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高半山带着内侍监太监鱼贯入内,按规矩侍候天子更衣洗漱,期间,尹简始终面色柔和,似是龙心大悦。
“皇上今儿个真是神清气爽精神矍铄啊!”望着铜镜中意气风发的俊美天子,高半山油然的拍马屁,出声赞道。
闻言,被忽略掉的长歌,不动声色的发出一声冷哼,昨夜那般疯狂的索欢,今晨若再臭着一张脸的话,她定然一剑劈了他!
尹简仿若有感应般,忽然朝长歌投递过去一瞥,长歌脸一偏,赌气的不与他对视,他便浮唇轻笑,“半山,朕的*铺今日由你亲自拾掇,不可假手于人!”
“是,奴才遵旨!”
高半山没得到表彰,却得来活计,方欲郁闷,忽地反应过来什么,他视线移向龙*,只见帷帐两端挂起的龙*,*褥凌乱,一侧地上则扔着几方帕子,似已污浊……
“今日起,但凡在帝宫侍候的奴才,该闭嘴的时候便给朕把嘴缝上,若私下里传出什么令朕不喜的话,立斩不饶!”
帝王威严的君令,突然发出,屋内一众太监宫女立刻跪地叩首,惊骇失措,“奴才(奴婢)不敢!谨遵皇上旨意!”
长歌抿抿唇,倏尔忆及什么,想与他私下求碗落子汤,但又恐他不高兴,且她记起神医师傅曾言,她体寒之症严重,不易受孕,那么她也不必担心吧,以她的身子情况,想孕都不易,何况偶尔这*呢?
思及此,她遂打消了念头。
尹简换好龙袍外出上朝,从长歌身旁经过时,他开口道,“孟长歌,你已值守*,白日无须再当值,且回去歇着吧!”
长歌拱手一揖,“孟长歌谢主隆恩!”
……………………………………………………………………………………………………
PS:这几天更新不定时,我啥时有时间就啥时写哦,大家谅解一下,我其实比你们还急。。因为我要急着交稿!
第203章:你便是你,独一无二!(四千)()
长歌拂晓返回东偏殿补眠,待一觉方醒,已是日上三竿。
帷帐被阳光穿透,光线密密斜扫于她脸上,她不禁抬手遮目,低声嘟哝半句,“好热……”
“孟公子,您醒啦?”
沁蓝温婉的声音,从帐外传入,长歌轻打哈欠,伸腿伸懒腰,“唔,醒了。”
须臾,帷帐从中间掀开,挂于两边,沁蓝出现,欠身一礼,道:“奴婢侍候您更衣吧!”
“嗯。”长歌应一声,随口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沁蓝答道,“巳时三刻,已近隅中了。”
“皇上呢?回宫了么?”
提起那人,长歌下意识的揉了揉酸困的细腰,脸庞染上羞红色,昨夜的激烈,歇息这许久,遽然还不适,只觉疲累无力。
“未曾,不过高公公遣人传过话了,皇上将在兰蔻阁用午膳,传孟公子届时过去侍候。”
“与婉郡主同席?”
“是。”
“好,我知道了。”
长歌思忖,昨日尹婉儿落水一事,尹简必是要查明曲折原委的。
本想沐浴,算下时辰已不早,长歌遂道,“沁蓝,替我端盆水,天气炎热,我想擦洗下身子。”
昨夜之后,即使尹简已替她清理身子,但仍觉黏腻不舒服。
“是!”
用了*的药,长歌颊上的红肿已渐消褪,洗身后又给腹部换了药,方才更衣洗漱。
停当后,她携沁蓝出殿,直奔兰蔻阁。
因长歌昨日威名尚在,宫中太监宫女见她皆心存惧意,规矩见礼,经通报后,领她二人入内殿,求见尹婉儿。
其时,尹简还未归来,尹婉儿伤寒未愈,半躺于贵妃椅上,见得长歌,婉约一笑,示意宫女扶她坐起,柔笑着说,“长歌,昨日未有机会探望于你,今晨派人过去打听,得知你已无大碍,我这悬着的心,总算是堪堪放下。”
“奴婢请郡主安!”沁蓝欠身一躬。
“免礼!”
