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咆哮,要在这儿安家看来是不行的。卡拉娜决定把房子建在高地上。这儿
的大岩石能挡狂风,离开港湾也不远。
选定了地址,卡拉娜便去寻找造房子的材料。
多年以前,有两条鲸鱼被冲上沙坑,如今只剩下一排肋骨埋在沙里。卡
拉娜把它们一根根挖出来,搬到高地上。这些肋骨又长又弯,她把它们一根
挨一根插在地上,做成一道奇妙的篱笆。她又在肋骨之间缠上许多海草绳,
海草绳一千就收缩起来,因此拉得很紧。
卡拉娜又在篱笆下面挖个洞,洞的大小深浅刚够她爬进爬出,还用一块
石板盖着,这便算是出入口了。
房子还没造完,冬天已过去了一半。卡拉娜住在小屋里,心里很踏实。
她做饭的时候,狡猾的红狐狸在外面从篱笆缝里张望。野狗在那只高大的头
领带领下,常来捣乱,总要啃一阵鲸鱼骨头,或是嚎叫一阵才走。
在筑篱笆和造房子的时候,卡拉娜尽吃海贝和鲈鱼。她找到两块中间有
凹陷的石头,用沙子摩擦,把凹陷的地方开宽加深,用这两块石头烧鱼就可
以把鲜美的鱼汁保留下来。为了煮熟野谷子和野菜,她用芦苇编了一只细密
的篮子,篮子晒干后,她在海边捡几块补船用的沥青,放到火里烤软,把它
抹在篮子里面,这样篮子就不漏水了。只要把一些小石头烧热,丢在放上水
和野谷子的篮子里,卡拉娜就能做出粥来。她还在房子里挖一个坑,砌上石
板,当着锅灶。为了不让火熄灭,睡觉的时候,用灰把火盖上,第二天晚上
扒开灰,再把火吹旺。
转眼冬天过去了,小山上草儿开始发育。卡拉娜住在房子里,再也不怕
风吹雨淋了,也不用怕四处觅食的野兽了。她喜欢吃什么就煮什么,她需要
的东西随时都有。
… Page 43…
现在可以考虑去袭击野狗了。这些野狗咬死了她的弟弟,万一碰上它们
而又没带武器,也会把她咬死的。她决定做一把份量重些的镖枪。为了用坚
利的海象牙做镖枪尖,她冒险跑到海象聚集的地方,想瞅机会杀一头海象。
巧得很,几头海象正在斗殴,一只公海象被咬死了,她轻而易举地弄到了几
支海象牙。
卡拉娜做好两支镖枪,去向野狗挑战。她趁野狗不在的时候,将一堆干
柴放在洞口,然后躲了起来。野狗们晚上到处觅食,清早才进洞睡觉。卡拉
娜等最后一只野狗进了洞,便把千柴点着,自己带着箭和两根镶枪爬上一块
岩石。
野狗被火呛得陆续跑了出来,四散逃去,带头的那条狗却没跑开,站在
洞口,嗅着周围的空气。卡拉娜离官很近,看得见它的鼻子在颤动。卡拉娜
一箭就射中了它的胸膛,它跑了几步就倒下了。这时又有三条狗扑了上来,
卡拉娜用剩下的几支箭射死了其中的两条。当她爬下岩石,穿过灌木丛,去
找那领头狗的时候,发现它逃走了。只在不远处的峭壁前,找到一根被它咬
断的箭杆。
下了两天的雨,第三天,卡拉娜在一堆岩石前找到了那条领头的大灰狗,
那支断箭还插在它的胸口上。它用一条腿垫在身下躺着。卡拉挪举起镖枪向
它瞄准。就在快要投出去的时候,大灰狗的头微微地抬了抬,马上又埋了下
去。
卡拉娜犹豫了好一会,然后爬下岩石,走到它身边。大灰狗还在呼吸,
箭头插在它胸口,断箭杆沾满了血,好像快断气了。卡拉娜跪在地上,把它
的腿放在肩上,很吃力地背回屋子里。她小心地替大灰狗拔掉箭头,用一枝
去皮的珊瑚木给它擦洗伤口。这种灌木生长有毒的浆果,能医治伤口。白天,
