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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菀后脊梁骨都发凉了,偏偏碰照面了,哪有看不见的理?也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抬眼的那一刻,隐约对上了他狭长的眼眸,仅是一瞬间,视线便离开了。
温菀低头,那个眼神看得她冷汗涔涔。
她与他根本不会是一个世界的人。
赵珣收回目光。蔡延眼中出现几丝阴狠,笑道:“赵世子,这吏部侍郎的位置你坐上了,可这升官酒我们可没吃着啊,今儿你可得好好敬我们一杯。”
严首辅,也便是严寿抚着自己的白胡子笑了,高次辅没有说话。
赵珣嘴角噙起一丝笑,继而笑意殆尽,说的话尽显阴沉:“蔡大人怕是忘了那日在太和楼的丑样了。”所有人都知道蔡延嗜酒,偏偏酒品不好,那日太和楼闹出了一起事故,真真在朝野间传了好些日。
蔡延的脸立即黑了,赵珣接着淡淡道:“我倒是要恭喜蔡大人有个好儿子,箭术了得,陛下也是十分赞赏。”蔡延听了自是得意,大笑。
这边的温菀同姜氏经过正门,接着来到了徐府的东角门。
门口有两三顶软轿还未搬进轿房,想来是有几位太太夫人也才刚到,见着了姜氏,相互寒暄几句,继而一位婆子上前引着:“各位太太小姐,且跟我着来。”
温菀本还心有余悸,随着这位婆子进了徐府,倒是平复了许多。
先是绕过穿堂,进了垂花门。徐府不愧是清流之门,家中装潢雅致大方,到处散着文人气息,随处可见的竹子随风摇曳,几处梅花在冬日开得格外清美。
徐小夫人在一个大堂内招待来的夫人太太们,听婆子说,温家来人了,柔和的眉眼都带上了笑意:“人在哪儿呢?”说着,出了槅门,正迎着姜氏等一行人。
“怎还出来接?我们自个难不成还是不认路的?”姜氏笑道,徐小夫人拉着姜氏的手道:“姐姐快别说了,可多久不见了。”继而瞧了一眼跟着姜氏的三个女孩儿,温和道:“这应该是芷姐儿,个儿长高许多啊;这是苓姐儿,还是一样的漂亮伶俐;这是菀姐儿吧?你常年病着,今儿居然是第一次见,病可好了?”说着,褪下手上的玉镯给温菀。
温菀甜甜地谢了一声徐小夫人。看这镯子的成色,温菀觉得这位徐小夫人值得更大的赞美。
徐小夫人与姜氏叙旧了几句,继而带着姜氏去了另一间屋子的里屋,屋里也有着几位妇人,大多是过来看孩子的,孩子被一位老太太抱着,想必应该是外祖母或祖母之类的了。
看完了孩子,徐小夫人将人带到了堂内,与各位夫人太太聊聊天吃吃茶,而姑娘们与姑娘们玩在一块儿。
温菀坐在一个座位上,这附近都是要比她实际年龄小上许多许多的,她都不知道聊些什么,倒不如安静些;温芷则坐在她一旁,爪子剥着花生米,一颗一颗往嘴里塞,看得温菀想发笑,偏还得忍着。
温苓不愧是交际小能手,来时便有一群小伙伴,不过大多也是身份差不多的,若说身份尊贵的,冯家那两姐妹与她说话时,口气还是不免带有几分傲气的,不过态度也还行,这也亏得温苓的读书确实不错。
温菀悄悄问了几句温芷,温芷不剥花生米了,思考一番对温菀普及了知识:“那是翰林学士吴大人的二姑娘”说的是那位穿蓝衣服的,“那是祭酒大人的大孙女”说的是那位穿着偏素雅的,“”“那两个是冯家的姐妹,父亲在顺天府就职”
温菀自然用疑惑的目光看向温芷,温芷眨巴眨巴眼睛,继而附耳道:“她们家最大的那个姐姐是贵妃娘娘。”温芷说得很快,温菀明白了,怪不得这俩姐妹说话都是拿眼皮子看人呐。
温芷没有说最后一句,她们家还有京城最大的纨绔——冯金宝。
温苓这头已经聊起天来了,话题自然是温菀。
“那位就是你家的三姐吗?”冯氏姐妹之一先开了口,“这瞧着身体确实弱,怪不得不见人,还以为有什么隐疾”
温苓道:“三姐姐身体自幼不好,所以家里人都不让出门,连读书都是读的少的”
有人已经用帕子捂住了嘴巴,有些惊异:“若仅是身子差,以后定可以调养;这读书读得少及笄那年该如何,这怎么会有人来提亲?”
温菀自然不知道别的姑娘们已经把她想成一字不识的粗鄙之女了,若她听见了,定会捶胸顿足痛恨自己为什么高考如此拼命,虽说比其他人轻松,但好歹还是熬过夜啊!好好当一个二流子不好吗!读得学历那么高,穿越过来还是被人当文盲!
