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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惊天:妖夫难驯-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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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你为什么……”朝露想不通了,既然不是复仇,难道脑袋被门挤了?

    御非篱微微一笑,放开朝露的下巴,“不喜欢,仅此而已。”

    “……”

    不知道为啥,听到御非篱说出“不喜欢”这三个字的瞬间,朝露差点没忍住一拳打过去,不喜欢就可以毁了吗?这解释要不要这么坑爹……

    “可是……”

    朝露犹豫了一会,眼前这人和御风弦之间应该是表兄弟关系吧?虽然说出实情好像有点伤感情,但手足相残这种事情她是真心看不过去啊!于是支支吾吾地磨蹭了半天,才底气很弱地开口告诫道:“你、你最近小心一点!”

    虽然毁灭江湖什么的实在有些凶残,可权衡一下,还是先解决掉眼前的麻烦再说吧!

    “你指的是御家想杀我的事情?”御非篱一脸平静,压根不为自己的性命之忧而发愁。

    “你竟然知道?!”

    卧槽,刚才那脑残粉侍女说的果然没错,还真是没什么事情瞒得过这家伙的!

    御非篱缓缓背过身去,一动不动地站在大面积的彼岸花组成的花海之中,身影美得像一幅画——“十六年前,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第315章:已是陌路

    “你、你说什么……”

    听到御非篱若无其事说出自己“死过一次”的话语,朝露不知所措地愣在了原地,这句很有歧义的话乍听起来让人难以理解,可仔细推敲后却能发现其中另有深意——从御非篱的年纪看来,十六年前他应该才八、九岁吧?

    “看你的表情,想必已经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了吧?”御非篱缓缓转过头来看着朝露,琉璃一般明净的瞳仁中倒映出血红的彼岸花,“没错,就算御家要查,也不过查到个死人身上罢了。”

    朝露松了一口气,可是很快就想起御非篱之前所说要毁了这个江湖的言论,当即皱了眉头道:“明明真理教和中原武林之间已经风平浪静了,可最近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是你挑拨起来的吧?”

    “哦,何以见得?”御非篱饶有兴致地扬起嘴角。

    “不仅如此,”无视对方带着挑逗意味的眼神,朝露表情依然凝重,“百里流云、单逍遥……还有影阁。”

    御非篱并不急着答话,而是一脸玩味地听朝露数落完才慢悠悠地笑问道:“看来你知道的还挺多,所以呢?你打算阻止我?”

    “我当然会阻止,你最好有这个觉悟。”虽然当着对方的面把话撂出来有些不明智,可不知道为什么,朝露总觉得御非篱并不会因此而对自己怎么样,反而对于这算不上挑战的宣言感到很有兴趣。

    “真像你的性格~”御非篱冲朝露眨了眨眼睛,似火的红衣随风飘扬,“好吧,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

    打死也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朝露顿时就囧了,无语地按了一下额头,嘴角抽搐地问道:“晕啊!哪有你这样的反派**oss~拜托,我都这么明显要反对你了,你也太淡定了一点吧……”

    “我记得,你说过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并未接过朝露的话头,御非篱只是一派悠然地问道。

    朝露惊讶地愣了许久,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她刚穿越到这里的那几天就在街头偶遇(?)了化名花倾夜的御非篱,然后稀里糊涂地拉着人家吃元宵,还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发牢骚的话……“嗯,我是从别的空间来的,你真的相信吗?”

    “为何不信?”御非篱笑意阑珊地反问道。

    “呃,正常人听到这样的说法,都会觉得我是疯子吧……”朝露有些难为情地迟疑道,比如御风弦和辰曜他们,就用了相当长的时间才慢慢接受了自己的说法~也说不准,到现在还有那么一点点半信半疑吧?

    御非篱莞尔轻笑,长发被风扬起如同一幅泼墨,美得如梦似幻,然而他的笑容却又是真真切切近在眼前的,“我想,你来自的世界一定是个非常美好的地方吧?”不等朝露回答,他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如果可以,我也想去参观一下呢……”

    “……”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御非篱笑着说出的这些话,朝露只觉得心里一阵一阵的揪痛,沉默地站在原地,倾听那些与江湖无关,与各自的立场也毫无关系的话语,她舍不得打断,深怕下一秒就如坠深渊般回归残酷的现实。

    然而御非篱并未讲述太多,只是很快地结束了这个话题,淡然微笑着说道:“回去吧,阻止我也好,远离这些纠纷也罢。”

    “相信我。”

    捏紧了拳头看向前方,朝露用前所未有认真的语气说道,“我一定会找到解决之道,你等着!”

