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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普拉 作者:乔治·桑[法]-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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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捉害兽;他义务接替仆人们,他们已在看护我的苦差使中疲惫不堪。
    我并没意识到自己生病;隐士意外地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引起我的惊愕,使我脑子
产生错乱感,这是非常自然的。那一晚我的病发作猛烈,力气使尽。我陷入忧郁的思绪
中,抓起老人的手,问他躺在我身旁扶手椅上的是不是爱德梅的尸体。
    “这是活生生的爱德梅,”他低声回答我,“她睡着了,我亲爱的先生,别叫醒她。
如果您想要什么,我在这里照顾您,而且是真心实意的!”
    “我的好帕希昂斯,你在骗我,”我对他说,“她死了,我也死了,你是来埋葬我
们的。你得把我们放在同一个棺材里,你听明白吗?因为我们订了婚。她的指环在哪里?
脱下来戴到我的手指上来吧;婚礼之夜来临了。”
    他徒劳地要打破这种幻念;我固执地认为爱德梅死了,我宣称,只要我没戴上我妻
子的指环,便不睡在裹尸布中。爱德梅好几夜在看护我,精疲力竭,听不到我的话。况
且,我像帕希昂斯一样,出于孩子们或白痴身上才有的模仿本能,说话声音很低。我执
著于自己的幻觉,而帕希昂斯生怕这幻觉变得狂乱,轻轻走过去摘下爱德梅戴在手指上
的一枚红玛瑙戒指,戴在我手指上。一戴好,我便把戒指放到嘴唇上,然后将双手交叠
在胸前,摆出像棺柜里的尸首那种姿态,我酣然入睡了。
    翌日,人们想取回我手指上的戒指时,我恼羞成怒;大家只得作罢。我重新入睡;
我睡着时神甫将戒指摘下。待我睁开眼睛,我发觉戒指没了,又开始胡言乱语。爱德梅
在房间里,马上向我奔来,将戒指戴到我手指上,同时责备了神甫几句。我旋即平静下
来,朝她抬起无神的眼睛说:
    “你死后像生前一样,难道不是我的妻子吗?”
    “当然是,”她对我说,“安心睡吧。”
    “永恒绵延不绝,”我对她说,“我愿意永远记住你的温存。不过我白白地回忆,
却想不起你的爱情。”
    她俯身对着我,给我一吻。
    “您做错了,爱德梅,”神甫说,“这样的药会变成毒药。”
    “别管我,神甫,”她不耐烦地回答他,坐在我的床边,“请别管我。”
    我把手放在她手里,沉入梦乡,还不时对她重复:
    “在坟墓里真好;死后真幸福,对不?”
    在我复原期间,爱德梅话少多了,但照旧坚持不懈地来。我把自己做的梦告诉她,
从她那儿获悉我的记忆中哪些是真实的;没有这样的证实,我会一直以为都是做梦。我
恳求她给我留下戒指,她表示同意。为了感谢她无微不至的关心,我还应该补充说,我
把这只戒指当作友谊的保证,而不是当作订婚戒指保存起来;想到要作出这样的牺牲,
我感到力不从心。
    有一天,我询问关于德·拉马尔什的情况。我只敢向帕希昂斯提出这个问题。
    “走了。”他回答。
    “怎么?走了!”我说,“时间要很长吗?”
    “永远走了,上帝保佑!我一无所知,我没有问;他道别时我恰巧在花园里,这一
切就像十二月的夜晚一样冷冰冰的。大家彼此说是要再见面;尽管爱德梅像往常一样,
神情和蔼真诚,那一位的脸却像农夫看见4月结霜。莫普拉,莫普拉,据说您变成了博
学的大学生和大好人。您记得我对您说的话吧:您年纪大了的时候,兴许不再有贵族称
号,也没有贵族老爷。兴许别人管您叫莫普拉老爹,就像人们管我叫帕希昂斯老爹一样,
虽然我既不是出家人,也不是一家之长。”
    “你究竟想说什么?”