卡拉娜去叉鱼给狗吃,晚上,便睡到岩石上去,因为她怕这条凶悍的野狗会
伤害她。大灰狗起先只是躺在屋子的角落里,盯着卡拉娜看。后来它能走动
了,吃完鱼,便走过来,躺在火堆旁,用黄眼睛望着卡拉挪。有一次,卡拉
娜向它伸出手去,可是大灰狗马上后退,露出尖利的牙齿。第四天,卡拉娜
提着鱼跑回家。
那狗站起身来,打着呵欠,看看卡拉娜手中的鱼,然后又摇了摇尾巴。
到了第十天晚上,卡拉娜住回家里,跟大灰狗在一起。她给狗取了个名
字:朗图。用印第安人的话来说,就是狐狸眼睛的意思。后来朗图一直和卡
拉娜生活在一起,直到它死,再也没有离开过。那些野狗,也没有再回到高
地上来过。
这个春天,卡拉娜过得很愉快,空气里充满了花香,树林里鸟儿在歌唱。
卡拉娜做了一个花环,戴在头发上,还做了一个花环,挂在朗图的脖子上,
带着它一起到峭壁上散步。
夏天的一个早晨,卡拉娜带着朗图,划着小小的独木舟在海边的一些岩
石洞里收集过冬的鲍鱼。突然,在前面小跑的朗图丢下鱼,站在那里往礁石
边上看下去。啊,清澈的海水里游着一条巨大的章鱼,它在接近水面的地方
慢慢地游动,像一片黑乎乎的云,同时摆动着所有的手臂。要是在海里碰见
大章鱼那是很危险的,因为它们的手臂有一人长,它们可以很快地把手臂缠
在你身上。它们的嘴巴很大,嘴鼻非常尖利,手曾就长在嘴鼻周围的头上。
然而章鱼是海里最好的食物,它的肉又白又嫩,美味可口。
卡拉挪赶紧装上镖枪头,把绕在腰上的绳子扯下来拴在镖枪头上,然后
… Page 44…
爬到礁石边上。这个庞然大物并没有动,睁着一对妖魔似的眼睛,朗一道根
深的裂缝里看着。啊,这里藏着一条鱼。大章鱼的一只长臂像蛇一样伸了过
来,摸进了缝隙,一把抓住了鱼,然后往回卷。卡拉娜半跪着,瞒准大章鱼
的头,投出镖枪,章鱼四周立即冒出一同乌黑的浊水。啊,章鱼被击中了。
卡拉娜赶紧投下手里的绳索,因为绳子迅速滑出,容易勒伤手皮,或者纠缠
在一起。
丢在礁石上的绳卷跳动着,披章鱼拖进水里,一边发出嗖嗖的声音。眼
看绳子就到头了,卡拉娜腰上的绳子绷得紧紧的,为了减少冲击,她跳过裂
缝向章鱼拉的方向跑去。章鱼往前拉一下,她朝前走一步。朗图一直在礁石
上来回跑着狂吠,并往卡拉娜身上跳,唉,这实在是帮倒忙。章鱼沿着礁石
朝山洞游去。啊,如果它游进山洞,可就捉不住它了。卡拉娜不得不停下来,
脚牢牢撑住滑溜溜的礁石,向后倾斜。水滴四溅,卡拉娜听得见绳子拉紧的
声音,她确信绳子就要断了,尽管她的手掌已经流血,但她仍然死死地抓住
绳子不放。
最后,她终于将大章鱼拖上沙滩。大章鱼张开长臂,趴在那里,半个身
子还浸在海水里。卡拉娜以为它死了,可是马上看见它的眼睛还在转动着。
卡拉娜来不及发出警告,朗图已经冲过去咬住了它,章鱼的三只长臂卷起来
缠住了朗图的脖子。它挥舞着长臂,拖着朗图一点点往下滑,想回到水里去。
卡拉娜丢掉绳卷,一面解下腰问的刀子,一面往前跑。她跨过章鱼,站在它
与深水之间。章鱼有那么多长臂挥舞抽打,她砍掉其中一条也无济于事。一
条长臂抽在卡拉娜的腿上,她觉得像挨了一鞭似的火辣辣的疼。朗图咬掉一
只长臂,断臂还在水边蠕动。大章鱼的头从六扭八弯的长臂中伸出来,像一
根巨大的树梗子,那对带黑眶的黄眼睛盯着卡拉娜。尽管有汹涌的海涛声,
海水的泼溅声和朗图的吠声,卡拉娜还是听得见它的嘴巴发出啪嗒啪情的响
声。啊,它的嘴巴比刀子还要锋利!
