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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比谁都了解郑驰乐的好,关靖泽越来越担心郑驰乐会转身离开。他妒忌、他担忧、他不知所措,在别人眼里比谁都早熟的关靖泽,面对郑驰乐时根本毫无底气。
他能依仗的只有郑驰乐的心软,郑驰乐愿意哄他、郑驰乐愿意跟他站在一起……
关靖泽将郑驰乐的手抓得更紧。
关靖泽心里的话并没有说出来,郑驰乐却还是能感受到他心里的波动。
郑驰乐说:“靖泽,你别想太多。”他将交握的手抬起来,轻轻晃了晃,“在感情上谁都是自私的,我绝对不会让别人在我们之间里横插一脚。”
关靖泽突然用力地抱紧郑驰乐,像是想将他揉进身体里似的,久久不愿放开。
郑驰乐任由他抱着。
过了好一会儿,关靖泽才松开手,跟郑驰乐一起走回家。
郑驰乐见关靖泽情绪不高,跟关靖泽商量起联合阅兵的事。沧浪跟泯岭都是小城市,阅兵自然不会太隆重,不过自从方成倩过来以后,沧浪这边的边防跟安防就搞得铁桶一块,什么都渗不进来。周围几个市看得眼热,纷纷要求向方成倩取经,方成倩也大方地答应下来,接着左选右选,选了相距最近的泯岭来当陪练。
前段时间天气太差,预定的阅兵仪式一直没来得及举行,不过私底下的交流学习已经搞得很好了,这次阅兵不过是在明面上过一趟。
方成倩一直不太积极,因为她不喜欢做这种“面子工程”,但她的部属都很替她着急,如今风气浮躁,想往上走哪有可能不看“面子”上的事?别人生造都要弄出点模样来,她倒好,做了反而不想搞。
提起方成倩,郑驰乐语气满是赞许。
关靖泽觉得郑驰乐天生就能吸引方成倩这样的人,因为从他认识郑驰乐那天开始就是这样,所有同龄人之中的佼佼者都聚拢在郑驰乐身边,并不一定是以郑驰乐为中心,但总是跟郑驰乐站在一块。
相较之下,他在同辈之中的人缘差得可怜,倒是长辈缘比较好,师长都对他满怀期许。
关靖泽说:“你总是能结交这样的人。”他转头看向郑驰乐,“‘面子’工程你们不擅长,我很擅长,我来搞。”
郑驰乐若有所思地看着关靖泽。
关靖泽被郑驰乐这么一看,心微微一沉。他想到了在怀庆那边的事,那时候郑驰乐也不爱出面,出头的事往往就落到了他头上。虽然知情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省报那边也有报道过郑驰乐做过的事,但那并不能掩盖他当时的过错……
关靖泽保证:“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乐乐,你要相信我。”
郑驰乐说:“我当然相信你。”他对上关靖泽紧张的眼睛,“我会犹豫是因为沧浪这边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真要联合也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真要有两市联合的机会我当然是会促成的,比如这次阅兵。”
关靖泽正要说什么,郑驰乐的目光就落到了前方。
那里站着两个人,仔细一看,居然是方成倩跟黄韬。
经过这三年的打磨,又被扔到方成倩这个“准嫂子”手里调…教,黄韬已经彻底脱胎换骨了。
他要比方成倩高了半个头,站姿跟方成倩一样笔直,那腰杆比沙漠白杨还挺。对于方成倩他显然相当尊重,站着的时候稍稍落后方成倩半步,见到郑驰乐后才开口打招呼:“阿乐!我们正要去找你!”