如果有下辈子,她一定好好当文盲,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瞧瞧是不是你的()
在大堂待了些许时候,有婆子进来在徐小夫人耳边附声几句,徐小夫人知道了似的点点头,继而请各位夫人太太去大花厅,说是请来了京内有名的戏园子,还是从未唱过的本子,一道吃菜听戏。
一行女眷穿过东西穿堂,继而沿着抄手走廊走着,路过垂花门时,温菀不小心被人碰了一下,那姑娘有些诧异,微微欠身:“抱歉。”
温菀自是不好多计较什么,笑着说没事。
到了大花厅,各家太太夫人先是对于大花厅进行一番赞美,再纷纷入座,一时间金钗满屋,笑声且都是捂着帕子,失不得一丝教养。继而徐老太太出来,又是你一句我一句,嘴上说的那可真是甜到心里,真不愧是读过书的太太夫人们。
温菀等三人同姜氏坐在一起,不一会儿,梨园的戏子已经准备开唱了,菜也是开始上着,伴着二胡与名伶儿的咿呀声,这顿饭吃得温菀是饶有兴致,惹得温苓频频看她,最后说道:“今儿三姐姐倒是好心情。”
温芷吃得嘴巴都鼓起来了,回了温苓一句:“我也是。”温菀笑着揪了揪温芷的小丱发,温芷已经把菜吞下去了,看了一眼温菀,眨了眨眼睛,轻轻喊道:“三姐姐。”温菀为了听清温芷的话,凑了过去,温芷继续道:“你头上东西少了。”
温菀一听,摸了摸自己的发髻,果然,少了一根小插,今儿出门特地戴了一只珐琅彩花卉簪,同配套有一只珐琅小插;想到刚刚那姑娘碰到了自己,应该是那时掉的。
真是多灾多难的首饰啊,她欲哭无泪。
徐府正厅,已是三巡酒后,菜过五味。桌上的气氛,可比进来时好了许多。因好歹是在别人家的宴席,若闹大了,岂不成了砸场子。安排好的桌子,客人之间气氛其乐融融,谈话之间竟说好了一门亲事;没有考虑周到的桌子,因着过往的矛盾或者派系之间的问题,刀枪剑影,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
赵珣喝了几杯,继而向徐老大人告知先回去了;他一向不喜筵席,往常都是能推则推,今日心血来潮,倒也没失望。
不过这宴确实吃的时间长了些,进来时青天白日,如今已经日落西山。
赵珣沿着石子路,侍卫方里跟在后头:“世子可是要直接回府?”赵珣淡淡‘嗯’了一声。这一条路是通往影壁的唯一一条路了,途中也是得经过垂花门;先前还有些丫鬟仆从,如今想来也是都在筵席上帮忙,竟是没看见多少人。
红焰染红了半边天,铺满石子路的白雪被映染上些许绯色。
温菀刚从大花厅出来了,同姜氏说了自己撑得慌,出来走走,顺便找一下那小插;因在徐府,姜氏也放心让她去了。
可是,如果是其他季节也就算了,这下雪的日子,地上一片白色,也不知道丢在哪一处,更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捡走了,一阵郁闷。
正在找呢,低头时还是没人的,抬眼的那一刻,温菀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赵珣,身材高大修长,里穿着金地革丝海水江崖纹直褂,外披大氅,仅负手站着,通身的气魄倒真是让人不敢近身。
温菀愣了,她是不是应该行礼于是犹豫着上前轻声开口:“见过世子。”
赵珣没有马上应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倒是知道我是谁了。”声音先是淡淡,后来却是压低了嗓音,尾音上扬。
温菀只能点头。
赵珣瞧着她这幅样子,低眉顺眼,实在是乖巧极了,哪像刚才在徐府门口那看见他仿佛老鼠见了猫一样,那是怕他吗?
一想到这里,赵珣眼眸沉了下去,慢慢道:“知道是谁了,还知道怕了好歹救了你一命,当初就该让你魂归西天。”
温菀一听这话,摇拨浪鼓似地摇头:“不可以不可以。”
“怎么就不可以了?”
温菀脱口而出:“要是当时我直接摔了,死得太惨恐怕会影响世子下山的心情”
跟在赵珣后头的方里一脸懵逼,这是什么理由?
温菀说完这话,看了赵珣一眼,对上他那沉如夜的眉眼,继而低下头,用手拧着帕子,好缓解全身紧张的感觉,她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人实在是太紧张了,也不知道是怕的还是被揭露了心思按道理来讲,她也不该这样的。
许久,赵珣:“这事且不说,你刚刚在找什么?”
温菀摸了摸自己的发髻,老实回答:“在找小插,之前不小心掉了,便过来找找。”
待温菀说完,赵珣抬起手道:“过来瞧瞧是不是这只?”