当卡拉娜把刀子插进大章鱼的身体时,突然觉得好像无数水狸在吸吮她
的皮肤,幸好拿刀的那只手没有被吸住,她一次又一次地往章鱼那张粗糙的
软皮上捅,那些吸住她的吸管才渐渐松开,最后,那些长臂慢慢瘫软在地。
这时卡拉娜连把大章鱼从水里抱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不过,这年冬天,她
和朗图可以吃到美味的章鱼肉了。
在那以后,卡拉娜带着朗图又收集到不少过冬的东西,鲍鱼啦,鲈鱼啦,
可以用来点灯的舍舍鱼啦。卡拉娜给自己做了一件漂亮的鸬鹚羽毛裙,和一
些用贝壳做的耳环。卡拉娜还救了一只受伤的小海獭,细心地照料它,给它
取了个名字:“芒—阿—勒”,意思是大眼睛的小男孩。养好伤后,卡拉娜
又依依不舍地把它放回大海。在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她常穿戴上美丽的服饰,
带着朗图在峭壁上散步,久久凝望着辽阔的大海。
春天是开花的季节,海鸥呀、蜂鸟呀、鸬鹚呀,又都飞回岛上,卡拉娜
和它们交上了朋友。有一次,卡拉娜在海里捕鱼时,看见了“芒—阿—勒”
和一群小海獭,原来它做了妈妈了!这些小家伙还会从卡拉娜手里叼鱼吃呢。
从此,卡拉娜再也没有杀过一只海獭、一只鸬鹚,还有那些海豹、野狗、海
象。她自言自语地说:“没有这些动物,世界就会变得枯燥无味啊!”
一个夏末的晚上,朗图在篱笆前狂吠,要卡拉娜放它出去。它回到了曾
一度居住过的野狗窝。当卡拉娜找到它时,它用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倒在她
脚下,死了。卡拉娜痛哭着,把它埋葬在高地上,还有一根朗图喜欢的卡拉
… Page 45…
娜扔出去让它追赶的棍子,也放了进去。
朗图死后,卡拉娜越来越思念她的亲人们了。有时候,她在风里听到他
们的声音,出海的时候,又常常在轻轻拍打独木舟的波涛里听到他们的声音。
她加紧修理着独木舟,总想有那么一天,驾着独木舟,漂流过海,去寻找她
的亲人们!