关靖泽讶异地看着黄韬跟方成倩。
三年间的往来让郑驰乐跟方成倩也熟悉起来,她说道:“我跟黄韬去边防军那边巡了一圈,回来后才发现招待所都关门了,所以想去你家借住一晚,毕竟明天还要去你们市委那边敲定阅兵仪式的细节。”
郑驰乐说:“当然没问题。”
黄韬现在消息挺灵通的,瞧见郑驰乐一旁的关靖泽也能认出来。他知道关靖泽是郑驰乐外甥,跟郑驰乐感情是顶好的。不过他可就奇怪了,既然郑驰乐跟关家感情不差,怎么就把郑驰乐放到隽水那种地方?
当初黄韬被父亲黄震军下放到隽水时可是恨了郑驰乐很久。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感激父亲这个决定,要不是去了隽水、要不是有郑驰乐指路,他指不定还是那个人见人骂的“黄家恶少”。
像郑驰乐这样的人,无论放到什么地方都会大展光彩吧?
黄韬心里感慨不已,口里也问道:“阿乐你们去哪里?这么晚才回来。”
郑驰乐说:“有个朋友出了点事,我们去省会那边看他,一来一回就耗到这么晚了。”
要是换了以前,黄韬哪会多问!但现在他把郑驰乐当朋友了,闻言带上了几分关切:“没事吧?”
郑驰乐说:“没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走,你们巡了一晚应该也累了,我带你们去客房休息。”
方成倩点点头。
这晚不知是不是重逢的好日子,郑驰乐踏进屋里时居然又见到一个老朋友。
陆冬青。
跟“前世”那个一心追求平静生活的陆冬青不同,随着陆家蒸蒸日上的发展,陆朗心里的野心似乎被唤起了。陆氏还是在帮忙为退伍兵安排工作,不过随着打黑行动深入,安保公司的用场已经没有那么大,陆氏也在逐渐转型。
陆冬青毕业后也加入到陆氏转型的计划里面,他选的方向是物流,目前国内这一块还有很大的空白,陆冬青手段非常了得,很快就将整个网络铺开了。
老友重逢,郑驰乐心里高兴得很,当场就拉着陆冬青说话。
眼看郑驰乐一时半会是不会睡了,关靖泽自发地去煮茶待客。
陆冬青比郑驰乐要大一两岁,衣着依稀已经有时下“社会精英”的派头。他跟郑驰乐说明来意:“华中跟周边四省的物流网络我们都搭起来了,这次过来就是想来这边看看奉泰这儿有没有搞头,要是有,我就过来这边发展。”
郑驰乐讶异:“你怎么会来奉泰?”
陆冬青笑了:“就许你们来这边,我不能来?”
郑驰乐哈哈一笑:“当然不是,其实我早就打你的主意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陆冬青说:“我不是给我老爸找了个新伴儿吗?所以我想出来一段时间,给他们创造点机会帮我添个弟弟。”
郑驰乐当然知道陆冬青给自己挑了“后妈”的事,见陆冬青面带笑容,明显是真心实意地想让父亲老来有伴,不由笑道:“那我们奉泰可是沾了陆叔的光啊!”
陆冬青说:“是我过来沾你的光才对。”
黄韬听得不太耐烦,哼哧着说:“你们就别在这假来假去了,真要没话说了还是去睡觉吧。”
方成倩看了他一眼。
黄韬噤声。
郑驰乐见黄韬碰上方成倩就跟猫碰上老鼠似的,心里觉得有趣。他满脸歉意地看朝方成倩两人道歉:“刚才见到老朋友太高兴了,都忘了介绍。这是陆冬青,我念初中时认识的朋友,冬青,这是方成倩跟黄韬,我们沧浪人武部的一把手和二把手。”
方成倩笑道:“瞧你说的,还一把手二把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人武部是强盗窝。”
郑驰乐说:“我听说方姐你可是人人闻风丧胆的女中英豪,名字亮出来比强盗还响亮!”
