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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益和陈汤两人相互扶持,试图冲出近百名士卒的包围,然而这些士卒训练有素,战斗力极高,陈汤和赵益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
陈汤刺死了两名士卒,想要从这里突击冲出去,两边的士卒迅速包围过来,一排钩戟架住陈汤的长剑,长剑一动不动。另有一士卒手拿长矛,趁陈汤疲于应付之际,想要刺穿陈汤的腹部,赵益见了,忙撇开和一个士卒的纠缠,替陈汤当下。另一士卒见机挥刀来砍陈汤,陈汤见情势不妙,急忙松手放开长剑闪避,一排排钩戟朝陈汤狠狠刺来,陈汤只能再地上打滚躲避。
“刀下留人!”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彻山谷。
“是阳胜,左伯长来了。”赵益兴奋地道。
刁方向前望去,只见阳胜骑马在前,后面跟着成武县尉率领的三百余士卒。
刁方和手下的众士卒也都惊住了。
“你们这些恶贼,大逆不道,妄图谋反,还不快快束手就擒。”阳胜正义凛然地道。
刁方听了,脸上只是拂过一丝阴险的笑容。
赵益却大惊道:“左伯长小心!”
阳胜回头望去,发现身后的成武县尉将一柄长矛刺来,眼看就要刺穿他的后胸。
阳胜大喊一声,急忙去躲,可惜躲闪不及,还是被刺中了左肩,阳胜鲜血直流,摔落下马。
“竖子,你还是太嫩了点,等你下辈子可要好好学学,可不要像今天这样死的不明不白。”成武县尉狠狠道。说罢举起长矛就刺。
哧。。。哧,成武县尉一口鲜血喷落,一支尖利的箭戳破了他的后心。县尉应声落马。看射箭那人,正是陈汤。
原来,刚才陈汤称刁方的士卒不注意之机滚入藏放弓弩的库房,关上铁门。挑出一个比较玩好的牛角弓,选出羽箭。一脚踹开铁门出来。守在铁门旁的士卒都被打翻在地,他三步并作两步,飞速跑到一块坡上,拉弓引箭,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救了阳胜的性命。
他又将一箭对准了刁方的头部,刁方害怕,让士卒去追杀他,可是这些人的速度怎么能比过陈汤,他放弃这一箭,飞速跃上从驿站借来的马,冲入被成武士卒包围圈内。成武士卒本是县府士卒,训练不精,加上主帅死去,怎么能挡得住陈汤的来势汹汹,顿时四散而去。
陈汤拉起地上的阳胜上马,又前去解救赵益。
赵益正被一群士卒围着,一直处于下风,陈汤骑马突入,胆小的士卒急忙闪躲。胆大的士卒想要用钩戟来刺马腿,然而陈汤御马速度极快,士卒根本来不及抵抗,就被马蹄踩伤。
“快,去骑上你的马。”陈汤道。他转身去看刁方,只见他拿起一只牛角,对天吹响。呜呜声震彻山谷。
陈汤预感大事不妙,等赵益骑上马后急忙冲出铁厂,刚出铁厂的门口,陈汤就感觉到大地在颤抖,抬头望四周,只见一百余轻骑迎面杀来。前进,是凶悍的轻骑兵,后退,要与刁方周旋,若被轻骑兵堵在里面,恐怕就再也出不来了。
“拼了,赵益,杀过去!”