    说完她飞快地转身,一口气跑出这片花海。

    ……

    ……

    与此同时,九屠山影阁。

    昏睡数月的影阁之主奚重朔缓缓醒转,当他发现自己仍身处影阁之时,当即惊讶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难以置信地摊开手掌愣怔了片刻。

    “阁主!您终于醒来了——”

    刚好推门进来的澹台十月又惊又喜地喊了一声,震惊之余不慎将手中端着的托盘滑落,药碗也随之摔碎在地,可她已经顾不上这些,三步两步地跑到床边,看着呆愣之中的奚重朔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十月……”

    奚重朔剑眉微拧,说话的声音也沙哑得厉害,内力尽失带来的伤害是不可逆的,他这辈子都没办法恢复到从前的状态了。

    “您……您还好吧?”澹台十月被绷带覆盖的脸上看不到表情,可她的语气中却充斥着满满的忧虑,长久以来,她凭一己之力撑着这个庞大的杀手组织都从未向谁示弱过,然而今日看到阁主苏醒,她再也压抑不住心底喷薄的情绪。

    “我没事。”

    尽管如今的影阁之主已经没了当初令人闻风丧胆的绝世武功,可与生俱来那种冷冽迫人的气势犹在,“将我失去意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尽数道来,不可隐瞒。”

    听闻此言澹台十月吃了一惊,她担心阁主才刚醒来,身体状况不稳定,都不休息一下,这么快就要着手处理阁中的事务了么?

    但是看到那对凌厉如昔的眼眸,她不敢犹豫,只能如实汇报。

    安静地听完澹台十月的讲述,奚重朔冷静从容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他微微惊讶地抬起头来,不敢相信地问道:“什么?你让破晓去杀御雪衣——”

    “阁主,是、是您昏迷的时候说……”澹台十月移开视线看向别处,虽说她并未隐瞒,可私心也一直认为那女人留不得。

    谁知奚重朔沉默了几秒之后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道:“说什么傻话呢,雪衣早就不在人世了……”

    “怎、怎么会?!”澹台十月倒吸了一口凉气,无比震惊地望着奚重朔。

    奚重朔神情凝重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平静地说道:“我被那个幻影所迷惑,失去这一身武功,也算是自作自受。”想当年,雪衣临终前将孩子托付给自己,他也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着,谁知后来竟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阁主,您……”澹台十月欲言又止,她知道奚重朔昏迷中说要杀的那个人既然不是御雪衣,那又会是谁?

    奚重朔撑着胳膊站起身来,伟岸的身躯并不因为病痛而有丝毫佝偻,反而挺拔得如一棵松,他垂眸握拳,似在悔恨,又似在惋惜——“十月,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了。”

    在澹台十月惊讶的目光注视下,奚重朔沉默地走出房门。

    ……

    离开苍夜宫之后,朝露一路心事重重。

    本以为知道了真相之后就能顺理成章地将这些麻烦通通解决掉,让这个已经偏离侠义之道,违背人情伦理的江湖回归正常……然而仔细想想,江湖就是江湖,从始至终就是个充满了血腥和是非的地方。

    抬头看着大漠苍茫的天空,她凄然一笑。

    行尸走肉一般走过傍晚时分人烟稀少的街头,残阳如血,她的心也随着这塞上的天气一同飘摇不定。

    “臭丫头!你走路不长眼啊——”

    一不小心迎面撞到个人,对方破口大骂,朝露这才浑浑噩噩地回过神来,面前站着几个披着斗篷的男人,从他们腰悬长剑的打扮看来应该是关外某个门派的武林人士。

    朝露并不想惹麻烦,于是想也没想就开口道歉了:“没注意看路,实在不好意思。”

    “呸,你以为随便说几句道歉的话就能了事吗?”那身材高大的男人不依不饶地冲朝露喊道,看样子并不打算善了。

    “那你想怎么样?”见对方不讲理,朝露也来气了。

    见此情景,和那男人一伙的另外一个年轻人无奈相劝道:“算了吧,吕师兄,这小姑娘也不是故意的……”

    朝露正想说还是这年轻人比较明事理,突然发现站在不远处的一个人有些眼熟——虽然披着宽大的斗篷,但无论是身形还是从斗篷下露出的半截尖削秀气的下巴,都像极了自己认识的一个人……

    “辰曜!!!”