    “您回想一下我对您说过的话吧,”他重复说,“巫师有各种各样的手段,可以不
必投靠魔鬼,便能知道未来;我呢,我赞成您同您的堂妹结婚。继续好好干下去吧。眼
下您已很有知识;据说您能流畅地阅读任何一本书。还需要什么呢?这儿有那么多书,
只要看见这些书,我脑门上就往下淌汗;我觉得自己又学不会念书了。您不久就会痊愈。
如果于贝尔先生听信我的话,说不定就在圣马丁教堂举行婚礼。”
    “别说了,帕希昂斯,”我对他说,“你叫我不好受;我的堂妹不爱我。”
    “我告诉您,爱的;您言不由衷!像贵族们所说的那样。我知道她精心照料您;马
尔卡斯待在屋顶上,透过窗户看见她在您病重那一天,清早五点钟跪在她卧房当间祈
祷。”
    帕希昂斯冒失的议论,爱德梅温柔的照料,德·拉马尔什先生的动身,更有甚者,
我智力的衰弱,都促使我相信我渴望的东西;随着我体力的恢复,爱德梅又回复到恬静
而谨慎的友谊界限中。谁也不像我那样复原时索然寡味,因为每天爱德梅的看望变得越
来越短;我能走出房间时,就像生病以前一样,每天在她身边只有几个小时。她手段巧
妙,对我表现出最诚挚的感情,不容别人对我们神秘的婚约作出新的解释。即使我还没
有宽阔的心胸,放弃我的权利,至少我不再提起它倒是脸上有光;我同她的关系恰如我
病倒时那样。德·拉马尔什先生在巴黎;据她说,他是应召去履行职责,眼下刚入冬,
他大约在冬末回来。在骑士和神甫的话里,什么也不能证明订婚的一对关系破裂。大家
很少谈到少将,谈到时也很自然,毫不勉强;我又陷入六神无主之中,没有别的办法,
惟有重新控制住自己的意志。“我要迫使她喜欢我。”我这样寻思,眼睛从书上抬起,
盯住爱德梅深不可测的大眼睛,这双眼睛正平静地看着德·拉马尔什先生的信;她父亲
不时收到他的信,看完后再交给她。我重新埋头在学习中。我长时间忍受剧烈的头痛,
我坚韧不拔地克服它;爱德梅又恢复冬夜早先间接给我的指点。我的态度和成功的速度
重新令神甫惊讶。我生病时他给我的照顾,使我心悦诚服;尽管我还不能热爱他,明知
他不会在我堂妹跟前说好话,但我远比以前信任他,尊敬他。同他长时间谈话,对我来
说,与阅读一样有用;他带我到花园去散步,到帕希昂斯白雪皑皑的小屋去拜访,作哲
学上的切磋。这个方法使我能更经常、更长久地看到爱德梅。我的行为规规矩矩,她的
不信任全然消释,她不再害怕单独同我在一起。但是我没有机会证明我的英雄气概;因
为什么也不能使神甫的警惕性熟睡,他总是紧跟在我们后面。我不再讨厌这种监视,相
反,它令我满意;尽管我十分坚毅,暗地里我的情欲却掀起风暴,有一两次,我单独跟
爱德梅相处,突然离开她,留下她一个人,想对她掩盖我乱纷纷的心情。
    我们的生活表面上恬静美好,一段时间内确实如此;不久,一个恶习空前地扰乱了
我的生活;教育在我身上发展了这个恶习,它至今深埋在更令人讨厌,但不那么有害的
恶习下面;它造成我后来几年的烦恼,这便是虚荣心。
    尽管神甫和我堂妹自有他们的一套办法,但他们过分看重我的进步实在是犯了错误。
他们起初料不到我有恒心,把我的进步归功于我高度的才能。兴许从他们方面来说,过
分地看重将他们的哲学观点应用于对我的培育所取得的成功,这总是个人的一点儿胜利。
可以肯定的是,我竟然轻易地以为,我有高度智能,大大高于普通人。不久,我亲爱的
老师们摘取了他们行动不谨慎的恶果,要阻止我无节制的自高自大的发展已经为时太晚。