方成倩笑骂:“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郑驰乐说:“实话。”
说完过后郑驰乐就将陆氏的情况告诉方成倩两人,前几年正是商人们最好的时代,但凡敢下海去闯的、有点儿眼光的,大多都跃升为富裕阶层。对于陆氏的迅速起家方成倩两人并不觉得惊奇,只是对陆氏有了不小的好感——他们都是军方的人,陆冬青家里能帮忙解决军方最头疼的退伍兵问题,他们当然觉得陆家很不错!
黄韬说:“你爸爸也支援过越战?我爸也是,说不定他们还是同一个战壕里呆过的战友呢,回头我一定跟我爸说说。”
陆冬青谦和地笑笑:“我也问问我爸。”
方成倩倒是对陆冬青的下一步动作很感兴趣:“你们陆氏来到这边后,还会帮忙接收退伍兵吗?要是你们还有这个打算,我可以回家跟我父亲商量一下,他刚好是管这一块的,一直都头疼得很。”
陆冬青说:“这是我们陆氏的传统——虽然陆氏才建立不久,不过我们肯定会一直延续下去。我爸对军队的感情很深,我要是敢放弃这个传统,他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方成倩说:“那好,你要是敲定了要在这边发展,我就帮你联系我父亲。”
陆冬青知道方成倩能这么爽快地给自己牵线,明显是给郑驰乐面子。郑驰乐的人缘有多好他比谁都清楚,所以他说自己来奉泰就是来沾光的,沾郑驰乐的光。
他看向旁边一脸乐见其成的郑驰乐,心里有些怅然。
他这次过来,一来是想给父亲创造机会,二来是想切断自己心里的念想。由于郑驰乐的缘故,本该在升上初中时就跟曹辉断得一干二净的他,重新跟曹辉当了这么多年的朋友。
他跟曹辉确实没什么不能当朋友的理由,连薛岩跟赵麒麟都能握手言和,他为什么不能跟曹辉重归于好?
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对自己说的,也认真地跟曹辉修复关系,他看着曹辉兴冲冲地考警校、兴冲冲地跟着赵麒麟回到淮昌、兴冲冲地告诉他自己遇到了心爱的女孩、兴冲冲地走进结婚礼堂……
他站在伴郎的位置上看着曹辉满脸幸福地亲吻新娘,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这么多年来介意的到底是什么,自己面对曹辉时总需要多一重伪装才能坦然面对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这几年来陆冬青自虐一样看着曹辉高兴地抱着新娘离开教堂,看着曹辉兴奋地等待儿子出生,看着曹辉时不时地给自己炫耀儿子的聪明,慢慢地也就放下了。感情不可能占据一个人的全部人生,无望的感情更不可能,陆冬青这一次来奉泰就是为了从那里面走出来。
他要迎接新的未来。
陆冬青笑着对方成倩说:“我可是头一次自己出来干,得先把班子搭起来才能考虑接下来的发展。我从淮昌那边带了几个陆氏老下属过来,他们都在省会那边住下了,明天就会去找办公的地点,过几天还得再招聘一批新人来完成前期准备工作。可以说整个子公司都还在草创阶段,短时间内可能没法走上正轨,要是方姐你真的信任我的话,等详细方案做出来以后我一定主动找你商量。”
听到陆冬青坦诚地交待子公司的情况,方成倩笑了起来,说道:“重逢后能让阿乐高兴成这样的人我当然信得过!”
熬到这个点大家都没有睡意了,方成倩索性就跟郑驰乐商量起阅兵的事。因为泯岭那边也参了一脚,关靖泽很快也加入讨论。
夜色越来越深,周围那些房屋里亮着的电灯陆续熄灭,黑黢黢的建筑群仿佛都在沉睡,只有郑驰乐家里这么一点灯火跟天边那弯新月遥相辉映。
216 第二一六章:爱恨
在沧浪这边彻夜长谈的同时;远在省会的李见坤也迎来了一个特别的客人。
李见坤晚上当值;换完班后也懒得走;直接在休息室和衣而睡。
没想到刚睡下没多久就有人来找,不是急诊,而是老朋友——准确来说只能称为认识了很久的人;毕竟李见坤跟谁都没多少交情。
这个人叫徐观鹤,是黄震军的心腹,年龄跟黄震军差不多;都是年过半百而且还要往上数的人了。
黄震军在黄韬开始往好的方向转变时,就把徐观鹤派到黄韬身边当老师。
李见坤还是许多年前跟徐观鹤见过面,而且那时候还闹得挺不愉快的;所以见到人后有些认不出来。
等徐观鹤开口喊“见坤”;李见坤才想起这人是谁,他慢条斯理地扣起衣服的扣子:“徐观鹤?你来有什么事?”
