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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事,就是她敢找事咱们也不会让二娘子吃亏。”
郝大娘又安抚的摸了摸秦双双的脑袋继续道:“那老鸨和几个打手都受了伤,正闹腾着让秦大伯家赔钱呢,说是他们家卖人,她来买人本来是正常买卖,结果他们家竟然隐瞒了二娘子天生巨力这件事,这是欺骗,秦大伯家要负责她和那群打手的医药费还要额外再赔十两银子,这会儿正闹腾着呢!”
白氏有些皱眉,好不容易断绝关系了,她就希望能够和那家人老死不相往来,心里很不情愿让女儿去他们家,就有些抱怨道:“这事儿和我们家二娘子有什么关系?干嘛要叫二娘子过去?”
郝大娘叹气,“本来是不用二娘子过去的,可那家人什么样这么多年被搓摩下来你还不知道,那肯定是不愿意,还说是二娘子打伤的人,要赔钱就让二娘子来赔钱!”
白氏一听这话顿时怒了,被气的满脸通红,怒道:“这还真是颠倒黑白!没有他们家人卖我女儿在先,我女儿会动手和人打起来吗?!难不成让我女儿毫不反抗的被买进那种地方去!!!”
白氏的情绪十分激动,她不止是被那家人气到了,还被恶心着了,同时又有些悲哀,这些人,曾经都是她们的骨肉至亲啊。
郝大娘急忙道:“妹子,你别急,这事我们大家心里都明白着呢,就没有这么个道理!不要说你们,就是我们也不能让。
连那个老鸨都说是老陈氏临走的时候让她尽快把你抓住又没有说你天生巨力,这是有意欺骗,因此该赔钱的是秦大伯他们家,之所以叫二娘子你过去,也不过是证明一下那老鸨的话而已。”
这头郝大娘刚说完,外面就来了几个族老,都是村子里面德高望重的,几人赶忙起身,同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是其中一个族老先说明了一下,众人才恍然大悟。
原来村长原本是打算让秦双双过去一次的,可是后来又不放心秦家人的品行,怕他们借机把这麻烦甩给秦双双,就让几位德高望重的族老跑一趟,来问一问秦双双当时的情况,让秦双双不用过去了。
秦双双自然是感激村长帮她想的周到,忙把当时的情况原原本本的说了一边,包括老陈氏和小陈氏离开的时候说的那句话都说了一遍。
一直到晚上,村长一家人还没有回来,晚上郝大娘送饭过来,送的是大锅饭,全村人一起吃的,原因就是大家对秦家人的处置一直争论不休的,都没有个定数,几个家中有读书人的族老咬死了要把秦家除族。
除族的惩罚太过严厉,更多的村民们对此是持模棱两可的态度,毕竟秦家的事虽然让人看不上,但到底没有动到自家的利益,大家伙就不太想做那个逼人入绝境的事!
虽然争论不休,但是这事秦双双知道,结果必然是惩罚了事,不会除族,上辈子她娘真死了,她还疯了三年,最后的惩罚也不过是秦家全家人轮番舂米十年而已。
最后老鸨那事终于解决了,那老鸨子从秦家人手里扣走了足足五十两银子!
把个老陈氏心疼的坐在院子里面撒泼打滚的边骂边哭,骂打人的秦双双是该天打雷劈的小畜生,骂讹她钱的老鸨子是黑心烂肺的下流种子,是那啥那啥……
反正那话脏的她骂的出口别人都学不出口!就是村长和族老们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轮番的呵斥她也没用,那老鸨子拿走的这些钱可是挖了老陈氏的心肝了!
秦双双就有些幸灾乐祸,她盘算着这钱怎么也是秦家三分之一的家底了,也难怪老陈氏如此的失态。
半夜的时候,村长家的人都回来了,大家用秦双双帮忙烧的热水洗漱了一下,村长就和王氏过来说了一下村子里最终对秦家人的惩罚。
不出秦双双所料,结果和上辈子一样,依然是惩罚的秦家人轮番舂米十年,外加老陈氏那一年的惩罚,一共是十一年!
这会儿的天色已经很晚了,秦双双和大娘子,白氏就借住在了村长家里。
第二天一大早,白氏就带着秦双双一起和村长说了一下给白氏立女户,顺便把大娘子和秦双双一样记成白氏的女儿,还有她们娘三个想找个房子打算搬出去的事。
立女户和把大娘子记在白氏名下这件事村长到是十分赞成,用他的话说就是大娘子的品行和白氏秦双双像,都仁义,天生就该是一家子人。
至于秦双双她们要搬出去的事,一开始村长和王氏都反对,对于秦双双她们娘三个的安全俩人倒是不担心,一个是村子里没什么坏人,再有秦双双那天生巨力的名声不是白叫的,去家中有壮劳力的人家找事都比去找秦双双这个小孩子麻烦容易。
村长和王氏主要是担心她们娘几个什么都没有,全身上下就一身衣服,连想换洗都不成,这要是出去吃饭睡觉做饭都是个麻烦事!根本就不能过日子。
还是秦双双把她卖鹿的那三十两银子拿出来给村长和王氏看了看,这二人才放心答应让她们几个搬出去,这年头,很多人家的存款也就有那么三五十两银子,秦双双这三十两银子的家底已经不算太薄了!
