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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孙工程,要用心。这桥当年是清源河上唯一的一座大桥,用了几十年也没坏,我的工作就是维护大桥,现在桥没用了,我也退休了。”
周伟民忙问:“那么你一定有办法拆掉这座桥了?”
老头点点头:“大桥的图纸我还保存着呢,上面有我爷爷用红笔圈出来的几个点,是桥体结构的致命点,那是当年怕鬼子攻来了,万不得已要炸桥的时候用的—”周伟民紧紧握住了老头的手:“老人家,你算是救了我一命,麻烦你快去拿图纸吧。”老头说:“不用,我都记在心里了。”
大家正要按老头的吩咐重新布置炸点,大工头又打来了电话。周伟民赔着小心说:“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一定成功。”只听手机那头气急败坏地吼道:“不要再炸了!刚才那一下子,新桥上出现了几条大裂缝!现在这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你们都赶紧给我撤回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
=End=
改名字
起名字有讲究,改名字更需慎重,可是偏有这么个人,三番两次地把孩子的名字改了……
林老师在一所大学里研究语言文字,一次,他应邀去一个乡下亲戚那里玩几天。当地的村主任叫李茂山,听说林老师是大学教授,非要请他吃饭,林老师就和亲戚一起赴约了。
酒过三巡,林老师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声声吆喝,那声音忽高忽低、忽长忽短,好像故意要引起别人的注意。林老师一时没听清那人喊的是什么,刚想开口询问,却见村主任李茂山满脸尴尬,亲戚的神色也有点不自然。林老师再仔细一听,原来那人喊的是:“李茂山,俺的儿啊,回家吃饭啦!”
村主任不就叫李茂山吗?原来喊话的是村主任的爹,林老师就问:“村主任,你父亲找你吗?”
村主任没回答,低头喝了口酒,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林老师的亲戚忙干咳一声,扯开了话题。饭局的气氛顿时有点尴尬,没多久就散了席。
散席后,林老师问亲戚刚才是怎么回事,亲戚笑道:“你不知道,窗外喊话那人不是村主任的爹,他是故意来恶心村主任的。”接着,亲戚便一五一十地说了缘故。
原来,喊话那人叫李德全,去年,因为田里起垄子的事儿,他被邻居二狗家占了便宜,就去找二狗说理。说着说着两人打了起来,二狗把李德全打伤了。这事交给村里处理,村主任李茂山得了二狗的好处,事情没断公正。李德全一气之下,就把小儿子的名字给改了,就改叫李茂山,和村主任同名!
林老师这才恍然大悟,问:“那村主任能愿意啊?”
亲戚说:“哪能啊,可法律上也没说重名犯法啊。这李德全没事就出来吆喝,故意把村主任当儿子唤,其实他儿子哪儿也没去,好好在家里呆着呢。”林老师点点头,说:“这也难怪,谁让村主任办事不公呢。”
亲戚把林老师拉到一边,低声道:“这事村主任也请人上门做过工作,李德全没搭理。村主任的意思,想请你帮着说和说和,你是城里来的教授,你的话李德全兴许能听,他最服有学问的人。”
原来如此,刚吃了人家的饭,林老师不好意思拒绝,只得答应了。
第二天中午,林老师找到了李德全,他正在地头上休息,一边休息一边嘴里还在嚷嚷:“李茂山,你个小杂种跑哪去了?”
林老师走上前去,递了一根烟,两人就聊开了。林老师问:“老乡,怎么就你一个人忙啊,儿女没过来帮你?”李德全说:“大儿子媳妇快生了,忙着呢,小儿子在上学哩。”
林老师问:“小儿子上啥学?”
“上高中了。”
林老师想了想,便说自己在大学教书,孩子要高考时,欢迎他来参观校园,还问孩子叫啥名字。李德全听了眼睛一亮,笑道:“哎呀,那敢情好,俺儿子叫李茂山。”
林老师“哦”了一声,假装漫不经心地问:“孩子属啥的?”
“属牛,咋哩?”
林老师故作深沉地叹一口气,说:“老乡啊,起名字可是一门学问呢。属牛的人,讲究名字里有草有水,这叫福牛。你小儿子的名字,有草有山,这只适合属虎的人,属牛的起这名,是旱牛,吃苦干活的命,不好!”
李德全听后挠挠头,想了想,说:“没错,是这个理!”林老师笑了笑,又递了一根烟过去……
几天后,林老师回到了城里。这天,亲戚来电话闲聊,林老师便问他李德全给小儿子改名了没有。一提这话头,亲戚气不打一处来,说:“改了,可还不如不改呢!”
