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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阿姜-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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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狐媚子误国!

    谢姜心里嘀咕了,干脆探身去问留白:“这么说宫里那位打算好好款待陈元膺了?”

    方才她坐在车内,因萧仪挡住了,留白便没有看见她。

    现下她探身出来,留白忙躬身揖礼:“属下见过夫人。”

    “这些个虚礼免了。”谢姜摆摆手:“你查南威夫人?”只是问了半截儿,谢姜心里忽然一动。

    跟随观津崔老夫人时,韩嬷嬷养成了挖人阴私的“习惯”,后来小封王继位,老妇人闲瑕时又“重操旧业”,动用一切手段,重整了本新册子出来。

    做为倍受小封王宠爱的姬人之一,南威夫人自然在册。

    谢姜边回想书册子上关于她的记录,边看了萧仪道:“这个南威夫人,是两年前召陵大族陈柏言所献陈柏言的庶夫人是陈国人。”

    萧仪眉头一皱。

    留白则抬手擦汗:“属下无意中曾见南威夫人与吕候新晋的美人儿私语。”

    这个南威夫人,十之**与陈元膺脱不了干系。

    萧仪抬手揉揉额角。

    谢姜弯了食指去挠鼻尖儿。

    自打早起得了消息,陈元膺便脸色阴沉,在榻座上坐了。他坐了将近一个时辰,仍是倚着榻背,仰脸虚虚看着房顶。

    没有人敢说话。

    骄阳见两个亲随垂手低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便眼珠一转,悄悄挥手让两人退下。

    按说这两人做为亲随,向来是不将姬人看在眼里的,只一来这会儿元膺脸色令人捉摸不透,二来近几天骄阳时时与元膺腻在一处,眼见有几分受宠。

    两个护侍相互一使眼色,便悄未声退了出去。

    待后头那人回身关妥房门,骄阳扭着腰肢,上前一搭元膺肩膀,骄声问:“候爷在想什么?”

    元膺眸子一斜,冷冷落在她脸上。

    骄阳心下一寒,抽抽嘴角,强挤出几分笑来,慢声细气道:“以妾来看,候爷若是想走,谁也留不住候爷。只不过此时候爷既想走,又想掳了九夫人走,妾猜的可对?”

    骄阳自认为元膺现下离不开她,又十分自信自己看人向来看的透彻,殊不知元膺这人最恨旁人窥测他的心思。

    且虽然元膺用她,开始不过是查探人皮画,再来不过是知晓谢姜的一举一动。

    现下这两项都不需要了

    元膺嘴角向上一挑,似笑非笑道:“卿有妙策可助本候?”

    那个妖妇除了脸好看些,心思诡诈些,又哪里比得上自家?

    骄阳心里暗骂,脸上却眉头一皱,做出几丝儿为难来,细声细气道:“依现下来看,有萧郎君护着,且候爷不如先脱身,等脱了身再谋求以后。”

    方才骄阳是侧身抚触元膺肩膀,此时见他又两眼定定望向窗外,且眉头皱的愈发紧了,骄阳便蹲下身子,大着胆子偎去他膝间。

    元膺脸上厌恶之色一闪,只眉头几皱几舒,忽然站起来。

    骄阳尖叫半句,忙捂着嘴。抬头惶惶然去看。

    元膺神色如常,沉声道:“郭北可在?”

    其实郭北早一刻前就回来了,只不过他见屋门关了,且一众护侍又躲的远远的,这人便闷声站在门外。

    此时元膺一喊,郭北应声推门进去,揖礼道:“属下在。”

    “封王派了谁来?”元膺张嘴便问。

    郭北沉声道:“安世昌安大人。”说罢,语声稍一迟疑:“封王令安大人送候爷走。”

    送元膺冷冷哼了一声,什么送,分明是监视自己出不出封国。

    罢了,这个贱妇说的对,当此之机应先脱身。至于那个小妇人元膺牙根儿一咬,待回去平复了国内,介时领兵前来,不怕她不服软。

    乱纷纷想到此,元膺冷声吩咐道:“备马,下山。”

