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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带刀夫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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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分明的对比。

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一下。

傅审言低头,额角一点一滴地刷过眉豆的脑袋,唇停留在明书眉的耳畔,被欲望浸润的声音轻轻蛊惑着威胁:“大伯跟大娘都还在长廊上,眉豆你要是发出声音,他们就进来了。”

相爷大人灼热的呼吸,充溢在耳边,眉豆觉得心中一阵痒痒的,大人的唇似乎也正刷过自己的耳际。

总之,大人太可恶了,大人又要非礼我了,大人你这个喜好美色,沉迷美色的大坏蛋!

恼怒中的明书眉突然张开嘴,咬住傅审言的手指。

天哪,眉豆这一个白痴一样的笨蛋!

“少年”又在挣扎,“他”的后背一阵又一阵地在自己的胸口煽风点火,“少年”在自己膝盖上的屁股又扭动个不停,种种刺 激叠加起来,简直是勾魂夺魄,噬 骨的销 魂折磨。

傅审言眼前有瞬间的空白,只觉得整个身子被欲望燃烧得快要决堤,直想一口一口地,把这个美味的“少年”压倒在床上,一块一块地吃光啃尽。

眉豆“嘤嘤”低声,却又不敢呻 吟出口。

烛光摇曳,傅审言就着灯光,可以看见自己怀抱中的“少年”已经从脖子到脸畔,成片成片的绯红起来,扇贝一样半透明的耳朵也粉红粉红的,傅审言一阵心驰荡漾,他伸出舌头,在她的耳垂处轻舔了一下。

湿热的接触,令人明书眉感觉到雷击一样的僵硬:“大人!大人!”少女的叫唤,更加激起了傅审言的意乱情迷,她柔软的唇的蠕动带来鼓励的意味。

傅审言张嘴,整个地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地一下一下温柔地啃啮,鼻尖呼出的浓浊气息都扑在她的耳上。

明书眉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热热的,难受死了,既希望大人停止这讨厌的举动,心中又隐隐地有一点期待。

傅审言的唇,从耳畔而下,沿着“少年”美丽而清秀的锁骨,一路侵袭过去,相爷大人的脑袋搁在明书眉的肩膀,手上微微用力把“少年”的脸,轻轻转过来。

她因为惶恐,因为害羞而绯红的苹果脸,冗长的睫毛覆盖着紧紧闭住的眼睛,“少年”的额头上和鼻尖,已经都是细细的汗晶莹,她在自己的怀抱中微微颤抖。

傅审言不禁想起,方才那一本《资政通鉴》书皮掩饰下的春宫画。

画中三月天疏朗的樱花树下,落樱缤纷,满地散落在榻上的花瓣,凌乱雪白的落樱中,纤细而美丽的少年,伏在另一个男子的身下,少年雪白□的脊背,每一根细微的汗毛都清晰可见,那一个在画中喘着气的少年慢慢地回过头来,竟是笑得娇憨傻气的眉豆,无辜的眼神盯着自己,似乎在无声地期待自己。

这一些幻象令傅审言疯狂,让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无礼而不自控地叫嚣。

自己一定是疯了,干嘛偷偷地带了李寻喜留下的春宫画,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傅审言艰难地忍耐,额头上立刻汗滴如雨,他的手慢慢地从“少年”的腰间而上,放在眉豆太平的胸口,两手收紧,让自己与她更加贴合。

唇上干燥得好像好起皮,相爷大人的唇落在“少年”的鼻尖,舔尽细汗,不满足地往下,准确地噙住“少年”的唇,一遍一遍地刷过她的唇瓣,终于不耐地挣脱“少年”唇齿的防线——傅审言觉得她的味道,比清泉更加纯洁,比蜜糖更加甘甜。