这年冬天,狂风暴雨过去之后,一连许多日子,一点风也没有。空气沉
闷,太阳火烧火燎,使得大海像太阳本身一样,亮得让人不敢正视。一天,
卡拉娜正在睡梦中,忽然被打雷一样的声音惊醒。她跳起身来,看到沙坑南
面斜坡上有一道亮光,潮水退了下去,那些大小礁石在耀眼的阳光下露出了
水面。周围的空气突然把她紧紧围住,一种微弱的声音,在丝溜溜地响着,
好像巨兽从牙缝里往肚子里吸气。这声音愈来愈近,最后变成了轰隆隆的响
声,紧接着,一排巨大的白色浪峰向海岛铺天盖地涌来。
卡拉娜惊恐地沿着沙坑向山坡跑去。头一个波涛打来,她脚下的沙子部
在颤抖。泼来的海水里,尽是海草的碎片和死去的小鱼。水已淹没了卡拉娜
的膝盖,四面八方都有一股水势拖住她,她只好一步步挣扎着往上爬,浪峰
从她下面经过,吼叫着向珊瑚湾冲去。
卡拉娜抬头往上看,上页是笔直的峭壁,她再也爬不上去了。她用脚踩
在一块窄窄的石棱上,一只手插入石缝,脸贴在峭壁上站着。巨大的波涛在
空中相撞,在阳光用射下,溅起的水花就像泼来的一阵阵血雨。卡拉娜就这
样惊慌不安地扒住峭壁站着,等了好一会,海浪才退去。卡拉娜连忙跳下,
向自己住的屋子跑去。这时大地渐渐动了起来,刹那间,她好像站在空中,
峭壁在她脚下起伏波动,她不知是怎么回事,慌里慌张向前跑。回头一看,
无数海浪翻滚而来,她拼命向高地的房子跑去。啊,房子已远远移开去了。
这时,大地还在起伏,像一个巨大的动物在呼吸。岩石在不断地从峭壁滚入
海里。卡拉娜明白:地震发生了。
卡拉娜站在高地上,度过了一个可怕的夜晚。第二天,地震过去了,巨
大的波涛卷走了卡拉娜储藏在山洞里的所有食物和武器,也卷走了她藏在峭
壁下的独木舟。
现在,一切又得从头来。卡拉娜从屋子里走出来,迎着微微的风雨,走
上了通向海湾的小路……
春夏秋冬,整整十八年过去。在一个风平浪静的早晨,卡拉娜站在高地
上,看见遥远的地平线上开来一艘大帆船,到中午,这艘船在珊瑚湾上抛了
锚。卡拉娜从岩石上爬下来,走进房子,戴上海獭披肩,拿着鸬鹚裙子和放
着耳环的鲍鱼盒子,然后,向珊瑚湾走去。
船员们发现了卡拉娜,将她搀上船,然后向东驶去。卡拉娜站在甲板上,
回头朝着蓝色的海豚岛看了很久,最后一眼,她看见的是岛上的高地。卡拉
娜想着朗图躺在那些各色的石头之下,想着不知在什么地方的小红狐狸,它
们一定会徒然地去抓她的篱笆,还想着簿在山洞里的独木舟,想着所有那些
愉快的日子。
(戴臻)
… Page 46…
他从千米高空掉下来
1980年7月26日。新西兰北岛。
十六岁的中学生提莫赛又是兴奋,又有些担心。今天,他将去参加一项
勇敢者的运动——跳伞。他已经在奥克兰空降学校受过四个小时的训练。他
也在地面上看过别人跳伞。那次跳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她跳得帅极
了。看着她一个筋斗从飞机里掉出来,顺利地打开五彩的降落伞,晃晃悠悠
地在空中蹬腿舒胳膊,然后不偏不倚地降落在机场上,这实在令人神往。他
心里想,既然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都能干,他为什么不能?记得昨天晚
上吃晚饭的时候,他曾经跟妈妈开过玩笑:“妈,你拿些什么好东西来招待
我?也许,这是我最后的一餐晚餐。”他妈妈也打趣着回答他:“别说傻话
了,只有好人才会短命。”可见,他同家里人心里都不紧张。
上午10时左右,他和好朋友戴维一起到达机场。他们看别人一个接着一
个上飞机,一个又一个地跳下来,没有一个不是顺顺当当的,他就越是感到
自己的跳伞也是有把握的。一直到了下午3点,才轮到他们登上飞机。
这天天空很晴朗,斑斑白云在空中飘荡,载着他们飞上蓝天的那只塞斯
那172型机机身上一道青一道白,看上去有点像班马,煞是漂亮。现在,他
俩和另外两个新手已稳坐在机舱内。飞机越飞越高,很快就到达1100米的高
空,这是他们跳伞的高度。跳伞指导是个为人和蔼的教练。他经验丰富,曾
经指导过好几百个新手第一次跳伞。就在今天,他也已经指导过五次了。现
在,他走到提莫赛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嗯,你怀里藏的是什
么?”他装模作样地低下头来听了一阵,说:“噢,原来是一只兔子,难怪
别别跳呢。”这句玩笑话逗得在座的四个人全哈哈大笑,紧张的气氛马上一
扫而光。“第一号,预备!”第一个跳的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跳!”
