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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上眼,是不是?有意见你对我说,一个大男人拿杯子撒气,你丢人不丢人?”
足足数落了十分钟,张大路才让马文离开办公室。
骨瓷杯子碎了
白瓷杯子事件过了没几天,这天早上,张大路又把马文叫进了办公室,指着桌上一个崭新的杯子,冷冷地说:“马文,还得麻烦你给我倒杯水,对了,这个是我特意买的骨瓷杯子,比上次那个杯子更容易碎,也贵多了,你小心点。”
马文明知张大路是成心刁难他,可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接过杯子,走了出去。到了水房,马文刚要接水,手机响了,他赶紧把杯子放在水房的大理石台上,接起了手机,这是一个大客户打来的。
水房在一个角落里,手机信号不太好,听得断断续续的,马文赶紧拿了手机走出水房,来到了走廊尽头。电话打了十几分钟,等马文挂上电话回到水房,眼前的一幕差点让马文一屁股坐在地上:大理石台上的那个骨瓷杯虽然还在,但已经碎成了好几块!
马文看着那几块碎瓷片,百思不得其解,这好端端的杯子怎么会碎啊?
马文惴惴不安地回到张大路的办公室,低声下气地说:“张总,真是不好意思,刚才不知咋回事,你那个杯子,它又破了。”
张大路听了,气得浑身发抖,顿时勃然大怒:“马文,你……你什么意思?杯子又破了,我知道大家平时都挺佩服你的能力,可你不能因为自己没当上总经理,就存心和我过不去;就算是要和我过不去,你也不能和一个杯子过不去啊,杯子是无辜的,你知道吗?”
这一次张大路足足骂了马文二十分钟,骂完,马文气呼呼地回到工位上,越想越窝囊,当即就想写封辞职信,拍屁股走人,可想想自己来公司都五年多了,虽说没当上那个总经理,但工资还算可观。话又说回来,就算辞职,也得找到一份新的工作后再辞啊,马文当即决定,立刻上网投简历,一有转机,立刻走人。
话说是金子在哪里都能发光,因为工作经验丰富、业绩突出,马文的简历一投出去,很快就有几家知名公司对他抛来了橄榄枝,其中一家甚至还说只要马文同意,就可以立刻签约,工资待遇嘛,只会比现在高。
马文接到这个录用通知,心里那个乐啊,心里说:“此处不留我,自有留我处!得了,我走人吧!”他转念一想:“不行,我得给张小心眼一个教训,不然我走了,跟我一起打拼的兄弟们也没啥好日子过啊!”
真是心里想到哪里事儿就赶到哪里,就在这时,张大路召集市场部全体人员开会,说是有重要事情宣布。
很快,市场部的几十个人陆续来到了会议室,马文在电脑上敲敲打打,忙活了半天,最后一个走进会议室。到了会议室,张大路早不耐烦了,他端着一个新杯子—一个古色古香的紫砂杯,不快地说:“最近市场部经营业绩下滑厉害,主要原因就是员工的积极性没有调动起来,尤其有些人,自以为自己成绩不错,啥事都不在乎了,背地里拿领导的杯子出气,有本事,你当面摔给我看看!”
谁砸了紫砂杯
这张大路,平时说话也没这么刁钻蛮横,看来真的是被马文惹急了,可今天的马文,他是扬蹄奋起的一匹马,是展翅腾飞的一头鹰,正要寻机发作,哪里按捺得住?他径自走到张大路跟前,在大家的注视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放到张大路面前,不紧不慢地说:“你看好了,这是我的辞职信!是的,我摔破了你的杯子,那是我不小心,是我的不是,但是,如果你信口开河,说我故意摔你的杯子,那对不起,我只能故意摔一个给你看看了。”说着,马文伸手把张大路的杯子拿了起来……
张大路怎么也想不到马文会辞职,眼看着马文把杯子举了起来,凭他对马文的了解,再加上在已经辞职的情况下,马文是一定会摔了这个杯子的。可谁知到了最后,马文又把杯子缓缓放下了,他叹了口气,对张大路说:“工作上,人人都不容易,何必非要给别人小鞋穿,这个杯子我看你还是留着吧,时常提醒自己,作为领导,如何和下属相处。”说完,马文整了整挺括的西装,潇洒地走了出去。
马文刚走到门口,忽然听到背后“哗啦”一声,那是杯子掉在地上的声音,他赶紧扭头去看,没想到此刻,温淼正站在张大路旁边,地上是张大路的杯子—刚才马文想摔而未摔的那个紫砂茶杯,现在已经摔得粉碎了!
张大路急了:“温淼,你干吗摔我杯子?”
