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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水)诸城及武当(今湖北均县北),又遣兵攻打蜀地,拔五城(今四川中江),击涪城(今四川绵阳东)。
因为面临荆城坚城,东晋前将军刘波绕城而走,略沔北诸城,将丁口掳掠至南朝,其中颇多杀戮。
长安城是前秦帝国的都城,在优秀的汉族宰相王猛的治理之下,苻坚采取了“偃甲息兵,与境内休息”的基本国策,施行宽松的经济政策,迁徙前燕王公贵族于关中,于灭燕同年遣使‘巡行关东诸州郡,观省风俗,劝课农桑,赈恤穷困,收葬死亡’,花了十三四年时间,逐渐恢复了关陇地区的经济。
然而,在王猛死后,苻坚骄奢淫逸之心大张,无视王猛死前留下的“夫善作者不必善成,善始者不必善终,知功业之不易,战战兢兢,如临深谷,伏惟陛下,追踪前圣,天下幸甚”的劝告,追求宫室美玩,珠宝美女,“大修舟舰、兵器,饰以金银,颇极精巧”,倒是把长安城建设得颇为盛大完善,已经隐隐有了当年西汉王朝的辉煌气象。
长安城规制宏达,动用了十万多民夫和数万工匠才建成,前后用时十多年,从南到北,依次是太庙、宫内前朝宫殿天华殿、西武库、寝殿中天殿、云母堂、金华室、西昭阳殿,
以及紫哀殿、玄武楼、凉风观、石池、鹿苑台等后宫和宫苑建筑。
天华殿飞檐斗拱,藻井天花,突出了苻坚身下的宝座,将他高大的身躯衬托得格外威严。这些异族统治者虽然大肆杀戮汉人,可是对于汉族的修筑技术和装饰风格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没有任何改造就拿来采用。而这,恰恰就是落后民族战胜先进民族的表现。
檐口是屋顶和屋身的交接之处,装饰分为上下两层,上层是瓦当和滴水瓦,下层是檐椽,上面装饰有磨砻和彩绘,他们在正午阳光的照耀下发出令人炫目的光芒,凸显了这座宫殿主人的无限威严。
可是而今的大殿内却是一片寂静,任何响动都没有。
啪啦!
一声脆响,是一只花瓶落地的声音,细碎的瓷片在地上四散迸溅,瓶中的水到处流淌,鲜艳的娇花萎落于地,而后又无可奈何地萎焉。
“该死!真真是该死!”说话的人高举宝座之上,头上戴着十二旒吹着白色珠子,饰以五彩玉的平冕,身上穿着由天河带、上衣、大带、革带、中单组成的皇帝衣服,若不是异族人的长相出卖了他,活脱脱就像是一个汉人皇帝。唯一不同的是,汉族皇帝身上佩戴的是玉具剑,代表君子以玉比德,而他携带的却是一柄钢剑,可以杀人放血的杀人之剑,若是有精通礼仪的学者在此,从此就可以看出他的沐猴而冠了。
他就是而今北中国实力最强的前秦帝国的领袖,至高无上的大秦天王苻坚。
苻坚今年四十六岁,正是一个男人欲望最为强烈而见识智慧积累最为深厚的时刻,他高鼻而大眼,身体壮硕而不失灵活,手上老茧遍布,说明哪怕是在宫中养尊处优也没有放弃搏杀的练习,而他的眼睛中不时闪动着凶残而狡猾的光芒,显示出他是一个必须万分小心对待的敌手。
王者一怒,众庶钳口,一时间,整个宫室内只有苻坚大声咆哮的声音,没有任何人敢于在像一头雄狮一般怒吼的苻坚面前触他的霉头。
“说啊,怎么都不说话啦!”苻坚高声叫喊着,声音在宽阔的宫殿之内纵横交错,好像是天边的雷霆:“区区一个江荆都督,就敢来冒犯寡人?就敢挑战我大秦帝国?就敢面临我武骑千群?这不仅仅是冒犯寡人,还是冒犯整个大秦帝国,冒犯氐人战士的威严!这样的愚行,寡人必定要严惩之!”
桓冲其实不是江荆都督,而是七州都督,但是哪怕是苻坚说错了话,也是没人敢上去指责的,毕竟胡人皇帝不比汉人皇帝,说杀你都不需要卫兵,可能拿着宝剑上去就把你砍了。
他的话说完了,过了很久,才有人站出来低声说道:“桓冲贼子胆大包天,应该加以惩戒,只是大军南征一事,臣以为还是缓行的好!”
苻坚用愤怒的眼神看了过去,敢当场跟他唱反调的,还是少见!
待看到了说话的是谁,苻坚的眼神越发不好了:“朱秘书,你有什么看法?莫非还是几年前那老一套?”
