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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长风[梁凤仪]-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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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往,明军是会精神奕奕地坐到嘉晖身边,手里拿本书,一边阅读,一边伴读。要不,就是批改公文,沙沙沙的,清脆玲珑,像蚕虫吃桑叶般,把纸上公事一宗宗处理掉。   
   只是近来,赛明军提不起劲工作,连思考问题都无法如愿,是如假包换的想都不敢想。   
   想来何用?谁有能力改变一个负心人的心意?谁有胆识勒令他手下留情?   
   想下去,只有更伤心、更气忿、更彷徨、更觉何以为人?   
   赛明军又一次的在人生历程上,深深的觉得自己走投无路。   
   小晖晖老早已蹲在梳化前,凝望着发呆的母亲,而明军仍不知不觉。   
   直至晖晖伸出胖胖的小手扫抚着母亲的脸,明军才惊觉,笑问:   
   “你做完功课了?”   
   “做完了。妈妈,你在想什么?”   
   明军真想答:   
   “想你的爸爸。”然,她无法说得出口来。   
   只道:   
   “我在想,晖晖会不会肚饿了,要不要弄什么宵夜给他吃!”   
   “不饿,不饿!”嘉晖拼命的摆着手:“你赶快去睡觉吧!妈妈,你很累了,工作是不是很辛苦?”   
   明军的眼眶湿濡,一把拥抱着儿子,实在太感动,太安慰了。   
   这么小小年纪,已晓得抚慰亲心,知道母亲的劳累,将来,自己是一定有好日子过的。   
   振作起来吧,赛明军!   
   要走的路,漫长而崎岖,可是,不要紧,一定会有安乐的一日。因为有这个小乖乖之故。   
   赛明军收拾历乱情怀,重新投入工作。   
   建煌集团辖下的几十间百货店,营业总指挥是赛明军。自从谢书琛家族成为建煌的控股股东之后,赛明军就一直有个极初步的构思。她希望把那些在谢氏名下商场内开设的百货店,重新部署。   
   百货店的生意是否兴隆,地点占很大的因素比重。有些盈利不高的,赛明军一向主张将之结束,再把人手资源另作安排。相反,如果店铺开在购物力强的地点,真是恨不得快快拓张。   
   当然,收缩与拓张都在乎业主的将就与否,现今有部分丽晶百货店的地点根本是谢家物业,就好讲说话了。   
   于是赛明军这一次准备好好巡察几个地处谢家商场内的百货店,临场审视可行的伸缩性。   
   她先到邻近中区的太盛广场去,这家建煌辖下的百货店,营业额好到不得了,明军希望在即将放盘租售的太盛广场第二期,能得到一个好的铺位。   
   负责租用物业的另一个部门主管冯源滔,已经屡次请赛明军把理想的店铺尺寸告诉他。如今,同一个大老板做后台,应更不成问题了。   
   明军走进店内,视察着营业情况,发觉售货员都忙个不亦乐乎,根本不劳跟她打招呼。这现象其实是好的,明军才不要下属待她如女皇般夹道欢迎。若然果真如此,只表示两种情况,一是生意淡薄,职员都百无聊赖,难得等到个对象去纠缠,以消磨时间。二是疏忽了勤奋工作的踏实态度,变为口甜舌滑,左右逢源,这种职员要来作甚?   
   故而,赛明军是非常悠然自得的在百货店内巡视,心头有种因业务甚上轨道而生的喜悦。   
   走过了化妆品的柜位,忽闻有把女声提高嗓门苛责售货员,说:   
   “你这是尊重顾客的行为吗?分明大字标题写明买满五百元就赠送一个化妆箱的,为什么我们不在此列?”   
   那售货员慌忙赔着笑脸,解释道:   
   “太太,是这样的,只能一张单子买满五百元才有赠品,换言之,我们的目的是鼓励单一位顾客得到这种多买多送的特惠。”   
   “笑话不笑话了?”另一位年纪较大的女士,摆一副不屑的表情出来,说:   
   “我们是一家人,合共买满了五百元货品,你不一样是有同等的营业额,这是什么一条招徕之术?我要见见你的主管,跟他评评理。啊!原来建煌的百货店营运得如此一团糟,难怪要急急易手了?”   
   赛明军在一旁听了这番话,心上老大不舒服,不得不挺身而出,作个调停。   
   她很和善地跟那两位女顾客打招呼,说:   
   “两位太太好,我是赛明军,主管这店的营业,可以让我跟你们解释一下这个赠品的情况吗?”   
