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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公子微笑地道了一声承认,然后得意地从刘秀才的手中接过十两银子。
刘秀才心里输了银子心里当然很不舒服,他绞尽脑汁出了一副很玄的上联:太极两仪生四象。他神情无比得意地环视了一圈周围的文人雅客,低声地笑着道:
“请各位出招吧。”
这一联一下子便把那位公子给难住了,他口里不停地唠叨着:
“太极两仪生四象,这副上联真够绝。”
靖涵沉思半刻,无意看见一男一女躲在一边卿卿我我。她灵感一来,下联便脱口而出:
“不知道刘秀才觉得‘春宵一刻值千金’这副下联如何?”
话音刚落,众人敬佩的目光便像箭一样投向了靖涵。他们虽然对不出这副下联,但并不代表他们不会欣赏一副好的对联。就好比男人不会生小孩,但并不代表他不清楚女人生小孩的痛苦。
几回下来,靖涵就赢了一百多两,刘秀才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对手,一副大汗淋漓的样子。
靖涵正欲转身离开,忽觉身后有人低呼了一声:“请留步。”
是这个刘秀才要她把银子留下再走么?在京城那里经常发生类似的事,有一些赌徒在赌坊里赢了钱,就会有一些小混混跟踪着赢钱的那个人,走到不是很多人的地方,就对他上下其手,逼他把钱吐出来。
她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慌忙回过头去。凑着皎洁的月色,依稀可见一个白色身影在她身后不远处的阴影里,默默地伫立着,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他那一双炯炯有神的明眸却如黑夜的寒星一般闪烁。
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4
“是你?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靖涵疑惑地看着他,心不禁为之一跳,那么随安知道她的下落了吗?
那人慢慢地向着靖涵的方向靠近,淡定地微笑着,直到走到她的跟前才悠悠地道:“从你一出宫,我就派着探子打听着你的消息,他们说你被黑衣人追杀了,我放心不下,也找遍了整个京城,终于把你给找到了。”
说完,他的脸上露出孩子一般天真的笑容,双深邃悠远的双眸,悠然自得的笑意,使人禁不住多看他几眼,这样俊美的男人,就算寻遍整个京城也没有几个吧。
“随安,他还好吗。”靖涵声音低沉地问道,虽然随安那般对待她,像对待脚上的烂泥一样,但是爱却如同大麻一样,一旦沾上了,想把它甩开,那就难了。
“先别管他,马上跟我走。”直营痛苦地摇摇头,都到这个份上了,她还是死心塌地地爱着他。
靖涵不解地看着他,问道:“到哪里去?”
“上马车再说,到了目的地你就知道了。”
庞大的马车在古香古色的小石板上行驶着,车厢内油灯的光线随着马车的颠簸时明时暗,深蓝色的帆布厚重地低垂着,把车厢外的那个喧闹的世界隔绝开去……
直营一直默默地盯着她,眼里仅是一往情深,这些天不见了,那些日子特别难熬,就好像过上了几千几万年那样。
靖涵茫然地看着他,心里尽是一头雾水,他到底要带她到哪里去?该不是带她私奔吧?她心急火燎地想着,忽然把心一横,还是试图把话问清楚:“这马车开到哪里去?”
直营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把目光再次投射到她的脸上,浅浅地笑着问:“你想要到哪里去?其实,皇上已经得知你没有到西凉了,暗地里派许多大内密探发疯似的找你。今天,你这样招摇过市地在大街上游荡,莫非是想再度飞到君王侧。”
靖涵皱了一下眉头,直营怎么能这样怀疑她?没错,她是深爱着随安,但是她会沦落到这个地步,那还不是拜他所赐,要不是那晚的“接吻”,也许就不会……
“我不回宫,那个地方不是我待的。”靖涵想起了随安种种无情,就好像一盆冷水泼在她的心上,她漆黑如墨的眸子一沉,忙不迭地摇手,“皇上怎么知道我没有前去西凉的?”