说话的是秘书监朱肜,他今年已经老迈,可是仍旧带着一股令苻坚不爽的汉人特有的坚持,开口说道;“陛下,臣三年前是怎么说的,现在还是要怎么说。晋朝偏安江南,无力北图,国内纷争,朝政混乱,是自取灭亡之道。然而取人国者必先自固,东征西伐,所向无敌,四海之地十有七八,然而内政未修,又多造宫室,境内四夷未安,实在应该偃武修文,安定内政,而后吊民伐罪,以大顺之师讨贼民之国,是以百姓赢粮而影从!”
这话就是腐儒的说法,什么“吊民伐罪”,什么“望风而从”,什么“好行仁义”,这些东西苻坚早就听到耳朵都长茧子了。然而,他还不能对这厮下手,朱肜家族乃是北地大族,族中有不少人在朝为官,要是因为朱肜说话就把他杀掉,难免引起朝政不稳。
而在内心里,苻坚还隐隐有一种惧怕,这种惧怕不是来自于朱肜那干瘪瘦小的躯体,而是来自于他的坚持。
这种坚持让朱肜面对屠刀和长槊都面不改色,都能够仗义执言,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这不禁让他感到一种极大的威胁。
苻坚沉吟着,又看向众人:“你们谁还有相同看法?”
和他预料的类似,一大堆该死的腐儒涌了出来,高声叫嚷着,用各种花里胡哨的话语阐述着相同的意思。
尚书左射权翼说:“而今晋朝虽然弱小,偏安一隅,可是没有大恶而汉民归附,又有谢安、桓冲等人作为援助,此二人皆是江左伟人,上下一心,君臣和睦,难以图之!”
太子左卫石越说:“晋朝占据长江天险,民心可用,若是轻易动兵,只怕有大祸在后!”
一个个,一句句,每一个人都在给他唱反调,都在“用心良苦”地劝告他不要南征,只是,这些人可大部分都是汉人,这些人究竟是为了他苻坚考虑,要他不要征伐南朝,还是为了汉人考虑,希望晋朝不被消灭呢?
人心隔肚皮,苻坚看不清楚,更不知道该去区分。
这些人吵吵嚷嚷让苻坚脑袋有些疼,他不由得怒吼一声:“够了!够了!都给寡人住嘴!”
众人住嘴收声,不再说话,可是仍旧用倔强的眼神看着苻坚,那意思就是,虽然我们不说话了,可是这不等于我们就赞同攻伐南朝了。
苻坚感到很头疼。
虽然作为功高盖世的无上君王,他理应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利,理应一声令下,万民影从,百官俯首,兢兢业业。但是实际上,若是所有人都不承认他这个皇帝,他其实就成了光杆皇帝,什么权利都没有。不用说所有人都不承认他,就算是有一般的官员对他的命令阳奉阴违,光打雷不下雨,他的政令都不能顺利运转,更不用说策划南征这样的重大战役了。
因此,说皇帝是“寡人”真是一点都不假,一个人对抗心怀鬼胎的所有官员,可不就是寡人!
苻坚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阳平公苻融,苻融是他的胞弟,他希望能从这个亲人身上找到一些安慰和支持。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苻融也让他失望了。
苻融站了出来,开口道;“臣以为,伐晋有三难,第一,晋国内政稳固,只能缓图;第二,我国用兵日久,兵民疲敝;第三,天道不顺,气运在彼,因此……”
“够了,够了!”苻坚忽然狂暴起来,讲面前的桌子上面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一时间只听得噼里啪啦之声,地上全是镇纸、砚台和花瓶的碎屑。
苻坚红着眼睛,用冷冷的声音问道;“你们就这么不相信朕,就觉得朕打不赢这一仗?就觉得朕没有这个本事,不能将南朝扫灭?你们就觉得一个偏安江左的晋朝,兵力不到二十万的晋朝,能够抵挡寡人的百万雄师?可笑!可笑!”
众人都不说话,可是他们沉默的眼神和似笑非笑的面部表情都让苻坚感觉到他们正在嘲讽自己!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走夜路的情景,那时候他觉得天地之间到处都是鬼脸,而看看眼前这些朝臣,可不是都是一群鬼脸!
尴尬的沉默令他越发的恼怒,以至于苻坚竟然高声怒吼道;“你们都是逆臣,贼臣,都是混蛋!你们都有自己的小算盘,没有一个真心为朕考虑,没有一个真的愿意和我一起缔造大秦帝国的!”说着,他又呜呜哭了起来:“王猛,王猛,你而今若在,定然不会让这些人这么欺辱寡人!”
