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刻的唐凌宣盛满怒气,但她偏偏就能笑得如此高竿,让他顿时感到手足无措。
“大家对我这么好,我可要用力且大声的‘啵,一下他们。”挣脱控制,她笑
眯眯地走向一旁的孤辰、飞廉及寡宿。
怎奈走到一半,又被一只铁臂给擒了回来。
“我不准。”帝煞发觉自己竟被她逗弄得一身醋意。
他明明已下决心要送走她,但为何她的一点小举动,仍旧不断地考验着他的自
制力?
“准不准是你家的事。”唐凌宣的语气仍是一派的轻松自若,但眸子里却隐含
着怒火。“反正你不在乎我,那我做什么事你自然管不着。”
他在乎!她是这世上他最在乎的女人!但他无法对她启齿。若说出口,留下的
将是理也理不断的情丝。
“不是吗?前晚才别我说‘当爱人如何’,今天就打算一辈子避开我,你究竟
在想些什么?”唐凌宣发现自己再也笑不出来了。“我不是玩偶,请别任意摆布我。”
他的心在隐隐作痛!那股锥心的刺痛,如同要割裂他似的,比任何枪伤、刀伤
都还痛苦,而那来源竟只是来自一名女子。
看着那苦苦挣扎的黑眸,唐凌宣发觉自己竟心软了。真是该死!她一向不是个
容易心软的人啊!为何在这个紧要关头她竟狠不下心呢?
“算了。”她无奈地低叹一声,钻进车内。
谁叫她竟恋上这个苦苦压抑的男人?是她自己没事找罪受!活该。
一句简单的“算了”,仿佛一记重锤,狠狠地将他击入深深的炼狱中,帝煞顿
时觉得脑海一片空白。
断了吗?这段联系就这般被轻易断了吗?他不是早做好心理准备?为何此刻仍
然如此痛彻心扉,犹如坠入无底的深渊,教他惶恐得几近窒息。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发现连呼吸都显得困难。
“恩?”唐凌宣疑惑地抬头看向帝煞。“没什么意义,就是算了。”她决定不
再和这男人争论下去了,飞机可是不等人的,他日再战也不迟,反正她跟孤辰、飞
廉和寡宿不会轻易断了联系。因此她总会再见到他。
“是吗?”不像询问,他的语气倒像是喃喃自语。
他俩的未来,真的就这样“算了”,是吗……”帝煞不由得拧起眉。
那副样子,真像失魂落魄……唐凌宣原本失望的眸子忽地一亮,隐隐透着狡黠
的光彩。
“你在舍不得?”唐凌宣笑。
“送走一个麻烦,何来不舍?”帝煞别过头。
“敢和我打个赌吗?”不在乎他那刻意避开的动作,唐凌宣自信地扬起唇畔。
帝煞只是沉默不语,不解地盯着唐凌宣。
“我赌你会特地来台湾——为了见我。”
这女人?!帝煞讶异地瞪视起那盈盈巧笑的娇颜。
“不敢和我赌吗?”
“没那必要。”今日一别,她与他的牵系将就此中断,即使,他将会悔恨一辈
子,也比把她拖进这黑暗的世界里来得好……
“我可是给你后悔的机会。”唐凌宣两手一摊,耸了耸肩。“如何?不赌吗?”
后悔?他真的会舍不下她吗?她在他心中的分量真的有这么重吗?
“你睹不赢我。”操控权在于他,他的理智战胜得了私心,毕竞,自小到大,
他已习惯于压抑,包括爱情,他可以舍弃得掉的。帝煞不断地说服着自己。
“是吗?”唐凌宣挑高柳眉。“至于筹码——”
“你打算赌一场赢不了的赌局?!”他的语气,竟似在抚平自己那颗不确定的
心。
唐凌宣不在乎地摇首。
“来台湾时,别忘了带你赌输的筹码——你的心。”
轻拂的海风,转柔为烈。八年前初逢的情景,也渐转清晰,同时在两人的脑海
中,翻覆不休。
第五章
“唐凌宣,我警告你喔,今天再不坦白招供,我就……就……”挽起衣袖,一
把抢过唐凌宣手上的工作,苏雁红一副壮士断腕的激昂样。
“就怎样?”唐凌宣仍是一派无动于衷的样子。
“就宰了你。”嘿嘿,害怕了吧?苏雁红撂下狠话。
看了莫名其妙的苏雁红几秒,唐凌宣维持着一O一号的表情,抽回了她的文件,
然后.继续翻看。
“妈的,你到底中了什么邪?”苏雁红忍不住地让脏话脱口而出。
不动声色,唐凌宣放下文件,进浴室一会儿又走出来,手上多了一把沾好牙膏
的牙刷,以及一瓶漱口液。
“刷刷牙,下次就不会骂粗话。”一古脑儿把东西塞进苏雁红手里,她又拾回
文件,默默地坐在阳台前翻读。
“他……的……”硬是把中间那“妈”字吞回去。苏雁红发现以这种原始人的
暴力方法无法取胜,决定改采怀柔政策。“我说唐凌宣,你是不是——”
“声音好恶心,漱口水过期了吗?”唐凌宣凉凉地说道。
“士可杀,不可辱。我跟你讲,你再不招供,我们九年的友情就此断绝。”苏
雁红搬出了多年的交情做为要挟。
“这和‘士可杀不可辱’有什么关系?正确用法应该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吧。”唐凌宣不客气地抓出好友的语病。
“你管我。”不小心用错总不好承认。苏雁红再次问道:“你到底说不说?”