林老师忙问为啥,亲戚答道:“你走后,李德全就把小儿子的名字改了,改成李荣江,这下好了,村主任也不挨骂了。可前几天,李德全的大儿媳妇生了个小子,李德全不知在哪听说了个狗屁理论,说属虎的,名字里要有草有山。今年是虎年,正好李茂山这名字有草有山,于是他就把这名字安在孙子身上了。这下可好,村主任莫名其妙地又降了一个辈分,他正气得鼻孔冒烟哩!”
=End=
平安路
这天中午,镇派出所的王所长接到报案电话,河东村一个叫彩云的女人说,她刚从地里干完活回家,就发现家里来过小偷,把一只玉镯子偷走了。王所长知道这些庄稼人生活不容易,丢了东西哪有不心疼的?于是骑上车就往河东村赶去。
王所长一边赶路一边想,这一带治安一向很好,怎么会无端出了小偷?而且这小偷也太大胆了,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行窃,正想着,河东村便到了。王所长进了村,到报案的彩云家一看,不由暗暗奇怪:这彩云的家境实在一般,一幢红砖房已盖了多年,门窗都显得陈旧,村里富裕的人家也不少,怎么独独就她家被小偷盯上了呢?接着,王所长勘察了现场,只见大门有撬坏的痕迹,屋内一片狼藉,杂物扔了一地。
这时彩云走了过来,指着一只抽屉的夹层,说:“那只玉镯就藏在这里,没想到也被小偷找着了。”她沮丧地说:“这只镯子是我娘的遗物,我一直都很珍重……唉,这小偷太可恶了!”
王所长心想,镯子藏得这么隐蔽都被找到了,说明小偷在此停留的时间不算短,作案时有恃无恐,到底是什么人作的案呢?
这时,彩云在一旁突然说道:“王所长,我肯定,这个小偷就出在我们村!我的邻居秀枝就有最大的嫌疑。”
王所长一愣,忙问:“你有什么证据吗?”
彩云恨恨地说:“这事还得从去年说起。那天,她家的猫溜到我家,打翻了我一口好坛子,我一气之下就敲了那猫一棒子,没想到猫不久后就死了。秀枝当时就撂了狠话,说那猫比她的家人还亲,她不会善罢甘休的。我想,一定是她偷了我的镯子去抵她那只死猫了。她今天没有下地,一直在家,有作案的机会,我提议,立即去她家里搜查。”
王所长听罢,皱了皱眉,道:“光凭怀疑是不行的,凡事都要讲证据。”他顿了顿,又道:“不过,倒是可以去她家了解一下情况,你们两家屋子挨得近,也许她能提供些有用的线索。” 说完,王所长出门向秀枝家走去。秀枝家与彩云家隔着一块七八丈远的空地,在村里就数这两家离得最近了。王所长走进秀枝家,秀枝显然早已听到了风声,摆出了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架势。
王所长问秀枝:“你今天一直在家吧?”秀枝答道:“在家,没出过门。”“那你看到附近有可疑的人吗?”
秀枝一笑:“没出过门,自然就看不到什么人。”正说着,她突然一眼看到彩云站在自家门口,探头朝屋里张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冲着门口的彩云喝道:“你那眼珠子往哪里瞧?要是怀疑,就进来搜好了。”
这句话正中彩云下怀,她说了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就走进屋来翻箱倒柜,可是折腾了好半天,也不见镯子的影子。这时,秀枝冷冷地说:“这下看明白了吧?以后可别乱冤枉好人。”彩云却不屑地道:“我看你早把东西藏到别处去了,要不哪会叫我来搜?”
