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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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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地的。”

    师傅竖了个大拇指:“这个调调安逸。”

    池小池说:“四川话好听嗦。”

    061笑个不停。

    池小池说:“笑么似噻。”

    061觉得池小池特别可爱,但夸一个大老爷们儿可爱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于是他说:“你四川口音学得很像。”

    池小池说:“很简单啊,不都是汉语吗。”

    这倒是不假。

    据061观察,池小池的学习和社交能力强到可怕。

    在池小池进入系统前,他曾去过一个综艺做飞行嘉宾。综艺地点在长沙,做任务的时候,他只在旁边听了几句当地老乡的对话,就操着一口本地调调上去跟人搭讪。

    最神奇的是,直到完成任务,两个老乡都以为他是本地人。

    然而奇怪的是,这么有趣味的一个人,却把自己的生活经营得非常简洁,从来不肯跟圈内的任何人攀深交情。

    池小池端着餐盘,左右看了一番,看到刚换好衣服的薛一柏小分队,便径直走了过去,把餐盘往薛一柏旁边一放。

    薛一柏的脸都揍得不轻,两腮微微肿着,像是只土拨鼠。

    注意到来者何人,薛一柏眼睛都瞪圆了:“你坐这儿干嘛?”

    池小池拿起筷子:“这里有人啊?”

    薛一柏:“没。”

    池小池:“嗯。”

    说罢,他自顾自地开始吃饭,没理会在场几人的大眼瞪小眼。

    薛一柏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通过目光交流,一致认为,冬歌都不怕他们,如果他们掉头跑了,反倒掉份儿。

    于是他们硬着头皮各自开吃,但总时不时拿眼角扫搭冬歌一下。

    过了一会儿,薛一柏实在受不住这种沉默,试探着问:“冬歌,你怎么认识凡哥的啊?”

    娄思凡对他们这群小孩儿来说,是偶像一样的存在。

    而跟娄思凡认识的冬歌,在他们眼里也多了几分传奇色彩。

    池小池咬了口茄子。

    在原主冬歌的记忆里,当他被淋了一身水的时候,娄思凡现身,把冬歌从这群熊孩子面前带走,并未当众提到二人认识的事情。

    而这群熊孩子们事后也是惴惴不安,托了冬歌的舍友来问冬歌,他跟娄思凡是什么关系。

    当时的冬歌实话实说道:“不熟。”

    这句话给薛一柏们吃了一颗定心丸,也让他们确定,冬歌没什么背景,不过是好狗运让娄思凡搭救了。

    在那之后,冬歌又明里暗里地挨了他们不少欺负。

    而现在,接管了冬歌身体的池小池道:“你说娄思凡啊。”

    薛一柏倒吸一口凉气。

    他竟然敢叫凡哥全名?

    在钓起他们的胃口后,池小池轻描淡写地补充了一句:“不熟。”

    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回答,却收到了迥然不同的效果。

    薛一柏们立时露出了肃然起敬的模样。

    薛一柏说:“怎么不熟?凡哥都记得你的名字。”

    池小池说:“我的名字又不难记。”

    对于一群刚刚毕业就来到这个封闭场所的小学生来说,权威的力量是压倒性的。教练第一大,前辈第二大。

    就比如现在,池小池这句“名字不难记”,放在平时一定会被骂作“不识抬举”、“抬什么杠”,但有了娄思凡的加持撑腰,顿时就添了几分高冷色彩。

    唬住这群熊孩子,对池小池来说简直是轻轻松松。

    他们都闭上了嘴,崇敬地望着池小池。

    治熊成功后,池小池对061说:“把世界线剩下的内容传给我吧。”

    061:“好。”

    冬歌的下半生,在他眼前走马灯似的掠过。

    在看到具体发生了什么之前,池小池已根据已有的信息做出了无数的推想,包括冬歌只是对娄思凡爱而不得,包括娄思凡是个喜欢搞正太养成的变态。

    然而,就连池小池也没想到,后来的事情会是这样的走向。

    因为心里有着强烈的期待和执着,冬歌刷新了从青年队到成人队的最年轻队员纪录。

    15岁零4个月,比娄思凡进成人队时的年龄还小5个月。

    在被通知可以进入成人队的那天,冬歌躲在洗手间里又哭又笑。

    11岁那年,娄哥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救了冬歌,可他一无所有,只能用成绩回报他。

