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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极大的好事。
郑驰乐说服自己要平静理智地对待这件事。
他说道:“什么时候开始换?”
侯昌言说:“在考虑过适应性跟实用性之后,省里已经签下协议了,大概两个月后就会换上从东瀛那边引进的新型火车。”
郑驰乐心里微微发沉。
他不是喜欢自欺欺人的人,落后于人就是落后于人,这没什么好丢脸的,谁叫自己起步晚呢?
先天不足,后天补齐。
郑驰乐说:“侯书记,林部长,袁部长,我们去车站看看吧。”
侯昌言说:“也好。”
四人一起出发前往沧浪车站,铁路局的宋局长也闻讯赶来,见到这仗势有些惊讶:“侯书记,你们怎么都来了?”
侯昌言说:“没什么,来看看火车。”
宋局长一听这话忍不住笑了,又不是小孩子,看什么火车?但瞧见郑驰乐四人面色都没什么笑意,也赶紧敛了笑容,追问:“侯书记怎么突然想看火车?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袁会光似乎跟宋局长挺熟的,接下了话头:“老宋,接下来你可能又要忙了,因为这蓝皮火车也要换掉了。”
宋局长吃惊地说:“这不是刚换没几年吗?怎么回事?是项目出了问题?”
郑驰乐说:“省里跟东瀛那边签了协议,要用东瀛的车。”
宋局长说:“这也太突然了!”
郑驰乐过来车站的路上已经跟关靖泽通过气,这次上面之所以这么快敲定,是因为目前的外交主张是“华瀛友好”——而牵头参加这次竞标的又是原本有反…华倾向的安藤家族,面对安藤家族抛出的橄榄枝,首都那边经过讨论之后决定将这个项目交付给安藤家。
方海潮跟贺正秋虽然都是“一方大员”,但是大方向上还是要配合首都那边行事的,那边既然已经敲定下来,方海潮跟贺正秋也只能执行。
郑驰乐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跟宋局长讲完,最后说道:“我跟侯书记他们是想再来好好看看‘华夏之星’,它是很好的,只是不得不换掉——我们都觉得很可惜。”
宋局长脸色也有些黯然。
他说道:“华夏之星送过来时,我不知道有多高兴。虽然试行时出了挺多大大小小的问题,但是我们都一一克服了,华夏之星的运行方案也越来越成熟。现在我心里觉得真不是滋味,感觉就像是把一个孩子拉扯大了,终于快可以带着它出来见人了,突然有人塞给我一个别人的孩子,说这孩子更优秀,给我换一个。小郑,我不甘心,我心里忒不甘心。”
郑驰乐说:“老宋,我们都不甘心。不甘心是好事,不甘心才有往前走的动力,我们可得好好地干下去,迟早有一天,我们的铁路上跑着的都是我们自己的火车!”
侯昌言听到郑驰乐的话后也精神一振:“没错,小郑这话说得特别对。就像飞机,不过刚建国时的情况,就说早几年吧,我们国内哪来的民用飞机?最早的那两架客机,还是华中省那边一个厉害的骗子从苏联那边骗过来的,其他的都烙着其他国家的标记——飞机可比火车难造多了,现在不也有了吗?”
郑驰乐说:“对,就是这个理。”
林良生说:“火车来了。”
从远处驶来的是一辆蓝皮的新型火车,崭新的蓝漆表明了它的身份,它就是“华夏之星”,有着跟天空和海洋相同的颜色,在群山夹道相迎的诚意之中况且况且地进站,那姿态非常漂亮,也非常从容。
最迟得知要换掉“华夏之星”的宋局长看向它目光最为不舍,他说道:“三年来都跑得好好的,一转头就要换掉真的很难接受,太突然了,真的太突然了。”
郑驰乐说:“引进只是暂时的,都说授之于鱼不如授之以渔,反过来也是一样,我们引进的目的不是为了‘鱼’,而是为了‘渔’。”
林良生说:“是的,为了‘渔’,先进的东西我们都要学,而且要学好,要学精。”
宋局长一抹脸,说道:“我老宋是粗人,脑子没你们那么好使,接下来要怎么做你们尽管下命令,我们铁路局这边绝对不给沧浪丢脸!”
