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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侧福晋之逆命-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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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闱一月后,京城俨然进入了仲夏。

    这日午后,胤禛下了朝就一如往日般到了玉琼居。只是,这次他并没有吩咐苏培盛将那一摞摞的公文搬到玉琼居,而是差他去了马厩牵马。

    “这些日子你到是越发的能吃了。”刚一踏进玉琼居,老四便瞅见抱着吃食不撒手的耿宁儿,一脸的戏谑模样。

    耿宁儿忙放下手中的糕点,踱到胤禛的身侧,笑盈盈的道:“现下好不容易能吃了,妾身这是要将先前没能吃的给补回来呢。”接过他递来的凉帽,递给了墨玉,仰首瞧着他那一身衣服狐疑道,“王爷,这是要去马场?”

    “可想去?”

    耿宁儿一听,他这是要带她出门啊,心下了开了花。

    “要去。”

    到了马场,瞧着眼前一匹匹骏马,耿宁儿还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出了王府。要知道,成日里窝在王府,不是窝在自己的居所看书解闷,就是与那些个女人勾心斗角,她是真的很累。如今,能出来散散心,耿宁儿现下可是欢乐无比啊。

    “宁儿。”

    转身望向声音的出处,耿宁儿便瞧见了老十三与兆佳氏容凝。开心的快步走向容凝,屈膝行礼朗声道:“妾身给十三爷请安,给十三福晋请安了。”

    “行了,快起吧,小嫂。”胤祥忙伸手拖住耿宁儿,尔后又看向耿宁儿身旁的老四道:“四哥也是的,小嫂身子不便,你也不拦着些,哪那么多讲究啊。”

    “礼数不可少。”

    “哎,得嘞,我也不多说什么了,走,四哥,我们赛马去,这可是你答应我的啊。”

    胤禛瞧了一眼耿宁儿,便随着胤祥而去。

    于是乎,容凝与耿宁儿了俩人便找了个还算阴凉的地方,畅谈了起来。

    “你怎么样?身体还好?从春闱以后,就没机会见你了,知道你怀孕了,想去看你的,可是……”

    耿宁儿微笑的看着容凝,靠着身后的大树,惬意的道:“我知道,你的身份不能去府里看我,因为说不过去的。一个嫡福晋,怎么能跟一个侍妾关系甚好?这种事儿若是传出去,一定不会好听的。”

    “嗯,你不会怪我吧?其实,当日春闱得知你怀孕了,就想去看你的,可胤祥说你那时的状况不太好,不让我过去添乱,我才没去,再想去,就已经是回京了。”容凝一脸的内疚的看着耿宁儿。

    “怎么会?你想多了。”

    “嗯,那就好。在这里,也就能和你畅所欲言。哦,对了,有件事一直想跟你说,但是一直找不到机会。”

    耿宁儿挑眉满面疑惑的看着容凝,“什么事儿啊?”

    “是关于老九侧福晋的事儿。”

    耿宁儿撇头,看向远方,状似吃惊的口吻道:“哦?她的事儿怎么跟我扯上关系了?”可这眼里却没有一定儿点的惊色。

    “之前你不是和她闹了不愉快?”

    “啊?好像是有过这么一回事儿,我都不记得了。”耿宁儿跟容凝面前打着哈哈,一副不愿在多提此事的模样。

    兆佳容凝怎么说也在这儿混了几年,瞧着耿宁儿那副模样就知道她一定有事瞒着自己,看向远方轻声道:“除去胤祥,我在这里也就与你最亲近了。”

    猛然回首,看向身侧的兆佳容凝,耿宁儿的身子怔了一下,勾起双腿,将脸埋于双腿之间,“有些事不知道才是最好的,知道太多并不见得是好事。”

    “嗯,既然你不愿对我多说,我也不勉强你了。不过还是要告诉你,听说那个侧福晋被老九扔到别院囚禁起来了,说是让她在那自生自灭。”

    听到此,耿宁儿的心不免有些悲凉之感。虽说这一切都是她设下的,为的就是让她付出暗害她的代价。可是真的听说了完颜氏的下场,耿宁儿不免又暗自感慨,这个时代的女人不过是男人的附属品罢了,喜欢便可宠溺上天,不喜欢了就可以随意丢弃。什么情啊爱啊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罢了,只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才是那真正可以抓到手的东西!