“西凉国王向他上书了,并且把你的行踪告诉了他。”
“什么?是山……是赵青书告的密,刚刚才和他分开,他的速度还真是厉害。”靖涵吃了一惊,很快她又觉得这一切所发生的,也是在情理之中。山大王并不知道她和随安闹翻了脸啊,并且他从她的言行举止中得知,她还很爱随安,所以他决意放她回去,希望她幸福。
山大王把靖涵没有前去西凉这个消息告知随安,那也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黑衣人的那一幕,他一想起来,就有点放心不下,所以他希望随安能派一些高手护送她回去。
他也是一国之君,自然明白后宫争宠之事,因而透彻地知道有一些人根本不想她回去,最好从这个世界上彻底地消失。
“国王不要江山和财富,点名要你,可是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放你走?”这个问题,直营放在心里很久了,他一直都想问,只是没有什么机会,毕竟男女有别,要避讳一些,更何况她是当今皇上的女人。
“一言难尽,”对于与山大王的那段经历,靖涵想起来还会觉得有点冷,也不想深入去回忆,毕竟那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所以她转换了另一个话题,“即使皇上站在我的面前,她也认不出我吧。”
她得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男装,静静地笑着……
“你错了,太低估皇上了,他早就料到你古灵精怪,会女扮男装,所以让画师花了一大批的男装像,密探只要在你的面前一对照,还不把你认出来?”
5
靖涵听了,身子为之一颤,随安竟然会有此举,这是她始料不及的。她茫然地抬起头,张了张嘴,一句话却说不出来。
那么他知道她在这里了吗?
“我听皇上身边的太监说了,倘若这次找到你的话,他会封你为后,这样你会选择回宫吗?”直营的语气慢慢地弱了下去,靖涵地怎么想的,他心里清楚的很,她那般爱皇上,有可能一直流荡在外面吗?
靖涵瞟了他一眼,玩弄着自己那条长长的辫子,道:“皇上都把我说给别的男人了,我还要那顶凤冠来干什么?等到哪一天,他厌倦了我,还不是把我一脚踹开。”
此话不虚,几年前就有一个得乾隆宠幸过的宫女死于掖庭(注*),而太监禀告皇上时,皇上并无悲戚之色,也许他早就忘记曾经临幸过那个妙曼的女子,毕竟被他宠幸过的女人多不胜数,他这种帝皇之家玩弄女人就好像老百姓穿衣服那般平常。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决意以后都不会深宫了,并且试图着忘记他。”直营眉峰一挑,心里闪过了一丝喜悦,微微地笑道。
既然如此,那么她会答应他的追求么?还是她决意砍断情丝,就这样孤老一辈子?
靖涵透过摇曳的轻莹的灯光望向他,清朗的眉目,苍白的面庞,心里不禁为之一动,为什么不给直营一个机会,希望他能够把随安给取代。想到这里,她轻轻地笑了笑,鼓起勇气依在他的怀中,那盛年男子的气息伴着草药的清苦味道让她心神恍惚,贪婪地摄取着渴望已久的温暖,她一脸认真地道:“直营,我们……我们试着交往吧。”
直营听了,身子夸张地抖起来,她说的这话,他足足等了五年之长,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哪怕是救生圈也罢,他都情愿赴这趟水。他激动地拿起她的手,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微微笑道:“靖涵,你是说真的?快…快捏一下我的脸,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了。”
靖涵垂下眼帘,沉吟道:“你不是在做梦,我们试着在一起,倘若我们不合适的话,再……”
直营连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示意她不要说出那些扫兴的话,冰凉的手指滑过她的脸庞,带起一层奇异的酥麻战栗,很快,柔暖的唇轻轻的碰触到她火红的脸上。
靖涵身子颤抖了一下,秀眉轻蹙,心有所虑地道:“直营,这……这太快了,我……”
直营勉强扯出一丝微笑,道:“我太开心了,所以刚刚……对不起……”
靖涵别了别脸,低着头,道:“你要带我到哪里?该不是八王爷府上吧。”
“不是,我带你去世外桃源,那里没有功名,也没有利禄,但是那里有山有水,还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看来你要把我藏到深山老林了,这样我就与世隔绝了。”
直营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被你知道了,我就是有这个打算。”