陈汤和赵益冲进了轻骑中,拼死搏杀,陈汤身后还载着阳胜,不敢冲杀,只能防御,这样只有赵益一个人开路,显然,他无法做到以一抵百。
“今天老子是要死在马背上了,不过这种死法好,传回去也不丢人。”赵益内心琢磨道。
“嗖。。。嗖”一排排箭矢密密麻麻射过来,大多数轻骑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中箭倒地。
陈汤看箭矢射来的方向烟尘滚滚,一个白须老者带着十余个轻骑兵奔来。
“乐军侯,是乐军侯来了。”赵益叫道。刚才还抱着赴死的心态,现在又有了生存的希望,这是多么令人高兴的事情,活着真好。
一番箭雨后,这百骑死了大半,乐羊所带之兵尽是都尉营中精锐,也是乐羊的亲卫,仅以死二伤五的代价就歼灭了剩余的小股骑兵。
“乐军侯,是都尉派你来的吗?”陈汤道。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弟弟乐昌在哪。”乐羊焦急道。
陈汤用手一指,在铁厂的库房中。
乐羊领着亲卫冲入铁厂,刁方听到马蹄声,以为自己的百骑得胜归来,就要去迎接,却发现是乐羊。这刁方也是一把年纪,见多识广,且总是都尉营打交道,自然认识乐羊。
“乐军侯,怎么有兴致跑到这里。”刁方冷冷道。
“废话少说,你把我的弟弟怎么样了!”乐羊质问道。
“他很好,就在这间库房里。”刁方道。
乐羊一把拽开铁门,发现了躺在地上的乐昌。
“老六,你没事吧。”乐羊抱起乐昌,却摸到了鲜血。原来刚才,刁方进来一刀结果了乐昌。
“刁方,老夫要宰了你。”乐羊提着长剑气冲冲地出来。
“不劳乐军侯动手,我自己来。”刁方拔出长剑,长叹一声“天意啊,天意。”说完自刎而死。
第二十九章 兄弟情深()
见刁方一死,剩余的铁厂守卫士卒纷纷缴械投降,乐羊命人把他们都绑了。就转身回到库房对着乐昌的尸体发愣。身为军人,乐羊长年在单父任职,只有春社秋社时才能有机会回家看看,今年秋社,许嘉为了安全起见,本不允许他回家。经乐羊百般请求,才得以带着众亲卫,回到故乡成武,乐羊去祖坟祭拜了父母,看望了年迈的叔叔后,他想带着亲卫找兄弟乐昌喝酒,叔叔却说乐昌在铁厂已经几个月都没回家了。
乐羊很奇怪,铁官又不是多忙的职务,乐昌怎么这么久都不回家看看,疑虑之下,他率领亲卫赶到铁厂来看看,没想到却在铁厂门口撞见了陈汤被骑兵围攻的情景,他想起昨日陈汤阳胜奉命下地洞调查兵器失踪的事,而今天出现在成武铁厂,感到了事情的不妙,赶忙出手援助陈汤。
他知道六弟乐昌的为人,是不会弃置全家人性命不顾,做出谋反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么这样他在铁厂就凶多吉少了。没想到,刁方认为乐昌活下来只会泄露更多的秘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直接干掉了奄奄一息的乐昌。乐羊只晚了一步,顷刻之间,生死相隔。
毕竟是久经世事的老将,他暂且不顾乐昌的尸体,吩咐亲卫搜遍铁厂和附近山谷,看看能不能找到被盗的兵器,果然,在一处隐秘的凹地中有一个认为凿开的山洞,里面尽是精良的武器,刀弓剑弩,应有尽有,有很多兵器上面都刻着山阳都尉的字样,这是都尉军营中兵器独一无二的标志。
陈汤和赵益替阳胜包扎了伤口,阳胜即使受伤还是不改口若悬河的本性,讲述了他去成武县府借兵的事。
为了能顺利借兵,阳胜拿出了许嘉交给他的都尉印,有此印,可以调动山阳郡任何县的兵力,成武县尉没有任何废话,甚至连什么情况问都不问,直接点了一众士卒随阳胜来到铁厂。成武县尉隐藏的太好。陈汤本想让阳胜找来一支援军,没想到却替敌人找来了帮手。
