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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委书记 作者: 孙春平-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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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过问。他知道这话说得有些敷衍,像打官腔,但这种工作上的事,怎好对董钟音说,说了除了让她牵肠挂肚,又有什么好处呢? 
        
        董钟音说:“县里的老百姓却不这样看。县里这两年一直喊减员控编,行政事业编制的人基本不进,但往里调进的人却不少,人们一直对这事有意见,而且还编出了不少荤荤素素的笑话。” 
        
        成志超问:“是什么笑话?”   
        董钟音犹豫了一下,说:“我听时都脸红,哪还好意思跟你说,你知道这个意思就行了吧。”   
        成志超说:“就算替我了解、反映一下民情吧。有什么脸红的,听到什么就说什么,又没有外人听到。”   
        董钟音犹豫了一下,便说了一个笑话。说有四个年轻女人在一起慨叹世事艰难,一个说,我是寡妇睡觉,上边没人啊;第二个接话,说我上边虽有人,但不硬;第三个说,我有人,也硬,但苦于找不到门路;第四个说,我的三个条件都不缺,但他也不给我使真劲啊。 
        
        成志超忍不住哈哈笑起来:“这个笑话,我好像也听过。这些嘴巴,真够缺德的了。”   
        董钟音说:“你笑什么,下面的话才跟你有关呢。”   
        成志超敛住笑:“哦,还跟我有关系?”   
        董钟音说:“老百姓的结论是,那你就去找成志超或陈家舟呀,两个人中哪一个都好使,保证又硬又有门路,还能给你使真劲。”   
        成志超不笑了,又问:“你还听到了什么?”   
        董钟音说:“老百姓猜,人事局和公安局这回真刀真枪地干上了,肯定是县里的两个大头头出了矛盾,一块骨头两条狗抢,咬起来了。”       
      
        成志超问:“这话,你信吗?”   
        董钟音说:“我要信,就不跟你说这些了,甚至都不会理你了。但大家这么说,我也只好听着,又不能跟谁争辩。以我的笨心眼寻思,一定是你发现了什么不正常的苗头,才下了决心要惩治恶人。我这么猜想,不错吧?” 
        
        成志超说:“我还听到一个顺口溜呢,说成志超签字不白写,蘸的都是百姓的血。”   
        董钟音说:“这个你也知道呀?我都没敢跟你说。”   
        成志超心里感动,竟想把陈家舟追到东甸乡,拿那些电话明细账单给他看的事说给她,但话到嘴边,终是咽了下去,只是说:“县里的情况很复杂,这些天我也忙,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这一阵我就不跟你见面了,电话可能也要少些,你不怪我吧?” 
        
        董钟音沉吟了片刻,说:“我知道。我帮不上你什么忙,只想提醒你,好汉难抵一帮狼,你还是多加些小心才是。有些事不能急,急也没用。你早晚是要离开吉岗的,不要叫那些人咬得满身是伤才好。” 
        
        两人这般说了一阵电话,成志超觉得心情稍好了些。这些话,跟妻子宋波是没法说的。她能理解吗?夜里的一块石头,已吓得她失魂落魄一夜难眠,她若再知县里的这些背景,不定又胡猜乱想些什么呢。 
        
        放下电话,静了一会神,成志超猛地想起前些天去郭金石家种地的事,便又给南水乡乡长樊世猛打去电话,说:   
        “我前些天去耿家屯,踏踏青种种地活泛活泛筋骨都是小事,我主要去考察考察你们乡里种植大棚蔬菜的事。县里要求每个乡都学东甸乡的榜样,先抓一个村做试点,争取尽快铺展,形成产业,你们还没动手吧?” 
        
        樊世猛诉苦说:“哪里是我不着急,乡里开过几次村支书和村委会主任的会了,大家都说扣大棚是脱贫致富的好办法,只是苦于找不到资金,没钱拿啥扣大棚啊?我正为这事愁得两手乱抓乱挠呢。” 
        
        成志超说:“我看耿家屯的交通条件和土地条件都不错,你们乡里要是下决心先在那里试点,资金的问题我来帮你们解决怎么样?”   
        樊世猛大喜,在电话里叫:“我的青天大老爷,那可太好了!成书记,那我现在就给您表个态,只要资金到位,两年我不在南水乡搞出个规模,自动辞职让位。”  
       
        成志超故作沉吟,说:“要说让我不太放心的地方,也就是耿家屯的干部弱了一些。那个村支书,你们都喊他耿老德,大号叫什么?”   
        樊世猛说:“叫耿德贵。”   
        成志超说:“我看耿德贵人不错,老实厚道,但年龄一大,难免魄力不够,思想也有些保守,难有大刀阔斧的进取之心啦。大到一县,小到一村,要想改变面貌,首先要改变人的面貌。在耿家屯,还有没有比耿德贵更合适的带头人选啊?我们要在组织上保证经济工作的开展啊。” 
        