这青年跳出了飞机,打开伞,徐徐降落了。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那么完美。
指导又叫了:“下一个,第二号!”第二号是提莫赛,他显得有些紧张,作
了几次深呼吸后,他沉住了气。驾驶员在让飞机减速,提莫赛面对机首,双
手紧抓机翼支柱,只觉得强风刀一般地刮在他脸上。他可以放心地跳出去,
不用拉伞索,因为凡是首次跳伞的人,只要跳出几秒钟,伞就会自动打开。
“跳!”指导喊出了口令。提莫赛向后一跃,远离了飞机。但是,不知
为什么他向后翻了一个筋斗。降落伞正要打开,但有些绳却与他的腿纠缠在
一起了。他的头在上,脚在下,落得虽然有些快,但有飘飘欲仙的感觉。他
抬头望望,希望能在头上看到一具使他安心的五颜六色的降落伞在他头上飘
动。但是他看到的竟是一团杂乱不堪的绳索,系着一个出了故障、只打开了
一半的伞。他“啊”的叫了一声,惊骇极了,急忙拉动绳索,希望伞能被抖
开来。伞剧烈地摆动起来,但未能阻缓急坠的趋势。耳朵边风声在呼呼直响,
提莫赛吓坏了,心里默默地在叫嚷:“我的降落伞张不开了!天哪,为什么
偏偏会让我碰上?”落下去的速度相当的快,估计时速有90公里。每过几秒
钟,他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要旋转一次。
蓦地,他记起跳伞学校总教练丁沃特教过他们的应急措施:“万一你的
降落伞失灵打不开,就把它丢掉。它离开你的身体时,会位动绳索把后备伞
打开的。”对,后备伞!提莫赛用力拉动释伞圈,抬头看紧急备用伞有没有
打开。但就在这一刹那间,一声闷响,他结结实实地掉在机场边上的农场地
上,然后弹起来又落到了旁边,等他记起应急措施来,已是太迟了。
… Page 47…
机场上站着十几个跳伞俱乐部成员,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提奠赛在空中打
不开伞来,速度越来越快地落向地面。有的人闭上了眼睛,有的人吃惊得们
上了嘴。等提莫赛落地后,人们纷纷朝出事地点跑去,唯独总教练丁沃特一
人没有跑。他见过跳伞出事,知道凡是伞打不开的,十个有十个是必死无疑
的。他心里在想:“多惨,这么个活生生的孩子完了,这事怎么向他爹娘交
待?”
提莫赛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左上臂折断了,臂骨白森森地像根棍子
直扬进泥里。离他身子二米开外,一个身于的轮廓清清楚楚地显出来,这是
他第一次碰在地面时碰出来的。一个人在喊:“死了!他一定死了!”谁知,
话音刚落,提莫赛已苏醒过来,他呻吟了一声,抬起头来,说:“对不起,
事情都给我弄糟了。”一个女人高兴得尖叫起来:“丁沃特,快来,他还活
着!”丁沃特飞快跑来,他不相信会有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