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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的故事(全)-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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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对恐吓使用恐怖主义手段的严厉处理,估计他所受的处罚不会特别重。一个实际上很有才华的人却采取这样极端的做法,让人深思。 
  哈比比案件总算忙完了,我也得以放松一下。一天晚上,泽华打来电话,说她正在我的宿舍附近(我告诉她这是公安部某局的宿舍)的麦当劳办月票,想过一会儿来找我。哈,来的真是时候,我刚好有时间了。我去麦当劳找的她,在里面看见了她。她还是那么美丽,穿着一件红色的外衣,脖子上围着一个漂亮的围巾,板栗色的头发还是那么长,不过这次烫了些弯,但仍然摆脱不了在我心目中的张柏芝的影子。见到我后,她显得很高兴,主动地和我握了手。不过这次她好像不像上次那么热情开放了,而是略带着点羞涩,或许她想在我面前以一个完完全全的淑女的形象出现吧。 
  我们一起吃了饭。这次,由于估计有“情报合作”的可能,我告诉了她我不是一般的警察,她却说:“我知道,看你也不像一般的警察。不过我还是不知道你到底是做什么的警察。”“呵呵,我是一名抓间谍的警察。”“真的?”“嗯。”“那岂不是成了中国的007了?哈哈。我真幸运。” 
  就这样,我们又像上次一样开心地聊了起来,直到最后发现没了话题开始变得尴尬时,我们甚至开始讲起了各自的网上聊天和结识网友的经历。通过这次聊天,我更多地了解了她。她大学毕业后在一家私企的公关部工作,后来家里打算送她到美国留学,她就辞掉了工作来到人大专门报了一个培训班学习英语。听她的叙述,她好像被不少男孩子追过,但都不喜欢他们,因为总觉得他们没有什么安全感,多数是一些花花公子型的。她的爱好很广泛,都是很前卫的,蹦的,攀岩,跆拳道等等,属于典型的北京时尚女孩。而且我也发现她最吸引我的也就是这一点。同时,她的身上还具有着重庆女孩的那种奔放与激情。如果说有一百个男孩追过她,我都不会觉得奇怪。最后我们在快到十点时才分了手。临走时,我们在门口遇见了在六局工作的肉丸子。回到宿舍后,肉丸子竟然专门来找我问刚才的是谁,我说是我的女朋友。他说:“你也太牛B了吧,我对你佩服得是五体投地呀,搞了这么靓个女朋友。”接着又说:“这个女孩看起来可不一般呀,可能比你复杂。不过你也注意点,泡妞归泡妞,别泡成老婆就行。”“什么话呢,我可是认真的。” 
  晚上睡觉时,我突然想起了我刚见到她时说自己是警察那件事,普京当初就是这么干的,她老婆好像是叫柳德米拉吧,对,就是柳德米拉……。我慢慢地睡着了。
第五部分 我的柳德米拉
作者:74you
   第五部分我的柳德米拉 
  2001年9月27日20:35我坐在一辆没有标志的汽车里,监视着朝阳区某居民楼附近的情况。这本来不是我的业务范围,因为被监视对象——某机关工作人员苏某是和一名来自亚非地区的外国情报人员进行情报交易的,而我平时只负责联合国驻华机构以及在中国举行的多边国际会议的安全,并对以联合国人员身份来华的外国情报人员进行反间谍侦察。但这次由于距APEC峰会的召开已经很近了,整个T机关都在超负荷地运转着,老同志们大部分都已经被派到了上海打前站,而且派去的人比原定的还要多,因为这时已经发生了“9。11”事件,会议的安全保卫工作显得极为重要。亚非组的人员不少都被派到了上海,因此其侦察力量严重不足,所以局里特地从各处抽调年轻同志替亚非组的侦察员们值班蹲守,要不然这种全天候的监视肯定会把亚非组的人全累趴下了。 
  大多数时间都是这样平静地等待,就像猎人耐心地等待猎物出现一样。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都是会感到很难受的,让谁在车里一坐就坐这么久都会受不了的,谁让我们是特工呢。在车里呆烦了大家都想找点事儿做,但又什么都不能做。我记得有个人在网上写了篇文章,叫做《一个伪知识分子的警察生涯》,作者在里面提过,他在当巡警时曾在110警车里通过看书备考度过执勤时无事可做的时间。而这在我们这里是完全不允许的,因为甭说看书了,哪怕你稍微一走神,都可能让目标溜掉,而你自己还在这里傻等,几个月的辛苦全白费了。 