“谢郡主!”
沁蓝起身,退至一旁。
长歌来兰蔻阁,向来没什么规矩,是以她随着沁蓝,随便一礼,而后“呵呵”笑道,“多谢郡主挂心,孟长歌武人出身,皮糙肉厚,挨几下无妨,倒是郡主须当保重。”
“我也好多了,你别站着……”尹婉儿侧眸睇向宫女,“赐座!”
宫女立刻应,“是!”
“皇上驾到——”
两人又闲话几句,突听得外殿传来太监的尖音通报,殿内宫人立刻整齐跪列迎驾,尹婉儿由近身宫女搀扶下地,长歌亦起身,跪地叩头。
天子一袭绣八爪金龙的玄色明黄缎带锦袍,所过之处,袍袖微掠起风,低沉醇厚的嗓音,应声而出,“平身!”
“谢皇上!”
内外殿数人叩头起身的间隙,但见天子慢步上前,双掌平托住尹婉儿双臂,亲手搀起,且关切道,“婉儿,你身子尚虚,这些个礼节朕准你免了!”
“谢皇上!”尹婉儿嫣然浅笑,轻声安慰尹简,“不过我已大好,皇上无需担忧。”
“那便好。”尹简颔首,眼尾余光一扫面容微沉的长歌,扬声道,“高半山,传膳!”
“皇上有旨!传膳——”
高半山尖细的嗓音,无刻不摧残着长歌的耳膜,她伸手拽了拽耳朵,心道,若日后凤氏王朝有幸能复国,她须建议凤寒天废除宫中太监,否则她迟早被凌虐到耳聋。
开膳前,尹简摒退了殿内所有宫人,只留下高半山和沁蓝御前侍候,以及御前侍卫孟长歌。
净手,落座,尹简居于上首,尹婉儿由沁蓝扶着坐在下首右侧,长歌原地不动,尹简褐眸一瞥,不似传情,唇角却上扬起隐带邪气的笑弧,“怎么不坐?朕可没指望教你侍候朕!”
“你膝盖……”长歌却柳眉暗拧,但见他进出往来,皆不用人扶,看似双腿正常并不曾受伤,可她明知他昨天跪求惠安半日,双膝青肿严重……
“过来坐!”尹简笑痕不变,摊开大掌伸向长歌,眸底暗隐柔情,“朕身康体健,*药品亦上乘,只要注意慢行,便已无大碍,你莫担心。”
“谁担心你?我可没有。”长歌脸庞发热,她低嗔一句,抬步走过去,本欲撩袍落座,尹简未伸回的手,却扣住了她的,他褐眸凝着她,浮唇戏谑的笑,“真没有么?”
旁侧高半山、沁蓝见状,立即低眉垂目,对面的尹婉儿则用帕子掩嘴,无声的低笑,殿内并无外人,两个心腹属下皆可信,是以尹简并未多加顾忌,*之间,他苦尽甘来,那份喜悦,令他今日心情极好,半日不见她,心头竟已思念,此时掌中攥着她因长年握剑而略带薄茧的小手,任她娇羞挣扎,他不舍不松,只执意追问,“回答朕,真没有么?”
“没有没有!”长歌无语,满额黑线的否认,并大力一挣,甩开了尹简的桎梏,双颊同时染上酡红色,尴尬窘迫万分。
生怕尹简龙颜不悦,尹婉儿笑意盈盈的圆场,“表哥,长歌这是害羞呢。”
长歌闻听,立时连耳根子都热了,她结结巴巴的辩解,“哪,哪有啊,我没有的。”
尹简灼灼的眸光始终定格在长歌脸上,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朕明白,你说没有,其实朕知道你是口是心非。”
“还用不用膳了?饿死我了!”长歌羞恼,这男人怎么爱当众调。戏她呢?