侯昌言说:“好,老宋,你这句话我可是记下了,以后事情来了可别喊累,别给我撂担子。”
宋局长说:“侯书记你这是什么话?事情再多我都不会吭一声!”
郑驰乐见大家的眉头都舒展开了,脸上也有了笑容。
他说道:“还没到那会儿呢,别急着抢事干。还是说说近点儿的事吧,这两天天气挺好,方部长那边通知说市里延期了半个月的阅兵可以搞了,侯书记你要不要去参加开幕式?”
侯书记说:“去,当然得去。沧浪的安稳少不了人武部这三年来的雷霆手段,我必须要去参加的,你们要是能腾出时间也都腾出来,一起去一趟吧。”
郑驰乐说:“我是肯定会腾出时间来的。”
林良生三人也点点头。
眼看饭点要到了,宋局长领着郑驰乐四人去车站食堂蹭饭吃。
等吃完饭后就是黄昏了,郑驰乐跟侯书记几人分别,回到家中整理完当天的文件和信件已经熬到了夜深,忙碌了一天郑驰乐有些累,衣服都没来得及脱掉就躺上床睡觉。
半梦半醒之间郑驰乐感觉到有人在解开自己外套的扣子。
郑驰乐醒了大半,睁眼一看,居然是本应呆在邻市的关靖泽。
郑驰乐问:“什么时候过来了?”
关靖泽说:“刚过来。”他见郑驰乐已经清醒,俯身吻了吻郑驰乐的唇。
郑驰乐勾住他的脖子亲了上去,两个人一起倒到了床上。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禽…兽,关靖泽在亲完之后解释:“我是想帮你脱掉外套,免得你睡得不舒服。”
郑驰乐笑了笑:“我知道。”说完他又在关靖泽唇边奖励了一个吻。
这对关靖泽来说无疑是邀请了,他立刻就将腿跨进郑驰乐腿间,再次吻了上去。
这一次唇舌交缠得更紧,仿佛连心底都渗入了唇舌间递送着的甘甜。
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有些粗重。
关靖泽忍不住喊郑驰乐的名字:“乐乐……”
郑驰乐问:“怎么了?”
关靖泽说:“我爱你。”
突兀的告白并没有令郑驰乐太吃惊,因为这是他一直都知道的事。他笑着亲了亲关靖泽的唇:“本来你就爱我,何必挂在嘴边。”
关靖泽突然就停顿下来。
他定定地看了郑驰乐好一会儿,说道:“今晚叶世叔打电话给我,他说沐英傍晚从月台上摔下铁轨,昏迷住院了……”
郑驰乐心头一跳。
关靖泽坐起来说:“他一直没能醒来,但是偶尔会喊一个名字。”
郑驰乐心里那种不妙的预感更浓。
郑驰乐说:“靖泽——”
关靖泽打断他,一口气说完:“他喊的是‘乐乐’——他喊的是你,叶世叔跟我商量,看能不能找你过去看看他,说不定你能让他早点醒来。”
郑驰乐心里乱糟糟,但没有避开关靖泽的视线。
他抬起头看着关靖泽说:“靖泽,我要去,你能理解吗?”
关靖泽比他更先走下床,边穿衣服边说:“我送你过去。”
郑驰乐见他面色沉静,瞧不出勉强,点点头说:“我们一起过去。”
214 第二一四章:珍惜
郑驰乐两个人赶到省会时已经是后半夜了;郑驰乐跟第一医院的人挺熟悉;很快就找到了叶沐英所在的病房。
一别三年;郑驰乐又见到了叶沐英的母亲。比之上一次见面,叶沐英母亲这次看起来多了几分憔悴,似乎大半夜都没合眼。
田行健则在一边劝说她去休息。
见到郑驰乐走进来,田行健站起来说:“你来了?”