“说什么?”她的眼神没一刻离开文件。
“到底在那个什么‘赤烈盟’里发生了什么事?”回来一个月,怪异一个月,
而且这种反常症状似乎愈来愈严重。她苏雁红就不信没发生什么事。
“全说啦!连我那些天吃什么也都说了,不是吗?!”唐凌宣反问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她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凌宣似乎瞒着她什么。
“你是不是被欺负了不敢说?”苏雁红不得不如此揣测,她记得那个赤烈盟中
人,也就是那只大色狼。那副恶心样,肯定是个坏心肠的花花公子。
“我还被凌辱了哩。”唐凌宣快被她烦死了,就让她到旁边鬼叫去吧。
“凌宣……不会吧……”苏雁红果真相信了,她震惊得连连退了好几步,牙击
还频频打颤。
电话铃声在此刻响起,苏雁红来不及询问事情的真假,只能小步轻移向电话,
由于刺激太大,双手也忍不住跟着颤抖起来。
“喂,雁红吗?我是倩庭啦!“电话那端夹杂着吵杂的炮响声。“感冒吗?声
音怎么怪怪的”
“没……事。你在做啥?旁边怎么全是鞭炮声?”苏雁红疑惑道。
“凌宣在吗?我要告诉她黑竹帮垮了。”柳倩庭语带兴奋。
“黑竹帮?是那个让我受枪伤的帮派吗?”唐凌宣这时也移到电话旁,将脸蛋
凑向扩音孔。
“其实,黑竹帮早在一个月前就被灭掉了。我昨天刚和老公度完蜜月,一直到
今天才买了一百公斤的鞭炮来庆祝。”柳倩庭言下之意,颇有不能提前完成这项壮
举的遗憾。
“就算人家遭天谴,你也不用那么兴奋吧。”一百公斤耶,浪费钱,外加制造
噪音、空气污染。苏雁红怪叫。
“我已经够仁慈了,想当初,他们不但屡次要我的命,还差点害死凌宣,现在
只不过将他们驱赶至赤烈盟势力范围以外的地方,没将那些一败类赶尽杀绝,
算是够客气了。”回忆起凌宣中枪,一身是血的模样,柳倩庭心中就忍不住一
酸,愧疚得硬咽。
“爱哭鬼,别哭了。我又不怪你。”也许她还得感谢倩庭,让她有机会与那样
神秘的世界结下一段缘。
“借问一下,那赤烈盟势力范围以外的地方是哪里?”苏雁红打岔问道。
“壁如辛几内亚、卢森达啦,独立的蒙古啦……”柳倩庭一一数来。
“不是闹饥荒就是一片鸟不生蛋的沙漠,你干脆说赤烈盟的势力遍及全世界算
了。”苏雁红颇不以为然。
“对呀,否则怎么可能在短短的三天内让日本排列有名的黑竹帮彻底瓦解。雁
红,你该不会现在才知道吧?”而且不给他们任何东山再起的机会。
“三天?”这样算起来,她当时还在船上,而且尚处于昏迷当中喽?唐凌宣暗
暗吃了一惊。
“多亏总部出面,否则由仲天扛起这任务,恐怕没这么快。不过我老公觉得很
奇怪,总部从不为这种芝麻小事露脸的,这次却一反常态。而且,听说还是赤烈盟
的龙头老大亲自下令的。”柳倩庭在电话那头继续说道。
“帝煞吗?”唐凌宣自然地喊出他的名。
“呃?”电话那端传出柳倩庭略微疑惑的声音。如果她没记错,凌宣喊的这名
字可是那位龙头老大?“听仲天说,当时力排众议,坚持留你在赤烈盟里疗伤的,
也是这个龙头老大。”害她那时哭得昏天暗地,还差点上演一场抢人记。
原因出在她想带唐凌宣回日本治疗,但总部方面却坚持不放人。到后来还是仲
天迷昏了她,当她一觉醒来时,人已经在日本了,为此她哭到破嗓不说,还三天不
同心爱的老公说话呢。
“喂,凌宣,你还在不在?”柳倩庭等不到唐凌宣的回应,于是出声唤道。
“走了啦,别鬼叫。”苏雁红代答。
“走了?!我还没讲完耶!”柳倩庭抱怨道。
“她最近怪怪的,一直加班、赶进度,好像在等时机一到,就执行什么计划似
的。”苏雁红放低了音量。
“她刚才还说自己被凌辱了。”
“白痴呀你,这种话你也信。”电话另一端的柳倩庭不客气地大笑。
“可是赤烈盟里不是有只大色狼?”苏雁红不服气地问道。
“你是说飞廉吗?他是色了点没错,可是堂堂美洲领导者,他不会强人所难的。
而且以赤烈盟的严厉盟规,敢以身试法的人,早下十八层地狱忏悔去了……”
柳倩庭语气里满是挪揄。
咬牙切齿地挂了电话,苏雁红像一阵风似的,又抢走了唐凌宣手头上的文件。
“好家伙,你敢骗我!”