天子没动筷箸,余人便谁也不敢先动,而像长歌这般敢目无天子任性发脾气的,上至太后,下至百姓,大秦天下则无一人!
高半山一骇,险些自咬舌头,沁蓝连忙拉了拉长歌,示意她知分寸,尹婉儿心下虽愕然,但真实的长歌便是这般秉性,尹简比任何人都清楚,是以她倒是不担心。
果不其然,尹简俊颜并未变化,依旧面容温润,笑意不减,并道,“开膳吧!”
他话音方落,半日未进食的长歌,便迫不及待的执起筷箸,就近夹了一只虾饺放进口中,尹简示意沁蓝,“把中间的汤羹盛给她。”
“是!”沁蓝福身。
尹简又亲自夹了几筷菜给长歌,温声嘱咐她,“慢些吃,当心噎着。”
“唔。”长歌嘴里塞满了东西,含糊不清的应声。
见状,尹简眸中浮起满满的*溺,而后侧眸看向右首,“婉儿,你我自家人,无需太多规矩,像长歌这般随性便好。”
“嗯。”尹婉儿点点头,长歌的洒脱恣意,是她所欠缺的,也是她极其羡慕的。
“多吃些。沁蓝,朕有半山侍应,你服侍好郡主与长歌便可。”
“是!”
膳毕,高半山指挥内侍监撤了膳桌,端上点心茶水,照长歌要求,又拿了壶好酒送来,长歌饮下一杯,餍足的眯了眯凤眸,“不错不错,难得的佳品啊!”
“日后想喝酒,吩咐沁蓝一声即可,但适量而饮,不许喝醉。”尹简噙笑道。
长歌展颜,晶瞳璀璨,“没问题,谢皇上啦!”
“唔,这会儿倒是知情知趣。”尹简莞尔,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与朕近些。”
听此,长歌本羞臊,转念又一想,这殿内几人既已知她与尹简暧。昧不清的关系,那么她又有何扭捏呢?相爱不易,诚如尹简所说,白首他在乎,但他也争朝夕,而她明知他们的感情有多脆弱,能相守一刻算一刻,又何必拘于礼节呢?
思忖到此,长歌起身,遂大方的挨着尹简坐于榻上,她转眸看他,盈盈浅笑,“只要你不治我与君平起平坐犯上之罪,我乐得舒坦。”
尹简长臂环于她腰间,举止亲昵,笑颜*溺,“朕若以法治你,这世上何曾还有你小混蛋?”
长歌抓起他大掌,与他十指教缠,随口道,“你我年少相识时,我便是小混蛋,若你嫌我不懂规矩,不够贤德淑良高贵……”
她的举动,令尹简愉悦,但她所言他却不喜多听,“朕何曾嫌你?朕也无意命你改变,你便是你,独一无二。”
尹婉儿静品碗中香茶,看着他们两情相悦,心中渐渐升起艳羡,今生,谁又是她的良人呢?一个是她不得不忍痛推开的心上人,一个是她所仇恨厌恶的男人,想嫁的不能嫁,想娶她的她不愿……
“婉儿,你将昨日御水园之事细细讲述一遍。”
正心绪神游间,尹简的声音响起,尹婉儿缓缓回神,道:“表哥,昨日长公主约见御水园十字桥,我便带沁蓝前往赴约,长公主声称明日为驸马生辰,邀我入府为驸马爷共贺生辰,我当下拒绝,然正在说话间,我右腿心却骤然一痛,而后摔倒在桥上,来此之前,我带了李驸马曾送与我的一对翡翠耳坠,我原想交给长公主,请长公主代还给李驸马,谁知这一摔倒,耳坠竟脱手掉入水中,我心下一急,便不曾多想的去捡拾耳坠,由此坠河溺水。”
“皇上,看来关键点很明了,应是有人用暗器击中婉儿腿心,刻意谋害婉儿。”长歌神色严谨,柳眉紧蹙。
尹简沉思片刻,却道,“长歌,你所判断没错,但没有那么简单,长公主约见于桥中央,幕后凶手恰好朝婉儿下手,而婉儿本只是摔倒,并未坠河,是在捡拾耳坠时方才不慎落水,若对方算计不到这点,又岂能谋害成功?从约见到落水,处处透着巧合,表面看似合情合理,但总有漏洞可循。”
“皇上,你的意思是,凶手可能不是单独一方,而是几方合谋么?”长歌思索着道,她忽然记起什么,扭头看向尹婉儿,“李驸马送你耳坠一事有旁人知晓么?昨天见长公主之前,你还见过什么人?”