  其实即使你一刻也不分神,经验丰富的情报人员也有可能躲过你的监视,这方面最经典的例子就是前美国中央情报局特工霍华德躲过联邦调查局特工的严密监视逃往苏联的例子。霍华德在逃往苏联之前受到了联邦调查局特工的全天候监视,但霍不愧是个受过中情局严格训练的优秀特工,在一开始就发现了FBI的活动,甚至有一次直接走到跟踪他的一位年轻的FBI特工面前揭露了他的身份,FBI特工很诧异,竟然问他怎么发现的,霍回答说:“我走到哪儿都能看见你,你要是不是FBI是什么?”后来,在他和妻子外出的时候,他彻底地耍了FBI,在路上,他突然跳下了汽车,并立即隐藏起来,而同时他的妻子把一个穿着和他同样衣服的假人立在了副驾驭的座位上——这是中央情报局教他的,骗过了跟踪的FBI,后者还以为那个假人就是霍华德呢,并在霍华德妻子的车开回家后又对霍的住宅进行了不间断的监视,而此时霍已经在飞往苏联的飞机上了。 
  这件事成了FBI的奇耻大辱,但仍不可否认FBI强大的反间谍监视能力,许多国家的间谍不敢在美国境内与其发展的美国籍情报员接头,而是选择在第三国,就是因为FBI在国内的耳目众多,而且技术手段也先进(经常用不易被地面上的人发现的小型飞机进行全程追踪),但就算接头地点选在第三国仍摆脱不了FBI的监视,中情局“鼹鼠”阿姆斯与俄罗斯特工在国外接头的场景照样被FBI录了下来。 
  从霍华德的例子可以看出,绝不能以为自己在监视某人,某人就会老老实实地任你监视,目标完全可能在经过巧妙的化装后从你眼皮底下溜走,而你自己还特地看了他一眼却没认出,所以在监视时一定要集中精力。 
  但在没人出入居民楼时,我们倒不妨稍微放松一下,磨刀不误砍柴功嘛。以往这种时候是最空虚和无聊的,因为如果要是一直在监视动态情况的话倒可以使自己的思想集中在某事上,而放松的时候则彻底空虚了。但现在这对我来说已经不是问题了,因为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想,而且想不过来——泽华。 
  我和她正式谈恋爱已经快两个月了,之前我们碰过几次面,感觉不错,而且又有很多次通电话通到了后半夜。于是我决定最后“摊牌”。那天晚上,我约她到了后海。夜晚的后海非常美,而且是一种颇具古典风格的美,亭台楼榭上的彩灯在夜空下衬托出极具中国传统建筑特色的造型,让人留连忘返。我和泽华坐在后海的岸边,紧挨在一起——我们此时已经到了捅破窗户纸的份上了。我已经决定今晚“收网”了,但一时找不到绝佳的时机,怕一旦选得不恰当会造成尴尬,但即使尴尬也会成功的,我已经很相信这一点了。 
  “对了,听说今年能看到流星雨,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泽华说到。 
  “好呀。”我回答。就在这时,后面的酒吧里飘来了一段熟悉的音乐。“每颗心上某一个地方,总有个记忆挥不散。每个深夜某一个地方,都有着最深的思量。”——是那首动人的《城里的月光》,好机会!泽华此时也会意向我微笑,眼里流露着温情。我在这熟悉的歌声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她的手上,她轻轻地握了握,然后我们贴近在一起,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不久之后,嘴唇又碰到了一起…… 
  按T机关的内部规定,年轻人在正式与恋爱对象确定恋爱关系后需要向组织上汇报,由专人负责背景调查,以防出现玛塔。哈莉那样的情况(注:玛塔。哈莉为一战期间著名的女间谍,善于用色诱获得机密情报。)但我可没打算汇报,因为现在八字刚有了一撇就调查还为时过早,如果真的有人问起,我可以用尚未正式确立恋爱关系来搪塞,反正确没确立只有我们俩人知道。等到发展了一段时间感情稳固了之后再让他们调查调查也没什么坏处。 
  谈了恋爱以后就是不一样,因为要想和做的事情一下子就增多了不少。这不,在监视间谍的时候我都可以慰籍一下自己。 
  但在想到泽华的时候,我的心里似乎又总有些不踏实。在过去的两个月里,我们正处在最热恋的阶段,有一种如胶似漆的感觉。但问题就出在这次监视上,本来泽华平时就总抱怨,说白天想我的时候没法和我联系——T机关规定不能把手机带进办公楼,因为手机即使关了机也可能被敌人窃听,在楼内我们一般使用公家给配的寻呼机。在监视的时候也不能使用手机,连发短信都不行,因为一旦有人叛变,他可能用发短信的形式将我们的行动通知被监视的敌人。这样,我白天基本上就与泽华断了联系,因为我们的办公电话也不能告诉外人的。本来晚上还可以陪陪她,但因为这次监视任务又很难抽出时间,因为白天目标在上班,晚上才是他的活动时间,所以我们就得陪着他了。泽华还提出这次“十。一”放假时要一起出去旅游,但看目前这架势估计是没戏了——选择我们这个职业就等于选择了一种生活方式:没有上班与下班的区别,没有工作日与节假日的区别。而我心里真的想和她在一起,甚至想过把她也带到车里来陪我监视。 
  算了,不想这些不愉快的事了。泽华对我可以说是体贴入微,前一段我嘴里起泡,她拿了药给我,说是给我去火的。我说我从来都是能不吃药就不吃,是药三分毒嘛。她说她有点事要出去,一会儿就回来。等她回来时,手里拎着一大袋子新刚买的橙子,还对我说:“那这个东西能去火而且还没毒吧。”——对于一名男人来讲,世界上还有比得到一名美女的关怀更幸福的事情么? 