    现在他终于追上他了。

    进入成人队后,他和娄思凡同时起居,同时训练,练习同一个高难度动作。

    尽管距离他越来越近,甚至已隐隐有超越之势,冬歌还是习惯仰望娄思凡。

    可自从生理走向成熟后,他开始想得更多,渴望得更多。

    冬歌不擅长用言语表达感情,所以他只能做。

    他给娄思凡洗鞋袜,帮他打饭带到宿舍,把自己的训练笔记给他看,拉他去看他喜欢的花滑选手的比赛。

    向来对感情不敏感的冬歌不知道这是什么心情,他只是发自内心地想要这么做,和他分享自己的生活。

    娄思凡一如既往地善良温柔,从不曾拒绝他,还时常鼓励和赞美他。

    “谢谢小歌啦。”

    “饭很好吃,要是下次能吃到你亲手做的就好了。”

    “小歌,你字真好看。”

    “你也喜欢他?太好了,我们真是心有灵犀。”

    他还拉着贺长生,当着冬歌的面跟他说笑:“小歌这么贤惠,将来弟妹肯定享福。”

    贺长生看了冬歌一眼:“是不错。”

    冬歌不大喜欢贺长生。

    细说起来,原因还有点幼稚。

    ——娄思凡看着贺长生的眼里始终有光,而贺长生对娄思凡却总是淡淡的,颇有点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意思。

    冬歌觉得这样的关系太不对等,对娄思凡很不公平。

    但他又没有立场去置喙这两人的友谊,只能在一边默默看着。

    他曾以为自己一辈子都只能做一个默默无闻的仰望者。

    没想到,一场意外,叫他搅入了一场命运的洪流中。

    在冬歌19岁那年,娄思凡和冬歌一起参加了一场国内大奖赛。

    因为失误,娄思凡惜败,只得了季军,冠军则被冬歌收入囊中。

    但庆功宴上却出现了很奇怪的一幕:冠军不断地给季军挡酒,凡是来者,丝毫不拒。

    只是因为那天开宴前,他听到娄思凡跟贺长生说,自己有点胃疼。

    那是冬歌第一次喝酒,不知深浅,硬生生替娄思凡挡掉了三瓶白的一瓶洋的。

    宴席才到一半,冬歌就毫无悬念地倒了。

    庆功宴结束后,他稀里糊涂地被一个身上也弥漫着浓郁酒气的人抱了起来,回了自己的宿舍。

    冬歌的室友因为年龄到了,退役搬离,因此冬歌屋里没有旁人。

    他蹭在那人怀里,抱着不肯撒手,小声地叫:“娄哥,娄哥。”

    那人也喝了不少,在冬歌无意识的磨蹭下,身体也跟着发起热来。

    那一晚,冬歌在酒精的作用下迷迷糊糊的,只觉自己被人从中间劈了开来。

    等他清醒过来,瞧见和他赤身抱在一起的娄思凡,整个人都懵了。

    体校里男多女少,冬歌也听说过两个男孩在小树林里接吻的轶事,但没想到轮到自己身上,竟然直接本垒打了。

    他意外地不讨厌这种情况,只怕娄思凡会从此远离他。

    在冬歌直勾勾的盯视下,娄思凡也很快醒了过来。

    看到满身斑驳青紫的冬歌,娄思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脸色一时间沉得要命。

    他从床上爬起,目光躲闪地询问:“你没事吧?”

    冬歌是第一次,娄思凡又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特别疼,疼得他直不起腰,但他还是努力挣出一个笑脸来:“没事,没事的。”

    娄思凡起身去阳台,点了根烟。

    冬歌蜷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攒了些力气,爬起身来,装作很有经验地铺床,把沾有血和液体的床单折起来,想,是该丢掉还是洗干净。

    他竭力用这种琐碎的小事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因为他不敢想娄思凡会怎么看待自己。

    他虽然一向对自己温柔,但他真的喜欢男人吗?

    他会恶心自己吗?还是会

    当被一个温暖的怀抱从后头圈抱住时,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冬歌直接僵硬在了原地。

    娄思凡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怎么起来了?”

    冬歌吸了吸鼻子,压抑着情绪说:“我收拾床单。”

    娄思凡温柔道:“放着。我来吧。”

    冬歌:“娄哥”

    “嘘,嘘。”娄思凡说,“是我犯错了,不该这么欺负你。照顾你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冬歌马上说:“不,我是自愿的。”

    娄思凡笑了,唇畔若有似无的烟味撩得冬歌浑身发抖。

    他说:“那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自愿的呢。”

    冬歌一惊,旋即被巨大的喜悦占据了心房:“娄哥”

    娄思凡话锋一转:“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教练要求我不能谈恋爱。所以我们不能公开。恐怕要委屈你了。”

    娄思凡因为皮相一流,亲和力又极高,在公众面前形象很好,有不少女粉向他表白,说要嫁给他。

    这话被娄思凡轻声慢语地一讲,冬歌哪里敢不听。

    他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娄思凡摸摸他的脑袋,笑道:“乖。”

    从此后,冬歌成了娄思凡的秘密小情人。

    他在冰面上是冷若冰霜的美人,只甘愿在娄思凡的怀里艳若桃李。

    在无数个夜里,冬歌从无尽的酸痛和乏力中醒来,抚着眼前人的后背,幸福得直打颤。

    这是他一直追逐着的背影。

    现在他就在自己身边,自己一伸手就能够到。

    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吗?