虽然同意秦双双她们搬出去了,可是村长和王氏也没有让秦双双她们母女三人立刻搬出去,而是打算先帮着她们把一些个过日子要用的锅碗瓢盆,衣服被褥都置办齐了,到时候再搬。
想着以后要自己当家作主了,母女几个就干劲十足,当天就雇了老何大叔的牛车跑了一趟镇子里,直接一通横扫!一口气花了差不多七两银子才把该买的东西买齐了!其中一口大铁锅是最贵的,足足占了八百钱!
东西置办的容易,花钱就是了,倒是租的地方难找,连着看了好几家都不太如意,郝大娘家的房子倒是宽阔,可惜临着秦家,秦双双和白氏大娘子都说打死不肯去的。最后还是王氏灵机一动,想起一个地方来!
第46章性别之罪 46()
秦氏宗祠是秦氏一族最重要的地方,宗祠必须时时有人打扫,秦氏一族的规矩是凡是姓秦的人家,每户都要出一个人,轮流住在宗祠里十天,负责打扫和看守宗祠。
在秦氏宗祠的外面有一个独立的小院子,里面只有两间房,是过来打扫和看守宗祠的人住的地方。
秦双双和白氏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住处,王氏就想到了这个地方,那个小院子不大,住二娘子和白氏大娘子三个人到是绰绰有余了。
到时候在院子里面垒个小灶,可以生火做饭,在围个篱笆墙,种点青菜,够她们娘三个吃了,至于房租就用打扫宗祠抵了。
这样一来村子里也不用有人单独住过来看守打扫宗祠了,以后只要让村里的男丁们定时过来打扫放置祖宗牌位的房间就行了,大家肯定不会反对,简直是一举数得!
秦双双她们也对这个地方挺满意的,租别人的房间肯定不能有自家单独的院子,多少不方便,如此正好。
搬家的时候,郝大娘带着她儿子秦圆女儿秦巧儿,屠户秦生,赶车的老何大叔,村长和王氏还带着自家的两个十几岁的孙子,大虎小虎一起过来帮忙,不用半天时间就帮秦双双母女三人搬好家砌好炉灶顺便归置整齐了!
秦双双买了十斤肥猪肉,卖肉的老板顺手送了秦双双七八根大骨头,虽然肉踢的有点干净,熬汤还是不错的,还能用大骨汤煮面条。
去村长家的院子里摘了点青菜,秦双双做了一大锅炖菜,请帮忙搬家的人吃了顿好的,本来秦双双还想把剩菜也给大家分分,只是大家伙都没要,主要是体谅她们娘三个过日子辛苦。
住搞定了,剩下的,也是最重要的,就是给白氏立个女户的事情了,这个事还是得麻烦村长。
村长是个好人缘的人,和里长,县里面衙门的师爷县丞都有几分交情,秦双双拿出一两银子置办了好几盒好点心,到了县衙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白氏的女户就立好了。
顺便秦双双还给自己改了个名,把二娘子正式改为秦双,小名双双。白氏虽然不知道秦双双为什么要给自己改名,却也没反对,而且双双这个名字也挺好听的,寓意也不错,好事成双。
只是秦双双改了名字,大娘子这个名字就有些不妥当了,白氏想了想,就对大娘子道:“你小的时候,我曾经带着你去庙里上过香,庙里的大师傅曾经给你批命说你命里缺水,我就给你改名叫秦淼吧,日后我们都叫你淼淼!”
“淼淼!”大娘子念叨了几句,脸上很是欢喜,淼淼这个名字比大娘子这个随意的名字更让她喜欢。
搬家,立女户,改名字,接连好几天忙下来,秦双双还好,白氏和大娘子都累瘫了,但是看着她们的新家,想着以后再也没有人连打带骂的欺负自己,也不用拼命干活却还是吃不饱穿不暖的,母女三人的心里就止也止不住的想笑。
虽然手里还剩下二十一两零九百钱,但是坐吃山空也不行,秦双双就打算继续进山去砍柴打猎,野鸡野兔虽然个头小,却也不少值钱呢。
况且家里大娘子和她娘白氏都是常年干活亏了身子的人,得多吃些肉好好养养,天天买肉她供不起,打些野物来吃她还是做得到的。
刚一进山,秦双双就碰到了带着方瑶瑶的方钟毅,秦双双的眼睛一亮,顿时欢快的迎了上去,“方叔叔,瑶瑶,你们也进山?好巧!”