        樊世猛说:“耿老德年龄确实是大些,当村支书都有三十多年了,可在耿家屯,也就他还能压住茬。要有年轻些的,两年前改选时,就把他换下来了。”   
        成志超说:“在市场经济的新形势下,村干部光能压住茬镇住棍可不行,更重要的是要带领一村人冲锋陷阵,有勇气有办法闯出一条致富的新路子。在县委当临时工的那个小伙子郭金石你多少能了解一些吧?人年轻,在部队里入了党,受过锻炼,相比之下,比村里其他年轻人肯定有些眼界,就我所知,县委机关的人,上上下下对他印象都不错。当然,在耿家屯,可能还有比他更合适的年轻人。村级干部的选拔和培养,责任主要还在你们乡里,我不过是提个建议,你和乡党委的其他同志都全面考虑考虑吧。” 
        
        县委书记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樊世猛的脑袋再榆木疙瘩,也会开出一道缝了,况且因为他儿子的事,樊世猛虽恨着成志超,那恨里又何尝没有个惧怕和苦于找不到门路巴结讨好的成份,所以樊世猛便忙着又表态,说请成书记放心,改变面貌首先要改变我们的思想观念,我马上和乡党委的同志研究落实,全力保证让耿家屯的工作尽快变个样子。 
     
        虽然没从成志超口里直接听到县里发生了哪些事情,但宋波可不是个愚钝的人,她感觉到了,丈夫心里一定有事。志超事先一声招呼没打,不节不假又不是星期天,便突然回到了家里,进门缄口少言,夜里又挨了砖头砸窗,丈夫也只是气得恶骂。他越是不说,她越猜想得到成志超必是遇到了麻烦。宋波的父亲一辈子都在官场行走,当厅长前也在县里当过领导,耳濡目染的,她太知官场的险恶了。近几年的报纸电视中,不时有官场上的人为争权夺势,手段用尽,甚至雇凶杀人的消息,昨夜的这一砖头,便可视为投石威胁刀枪相逼的前奏。成志超下派临行前,鲁伯对他有过嘱咐,可他眼下不仅陷于纷争了,而且情势必定已经十分激烈。这般纷争下去的结果将是什么?对成志超会有任何好处吗?宋波睡不着,思来想去的结果,她便想到了春节时志超带回来的那纸写给赵喜林的信。赵喜林既收信,为什么又将信退给他?退了便退了,志超又为什么回到家来对那封信发呆?问题可能就出在那封信上,志超不可能与赵喜林发生矛盾,但因那封信生出的矛盾赵喜林也许不会完全不知。用什么办法才能让志超息去心头的怒火,化干戈为玉帛,悄然平息眼下的波涛呢? 
        
        出了家门的宋波没有去医院,今天是她的休息日,医院里没她的事。她是去了鲁岩恒家,她要将心中的疑惑与不安说给鲁伯,也许只有鲁伯才能抚平志超心里的波澜。成志超知道老领导是真心关心他,因此也最听鲁伯的话。 
        
        是朱阿姨来开的门。见了面,打了招呼,朱阿姨还探头往门外找:“是你自己?志超又没回来?”   
        宋波一边换拖鞋,一边答:“回来了,可为县里的事,又去求爷爷告奶奶,让我来看看朱阿姨和鲁伯。”她也在屋里找,“鲁伯也没休息呀?”   
        朱阿姨说:“在他屋里写大字呢。咱娘俩先说说话,一会他就下楼来了。”   
        果然,鲁岩恒听到客厅里的说话声,很快从书房里出来,手里还拿了一幅墨迹未干的毛笔字,笑哈哈地说:   
        “宋波你给我看看,我老头子这两刷子,近来是不是有些进步?”   
        宋波忙站起身,说:“鲁伯,我对书法可是外行,不敢胡乱评说。可这幅字我喜欢,一会我带走,找人裱好,我就要在家里挂上了。您千万别舍不得。”   
        鲁岩恒笑:“你也来羞我。写写字,我只为修身养性。你想挂,找别人的去,我的字,千金难求啊。”   
        宋波撒娇:“我可没说给钱,我只是白拿,连装裱费还想让鲁伯出呢。”   
        说得几人都笑。鲁岩恒近来突然喜欢起了书法,还让省文联主席找来几个书法家给他指点。他学的是启功的字,这一幅写的就是“名园绿水环修竹,古调清风入碧松”,刚劲中透着闲淡,确实有了那么几分意思。 
        
        几人说了一阵闲话,鲁岩松突然望定宋波,问:“是不是志超回来,小两口又舌头碰牙了?”   
        宋波心里吃了一惊:“我没说什么呀?鲁伯,是不是志超打电话跟你说了什么?”   
        鲁岩恒说:“你去照照镜子看,两眼发红,眼泡青肿,眼见是一夜没睡好觉的。你那笑,也是强作出来给我和你朱姨看。我说得没错吧?有什么委屈,你快说给我。他不过刚当了几天县太爷,有什么了不起,竟敢回家耍脾气欺负人啦?看我不骂他个狗血喷头!” 
        
