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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可容情-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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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弟这是掉了魂了!我们给他叫魂,把魂叫回来就行了!”

叫魂——婴幼儿偶然痴痴迷迷、睡眠不醒,俗认为是吓掉了魂(吓着了),要把魂叫回来,俗称“叫魂”。西门笑笃信鬼神,自然知道“叫魂”一说。可恩弟现下已有七岁,怎么说……但看西门义那即高兴又得意的样子,也知道他是想将功恕罪,便不忍违逆他的心思。“朱夫子说,'叫魂'有三种,现下……”西门义看看门外太阳,掐指算了算,才道:“正好是午时,咱们须的用'看猫眼'!大哥知道怎么看吗?”“不,不知道。”西门笑含蓄的笑笑,也不明言,其实那三种方式烂熟于心。西门恩小时候,常常会有掉魂的情况发生,那时,就是他和西门夫人一起张罗的。

“大哥,我们需得找一个年老的妇人,年龄越大越好!我看,就霍大妈吧!你再让她取两个碗和一张很薄的白纸,记往,一只碗要装上清水!”西门义兴高采列的吩咐着,西门笑一一应了,走出门去吩咐佣人备好一切。过了不久,东西和人都备好了。

西门义将两个小碗放在门坎内太阳能照晒到的地方,装了清水的那碗放右边,左边的空碗则用那张很薄的白纸蒙上。“叫魂者通常是要孩子的母亲担任,现下就只能由大哥代劳了!如果份量不够的话,我也来帮忙!大哥,你去站到……”他赦有介事的指示,却看到西门笑已经含笑站在病床正前:“啊,就是那个位置!”西门义也极是伶俐,只看西门笑的反应,便知他对这套路了然于心,心里愈发热乎起来。吸吸鼻子,克制一下胸膛里暖洋洋的溢出来的喜悦,才转身对那老妇人道:“霍大妈,你面向门外,坐在碗后。后面的……嘿嘿,其实你们早就知道怎么做吧。”众人看他不好意思挠头,不由笑成一团。

那老妇人果然也是极有经验的。待西门义也跑到西门笑身边站好后。她便用右食指蘸右碗的清水向白纸上滴;同时叫一声:“西门恩,回来吧!”她叫时,西门笑和西门义就应答说:“回来了!”。

如此,连叫喊七遍。

而这时,滴的水渗透到白纸下,在空碗里聚成水点,在阳光的照射下成圈圈形状,这就叫“猫眼”,一旦见到猫眼,就证明孩子被叫回来了。如果叫喊七遍后没有见到”猫眼”,则再叫七遍,直至出现“猫眼”为止。这次的“叫魂”非常顺利,只实行了一次,“猫眼”就清晰可见了。

“大哥,大哥!成了耶!”

西门义还是第一次参与这种“迷信活动”,自是兴奋非常。他抬头,却看西门笑的视线聚焦空中,像跟着什么东西一起移动,从门口一路转移到恩弟身上。“大哥,你在看什么?”

“………”西门笑沉吟不答,只是将目光从西门恩身上转过来,神情复杂的盯着他:“原来,真的有用啊……”“啊?”

“我说,很有用,恩弟很快就会醒的。”

西门笑愉快的说着,接过老妇人递来的那个空碗,将蒙碗口的白纸搓成团。“喏,这次恩弟会好,你居功甚大,最后的步骤就由你完成吧!”

西门义狐疑的看着他莫明的自信满满的大哥,却接过那纸团,小心的替西门恩擦拭过脸,最后,将纸团放在他头顶上。说也凑巧,他刚将那纸团放好,就听西门恩一声低吟,缓缓的睁开眼睛。

“恩弟!!”