    脑子里这么想着,就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了,她噌噌噌几步走上前去抓住那人的衣襟,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你是辰曜吧?”

    “姑娘,你认识我迟师弟?”刚才劝和的那个年轻人面带疑惑地走了过来,朝露愣了愣,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她一咬牙就将那人身上的斗篷扯了下来——暮色中,一袭黑衣的少年面无表情,精致如画的容颜被寒意浸透。

    “辰曜?你……你不认识我了吗?”她不可置信地摇着头,始终不能相信眼前这个用陌路人眼神看着自己的人就是记忆中冷傲别扭,却无时不刻都在默默关心自己的少年……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若非看到少年腰间那串熟悉的腰坠,她简直怀疑自己看错了,这个人真的是辰曜!可是,为什么他不认得自己?

    “辰曜……辰曜……”她喃喃低语着伸出手去,却因少年眼中的冷漠僵在半空中。

    刚才的年轻人看到朝露脸上伤心欲绝的表情,叹了口气,好心提醒道:“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可能!”

    朝露歇斯底里地喊道,不顾一切地扑上前去,“辰曜!你到底怎么了?你为……”

    话还没说完,一股强大的气流从少年身上将朝露狠狠冲撞开来,她的身体向后飞出去,一下子就撞到墙壁上倒落在地。

    腥甜的鲜血从朝露嘴角缓缓流出,比起身体,心痛的感觉更让她无法忍受——原来,他真的不认识自己了……

第316章:决意离去

    “……再过来,我便杀了你。”

    看着朝露满身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辰曜眼中竟透出一丝嫌恶。

    听到这般残忍决绝的话语,朝露当即愣住,她吃力地撑着胳膊站起来,“……杀我?你真的要杀我?”捂着胸口幽幽低语,发髻被震落,漆黑如夜的长发批散下来,犹如鬼魅,“好!你杀!来啊——”

    她咬牙切齿,脚步踉跄地朝辰曜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哎呀呀!快来人把这个疯婆子拖走啊——”四周传来嘈杂的人声。

    看着辰曜面无表情的样子,朝露心如刀割,她不信,她要赌!

    然而还没等她走近,就感觉到胸口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是她被一个冰冷的东西贯穿的触觉……

    看到朝露绝望的表情,原本还一脸冷漠的少年有些茫然地松开了剑柄,后退了两步,苍白的脸上贱了些许殷红的鲜血。

    朝露胸口插着白惨惨的剑,虚弱地跪倒在地,她抬起头来凄然一笑,咳出一口鲜血,“咳咳……为什么,不用你的剑气?那个不是更方便么……”

    她疲惫地侧倒在地上,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依稀间听到对面传来那伙人惊慌失措的喊叫声——“迟师弟?师弟你怎么了?”

    “……”

    我快死了吗?

    好累啊,好累……

    ……

    ……

    睡梦中,她不住呢喃,身边好像有个人,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没办法看清楚那人的容貌,只能什么也做不了地躺在原地,任由对方带着些微凉意的手指抚过脸颊。

    “朝露……”

    耳边传来一个男人轻柔好听的呼唤声,她很想回应,可嗓子眼像是堵了东西似的发不出声音来,看不清,动不了,也说不了话,只能再次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稍微感觉好一些,吃力地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破洞漏雨的屋顶和陈旧斑驳的土墙,身下的触感是松软却质地粗糙的布料,可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温暖而安心……

    这是什么地方?

    稍一用力就牵扯到前胸处的伤口,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让她不由得蜷紧了身体——突然,一只如睡梦中那般带着沁人凉意的手掌抚上她的额头。

    惊讶地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冷美丽仿佛谪仙一般的面容。

    “殊墨!”

    她惊呼出声,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厉害,“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依稀间只记得自己被辰曜刺了一剑,伤得很严重,之后的事情却是完全断片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听到朝露的问话,白衣胜雪的俊美青年微微侧过眼眸,一贯缺乏表情的脸上竟难得地露出些许忧色,“……差一点,你就死了。”

    朝露下意识地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着了一件素色中衣,透过单薄的布料可以看到肋骨以下的皮肤都被厚厚的绷带覆盖,看来伤口已经被殊墨处理过了,而看周围的环境,似乎只是个暂时落脚的破庙……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她吸了一口气,肺部火烧火燎的十分难受。

    殊墨手中端着一个缺口的瓷碗,看样子只是为了应急从附近随便找的,里面乘着深褐色的汤药,腾腾热气中散发出微苦的气味,朝露刚要伸手接过来,却惊讶地看到殊墨另一只手拿起旁边的勺子舀了半勺药汁,“……你伤得很重,不要乱动。”

    说完,他将勺子凑到唇边吹了吹,确定不烫嘴了以后才伸手过来让朝露喝药。

    怔怔地看着勺中的汤药,朝露突然觉得眼眶一阵温热,想都没想就鬼使神差地就问了出来:“是不是因为我快死了,你才对我这么好的?”