第46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 …

    回到王府;与老四一起用了晚膳后;老四便去了李氏的浮碧阁。耿宁儿想着白日里容凝告知她的事情;而辗转难眠。回想起,当初春闱之时,她对完颜氏的将计就计;使得她落得个自生自灭的下场;心里虽然未有同情,却也不免有些郁愤。虽说一切不过是她咎由自取的结果;但这摆在眼前的事实;也再次为耿宁儿敲了个警钟,爱新觉罗氏男人的情与爱不过就是一场梦;梦终是有醒来的那一刻;而被迫从梦中醒来;会是怎样的撕心裂肺,她有何尝不懂得?到头来不过就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罢了。她要做的,就只有尽心尽力的为自己的孩儿铺好一条康庄大道,为耿家的繁荣筹谋!

    漆黑的深夜一弯新月独自悬于空中,此时正值丑时,也正是人们呼呼大睡之时。侧卧在拔步床上夜难安寝的人,并不知这便是那暴风雨来临前的黎明时刻,一场即将改变所有人命运的血雨腥风即将到来。

    长廊内的两条黑影在朦胧的月光照射下时隐时现。

    “为何迟迟不动手?”问话之人虽想尽力掩饰自己,但情绪仍是通过焦躁的语气暴露了出来。

    “福晋那边传了话,玉琼居那边的不能有任何差池……所以,我……”

    “你是真不懂,还是跟我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福晋那是不方便,因着王爷的话在那儿摆着呢。你以为福晋她当真想让玉琼居那边的稳稳当当的啊?要知晓,如今耿宁儿这般的受宠,又怀上了,王爷都快把她当成心尖尖儿了,涵碧阁那边的当真能那么痛快的帮她保胎?”

    “可是,要是耿宁儿真的出点子幺蛾子,福晋那边也势必是消停不了的。福晋又岂会不明白这个中的道理?”

    “就算是受点子委屈,这也是在所难免的,总比往后个儿让耿贱人骑在我们头上,处处瞧着人家的脸色过活好。”纤白的玉指使劲的戳着身前的人,“就你这畏首畏尾的性子,怪不得最先入得府,却怎么着也得不到王爷宠,甭说王爷了,就连我,都瞧着乏味至极。”

    背朝月光的削瘦身影,随着前人的动作身体一晃一晃的,身侧的两手紧紧的攥成了拳,怕是就连那指甲也要嵌入肉里了。“我,我不能再这么贸然出手了,上次二阿哥的事情,怕是早就让人生了疑。若是,要我动手,福晋必得承诺于我,若是往后出了何纰漏,她得保着我。”

    “你!”朦胧月色下,并不能看的十分的真切,只是隐约瞧得纤白玉手一扬,紧随着的便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响。

    ‘啪’

    “愚昧无知!你可知晓?如今我可是福晋跟前的红人,福晋的意思我又岂会不知晓?你若是为福晋尽了这份心,她定会放在心里,自然是不会亏待你的。再说,我们同一条船上的人,自是要相互照应的,你就好好的把心装在肚子里,放心的做就是了。”

    削瘦的人影还是有些犹豫,不由得的再次提出了疑虑,“可,可是……”,只是这话还没说完,就给人先抢了去。

    “可怜的大阿哥,想必福晋日日都惦念着吧……”

    “你、你,我,我去就是了。不过你总要容我几日准备准备。”

    “行了,回吧。”纤白玉手随意的摆了两下,“哼,我就给你三五日,若是到时,玉琼居那边的还没有任何动静,你且去福晋那里辩解吧。”

    “……”

    微茫的月色下,纤白玉手的主人一直目视着那削瘦的身形消失在长廊的尽头,黑白分明的杏核大眼,此刻竟蒙上了些许的血色,纯真的面庞也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却是那一脸极尽扭曲的笑颜。

