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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门-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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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只给差事,不给库房、账房的账册和钥匙,那还是算了吧,如此哪里是当家主母?分明就是个体面些的管事婆子呢。

再有一点,小齐氏绝不是大方的人,端看她当年能仗着老夫人的支持,将自己的婆婆拉下马,就知道她定不愿跟人‘分享’管家权。

这会子忽然‘求’着谢向晚帮她管家,原因无他,除了钱,还是钱!

谢向晚方才就想到了,下个月就是圣人的万寿,京中数得上好的权爵人家都要进宫拜寿。

定国公虽然不得圣人宠信,国公府也有势微的征兆,但爵位还在,太祖赏赐的丹书铁劵也还在祠堂里供着,陆延德作为超一品国公爷,也能在寿宴上坐个靠前的位子。

要拜寿,就不能少了寿礼。

但国公府经过几次大事,账上并没有太多的余钱,而库房里的银子也用得差不多了。否则。当初陆元被关押在诏狱的时候,陆家也不会那么为难。

府里没钱,寿礼却又不能不办。偏谢向晚是个富可敌国的女土豪,小齐氏不打她的主意。又打哪个的?!

谢向晚神情不变,眼中却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嘲讽,可以想见,只要自己表露出想要管家的意向,小齐氏定然会把这一项差事丢给她。

到时候,寿礼准备妥了,却没钱会账,账房、库房都跟她都哭穷……为了不让旁人笑话、为了保住自己二奶奶的体面。谢向晚免不得要拿自己的私房钱补上。

如果花钱能买个众人感激也就罢了,谢向晚敢肯定,倘或她真的自己掏了腰包,陆家人从上到下就没几个感激的,反而觉得理所当然——反正你有钱!

没错,谢向晚确实有钱,几万两银子对她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可问题是,谢向晚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更不是天上下雨洒下来的。她凭什么白白送人。尤其是这些人,收了她的钱,还会笑她‘满身铜臭味儿’。

花钱买骂听。她贱哪!

“弟妹,你看如何?”小齐氏吧啦吧啦的说了半天,口干舌燥的,端起身前小几上的茶盏呷了一口,然后用一种‘看吧,还是我对你好’的眼神望着谢向晚。

谢向晚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一根俏生生、白嫩嫩的手指反向指着自己,“我?”

然后赶忙摇头,连声道:“不成。不成,我怎么成呢?我过门才一个月。年纪小,见识浅。没经过什么大事,就是在娘家的时候,也没有管过家,更不用说咱们陆家这样的高门大户了。不成不成!”

小齐氏很享受谢向晚这种受宠若惊的表情,放下茶盏,拿帕子沾了沾嘴角,笑道:“弟妹就别谦虚了,你是个聪明伶俐的人,端看远翠苑被你打理得井井有条便知道你与管家上颇有些手段。再者,家里不是还有我和祖母吗,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大可来问我们。”

“不不,这怎么行呢!”

谢向晚一劲儿把头摇得拨浪鼓一样,连说几个‘不’,她扭着帕子,涨红了脸颊,“我知道大嫂是看得起我、为我好,才让我帮忙管家。可、可我也不能没有自知之明啊。倘或办错了什么差事,我个人没脸是小,府里失了体统是大呀。再有那黑心肝的混账婆子胡吣,说大嫂荐人不当,牵连了大嫂,就更是我的罪过了。”

老夫人见谢向晚死活不应,手指用力的捏着念珠,指关节都有些发白了。

只听她缓缓说道:“谁也不是天生就会的,你是陆家的媳妇儿,理当学着管家。方才你大嫂也说了,家里还有我和你大嫂呢,倘或有个什么不妥,只管来问我们就是。”

小齐氏赶忙说:“是呀是呀,你当我刚来就会管家不成?还不是祖母和母亲手把手的教着?”