    国内陈王下诏,边境上几十万兵马已形同虚设,这些个亲信随侍也是惶然。

    众人在屋外听见,不等郭北出来传令便开始整马收拾物什。

    屋外一动,留白乌铁山两人看见,正待回身禀报时,又见元膺从屋里大步而出,且身后又跟了骄阳。

    两人出了门便往马车而来。

第165章 怀心事不辞而别() 
屋外一众护侍见元膺出来,两名亲随忙牵了马,另几十个护侍亦一手按刀柄,另只手牵着马缰,转而看向元膺。【无弹窗网om】

    是拼杀是下山,众人显然只等他下令。

    元膺向前走了几步,蓦地脚下一滑,有个随侍牵了马上前,正巧离他近。这护侍慌忙伸手扶住:“候爷小心!”

    元膺斜眸,冷冷看了这护侍。

    这护侍倒也极有眼色,见元膺脸色难看,忙小心问:“候爷是坐车还是骑马?”说着话,趁势松开手退后。

    元膺啍了一声,眸子一转,沉沉去望马车。

    留白与乌铁山两人,将车门挡的严严实实。

    说什么?又有什么好说?这小妇人此时必定心花怒放,更说不定正与姓萧的郎情妾意。

    元膺心里翻翻搅搅,说不清是难堪还是酸气直冒,定定看了两眼马车,终是咬牙吩咐道:“下山!”说罢,牵过缰绳来,翻身上马,随之两腿一磕马腹“驾!”

    马儿直窜而去。

    一众护侍自然认蹬上马,呼啦啦紧随其后。

    马蹄纷乱,踏起积雪冰屑四散开来,眼看一群人簇拥着前头那匹白马拐过山路,萧仪回头看了谢姜,漫声道:“他竟然连告辞也不曾。”说了半截儿,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谢姜横了他一眼:“向你告辞难不成再听你讥讽两句?”说罢,眉尖儿一蹙,探身吩咐乌铁山“下山罢。”

    乌铁山躬身应了,转回来便大手一挥:“夫人说了下山!”

    他这么亮堂堂一嗓子,刹时间溪边,山崖后,又茅屋左侧那片树林,“嗖嗖!”窜出来无数青衣汉子。

    谢姜瞅见林子里影影绰绰,似乎还有人,不由扶额道:“难怪陈元膺走的快。”

    萧仪宛惜般叹息道:“可惜这人权衡再三,终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说罢,眸子由谢姜小脸儿上一瞟,起身推开车门“我还有事要做,夫人且先回半间亭罢。”

    就算陈元膺“败走”,楚国刁地仍屯着陈国十万大军。陈王究竟是退兵,还是会趁机攻城掠地,此时还未可知。

    这人既然打了主意回国登位,自然要先处置这些。

    谢姜向他略一欠身,算是施了礼。

    马车沿山路盘旋而下,其时山风凛冽,刮的窗户上锦帘簌簌翻卷,山崖树木从中缓缓倒退。

    从被元膺“掳”上山,谢姜表面儿上一派若无其事,实则心里仍是捏了把汗。此时尘埃落定,她便松懈下来。

    望了会窗外,谢姜脑子里便有些发浑。

    谢姜便裹紧狐氅,右半边肩膀向车壁一倚,方阖上眼,马车陡然一晃停了下来,乌四在车外道:“见过公子。”

    又有九公子朗声吩咐:“莫回半间亭了,去颖河。”

    谢姜听见乌四应了,随之车门“吱呀”一响,九公子探身上了马车。

    这人甫一上来,谢姜只觉劈面袭来一股子寒气,不由睁眸看了他问:“方才你也在山上?”

    九公子在桌沿上坐下,待坐妥了,曲指叩叩车壁吩咐:“起行。”吩咐罢,这才眸子一转,落在谢姜小脸上:“我若是不来,小陈候岂会那般痛快“放手”?”