西门义惊喜的叫着,兴奋的看西门笑。他的大哥也正鼓励的看着他。

西门义觉得自己的眼睛又模糊了。隐隐想到——不好,再这样下去,他会像那些女人一样,变成水做的也不一定……

不知不觉,西门义在他的新家生活已经半月有余。去年年末受的刀伤也已经全好了。(还有人记得他受伤咩?作者都快忘了…)今天,最后请刘大夫看过一遍,确认连结痂都已褪完,西门义兴冲冲的到西偏院的书斋“思承堂”去向长兄汇报。“思承堂”是西门府最清静、雅洁的地方,因此也是西门笑一人静思公办的首选。书斋小巧别致,单独的院落静谧清幽。西门义很喜欢这里,让他说,这地方,有种“大哥的味道”。他前脚才进院门,就看到西门笑正在院中舞剑。他知道这大哥幼时曾拜名师学习,只是后来因家务繁忙,无法精修,因此只是在闲瑕时才会练上几练。

西门笑舞的专注,清冷的长剑仿佛被注入了灵气一般,在他手中幻化成一道亮采。他身随剑走,青衫飘飘,当真是翩若惊鸿,宛如游龙!

似随意轻挑,就挽起朵朵剑花,华光四起,绚烂错落,迷神绚目,摄人魂魄。

西门义看得心神俱醉,用力的拍起手来。

他这一喝彩,西门笑也停了下了。收剑还鞘,笑道:“大哥的剑法,你看如何。”西门义狡猾的一转眼珠,用手指在脸上刮刮,答道:“大哥不知羞,明知我对你崇拜的五体投地,还要听我评价。我一个小孩子懂些什么,顶多赞你像剑中逸仙罢了!”西门笑用手指在他额上一掸,也不多辩,便拉了他进到书斋:“你的伤可已好完?刘大夫怎么说?”“刘大夫说,以后只用请他到守福院就行了。我这边就不用多走。”

“那你自己感觉如何?还会不会痛了?”

“早就不会了!大哥你就是爱操心!今天我和恩弟玩'斗草',十局里他只赢了二局!”“只怕这两局,还是你有意让他的吧。”

“嘿嘿……什么都瞒不过大哥。”

“斗草”和“斗鸡”、“斗蟋蟀”一样,是种娱乐游戏。比赛双方先各自采摘具有一定韧性的草,然后相互交叉成“十”字状并各自用劲拉扯,以不断者为胜。这种以人的拉力和草的受拉力的强弱来决定输赢的斗草,被称为“武斗”。斗草除有“武斗”外,还有“文斗”。所谓“文斗”,就是对花草名。一般是妇人间的游戏。西门恩因体弱从未出过门,西门义每天陪他,就讲些流浪时的见闻给他听。城里的趣闻趣事,乡间的民俗奇规。只是讲也略嫌单调,就变着法,想一些西门恩也可以承受的游戏,和他一起玩。“斗草”就是其中一项。他去院中摘些杂草花叶,但都捡韧性稍弱的,这样,两人不用使太大力,就可以拉断草叶分出胜负。有意让西门恩时,他就故意抽些易折的叶子参赛。他自小所处环境复杂,哄骗西门恩这种小孩子相当容易。

“……”

西门笑看他一双眼睛骨溜溜的转动,只是好奇的盯着那把长剑,就递给他:“看时小心,不要伤了自己。”西门义伸手去接,却只是在剑鞘上抚了几下,又递回来。

“大哥,你此时舞剑,可是有心事?”

西门义察颜观色,知道西门笑找他书斋相见,必是有正事相告,因此提出。

西门笑道:“义弟,人家都说我少年老成,我看你却是人小成精。”

“大哥,你是赞我还是贬我?”

“……”西门笑想了一下,故意板起脸:“都有。”

看西门义一脸悻悻,他笑道:“义弟,你进府也有半月,受的伤又已痊愈。咱们西门家的义子虽说是以照顾恩弟为第一任,可也须提为自己打算,学些本领在身。你看,你是想要习文,还是喜欢练武。”西门义低头想了片刻,反问:“那大哥你认为我学什么好?”

“你怎么又问我?”