温菀一听,稍稍拎起自己的袄裙,走到离他更近些的地方,倒也看清了他手中的珐琅小插,吃惊道:“是这只。”
赵珣瞥了这只小插一眼,又将其拨弄了一下:“可惜了,被我踩坏了。”
刚刚看起来像是完整的,只是将其复原了一下,这手一碰,还是坏的。
温菀眉毛耷拉了下来,轻轻道:“那也没办法了,坏都坏了。”她总不能揪着他的领子让他把它弄好吧,恐怕她还没到他跟前呢,人就已经被护卫打趴下了不过也是件首饰罢了,想到之前的那只簪子,温菀还是感叹一番,可能天生有这个劫,哪有人家的姑娘会是这样的她也是很不想的。
赵珣见她神色有些颓丧。不过这人是比上次见时长肉了,穿着藏桃色花卉飞鸟纹披风,下配着素色袄裙,还是好好打扮过的;继而看她小心翼翼地将这只破碎的首饰包在帕子里,表情极其认真,赵珣也没了逗她的心思了,温言道:“算我欠你一只,你也别不开心。”
温菀摇头,笑道:“一个首饰罢了,还得谢谢世子帮我找回了,这个我还是先带回去了。”
赵珣点点头,慢慢道:“天色渐晚,恐有雪,一个姑娘家还是早些回到父母身边。”温菀应了一声,而当赵珣走至她身边时,仿佛目光投在了她头上,但一句话未说,便走了。
他走后,温菀闻着空气中还飘着几分带有竹子清香的酒气,原来今日他还喝了点小酒的。
徐府百日宴过了两日,正月初八,温府有人上门了。
自然是姜氏接待,人是来拜年送礼的,不过姜氏请丫鬟先带人在宴息处坐一会儿,她稍后就来,这过来的路上心里一直犯嘀咕。来人本宗是钱家,也是温府极为远方的亲戚了,甚至都没有走动过,单单祖辈可能是相互来往过,但到了温老太太这一辈已经没有任何来往了。而据姜氏了解,这钱家也是什么都不缺的,怎的突然就上门拜年了?
姜氏唯一想到的就是或许有事需要帮忙了。
到了宴息处,姜氏由陶妈妈扶着坐在了堂上,下面便是钱家派来的管家,姓郑,瞧着四十岁出头,面容和善,等姜氏坐下才开口道:“奉我家老爷之命,给温老太太温大爷二爷,还有两位太太,拜年了;这些是我家老爷特地挑的,让我给带过来。”说着,指了指身后的几大箱子。
“郑管家辛苦了,这一路上可累着吧?说来也是我的疏忽,竟让叔父先派人过来给我们拜年”姜氏慢慢道,“郑管家且先住下,待老爷得空时,我带郑管家见见老爷。”
郑管家笑了,环顾了一下四周,姜氏知道了他的意思,对陶妈妈使了个眼色,陶妈妈带着屋里的几个丫鬟和婆子出去了。
姜氏正色道:“若有事,现在可说了罢。”
郑管家回道:“麻烦太太了,只是我家老爷受人所托给贵府三小姐带些东西来。”说着从箱子中又捧出一个不大不小,偏偏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的盒子,将其放在姜氏一旁的桌上。
姜氏一听,一下子明白了这家人过来的真正目的,费了那么大的劲就为了送东西,谁会这么做?姜氏皱了皱继续问:“是受谁所托?”
此话问的有些严厉了。
郑管家看了姜氏一眼,低头道:“永宁侯府。”
姜氏眼皮猛烈跳动了一下。
东西若真是永宁侯府送的,那怪不得,怪不得是要费尽心机掩人耳目,找了这么一户人家过来拜年,明明不熟,怎么就突然上门了?!让她遣走所有的丫鬟婆子,确实是的,这些话怎么能被人听见,温府与永宁侯府之间,现在怎好有任何联系?这传出去,别人又怎么想温府还有永宁侯府?
想来对方也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绕了那么多弯,定这钱家或许有了把柄或是受了什么恩惠,不过唯一可以放心的是,既然对方想得如此周到,那温府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姜氏眼神极其复杂地看着桌上的盒子,只是到底是什么?让永宁侯府费这么大的心思还要送这东西过来,温府和永宁侯府可是一向都没什么交际,莞儿也是常年不出门更是不见外客,永宁侯府为何会送东西过来给她的莞儿?
姜氏摆摆手,让郑管家下去。
陶妈妈进来了,看到姜氏脸色铁青,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忙问道:“可是出什么事了?太太?”