陈汤让赵益照顾阳胜,自己去审问投降的士卒。从一个什长的口中,陈汤了解到成武县虽然没有露天石炭,但是却在打井时发现了地下竟然藏有石炭,刁方见了眼前一亮,就要挖地洞开采。但是铁官乐昌却坚持称随意动土会触怒了神灵,这件事要上报给郡守决定。两人意见相左,一怒之下,刁方命人囚禁了乐昌。
说起这刁方,原本是昌邑哀王刘髆任命的铁官,也是刘髆的心腹,刘髆的谋反计划,他是参与者之一,后来刘髆一死,刘贺年幼即位,龚遂把谋反的事压了下来,等到刘贺被废,昌邑国被除,改为山阳郡,铁官也就换了乐昌担任,鉴于刁方熟悉铁厂内事务,被任命为副铁官。所以刁方在铁厂内的势力是根深蒂固,远非后来者乐昌所能制约。
刁方囚禁了乐昌后,一方面对外封锁消息,先称乐铁官生病,后又称乐铁官去薛县运输石炭,总之以各种理由搪塞众人的疑惑,另一方面,派心腹士卒到处抓人,秘密挖掘地洞,开采地下石炭,他在铁厂外围不远处偷偷建了一个地下铁厂,**各种武器,只等刘贺下令起义。而通往单父的地洞,也是他暗中所修。
陈汤随后赶到了什长所说的地下铁厂,这铁厂简直就是成武铁厂的缩小版,里面尽是辛苦干活的铁匠和负责搬运石炭的壮丁。这里并没有人看守,因为看守的人正是从山谷中闯出截杀陈汤的轻骑兵。为了避免他们逃走,他们身上都拴着锁链。陈汤一一解开了锁链,这里所有的人都面黄肌瘦,毫无生机,看来刁方是把他们当奴隶使唤,陈汤不禁慨叹太守的失职,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在铁厂这样重要的地方发生。
陈汤正为一人解开锁链,那人眼神紧紧盯着陈汤,半晌,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话道:“三儿,是你吗。”
陈汤听见了许久没有听过的熟悉声音,他急忙拨开这人凌乱的头发,看着他削瘦的脸庞惊道:“二哥。”
“二哥,你怎么会在这个鬼地方,势谁把你带来的。”陈汤道。
原来陈家老二,名叫陈青,他那次出去寻找陈汤,走到了成武,却被一群恶贼捉获,带到了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干活。先是挖地洞,后来有挖石炭,很多人吃不了这些苦头,先后累死,陈青命大,侥幸活下来了。
陈汤抱着二哥的脑袋带着哭腔说道:“二哥,是我对不起你。”
“三儿,你不要自责,真是没想到还能活着见到你,几年不见,你长高了,也越来越成熟了,你现在穿着这一身鱼鳞铠甲,是要当军侯了吗,这可不是普通士卒能穿的。”二哥轻声道。嘴上还挂着微笑。陈青是个好哥哥,他因担心陈汤的安危而被抓沦为奴隶,现在见到了自己的弟弟,他毫不责备,而是关注弟弟身上的每一点变化,对自己的苦难绝口不提。
陈汤带着二哥返回到地上,所有的奴隶都已被救出,私藏的兵器也已经清点完毕,现在当务之急是汇报山阳太守,让郡府处理这儿的善后工作,而陈汤已经打草惊蛇,如果是昌邑王谋反,他要在最短的时间,找出更多的证据。
陈汤去找阳胜,尽管当初在伏流中有过不愉快,不过两人是最合适的搭档,有阳胜在,许多疑难都可迎刃而解。
阳胜失血过多,身体有点虚,说话也有气无力。他对陈汤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凭刁方一个小小的副铁官之职,怎么能把地洞修到重兵把守的单父军营,还能运走军营中兵器,军营中一定有内奸。”
“你是说郑仓,早在地洞里你就怀疑他了,我赞成你的看法,此事还是要早报告给都尉为好。”陈汤刚说完,突然想起,乐羊在解救他们的时候,一骑兵突围出去,直奔东南,东南,正是单父的方向,那骑兵是去干什么,报信?
“糟了,都尉有危险,乐军侯,马上带着你的亲卫,最快的速度返回单父!”