“那,换个说法好了,大哥收养我,除了一见投缘之外,还存了哪方面的私心?”“…………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大哥……”西门笑狼狈不堪,忙做出痛心状掩饰。

西门义咯咯笑道:“大哥这点心思,不止我,全南京城的百姓都知道的。外面怎么说来着,你这叫'扶值亲信',以便将来谋取家产。”“义…义弟,你从哪听来这些不三不四的话。”

“呵呵……大哥不要当真,外面的风言风语,真讲起来,可以气得你吐血。”“…………|||||||b”

看西门笑一脸的郁悴,西门义忙引开他的心思,回归正题:“学文嘛,写字读书我当然是一定要学的,但我无志功名。而武艺方面,已经有了永二哥专长,我又一向身体强健,故也不想费事。我真正想学的……”西门义拖起声调,吊西门笑胃口,看他一脸急切“不耻下问”,才笑答:“我想学商。将来好帮大哥和恩弟打理西门家的产业。”“你……”

西门笑本待再说些什么,但看这孩子一脸执拗,意志坚定。就问:“那好,义弟。大哥来问你件事。”“大哥是要考我吗?”

“……嗯,也算是吧。是这样的,日前,大哥新在秦淮夫子庙附近买了间店面,地势极佳,却还拿不定主意做什么才好。霍管家建议开食肆,可大哥认为,附近已经有了'天香楼'、'六凤居'、'魁光阁'、'李芳阁'这几家资历老、口碑好的饭馆,再去和他们竞争未免太过无谓。你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如果将南京城比做一幅色彩艳丽的罨画,那秦淮就是这画卷中最亮丽夺目的精魂所在。有言道“秦淮游三月,天上赛神仙。”不仅三月游秦淮,端午天气渐热后,秦淮更是人们向往之胜地。夕阳西下、华灯初上,漫步秦淮河畔,乘灯船泛舟,或借河风消暑,此乐何极!不只南京城人爱游秦淮,举国上下的名士才子都在这里留下了踪迹,他们泛舟唱和,借舫消暑,发思古之幽情,寻六朝之风月,十里秦淮俨然成为人间的一处乐土。

西门义回想着现尽世间繁华的十里画卷,咬着下唇思索着。

西门笑看他小脸皱成一团,认真的苦恼,心下也有几分不忍。其实,西门义若真是要学商,他尽力教他也是应当。只是,他却也不想这孩子太过为他着想,而忽视压抑自身性情。这道出题,也隐有责怪之意。他看他那专心执着的模样,不由想到自己幼时,看着义父每日劳心伤神,他何尝不是西门义现下的心思——想尽已所能的为他分担……念及此,西门笑心中暗悔。他在脸上做出淡然笑容:“义弟……”

“大哥,你看这样可好。”

他正要劝阻西门义再想下去,那孩子却一脸兴奋的跳起来。

“我以前逛夫子庙时,除了那些好吃的东西,最喜欢看些好玩的精巧的玩意。想想秦淮岸也有不少外地官商,咱们开家南京特色玩物的卖店可好。剪纸、工艺花、瓷刻、脸谱画……虽然,虽然都是些零碎玩物,可我听人说,这些东西也很有讲究。像剪纸就还分什么派系的,咱们把那些派系里最有名的人请来制作,成品就当作代表游南京城秦淮岸的纪念品卖出。我想,应该会有不少客商来买的吧!”西门义初时很是兴奋,说着说着,声音却越来越小,到最后,变成小声嗫嚅。好容易把意思表达完整了,小脸涨的红红的,不安的看着西门笑,等着他评价,一颗心儿跳的扑通扑通的,生怕自以为的好主意,被大哥耻笑一番。

西门笑看他脸上神情变化,柔声道:“义弟……”

“是!!”