靖涵吓得变了脸色,那种地方又怎么去得?她雪白的牙齿轻咬住嘴唇,脸上拂过一丝苦笑,就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好了,“深山老林也好,至少鸟语花香,绝对比在深宫等死强一些。”
直营凝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想不到当初的嫂子,现在竟然和自己交往起来了,倘若被别人知道,会说他们大逆不道,乱了德纲吗?想到这里,他的心微微发痛,为什么上天不让他早一点遇到她,那样他一定会好好保护她,好好爱惜她。
“将军,到了。”马车停了下来,前方的马夫拉开车帘,声音低沉地说道。
“下车吧。”直营跳下了地,把手伸到靖涵的面前,目光如同星辉般粲然。
靖涵在他的搀扶下走下马车,眼前的一切不禁让她的眼睛一亮,不禁念出一句诗来:“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
直营拍起手掌,笑道:“这一切都是为你一个人准备的……”
“……”
(注*)掖庭:亦可写成“掖廷”、“液廷”,即永巷。一般由宫女居住,汉时也关押重刑妇人。
6
外面下起了毛毛的细雨,密如牛毛一样的雨点被风吹了进来,把御书房案桌上的文件都渗满了水,小帆子躬身进门,扭着**飘到窗前,伸手掩上楠木雕花的窗扉。
“为什么把它关掉,都透不过气来了。”黑暗中到处一副尽带忧伤的声音,他的语气一点责备的意思都没有。
小帆子不解地看了他一眼,身影一顿,恭恭敬敬地说道:“皇上,那雨已经扑进来了,文书尽是水珠了。”
“那你把文书移开就是了。”
“遵旨。”
雨越来越大了,“哗啦啦”的声音好像在诉说着一段悲凉的故事,御书房的一脚很快传来了一个声音,好像是花瓶之类的瓷器掉在地上,支离破碎了。
小帆子的心猛然一沉,径直走到随安的跟前,躬着背呼道:“皇上……你没事吧……”
“没事…。。 朕的酒壶碎了,你帮朕再取一壶来。”他的声音依然很低沉,仿佛是别的世界的人一样。
小帆子本想劝说他酒喝多了会伤身,但是还是把话给咽了下去,他道了一声“是”,很快便取来了一壶上等的女人红,另一只手还提着一盏似灭不灭的油灯。
灯光如刀一样刺痛了随安的眼睛,他张开手挡了挡,如同一阵疾风似的,把小帆子手中的灯给拂落,灯的玻璃裂成了碎片,灯芯做出最后的挣扎,若隐若现冒出了一点火花。
【文】“是谁让你点灯的?”随安瞪了他一眼,表情憔悴不堪。
【人】既然舍不得靖涵的离开,当初又何必把她送走。
【书】“皇上,奴才该死……”小帆子跪了下去,满身子不停地哆嗦起来,眼前这个皇上是怎么了?为了一个女人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值得吗?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还怕后宫佳丽三千都没有一个自己喜欢的?
【屋】那个坐拥天下、意气风发的少年君王变得如此委顿与萧瑟,让他的心随之痛了起来,他几乎都把他认不出来了,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算了,你还是到外面候着吧。”随安摆了摆手,一脸的无奈,她到底躲在哪里了,为什么连大内密探都无法得知她的消息?
国王不是说她没有去西凉吗?
“是。”小帆子慢慢地站了起来,半刻又蹲了下去抹黑捡着打碎的玻璃,起身往门外走。刚走到门边,又忍不住别回头看了他一眼,低声道:“皇上,你还是喝少一点吧,明天还得接待缅甸王……”
随安的目光暗了下去。倘若不是小帆子的提醒,他还真的把此事给忘了,“不碍事,朕喝这几两酒是不会醉的。”
说完,又是仰头一口……
仿佛这酒真的能够解掉忧愁一般。
小帆子叹了一口气走到门外,自从靖涵和番之后,随安一如既往地上朝处理政务、批改奏章,私下的他却过着不是人过的日子,在大臣的眼里,他是无情无意的,为了江山就连自己的女人也能送给别人。只是,这其中的种种原因,谁又会知晓……
小帆子轻轻地关上了门,无意瞟了一眼原封未动的饭菜,他摇了摇头,皇上这个样子要沉沦到什么时候?
现在,他只希望大内密探能快点找到靖涵的蛛丝马迹,这样,皇上便有救了……
7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雨水打在琉璃瓦上,令人有一种心烦意乱的感觉。随安把酒壶向前一扔,从地上慢慢地站了起来,想要到醉花斋,即使到了哪里看不到靖涵的若影,至少那里还有她昔日的气息,还有他们两个人的回忆……
为什么当初会决意把她送给山大王的呢?他可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山贼,即使现在披上了一件国王的外套,可惜他骨子了的凶狠还是本性难改的。但是,他怎么会放了她呢?她又走到那里了?想到这里,随安痛苦地打开了那一扇楠木雕花的门,口里不停地喃道:“靖涵……你躲到哪里去了?是和他在一起么?难道你就这么讨厌朕?”