谢向晚沉默了下,眼神游移不定,似是被说服,又似是还有顾虑。

好一会儿,谢向晚还是用力摇头,道:“祖母和大嫂说得都有理。只是,我和二爷早晚都要分出去单过,不怕大嫂笑话,我们小门小户的,无法与国公府相比,所以就算我在府里学会了、练熟了,出去后也用不上啊!”

谢向晚没有说谎,这是她不愿意接手管家的第二个原因:国公府又不是她们两口子的,她来管家,实在是越俎代庖,管得好了,那是应当应份的,出了问题,那就是包藏祸心。

谢向晚才会做那等‘费力不讨好’的蠢事。

老夫人老辣的双眼中寒光闪烁,谢氏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真的对国公府的爵位起了心思?

小齐氏也有些气闷,又端起茶碗狠灌了两口茶。

老夫人到底经验多、心理素质过硬,最先平复了心绪,“话不是这么说的。在国公府学会了管家,再打理起自己的小家来便会更加得心应手。最要紧的是,你大嫂的身子实在不行,我和夫人都有了春秋,不能劳神,你是二房嫡出的二奶奶,你不接手,难道还要让东府、西府的人插手?”

这话说得颇有几分推心置腹的意味,竟是把谢向晚也纳入了老夫人‘自己人’的阵营。

小齐氏得到启发,用力咳嗽了几声,而后故作虚弱的说道:“是呀,弟妹,不说旁的,就当你来帮帮嫂子的忙,好歹帮衬几个月,待过了年,家里的琐事少些了,再换你休息,可好?!”

老夫人和小齐氏两人这么一说,谢向晚若再推辞,就有些不近情理了。

贝齿轻咬下唇,谢向晚一脸为难的想了想,良久才喃喃道:“我不是不想为大嫂分担,实在是担心自己不能胜任啊。唉,祖母、大嫂,这件事不小,我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我想回去跟二爷商量商量,如何?”

老夫人思考片刻,陆离这小子越来越无赖,可并不是个傻的,且男人不懂内宅里的弯弯绕,应该不会太拒绝。

毕竟,帮长嫂管家,这在权爵人家,是对弟媳妇的重视与提拔。这话传到外头去,外人也会说小齐氏这个做大嫂的为人‘厚道’。

缓缓点了下头,老夫人道;“也好,你去跟二郎说说吧。二郎是个明理、又懂事的好孩子,应该能体恤你们大嫂的。”

老夫人对谢向晚的怨念越来越深,说话时总不忘刺她一刺。

谢向晚却似没有听懂,反而一副‘我以二爷为荣’的骄傲神情,只看得老夫人好一阵胃疼。

傍晚,陆离满身疲惫的从外书房回来,谢向晚亲自迎上去,帮他换了衣裳。

小丫鬟们则捧着铜盆、胰子、棉布巾子等物什伺候陆离净手。

洗了手,夫妻两个来到西次间的临窗大炕上,相对而坐,一起用晚饭。

食不言。

陆离和谢向晚安静的用过晚饭,拿薄荷水输了口,而后换上茗茶,两口子又开始闲聊。

谢向晚将小齐氏请她帮忙管家的事儿简单说了出来。

陆离唇角勾起,划出嘲讽的弧度,道:“大嫂身子不好?”

这个笑话真心不好笑!

谢向晚听出他话里的嘲讽,也不多加评价,只淡淡的说:“我没答应,但瞧老夫人和少夫人的意思,竟是不答应也要答应,否则就是不知好歹、不友爱妯娌呢。”

陆离双眼一亮,向前探了探身子,道:“你为何不答应?管家不是好事吗?想当初,大嫂刚过门没有半年,老夫人就助她从母亲手里夺走了管家权,如果管家不好,她们当初又何必那般费尽心机?”

谢向晚丢给他一个白眼,凉凉的说道:“如果少夫人是诚心让我管家,把一切都交给我,自然是好事。可事实上绝不会这般,她们要的,只是我库房里的银子罢了。”

陆离挑眉,“怎么?府里又没钱了?”