屋外的长廊传来说话声,木头垒成的地板,走起来路“嘎吱嘎吱”,一定是大伯和大娘过来。

慈祥的老夫人的声音:“我把这两床被子拿过去,天气冷,我们大人身子又不好!”脚步声一声一声逼近。

明书眉闻声睁开眼,正好对上傅审言。

“少年”的眼神无辜茫然,迷离中又带着一点不经意的蛊惑,脸上有一点可怜兮兮,不曾说出口的似是“大人”一词。

傅审言不打算就这样放弃如此的美味,唇紧紧地含住他环顾了四周,突然抱着眉豆,躲进一张立地的木质大衣柜。

柜门刚刚被掩上,一位四十来岁的大娘,已经抱着被子进房,发现房中灯火通明,却不见人影,笑着骂了一句:“咱们大人还真是孩子脾气,这么冷的天,还在外面看风景!”

密闭的衣柜堆满旧衣,充溢着衣物与熏衣香料的气味,傅审言背靠着柜子里的夹板,唇继续不满足地在“少年”的唇上吮吸,舌头在“少年”的唇中作恶纠缠。

眉豆在被吻得浑身无力,昏昏沉沉,几近要是去知觉的间隙,发现相爷大人的手,已经不老实地,伸进在自己胸前的衣襟,有耐心地慢慢挪进。

大人怎么可以这样?

衣柜外面,大娘已经抖过动被子,整理好寝具,关上门出去。

等到傅审言把“少年”放在床上的时候,“他”已经衣衫半褪,胸口一片原本雪色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绯绯色。

大约是明书眉的幻觉,她似听见相爷大人的轻语“过去不曾喜欢过男人,此后,大概也无法再喜欢女人了”。

明书眉读不懂这一句话里,相爷大人满心的纠结、无奈和执着。

大人的表白

二十九章————你亲过的人,一定比我吃过的猪嘴都多吧!”

大约是明书眉的幻觉,她似听见相爷大人的轻语“过去不曾喜欢过男人,此后,大概也无法再喜欢女人了”。

明书眉读不懂这一句话里,相爷大人满心的纠结、无奈和执着。

他从小读的圣贤之书,最讲究礼义廉耻,这一句话大概用尽了傅审言全部的挣扎和勇气,坚定和决心。

大人以后再也不喜欢女人了,那岂非自己一点盼头都没有了,情绪有一点低落的明书眉开,在漫无边际发散性思维,心中不由地生起一阵无名之火。

相爷大人,你这个喜欢男人的大变态,跟李寻喜简直是一丘之貉,大人你是癞蛤蟆它堂弟青蛙。

明书眉的上衣被半褪,露出柔滑细腻的肩膀,脖子下边的一片肌肤都裸 露在灯光下,透着丝丝的凉意,明书眉突然惊醒过来,再下去一点点,大人岂非就要看到自己的胸部了。

虽然自己的胸部很太平,李太白还说自己是眉豆大小,“胸”如其名,大人说不定把自己当成男孩子,可是那我岂非就失身太大了。

大概只有以身相许给相爷大人一条路了。

相爷大人跟李寻喜大人两个人一样只喜欢男孩子,自己可不能以身相许给有龙阳之癖的他。这么说起来,一定是自己扮作男孩子的时候,太美貌动人了,自己果然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呀,简直是颠倒众生,相爷大人都情不自禁、想入非非了。

沾沾自喜中的明书眉突然感觉到大人的手还在继续深入,紧张地两手挥打,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胸口,把傅审言当成洪水猛兽一样,像一只小兽一样对着相爷大人虎视眈眈,用目光把傅审言撕裂成千万片。

傅审言觉得她剑拔弩张,怒发冲冠,斗志昂扬的模样可爱极了,想开始自己表白的打算:“眉豆,我……”

正在这时,明书眉心中一激荡,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手臂上起满鸡皮疙瘩,一声又一声地打起嗝来,不停止,像是把脑袋藏在羽毛下的小鸡,扑腾扑腾的,声音断断续续:“大人,大人……嗝……”

傅审言急忙让她坐起,看着打着嗝,身子扑腾扑腾起伏的明书眉:“放松,放松……怎么突然打起嗝,要不要喝点水!”