    拂晓之时,浅青色的天空上还镶着稀稀落落的残星,涵碧阁的院落就有了动静。

    “福晋,还是奴婢来淘着米,您就在一旁歇着吧。”紫菁站在乌喇那拉氏莲慧的身侧,伸手想要将莲慧手里的钵子截过来,莲慧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插手,躬身将那淘米的水篦了出去,直起身又向钵子内舀了一瓢水,仔细的揉搓着钵子里的小米。

    “福晋……,还是奴婢来吧,虽说夏日了,可这天朝的水也是凉的很,您的身子本就沾不得凉的。”

    见紫菁的手向着自己身前的钵子去了,莲慧才忙出了声:“为王爷亲自做早膳是我每日必修的功课,你不必拦着,我也早就惯着了。”

    “奴婢就是每日瞧着你这般为着王爷,王爷他却这般不懂怜惜,奴婢,奴婢心疼啊。”

    “好了,好了,我知晓。”一面将钵子里的小米倒入砂锅,莲慧一面敏捷的从瓮潭中捞出跟儿酸黄瓜来放到案板上,快速的切了起来,“今个儿你就与她去,好生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事无巨细全向我回禀。”

    “是,奴婢记下了。”紫菁麻利儿的帮莲慧递了碟子,“福晋,您派奴婢过去能行?奴婢是您的大丫鬟,她又岂会不防着我?”

    “你过去不仅是监视她,还要给我盯着点儿其他人,她这胎可是我担着呢,我不能让胎在没落地前有什么差池,这府里虽说人就那么几个,可各个都不是什么善茬儿,若是她那胎没了,我自是也难逃王爷的责难。你过去,我放心,毕竟是从小就跟着我的。”乌喇那拉氏不慌不忙的将切好的黄瓜条摆了盘,接过紫菁递来的帕子抹了抹手,“什么是时辰了?”

    “回福晋的话,寅时二刻了,王爷定是起了身,奴婢这就去给苏培盛传话去。”

    “去吧。”

    “是。”

    紫菁前脚刚踏入李淑翠的浮碧阁,胤禛也正从堂屋出来,深邃的黑瞳瞟了一眼门旁的人,便径直的穿了过去向着涵碧阁的方向走去。不管夜里他宿在哪一个院儿里,但这每日的早膳,他从来都是在涵碧阁用的,这也是他对她的一种态度。

    ‘吱呀’

    “格格,该起身了,卯时了。”

    一夜未合眼,天明之时才刚刚有了睡意,耿宁儿是十分的不想起,可一想到现如今自己的处境,已是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又何必让人给按一个恃宠生娇的帽子呢?再者说,老四不就是喜欢自己懂事?挣扎了下,耿宁儿还是缓缓的坐起了身,下了地由着墨玉为自己着衣。

    “给嫡福晋请安,嫡福晋吉祥。”

    瞧着给自己行礼的耿宁儿,一身草绿色的长袍搭着鹅黄的坎肩儿,隆圆的小腹,素白的小脸儿上略施了些胭脂,莲慧的心有些抽痛,扬了扬手道:“起吧,身子不便无须多礼。”

    缓缓的起了身,耿宁儿坐到了李淑翠的右侧,玩起了自己的帕子。

    莲慧环视了下屋内的众人,目光与钮祜禄君柔短暂的接触了下,便端起了小桌上的茶杯,抿了起来。钮祜禄君柔见状,抬手拭了拭娇嫩的粉唇,“宁儿,瞧你这肚子怕是近六个月了吧,要是有何不方便的,可别跟我客气呀。”

    这是准备着唱哪一出戏?哈,不管是哪一出,既然人家先出招了,咱也不能不接着是不是,要不然这戏不就没得唱了?调整面部肌群,耿宁儿露出了比以往更加温婉的笑容,“到底是自家姐妹,你这般为我操心,我真真的欢喜,只是就凭我们这样的身份又岂敢在嫡福晋、侧福晋面前言苦言累?岂可这般不谙世事呢?你说可是,君柔?”