“巧什么呀,我们在这里等你好几天了!”方瑶瑶说着过来掐了秦双双的腮帮子一下,笑道:“我可是有好事要告诉你,就看你干不干了!”
“什么好事啊?”秦双双被方瑶瑶掐着腮帮子,有些口齿不清的问道。
“你这丫头,不要一见面就欺负妹妹!”
方钟毅过来打掉方瑶瑶掐着秦双双腮帮子的手,对着秦双双笑道:“我想让你和瑶瑶一起和我学些功夫,你愿不愿意?”
秦双双的眼睛蹭一下就亮了,兴奋的脱口而出,“方叔叔,你要收我做徒弟吗?”
“徒弟?”
方钟毅楞了一下,他还真没想到这点,他就算觉得秦双双有这样一身怪力,简直天生就是练武的奇才,他有些不忍心埋没这么个练武奇才,也想把自己的一身本事传下去。
如今听秦双双说出收徒这话,方钟毅觉得这样也不错,虽然秦双双是个女孩,却是个胜过男人百倍的女孩,收这么个女弟子也挺好的。
想到这里方钟毅就点了点头,“对,我想收你做徒弟,你愿意跟着我学武吗?”
愿意吗?当然愿意!
秦双双打这主意不是一天了,如今方钟毅自己送上门来了,她当然不会放过这机会,立刻就跪下磕头叫师父,生怕晚了方钟毅反悔。秦双双这急切的表现还真是逗笑了方钟毅,当然更是开心了。
秦双双拜了师,方瑶瑶就在那里鼓动着让秦双双叫她师姐,秦双双拿方瑶瑶当晚辈宠,为了逗她开心就叫了几声。
这下子反倒是方瑶瑶被秦双双叫的不好意思了,别扭了两下,还是让秦双双改口叫她名字瑶瑶。
虽然当时拜师很匆忙,过后秦双双却补齐了拜师礼,请了村长做见证,和她娘白氏一起上门,正式走礼拜了方钟毅一次。
方钟毅虽然嘴上说着用不着如此隆重,心里却很是熨贴,他这个小徒弟很重视他这个师父,他自然高兴!
和方钟毅练武的日子很辛苦,秦双双觉得自己已经很能吃苦了,可真的体验道练武之人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辛苦之后,才发现自己以往吃的苦简直就是小儿科。
原本见秦双双练武也跟着练武的方瑶瑶和秦淼,虽然没有秦双双练的那么刻苦,现在也能放倒三四个男人防个身了。方瑶瑶的箭术经过苦练之后已经很厉害了,百步穿杨的力度不足,但是精准度却有了!
秦淼的力气小,但身体灵巧速度快,手指也足够灵活,方钟毅就让她专攻暗器和辅以一些以灵巧取胜的功夫,暗器的杀伤力也不错,正适合体力不算太好的女孩子防身用。
春去秋来,时光飞速而过,转眼之间,秦双双十一岁了,因为练武的缘故,秦双双的身高比同龄的女孩都高,只是十一岁的年纪,看起来就像是十三四岁女孩的个头。
今天秦双双的心情极好,自从把师父方钟毅的采药本事也学过来之后,秦双双就不在靠砍柴打猎赚钱了,而是靠采药,秦双双采药的运气极好,总能碰到极品药材,这次进山,秦双双不但收获了一头已经成年了,足有五百多斤的大肥猪,还采到了一颗品相极好的灵芝!
也许是练武的原因,现在秦双双的力气明显又增长了好多,扛着几乎把她整个人都遮挡住了的大肥猪,秦双双的脚步依旧轻快。
熟门熟路的扛着猪直奔屠户秦生家里,让秦生帮忙把野猪宰杀处理了,往交好的人家里一家送几斤肉,省下的大头扛回家,这已经是秦双双打猎的惯例了!
给村长送肉的时候,村长正蹲在门口吧嗒吧嗒的抽旱烟,脸上的神情很不好看,整个人愁眉苦脸的!
第47章性别之罪 47()
不用说秦双双也知道村长是为什么愁眉苦脸的,去年干旱,地里面不说是颗粒无收,收成却也只有往年的三四层。
好在朝廷下达了诏书,减免赋税,村民们把粮食都留下自己吃,虽然没有什么收入,却也不至于饿死。
大家伙就盼着今年的收成能好一些,可一个冬天都没下雪已经让大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果然,今年开春到现在,一直都没有下过雨,地里面干的都开裂了,根本无法播种!