徐观鹤说:“震军他的状态很危险,我想你能配合着拉他一把。”
李见坤差点没笑出来,他说道:“我帮他什么?我能帮他什么?”
徐观鹤说:“你是震军最在意的人,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
李见坤哼笑一声,并未接话。
他如果是黄震军最在意的人,那只能证明黄震军的“在意”有多不值钱。
徐观鹤说:“奉泰已经不能再拖了,见坤,贺正秋的能耐你是知道的,关家直接插了一手,叶家、韩家也在伺机而动,第二次军改必然要开始。震军要是不能坚定立场加入进去,很可能就会——”
李见坤眼都没抬,淡淡笑道:“他会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他瞥了徐观鹤一眼,“你倒好,一把年纪了还跑在最前面,难道是觉得死了一个儿子还不够,想要多死两个?”
徐观鹤的儿子徐景照是当年很多人都非常看好的好苗子,可惜当年徐观鹤跟着黄震军一心要搞大动作,触动了很多人的利益。
徐观鹤一动,牵连到的人就愤怒了,当时徐观鹤还很不成熟,一下子就下了狠手,逼得他们无路可退,直接破罐子摔破地对徐观鹤展开报复。
徐景照就是死于那场报复。
当时徐观鹤都做好了死拼到底的准备,徐景照给他留下的孙女都直接交托给徐景照的好友林良生,决心要跟对方来个鱼死网破。
可不知怎么回事,那次声势浩大的军改无声无息地停止了。
奉泰这么多年下来,竟是再也没动过。
李见坤若有所思地看着徐观鹤。
听李见坤提起自己死去的儿子,徐观鹤脸色气得发青:“李见坤,你不要不知好歹!”
瞧瞧,这嘴脸就出来了。
李见坤可没忘记当初这些人是怎么对待自己的,一个两个就是这样骂他“不知好歹”,都觉得黄震军肯跟他好是看得起他,非劝他“别给脸不要脸”。
真是忠心耿耿的一伙人。
烦透了!
多看一眼都烦。
李见坤说:“我就是这么不知好歹的人,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他瞧了徐观鹤一眼,不耐烦地赶人,“你要是没别的事,就赶紧回去吧。就算当初我跟你家主子真有什么,这么多年了难道还能拿出来说事?你有时间找我,还不如好好想想有没有别的突破口。”
徐观鹤神色复杂地看着李见坤。
李见坤也沉默地对上徐观鹤的视线。
徐观鹤说:“你太小看你对震军的影响了。”
李见坤说:“是你们高估了我对他的影响才对。”
徐观鹤有些激动:“见坤,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李见坤静静地望着徐观鹤。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玩这一套。我什么都不知道,不就是因为你们什么都瞒着吗?现在倒来怪我毫不知情,你们还真好意思。”他连连摇头,“你们的事情我从头到尾都没资格掺和,所以你们也别来找我。”
徐观鹤抓住李见坤的手腕说:“你知道那一次军改为什么雷声大雨点小,落得无疾而终收场吗?”
李见坤将徐观鹤攫住自己手腕的手指一只一只掰开,淡淡地说:“你是想告诉,是因为有人拿我威胁黄震军吗?”