明书眉满脸红晕,呼吸沉重:“大人,我肚子痛!”苹果一样的圆脸上,神色可怜兮兮的,苦着脸手指着肚子。

眉豆的肚子圆滚滚的,像一只半成熟的小南瓜,原来是吃多了,涨得难受。

傅审言铁青着脸,把她扔到院子里:“谁叫你这个贪吃鬼,晚上还吃这么多,又好吃懒做,所以现在不消化了吧!罪有应得!”明明担心地要命,偏偏还这样子铁鸭子嘴硬地口是心非。

明书眉在夜幕的掩饰下,挑衅地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谁大人你做这么多菜?哼,勾引我,吃那么多!谋杀亲夫……”

谋杀亲夫!

傅审言对她的用词,无语了片刻,身上残余的一点点情 欲的火光,马上“啪啪啪啪”熄灭。

夜凉如水,水气浸肤,傅审言坐在院子正中间的椴树下,坐着石块砌成的井盖冰凉,他看着在院子里“哼哧哼哧”绕圈圈消食的眉豆,喘着气坐到自己的身边。

“眉豆,我喜欢你!”是傅审言惯有的坚定,表白的语气少一点温柔,却多一分郑重,“我会对你好的!”

晴天砸下一个轰隆隆的大雷,明书眉被劈得期期艾艾:“大人,我我我……我也是男的!”

“你不是男的,难道还会是女的?”傅审言摸了摸她的脑袋,神色沉迷温柔“我大不了终生不成亲,佑护你!”

傅审言的神色向往:“你记得下午我们到这里来的路上,遇见的一对年迈的夫妇吗?他荷着锄头,她提着篮子,我们也这样一起,成为白发苍苍的老头子!”

我明明是女的呀!大人!

明书眉开口告诉她这个秘密,心中又狐疑。

大人会不会只是喜欢男孩子的自己?

大人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水性杨花?

大人是高高在上的相爷大人,而自己只是卑微的小官之女,连筱仁悟都会抛弃自己,大人这样的龙章凤姿,大概也只跟拾英县主这样的美人,才是天生一对吧!

她回忆起那一天在傅府正厅,相爷大人和拾英县主站在花前,珠联璧合的龙风之姿,那样璀璨的光华,只能够让自己仰望。

那个属于他们的高贵而优雅的天地,难道是自己能够随意闯入的吗?

明书眉觉得自己的心中有一种怅然,那还不如不要告诉他,知道实情后的大人会不会把自己赶走,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觉中贪恋起大人的温柔。

“眉豆你常常念叨着,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要娶一个温柔能干的娘子。然而我,大约无法放开你,无法想象你与另一个女人手牵着手白头偕老,想象你与你的娘子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模样,觉得自己终究有一天会失去你!为这一天担心又恐惧。”傅审言发出一声浅浅的、稍逊即逝的叹息,“这样的开始,是我的错!你是男人又如何,我不想放手,人生寂寞如斯,我害怕独自一人活到百年之久。”

风来去自如的寂静的夜,相爷大人的语气悲凉而无奈,明书眉的眼眶不由地湿润,觉得泪水好像不能够停止地静静溢出。

明书眉的声音带着哭泣:“大人,大人……”

或许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大人,所以才会这样介意,患得患失着不敢开口。

“是不是被我吓到了?是我的错,眉豆!”傅审言在夜色中,冰凉的唇轻轻地落在她的额角,“是我的错,但是这一件事由我决定。我不想给你选择和挣扎的机会。世人会怎么看我们,他们的眼光会带着嘲笑,眉豆我要伤害你了。让你伤心,是我的错,但是我不想放开你,让你到光明的地方去。”

气氛这么凝重,明书眉觉得自己想嚎啕大哭起来,偏偏一开口却打破氛围,无厘头地让人无言以对:“大人,你可不可以,不要动不动就亲我呀!大人,我还小。不像相爷大人你二十五岁了,这么老,这么有经验!你亲过的人,一定比我吃过的猪嘴都多吧!”