小太监看了一眼满是须根的他,心一下子痛了,心里暗暗发问,皇上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你是一国之君,是我们的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你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子啊。天上的大罗神仙,求求你让蒋才人赶快回来,不然我们的皇上活不下去了……
随安瞟了小太监一眼,冲进了雨幕之中,他要去醉花斋,去靖涵待过的地方……
小太监见了,尖叫一声,“皇上,您要注意龙体啊,别冒雨了,奴才给你找伞去……”
等小太监找来了伞,随安已经来到了醉花斋,他的身上是很冷,可是他心的那股凉绝对不输于这……
醉花斋依然和往日一样,弥漫着十分好闻的精油味,而这种精油只有靖涵一个人懂得制造。他慢慢走到了梨花木做的案桌前,伸手拿起一个浅紫色的锦盒,轻轻打开,刻着一个“盈”字的玉佩映入了他的眼帘……
她真的和直营私奔了吗?最近也不见他的人影……
“走吧,全部都给朕走开……”随安痛苦地摇摇头,一咬牙便把桌面的所有东西一扫落地。
“皇上不要动气,这样会有伤龙体……”小太监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身子,想上前扶他一把,却迟疑了,龙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触碰的。
随安的脚步踉跄了一下,急忙伸手扶住了身旁的椅子,然后慢慢地蹲了下来,把那个玉佩捡起来,脑海里浮现当初在街上抛这个玉佩给她的那一幕,也想起在山上的那片花地里,她身着袅云罗的纤丽影子,在万花丛中起舞,衣袂翩跹,仿佛是蝴蝶转世的仙子……
“你先下去吧,朕想在这里好好坐坐……”随安双脚无力地走着,双手留恋地抚摸着案桌、床、被子等,仿佛抚摸的就是靖涵那张光滑的脸。
“是,奴才告退。”小太监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小太监出去不久,一个朦胧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她的打扮是靖涵最喜欢的风格,看似平淡,却流露出一种女人仅有的妩媚。只见她怀里抱着一个古典的琵琶,缓缓地向随安走进……
随安带着醉意,看了她一眼,朦胧间,脑子里闪过了一副唯美的景象,那是一块土地,上面长满地落英缤纷的花朵,还有翩跹起舞的蝴蝶,靖涵温婉地坐在其中,悠悠地弹起一首动听的琵琶曲……
8
她慢慢地靠近了,明亮的灯火映衬着,含情脉脉的双目悲喜交杂。随安三步并作两步地靠上去,惊动地捧着她的脸,“靖涵,是你吗?朕想死你了,答应朕,再也不要离开朕了……”
“皇上,你抱得太紧了……”她挣扎了一下,欲拒还迎的样子,她知道靖涵就是这个样子,今天既然要以假乱真,那么连这么细微的动作神态也要学得很相似。
随安搂着她,把脸埋进她的青丝间,眼角微微湿润着,眼前这个真的是靖涵吗?倘若不是她,那么又是谁?
“靖涵,朕答应了你,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只要你别离开朕。朕没有你,真的活不下去了,只要我一想到你和他一起远走高飞,我的心就像被刀一样径插似的,痛死了。现在,只要你回来就好了……”
她听了,心里涌起一股酸酸的味道,姓蒋的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为什么全世界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她的身上。她不是和直营有染么?皇上为什么还打算封她为后?好了,既然把她送给西凉的国王了,也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虽知道她依旧阴魂不散,牢牢霸占着皇上的心,使得皇上日夜思念她,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为什么全世界的男人都围着她转,莫非她是妖么?想到这里,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嘴凑近了随安软绵绵的唇上。
她是谁?她就是与靖涵拜把子的好姐妹,柳依。
今天的这一幕是她可以费尽心机安排的,自从她从秀女被贬为婢女之后,就一直煞费苦心往上爬,目的只有一个,她要得到皇上的宠爱,为自己的一家人报仇雪恨。
当年自己杨家被害的那一幕还历历在她的脑海里……
随安一把抱起她,放在了千工龙凤榻上,接着慢慢解开了她的衣服,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好像透着一股寒气。随安百般温柔地揉着她好像馒头一样发酵的乳。房,接着脸靠近了她的脸尖,千般怜惜地道:“靖涵,我们干点坏事吧……”
“嗯。”柳依重重地点了点头,不管他把她当做谁了,这一夜都是她渴望已久的,她入宫已经整整四年多了,侍寝她还是第一次。
如果不是随安一直在她耳边轻呼着靖涵的名字,她几乎真的以为自己和他融为一体了,就像两桶水倒成一桶那般。她努力地渴望沉醉期间,也疯狂地吻着随安,迎合着随安,可是那一声接着一声的呼叫,却如冰冷的箭一样,狠狠地插在她的心上。
这是一个梦,倘若天一亮,随安酒醒了,她还是一个卑微的小宫女……
她摇了摇头,轻轻地咬了一下随安的嘴唇,低说着:“皇上,您不要忘记奴婢,要永远记住今晚这一夜……”
“靖涵,我不会忘记你的……”他**了一下,沉醉地道。
靖涵?又是靖涵?柳依叹了一口气,难道她真的会输给她么?
死一般的沉痛在她的心上打转着,她紧紧地抱着随安的腰,抚摸着他那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