   赛明军礼貌地伸出手来,却落了个空。她也并不把这份尴尬放在心上,继续温柔地说:   
   “如果刚才两位太太要买的化妆品是由同一位付钱,以同一张收据出示换取赠品的话,我们毫无异议。比方说,如果所有顾客都把他们的收据集中起来,换取赠品,那岂不是违反了我们鼓励客人多买多送的宗旨?”   
   那年青的一位太太,睁着眼看赛明军,眼神带一点点的不屑,跟她浑身嚣张至极的打扮,倒是配衬。   
   明军也稍稍把对方打量,发觉她的衣饰,全部是极品名牌。穿名牌货色的女人一般来说有两种,一种是闲闲的、优雅的,专挑那些不是极内行的人不会看出牌子来的货色穿着。另一种呢,偌大个招牌,放在最抢眼的位置,或是穿那些在杂志上卖过九千九百次广告的服饰,教完全没有资格买名牌穿用的士女都一望而知是何货色。   
   这面前的一位太太,就是后者。   
   不能说她不艳丽,然,的而且确带一点伧俗。   
   还在私心品评对方时,已经听到她说:   
   “谁会有空硬凑在一起,为了要把你们的赠品拿到手而后快呢,你的这个比方打得完全不合理。”   
   年纪较老的一位太太立即插口:   
   “何必跟她们理论,我们若要赠品的话,成箱成箱扛回家去也可以!”   
   “对呀,等下就偏要烦这位叫什么?赛小姐的帮这个忙,看用不用出示购物收据?”   
   赛明军完全不明所以,只一味温和的答:   
   “我不明白两位的意思,或者……”   
   “用不着你明白,等下你自然知道。”,   
   正在言语纠缠之际,有一位高大而英俊的年青男士,轻轻挽扶着另一位老太太走了过来。那位老太太说:   
   “东西买完了没有?车子在外头不能久候,会抄牌。”   
   “买完了,这就走吧!”原先那位年纪稍长的太太对后生一位说:“回头嘱你的丈夫给下属一个教训,也是时候了,有眼不识泰山。”   
   一行四众就这样离开百货店了,赛明军目送着这批顾客离去,心头有无尽的感慨。   
   世界上不明事理的人这样多,天天的纠缠,日日的瓜葛,无有已时,教人疲累至欲哭无泪。   
   售货员跟赛明军说:   
   “会不会闹出什么事来?”   
   明军笑笑,安那售货员的心,说:   
   “不用担心,你们没有做错,什么投诉也属枉然。”   
   事实呢,并不如此。   
   翌日,赛明军接到人事部一张通告,把昨天那位负责化妆品的售货员刘小芬革职查办。理由是接到有关昨日事件的投诉,认为她不尊重顾客,影响公司形象及体面。   
   赛明军吓一大跳,这怎么可以?   
   如此行径,不只是有欠公平,而且是热辣辣的给明军一巴掌似。她当时在场,并同意及支持售货员的做法,如果要大兴问罪之师,应该把矛头指向她,不应该拿低级职员开刀。   
   
   赛明军立即转动内线电话给人事部的经理黄太。因为群姐的关系,明军跟黄太有点交情,且已是多年同事了,故此不怕开门见山就说:   
   “不应该开除刘小芬,她是无辜的,我昨天刚好在店内,目睹及知悉一切。”   
   黄太在那一边问:   
   “明军,你办公室内有人吗?”   
   明军答:   
   “没有。”   
   对方之所以问,一定是有什么知心话要说,不便被其他人听到。   
   “明军,下字条要革职查办的人不是韦老总!”   
   “谁?”这是赛明军下意识的反应,随即她心上的温度骤降,跌至零点。   
   还未等对方回应,她又不期然地喊出声来:   
   “天!是左思程吗?”   
   “明军,刘小芬开罪的客人,不是等闲之辈,正是主席的太座与千金,也就是说,左思程的妻子。”   
   明军心内霍然亮起一把怒火,按息了对讲机,不由分说,直趋左思程的办公室。   
   她铁青着脸,对坐在左思程办公室门口的秘书说:   
   “请通传,我有急事要见左先生。”   
   秘书看明军的脸色,就知道事态并不寻常,立即按动对讲机,说:   
   “赛小姐现在办公室门外,有要事要见你。”   
   传来左思程淡淡地回应:   
   “只赛小姐一人么?”   
   秘书答:   
   “对的。”   
   “请她进来吧!还有,我在等谢适文先生,如果他来了,别让他久候,请他进来,赛小姐不会逗留太久。”   
   明军再没有闲情剩意去留心这番话对她的尊重程度,她只有一个热烈的意念在脑海里,左思程要对付她,压制她,什么都可以,但不要殃及无辜。如果对方以这一招去迫她辞职,也能接受,只要把刘小芬留住,还她一个公平。自己跟左思程的账,应该另外算。   
   明军推门走进左思程的办公室内,思程立即问:   
   “有什么事吗?”   