    娄思凡样样都好,唯一叫冬歌心里生刺的,是和他熟稔起来后,时常被他挂在嘴边的“长生”。

    “长生今天练基本功练了三个小时,你练了多少?”

    “你吃点这个菜,长生很喜欢吃。”

    “长生以前也是练单人滑的,后来”

    娄思凡谈起贺长生,就像吃饭喝水一样随意。

    冬歌性情骄傲,本来就不喜欢和任何人相提并论,他忍了几次后,问娄思凡:“娄哥,你觉得我跟贺哥哪个好?”

    娄思凡正结束了一场训练,在场边休息饮水,对冬歌突然提起这个话题颇感诧异:“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

    娄思凡正色道:“我不希望你拿自己跟别人比。”

    冬歌嘴上不说,心里却甜甜酸酸,复杂得很。

    酸的是,明明是娄思凡时常拿他们两个比较,而且像是自己样样不如贺长生似的。

    甜的是,娄思凡还算关心他,不想让他妄自菲薄。

    可是,在很久之后冬歌才知道,娄思凡那句话真正想要关心的人,不是“你”,而是“别人”。

    池小池把冬歌的所有记忆阅读过一遍,正打算整理一下头绪,就见教练从食堂外走进来,冲他招招手。

    池小池走过去。

    教练说:“你妈来电话了。”

    池小池微微一怔:“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在冬歌的记忆里,自从入校后,母亲明明就很少联系他。

    先是娄思凡提到他曾看到冬歌喂小黄狗,再是冬歌母亲的突然来电,这些讯息都不曾出现在冬歌原本的记忆里。

    今天出现的变数也太多了些。

    池小池一边思考,一边跟随教练来到了办公室,接起了那通意料之外的电话。

    而电话的内容则更加出人意料。

    “小叔?”

    “是啊。”冬母说,“你都这个岁数了,咋还不懂事?说了让你有事找你小叔,你倒好,电话都不去一个。你小叔今天联系你爸,说你来了滨州那么久都没去找他,他还怪担心的。他今天晚上来接你回家吃顿饭,你们俩好好唠唠。我已经跟你教练请过假了,别跟我说你不想去。”

    池小池沉默片刻,维持了冬歌的人设,惜字如金地:“嗯,好。”

    他遍寻冬歌的记忆,根本找不着这个“小叔”的来处。

    他问061:“这谁?”

    061说:“npc吧。”

    池小池想了一想,总觉得哪里有些微妙。

    家人对冬歌哪怕再疏离,毕竟也是亲生的,没道理不闻不问,如果有亲戚在滨州能帮衬一把,原主活着的时候,怎么从没见这个“小叔”出现过?

第47章 冰上的恋歌(四)() 
挂了电话;061问他:“要去看看吗。”

    池小池:“当然。”

    纵使疑惑再多;这个“小叔”的身份也是经过冬歌母亲亲口验证的;应该不会有差。

    半小时后;池小池裹着纯黑的长羽绒服,坐在体校门口已经半冻上了的观赏池边,等待这位不具名小叔的到来。

    冬歌的头发已经很久没理了,长及肩膀;被一只黑发圈简简单单地束在脑后。

    池小池闲来无事,把发圈解散,挽了个小丸子头。

    这是当初娄思凡常帮冬歌梳的发型。

    冬歌不爱剪发,为了不影响比赛;赛前娄思凡总会到他宿舍去;给他梳一个丸子头。

    从19岁到24岁;他和娄思凡谈了整整五年的地下恋爱。

    在这期间,冬歌觉得自己还算幸福,不过偶尔也会有不满。

    除了始终若有若无地横亘在他们之间的贺长生之外;他还有一样心事。

    ——冬歌其实不喜欢在下面。

    但是每次和娄思凡提起;娄思凡都笑着说;那下次吧;下次让着你。

    那口吻完全是把他当小孩来哄,而所谓的“下次”到底什么时候来,天晓得。

    冬歌提了几次,就不再说了。

    他自我开解道,算了;反正挺疼的,娄思凡说不定吃不了这个苦。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冬歌的心态慢慢发生了变化。

    他总怀疑是自己太敏感,但娄思凡和贺长生的“友谊”实在地久天长,哪怕在娄思凡和他秘密地在一起后,大多时间里,娄思凡还是会和贺长生同出同入。

    冬歌总是小跟班似的跟在娄思凡身后,盯着贺长生出神。

    为什么他不懂得避嫌?