    耿宁儿这一连消带打,让钮祜禄君柔那副纯真的面具都要挂不住了,死死的扣着身下的椅子,“瞧宁儿你说的,嫡福晋这般宽厚仁慈之人,又岂会与你计较这般小事儿?”

    听着耿宁儿和钮祜禄君柔你一来我一往的言语,瞟过李氏那一脸等着好戏与宋氏的满脸的木色,乌喇那拉氏莲慧幽幽的开了口,道:“钮祜禄妹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紫菁,打今个儿起,你就去玉琼居伺候着吧。”侧首看向耿宁儿,又道:“耿妹妹,紫菁也是自小跟着我的,当年我生养大阿哥之时,她也在身边伺候着,就让她去你那儿伺候着。”

    微蹙娥眉,耿宁儿心中暗忖,怪不得钮祜禄君柔今个儿关心起自个儿的肚子来了,原是唱的这一出啊。耿宁儿面上没有露出任何神色,微扬下颌,轻声道:“这怎么使得?紫菁姑娘可是嫡福晋您的贴身丫头,妾身哪有那种福分啊,这不是折煞了妾身?万万不可,妾身不过是一个位卑的侍妾,嫡福晋您宅心仁厚容许墨玉进府伺候妾身,已是天大的恩泽了,妾身又岂敢在奢求?”

    “呦,想我和宋妹妹也不曾有这般的好福气啊,嫡福晋这般照拂你,你又何必推辞呢?耿妹妹你真是有‘福分’啊。”李氏抿着唇,一脸的灿笑,更是不忘掺进一脚来。

    端坐于软榻上,莲慧转了转腕上的玉镯,“你这肚子王爷是亲自叮嘱了的,我也是想你头胎,找个有经验的丫头伺候着,我也能安生些,行了,你也别推辞了,我也乏了,你们且退下吧。”

    “妾身,告退。”

    “妾身,告退……”耿宁儿不情愿的俯了身行礼,退出了涵碧阁的堂屋。

    才出堂屋,钮祜禄君柔便快步移到耿宁儿的身旁,一副得意的摸样,“宁儿,你这肚子可是真真的金贵啊,王爷和嫡福晋可都是盼着呢,可千万可别出什么差池才好。”

    本就因着方才乌喇那拉氏硬在自己身边插了个眼线而满心愤懑的耿宁儿,又听着了钮祜禄君柔这一番讥讽意味浓重的话,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抬睑瞧了一眼钮祜禄君柔,扯出一抹绚烂笑容,扬起下巴,冷哼道,“劳君柔你费心了,我这身子自然是金贵的”倾身贴在她的耳旁,小声道:“难道你不知晓母凭子贵?你何时才能有这等福气呢?”

    “你!”

    瞧着被自己气的一脸茄紫色的钮祜禄君柔,耿宁儿心中的郁结算是稍稍的纾解了一些,“墨玉,我们走。”搭扶着墨玉的手正要离去之时,突来的声响阻挡了她们的去路。

    “奴婢来服侍耿格格。”

    不知何时从堂屋出来的紫菁主动踱到耿宁儿的身侧,一个使劲儿就把原本站在耿宁儿身边的墨玉给撞了出去。

    看到身旁的紫菁,方才刚平缓的郁气,这会儿又都尽数回了,霎时,耿宁儿就觉着脑袋突突疼。

    看来如今这最大的问题便是身旁的这个细作了吧!哎,耿宁儿心中叹了一年份的气后,终是迈开了步子。

    解铃还需系铃人呀!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久没有更新,某圆真的很惭愧,某圆也不给自己找那么多接口了,就像之前请假条上说明的一样,不过某圆会努力挤出各种的时间,某圆会争取半个月就更新一章,甚至是努力一周更一章的,希望之前还在支持某圆的读者亲们,还能继续支持某圆,谢谢米娜桑~~~群么~~~