叶沐英母亲闻言转过头看向郑驰乐两人,走上前握住郑驰乐的手,殷切地说:“你就是乐乐吧?我记得你;我在沐英住的地方见到过你。沐英他一直在喊着你的名字;你能来看他实在太好了……”
看着叶沐英母亲发自内心的担心和急切;郑驰乐一时有些怔神。他知道这三年来叶沐英跟他母亲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淡,提起的次数都很少。现在看来;作为一个母亲,孩子永远都是摆在她心头了。
郑驰乐说:“伯母您不要太担心,沐英会没事的。”
郑驰乐是医生,第一想法自然是走过去给叶沐英看诊。等瞧完叶沐英的情况后郑驰乐松了一口气,从叶沐英的面色跟脉象来看,伤势并不严重。
唯一让郑驰乐担心的就是叶沐英的旧创,当初叶沐英伤着了视神经,本来就得好好休养,这会儿又碰上了这种事故,说不定会让旧伤发作。
叶沐英始终昏迷不醒,更是加大了这种可能性。
郑驰乐正要收回探脉的手,就看到叶沐英的手掌动了动,似乎想抓住什么。
郑驰乐喊道:“沐英!”
叶沐英母亲闻言关切地望向病床。
病床上的叶沐英手掌微微收拢,又缓缓放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慢地睁开眼。
郑驰乐骤然撞上那双带着迷茫的眼睛,那并不是纯粹的黑,瞳孔最深处带着点幽邃的深栗色。
因为常常满心郁郁,看起来总不怎么开怀。
郑驰乐说:“沐英你醒了?”
叶沐英静静地看着郑驰乐。
他感到脑袋阵阵发疼,视线时而清晰,时而又模糊,像是为了让他更加混乱似的,脑海里走马灯似的闪过了许多画面。
他听到有人骂他:“叶沐英,你没有资格来参加他的葬礼!”
他回骂那个人:“叶仲荣,你也没有!”
那是谁的葬礼?
谁的葬礼?
叶沐英觉得自己手心在冒汗,冷汗。
“华夏之星”被换掉的事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傍晚时他跟郑驰乐几人一样想着再去看一看。也许是没休息好,走到铁轨前时他突然一阵晕眩,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把他拉到铁轨上。
那感觉就像是他曾经死在上面一样。
陷入昏迷时他梦见了一场葬礼,并不隆重,但非常悲伤的葬礼。他徘徊在外围没有进灵堂,恰巧碰上了二叔叶仲荣,接着他们之间起了争执。
那场对话非常莫名,叶沐英根本无从推测话里的“他”到底是谁。
不不不,也许不是无从推测,而是不愿去推测。
他跟二叔叶仲荣之间共同的联系,除了郑驰乐之外还有谁?
所以他梦见了一场葬礼,郑驰乐的葬礼。而二叔叶仲荣愤怒地说他没有资格进去,他也同样愤怒地指责叶仲荣。
那仅仅是一个梦,叶沐英却莫名心惊。
梦里郑驰乐是被人害死的?而且还跟自己有关?
否则的话二叔不会那么说!
叶沐英的背脊也被冷汗浸湿。
他父亲跟他三叔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他自己的双手同样也没有看起来那么干净。明知道那只是个梦,他却还是忍不住想象起来,如果他不是认识郑驰乐在前、如果他父亲和三叔不是失势得那么快,他也许真的会像看着堂弟叶曦明被三叔惯坏一样,冷眼看着父亲他们对郑驰乐下手。
如果郑驰乐身边不是早早有了那么多保护者,身世曝光后会遭遇什么是不难想象的!
光是一个梦境,叶沐英就觉得完全无法忍受。
叶沐英想起自己去狱中看父亲叶伯华的时候,对方冷笑骂道:“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你身上流着我的血,我还不了解你吗?你跟我是一样的,你觉得我是冷血的畜生,你就是畜生的儿子——好不到哪里去!”