姜氏摇摇头,对陶妈妈道:“你扶我起身。”
陶妈妈紧着上前,姜氏站起身,拨开了盒子上的暗扣,继而打开。
盒子里居然是一副头面。
姜氏站近些,看清了这幅头面品质与样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一幅金镶飞鱼点翠嵌珍宝首饰,共计十三件,上头的珍珠颗颗圆润光泽,散发着柔和光芒;蓝宝石透彻闪亮,蓝得让人心波荡漾,足足也有指头一般大;点翠工艺更是顶级,翠色/欲滴,光泽极好,犹如浮光掠影般的灵动。
姜氏活了这么大半辈子了,如此奢华的头面见过的次数也是寥寥可数。
春寒料峭()
陶妈妈同样也看到了,扶着姜氏的手差点一软:“太太,这”
姜氏深吸了一口气,将盒子合上道:“让人拿着不,还是你来吧陶妈妈,其他人我是不放心了。”具体是什么情况,还是得问问莞姐儿。
陶妈妈应着,上前捧起这盒子,感受到那重量,精神都打起了十二分,这一摔要是把这幅头面摔了那可真是几辈子都赔不起了。
拂冬正训着刚来的小丫鬟,毛手毛脚,仅进去添个银霜炭就差点将里屋炕桌上摆的黄釉青花折枝栀子花窑瓷给碰碎了,亏得姑娘不计较。
“你年纪小可不是做错事的理由,有些事跟你说了,你且听着就是了,这次姑娘饶了你,但院里的规矩还是要的罚俸的事我回头问下姑娘,至于手头上这事我让人与你换了罢”
说着呢,姜氏过来了,拂冬下了台阶去迎着。
“姑娘在做什么?”姜氏问道。
拂冬回答:“回太太的话,在练字呢;在两日除了用饭,其余时候姑娘是一直在案桌前哩。”本是回一句便好了,而温菀的用功实在让拂冬忍不住多说几句,这自家伺候的姑娘总是放在心心尖儿的。
姜氏听着,自然是高兴的,不过当然也没忘记正事,于是加快了脚步去菀姐儿的屋里。
温菀刚将毛笔放下,正打算好好看看新写的几幅字,练字虽是功夫活,但对于她来说,字帖了熟于心,人更是谈不上一个‘笨’字,后天勤勤恳恳,一手字早已算得上一个中等偏上。
刚要拿起宣纸,姜氏进屋了,后跟陶妈妈捧着一个盒子。
姜氏倒也没急着,先让陶妈妈将盒子放在一旁的桌上,让菀姐儿到她的怀里来。
温菀想过去,瞄到自己手上,还有那新袄裙的织金袖子上都沾染了几滴墨汁,自个儿弯起了嘴角,扑到姜氏的怀里道:“娘亲抱我,怕是自己的袄子都要变成小花袄了。”
姜氏一看,那墨迹还真蹭到她身上,先是让人拿盆水来,继而笑着点了点温菀的鼻子,牵起她的小手坐在了旁的软塌:“练字可累?你身子还未恢复,还是要多休息的。”温菀蹭在姜氏怀里:“累是不累的;娘亲今日不忙吗,怎的这时候来了,不是快到午饭时间了?”
温菀猜应是有什么急事,不然她娘亲也不会在将近午时来她屋里,有事等会儿用饭时说便好,何必这时过来。
姜氏摸了摸温菀柔软的头发,让陶妈妈带丫鬟们先出去了。
待人都走后,屋子且空了。姜氏将盒子打开道:“你瞧瞧。”
打开的那一下,珠光宝气都快溢出了整间屋子,温菀怔住了,傻愣愣地看向姜氏问道:“娘亲,你这是贪了府里的钱,自己藏了小金库给我买的吗?”
姜氏哭笑不得,‘哎哟喂’地抱住了自己的这个女儿:“什么话,你倒是去街上瞧瞧,这哪是买的起的?”
温菀环住姜氏的脖颈,笑道:“这确实贵重了些,娘亲是不是想给我瞧一眼,我瞧见了,娘亲可收回了,指不定被人惦记着呢。”
姜氏也不与温菀继续调笑下去了,轻声道:“这盒子是给你的。”见温菀一脸疑惑,继而道慢慢道:“是永宁侯府送来的。”
温菀顿时手一僵,永宁侯府?
那不等于说是赵珣送来的吗?难不成是因为那日在徐府踩坏她小插的事?她以为他说当时说的要还她是场面话,早就忘在脑后了;还有他走时还特地瞧了她头上,原来那时就已经想着还她了
温菀皱眉,她才不需要他还已经救了她一命,不过是踩坏了一件东西,难不成她还计较着吗?想到这里,温菀莫名的有一股气,莫不是把她想成那些个斤斤计较的女儿家?
姜氏一看温菀的神色就知道真的是发生了什么事,并非平白无故,而是事出有因。
姜氏道:“我本想着是送错了,又或是其他的什么。你一向不出门,为娘还真不敢往你身上想,你倒与我说说,为何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