚才那么慌了,“到山上去!”
修订版(三一)
晓月在凌晨时分抵达了宁波。
她下了飞机后,是一路跑到白鹤医院的,白鹤医院位于新河路,离奉化江并不远,她跑着跑着,只觉脚下的水位越来越深,心里越来越害怕,边跑边在心里喊,肖扬,我来了,我来救你了,我们说好以后永远也不分开的,你一定要等我!
跑到医院门口时,水已到了脚踝上,她顾不得喘上一口气,咬着牙跑进医院去。然而当她路进医院的时候,才发现这座医院的大楼里竟然空无一人,医院长长的走廊上亮着几盏白惨惨的灯,照在白色的墙壁上,在水光的映照下阴森森得让人感到恐怖。
晓月却松了口气,她知道这座医院已经转移了,不管肖扬现在的身体状况如何,至少他已经脱离了灾难的威胁。可当她看着这空旷的医院时,心里却又有一股失落升起,她的肖扬这时在哪里啊?她的伤这时怎么样了?
她走出医院,在门口掏出手机打到了市公安局,她想公安局的人一定知道肖扬的去向。但她没想到,这时的宁波已危如卵巢,就在她掏出手机的时候,市气象局的监测系统发现了一个惊人的场面,洪水正在向市区涌来。
建在奉化江上的灵桥,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大桥,曾经过几次修缮,它一直是宁波市主要的交通要道。然而这时,高大壮观的灵桥被几个浪头拦腰截断,水泥在一声巨响中四处崩裂,在钢筋露出峥嵘的面目时,灵桥彻底地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
白鹤医院距灵桥并不远,在风雨中晓月听不到洪水呼啸的声音,这时她还在焦急地跟公安局的人讲述她的位置。
公安局的人一听她在白鹤医院,个个都被吓傻了,他们刚刚接到市气象局的消息,那里的所有人都已经在一个小时前撤离,她怎么会在那里?
杨尚武捏紧了拳头,“现在肖扬还生死未卜,不能再让她有危险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她救出来。”他的拳头在桌上重重地敲了一下,“派直升机过去!”
晓月在放下电话的时候,已经能隐约地听到一股奔雷般的“轰轰”巨响了。她仰头望天,天上几乎漆黑如墨,看不到一丝光明,她猛地感到一股巨大的悲哀袭上心头,灾难还是来了,它已经开始在肆虐中国大地,难道之前所做的种种努力都白费了吗?难道之前牺牲的人都白白牺牲了吗?为了避免这场灾难,多少人为之付出了全部的心血,甚至生命,却还是改变不了人类的命运,难道文明的轮回真是一场宿命吗?
晓月在医院的大门口足足站了有十来分钟,当她回神过来时,才发现水已经从外面漫延了上来,而且来势非常快,不一会儿,台阶就被湮没了。突然,只听“哗”的一声,围墙塌了下来,大水从缺口处急灌而入,险些把晓月冲倒。
晓月大吃一惊,忙转身跑向电梯口,坐电梯去了楼顶。她是这方面的专家,尽管她也知道当灾难来临时跑去楼顶是最愚蠢的事,如果救援飞机来晚一步的话,她到时连退的地方都没有。但她必须赌这一把,不然,她怕公安局派来的人找不到她,她怕从此后再也见不到肖扬了。
电梯很快停在了顶楼,晓月从电梯里面跑出来,迅速地登上了楼顶。她站在楼顶,看着不远处一条白线迅速地朝这边袭来,白茫茫的洪水就要将建筑物吞没,她再一次感受到了死神的气息。她已经死过一次,这个时候,她并没有感到恐惧,看着那海水,她感到的是历史竟如此惊人的相似。记得在北极遇难的时候,她想得最多的是肖扬,而在这时,她最担心的还是肖扬,人的一生能经历几次这样的生死大劫,这次他们还能相见吗?她能实现跟他好好过一生的愿望吗?
她闭上了眼,泪水和着雨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是特地赶来宁波见肖扬的,她怎么能想到连他的面都没见到,自己竟陷入了绝境。
洪水越来越近了,她已能感觉到大楼的颤动。洪水的狂啸声就像是在耳边一样,惊天动地。
她睁开眼,四周都被洪水包围,天地间唯她一个人独立,迎接着死亡的来临。她迎着风,感到一股孤独在身边凝聚。肖扬,难道这次我们真的见不到面了吗?也许我这次真的有点鲁莽了,我应该在下飞机时就给公安局的人联络的,肖扬,我对不起你。
“轰”的一声,一个浪头打来,整幢楼为之一颤!