好一个‘又’字,道尽了定国公府的尴尬事。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下个月是圣人的万寿。”谢向晚才不信这人什么都不知道呢。

陆离勾了勾唇,他当然知道,所以才会每天忙着抄抄写写,为的就是在万寿节上一鸣惊人。

等等,陆离脑中灵光一闪,忽的生出一个绝好的念头,他道:“这管家一事,倒也不是不能答应。”

“哦?这又是怎么个说法?”

谢向晚和陆离做了快一个月的夫妻了,对他的性情也有了深入的了解,见他一脸坏笑,便知道他又生出什么鬼主意了。

陆离故作高深莫测的说道:“她们既然算计到咱们头上了,咱们又何须客气,索性来个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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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万寿节礼

十月,秋末冬初,顺天的天气干冷异常,从北边草原上吹来的寒风,仿若刀子一样割着人们的肌肤。

京中大多数的勋贵皆是从温暖湿润的江南迁来,对于北方的天气很不适应,早早的生了炭盆、火炕,平日里,只要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大家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尤其是清晨,更没人愿意离开温暖的被窝儿。

但十月初九这一日,外头还一片漆黑,京城内城的许多高门大户的院内便亮起了灯火。家下奴婢都进进出出的忙碌着。

原因无他,今儿是皇帝的圣寿,所有在京四品以上的官员、勋爵以及宗室们都要进宫拜寿。

定国公府也不例外。

寅正一刻(凌晨04:15),定国公府的主人们就已经起来了。

老夫人、梅氏、大夫人、三夫人和小齐氏换上朝廷规制的凤冠霞帔,按照品级大妆起来,寅正二刻,十几个丫鬟手提羊角宫灯在前头开路,老夫人率领几个女人来到二门的垂花门前。

谢向晚换了身大红底子粉紫缕金牡丹刺绣缎面交领长袄,下面配着一条白色挑线裙子,外面罩着猩猩红貂皮披风,头上簪着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步摇,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喜庆,既符合她新媳妇的身份,又应了今日的景儿,很是得体。

但小齐氏瞧了,却忍不住心中得意:有钱怎样,能置办起华美的衣饰又怎样?到底不是朝廷钦封的诰命啊。

按理说,陆离是白丁,谢向晚也就是个普通民妇,根本没有资格进宫朝贺。

不过,谢向晚和陆离成亲。是圣人赐婚,两人在圣人那儿是挂了号的。

早在几日前,宫里便来了传旨的小内侍。宣皇后的口谕,许谢向晚随陆家女眷一起进宫。

如果不是托了‘赐婚’的福。谢向晚根本就不可能站在这里,小齐氏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诰命服,嘴角忍不住上扬。

老夫人也看到了谢向晚,顿住脚步,问了句:“妙善,寿礼可都准备妥当了?”

谢向晚欠了欠身子,笑道:“祖母放心,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保管万无一失。”

“那就好,这次非同小可,决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错儿,否则,丢了国公府的面子是小,惹怒了圣人,可就是大罪过了!”