   “刘小芬是无辜的。”   
   “你指哪个售货员?”   
   “若连人家的名字都不曾记得,可见你并没有查询过发生的事,就下了这个判断。”   
   “对。”左思程直言无讳,毫无愧色。   
   “就因为她开罪了你的妻子。”明军冲动地说了这句话。   
   “明军,请别借题发挥?”   
   “借题发挥”四个字如泰山压顶,令赛明军惊痛莫名。   
   左思程言下之意,以为自己因妒恨谢家小姐,而故意小题大做,或甚而无事生非。   
   洞悉明军对左思程依然有极大程度的依恋,并不是令明军激动的地方。   
   以为明军公私不分,不管青红皂白的袒护下属,才真真正正侮辱了一个安心出来社会做事的职业女性的尊严。   
   左思程可以看不起赛明军,因为她仍然忘不了他,依旧求庇乞荫于他的屋檐之下。   
   然,左思程不能对尽忠职守的下属,加以莫须有的罪名。在烈日当空之下干活,凭自己一双手生活的女人,最尊贵的是工作上头的理直气壮与来清去白,不容别人染污,不可被人诬告。这些委屈如果都要生吞掉,就连支撑着残躯两餐的力气都褫夺了。   
   因而赛明军非据理力争不可。   
   “刘小芬没有错,我昨天在场。如果有开罪了顾客的地方,我待她顶罪,你把我辞退好了。”   
   “一个小职员的去留,值得你如此大惊小怪?”   
   “义之所在,责无旁贷。”   
   “似乎没有更佳的安排与选择,是不是?”   
   这句话就等于同意明军的建议,接受她请辞了吧!   
   刹那间,明军呆住了。   
   是不是过分冲动,把自己困在墙角,再无去路,抑或长痛不如短痛,这么一种畸型的宾主关系,应该早早就予以结束,图个干净,何必苦缠。日日狂吞那一口嗟来之食,总会抵受不了;那时,就连死也死得不清不白了!   
   思路完全在这一刹那混淆之际,有人推门而入,先给左思程打了招呼,再向赛明军微笑点头,且伸出手来,跟明军一握,说:   
   “我是谢适文,谢书琛是我父亲,赛小姐,你好。”   
   左思程问:   
   “你见过赛明军?”   
   “昨天在太盛广场碰见过面。就在适元无理取闹地大发她的小姐脾气之时,我在场,思程,看来,我这妹子没有因为幸福的婚姻生活而改变多少她刁蛮的性格。”   
   左思程尴尬的笑了。   
   “赛小姐应付顾客的态度与耐力都是一流的,我且由衷地敬佩你的责任感。”   
   说这话时,谢适文很诚恳地看牢赛明军,一点都没有伪善的成分。   
   一时间,左思程语塞,赛明军无言。   
   谢适文继续款款而谈:   
   “我刚自外国回来,加盟建煌,将来同事之间,有极多的合作机会,有什么艰难,请随便找我或思程讨论,总会想出个可行的妥善办法来!”   
   谢适文这么一说,左思程立即插口:   
   “既然昨日之事,适文在场目睹一切,那就不应怪罪刘小芬了,就麻烦明军跟人事部照会一声,不必采取什么行动了。”   
   是左思程真的相信谢适文的在场力证?抑或是他顶会做人?一听谢适文的口气,生怕赛明军即席在这位正牌太子爷跟前投诉,后果差不多肯定是赛明军得直的,那又何必多此一举,弄得自己最后下不了台。   
   两个推测,当然以后者的成分居多,然,赛明军都不及细想了。   
   她要深究,又有什么用呢?   
   既老早抱了先骑牛,后马的决心在建煌呆下去,在未有可策骑的骏马出现之前,能安稳局面就不必多生枝节了。   
   一次又一次的肯定左思程对自己恩尽情绝,甚而是铲除自己而后快,对短暂时间内不得不跟他相处的情势,非但一点辅助力量也没有,简直只有适得其反。   
   绝不能让自己朝那方向想下去,自讨苦吃。   
   什么叫忍辱负重?现今赛明军是太知之甚详了。   
   她悄然引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了下来,才吁出长长的一口气。   
   建煌的行政决策大权,自谢书琛的儿子谢适文回来履新之后,一分为二,分别掌握在谢氏的一子一婿手上,平分春色。   
   谢适文的出现,在公司内的风头比左思程尤甚。   
   不但由于谢适文个子高窈,俊秀倜傥,风度翩翩,更因为他平易近人,且未婚。   
   所有建煌集团内的年青男女同事,都一致认定谢适文是一颗割切面积幼细的完美巨钻式王老五、任何一个女同事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只除了心如止水的赛明军是例外。   
   连她的秘书小图都在一天午膳时,不住对上司说:   
   “从没有听过你对太子爷的批评?”   