“你……”秀枝气得说不出话来,眼看两人又要掐起来,王所长走上前劝道:“唉,都说远亲不如近邻,你们怎么闹得跟仇人一样?好了,都别吵了,我再到村里去了解一下情况,等案子破了,自然水落石出。”
接下来王所长陆续走访了几户村民,他们都说秀枝虽然有点小心眼,但人很诚实,这样小偷小摸的事还真做不出来。最后有个村民无意中说道,今天上午村里来了一个磨刀的陌生男人,眉角有道刀疤。王所长听了精神一振,记下了这条线索。
回到所里,王所长就打印了几份防盗告示,让人贴到各村去,还增派了两个民警到各村去巡逻。然而小偷狡猾,防不胜防,接下来一段时间,附近又有几户人家陆续失窃。
王所长走访后,从这些案件中总结了一些奇怪的现象:这个小偷胆子不小,不在夜里行窃,却喜欢乔装改扮成磨刀的或收山货的,光天化日大摇大摆地混进村里,很有点有恃无恐的架势;外来盗窃一般都会找村里惹眼的富户下手,可这个小偷“光顾”的失主大多和彩云一样,家境都不富有。更奇怪的是,这些失主遭窃后,反应也都和彩云差不多,总是口口声声先怀疑自己的邻居。有好几次,王所长已经向失主说明了是外地流窜来的惯偷作案,但失主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有的当场就和邻居争吵起来,还险些动手。
调查下来,王所长感到十分头大:看来,这个小偷还真有些古怪,其中的缘由,恐怕只有等小偷落网才能搞明白了。
半个月后的一天,派出所接到镇上一家首饰店老板打来的电话,说有个男人想在店里卖一只玉镯,形色慌张,十分可疑。王所长赶过去一看,那男人的外貌和村民描述的一模一样,于是一举将他拿下,接着又从他的住处找出好些来不及转手的赃物。
回到派出所,王所长一边通知村民来认领失物,一边和民警小朱审讯起了疑犯。这个疑犯果然是个惯偷,扬子江上的麻雀,风浪也见过不少了,于是没怎么对抗,就把偷了哪几个村子哪些人家,都一一作了交代。原来,这段时间镇里的多起案件真是这小偷一人所为。
最后王所长想起了连日来心头的疑惑,就问小偷:“你既然行窃,为什么不选有钱的人家,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小偷听了这话,竟毫不脸红地嘻嘻一笑:“哪有什么阴谋啊?这是我做事的原则,不偷最有钱的,只偷最安全的。”
只偷最安全的?王所长搞不懂了,小偷就解释说,他们作案,最怕被户主的邻居发现,所以偷那些邻里关系不好的人家最安全了。因为这些人就算注意到邻居家有异常情况,也不会出门察看,有的就算看到了,也会睁只眼闭只眼。
王所长细细一想,可不是?自己进村调查时,就有失窃村民的邻居吞吞吐吐地不肯多说,没想到这个小偷竟如此奸猾。
这时,旁边的民警小朱疑惑地问小偷:“你是外地人,又不是村里人,怎么知道人家邻里不和?”
小偷听了这话,竟好像有些得意,他晃着脑袋道:“这个嘛,是我们这行必备的素质,这里面讲究可就多啦,有个口诀叫:一看墙,二看路。我白天进村,就是为了能看清这些。邻里关系好的人家,隔开两家院子的墙头修得低,人站在院子里,能看见墙那边的邻居,互相说话、递东西都方便;要是隔墙修得又高又厚,那多半邻里关系就不怎么样啦。这就是‘一看墙’,要是独栋房子呢,那就要看路了。”
原来,这一带的农村,许多村子只有一条主马路进出,有些人家的屋子不在马路边,村民相互走动,就要从田埂上或菜畦中穿过去,走的次数多了,地上便会踩出一条土路来。那些邻里关系好的,连接两家之间的土路又平坦又清晰;而那些邻里关系紧张的,那条路就会杂草丛生、模糊不清,或者根本就没有路。
最后,小偷说,他就是以这些情况作为判断,到现在为止,还从未走过眼……
王所长和小朱听到这里恍然大悟,扭头一看,不知何时,门口已站着好几个人,原来都是领了失物来旁听的村民,彩云也红着脸站在其中。大家显然都听到了小偷的话,一个个张口结舌。王所长走过去,对他们说道:“刚才都听清了吧,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回去把通往邻居家的路都好好修一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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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房游
十一长假到了,钟兴成和妻子胡苹准备去旅游。他们要参加的是这两年很时兴的“换房旅游”。所谓换房旅游,就是身在两地的朋友分别住到对方家里去,享受假日生活。不过,这次换房游是胡苹通过换房网站找到的信息,他们和换房的网友是完全陌生的。
出发前,胡苹把两人的行李收拾好,整整齐齐地叠放在旅行箱里。钟兴成冷冷地看着妻子收拾东西,心里掠过了一丝鄙夷:这女人还想通过这次旅行来挽回感情呢,太晚了。
这次旅行是胡苹提议的,原因很简单,两人最近出现了感情危机,闹起了离婚,胡苹就说:“出去散散心吧,也许换个环境,心情就不同了。”钟兴成勉强答应了。这几年,钟兴成的事业一帆风顺,接触的东西多了,眼界开阔了,总盼着生活中多一点新鲜,他觉得,胡苹精心经营的家就像一张网,缠住了自己。
收拾好行李,胡苹又开始打扫房间,钟兴成终于忍无可忍了:“都要出门了,还收拾得那么干净干吗?这些天别人来住,回来后还不得重新打扫?”胡苹说:“别人来咱家住,就是客人。打扫干净了,人家住着舒服,也是对客人的尊重。”钟兴成咕哝了一句:“除了打扫,你还会什么?”胡苹白了他一眼,自顾自干活。
胡苹打扫完,又找来几张纸条,写上字,贴在家具上。钟兴成仔细一看,写的都是些注意事项,比如:“遥控器有个按键坏了”、“抽油烟机抽不干净请开最大挡”……钟兴成不由冷笑:别人来旅游,只不过借个地方睡觉,谁还真把你这里当家呀?