不知为何,老夫子总有种莫名的不安,似是有什么事发生一般。

过去一个月,谢向晚接手陆家的中馈。倒也没有得志就猖狂,更没有往陆家的几处要紧地方安插亲信,整日里按照府里的旧例一板一眼的行事。竟是半点逾矩的言行都没有。

阖府上下,上到大夫人、三夫人这些主子,下到有体面的管事妈妈,都冷眼瞧着,等着谢氏闹笑话。

结果呢,人家什么都没做,除了亲自督办了那两件寿礼,从自己私库里贴补了八万两银子,家中的其他事。谢氏根本就没有插手的意思。

弄到最后,早就猜透‘谢氏管家’真相的大夫人和三夫人都有些叹息:可怜这谢氏了。好好陆家二奶奶,居然被齐家的两个女人当成了钱袋子。

就是那些有体面的世仆们。嘴上虽不说,心里也暗暗嘀咕,这二奶奶,到底是装傻,还是真傻呀。

不过,这些与她们无关,背地里议论一番后,也就罢了。

两件寿礼准备妥当,谢向晚便亲自请老夫人和小齐氏去验看。

三尺高的鎏金金佛,佛爷的面容故意雕刻得与圣人有六七分相似,通身金灿,实心佛身,须得两三个人才能抬得起来。

十二扇紫檀透雕嵌玉石的江山美人图屏风,是从一整块紫檀木上开解下来的,单是这么大一块尺寸的紫檀木就价值不菲,更不用说上面镶嵌的玉石,以及屏风扇面上那巧夺天工的双面绣纹,更是精致到了极点。

只这绣工就要花费上千两银子呢。

两件寿礼都准备得极尽心,尤其是没怎么动用官中的银子,老夫人非常满意,难得大方的称赞了谢向晚一回:“妙善做事,果然稳妥,这次辛苦你了!”

谢向晚高兴的应了,嘴里还谦虚:“都是祖母教导有方,大嫂病中也指点了我许多呢。”

老夫人见谢向晚这般识趣,心中愈发满意,将自己旧年里用的一串楠木念珠赏给了她,“不值什么,贵在我用它诵经多年,好歹沾染了些灵气。”

果然不值什么,只是一串用旧了的破念珠,十八颗珠子,倒是有三四个都有了裂纹。八万两银子就换了这么个赏赐,谢向晚真心觉得,齐家的女人该去经商的,一个一个的都是天生的奸商呀。

老夫人不止‘生性节俭’,行事也稳妥,验看了贺礼尤不放心,今日上马车前,她又再三叮嘱了谢向晚几句。

谢向晚笑着一一应了,与小齐氏一起,扶着老夫人上了马车。

大夫人、梅氏、三夫人和小齐氏也都纷纷上了自己的马车,谢向晚抱着个手炉,立在一旁看着。

“阿晚,你放心,以后我也会让你坐上这样的马车!”

陆离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见谢向晚站在垂花门前望着老夫人她们的朱轮华盖璎珞马车发呆,心下有些不舍,低声许诺道。

谢向晚回过神儿来,抬头看向他,笑着说道:“嗯,我等着!”