  2001年11月18日18:05我在宿舍里正看着一部影碟——美国影片”HEAT”,主演AlPacino是我很喜欢的一名演员,以前就因主演《教父》而获得奥斯卡金像奖。我之所以租这部片子是因为在音像店里看见了对这部片子的简介,其中有一段类似影评的话——“这部警匪片除了几场火爆的枪战场面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表现警方与匪徒之间的监视与反监视上,情节扣人心弦,艾尔。帕西诺和罗伯特。德尼罗的表演更是给影片增色不少……。”不错,对我有用,回去看看。影片里倒真是有一段洛杉矶警方侦察人员被匪徒认出而反被其监视的故事,有趣。但其中AlPacino好像也是因为长时间监视匪徒而出现了家庭危机,最后搞得妻离子散。他成功地表现了自己在这一点上的无奈,我现在才觉得深有同感。记得以前听过有人编过一句顺口溜,是说警察的:好女莫嫁公安郎,一年到头守空房。偶而回家一两趟,扔下一堆赃衣裳。我虽然还没到这个地步,但也感觉到了要为工作和事业所做的付出。对苏某的监视工作还没有结束——事实上,反间谍监视的时间一般都很长,监视一个人监视上几年也不是什么希奇的事儿。由于大部分监视是在夜间进行的,所以在换班之前,我经常在凌晨三四点钟还不能睡,第二天早上可以休息,中午接着工作,但如果有事的话,早上也不能休息了。就这样连轴转下去,我也感觉到有点身心疲惫了,因为生物钟全被打乱了,以前每天都锻炼身体的,现在哪还有体力呀,有时间我就抓紧补觉了。但即使是这样,也不能松弦,因为一旦苏某及其控制人——C国特工Alfred(注:假名)得手就会给我国的安全造成巨大的危害,因为苏某是在一个要害部门工作的。 
  这时,电话响了,是泽华打来的,问我今晚在哪儿见——我正好今晚不值班,就说在人大西门附近的那个KFC吧。 
  她说:“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去泡吧,怎么样?”“泡吧?你真糊涂呀!”泽华说,“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么?” 
  “今天……”我一时想不起来。“今天晚上有狮子座的流星呀,我们得选好在哪儿看好些呀。” 
  对呀,她前几天跟我说过的,可我却总想着苏某和Alfred,把这事儿都给忘了。 
  地点选在了人大西门附近的城乡仓储超市门口,流星雨开始时,人已经很多了。美丽的流星雨点缀着夜空,人们在高兴地欢呼,毕竟能看到一次如此壮观的流星雨在人的一生中也是很难得的呀。泽华用胳膊搂着我的腰,把头埋在我的肩上,长发垂在我的胸前。那一刻,我转过去看她,却发现她的眼神很特别。她正盯着我看,脸上带着微笑。但微笑的后面似乎隐藏着什么,她的眼里好像有点泪水,慢慢地,这一点得到了证实,我看见几滴泪水慢慢地涌了出来,但她眨了一下眼睛,给了我一个美丽的微笑,对我说:“我刚才对流星许了一个愿。”“许的什么愿?”“不能告诉你。”然后,又抬头望着天空中的流星。我趁她抬头时吻了她。她看着我笑了笑,又过来吻我,慢慢地我们俩长时间地在流星穿梭的天空下接吻,周围的人都忙着看流星,但即使他们看见了也无所谓,当时许多人都在这么干。 
  看完流星雨时已经很晚了,但我没觉得什么,因为我这一阵子熬夜都成了习惯了,我还觉得回去得算早的呢。我和泽华分手时依依不舍,走了很远还互相回头观望。 
  在快到宿舍时,我心里在想:不知道今晚值班监视的那些同志们怎么过,他们也都有女朋友,刚才是不是正坐在监视的车里独自地望着夜空呢,或是正站在看流星雨的人群中警惕地注视着可能借机去接头的目标。想到这里,我的鼻子一酸,眼睛也有点湿润了,因为我想起了那句老得不能再老的歌词:为了母亲的微笑,为了大地的丰收…… 