修订版(三二)
灾难在中国发生了!
当这个消息传到各科研领导的耳中时,在宇航局开会的我国科学界顶尖人物都吓得面无人色。
“上海已经沉没。”严正的声音在这时像阎罗王宣判一样叫人发悸。他咽了口唾液,努力地使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洪水正在向宁波袭击。尽管宁波市委市政府提前做了大量的工作,但还是有许多难民和市民被大水困住,死伤无数,目前还无法准确地统计出伤亡人数。”
严正说完这番话,好像已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身子虚脱了一样地靠在椅子上呼呼地喘着气。李元浩看了他一眼,心里猛地一酸,他的女儿和女婿这时都在宁波,那无疑是在刀口上,谁能料得准他们如今是死是活?李元浩伸过手去,握住严正的手,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安慰他的老友。严正捏了捏李元浩的手说,“放心,我没事。”李元浩叹了口气,“老严,晓月和肖扬这两个孩子的身体素质都很强,他们是这个时代的英雄,在风口浪尖,他们的潜力反而会无穷尽地被激发出来,你不用太为他们担心。”
李元浩说完后,才发觉自己说得太过乐观了,甚至有点兴灾乐祸的味道,在自然灾害面前,就算是超人怕也难逃一死!他看着严正,见他沉默不语,又说,“老严,你要相信,人类不会灭亡,文明不会消失,绝对不会!”严正听了这话,精神似乎微微一振,是啊,几千年的人类文明,科学发展到现在,人类文明怎么会到这个阶段消失?他转头看了对面的屏幕一眼,只见D—526飞船正在向未知星系的外边驶去。严正调整了下坐姿,是的,D—526在各国科学家的努力下,已经克服了重重困难,正在摆脱未知星系,人类从原始时期发展到现在可以去外太空,这是一个多么巨大的变化?尽管科技的发展,人类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但绝对不会灭亡!
严正掏出手机,走到角落里,拔通了晓月的电话。
晓月这时还站在楼顶,大楼已经摇摇欲坠,她绝望地望着海水汹涌而来,她知道自己离死已经不远了,这个时候就算逃也无处可逃了,她只有等救援飞机的到来,等到最后一秒。但她想不到的是,在这个时候,严正居然来了电话。她抓着手机,看着这熟悉的号码,泪如泉涌,迟迟不敢按下接听键。
父亲啊,我该怎么向你表达我现在的情况?向你说我快要死了吗?
铃声不停地响着,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她咬了咬牙,在决定人类命运的时刻,她不能让父亲担心,她该让父亲静下心来帮助宇航局顺利地找到第二个地球。
当大拇指按下接听键的时候,她猛吸了口气,电话里传来严正焦急的声音,“晓月,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你现在怎么样,还好吗?”
“我很好,爸!”晓月强忍着泪水,生硬地说,“肖扬已经被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去了,我现在虽还没见到他,但据宁波市公安局的人讲,他已经没有危险了。”
“你现在在哪里?”
“我正在去肖扬那边的路上。我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了。”她闭上了眼,爸爸,永别了,请原谅我不能见你最后一面!
“洪水正在宁波肆虐,晓月,你一定要小心啊!”
这时,突听“啪啪啪”的一声连珠巨响,大楼的玻璃禁不住洪水的压力,一块块碎裂,海水迅速地往上涨,晓月只觉大楼像漂浮在空中一样,浮动起来。她忙应了一声,飞快地挂断了电话。望了眼楼下疾速上涨的海水,她心想,死神来了!
严正在听到女儿的声音后,心里总算是落下了块石头,回到座位上后,只见D—526飞船已经快脱离未知星系了,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吃一堑长一智,这次的错误,未尝不是件好事,只有在吃了亏后,才不会犯同样的错误,或许他们很快就能到达亚克星球。同时,他也更加坚信,这次的危机,在全世界科学家的努力下顺利解决了,没有什么困难是人类克服不了的。
D—526飞船的信号通过太空中转站不断地传来,一幅又一幅的画面显示,他们已经摆脱了那个未知星系的干扰,飞船的运行已恢复了正常。会议室里的人终于都暗暗地松了口气,尽管灾难已在眼前,但希望也出现在了眼前。
只要有希望,人类总能存活下来,这是人类文明在困境中发展起来的根本所在。
不一会儿,画面上出现一位中国宇航员的头像,他通过英语向全世界宣布,“大家好,我是中国宇航员夏超,我们的飞船D—526已经成功脱离未明星系,现在正全速向亚克进发!”全场人都站了起来,会议室里响起一阵欢呼。全世界都欢呼了起来!