尹婉儿摇摇头,“那是几年前的事了,我并未张扬过,可有谁知道我也不清楚,昨天除了见长公主,我不曾再见过其他人。”
“那与你有仇的人,在这宫里都有哪些人呢?”长歌拧眉,脑中划过一个人,她迟疑的压低了嗓音,“会不会是长公主呢?虽然她跳水救婉儿,但不能排除她是故意为之,便于洗脱嫌疑,李驸马心系婉儿,长公主嫉恨杀人,这个动机也合情理。”
尹婉儿脸色一变,惊道,“不会吧?我早已与李霁尧分开,她何必还……”
“长歌只是猜想,但确实有可能,那夜含元殿后水上亭,李霁尧明为散步到此,实则内情谁人不知?由此令长公主对婉儿动了杀机,并付诸行动的可能性是极高的。另外,还有其它可能,比如婉儿本身无害,但婉儿的死,可以给朕一击,给齐南天一击,从而可以达到某些目的,又或者……”尹简说到此,眸中闪过抹复杂的戾色,“后宫争*,对婉儿除之以绝后患!”
长歌前边听着还觉得在理,可尹简最后一条分析令她当场发笑,“这大半月来,皇上夜夜临幸后宫,娘娘们美哉了,谁还会嫉妒婉儿啊?”
她话口方落,揽在她腰间的大掌便是一紧,男子灼热的呼吸洒落在她耳畔,“丫头,朕实则临幸了谁,你最该清楚……”
“咳咳……”长歌一通猛咳,白希的脸庞顿时染上羞红,她抬起胳膊肘儿便撞他,娇嗔道,“休得胡说,讨厌你,正经点儿!”
尹婉儿低眸,不好意思的选择非礼勿视,长歌则生怕尹简抖出她昨夜主动上门献身的羞事,抢白着转移注意力,“至于太后冠我淫。秽后宫的罪名,起因是我肚子太饿没有吃食,便去找婉儿想蹭点吃的,结果听侍卫说婉儿去了御水园,我便一路寻过去,不巧正赶上婉儿和沁蓝落水,我便将婉儿救起,随后送婉儿沁蓝回宫,宣太医为她二人诊脉后,婉儿浑身湿透需沐浴,我担心婉儿安危,便一时忘记我的身份不曾避嫌退出,岂料太后竟带人悄然出现,将我们捉个正着……对了,我还假传圣旨了!”
尹简薄唇微勾,“无碍,后面所发生之事,沁蓝昨夜已对朕如实禀明……”
“皇上!”
殿外忽然传来一声唤,随后郭顺快步进来,在内外室间隔的屏风后行礼道,“启禀皇上,御水园禁军来报,长公主驸马李霁尧强闯入园,不顾禁军阻拦,只身跳入昨日婉郡主落水的河中!”
第204章:一年之约()
昨日出事后,尹简命禁军封了御水园,不准任何人进出。
而此时,竟听到这样的消息!
反应最烈的,当属尹婉儿,她惊得豁然起身,脱口而出,“快救人呀!找人快点儿救他!”
她惊声的同时,情急的便欲往外冲,尹简大手一拦,沉声道,“婉儿莫急,倘若朕没记错的话,李霁尧是会水的,定然不会被淹死!”
“哦对,我年少落水,幸得他识水性相救,那么他……”尹婉儿恍然忆及,但随即不解,“他为何跳水?”