  2001年11月28日23:50我站在苏某的住宅附近的一个桥的边上,往前再走不远就是北京第二高楼——京城大厦。刚才苏某突然出来了一趟,这么玩他出来很可疑,但我看见他只穿了拖鞋,估计他不会走远,就没有开车,而是徒步跟了过来。苏某走了一小段,在桥边的灌木丛中蹲下,我蹲在一边用夜视仪看见他脱下裤子拉起屎来,妈的,他不会是把情报藏在屎里吧。他完事后就走了,我看着他走回了楼里——车里的另一位同志会盯住楼门的。我赶紧冲到他刚才解手的地方,开始了最艰苦的一次搜查,但不仅他的分泌物里没东西,连周围也没东西,加上他过来的时候显然没有采取任何反监视措施,从他的动作就能看出这一点,所以我估计大概是他家厕所的马桶堵了或出了其它问题,他才不得不用这种方式解决的。 
  我从灌木丛里出来后,没有直接回到车里,而是向桥的另一边走去——我被苏某的分泌物的气味搞晕了,想呼吸点新鲜空气,但没想到这是个错误。 
  三个人突然从后面上来包围了我,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我中了苏某的圈套了。 
  那三个中的一个高个子一把抓住我的衣襟,问我:“大半夜的来这干什么?“奇怪,不像是来暗害我的敌特人员。这时,另一个矮个子的说:“告诉你,我们是警察。”我说:“我只是路过,刚在那边拉了一泡屎,不信你去看看,”(执行任务时即使是对方是警察也不能轻易说出自己的身份)。第三个人又发话了:“去你M的,你小子给我老老实实地交待问题。”我一楞,倒不是因为他们要我交待问题这件事,而是这三个人说话竟然全是东北口音,不会这么巧吧,北京警察中东北人的比例不至于这么大吧。刚开始说话的那个大个子对我说,我们刚看见你从一辆车上下来,车上坐着一个女的,是常在这一带卖YIN的,你是不是刚才嫖昌了?告诉你,要是不老实交待我他M的消死你。(注:“消”为东北方言,意为打)我心里已经基本上有了数,百分之八十的可能这是有人在冒充警察敲诈勒索,估计他们的下一步是要让我交钱,作为不带到局里的条件,如果是这样的话,则他们百分之百是歹徒假扮的了。“你大半夜地跑到这个地方来搞这个,是不是欠收拾呀,我们严打扫黄,正抓人凑数呢,你跟我们走一趟吧,进去后再消你一顿。”我一听这话,倒有了点疑虑,因为我倒是听说过有警察为了凑数整出些事儿来这一说儿,像后来发生的什么处女卖YIN案之类的,是不是真的遇上了E警呢?北京的基层警察中不少是北京人,一下子出现三个东北人的概率不是很大,而且这三个人也真就没有警察的劲儿,是不是协警之类的?那帮人的素质可就参差不齐了。“怎么办?你是打算跟咱们回局里呢,还是交了罚款就拉倒?”(果然如此)他的“回局里”那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我马上说:“大哥,我交罚款可以,能给我个收据之类的么?”“收什么据,你是不是欠消,”矮个子说到,并上来踢了我小腿一脚,然后准备冲上来用拳头打我,被第三个人拽住,然后那第三个对我说:“他脾气可不好,你痛快点吧,处理完你咱们还得继续巡逻呢,要不就只能把你带到局里了。”————这一招我懂,在英语里叫作goodcop,badcop,即美国人一般用它来指警察耍弄受讯人的一种方法,即一名警察装作脾气很暴,总要打被审讯的人,而另一名则装作好人,来安慰受讯人,骗得他的信任并加以利用————我现在却在想这会不会影响到任务,这三个人显然与苏某无关,可能是恶警,恶协警或地地道道的歹徒,苏某那边现在不用担心,有人在监视他……“怎么着?看来你小子是真想回局里了,那走吧,先拘留你,明天单位把你开除,刘队,咱们把他带回去吧。刚才踢我一脚的那个矮个子对第三个人说。”怎么真是警察?我担心的是他们是真的警察或协警,因为那样的话情况就复杂了,进去的话可能真的说不清楚情况,但我又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因为我听过这样一件事:前苏联时期,三名喝醉了酒的地铁警察殴打了一名到车站寻找自己丢失钱包的人,在他们打倒了那个人后,发现他的钱包里的证件竟然是克格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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