    他没有其他的朋友吗?为什么非要霸占娄哥的时间?

    不过,他们的举止丝毫没有逾矩,真真正正是一对彼此尊重的好友,冬歌哪怕想鸡蛋里挑骨头、找一个发作的点都找不到。

    更叫冬歌难以忍受的,是娄思凡总拿他和贺长生比较,也不比别的,只比对冬歌来说意义极重的滑冰技巧,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你不如长生啊,还要努力。

    贺长生就像一根针,楔在冬歌的皮肉里,让他时不时刺痛难受一阵。

    到后来,哪怕不用娄思凡提,冬歌都会不自觉地把贺长生当做比较和竞争的对象。

    明明一个是双人滑,一个是单人滑,专业丝毫不相冲突,但冬歌就是控制不住地想要和贺长生去比较。

    这种负面情绪,在娄思凡亲手打造的培养皿中不断滋生。

    冬歌越来越讨厌贺长生。而这种情绪在某一天达到了顶峰。

    那是一个周末。

    娄思凡如往常一样,去双人滑的训练场找贺长生一起练习加聊天,冬歌也如往常一样跟着娄思凡去了。

    从昨天开始,娄思凡的情绪就莫名地不好,早上连饭也没吃几口。

    冬歌怕他热量不够,滑了一会儿后就起身离场,滑去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罐热咖啡,怕咖啡冷,就捧在手心里,飞快滑了回来。

    刚走到场边,他竟看到娄思凡难得对贺长生黑了脸,摆出一副质问的架势:“我昨天来找你,跟你在一起的男的是谁?”

    冬歌站住了,侧耳细听。

    贺长生态度很淡:“朋友介绍的,跟他吃个饭而已。”

    娄思凡紧追不舍:“只是吃饭?”

    贺长生神情平静地说:“我这么多年没谈过恋爱,试试约会。只是处一处,又没说一定要在一起。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娄思凡收了收情绪,温柔一笑,只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僵硬:“没我把关,我不放心啊。”

    他又问:“既然是约会,怎么要找一个男人?”

    贺长生瞟他一眼:“你歧视同性恋啊。”

    娄思凡说:“我没有。只是没想到你也是”

    贺长生:“‘也’?”

    娄思凡:“咱们队里我知道的就有两三对了。不稀奇。”

    贺长生:“哦。”

    娄思凡顿了顿,试探着问:“你愿意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贺长生:“八字还没动笔,你倒是替我打算得长远。”

    作为多年好友,这问题对贺长生来说也算不上冒犯。

    贺长生的万年冰山脸上浮出了点笑影:“没想好,也没打算轻易试。可能更愿意在上面,如果够喜欢,在下面也没差。”

    娄思凡说:“你要是跟别人好,还是在上面比较好。”

    贺长生说:“为什么?”

    娄思凡用玩笑口吻道:“在下面多丢人啊,还疼。就算要在下面,也得找个会疼人的。”

    冬歌捧着的咖啡像是变成了一块烙铁,贴在他的手心里,烫得他浑身哆嗦。

    “在下面多丢人啊。”

    “还疼。”

    他原来是知道的啊。

    冬歌突然觉得,把那种疼痛甘之如饴、视为幸福的自己,像个蠢货。

    因为这件事,他跟娄思凡吵了一架。

    得知他生气的原委后,娄思凡很耐心地哄他,认错,说他就是随口一说,不是认真的,实在不行他让冬歌上一回,算是道歉。

    虽说最终还是和好了,但嫉妒和危机感已经密密麻麻地爬上了冬歌的心。

    他从小被父母指责到大,以至于有一个根深蒂固的观念烙印在他的心中。

    ——不讨人喜欢,是因为自己不够优秀。

    只要自己足够优秀,那么就会有人喜欢。

    哪怕年纪轻轻已拿到了国内外无数大奖赛的冠军,并创下了国内纪录,冬歌仍觉得还不够。

    在这之后不久,冬歌迎来了一项重要的国际赛事。

    在他准备比赛期间,发生了一件事:娄思凡带他去找贺长生玩。

    自从上次谈话后,娄思凡去找贺长生的频率明显增多,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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