不要说种地,就是秦双双进山也要走到深山里更远的地方才能采到药,往日里常见的猎物都少了很多,秦双双已经一个多月没有看到大型猎物了!
凭借着秦双双和方钟毅学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打猎本事,这是很不正常的!今天这头野猪还是秦双双进入了一个深山里也快要干枯的水潭边的时候碰到的。
别看秦双双打到的这头野猪足有五百多斤重,其实这头野猪已经是很瘦了,秦双双打的这种野猪是她们这地方特有的野猪品种之一,这种野猪攻击力极强,比起平常野猪要大至少一倍,连老虎黑熊都不敢打它主意,猎人就更不敢轻易动它了,简直是无敌了。
只是这种野猪数量稀少,但成年野猪的体重正常也是千斤有余,是平常野猪的二倍!可如今这头成年野猪的体重却只有五百多斤不到六百斤,由此可见,山中的野物们日子也不好过,不,应该说是十分不好过!
秦双双看着苍老了很多,也瘦了很多的村长,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一直以来都十分照顾她的长者,在这短短的几个月中,迅速的憔悴苍老下来!
村长看到秦双双,干瘦的脸上扯出一抹笑意,“是双双啊!”看了一眼秦双双手中拎着的足有二十多斤的大猪头,叹了口气。
“最近的猎物不好弄,你也好几天没有打到什么东西了,就不要老是往我这送了,这猪你做成熏肉或是肉干都好,不要卖出去,看今年这年成,怕是够呛啊,真有点事银子不管用,还是多存些吃的吧!”
秦双双就笑着放下手中的猪头,“我留着呢,不差这点东西,您最近看着憔悴多了,得吃点好的补补,一会儿我送几根骨头过来,让王奶奶给您熬了汤喝,那个最滋补了。”
告别村长,回去的路上,秦双双的心情很沉重,因为比起还心怀期待的盼着老天能下雨的村民们,秦双双早已经知道,今年是个比起去年还严酷的年头,因为今年的地里,颗粒无收!
而且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当村民们想要去京城的方向讨生路的时候,等来的确是官府的禁行令和朝廷的一纸迁民诏书!
朝廷要把上万受灾的灾民们迁往西北边城,因为朝廷要建立边城贸易中心,需要有百姓充裕荒凉的边城!
边城是什么地方!那里紧挨着胡人,对于大染朝的百姓们来说,胡人的恐怖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住在边城几乎就等于是死,因为每一次胡人侵扰大染,都会对边境烧杀抢掠一番,百姓们对胡人那是闻风丧胆!
虽然朝廷给了一堆优厚的政策,甚至许诺去边城的百姓们,五十年内非商人者不收赋税,可就是如此政策,也没有百姓肯去,因为对普通的老百姓来说,去边城和去阎王殿是划等号的!
无论百姓们多么抗拒,朝廷这一次是下定了决心非要逼迫着百姓们去往边城,只要肯去边城,给粮食给衣服给盘缠,沿途设立施粥的场所,最大限度的保证百姓们可以活着到达边城。
可若是不肯走,朝廷一不允许百姓离乡,二不给赈灾粮食,就算是饿死了也不管。
尽管不能逃离,没有救济,可是百姓们对边城的恐惧依然让他们踟蹰不前,死守在自己的家乡,期盼着朝廷哪一日能够开恩放赈!
事实证明胳膊拧不过大腿,朝廷下了狠心,百姓们最后已经饿到吃人肉的程度了依然有很多人不肯离乡。
到最后等的不耐烦的朝廷耐心耗尽,开始派兵暴力驱逐,这些百姓们才拖家带口,哭哭啼啼的辞别故土,心不甘情不愿的前往边城。
上辈子秦双双跟着秦家人,被士兵们押犯人一样日夜驱赶着赶去了边城。
到达边城之后,朝廷的所有优抚政策都撤销了,百姓们甚至需要先做一年的建城苦役,才能换来耕种的土地,而那些优抚政策,只有之前自己主动前来边城的人才有。
刚刚重生的时候,秦双双是不想去边城的,她就想着等到灾年的时候,在所有人都不愿意前往边城的时候提前带着她娘跑路,然后半路找个深山老林的暂时躲起来。
那会儿秦双双觉得凭借着自己的天生怪力,山林里几乎没有能给她和她娘造成危险的东西。
而且秦双双还知道,在这一次迁民入边的事后,临近州府会因为蝗灾而出现很多流民,朝廷这次并不会继续迁民入边,那时候她就可以和她娘从山里出来,汇入流民之中,避免被人查官凭路引,到时候她和她娘找个新地方重新开始过自己的人生。
秦双双想的很好,但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到如今秦双双已经无法潇洒的和她娘白氏一起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了。
她的家人多了大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