其实,谢向晚想说,现在坐什么样的马车并不要紧,关键是以后,他们小夫妻共同努力,为自己和儿女们赢得富贵尊荣的生活才是正经。

陆离笑了,亲自扶着谢向晚上了自家那辆朴实无华的靛青色车围小马车。

车夫扬鞭,马车缓缓驶出巷子,朝皇城赶去。

路上,车轮滚滚,许多住在附近坊区的高官、权贵们也都纷纷出行。

马车虽多。并没有人攀谈,大道上只有骨碌骨碌车轮碾压地面的声响,以及马儿时不时的哈气声。四周很是寂静。

赶到皇城,来到宫城宫门前。刚好到了卯初(05:00)。

下了马车,验了身份,老夫人率领众女眷去皇后的坤宁宫,陆延德三兄弟领着陆元等子侄去了前殿。

进了坤宁宫,入眼的满是按品大妆的诰命夫人们,凤冠金灿、霞帔红艳,脂粉香浓,好一番热闹景致。

也不知道是无心还是刻意。老夫人和小齐氏仿佛忘了谢向晚的存在,径自寻自己相熟的诰命们聊天。

梅氏是个冷漠的性子,也不跟着老夫人交际,也不与人说话,只静静的躲在一旁。

大夫人和三夫人都是名门出身,在场的贵妇中,有不少都是她们的闺蜜或是世交,就算离了老夫人,她们也能寻到说话的人。

反倒是谢向晚,既没有穿诰命服。也没有家中长辈照应,孤零零的站在了门口。

若是换做旁的出身不高的新妇,见了这样的场面。定然会不知该如何是好,自卑、怯懦等负面情绪涌上,没准儿还会心生退意,愈发缩手缩脚,小家子气十足。

但谢向晚是谁呀,见惯了大场面,眼前这些,早在她脑海中出现过千百次。

挂着浅显的笑容,谢向晚不慌不忙。缓缓的打量着正殿里的人,似乎在寻找相熟的人。又似是在观察着什么。

成国公世子夫人陈氏,远远的瞥见谢向晚。见她被陆家的女人抛到了一边,正欲招手唤她过来。不想小内侍已经扯着嗓子喊:“皇后驾到!”

众贵妇赶忙停止说话,按照品级站好,低头垂手,恭迎皇后娘娘大驾。

不多时,皇后薛元荣走了进来,坐在三屏风宝座上。

众人齐声行礼问安。

薛皇后微微向上抬了抬手,令大家起身。

目光掠过在场的贵妇,薛皇后先捡着在最前几排站立的命妇们聊了几句。而后凤眸一转,笑着说道:“定国公府的谢氏可来了?”

谢向晚正低头站在小齐氏身后,忽的听到这话,也不惊慌,从队列中站出来,跪下叩首,“民妇谢氏,拜见皇后娘娘!”

薛皇后四十岁左右的模样,保养的极好,看起来顶多三十五六岁的样子,五官清丽,仪态端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威仪气势。

她细细的打量了谢向晚一番,笑道:“早就听广平说起你,今日瞧了,果是个美丽娴雅的好孩子。走近些,让哀家好生瞧瞧你!”

谢向晚应了一声,优雅的起身,缓步向前走了几步,姿态优美,一步一顿仿佛尺子量度过似的标准,行动间环佩不响、裙摆不动,几位上了年纪的老诰命瞧了,忍不住暗暗点头:这个谢氏,规矩、礼仪倒是极好的,就是出身差了些啊。

谢向晚走到宝座前,大方的抬起头,目光澄澈,神情自若。

薛皇后见了愈发欢喜,扭头对站在最前列的广平郡主薛盛荣道:“这孩子眉间的胭脂痣好生灵气,真不愧是观音座下的仙童玉女托生的。”

广平郡主却道:“娘娘您是夸人家谢二奶奶,还是自夸?”

众人一怔,旋即发现,皇后娘娘高坐在宝座上,而谢向晚垂首站立一旁,可不就是观音和玉女嘛。

在场的都是人精,纷纷出言附和,只把薛皇后夸成了观音再世、佛祖转生,至于谢向晚,也跟着沾光,旁人赞皇后的时候,少不得也要赞一赞‘观音’的小跟班。

谢向晚着实出了一回风头,人群中的不少老诰命都用羡慕的目光看着陆家的众女眷。老夫人却嘴里发苦,而小齐氏早已嫉妒得红了眼睛。

内侍提醒皇后吉时已到,皇后不再多言,起身领着众命妇去前朝大殿给圣人拜寿。

拜了寿,各家按品级入了席,接下来便是进献寿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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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一鸣惊人

最先献礼的自然是诸皇子。

圣人年逾四十,膝下共有十二子,四皇子、九皇子早夭,皇太子、二皇子和六皇子皆是薛皇后所出,三皇子、五皇子是贤妃所出,七、八、十三位皇子尚不足十岁。

参加寿宴献礼的,主要还是前面五位皇子。

尤其是皇太子和皇三子最引人注目。

皇太子除了几件常规的金银玩器,还送了自己手书、太子妃亲绣的万寿图紫檀炕屏,四扇小巧的屏风上,用各种字体写着寿字,有用金线绣出来,精巧又雅致,更不用说这作品乃是出自大周朝第二尊贵的夫妇亲手所做,更显珍贵。

圣人很是满意,直说:“佳儿佳妇!”

皇太子和太子妃携几个皇孙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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