“去看看再说。”尹简眉峰微蹙,侧眸看向长歌,“你肚腹有伤,先回殿歇息,尽量躺*上,别下地走动。”
长歌一跳下榻,不依道:“你膝盖无恙可行走,我伤较你轻,又如何走不得?我也去瞧瞧李驸马。”
“长歌……”
“我不听,我想跟着你。”
若说其它理由,定不能令尹简松口,可长歌脱口这样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贴心话,却教尹简眉眼舒展,他微微扬笑,“好。”
……
御水园。
“驸马爷,您此举不可啊!皇上怪罪下来,奴才们吃罪不起!您若有何闪失,奴才们又如何向长公主交待啊!”
禁军即大内侍卫,此刻统领正带人在岸边朝着潜入水中的李霁尧呼喊,而李霁尧一次次潜出水面,又一次次扎进深水中,不知在做什么,亦不许人阻。
“皇上驾到!”
突然,桥头方向传来太监尖锐的高喊声,禁军即刻回身,井然有序的跪下,待帝王一行走近,叩头见礼,“叩见皇上!叩见婉郡主!”
“平身!”
“谢皇上!”
从中央穿行而过,尹简目视湍湍河湖,但见河面水波涌动,一人须臾间冒出头来,揩一把头脸水渍,面色严肃,拱手扬声道,“李霁尧参见皇上!”
“上岸!”尹简不豫,威严令道。
“皇……”
李霁尧嘴唇一动,正欲请求下水,视线却陡地落在尹简身侧,僵凝一瞬,他墨眸速敛,应声遵命,便四肢滑动,游到岸边,攀上木桥。
他浑身湿透,单膝一跪,“皇上,微臣知罪!愿领责罚!”
尹婉儿由沁蓝搀扶着,她神色戚戚的凝视着地上的男子,方才见水面无人,她几乎吓晕,此刻观他完好,她方卸下担忧。
尹简单手负后,语气微沉,“李驸马,你这是所为何事?”
“回皇上,微臣……”李霁尧迟疑,目光堪堪扫过后面禁军,尹简眸色一动,声令道:“全部退下!”
“遵旨!”
禁军统领叩头,带领手下禁军迅速退离。
尹简余光瞥了眼尹婉儿,落回到李霁尧脸上,“说吧,此处之人,皆为朕所信任,你但说无妨。”
李霁尧方才道:“回皇上,微臣欲在水中找寻一件物什儿,是以强闯禁军,惊动皇上,是微臣之过,微臣知罪!”
闻听,林立几人皆是一震,尹简与长歌交换了一个眼神,尹婉儿已脱口道,“你,你找什么?”
听得头顶熟悉的嗓音,李霁尧身躯微僵,他缓缓抬眸,逾礼的直视尹婉儿,眸黑如夜的瞳孔深处,仿佛在极力压制着什么情绪,他低低沉沉的问出,“昨ri你掉入水中的物什儿,可是那对翡翠耳坠?”
尹婉儿一颤,心口绞痛,她木讷的点了点头,“是。”
“我便是在找它。”李霁尧直言,目中渐泛灼灼轻芒,一瞬却又黯然,“可惜,物什儿太小,水域太大,一时难以寻到。”
尹婉儿惊疑,“你怎知……”
“昨夜我问过长公主,得知你有物什儿掉落水中,便猜想如此,遂入宫来寻。”李霁尧坦言,当着帝王的面,并无避讳。
尹婉儿心下怅然,苦甜难辩,一时恍然出神。
“不必再寻,过去之物再好,难料世事已变,李驸马违旨之罪,看在长公主份上,朕暂且饶过!”
尹简沉目出声,一语双关之意,听得李霁尧俊颜泛白,他十指紧扣成拳,欲为已争几句,但脑中蓦然忆及父亲李伦与新帝对立,乃为宁谈宣领头的反皇派大员,他遂一凛,将和离求娶之愿生生压下,垂头叩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