温淼乐呵呵地说:“咋了,不是辞职都兴摔杯子吗?马文摔了两个杯子才辞职,我也要辞职,我想了想,怎么着也得摔一个杯子吧?”
张大路彻底傻了,他很清楚自己这个市场部总经理的位子是怎么来的,这时他才明白一句话:一个人要是没能力却当上了一个官,那就是架在火上烤,比当职员要难受多了。这眨眼之间,手下就有两个辞职的。要说马文辞职他能理解,可温淼这个女人,他一直待她不错啊,她为啥辞职啊?
不仅张大路没想通,其他几十个人都没想通。
第二天,马文来到那家大公司入职,这家公司的人力总监亲自接待了他,见了面,马文彻底傻了,没想到,公司的人力总监居然是温淼。温淼这才娓娓道来,原来温淼所在的公司,早就听说马文在市场营销上很有一套,话说千金易得,良将难求,前两年他们挖了两次都没能把马文给挖过来,最后,温淼主动请缨,决定自己去那家公司当个商业卧底,使个反间计把马文给挖过来。天随人愿,关键时刻,那家公司任人唯亲,一个有实权的副总把自己的侄子张大路直接提到市场部当总经理,温淼早就知道张大路这个人心眼小得不行,就巧妙地做起了“杯子文章”,如果说第一个杯子是意外,那第二个杯子是她使的坏,第三个杯子就是出气了。
马文哪里想到背后还有这番故事,听了心里多少有些不快。
温淼见马文神色有变,解释道:“一个领导,如果连下属一个杯子的失手都不能原谅,马文,你说这家公司能走远吗?再说,你以为我这个人力总监是随便去当卧底的?还不是当初看了你的简历,觉得你各方面的条件很不错……”说到这里,温淼突然觉得自己话说得有些多了,脸立刻红了。
马文一听,顿时乐了,他看着温淼红红的脸,明白了个大概,心里想:“看来,这眨眼之间,我马文的事业和爱情都回来了,不奋斗怕是对不起眼前这个楚楚动人的美女总监了……”
=End=
夜班娶亲
天色渐暗,新近到任的张县令忙了一天,正要回后堂歇息,忽听得衙门外面的街道上传来了一阵唢呐的声响,侧耳一听,像是一支迎亲的队伍打此经过。
张县令心中十分纳闷,不说别的,单单就风俗而言,也没听说过,有谁家在晚上娶媳妇的啊!
于是,张县令挥手叫来差役,命他到外面去打探情由。一会儿,差役满面诧异地回来禀报,说那确实是一支迎亲队伍,不过奇怪的是,那队伍中,不管是新郎还是随从人等,人人闭口不语,面对旁人的议论和询问,全都哑口无言、呆如木人。
张县令连连称奇,就细细思量了一番。这张县令虽是科举出身,正儿八经的圣人门下,但因他生性好奇,少时也曾专门拜师,修习过一些阴阳卜算之道。而张县令一来此地上任,就风闻当地百姓笃信阴阳卜算之言,平日里无论破土、盖屋,还是置业、开市,都要请阴阳先生卜算一番,在这嫁娶大事上自是不会马虎。如此说来,这支迎亲队伍就更加古怪了,因为若按阴阳卜算之道来判,非但眼下这个时辰不宜嫁娶,而且就连今日一整天,也是一个甲子才会轮回一次的凶煞之日,在今天婚嫁,会被煞气所冲,轻则伤及自身,重则祸及全家。
想到这里,一向心性沉稳的张县令开始觉得惊诧:这是哪家的迎亲队伍?又是找了哪个先生给批的八字、选的日子?莫非背后有蹊跷不成?
张县令踌躇片刻,终是不能安心,便换了便服,带上差役,循着迎亲的唢呐声,一路追了上去。
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出了县城,向南而去。张县令悄悄尾随着,来到了城南三里处的刘家庄,看到花轿在一户人家的门口停了下来。
张县令担心自己的出现惊扰了人家的喜事,于是带着差役避在一边,想等他们接了新娘、再次启程时随后跟着,返回县城。
一会儿,队伍迎了新娘,回到县城,在大街小巷一路穿行,天近亥时,终于在一所大宅院的门口停了下来。这个时候,张县令长长地喘了一口气,问差役:“那是何人的宅院?”