修订版(三三)
在晓月几乎绝望的时候,突然一声飞机的轰鸣在头顶响起,她周身颤了颤,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一架直升机正在朝她飞来,一时间她竟像迷路的孩子看到亲人般的喜极而泣,她不用死了,是的,她不用死了,她可以见到肖扬了!
直升机缓缓地降落在医院的楼顶,晓月飞快地跑过去。而就在这时,大楼猛地一阵摇动,紧接着只听一阵裂响,那声音沉闷得像是从人的心脏内发出来一般,令飞机里的人都感到一阵剧烈的心颤。飞行员紧张地看了旁边的人一眼,他知道这幢楼在倒塌了。
晓月被大楼一阵摇晃,“啪”的一声,跌倒在地上。几乎与此同时,只听“哗”的一声巨响,楼顶像纸一样从中撕裂开来。晓月惊叫一声,慌乱中抓住一根露出的钢筋,可在这时,钢筋根本不足以支撑住倾斜的大楼,整幢楼被分作两半“哗啦啦”地朝两边分裂开去。
从直升机里面看去,大楼像折了腰的人体,朝水中倾倒,下面的洪水巨啸着往当中的缺口冲击,伴随着钢管和电线断裂后电流的“劈劈啪啪”声,中间的楼层突然“轰”的一声,从中折断,迅速地沉入水去。这时,蓦地“丝”的一声,还没等飞行员回过神来,飞机向下坠去。坐在副驾驶位的那人大叫一声,“起飞!”飞行员这时发挥了过硬的心理素质,手一拔操纵杆,直升机“呜”的一声,斜飞起来,在半空中打了个半弧,朝晓月飞去。
晓月只觉身子剧烈地一震,整个身子被震得发麻,抓钢筋的那只手不由得松了开来,随即只听耳边“轰”一声巨响,大半幢楼沉入了水里,她的身子也从楼面迅速往下划。这时,她只觉眼前人影一闪,一只手抓住了自己,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人拦腰吊着根吊索,一把将她抱住,抬头喊了声“走!”飞机调了个方向,吊着两人飞去。晓月死里逃生,一口气松下来,便昏厥过去。她最后一眼看到的情景是医院大楼断作两截,瞬间湮没在水里……
杜小平在救了麻文英之后,跟着舅舅没命地往山里跑。这时的山上已经成了最佳的避难场所,在杜小平到达时,山上已经聚集了许多人。
杜小平选了个位置,安置好岳父岳母后,登高一望,这时天已经朦朦亮了,只见大片的海水正往市区涌,洪水冲破层层阻碍,一条一条的公路被湮没,浪尖轻而易举地举起路边的汽车,像技艺精湛的魔术师一样,把汽车在顶端旋转两下,很快使其消失。雄伟的摩天大楼晃了几下后,壮烈地倒下,那漫天四溅的玻璃星子似乎就是它的眼泪。这景象看得杜小平心里一阵阵发酸。美丽的家园就这样消失了,人类几千年的心血,毁于一旦,这场面比战争更加惨烈。
麻文英泪眼汪汪地地说,“我们要怎么离开这里啊?”杜小平回过头来,“我们只能等人来救。”瞥眼间,只见岳父岳母神情憔悴的样子,不禁心里沉重起来,他想,要等多久才能等到救援队的到来?这里没有食物,没有栖身的地方,没有医务人员,这些老年人的身体能支撑多久?
天放亮了,雨似乎小了一点,但秋末凌晨的风吹在湿漉漉的身上还是刺骨的冷。麻文英走过去蹲在母亲身边,把母亲发抖的身体抱在怀里。可麻母的身子还是不住地发抖,脸色白得吓人。杜小平看着他岳母的眼睛,只见她的眼睛空洞得若一潭死水,没有一丝神光,吓得他打了个寒颤。哀莫过于心死,对一个老人家来说,最大的悲哀除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外,莫过于失去他们生存了一辈子的土地和家园了。现在土地没了,对他们来说就是失去了根,根死树枯!