王猛就算是在,也不会支持他攻伐南朝,毕竟王猛留下来的表书里面就苦苦劝谏苻坚不要南征晋朝,可是最近苻坚越来越丧心病狂是,杀人灭族的事情也做的越来越多,因此在场的人自然知道寡言避祸的道理。没有一个人真的去和苻坚较真,只是看着他又叫又跳,好像是一个疯子一般。
就在苻坚马上就要抑制不住愤怒,要动手杀人的时候,一个声音穿了出来;“陛下,我觉得南朝应该讨伐!只要给我三十万兵马,定然提着谢安、桓冲的人头来见您!”
第八十六章 血书求战()
说话的是冠军将军慕容垂,慕容垂,字道明,原名霸,字道业(一说字叔仁),鲜卑名阿六敦,是鲜卑族的贵族,却遭遇鲜卑权贵的排斥,屡立战功却郁郁不得志。他曾经在枋头之战中领导前燕军大败桓温,却反遭受当政的慕容评排挤,最后无奈携子出奔前秦。苻坚对于这个鲜卑族的名将极为赏识,亲授冠军将军的职位,还放心地将一部分兵权交托给他。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虽然经历了传奇的一生(或者说半生),这个时候的慕容垂已经五十八岁了,虽然他的体格依旧强健,能够骑着奔驰的骏马纵横沙场,但是他的眼睛已经有些浑浊,皮肤已经开始松弛,不论是成人还是不承认,他都已经开始衰老了。
但是不管衰老也好,衰弱也罢,眼前的慕容垂对于苻坚来说却不啻于一个救星,看着自己的爱将,苻坚高声叫道;“好,好!你快说说,攻伐南朝有什么理由!”
其实他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受到汉人的影响,苻坚对于一统中华,混一寰宇的至高理想极其向往,哪怕是夜里做梦也想着能够南下长江,将中国的沃土全部纳入自己的掌握之中。然而自己相信还不行,他还需要大臣的支持,要是他们都一起来唱反调,就算是苻坚有天大本事也没法施展。眼下他却就需要慕容垂说服朝廷重臣。
慕容垂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末将认为,攻伐南朝理由有三!”
“第一,晋朝天子没有权力,朝中大政由各大世家主持,我等以大兵骤然加之,彼等必然惊慌失措,蛇鼠两端,我攻南朝,就如沃汤泼雪,势如破竹!”
“第二,南朝先开战端,竟然攻下沔北诸城,全歼我夫蒙灵部两千铁骑,此乃奇耻大辱,若是不能复仇,则军心将乱,士气必衰!”
“第三,末将算过,若是将国中精锐聚集,可以有九十七万兵马,这兵力就是南朝的数倍!自古以来用兵就是以多击少,以强击弱,我大兵投鞭断流,自然是势如泰山压顶,无人可以抗衡!”
整个朝堂鸦雀无声,只有莫容垂高声陈述的声音,所有的大臣都面色诡异,可是没有人敢于开口反驳。
慕容垂的很多评判都是猜测,有些理由更是荒诞不经,若是兵力强就能赢,那以后打仗也不需要打了,只要比比谁人数多就行了!
可是苻坚却吃这一套,他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好,好!非常好!”他的笑声声音极大,好像是波涛澎湃的怒涛一般,在朝堂之内激流震荡,令大臣们都不由得心惊胆战。
笑完了,苻坚高声叫道;“传寡人令!命征南将军钜鹿公睿、冠军将军慕容垂等帅步骑五万救襄阳,兖州刺史张崇救武当,后将军张蚝、步兵校尉姚苌救涪城!”顿了顿,他又说:“朝廷百官要统一思想,全力做好迎战准备,今年之内,我就要巡行江汉,扫平南朝,一统寰宇,混一华夏!”
说完,他又哈哈大笑起来,声音中充满了不可一世的骄狂和暴躁。
“欲使其灭亡,必使其疯狂!”刘正对着端坐胡床之上的桓冲侃侃而谈:“苻坚虽然手握熊兵,可是其内政不修,骄奢淫逸,人心不稳,异族林立,不要说心怀鬼胎的鲜卑慕容氏,就算是羌人姚氏也早就等着在他背后狠狠咬一口!我们甚至不需要打赢,只需要在长江沿线和秦军打成僵持,苻坚就得后院起火!到时候我们趁机反击,就能一举大破秦军!”
打赢秦军和打成平手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后者的难度大大低于前者,因此桓冲本来还是向后靠着座,听到了刘正的话,不由得身体前倾,充满兴奋地问;“真的可行?”
桓冲近日来心情颇为不好,因为虽然多路大军成功地击破了沔北诸城和蜀地诸城,也掳掠了不少丁口,可是这些都不过是蚊子腿上的肉,并不能改变大局。而荆州重镇襄阳城依旧在秦军手中,这让他非常沮丧。
他本来就不看好谢安的防守战略,这次出兵也是想着能杀一个胡狗是一个胡狗,能减少一些建康的压力就减少一些,可是而今看来,哪怕是想要实现这个目标也颇为不易。
又急又气之下,他就找来了屡立战功的刘正,想要听听他的看法。听到刘正说打败秦军并不难,他不由得高兴起来,连连追问;“如何相持,如何相持!”