        鲁岩恒是笑着说的。宋波眼一红,两泓清泪险未溢出来。   
        她说:“我和志超,倒没什么。可昨天夜里,他人入夜时回到家,后半夜家里就挨了一砖头,把窗玻璃都打碎了。我再三地问,志超只是骂,却什么也不说。我猜他在外面,必是有了什么不顺心的事,还不会是小事。” 
        
        老两口都吃了一惊。朱阿姨说:“还有这事?你们没向派出所报案?”   
        “报案有什么用,砸砖头的还会在外面等你抓呀。”鲁岩恒白了老伴一眼,转身往书房走,“宋波,你过来一下,给我慢慢说。”   
        两人进了书房,宋波便细细说了昨夜的事情,又说了春节时成志超带回的那封信,以及自己的种种猜测。鲁岩恒只是不吭声,听她陈述,眉头却越拧越紧。果不其然,成志超正如北口市委书记所言,确实遇到了麻烦,而且事情绝不会是一封信那样简单。北口市委书记报告了吉岗的情况后,他只想装作暂时不知,不再给成志超增加心理压力,有一市领导在那里把握着,志超再莽撞,估计出不了什么大格。但现在看来,那封信可能是疑点,成志超一时沉不住气,顺着疑点追查下去,顺蔓不仅摸到了瓜,而且还是只个头不小的毒瓜。依眼下的情势分析,成志超伸手摸到瓜后,还有要扭摘下来彻底砸碎的进一步动作,所以才有了种瓜人的警告与反扑。莫纷争,莫纷争,志超到底还是从纷争上遭遇了不测呀。 
     
        待宋波静下来,鲁岩恒才问:“志超后来没又提那封信?”   
        宋波摇头。   
        鲁岩恒又问:“他回家来,也没说过县里别的事?”   
        宋波说:“工作上的事,志超是从不回家说的。我有时问,他就不真不假地说,我最讨厌夫人干政。我也就不好再多问什么了。”   
        鲁岩恒凝神想了一阵,说:“有些话,志超没跟我说,我也不好过多询问。而且,有些事,他只能自己去慢慢品悟。这样吧,你这就去找一下赵喜林,别的不说,只说昨天夜里家里挨了袭击的事。让赵喜林出面跟他聊一聊,也许比我出面更好些。” 
        
        宋波站起身,却仍犹豫:“我去说这样的事,好吗?赵喜林也总是忙。”   
        鲁岩恒又想了想:“你等一等,我这就叫车,你坐我的车去。到了赵喜林那儿,你不要提我,更不要说是我让你找他。但你不要打发车回来,就让车在外面候着。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宋波便坐省委副书记的车去了赵喜林家。坐在车里,宋波心里感动,也震颤,姜果然是老的辣,这车一派出去,就比千言万语都管用,赵喜林自然会明白老领导的用意。有些话,不管鲁伯和志超怎样情如父子,鲁伯也不好轻易说出口。他能让志超在他负责的那一亩三分地里,遇事不管不问一推六二五吗?那是省委领导应该说的话吗?可到了赵喜林那里,他和志超彼此就成了朋友和弟兄,话说得深些浅些都无可挑剔了。就凭这一点,志超就需历练。官场似海,宽阔而诡秘,其中的学问,大了! 
        