杜小平想到这点,忙过去说,“妈,现在的困难只是暂时的,你在海边生活了一辈子,应该最清楚,海有潮起潮落,它们很快就会退去的,你不要太难过了。”麻母木然地摇摇头,叹息一声,“海水退了又怎样?我都是快要死了的人了,怎么还敢奢望重建家园?”麻文英一听,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妈,你还有我们,还有舅舅呢,就算你和爸不想离开这里,我们可以把家建起来啊!”麻母苍白的手抚摸着女儿的手,把杜小平叫到身前,说,“你们两个以后一定要好好地生活,好好地在一起。”麻文英、杜小平使劲地点头答应。麻母看着眼前的一双孩子,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两个人能走到一起不容易,能相处过一辈子更不容易。我跟你爸吵吵闹闹过了一辈子,现在回想起来也觉着很好,年轻的时候,每一次吵闹都觉着是末日的到来,觉着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可现在回过头去想想,如果没有那一次次吵闹,哪有那么多值得回忆的地方啊!”老人的思绪像是被拉到了年轻的时候,脸上慢慢地有了红晕。杜小平和麻文英不敢打断她的话,静静地听着。
麻母的目光望着天地的尽头,“人这一辈子啊,就是过日子,经不起太大的折腾,我和你爸这辈子很平淡,但现在回想起来却很实在,觉着很充实。唉,这样死了,我也没啥放不下的了。”麻文英一听,泪水又下来了,刚要开口,看见杜小平在暗示她不要说话,才抿了抿嘴忍了下来。麻母顿了顿又说,“文英啊,记住妈今天说的话,不管你飞得多远,本事多大,过日子的本质是一样的,只要两个人在一起过得充实就好。”
麻母一口气说完这番话,仿佛想交待的都已交待完了,神情又萎顿下来。在之后的几天里,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加上没吃下去东西,在风雨里熬了几天后,终于眼睛一闭,走完了她全部的人生!
麻文英扑在她母亲的尸体上哭得死去活来,母亲就生了她一个孩子,从小就待她如掌上明珠,不肯让她吃半分苦。上了大学后,她就离开了家,从此后聚少离多,参加工作后一年也就回那么一两次家,母亲苦了一辈子,还没享过女儿的福呢,就这样在风雨中离开了人世,想起这些,麻文英觉得撕心裂肺般的痛,她边扑在母亲身上哭,边用拳头击打着地面,直到哭得昏死过去才安静下来。
安葬了麻母后,麻父也病倒了。这位老人在失去了家园失去了妻子后一直没流过一滴泪,没说过一句话,其实他心里的痛不比任何一个人少,只是他一直压在心里,当心理的压力超过极限后,他终于不支倒下了。
看着病重的父亲,麻文英明白了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奈。她想送父亲去医院,她想让冻得发抖的父亲穿上件温暖的大衣,甚至在父亲弥留之际,她想让父亲吃上一口他最喜欢的食物,可是四周都被大水包围着,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那天晚上,在父亲断气的时候,麻文英绝望地喊了声“爸爸”后,一口气不畅,“哇”的吐了口血,又昏死了过去。
杜小平看着麻文英几度死去活来,心像被揪着一样的痛。他此时太理解麻文英心里的痛苦和无奈了,当父母弥留的时候,你却束手无策,连送他们去医院的能力都没有,甚至不能亲手喂他们吃最后一口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慢慢地死去,身为儿女,真是恨不得代他们去死!
第二天,麻文英的眼眶就深陷了下去,身子直如瘦了一圈般的憔悴。杜小平只觉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疼爱过她,他恨不得把她的痛苦全都揽过来,可却又是那么的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暗暗发誓,如果这次逃出了困境,一定要好好地待她,好好地跟她过一辈子。
可是麻文英的身体一直没有恢复过来,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她的生命结束的那一刻。而杜小平的誓言也落了空,他怎么也没想到,麻文英会是那样从他身边离开的。当麻文英喊着他的名字离开的时候,他才猛然惊觉,原来爱情早就已经在他心里生了根。
修订版(三四)
茅山镇位于溪口镇和宁波市之间,那一带是纵横连绵的山区,如果不是通了隧道修了公路,你要想从这一带经过,汽车必须一层一层地绕上山才能过去。由于这里的山林植被被保护了起来,尽管连日下雨,也没有造成洪水和山体塌方等事件。
在平时,茅山镇山区极少有人问径,就算有人来,也是些稀稀落落的来自城里的散客。可这两天情况有些反常,不但人多了起来,直升机、大型汽车来往也不断,一批又一批的人被送到这里来。茅山人都知道,这是由于海边发生了灾难,那些人都是来山里避难的。所以茅山人也极积配合政府的工作,家里有房的,能接待多少人就接待多少。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在全人类的灾难面前,谁心里也不会有什么私心了。再说了,这人活在世上,谁没个三长两短的?帮人就是帮己。
也许是山里人纯朴,反正茅山人都是这个思想。特别是市里的医疗队要在这里落脚的时候,茅山人二话没说,就腾出了一处镇里的空房,让市医疗队能正常地开展工作。因为他们知道,在那些需要治疗的人当中,不但有无家可归的难民,还有为保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