   明军抬起头来,望住了一脸兴奋的小图说:   
   “我为什么要批评他?”   
   “我敢赌你是全公司唯一一个对谢适文没有兴趣的未婚女同事。为什么?”   
   如果明军答,对方根本没有什么值得自己关注的事,万一流传出外,入了当事人的耳,会生很多误会。凡事把一切责任往自己头上推是最好不过的,于是明军说:   
   “我不同,我已有了儿子。”   
   “有儿子的人也要择偶嘛!”   
   “小图!”明军立即阻止她:“年纪青青的,不要胡乱说话。”   
   “老实说,如果单讲外貌形相,我们觉得全个建煌,只有你跟谢适文最登对,又漂亮,又醒目,完完全全一对现代式的金童玉女,最难得的是你们都谦和,对下属尤其如是。”小图还神秘兮兮地加多一句:“好几位同事在早上看见谢先生独个儿在酒店餐厅吃早餐,可想而知,他没有女朋友,很孤苦伶仃的样子。”   
   明军笑:“好了,笑话到此为止,请别再张扬,否则只有害事。”   
   “怕什么?我们又不是把你和左先生扯在一起讲,那谢家小姐的脾气,自从太盛分店一事发生后,不胫而走,真不知左先生是怎么样受的?他这个董事,真正得来不易。”   
   “小图,你若还在这些无聊事上兜圈子,我就要通知黄太把你调走。”   
   “调到谢先生办公室去任事,我倒是无所谓的;要不,我宁愿跟赛小姐一生一世。”   
   赛明军拿一叠文件,打打小图的头,说:   
   “别多言多语了,趁今午把这些文件打好,明早我回来签发,这个下午,我到新界去巡店。”   
   小图吐一吐舌头,欢天喜地的接过了文件,就跟上司说再见。   
   赛明军心想,年青而又没有遭遇过爱情浩劫的少女,情怀是轻快而可爱的。不像她,心上似是一片颓垣败瓦,乏善足陈。   
   什么金童玉女?双宿双栖?怕只怕今生今世,连做梦也不会出现这么理想的情景。   
   




四'梁凤仪'


   那位谢适文先生,不错,在这些天来的公事接触中,给赛明军留下一个极好、极开明、极通情、极达理的印象,他肯定是位好上司,有他在,也许可以缓和一下自己跟左思程的紧张关系与局面,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非分之想?   
   才一想曹操,曹操就在建煌大厦的正门出现。   
   谢适文见到赛明军,和气地打招呼,跟着问:   
   “吃午饭去?”   
   “阿,不,我打算到沙田去一转,巡店。”   
   “总要吃午饭的,是吧?”   
   “到了商场,再买份即食午餐便可。”   
   “我老想请你带我到新界参观我们的几间百货店,尤其沙田华园广场,是谢氏物业,我们正准备加建东翼,经营一间全港最大规模的百货公司,这可要借助你宝贵的经验了。”   
   赛明军一时不知如何答腔,只笑笑,想了想才晓得说:   
   “我也只不过有几年经验。”   
   “足够我拜你为师。”   
   明军又只是笑。   
   “相请不如偶遇,我就这天跟你去巡店,好不好?”:   
   当然不能说不好。于是当谢适文的座驾驶过来之后,他拉开了后座车门,让赛明军坐上去。   
   正好是午膳时分,建煌大厦出入的同事众多,全都目睹了赛明军上了谢适文车子这一幕。   
   尤其是其中两个人,心里有绝对不同的感受。一个是刚步出大门的左思程,他眼角儿瞟见谢适文笑着给赛明军打开车门,心口活像给重重地捣了一记似,莫名的震动起来,有一种难以言绘的困惑与担忧,怎地无由而至。   
   另一个是在建煌集团大门口站着等候一班女同事一起去午膳的小图,她笑嘻嘻地抓住了身旁的一个女同事说:   
   “看,我们赛小姐跟谢先生走在一起时,真的活像一对童话故事内的璧人!”   
   这么巧,此番说话给左思程听进耳里,脸上更添一重苍白。   
   明军在车内是正襟危坐的,也由于她根本不知道应该以什么话题打破她跟谢适文之间的沉默。   
   还是谢适文先说话:   
   “谢家的人是否吓怕了你?”   
   他竟这样子问,明军有些少忸怩;然,仍旧保持了镇静,淡然地说:   
   “怎么会?”   
   “那天,舍妹和庶母的行为是真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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