终于出发了,一路上,胡苹好奇地问这问那,钟兴成却自顾自地看书,几乎不答理她。到了目的地,夫妻俩打开房门一看,对方的房子和自己家差不多大,都是两居室,房子看起来也收拾过,不过还是显得凌乱。茶几上有一道道灰尘没擦干净,房间也只有一间能用,另一间堆满了杂物。胡苹看着房间直皱眉,钟兴成却被墙上挂着的一幅婚纱照吸引了,看来房主是一对小夫妻,妻子长得很漂亮,有一张充满青春活力的脸。
旅行就是从自己住腻了的地方到别人住腻了的地方去,钟兴成这次算是深刻体会到了这句话,换房游没让他感到一丝欢乐。虽然两人说好不吵架,但第一天晚上他们就吵了一架,因为胡苹非得把房间收拾好才睡。临走的时候,胡苹又坚持将房子收拾干净再走,还说:“我不想让人家怀疑我们一家的素质。”钟兴成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回到家,胡苹一放下包就收拾开了,钟兴成往沙发上一躺就不想动弹了。突然,他觉得有什么东西硌着自己,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一部手机。轻轻一摁,手机是开着的,屏幕上出现一个时尚靓丽的女郎——正是换房游那家的女主人。这时,胡苹从卧室出来说:“我看那两口子有点马大哈,你看看他们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捡到了就还给人家。”钟兴成却下意识地把手机藏在了身后。
钟兴成藏起了那部手机,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常常拿出手机来看看,手机里有不少相片,都以女郎为主角,她摆出各种姿势,或俏皮,或端庄,或性感……看着看着,钟兴成心里突然多了份莫名的期待。
过了两天,钟兴成决定把手机还给人家,他刚要拨号的时候,手机响了,正是那女郎打来的。钟兴成有些不好意思:“我正要打电话把手机还给你呢,你就打来了。”女郎格格地笑了,笑声清脆悦耳,她说:“这么巧呀,看来咱们是心有灵犀了。”女郎自我介绍说,她叫黄佳颜,喜欢旅游,喜欢交朋友,两个人聊得很投机。最后钟兴成说要把手机快递给她,黄佳颜想了想说:“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已经买了新手机。我打这个电话,只是看看谁拾到了我的手机,也许能交个朋友。认识你是一种缘分,你把那些相片传给我就行了。”钟兴成借机要了她的QQ号码。
从此,钟兴成就常和黄佳颜QQ聊天,胡苹睡着的时候,钟兴成还关起门来和黄佳颜视频。渐渐地,两个人都有了些异样的感觉。一天,钟兴成向黄佳颜倾诉心中的苦闷,黄佳颜突然哭了:“其实我和老公感情也不好,他不喜欢我的生活方式,我们常吵。说出来你别笑,我喜欢你这样的,成熟又不失浪漫—”
钟兴成僵住了。
从此,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钟兴成对胡苹谎称出差,其实是和黄佳颜幽会。和黄佳颜在一起的一星期,就像坐过山车一般刺激,钟兴成感慨: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和胡苹在一起的这些年简直是白活了!
回到家,钟兴成把买的礼物交给胡苹,却不敢正视她的眼睛。不料胡苹没有接他的东西,只是平静地说:“黄佳颜的老公赵磊来过了,来找他的老婆。”钟兴成惊得差点跳起来,半天才说道:“咱们离婚吧。”
很快,钟兴成和胡苹离婚了,出于愧疚,他把房子留给了胡苹。不久,黄佳颜也离了婚。钟兴成很高兴,张罗着结婚,黄佳颜却说:“我对婚姻有点恐惧了,现在流行试婚,咱们也先试婚吧。”钟兴成觉得这样也挺刺激,就这样,两人住到了一起。
找了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漂亮女人,钟兴成出门的时候觉得倍儿有面子。一有假期,两个人就结伴旅游,哪怕周末,黄佳颜也要在家里搞聚会。刚开始,钟兴成非常享受这种生活,可是渐渐地,他有些吃不消了,一是他的工作很忙,二是年龄—他比黄佳颜整整大了八岁。
更要命的是,钟兴成觉得自己的生活乱了。他常常找不到领带和袜子,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