第三十章 叛乱初定()
赵益拷问降卒什长,得知郑仓确实是内奸,这让陈汤乐羊一行更加快了速度,他们从大道直奔单父,一路上地势平坦,畅通无阻,前面有一个山谷,穿过了这个山谷,就出了成武地界。马蹄急促,也没时间考察周围形势,刚进入山谷中,一阵箭雨从山上朝下射来,几个骑兵反应得马,中箭坠马而亡。其余几个骑兵迅速围城一圈保护军侯乐羊,用剑挡箭,不一会功夫,死的都差不多了。这时从山上众弓弩手中闪出一人,身披重甲,高喊道:“乐军侯,别来无恙啊。”
乐羊抬头望去,此人的身影如此熟悉,他是?刁方的哥哥成武县令刁允!
单父军营
天色将晚,秋社出去放纵的士卒,浑身带着酒气和女人身上的香气,陆续归来。营门前一片混乱。
成武铁厂逃跑的士卒在乱中混入军营,报告给郑仓成武铁厂被陈汤阳胜攻陷的消息,郑仓大吃一惊,忙让此人前去昌邑报信。而他在原地呆住了半晌,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带着两个士卒冲进大帐。
许嘉正对着山阳郡的地图发呆,听到了有人进来,也不回头呵斥道:“没有我的命令私闯大帐,你有什么事吗。”
郑仓狠狠道:“属下是与都尉商议谋反之事。”
许嘉听了反而笑道:“果然,你还是沉不住气了。”
“你早就知道了?”这下轮到郑仓惊诧。
“仓库丢失兵器的那日,是你把巡卒灌醉的吧。而那个指挥搬运兵器的人,也是你。”许嘉继续道:“你劝我杀了陈汤保守秘密,实际上是你想要保守住秘密,你怕陈汤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许嘉始终没有回头看,没有看到郑仓铁青的脸,他自顾自地分析道:“我命你潜入地洞,十余个亲卫,你只带回来两个,你称他们死于机关或沼泽,其实机关是你故意让他们触碰的,至于沼泽,单父西北的沼泽只能没过膝盖,如何能阻挡我身经百战的精锐亲卫。”
许嘉摇摇头冷笑道:“我曾如此信任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负我啊。”
郑仓怒道:“够了,许嘉,你不过是凭借裙带关系当上都尉的庸人罢了,有什么资格对我横加指责,赶紧命令全体士兵发兵昌邑,饶你不死。”
许嘉淡淡道:“如果我不按照你说的做,是不是我现在就要人头落地了。”
“少废话,你们上去把许嘉给我制住,今天你不发兵也得发兵,可由不得你了。”郑仓环顾左右士卒道。
两个士卒抽出长剑,却齐齐架在了郑仓的脖子上。
“你们!”郑仓大惊失措。
许嘉慢慢回过身来。道:“你要牢牢记住,他们是我的亲卫,而不是你的亲卫。”
原来,那天郑仓命人搬运兵器之后,有的士卒日夜不安,这两个士卒侥幸从地洞归来,对郑仓所犯的罪行深恶痛绝,终于还是报告了都尉许嘉,许嘉将计就计,让他们观察郑仓的动向,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出戏。
郑仓大叫道:“千载大计,毁于蝼蚁。”说罢就要夺剑杀了这两个士卒,早被两人斩杀,鲜血直溅在屏风上。
许嘉的耳目这时也从成武赶回来,报告了成武县尉县长造反之事,军侯乐羊还有陈汤等人都陷身于成武,许嘉一面亲自派兵士赶往成武平叛,一面忙命人修书一封,八百里加急,上报皇帝造反之事。调兵需要皇帝的另一半虎符合二为一才可,但是如今情况紧急,可以直接调兵,但是许嘉必须要向皇帝及时报告说明。
天色渐渐黑了,刁允只顾一顿乱箭乱射,陈汤阳胜等被迫下马,左右挥剑躲避,一顿乱箭之后,所有士卒尽死,只剩陈汤阳胜赵益乐羊四人。