第47章 初现端倪() 
… …

    回到玉琼居;耿宁儿慢慢踱到榻前转了个身抚着隆圆的肚子落了座;抻出绢子拭了拭头上的汗;“墨玉,我要沐浴,下去备着吧。”

    “是;奴婢这就去。”墨玉欠了欠身;便退出了堂屋,着手准备格格的沐浴事宜。

    靠在身后的软枕上,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左手撑在小桌上拖着腮;耿宁儿直勾勾的盯着身前的紫菁。此刻紫菁亦是站的笔直;双手垂直的在身前相扣,微抬下颚;自上而下的瞧着耿宁儿。

    瞅着身前如此不避讳的紫菁,耿宁儿不怒反而笑吟吟的,心想,‘好一个紫菁,忠仆也。’就算到了她的地盘,一样没有忘记自个儿的主子是谁,不卑不亢,到底是乌喇那拉氏的人。

    一如耿宁儿对紫菁的端详,此刻紫菁亦是对眼下这个王府内颇为受宠的女人打量了一番。狭长的双睑清亮有神,粉黛娥眉在配上那白净的瓜子小脸儿,虽说在府内她不并算出挑的,可偏生这气韵……也难怪如今,王爷这般的宠爱她!

    可即便她如此受宠,到底不过是个侍妾,自家主子才是王府的主位。而她打小就跟在福晋的身边,深得主子的信任,这才选了她来玉琼居,好为主子当眼睛,所以她是决计不能掉了嫡福晋的威严的。

    就在耿宁儿与紫菁二人陷入僵局之时,准备妥当的墨玉从卧房走了出来,瞧着气焰嚣张的紫菁,一股无名之火猛然上窜,“你是个什么身份!胆敢这般直视我们格格,好大的胆子啊。”

    对于墨玉的怒言,紫菁仿若没有听见一般,轻蔑的扫了一眼侧后方的人,回首看向榻上的耿宁儿,道:“奴婢伺候耿格格沐浴更衣。”

    对于紫菁的目中无人,墨玉心中的火一下子蹿的老高,“你胆敢在我们格格面前如此的放肆,看我不好好的教教你何谓规矩!”说罢,墨玉便怒气冲冲的向紫菁冲了过去,扬起手就想赏个耳刮子给她。

    “墨玉,住手。”耿宁儿慵懒的声音响起,适时的制止住了墨玉,“格格,她如此不把您放在眼里,就让奴婢替您好好教教她规矩。”被耿宁儿出声制止的墨玉,心里十分不敢愿的道。

    “罢了,随我去沐浴更衣吧。”慢慢的起身,招手要墨玉到身边来搀扶她。还真不是她耿宁儿变的娇气了,而是本就瘦弱的她,如今又挺着个大肚子,着实有些受不住了。

    墨玉虽说仍有些心有不甘,可是主子都发话了,又是在外人面前,她又岂有不从之理?于是乎,墨玉还是乖乖的走向了耿宁儿,准备搀扶她回卧房沐浴更衣。

    由着墨玉搀扶着向卧房走,就在即将越过紫菁时,耿宁儿停住了脚步,侧首笑吟吟的道:“紫菁姑娘,虽说嫡福晋指你过来侍候我,可你到底是嫡福晋的贴身丫头,这沐浴更衣的事岂能劳烦你呢?还是交给墨玉吧,毕竟我也惯了她服侍。”

    本就被耿宁儿的行为搞得疑惑不解紫菁,心下还在计较这是不是要整点别的幺蛾子来对付她,结果突如其来的柔声,着实让她有点摸不着东南西北了,就更不要提要如何回话了。谨慎的瞅着身侧的女人,紫菁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头子,想要看看她到底是想要玩点什么花样,“奴婢是嫡福晋遣来侍候耿格格的……”

    “我这本就没什么活,平日里墨玉一人就绰绰有余了,你既是福晋指来服侍我的,我也不好推辞,更是不能拂了福晋的一番美意”,说罢耿宁儿还真煞有其事的深思了起来,尔后悠悠的开口道:“你便去领膳食吧,回了再让墨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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