“你真的信啦?”唐凌宣一把抢回她的东西。“被倩庭取笑一顿了吧?”
“我是担心你耶。船上就你一个女人,里面又有一只大色狼,我这么天真善良
又单纯,当然很容易就相信你的话喽。”
“你知道天真加上善良再加单纯,叫做什么吗?”
“什么?”明知是陷阱,苏雁红还是硬着头皮问了。
“叫做白痴。”唐凌宣话锋一转地问道:“你对飞廉好像很有意见?”
“废话——杜绝色狼的侵害,人人有责。”苏雁红义正辞严地道。
唐凌宣抬起了埋首工作的头,挑肩,颇有深意地笑了。
“妇女保护协会,一定很高兴出现了以消灭色狼为已任的州同胞。”
“不和你抬杠了。”苏雁红半眯起单风眼。“你到底在忙什么?很怪耶!”
“赶着超过工作进度。你没看到吗?”
“你该不会在进行什么可怕的计划吧?”凌宣这个人,可不如外表一般纤弱。
她要是下定决心,天崩地裂都阻止不了。苏雁红不得不做此揣测。
“哦?我像这种人吗?”
“这不是像不像的问题,而是——你根本就是这种人嘛!”
“苏雁红,你找死吗?”
“反正就算被你扁,我也要问出个所以然。”
看着苏雁红一副慷慨赴义的模样,唐凌宣只好放下手上的工作。“我和人打了
个赌。”
“哦?然后呢?”像小狗一样,苏雁红连忙赖到唐凌宣身边。
“而当那个人出现时,就表示我赌赢了,到时候我便会辞掉工作。”所以在离
职前,她必须做好——切分内事,以便交代。
“辞职?!为什么?那个人是何方神圣、干么叫你辞职?”凌宣算来也小有成
就,竞说放手就放手,未免太突然了吧“那如果你赌输了,是不是就不用辞职了?”
苏雁红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赌赢赌输我都会辞。”唐凌宣肯定地道。
“不懂!我听不懂。”这是什么逻辑啊?苏雁红全然不明白。
“我若赢了,他会带着我该得的筹码来见我,但以他的身分,不可能留在台湾
一辈子。所以我只能辞职,跟随他。”
男人喔?!唐凌宣该不会——“若输了呢?”苏雁红小心翼翼地问道。
“输了我就亲自去义大利索取他的心,而这可能需要长期奋战,所以也会辞职。”
她自信地摸了摸苏雁红的头。“当然,我不可能会赌输的。”
“凌宣,的意思是——雁红不置信地瞪大凤眼,仿佛看到柳倩庭闪电结婚的事
件又再度重演。
“我爱上了黑社会老大。”唐凌宣答得十分理所当然。
“真的又来啦,!”苏雁红怪叫,“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唐凌宣轻笑。“从很久很久以前。”是的?就在八年前那个艳夏午后“……南
风轻拂的午后……
子夜的黑幕中,星是高挂天际的钻石。
“再过一会儿,就会抵达罗马。”寡宿轻踩步伐,走向甲板上一身黑色衣着的
男子。
男子比寒星更冷的眸,依然静静的眺望远方。
“那两个家伙,打算一下船舰偏直奔台湾。”寡宿径自说道。
“与我无关。”帝煞冷冷回应。
寡宿挑高了眉。“在黑暗里生活久了总是会期待阳光。但是当阳光严重影响到
黑暗的生存,我不介意毁掉那丝阳光。”
帝煞转身,锐利的眸,盛满傲气。“你不会这样做。”寡宿是精锐了点,但并
不嗜血。
“凌宣已经成为各界瞩目的焦点,你可知道赤烈舰的唯一女客,会引来多少帮
派的觊觎?”寡宿蓄意加强语气。“那些寻不到赤烈盟弱点的人,急欲以她为要挟,
早已开始行动了。”
“我清楚。”帝煞肯定地道。哼!全是一些不中用的鼠辈。竟妄想动摇赤烈盟。
“最重要的是老爷于已动身前往台湾。”寡宿不信这还刺激不了帝煞。
帝煞冰冷的容颜掠过一丝不悦及烦躁。
“老爷子大概是好奇他的儿子竟会收容女人,还让那女人上赤烈舰疗伤。”寡
宿加重语气说道。
“飞廉及孤辰负责她的安全,绰绰有余。”帝煞冷声道。莫怪他们两人急着收
拾行囊,赶飞台湾。
“老大,你真的这么认为也无妨,但是只要有人危及到赤烈盟的安稳,必要时
我会铲除那个祸因。”寡宿说得很是无情。
“任何人都不准动她。”帝煞的寒眸危险地眯起。
“包括我?”