差役答道:“启禀老爷,那是城中首富白员外的宅院。这白员外年过半百,却只有一位公子,年方二十。听说这位白公子自幼好学,一心想要求取功名,很少在外露面。这次娶亲的,应该就是这位白公子了。”
张县令点点头,在寒风中裹紧了身上的衣服,靠着白员外家的院墙坐了下来,侧耳听着院内的动静。院内的婚礼进行得很快,不过半个时辰的工夫,寥寥数十名宾客就陆续告辞离去,整座宅院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张县令靠坐在墙外,直到宅内再无声响发出,才回到县衙。清晨起来,草草擦了一把脸,张县令连早饭也顾不得吃上一口,就匆匆令差役传唤白员外问话。
白员外到了县衙,面对张县令的问询,无奈地长叹一声,把这夜半娶亲的缘由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原来,白公子自幼好学,一心求取功名,二十岁了,却从未考虑过终身大事。可没想到就在数月前,白公子在庙会上见了城南老刘家的闺女,回家后就害上了相思病。白员外见儿子终于动了心思,十分高兴,一打听,这刘家虽不及白家富庶,却也是小康之家,于是当即请了媒婆到刘家提亲,可等到问来女方的生辰八字后,请先生一合,白员外顿时傻了眼:八字不合!若是单说这两个孩子以后居家过日子,倒是能够白头到老,可就是迎亲这一关难过,整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头,竟然找不到一个适合这两个孩子成亲的日子!
白公子得知此事,顿时茶饭不思,白员外请遍了这十里八乡的阴阳先生,仍是无法可解。直到前几日,一位高人登门自荐,面授种种机宜,白员外虽觉荒诞,可面对日渐憔悴的儿子,他才无奈地决定:夜半娶亲。
听完白员外的叙述,张县令十分愤怒,好个阴阳先生,白员外已是愁闷不堪,还为他选择大凶之日,实在是混账至极、居心叵测!张县令向差役喝道:“速速将那阴阳先生捉拿归案,本县定要向他问个明白!”
话音刚落,就听衙门口一声大笑,一位白面长须的中年书生缓步走进堂来,拱手一揖,笑道:“不劳大人劳师动众,某家自己来便是了。”
张县令猛地站起,盯着这位不速之客,叫道:“师……师兄?”
来人竟是张县令十几年前拜师学艺、修习阴阳之术时的同门师兄。张县令连忙喝退堂下众人,将那书生请入后堂,随即哭笑不得地说:“多年不见,师兄还是这般爱耍笑。你既已来到我的地方,直接来寻我便是,何苦弄出这么一件事来,戏耍小弟……”
书生笑着说,前不久,他听说张县令调任于此,特意前来相会。入城之前,他先顺路拜访了一位故友,听那位故友说了白家之事,这才去白家登门自荐,给他们定下了在大凶之日半夜娶亲一事。
书生捋着长须,缓缓说道:“我知贤弟你持身正直,不肯结交豪门富户,若让白家来请,贤弟断然不会同意,但为兄深知,贤弟你天性好奇,于是嘱咐他们,迎亲的队伍必须在夜幕降临之时从你县衙门口经过。以你对阴阳卜算之道的熟知,必会发现迎亲队伍在大凶之时行事,必有冲撞,就必不能安坐,会暗中相随,一探究竟,如此一来,则白家上下都安心了!”
张县令仍是疑惑不解:“为什么我暗中相随,便能破了煞局?”
书生听了,得意地大笑:“我对白家说,贤弟你为官数载,清正廉明,身上自有一股凛然正气。有你暗中相护,则凶煞不敢近身。”
不料张县令听完,却“哈哈”大笑:“师兄过奖了,不过,哪有什么煞局?这些都是百姓愚昧、迷信而已。我早在十年之前就已大彻大悟,再不行此蛊惑之道、骗人之举,难道师兄至今仍旧看不破吗?”
书生不服,申辩道:“贤弟若是不信,为何全程跟随迎亲队伍?”