他紧张的两手都是汗,悄悄的在自己身上抹了抹,从下方,偷偷的瞄着西门笑。“你的想法,虽然很孩子气,不过大哥认为是个好主意。那些东西,虽然本小利薄,但如果真做的精了,做的大了,也不无发展前途。我会再和各位管事的认真讨论的,如果大家都认为有可行性,再按你的意思办。”西门笑笑的沉稳又温柔。眼睛里写的满满的赞许。西门义只觉一颗小心肝泡到蜜罐时浸透了似的,甜的他说不出话来。

“义弟,这法子虽不一定采用,可是你心思很活,也许真的很有经商的天份。”“有啊!我本来就有!”

西门义恬不知耻的接道,心里却暗想——就算没有,偷的摸的骗的抢的也得弄些“天份”来!西门笑温柔的摸摸他的头:“义弟,你多大?”

“呃……我没算过……”他说着,却掐指开始数:“6、7…大概9岁,不,也可能10岁吧。”“咦?你有这么大了?”

西门笑惊讶。他这义弟个子小,又没几两肉,他一直以为他只有7、8岁大。“哼,别看我现在个子小,可总会长高的!会比大哥你还要高!”

西门笑看他气愤的脸涨的红红的,笑道:“那很好啊,大哥体贴你,从今天起就不再长个头了,等你追上来。”他少年老成,本不善和孩子讲笑,却总会被西门义逗起些童心。自嘲着摇摇头,才正色道:“即然你已经十岁了,就跟在大哥身边学习吧!学商。”

西门义高兴的跳起来,拉着西门笑的袖子转起圈子。还觉得不过瘾,又翻了几个跟斗。西门笑也被他逗的轻笑出声。

这时的两人,还都不知道,这个看似无害又正确的决定,将给他们的一生,造成多么巨大不可估量的影响。以至西门笑许多年后回忆起来时,常懊悔自责:“说起义弟啊,他也曾经是天真可爱的……想当年……若不是……”只是,若你问的是西门义,他则会用那双商场勾心斗角中练出来的阴毒眼神瞪着你:“要玩阴的,又有谁比得过我这个高手中的高高手!这是天份啊!笨蛋!”呃,这些,是许久许久以后的事情了。

现在的西门笑,还是个成熟稳重,老成宽厚的少年。

而现在的西门义,也只是个“单纯”可爱的小孩子。

他们的故事,正才要刚刚开始……

(四)

斗转星移,白驹过隙,又是一年春来时。

这天,正是岁末除夕。清晨起,南京城就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大家走街串巷,人人喜气洋洋。身为城中大户,西门府自当不落于人。只是,和别处的繁忙劳碌景象不同,众仆人佣妇不是忙着操办杂务,而是聚集在正堂之前的空地上,个个闭息凝神,提心吊胆,静待……静待……“守福院~~~~”

一声拖的长长的男音响起,众杂役皆倒抽一口凉气:“呼………”

“守福院是谁负责的?”

这声音音质清亮,听来说话者只是个少年。却因为刻意压的低沉,以至增了几分威严。而听到这句话,众人同情的目光也一致的投向了站在最前方的仆人甲。

“回……回……回三……三少……是……是……”

男仆甲牙齿打战,结不成言。

“是谁啊!你不会说话啊!!是、是、是、是你妈啊!”

嘴上逼问着,眼睛却直盯盯的瞪了这人,面上闪过一丝刻薄的冷笑。

“回三少,不是小人的娘,是,是小人!!”

仆人甲绝望的咬牙回答,扑通一声跪下。看一眼四周的同伴,发现大家看他的眼光和京城秋斩时午门围观的百姓一样,饱含着深深的同情,一时心理承受不住,开始哭天抢地。“三少爷!!小人知错了!你大人大量……”

“大、大你个头啦!我是说,守福院打扫的不错!要奖励你!!拜托!要叫娘也等我话说完再叫行不!”“啊?”