    “……”

    捏着勺子的那只修长而白皙如玉的手指在半空中僵硬了一下,随后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不知道为什么,朝露没由来地就笑了起来,见殊墨沉默不语,她忽然觉得心中一阵释然,仔细想想,自己为什么偏对这个冷冰冰的家伙如此执迷不悟,多半是因为他总能在自己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出现,仿佛只要有他在,就一切都会好起来……“呵呵,你知道吗?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我经常觉得没有安全感,只要稍有不慎,就可以能丢了性命,可是……”她轻声笑了笑,颜色一点一点柔软下来,“只要想到你,我就觉得自己肯定死不了。”

    “……你不该这样想,人的生命,是很脆弱的。”殊墨低垂眼帘,目光中带着沉思。

    “我知道。”

    朝露无声地笑着点了点头,喝了殊墨递过来的药,舌尖一片清凉苦涩的味觉,一如她此刻的心情,“或许对你而言,救我一命只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然而我却因此无法自拔地沉迷进去,还对你纠缠不休……”说到这里,她忍不住苦笑了一下,然后神情郑重地抬起头来——“对不起,为之前给你造成的困扰,我道歉。”

    “……”

    回答她的依然是沉默,从这个角度她看不到殊墨的表情,落入视线之中的只有那一片月光般纯白的衣袂。

    “……别想太多了,我会如约让你回到原来的世界。”说完这一句,殊墨就放下药碗转身离开,只留给朝露一个决然而去的背影。

    回到原来的世界。

    呵,是的,很快就可以回去了呢……

    意识到这一点,朝露仰起头来望向上方破洞漏水的屋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自己期盼已久的梦想,可一想到马上就要告别,就总也忍不住心底的酸楚。

    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朝露皮肉上的伤已经开始渐渐愈合了,但心脉受创,只靠药物养护着,怕是难得彻底复原了。

    想当初答应君无夜一个月之内就赶回去,可现下受了伤,却也由不得朝露的意愿,眼看着距离四方武会召开的日子越来越近,她只能强忍着身体上的痛楚去向殊墨辞行——无论如何,她也必须将这边世界的事情做个了结,才能心无旁骛地回去。

    “你真的要走?”

    殊墨逆光站在门边,白衣衬着屋外漫山遍野似火的红叶,美得有些凄凉,他表情不变,可眼神中的情绪却像冰雪消融过后一般生动起来。

    朝露扶着门框,有些惊讶于殊墨的语气,如果没有听错的话,他似乎并不希望自己离开?当然,这点猜想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还不等她开口说话,殊墨就背转身去,冷声道:“……那你去吧。”

    “对不起,这些事情我必须做完。”虽然前路还未可知,但她至少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短暂的沉默过后,殊墨突然抬起手来指向院外,只见不远处的树桩旁拴着一匹通体纯白的马,“时间到了,我再来找你。”

    “嗯,谢谢你。”

    看着殊墨的背影,朝露咬牙点了点头,然后目不斜视地走向院外那匹马,一拉缰绳飞身跃上马背……

    马不停蹄地奔波了几天,朝露终于在四方武会之前赶到了盟主府所在的归宁城。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再过不久就要召开覆盖整个中原武林以及关外众多门派的四方武会了,本就繁华的归宁城近来更添喧闹,大街小巷随处可见提刀佩剑的江湖人士,而各大酒楼客栈也都是人满为患。

    朝露径直回了盟主府,刚一进院子就看见那群疑似被罚扎马步的熊孩子们汗流浃背地站在不远处,看见朝露回来,孩子们兴高采烈地涌了过来,朝露一边将路上买的小零食分给大家一边问道:“嘿!我不在的这些天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没有没有!我们几个可乖了~”本名胖丫被朝露捡回来后改了个文艺名叫“夏浣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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