张县令正色道:“我相随,只因担心此事背后有蹊跷,怕百姓遭遇事端,如果能在他们发生变故的时候及时施于援手,小弟也算是尽了父母官的守境安民之责。”
书生沉吟片刻,面有愧色,说:“贤弟如此,实乃百姓之福。”
自此以后,张县令更加全意守护治下百姓,渐成一方美谈。
=End=
谁在说谎
上海滩有个聪明人,叫大康,大家都说他精通各种旁门左道的本事。还好,大康为人仗义,倒也有不少朋友。
这天,大康接到一个电话,是庄少爷打来的,在那头儿大倒苦水,说父亲罚他闭门思过半个月,他在家里快憋疯了,本来前一天,父亲去了北平,自己以为能自由了,没想到父亲一天打好几个电话,声称只要电话里找不到他,就加罚半年不许外出。
大康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说:“小事一桩嘛,你放心,我有办法,你爱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我保准你父亲根本就不知道你出去过。”
庄少爷精神一振,忙问他到底有啥好办法,可大康存心吊庄少爷胃口,笑嘻嘻地说:“天机不可泄露,明天我就过去,见了面再说吧。”
庄少爷十分高兴,说:“行,正好我刚淘了块玉佩,说是宫里传出来的,至少值十万大洋,等你来了叫你开开眼。”
本来大康是打算第二天去的,可这玉佩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还没见过这么值钱的东西呢!放下电话,他干脆直接动身,晚上七点,就到了庄少爷的别墅。
可没想到,别墅大门紧闭,按响门铃后,半天没人开门,里面还传来几声吼叫,听声音像是庄少爷另外的两个朋友老刀和周四平。大康心里一紧,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他当机立断,三下两下攀上大门跳了进去,待他闯进屋里,不由得大吃一惊。
屋子里,老刀和周四平一个眼睛乌青,一个鼻子流血,正喘着粗气对峙。庄少爷仰靠在椅背上沉睡不醒,四只大狗烦躁地低吼着,围在庄少爷身旁,警惕地望着他们两人。
庄少爷喜欢狗,弄了四只牛犊子一般大小的獒犬,训练得很听话,除了他喂的东西,别人给什么它们都不吃。大康他们经常出入他家,虽然这些狗不听他们指挥,但也知道他们是主人的好友,对他们还算友好。
大康看出来了,庄少爷被人下药了,但看样子没有性命之忧,只是不知道,是哪个下的药?
见到大康,周四平和老刀都露出惊讶之色,老刀脱口问道:“大康,你不是明天才来吗?怎么现在就到了?”
周四平却如见到救星似的叫了起来:“大康,老刀想抢那块玉佩,用药把庄少爷迷倒了。”
原来是那块玉佩惹了祸!庄少爷什么都好,就是没有防人之心,果然引人眼红了。老刀原是混帮派的,半年前,跟人争夺地盘时,被打得一蹶不振,现在跟在庄少爷身边讨口饭吃,大康一直防着他,所以听周四平这一说,他心里立刻信了六成。
“别信他的,大康,你看我老刀是那种无耻小人吗?”老刀涨红了脸大喊,“这家伙想钱想疯了,要不是我老刀有两下子,早让他扎死了。”
大康顺着老刀指的方向看去,见地上有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显然是还没来得及见血就被打飞了。老刀的话提醒了大康,周四平不过是个夜总会的调酒师,靠着心灵手巧,把调酒变成了令人眼花缭乱的杂技。恰巧庄少爷十分喜欢调酒艺术,就跟他做了朋友。十万大洋对周四平来说是个大数目,他大有可能见财起意。
大康有些头疼,不知道他俩究竟谁在撒谎。他故意说:“这事儿简单,叫醒庄少爷一问便知。”
听了这话,两人不约而同地表示同意。
大康心里苦笑,知道自己的试探失败了。庄少爷是被迷翻的,就算叫醒他,他也不知道是谁下的药啊!最关键的是,如果真有人敢去碰一下庄少爷,不被那些大狗生撕了才怪。他试探的目的,是想谁同意他叫醒庄少爷,谁就是想让狗咬自己,也就是那个见财起意的混蛋。没想到,两人都同意了。
大康缓缓地说:“不就是为了玉佩吗?这事儿简单,你们把口袋都翻过来,玉佩在谁那儿,谁就是那个见利忘义的王八蛋。”
周四平苦笑,朝西墙角努努嘴,老刀嘟囔着说:“我扑倒这混蛋的时候,玉佩飞过去了,也不知道摔没摔坏。”
周四平大怒:“是我扑倒你的时候,玉佩从你手里飞出去的。”
大康走过去打开盒子,见玉佩安然无恙。这时周四平和老刀兀自争执不休,就像演戏一样。
此时,大康心里升起一个可怕的怀疑:有没有可能,这两个人根本就是同伙,只不过是拿了玉佩后都起了贪心,迫不及待地内讧,才被他堵到这屋里的?可随即他就打消了这个怀疑,如果两人都不是好东西的话,没理由只带了一把匕首。
大康挠了挠脑袋,随口说道:“要不这样吧,你俩也别摆着架势挨累了,都后退,坐下歇会儿,等庄少爷醒来再说。对了,庄少爷被下的是安眠药还是什么蒙汗药?”那两人对他的试探无动于衷,都说不知道。
于是大康又问,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这回周四平抢了先,说他听说庄少爷被关在家里,就来陪庄少爷说说话,也顺便来看看玉佩,恰好老刀也在。后来他去了厕所,出来后一眼看见庄少爷昏了过去,而老刀拿着玉佩盒子急匆匆地往外走。他偷偷地从后面突袭老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