天助四人大难不死,成武士卒所带箭簇全部射光,只能冲下山来围剿陈汤等人,火把把黑夜照到通明,却不见了四人的踪影。
此时,从单父来的军队已经杀到,黑暗中,两军一片混战,毕竟都尉之兵人多势众,训练有素,一个时辰之后,全歼造反的成武士卒,刁允也被杀于乱军中。
许嘉命人四处寻找陈汤等人,却是死活不见踪影。
原来,陈汤记忆里出色,找到了伏流的入口,带领三人一头扎进了溶洞中,侥幸逃过一命。
陈汤等人见战时结束,从溶洞中缓缓爬出,许嘉见到几人时,他们身上各个背负箭伤,泥水和血水混子一起,看不出丝毫人的样子,许嘉忙命人把陈汤等人抬回去,请军医为他们疗伤。
皇帝批阅了许嘉的上书,诛灭刁方刁允三族,诛灭郑仓三族,赐爵许嘉三级为大庶长,武功爵三级曰秉锋,赏百金,赐爵乐羊三级曰公大夫,武功爵三级曰元戎士,赐爵阳胜三级曰官大夫,武功爵三级曰良造,赐爵陈汤赵益三级曰五大夫,武功爵三级曰良造。乐羊陈汤赵益阳胜各赏十万钱,继续追查成武铁厂造反案。
许嘉虽然被封,却仍显得闷闷不乐,郑仓曾是他最信任的亲卫,他和众亲卫的背叛,让许嘉寒心不已,许嘉地节二年刚刚上任,都尉营中的士卒都是更卒,每年一轮换,想从中重新培养自己的亲腹,需要很长的时间,许嘉选的亲卫兵可以不受调令,不去长安或边疆服役,呆在许嘉身边两年,如今看来,也只有阳胜和陈汤赵益最适合作为自己的亲卫,可是他们是否愿意留在单父,许嘉陷入了纠结。
陈汤调养些时日,身体稍微恢复,就赶紧向许都尉请假回乡,许都尉鉴于他劳苦功高,答应了他的请求,陈汤先是,跑到成武,接回了秋社那日托付给农家照管的二哥陈青,然后带着二哥一路骑马,风风火火赶回瑕丘。
翻越了荒野山岭,陈汤终于再次回到了瑕丘,这些日子魂牵梦绕的瑕丘,现在就在他的眼前。久别的父母,牵挂的莺儿,如今,我陈汤也算立功归来了。
第三十一章 困兽犹斗()
昌邑,山阳郡府
“我让你日夜观察刘贺,这些天可有什么动静。”张敞问道。
“属下多日观察刘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并无发现异常。下属也没禀报过异常之事,只是昌邑旧臣龚遂去过几次,上次看您来了,他就匆匆走了。”说话的人正是阎勇,原来在昌邑王宫墙上巡查的督盗正是他。
“龚遂,你要是不提这个人,我差点就忘了他,陛下对这个人倒是很感兴趣啊。此人乃是忠良之士,你不必怀疑。”
“属下还有一事要报,这刘贺两年前,突然与妻分房而主,妻子不得他的允许,不得靠近他的卧房,属下从也是从昌邑王府下人中打探到这一消息。觉得十分可疑不敢不报。”阎勇道。
“如此,也可能是刘贺自从被废后,性格阴郁,所以才会决定独处一室,我前几日去看过他,觉得他受了很严重的刺激。”张敞道。
“太守,臣觉得陛下交给的事,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纰漏,希望太守能允许属下去刘贺的卧室搜查一番,说不定能发现什么重大秘密。”阎勇道。
“刘贺为诸侯王多年,又曾为人君,虽被废,仍是皇室宗亲,地位显赫,无凭无据,怎能随意搜查,你眼中还有一点尊卑之分吗?”
“小甥知错。”阎勇唯唯诺诺道。阎勇见张敞生气,不敢忤逆,忙以甥自称,提醒张敞和自己的亲戚关系,用亲情平息张敞的怒气。
“也罢,你初入仕途,还有些事你不懂,日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