泪水立止,男仆甲破涕为笑,喜滋滋的站起来:“三少您怎么不早说啊,吓的小人几乎……几乎……”他不好意思的笑笑,又退回同伴的大队伍里。西门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喝道:“回来。”

“是。”男佣甲以为另有打赏,大踏步上前,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

“我问你,我有那么可怕吗?把你吓成那样?”

西门义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其实他年岁不大,还只是刚刚被称为“少年”的样子,容貌也颇俊秀,但目光深沉,表情冷漠,再加上他为人处事又严厉、刻薄、挑惕,故被下人们评为“最不受欢迎的主子”。“怎么会!三少如此丰姿秀逸,一表人材,怎么会可怕!小人只是、只是……”一时措词不易,“只是”了半天接不下去。

“只是讲话声音大了些,给大家印象深刻,因此无形中在大家心中的威望也高了些。”那男仆甲正在搜肠刮肚。一道温和好听的男声替他解了围。

“大哥!”看到来人,西门义面上寒冰稍融,迎上前去。面上虽还是保持严肃,但眸中却不掩欣喜。“大少爷!”

众仆人也忙躬身问候。心下都齐齐松了口气。现在,有府里脾气最好的主子回来撑腰,西门义的狠劲就波及不到自己身上了。

“义弟,刚才我看你在忙,就先到府里各处看了一下,大家打扫的已经很干净了。你认为还有哪里不妥吗?”西门笑沉稳的笑着。他虽是一家之长,却为人宽厚,性格温和,对自家兄弟讲话,也从来不以高姿态命令。西门义听出他话中的含义,不悦的冷哼一声,对众人摆摆手,吩咐到:“算了,你们先下去吧。记得回去后各自'四洗四净',谁敢把晦气带到明年……哼哼~~~”他锐利的目光扫射一周,看众人纷纷避去。

历来过年,对灰尘最忌讳,“灰”与“毁”、“晦”谐音,“尘”与“陈”谐音,扫尘也就是“扫陈”,一般在腊月二十八、二十九两天进行,最迟不得超过年三十。而扫尘的内容包括四个方面,叫“四四如意”:包括扫除、换衣、洗头、洗澡。连偏僻山村无条件洗澡的,也要在年三十晚用热水洗一次脚。所以,有句俗语叫——“不定期是三十晚上洗的脚”——便成为民间讥讽脏人的专用语。西门家世代恪守传统,尤其是家中有个久病在榻的小弟西门恩,西门义也格外重视这种口采吉祥。

待闲杂人等陆续散去,西门义才迎上西门笑:“大哥,你倒是回来的很早嘛,看你前天传来的口信,我以为你今年过年回不来了呢。”他谈谈的说着,话中机锋暗藏,隐含责怪。实是指西门笑不该在年末还外出公办。却不知听在路过的仆人耳中,又是另一番味道——“三少又在咒大少爷了!”“他在盼大少爷死在外面呢!”

他的责难,西门笑也不以为意,淡定答道:“怎么会。今年你永二哥也艺满出师,算来今天也该回来的。虽然四弟五弟不在,可总算咱们家人集的最全的一次,我怎么着也要赶上今天的团圆饭啊。”西门笑笑答。本能的伸手去拍西门义的头,却发现他已长到自己肩处,想拍他的头都有些不易了。“义弟,你怎么长这么快……记得不久前,你还是才到我腰间的小毛头啊。”“哼,是大哥你没再长过个儿吧!忘了当年咱们约定过什么吗?”

西门笑记起三年前和他的玩笑话,轻笑:“这些傻话你也记的那么清楚。”西门义白他一眼,想再反驳两句,却看他鬓角染上厚厚一层尘土,显是旅途奔波辛苦,心下怜惜:“大哥,你也先去沐浴更衣吧。看你灰头土脸的狼狈样。”“怎么,怕我也把'晦'气带到明年。”

“哼,你有觉悟就好。”

待将西门笑送到他的卧房,又吩咐仆从备好热水衣物,想了想,又道:“对了,大哥,洗过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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