    或许是,这种令人担忧的激情由于我儿时遭受的虐待而受到压制,如今只不过是苏
醒过来而已。可以令人相信的是,从幼年起,我们身上就有美德和恶习的萌芽,随着时
间的推移,外界生活的进程起着催化作用。至于我,我还没有找到我的虚荣心的养料;
我在爱德梅身边度过的头几天,能以什么来自我夸耀呢?一旦这种养料找到了,受压抑
的虚荣心便在凯旋中奋然而起,使我骄矜,就像以前那样使我羞愧并节制粗野行为。再
有,我沉迷在终于能轻易表达思想的乐趣中,好比雏鹰离巢,尝试一下羽毛初丰的翅膀
那样。我变得十分饶舌,正如以前爱沉默寡言。大家过分喜欢我的喋喋不休。我缺乏理
智地看到,大家听我滔滔不绝,仿佛在听一个被宠坏的孩子说话;我认为自己已是个大
人,更进一步,是个了不起的人。我变得十分自负,极其可笑。
    我的叔叔骑士从不过问我受的教育,对我最初的跬步仅报以慈父般的微笑,他却是
第一个发现我走上了邪路。他感到我像他一样高声谈笑不合时宜,向他女儿指了出来。
她柔声细气地警告我,以便我能忍受她的告诫;她对我说,我议论得头头是道,但她父
亲年纪大了,接受不了新思想,我得照顾他家长的尊严,牺牲我热烈的议论。我答应不
再口若悬河,不过没有遵守诺言。
    事实是,骑士满脑子尽是偏见。他受到他那个时代对乡下贵族来说十分良好的教育;
可是时代比他前进得更快。爱德梅热情,爱好幻想;神甫多愁善感,刻板执拗;他们比
时代走得更快;如果说,他们和老贵族之间的极不调和不容易显露出来,那是由于老贵
族理所当然地令人肃然起敬,他对女儿抱有温情。正如你们所能想像的那样,我俯首帖
耳地拜倒在爱德梅的思想面前;但我不像她那样,没有那种及时沉默的细腻本领。我暴
烈的性格在政治和哲学上找到一个出路,我对当时法国揭开序幕的变幻的风云以及革命
风暴,怀有难以描述的兴趣;这些政治争端存在于各种会议之中,直至家庭内部。我想,
没有一幢房子,一座宫殿或一间小屋不孕育着激烈的、亢奋的、态度绝对的演说家,随
时准备下到议会的竞技场上去。我就是圣赛韦尔堡的演说家,而我善良的叔叔习惯于妨
碍他看到精神的真正反叛的表面权威,不能忍受我这样幼稚的抗辩。他很高傲,性好冲
动,加之他表达有困难,越发增加他天生的急躁,使他对自己不满,也对别人发脾气。
他用脚去踩壁炉里燃烧的木柴,眼镜摔得粉碎,烟草洒得满地都是,洪亮的嗓音震响了
他的小城堡高高的天花板。这一切我都残忍地觉得有趣;我只消清脆地拼读出我书里的
一个字,便推翻他整个一生易倒的思想框架。对我来说,这是一件大蠢事,那种傲气实
在是非常愚蠢的;然而,这种斗争的需要,这种在精神上挥发我的物质生活所缺少的能
量的乐趣,不断挟持着我。爱德梅白白地咳嗽,想提醒我沉默,为了挽回她父亲的尊严,
违反她自己的良心,竭力找到有利于他的几个理由;她的援助十分温和,还有她好像在
命令我作出让步,这一切越发激怒我的对手。
    “让他说吧,”他叫道,“爱德梅,别插进来,我想全线击退他。如果你总是打断
我们,我就永远不能向他证明他的荒谬。”
    于是狂风越刮越猛,直至骑士深受伤害,离开房间,在他管猎犬的仆人身上或在猎
犬身上出气。
    助长我回到这些不合适的争执中,并培养我可笑的固执的,是我叔叔的极端善良,
又因为他很快就会回心转意。一小时后,他再也记不起我的过错和他的不快;他像平日