    放手?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谢姜感觉九公子是“一语双关”。

    只这一语,到底关的是陈元膺眼见大军无可倚仗,且这边萧仪又虎视眈眈,单等他有异动,便立时下令围而“剿”之,还是对自家

    谢姜正垂眸思忖,九公子身子一斜,手臂环过来揽了她腰肢,随之又一紧,将她揽进怀里,低低叹道:“阿姜不知,小陈候早在两天前便下令,不管他杀不杀的萧仪,叫饲虎只管掳你去陈国。”

    性命都保不住了还想掳人?

    谢姜抬眸,眸光由九公子喉结再到隐隐泛了胡碴的下巴,再到微抿着的唇角,再向上便对上他下垂的眸子。

    九公子眸子里只有温柔。

    谢姜心里一暖,不由往他怀里缩了缩,仰起小脸儿问:“这些萧仪也知道么?”问了这句,眨眨眼又问:“抓住饲虎了?”

    这小东西叫那厮的姓名倒颇为顺口,只怕心里九公子唇角几不可察般一僵,转瞬间便翘了上去,垂眸看了谢姜道:“嗯,萧仪与你同坐一车,便是因为如此。”

    说罢眸子一深,抬手托了谢姜下巴道:“至于饲虎他跑不掉。”

    这人越说,身子俯的越低,说到下半句时便吱吱呜呜,索性亲到谢姜小嘴上才发出来。

    谢姜脑子里一昏,两手撑住这人胸膛便往外推,只方用劲儿,腰上一紧,这人手臂揽的紧了不说,另只手向上一滑,托住了她的后脑勺。

    腰被人箍住,后脑勺又“落在”人家手里,此时谢姜即站不起来,头又不能转不能动,只能“唔唔呀呀”任由这人舌尖儿撬开牙关,以横扫千军之势,在小嘴里肆意扫荡一通。

    谢姜一颗心“扑通扑通”,仿似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且脑子里又昏昏沉沉,早忘了刚才自己想做什么。

    因有九公子撂了话,经过照水挴花林时,乌四便不拐弯,只径自赶着马车下山。

    到了山下,一行人方上大路,两骑沿着官道渐驰渐近。

    乌四远远望见,便勒了缰绳。待要回身去叩车壁时,这边乌铁山已朗声道:“留白来了,你家主上呢?”

    “因事态紧急,主上已回返楚国。”留白策马驰到近前,抬手向乌铁山略略一揖。

    只这汉子揖礼是揖礼,两眼却隔过乌铁山,只去看马车。

    方才头晕脑涨,马蹄声谢姜没有听见,这会儿乌铁山与留白一问一答,她听的清清楚楚。

    “先松手,想必萧仪让他捎了话。”谢姜一手去掀帘子,一手挑了散发掖去耳后。

    九公子唇角一勾,似笑非笑斜睨了眼车外道:“捎什么话?”只嘴里嘟哝归嘟哝,到底松手坐起来。

    谢姜探身望了留白问:“你家主子走了?”

    见她终于露了面儿,留白不由暗暗松了口气,只这口气松是松了,转瞬想起临来时自家主子的吩咐,这汉子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只再为难,主子吩咐下来的事情,做下属的必当全力做好。

    这汉子便垂眉睑目,做出十二分恭谨道:“主上要属下给夫人传个话,一来是写意等五十位护侍仍归夫人调遣二来是主上暂不与夫人告别,待到春暖花开时,主上会亲来颖河与夫人相见。”

    自家回家了还要他的护侍做甚?

    不来告别就不告别罢,做甚要叽叽呱呱说什么春暖花开来,再亲来相见?