问的急了,他甚至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身后的桓怡见到父亲咳嗽,上前给父亲轻轻拍打着背部,一边用谴责的眼神看着刘正。不过这小子上次被刘正修理了一顿,心有余悸,因此只是敢怒不敢言。
刘正微微一笑,桓冲现在就有些病急乱投医的意味了。东晋桓家最出名的三个人,桓温、桓冲、桓玄,一个个都算得上是人杰,只可惜用兵一个比一个差,桓温算是最好的,也是大了许多败仗,破蜀也是靠着部下建功;桓冲颇有建树,可是胆子太小,被慕容垂给下了回去,白白失去一个建功的机会;至于桓玄就更不行,直接给刘裕打成了狗,间接帮刘裕建立了刘宋政权。
不过桓冲军事能力不强并不是一件坏事,眼下他找自己议事,就说明自己的战绩已经吸引了他的注意,自己也可以通过影响桓冲来改变战局了。
这么想着,刘正就开口说道;“眼下苻坚狗贼派兵南下救援襄阳,苻睿、慕容垂救襄阳,张崇救武当,张蚝、姚苌救涪城,在下以为,应该给予迎头痛击!简而言之,就是‘任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
“任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桓冲听了这句话喃喃自语,不由得连连追问:“真的行吗,真的行吗?”
“任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是当年后金打明军的战法,明军兵力数倍于后金军,只可惜督师杨镐愚蠢到玩“分进合击”,比他的宋代前辈也好不了多少,因此被后金逐个击破,就连大将杜松也战死沙场。
而这一战法的核心就是机动力和战斗力,有了机动力,才能在运动中接近敌人,与敌人展开战役,而后追亡逐北,不给他恢复的机会;而战斗力,则是能打能赢,因此才能将敌人逐个击破。
这就好比是胡宗南集结重兵攻陕南,太祖带着数百兵力(一说数千)就敢和胡宗南打游击,就是仗着解放军机动力强,能分能和,而且战斗力强悍,而胡宗南虽然兵力雄厚却运转不灵而不能分兵(因为一分兵就散架了),所以就是明眼人打瞎子,容易得很。
想要达成这一战略,靠晋军是不大成的,换了刘裕领导的北府雄兵还有可能,可是而今的江荆集团精兵不足,又由各个将领直辖,谁也不肯将精锐集中起来使用,因此还是有些困难的。
桓冲虽然因为老病而心里脆弱,可是好歹也是执掌江荆集团数十年的领袖,因此很快就明白了刘正的战略,没等刘正回答,就得苦笑道:“这主意好是好,只可惜……嗨!”
刘正看着桓冲,忽然开口道:“若是明公有意,末将麾下有三千雄兵,已经操练接近两月,其中又有当日当阳山区血战的老兵锐卒,全军上下报国之志甚浓,可堪一用!”说着,他又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袋子来,里面装的全是写在白色绢布上面的血书!
“这是?”桓冲有些激动地问道。
“这便是我军上下军官写的血书!他们表示要和晋朝共存亡,要和汉族共存亡!”
刘正把血书递过去,桓冲颤抖着接过来,一张张浏览着,眼睛里面眼泪大滴大滴地冒了出来!
血书大部分都写得歪歪扭扭,这很正常,毕竟用手指头写字和用毛笔是不一样的,还有很多军官估计是文化水平不高,因此写的字还都是缺胳膊少腿的(他不认识简体字),但是桓冲却激动无比!
“江荆都督麾下复汉军第一团誓与汉祚共存亡!”
“江荆都督麾下复汉军独立骑兵团誓与汉祚共存亡!”
“男儿钢刀持在手,杀遍胡狗九十九!”
一张张,一字字,都是用血写成,饱蘸了将士们的激情和忠诚,这下面还有一个个血手印,不用说,肯定是不会写字的低级士兵了!
数一数,这血书竟然有几百张之多,再加上血手印,基本上是所有士兵都参加了!
“好,好呀!”桓冲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之情,不由得全身颤抖,连连感叹;“老夫带兵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凶悍,这么求战心切的部队!兵法云,上下同欲者胜,孟子云,涂之人皆可以为尧舜!你将家国大义,华夷之辨讲给士兵听,自然能够激发他们的报国之志!有了这么样的军队,害怕什么胡虏凶悍!也罢,也罢,老夫就答应你的请求!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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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有牧羊者()
刘正暗自得意,总算是把桓冲给说服了。
跟迎头痛击来援的秦军相比,他还有另一个选择,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