那样跟我说话,了解我的愿望和各种需要,那种慈父般的不安总是使他处于宽宏大量的
心境中。这个不可多得的人物在睡觉之前,如果没有拥抱他的亲人,没说一句话或表示
一个友好的眼色,补救他白天对地位最低的仆人所发脾气的过失,那么,他是不会安然
入睡的。这种善良的心地准会使我解除武装,闭口不言;每晚我都为此发誓,而每天上
午我又像《圣经》所说的,重犯老毛病。
    爱德梅日益忍受不了我身上发展起来的个性,寻求方法要我改掉。还不曾有哪个未
婚妻比她更能干、更行止有度,也没有哪个母亲比她更温柔。她跟神甫经过许多次磋商,
决意要让她父亲中断一下我们的生活秩序,搬到巴黎去度过狂欢节的最后几个星期。居
住乡间,圣赛韦尔的位置和道路的泥泞崎岖使我们从人冬以来十分孤寂,生活千篇一律,
这一切促使我们老是吹毛求疵,谈话枯燥乏味;我的性格变得每况愈下;我的叔叔比我
更喜欢争执,因而他的健康受到损害,每天这些幼稚可怜的激动加速他的衰老。神甫也
厌烦起来;爱德梅十分忧郁,要么是由于我们的生活方式,要么是由于秘而不宣的原因。
她想出门,我们动身了;因为她父亲对她的忧郁忐忑不安,只按她的意图行事。想到见
识巴黎,我高兴得打颤;爱德梅自以为会看到涉足上流社会能使我的粗俗谫陋有所改变,
我则幻想在这个被我们的哲学家竭力贬低的上流社会中,摆出一副征服者的姿态。3月
一个明丽的早晨,我们上路了,骑士、他的女儿和勒布朗小姐同坐在驿车的条凳上,我
同神甫坐在另一条长凳上,神甫也是生平头一遭见识首都,掩藏不住喜悦。我的跟班圣
约翰向每个路人深深鞠躬,没有失去他礼貌周全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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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年迈的贝尔纳说得累了,让我们第二天接着听下去。到了预定时间,我们催促他践
约,他继续叙述如下:
    这个时期在我的生活中标志着一个新阶段。在圣赛韦尔,我沉迷在爱情和学习中。
我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这两点上。一到巴黎,一道厚帷幕就在我眼前升起,几天内由于
浅陋无知,我对无论什么都不感到惊异。我把舞台上出现的所有演员都看得异常了不起,
但我同样过高估计,我不久就能轻而易举地同这种理想的力量相匹敌。我大胆而自负的
天性处处遇到挑战,却没有遇到障碍。
    我下榻的那层楼不是我叔叔和堂妹居住的那一层,此后,我绝大部分时间要在神甫
身边度过。对于我的处境在物质上的优越,我丝毫没有冲昏头脑;看到许多人境况很成
问题,十分拮据,我开始感到自己处境的舒适。我理解了我的家庭教师出色的人品,我
的仆人的尊敬对我不再显得不合适。我享受到自由,随便花钱,年轻力壮,然而令人惊
讶的是,我没有沉沦,哪怕是嗜上赌博,其实这还是蛮适合我的好斗本能的。正是我对
一切的无知使我杜绝一切;无知使我过分疑虑,而神甫眼光深邃,明白要为我的行动负
责,善于巧妙地利用我不轻信人的野性。对于那些于我有害的东西,他便加强我这种秉
性,反之则消除它。随后,他在我周围安排正当的娱乐,这些娱乐并不代替爱情的欢乐,