    谢姜眨眨眼,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话。

    九公子眸光由她呆呆的小脸上一扫,“哧”一声笑出声来,随后点漆般的眸珠一转,扬声道:“回去对你家主上言,待到春暖花开时,王九必扫榻相迎。”说罢,声音一低,又“哧”地一笑“只要他敢来。”

    后半句谢姜听的清楚,留白却只听了前两句。

    “如此,告辞。”这汉子便急慌慌拨转马头,打马直窜出去撵大队。

第166章 返颖河便得捷报() 
众人到颖河田庄时已是第三天下午晌。【全文字om】等马车晃晃悠悠驶过池塘,春光早领一众仆役在庄前等候。

    九公子吩咐乌四将马车直赶去正院。待九公子下了马车,便回身扶谢姜下来,伸手由她小手上一握,淡声道:“阿姜且先去歇息。”

    纵使这人不明说,谢姜也知道他是去见王盎。

    谢姜轻声问:“出去这么久,我也需同阿父请安……。”

    九公子勾唇一笑,定神看了她道:“稍些时候大郎与小娘子就回了,你去与他俩收拾些吃的玩的……他那里你毋需去。”

    早些年王盎独宠梁氏,若非老夫人压着,王盎甚而生了休正夫人司马氏的心思。

    就算此后梁家被灭门,而王盎又“改过自新”,然九公子对他终是心结难解。

    谢姜叹了口气,细声道:“你去罢,等两个小儿回来,我再领了他俩个去请安。”

    九公子握了握谢姜小手,这才松了手转身。

    谢姜看着这人大袖荡荡,直到拐过假山去,方眸子一转,提了裙摆进正院。

    方才韩嬷嬷与北斗早迎出来了,只是见着两个主子说话,老妇人便领着几个丫头垂手收颌站在一旁。这会儿再见谢姜回过头来进院子,忙上前施礼:“老奴见过夫人,夫人大安。”

    “免了。”谢姜径自进了院子。

    韩嬷嬷便又领人随后跟了。

    廊檐下一溜站了七八个小丫头,觑见她进来,忙又屈膝施礼。不等谢姜开口,韩嬷嬷指了小丫头道:“两人揣洗漱水,再去人往疱厨看看,寒塘做好酥饼么,偌做好了,快些揣上来。”

    老妇人一叠连声吩咐下去,小丫头们脆声应过便各自散开,这边儿北斗早掀开正厅帘子。

    谢姜便进了屋。

    屋里燃了碳炉,炉上陶壶“咕噜咕噜”冒着热气,显见的水早已沸了。

    谢姜脱下狐氅,待北斗接过去,她这才回头问韩嬷嬷:“暮雨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说着,过去在上首榻座上坐下。

    北斗方挂妥狐氅过来,听她张口问这个,不由脚下一滞,转而看向韩嬷嬷。

    韩嬷嬷拿眼向她一溜,递过去个眼色,小丫头便一转脚尖儿,回身出了正厅。

    待她“吱呀”一声掩上房门,韩嬷嬷这才上前两步,低声道:“老奴一回来便问了,只是……。”说了半截儿,眼眉一皱,露出几分困惑为难。

    谢姜懒洋洋打了个小呵欠:“可是九郎下了封口令,你问不出来?”

    “九公子没有下令封口。”韩嬷嬷摇头,摇了两下嘴角一抿,又苦笑道:“那晚九公子回来的亦是匆忙,且进了庄子便去后宛书屋。当晚生了甚事,老奴是半点儿没有察觉。”

    说到这里,老妇人抬头觑了眼自家主子。

    依韩嬷嬷的手段都没有察觉到,内宅里除了王九那厮,谁还有这般本事?看来这事儿果然是王九压下来了。

    罢了,这人悄无声息的处置,必是不想让自家沾手。

    谢姜眉尖儿一蹙,转瞬便笑起来,斜睇了韩嬷嬷道:“我知,就算九郎不下令封口,春光凤台几人也会下令。罢了……嬷嬷去备热水,我沐浴了歇会儿。”

    提前回来打点事务,主子回来了却一问三不知,韩嬷嬷一时老脸通红。只她喏喏了正要退出去,听见北斗脆声喊:“新月回来了哎!”