叶沐英对上郑驰乐关心的眼神、听着郑驰乐关心的询问,扯出一抹笑容:“我没事,乐乐。”他很快就转开了目光,眼里带上了难掩的动容,“妈,你来了!”
叶沐英母亲这几年来第一次感觉出儿子为自己的到来而欣喜,情不自禁地上前抱住叶沐英:“沐英,你总算醒过来了!”她的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在叶沐英颈边。
叶沐英的心仿佛也软了下来。
他喊道:“妈……”
叶沐英母亲哽咽着说:“医生说你是太过劳累,再加上你有那样的病史,旧伤很有可能复发,我真怕你醒不来……我当时听你喊着小郑的名字,就豁出脸让你二叔帮忙找人了……不管怎么样,你能醒过来真是太好了!”
郑驰乐见他们母子俩重归于好,好像有讲不完的话要说,一时不知道该退开好还是该继续呆在他们旁边好。
叶沐英拍拍他母亲的背,转头朝郑驰乐笑了:“真没想到我会喊乐乐你的名字,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以为我整天惦念着你呢,谁会整天惦记你这小子!话又说回来,其实我摔下去之前确实在想着乐乐你来着,我当时就在想乐乐你听到华夏之星要换掉的消息后一定也会去车站看一看。”叶沐英的精神慢慢回来了,语气也相当坦然,“乐乐你说我猜对了没有?”
郑驰乐看着他毫无勉强的笑容怔了片刻,也笑着说:“你猜对了,我当时也跟侯书记他们一起去了车站。你怎么搞的,居然会摔下去?”
叶沐英说:“可能就跟医生说的理由一样,这段时间太忙了没休息好吧。今天我午饭好像忘了吃,可能是饿着了?”他无奈地摇摇头,“先说好了,这么丢脸的原因,你可别往外说。”
郑驰乐:“……”
弄了半天,居然饿晕的?
叶沐英见郑驰乐并没有怀疑自己的说辞,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田行健和关靖泽,最后对上了关靖泽的双眼。
面对关靖泽带着审视和警惕的目光,叶沐英静静地跟他对视片刻,同样在评估着关靖泽这个人的存在对郑驰乐的利弊。
感受着那护食似的视线,叶沐英不由露出了淡淡笑意。
郑驰乐信他,关靖泽肯定不信。
这样挺好,关靖泽跟他不一样。
关靖泽可以光明正大地跟郑驰乐往来而不被人侧目,关靖泽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郑驰乐身边,关靖泽家里的压力他们两个人已经扛过一遍了。
无论那场葬礼是梦境还是冥冥之中有人给自己留的启示,都不重要。
他要做的就是好好地活下去。
他要活得诚心诚意,要比谁都爱惜自己的身体,要比谁都努力去经营即将展开的局面。
只有这样,他才能护住想要护住的人。
即使他并不属于他。
叶沐英朝关靖泽微微一笑,温声对自己母亲说:“妈,你赶紧休息一下吧。我没事了,等医生过来再给我好好检查一下,我大概就能出院了。”他转向郑驰乐,“乐乐,你也是医生,我的话没说错吧?”
郑驰乐说:“既然醒来了就没什么大碍了,不过还是得好好检查检查,我已经帮你把值班医生叫了过来。我在这方面不算太精,明天一早让靖泽舅舅过来给你瞧瞧吧。”
叶沐英对关靖泽说:“靖泽,谢谢你了。”
关靖泽说:“没什么,在舅舅面前乐乐说话的分量比我还重,我可使不上什么劲。”
叶沐英从善如流地改口:“那就谢谢乐乐了。”
郑驰乐不乐意了:“我们之间还需要谢来谢去吗?”