但却减弱它造成的伤口的痛楚。至于挥霍浪荡的诱惑,我一无所知。我过分高傲,我觉
得不如绝代佳人爱德梅的女人,不值得追求。
    晚餐时我们会聚在一起,晚上我们到上流社会去。不久,从房间的一角观察周围情
况,我学到了更多的东西,这是我在一年之内也无法推测和研究到的。我相信,我以前
丝毫不了解社会,因为是隔开一段距离去观看的。在我的头脑和占据别人头脑的事物之
间,建立不起任何明确的联系。一旦我处在这片混乱当中,混乱就被迫在我面前变得秩
序井然,让我了解它的大部分因素。这条引导我通向生活的道路,我记得,从出发点开
始,就并不是毫无魅力的。我没有什么要求索,要希冀,要从社会利益中博取的;好运
自动找上门来。一个美好的早上,它把我从深渊中拉出来,让我坐在鸭绒被上,成为家
庭里的一个孩子。别人的忙乱在我眼里只觉得好玩。我的心只通过神秘的一点,即我对
爱德梅的爱情与未来休戚相关。
    那场病不仅没有减弱我的体力,反而锻炼了我的体力。我不再像一头昏昏欲睡、身
子沉重的野兽,消化使它变得疲惫无力,而疲惫又使它变得昏头昏脑。我感到肌肉纤维
在震颤,从我心灵里发出闻所未闻的和音;我惊异地发现自身的能力,而我却久久没想
到运用一下。我善良的亲戚们对此感到欣喜,却不显出惊奇。他们对我早就作了原则上
友好的预测,似乎他们平生没有别的事,只有驯服野蛮人。
    神经系统在我身上发展完备了,我在后半生为此经常付出剧痛的代价,以报答它给
我的享受和好处;它尤其使我多情善感。这种感受外界事物作用的能力,由一种强大的
肌体所支撑,而只有在动物或野蛮人身上才能找到这种能力。我惊异于别人肌体能力的
衰退。那些戴眼镜的男人,那些身上的香水味因烟草味而减弱的女人,那些早衰的老人,
未到老年便耳聋、得了痛风症的人,他们都令我难受。在我看来,上流社会是个医院,
当我以健全的体魄处在这些体衰力弱的人们中间时,我觉得用一口气便能将他们吹到空
中,好像吹飞帘籽那样。
    这就使我犯了错误,不幸沉湎在炫耀天生禀赋的愚蠢骄傲之中。这还使我长久忽略
他们身上真正的臻于完善之处,这是奢华生活的一个进步。不久,我也去注意别人的无
能,这就妨碍我提高到超出我以为今后会低于我的人。我看不出这个社会圈子由庸碌之
辈组成,他们的安排非常巧妙,非常稳固,想插足其中,必须成为身体力行者。我不知
道这个圈子中大艺术家的角色和熟练工人的角色之间没有中介地盘。然而,我两者都不
是,说实话,我的所有想法一直没能摆脱陈规,我的全部力量像别人一样,只用于勉为
其难地按常规去做。
    因此,过了几个星期,我对这个社会圈子就从极端赞赏转到极其藐视。一旦我了解
它的原动力的作用,我便觉得这些动力受到虚弱的一代人可怜的推动,我的老师们会白
白等待,虽然他们毫无党察。我没有觉得受到主宰,也没有力图消溶在这群人之中,而
是想像只要我愿意,便能主宰这些人;我暗地里胡思乱想,回忆起来都要脸红。如果说
我没有变得极其可笑,那是由于这种虚荣心在起作用:我担心表现出来会损害自己。
    当时,巴黎展现的景象我不想向你们描绘,因为你们不用说在目击者以通史或专门
回忆录的形式描绘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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