徐观鹤说:“就是这样,当时有人跟震军说我儿子的死只是个警告,他要是再执意将军改执行下去就会对他最在意的人下手。”
李见坤说:“嗯,这我也知道。不过那时候他大儿子黄毅才十几岁,就被人抓了去当人质。救回来后黄毅已经奄奄一息,黄震军为他找遍了奉泰的医生,最后要送到首都去才稳住病情。”他目光清明,“有家业的人自然就有了牵挂,他为什么而妥协不是很明白了吗?自己没办法坚持自己的选择,就不要扯别人当借口。”
徐观鹤说:“不,对方找出你了!即使是阿毅生命垂危,震军也没有退让半步,接到阿毅的病危通知时他还咬着牙跟我们商议下一步动作!直到对方寄来一批被子弹射穿的你的照片,震军才变得沉默!”
李见坤看着徐观鹤:“你要我说什么?要我说我很感动吗?算了吧,早过了那种年纪,现在我跟黄震军之间早就没有半点情分可言。”
徐观鹤哪会不了解李见坤的脾气,这人年轻时看起来就像是个什么都好商量的人,但那时候就已经拧得很!以前黄震军就常常跟他感叹:“我这么死皮赖脸地缠着,就算是石头都应该捂暖了,怎么这家伙还是跟一开始没什么两样?”
到后来李见坤跟黄震军翻脸,黄震军将李见坤逼得很死,几乎阻断了李见坤跟所有人往来的机会,偏偏李见坤就是不肯服软。交不上朋友他也不在乎,反倒顺水推舟地养成了如今这古怪脾气,逢人就刺上几句——生怕得罪的人不够多。
如果李见坤肯放软态度——哪怕只说一句软话,黄震军再怎么都不会变成像现在这种模样。
当然,李见坤也并没有错。
这人活了快六十岁,却并没有像他们这样被世事染得太黑,他有着理想化的思想和观念,黄震军永远都无法取得他的认同。
年轻时徐观鹤是黄震军的拥趸,凡事唯黄震军马首是瞻,确实有过觉得李见坤“不识抬举”的想法。可随着岁月流逝,李见坤和黄震军各自的坚持都让徐观鹤感到心惊,原来李见坤不是假清高地说说而已,而是真的不打算再回头;原来黄震军也不是一时气怒想报复,而是真的不肯放手。
要不是前段时间醉酒后黄震军意外说出了上次军事改革彻底停滞的真正原因,徐观鹤永远都猜不出黄震军是真的把李见坤这人放在心尖上。
以前对李见坤,言语奚落他没少做过、落井下石他也不甘落后,偏偏这时候能让黄震军重新站出来的却只有李见坤。
这是在太讽刺了。
徐观鹤都觉得自己该脸红,但他还是来了,还是开口恳求李见坤配合:“我并不是要你做什么,我只是希望他如果来找你,你能见他一面,并表达你希望他进行第二次军改的期望。”
李见坤闭起眼:“军事改…革搞不搞,跟我有什么关系?”
徐观鹤说:“我就不信你看不出你外甥、你连襟那些人为什么要到奉泰来,奉泰已经到了不得不变的时候了!奉泰这边即将开始的变…革是势在必行的,任何阻拦都是螳臂当车!如果震军硬扛着,不过是拖延了奉泰的发展,对谁都没好处!”他说出最能说服李见坤的理由,“你妹妹唯一的儿子就在这边发展,你难道就不想他接下来的路走得更顺利一点?”
李见坤说:“不愧是黄震军的军师,好口才。”
徐观鹤说:“你答应了吗?”
李见坤说:“好,我答应你,他来我就见。但是见面后会发生什么事,我没法保证。”
事实证明这么多年来李见坤跟黄震军每一次重逢,最终结果都是闹得不欢而散。
李见坤怎么都不觉得自己跟黄震军见了一面就能改变黄震军的想法——要是真有那么容易,当初他们还会闹崩吗?
李见坤暗笑徐观鹤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