美大人让我流鼻血

三十章————欢迎劫色!还有倒贴!

“你亲过的人,一定比我吃过的猪嘴都多吧!”

傅审言想起那一晚,自己鼓起勇气的告白,得到的回应,就是眉豆这一个小白痴无厘头的这样一句。

完全是对牛弹琴,白白辜负了自己的一片心意,满腔衷肠不知诉于谁听。

傅审言整理好自己的衣饰,走到大门口,正好看见自己的淘气小厮在庭院里进进出出,两手紧紧握拳,“哼哧哼哧”大喘气。

他明明心情愉悦,看见眉豆就不禁莞尔,却觉得自己不能够惯着她,于是语气冷冰冰:“眉豆,还不快准备准备,出门别给我丢脸!”

明书眉抱着一盆兰花,侧着头,只是直愣愣地盯着兰花的枝叶,满心期待:“大人,我们的兰花怎么还不开呀?”

“大概,天气还是太凉了一点!”傅审言听着明书眉发出一声老气哀怨的叹息,心中不禁失笑,明明只是小眉豆一颗,偏偏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轻哼一声,瞪了明书眉一眼以示训诫,“待会儿到了长公主府,你别给我闯祸!”

好像我是一个闯祸精一样,像我这样乖乖听话的好孩子,大人你这样轻视我,太打击我的自信心了。

明书眉收起嬉皮笑脸,偷偷地呲牙给了相爷大人一个白眼,怪不得方才在镜子前左顾右盼,相爷大人还真是臭美,不就是去见你情人拾英县主吗,有必要这么劳师动众的吗?

她的心中好像吃了青橘子一样酸酸涩涩的。相爷大人真不可以相信,亏自己在农庄的那一晚,听了大人的话,还有一点点心动,心还跳得那么“砰砰砰”。

也对,以前听姨娘们说过,男人们最习惯口是心非了,最是会逢场作戏了,再说了,相爷大人怎么可能会喜欢男人,他不过像李寻喜大人一样,在风月楚馆玩一玩罢了,相爷大人大概也只是想换一换口味而已。

这一日,傅审言带着明书眉,前往长公主府,祝贺博陵驸马的生辰。

明书眉偷偷从车帘的缝隙往外望,临近长公主府前的街道上,车如流水马如龙,华盖云集,有锣鼓声鸣锣开道,赫赫扬扬的都是显贵。

出身皇家的长公主,才华横溢的博陵驸马,拾英县主既是他们两人的独女,当然会是掌上明珠、天之骄女。县主身世然这样显赫了,偏偏又这样才貌双全,简直占尽了人世间的一切美好。

傅审言和明书眉的马车一进停满了车轿的院子,博陵驸马马上亲切地迎接上来,他大约四十岁上下,鬓角有一点微白,剑眉星目,姿态雍容稳重,可见年轻的时候,一定也是难得的美男子。

博陵驸马轻轻地拍着傅审言,态度亲切又热络,显然两人情谊深厚:“审言,听说前一段时间,你旧疾又犯了,如今可无大碍了。长公主也一直担心,想要见见你,你进去吧!”

博陵驸马既是发掘傅审言的伯乐,又同朝为官这么多年,两人的友谊亦师亦友,带给没有父母依傍的傅审言,难得的慰藉。

碍于男女大防的礼教,傅审言脸上露出一丝毫迟疑,

“今天并没有邀请女眷,长公主与你本就相熟,你与我们有什么好避嫌的?”博陵驸马洞悉他的担忧,满脸是温厚的微笑,目光里流露出父亲一般的慈祥。

明书眉酸溜溜地跟上去,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心中暗暗地想,相爷大人还真是好福气呀,享受到的简直是登堂入室的准女婿待遇。

长公主早已经迎接在殿前,她更是夸张,拉住傅审言的手,哪里有一丁半点的长公主架势,分明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恨不得把他搂在怀抱里唤一声心肝。