    又新月轻声问:“夫人在屋里罢。”

    韩嬷嬷脚下一顿,抬眼看了谢姜。

    谢姜心道这丫头倒是回来的正好,心里这般想,亦扬声接了话:“进来回话。”

    她话音一落,厅门“吱呀”两声,似是开了又关,须臾,帘子一卷,新月急步进了屋内。

    韩嬷嬷两眼上下一扫新月,见她短靴裤褶,一身箭袖短衣,显然是急切间没有换衣裳。老妇人便低声道:“老奴去备水。”说罢,向谢姜略一屈膝,直身退出内室。

    新月上前施礼:“奴婢见过夫人,夫人大安。”

    “甚么安不安的。”谢姜斜身拎过陶壶倒了两抔茶,倒了七八分满,仍将壶放去炉子上,回身指指杯子道:“跑了长路……先喝些水润润嗓子。”说着,自己揣了一盏。

    听她那意思,就像润润嗓子,待会儿好妥妥禀报,新月一时既想笑又怕失礼,只得扯扯嘴角道:“多谢夫人赐茶。”踏前揣过茶一饮而尽。

    等她放下抔盏,谢姜眸子一转,方落在她脸上。

    新月便低声道:“乌十一不便来见夫人,奴婢便带了人皮画儿来。”说着,抬手由衣襟里掏出个蓝布包搁桌子上,边解边又道:“夫人且验验是真是假。”

    两句话的当口,新月解了布包,手下利利落落捏了画边一抖。

    先前胳膊粗的一卷子“刷”一声垂了下来。

    谢姜便探身去看,只见画上亭台楼阁,又花树鱼池,再美人儿漫舞……其线条轮廓果然是针尖大小的骷髅勾连而就。

    再仔细看的几眼,谢姜点头:“嗯,此画比咱手里那幅多了楼阁殿宇……景致虽然不同,却是真的。”

    “奴婢知道小陈候诡计多端,怕他也弄几张假画……。”新月神色一缓,松了口气道:“奴婢进庄子时见了乌六……想是他换过衣裳亦会来见夫人。”

    新月嘴上说着,手下又利利索索将画卷了,仍用青布包裹起来。

    当初新月去楚国,乌六与萧家十个护侍去了梁国。现下乌六也回来了……谢姜眉尖儿一挑:“他想必也是……。”

    只她说了半截儿,听到廊外“咚咚!”几声,似乎是谁大步上了木廊。而后声音陡然一小,又似来人抬脚下脚时小了心。

    须臾,北斗脆声道:“夫人,乌六求见。”

    谢姜颊上梨涡一闪,瞟了新月道:“且听听他的消息是好还是坏。”说罢,转眸看了门帘子道:“进来。”

    新月悄末声儿退去座榻之后。

    乌六进屋恭恭敬敬揖礼:“夫人大安。”只这汉子施礼归施礼,眼珠子不经意间扫见青布包裹,脸上不由一呆,呆过一瞬,又露出几分诧异懊恼来。

    他这种神情变化,谢姜又怎么看不岀来?

    谢姜心里便有些可笑:“小六有甚事?嗯?”

    看来还是新月稍胜一筹,十两银子没了……乌六牙疼似咧了咧嘴,索性省了怎么追人去梁国,又怎么夜探空宅,再怎么用药粉迷晕护侍得了人皮画,只从衣襟里掏了木匣子捧上:“仆……幸不辱命。”

    幸不辱命,那匣子里便是人皮画儿了。

    谢姜唇角一翘,点头道:“打开看看。”

    “是。”乌六上前,将木匣子搁在布包旁边,待抠开锁扣儿,这边新月过来,两人各捏了皮画一角展开。

    谢姜探身去看。

    这张画与前两副不一样,前两副是奢侈糜荡的贵人饮宴图。这一副却是山。

    画上山峦叠嶂,其中崖石陡峭林立,又沟壑幽深险恶。只这些险山恶水之中又露出飞檐屋舍。

    山中隐藏了房屋……谢姜眉尖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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