        果不其然,宋波的突然造访,让赵喜林很是吃惊。以前,成志超倒是来过他家,可此番成志超没出面,夫人却登了门,而且是没打任何招呼的第一次登门,这是为什么?及至听了宋波的诉说,知道成家昨夜遭遇的惊扰,赵喜林越发吃惊,难道那封信,真就成了成志超在县里引爆事端的导火索?自春节那一晚,成志超的神情已让赵喜林料定,那封信必是有诈。知其诈的下一步选择只能有两个,一个是韬光养晦佯作不觉,为的是平稳局势以求长远;再一个就是按捺不住拍案而起,顺蔓追查惩恶扬善。以赵喜林的判断,成志超不会没有从长计议的韬略与心机,他应该懂得忍耐,也用不着谁去提醒他如何忍耐。所以赵喜林事后也就采取了似乎淡忘再不提起的策略。旧事重提又有什么意思呢?激起友人火气,在那个小县挑拨起满城风雨又有什么好处?八百万已经汇出,即使追出是有人诈支,又能退回不成?即使能够追回,于自己又有什么好处?起码让人抓住赵喜林碍于私情用权不公的把柄啊。何况那是公款,也是落在了公家的账目上。你不再问,我不重提,也许正是最好的办法。但赵喜林万没料到,成志超还是城府不深,那个事他不光没忍住,还采取了下下之策,出手反击了。你出手,必然招来对方进一步的反扑厮拼,昨夜的这一砖头理应让他清醒了,如果再搞下去,后果岂只是砖头,那伙人必有更恶狠的报复在后头。成志超难道一定要把对方逼向死路,自己也自食恶果吗?两败俱伤,是官场角逐的基本结局,到后来,又有谁会为你评价人生的成败沉浮呢? 
        
        赵喜林问了宋波一些成志超在县里的事情,宋波也按鲁岩恒的吩咐,尽量少说或不说,只是虚心讨教:“喜林大哥,你说这事可怎么是好?志超回家什么都不跟我说,急死我了。” 
        
        赵喜林点头:“好,志超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挂在心上。你也别急别怕,等我找机会,好好和他唠唠。”   
        宋波告辞。出于礼貌,好友之妻第一次造访,赵喜林不能不下楼送送,还说我叫车来送送你。宋波便客气着,说不用不用,我有车,在下面等着呢。等见了堂堂皇皇候在楼门前的竟是鲁书记的专车,赵喜林心中才越发惊愕,暗骂自己脑袋简单了,忙说: 
        
        “我听志超提起过,你老父老母也住市里。你看这样好不好,不如你先回娘家去看看二位老人。我正好今天有时间,这就去找志超聊聊。志超在家吧?”      
      
        高人博弈,高就高在不露声色。宋波心里越发叹服,忙说:   
        “那就多谢喜林大哥了。等以后,喜林大哥再到家时,我再沏茶倒水吧。”   
        赵喜林朗声地笑:“哪里话。本来今天我是应该给你和志超摆酒压惊的。等以后,我一定补上,好不好?”   
        宋波是在夜深时才回的家。儿子星期六补课,为了不让家里受打扰,她特意在放学时跑到校门前去,接孩子先回了姥姥家。打开家门,酒气扑鼻而来,客厅茶几上一片狼籍,一瓶茅台酒已喝得净光,茶几上还扔着几个空着的雪花啤酒易拉罐。下酒的菜肴显然是赵喜林带来的,凤翅鸡脖熏猪蹄,还有一包五香花生米,简易得挺平民。吃过喝过也没收拾,酒瓶碎骨头就那么乱扔着。成志超仰靠在沙发上,半眯着眼,听了开门声也没睁开,一副似睡非睡似醉非醉的样子。显然,赵喜林完成使命,已经离去了。 
        
        宋波进了屋,也不说什么,就忙着开窗透气,又忙着收拾茶几。成志超仍仰靠在沙发上不睁眼,却嘟哝说:   
        “真看不出,若在古时,你就是苏秦诸葛亮;放在今日,你就是周恩来基辛格,有纵横捭阖经天纬地之才啊。我让你宋波在家洗碟擦几带孩子,真是大材小用,有失恭敬啊!” 
        
        宋波不答话,也不辩解,只是说:“你脚还疼不疼?我再给你换换药。”   
        25   
        耿老德毫无思想准备,突然之间被乡长樊世猛找去谈话,就被调到乡采石场去当了支部书记。采石场离耿家屯有十几里山路,效益不太好,听说拉了一屁股饥荒,石料却堆积如山,很难往外销。采石场本来也早想转制,变为民营企业的,但有钱的主儿都只接石场和石料,却坚决要扔下采石场里的工人另起炉灶,那些工人都跟乡里领导有些七连八拐的关系,真要都丢给乡政府,生老病死的包袱可就更压得人喘不上气了,所以就一直拖着,直到现在。耿老德知道那个买卖不好干,打心眼儿里不愿去,可樊乡长找他谈话时,一开始就把话封得严丝合缝,很死,不留一点商量的余地,说这是乡党委的决定,采石场搞得不好,主要是放松了思想政治工作,乡里决定增加专职支部书记,并派他去挑这个大梁,就是两手都要抓,而且都要硬起来。耿老德说自己年龄大了,天天山上山下地跑,十天八天还行,时间长了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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