在明书眉看来,长公主问的非常殷勤,不过相爷大人干嘛要回答得热络,分明就是要娶人家的女儿——攀龙附凤,真是让自己鄙视。

公主府的正殿建在高处,雕梁画栋,气势恢弘,当拾英县主从台阶上姗姗来迟,缓步下来的时候,明书眉早已经灌了一坛子醋,简直要发起酵来。

拾英县主戴着一副富丽堂皇的头饰,更加衬托出精致完美的五官,凝脂一样饱满圆润的脸上,一双晶光熠熠的明眸,唇边一抹笑意含蓄而清雅。身上的紫色衫裙下的身段,袅娜而优美,步履轻松闲适,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小鹿散步一样轻盈。

觉得自己低微到尘埃里去的明书眉,很没有道德地偷偷用眼神发送冷箭。

拾英县主觉得胸口冷飕飕的。

虽然不得不承认县主艳光四射,宛如明珠生晕,明书眉自欺欺人地在心中暗暗诅咒,裙摆这么长,一脚踩空从台阶上摔下来才好。

这个龌龊的思想还没有从明书眉脑海中消失,即将步下台阶的拾英县主,突然一个踉跄,果然踩空了两三步。

明书眉暗暗得意,耶耶耶,我是会念咒语的神奇仙女,不过,美人即使是出状况的时候,都异常优美。

穿着紫裙的拾英县主,轻轻摇晃了一下,姿容简直像紫藤花在风中摇曳,花枝乱颤的模样实在美不胜收。

傅审言一个箭步冲上去,伸出手扶住她。

在明书眉看来,大人的样子显然体贴又温柔,自作孽不可活的明书眉,看着自己的相爷大人温香软玉在怀,看着相爷与县主两人含笑而视,眉来眼去的模样,顿时堕入冰冷冷的深渊。

在告辞了含羞的县主与热情的长公主,前晚宴席的路途,傅审言发现明书眉始终盯着自己,眼神里还带着怪异的怒腾腾的杀气,心中一动,眉豆,该不会……难道……或者是在嫉妒?

这个想法让他有一点开心,他如今很容易雀跃起来,傅审言轻哼一声,语气凶巴巴:“干嘛一直盯着我?”

谁看你了?县主都不在眼前了,大人你还笑得色迷迷。

她赌气的娇俏模样落在傅审言的眼中,相爷大人微微侧了脑袋,伸出手虚虚地揽住她的腰,语气轻佻,带着调戏的意味,分明与以前的那一个古板稳重的相爷大人大相径庭:“你再看,再看,我就亲你!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我随时都可以把你就地正法!”

博陵驸马的寿宴上高朋满座、权贵云集,明书眉呆在傅审言的身后,听着相爷大人与他们应酬,谈笑风生的样子实在洒脱。

不过他们满嘴国家大事,自己可是听不懂,明书眉觉得很是了无生趣,于是趁着相爷大人没有注意,偷偷地溜到院子里去。

她沿着公主府花园里的内湖散步,湖面平静如镜,水面上偶尔泛起涟漪,寿宴上高朋满座、人声鼎沸,花园里的这一隅却安宁而幽静。

可是迎面走过来的那一位,头顶光溜溜的,衣饰华丽夺目,走起路来大摇大摆的,那不是太子殿下吗?

赶紧溜开,省得节外生枝。

“呀,你这个臭小子,上一次竟然敢打我!这一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偏偏太子殿下眼尖得很,怒气冲冲地冲过来,“来吧,我要跟你决一死战!”

自己可不能够闯祸了,否则的话,相爷大人一定要把自己挂在东南枝上抽打,毕竟秃头驴是太子殿,不是自己惹得起。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明书眉很是觉得寡然无味,轻蔑地瞥了一眼太子殿下,朝着另一条岔路走去。

被报复的怒火冲昏了头脑的太子殿下,晃动了肥硕的身躯追上来,一把抓住明书眉的肩膀:“身材五短,我一只手指就能够碾死你这一只小蚂蚁。”

是可忍孰不可忍!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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