“我说过,是‘任何人’。”即使要他与天下人为敌,他也绝不让唐凌宣受到
一丝伤害。
寡宿满意地笑了。“‘任何人’也包括你自己?”
帝煞转身,表示拒答。
“带她进赤烈盟疗伤的是你,让她陷入险境的是你,然而放手的也是你。老大,
凌宣并非玩偶。”寡宿不再拐弯抹角。
“你想说什么。”帝煞早已察觉,精锐的寡宿早已明了这一切。包括刚才撂下
的无情宣告,也只是蓄意要激怒他。
“我只是想提醒,当你自私的留下唐凌宣,只求亲眼看她复原的那刻起,早已
丧失驱逐她离开你的世界的能力。”
“前一刻想杀她,下一刻却袒护她。”帝煞冷讽。
“我会动手,当我们四人一致同意夺走她性命的时候。不过,我也相信,不会
有那一天的到来。”
“你越界了,寡宿。”他自己的事,不劳他人插手。
寡宿忍不住一叹,将照片递上。“物归原主。”
照片中,一身空手道服的女孩,一脸灿笑。
迟疑数秒,帝煞伸手取回照片。
“我三人待她如妹,是因为凌宣不若其他接近我们的女子,她不带任何目的,
这正是缘分。而且,她太像你。
“旁观者清。你忽略了她惯笑的眼底是一片冷然。我想并非天生,而是有人冰
封了那一份感情。”寡宿缓缓说道。
“那是她的事。”帝煞嘴上虽说得无情,但内心却刺痛难耐。
有人使她的感情冰封?他不愿猜想,但却掩不住窜升的嫉妒火焰。他终究是放
不下她的!是吗?帝煞在心底暗暗自问。
“言尽于此,我也该准备去台湾了。”成功撩起火舌,寡宿满意告退。唐凌宣
最需要的便是有人点醒这陷入交战中的男人。
一切交给命运吧,他已尽了最大的人事。台湾东部,正有作乱的组织待他收拾
……他们的黑暗生活,难道只能是一连串的争战不休吗?他并不服这看似既定的宿
命。
独自伫立的帝煞,郁闷地凝视照片,心神一片混沌。他的确是放不下那女人,
即使,他倔强地不愿承认,甚至极力地漠视这种感觉,然而他愈是抗拒,感觉就愈
是强烈。
他是该放手一搏,搏一段不该相遇的感情了吗?
其实,寡宿说的不尽然全对——其实早在八年前他就已经丧失驱逐唐凌宣离开
他黑暗世界的能力了,而非是八年后的今天。
也许,他可以融化她那为某人冰封的心;也许,他会让她——爱上他!况且,
他根本不在乎那赌输的等码,毕竟八年前,他早输了这场赌局的唯一筹码他的心”。
睡眠不足的感觉真痛苦!头简直快爆开了。两手提满了自生鲜超市买回的菜,
唐凌宣满脸郁卒,恨不得有第三只手好用来揉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唐小姐是吗?”
夕阳余晖下,自家门口静静地伫立了三个人,其中面容严肃,不带一丝表情的
中年男子开口。旁边,另一名同样表情严肃的中年女子只是陪伴在老者身畔。
“有事吗?”唐凌宣不解地问。
“我们家老爷有事找你。”中年男子再度开口。
唐凌宣看向那满头灰白的老者,只觉得他十分面熟,但是一时之间偏又想不起
来。虽然在他的脸上清楚可见岁月的痕迹,但是一股老而不衰的浑厚气势,却又教
人不得不产生几分敬意。
“老伯,我认得您吗?”唐凌宣不记得见过此人,但对他就是有种熟悉的感觉。
老者的脸上没有半丝笑容,只是细细地打量着唐凌宣,像在考核一般,并没有
回答她问题的意思。
“老伯,您耳朵不好吗?要我说大声点吗?”唐凌宣抬高音量,再次问道。
不过.依然没人理她,老者依然不动如山地进行着他打量深思的工作。
唐凌宣摆摆手,实在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