叶沐英立刻认错:“嗯,是我说错话。”
郑驰乐说:“你刚醒,好好歇着,明天一早靖泽舅舅就会过来了。”
叶沐英轻轻地点点头,又说道:“乐乐,你跟靖泽先回去吧,你们沧浪跟泯岭的联合阅兵好像快敲定日期了,再加上换走华夏之星的事情,你们都忙得很,根本就走不开。我没事,你们不用特意在这里陪我。”
叶沐英母亲也说:“没错,小郑,小关,你们回去吧。这里有我跟行健就行了,我就在这里陪床,要是有应付不来的事行健也会帮忙。”
看到叶沐英母亲关切的态度以及叶沐英脸上隐隐带着的高兴,郑驰乐想了想,点头说:“好,等听完医生怎么说我跟靖泽就先回去了,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联系我们。”
叶沐英说:“当然。”
值班医生很快就赶了过来,见郑驰乐在,他说道:“小郑医生你都在这儿了,哪还用我过来?”
郑驰乐跟对方也有过几面之缘,苦笑道:“关心则乱,我跟沐英太熟了,哪能看出个所以然来!总之还是得看你的,你可得给沐英好好检查检查。”
郑驰乐都开口了,值班医生也不再闲叨,认真地给叶沐英做了全面的检查。
他说道:“还真是奇了怪了,我们研讨了一整晚都没找着叶部长昏迷不醒的原因,现在更是半点问题都找不着了。明天再拍几个片来观察一下,要是没有藏得更深的病灶,那么叶部长就没事了。叶部长这精神头瞧着就不错,养个两天完全可以出院!”
郑驰乐自己也判断出了大概,听到这个结果后就更安心了:“那就好。”
叶沐英再一次让郑驰乐回去。
眼看叶沐英是不想留他们了,郑驰乐只好跟关靖泽离开。
叶沐英目送郑驰乐和关靖泽走出门,气色虽然还是有些虚弱,但脸上始终带着笑容。
等郑驰乐两人彻底走远,叶沐英才在他母亲的关切目光下躺回被褥里。
这份来自母亲的关心是郑驰乐希望他去珍惜的。
他会珍惜。
215第二一五章:老友
郑驰乐跟关靖泽一路都在沉默。
等快要到沧浪时;关靖泽才说:“你看出来了;乐乐。”
郑驰乐一怔;点点头。
他看出来了,叶沐英在撒谎,在竭力撒谎掩盖他想隐瞒的感情。
这样的谎话说一次他会信;说两次他也许也会信,但是到了第三次,他再盲目地相信就是傻子了。
郑驰乐将手插在口袋里;静静地看着夜色中的沧浪市。
过了许久,郑驰乐牵起关靖泽的手说:“沐英他会看开的,这一辈子我和沐英之间并没有太多的往来;那样的感情不会太深。靖泽;我们选这条路要的从来都不是你侬我侬的情深意重,更不需要牵涉了太多人的情感纠葛,那会让本来就不看好我们这段感情的人贻笑大方。”
关靖泽收紧手掌。
这是他说服郑驰乐接受自己时的说辞,大家心里都把事业摆在首位、大家心里最重要的都不是彼此,就像是两只恰好碰上的兽类一样相互依偎就可以了。
可感情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可能去控制。
郑驰乐是他少年时期的记忆里最美好的一段,郑驰乐总是能收获无数友谊、总是能挑战所有熟悉的或陌生的难题,那具看起来不算太强健的身体似乎有着无限活力,永远能大步迈开脚往前走。
随着年岁渐长,他渐渐发现郑驰乐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样满身光明。
但是越是深究→文¤人··书·¤·屋←,越是无法放开。
从黑暗和痛苦淬炼出来的美好,更加让人移不开眼。
正是因为比谁都了解郑驰乐的好,关靖泽越来越担心郑驰乐会转身离开。他妒忌、他担忧、他不知所措,在别人眼里比谁都早熟的关靖泽,面对郑驰乐时根本毫无底气。
他能依仗的只有郑驰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