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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凰女传-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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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由回头四顾,与几个早安排好的人对上目光,他们同时高呼道:“顾大人冤枉。”,他们说完后,迅速隐在人群中,已出口的话音如庞大石块,在人群中激起巨大的涟漪,百姓们群情激奋,面红耳赤地叫喊着,“冤枉!冤枉!冤枉!”原本凌乱的话音在逐渐变得整齐划一,上千人的声音交汇在一起,直冲苍穹。

    朝廷高官都在民意前慌了神,尤其是魏忠贤的走狗们,他们看起来就像恨不得立即逃走似的。李养正疯狂地敲击惊堂木,他身旁那位大嗓门拼命喊着“安静!”但完全无济于事。

    身处其间的燕由浑身不自觉地冒出鸡皮疙瘩,这就是人民的愤怒,如此这般的叫喊声,即便是身在深宫的张嫣也能听见一二吧。

    

    阉党没料到公开会审会招致如此后果,他们都不是什么有骨气的人,欺软怕硬,一见百姓们来硬的,顿时慌了。他们恨不得立即就将顾大章暗中处决,可他们的宣判中言明要公开处刑,不好违背,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行刑当日,来观看处刑的百姓是前几日的两倍有余,其中许多人是听闻消息后匆匆从邻近的城市赶过来的。他们自发白衣缟素,为冤死的清官顾大章送行。

    处刑前,按惯例允许犯人说出遗言,顾大章面对百姓们跪着,面色淡然,无惧死亡,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平静道:“今日只有一人来此被处刑,因为其余的五人,早已惨死在诏狱,惨死在魏忠贤的走狗许显纯的手下……”

    百姓们一片哗然,李养正看情况不对,当机立断喝道:“立即执行斩刑!”提着斩刀的刽子手得令,双手举起屠刀,用力劈下——

    顾大章对逼近而来的死亡只作不觉。他身后李养正的目光期待而急切,观看的人群中有胆小的妇女已然高声尖叫,燕由反应极快,眸光一闪,手腕极快翻转,手指送出。

    但刽子手的刀刚挪动了一点儿距离,刀子突然毫无预兆地从他手中松脱,划过一条危险的线,掉落在地上,弹了两下。接着他本人似受伤似的捂着肩膀无力地跪在地上。几颗圆滚滚的下石头从他身上掉落,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

    李养正被突发的变故惊住,拍案而起,百姓们也察觉到似乎有人在帮顾大章。

    人群中的燕由悄悄收回手指,他继续从袖口中摸出三颗一模一样的小石头,紧握在掌心,蓄势待发。

    顾大章仿佛置身事外一般,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朗朗叙述狱中的一切,将被掩盖的真相揭露在天下人面前。期间有数人上行刑台想要处决顾大章,但皆被燕由阻止。

    李养正知道有人在帮顾大章,但现在最当务之急是先堵住顾大章的口,他没有顾人群的威胁,不断厉声命令手下去取顾大章的性命,直到他的门面被一颗石子打中,肿起一个大包。

    当所有的锦衣卫一齐拔出刀冲上高台,顾大章已经将真相原原本本地说完,包括杨涟的遗书和愿望,他的面色镇静,似乎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但这种态度更凸显出他的悲壮,站在最前端的人们皆震惊地说不出话来,有心软之人已经捂嘴垂泪。顾大章的话如潮水一样从前蔓延到后,燕由能感受得到这汹涌的、无穷无尽的愤怒,在熊熊燃烧。

    这次他还没来得及鼓动人群,人群已经自发地向前涌动,他被推着前进。锦衣卫为杀顾大章,离开了把守着的关口,于是人们畅通无阻地从桥上穿越护城河,鱼贯而入进刑场。他们高呼着杨涟等人的名字,并哭喊冤枉,声响震天。

    阉党的官员们何时见过这等场面,一个个吓得腿软,连逃跑都做不到。

    锦衣卫身怀武艺,还算有几分武艺,提着刀子冲着百姓,想要进行威吓。燕由怎么会让他们来阻挡大好的形势,从后衣带中掏出数块较大的硬石,瞄准角度,投掷过去,一颗都没有浪费,正中数人脑门间。

    百姓们见其做法,纷纷也拿出自己刚买的菜,不由分说地朝着官员们投去。事态突变,发展成了暴动,一时间场面极为混乱。

    李养正离得远,暂时还未受到波及,他捂着脑门,大拍惊堂木,哆嗦道:“今日不处刑,今日不处刑!”但他声音弱,暴民们听不见,他慌忙之中,还记得已经吓瘫在地的手下,他大声命令他宣读他的决定。

    “今日不处刑!今日不处刑!”那人抓住台子,强撑着大喊道:“今日不处刑——”

    这把声音非同凡响,立即就收到了成效,花了一刻钟,暴民们由前至后,逐渐安静下来。燕由心道不好,这么快就能使数千人安静下来,证明这些人心中并未下定决定与官员们作对,只需给出一个台阶就顺势而下,这般静下来后再难恢复到方才那样的状态。

    李养正毕竟久经官场,为人狡猾,懂得民众心理,很快便与百姓们达成协议,他不追究百姓们的暴行,加之免去顾大章的死刑,与其交换,百姓们各回各家,两不相欠。

    离成功就差咫尺,但这咫尺就决定了成功与失败的距离。

    眼见百姓们慢慢四散而去,燕由无奈地想,就差那么一点儿,嫣儿该失望了。

    …

    顾大章不会苟且偷生。

    他经受过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他早已无所畏惧,隐忍苟活只是为了责任,如今,他践行了自己的责任。

    虽然无法亲眼看到魏忠贤走向毁灭,无法亲眼看到太平盛世的来临。

    但他将同僚交托给他的事完成了,他将真相从黑暗中传了出去,他无愧于己。

    现在是去陪同僚们的时候了。

    他的右手被拷打残余两只手指,他艰难握笔,写下歪歪扭扭的遗书,“吾目暝矣。”

    当晚,顾大章在刑部牢狱中自缢而死。

    至此,杨涟、左光斗、袁化中、魏大中、周朝瑞、顾大章等东林党六人全部遇害。史称“六君子之狱”。

106。杀意() 
………【防盗章节,十五分钟后替换正文,正版首发磨铁中文网】……

    皇极殿。

    众女一步步地按事先教导好的繁杂礼仪进行受册仪式。这是天启年间的宫内举办的第一件盛事,因此办得尤其隆重,后庭内几乎全部有身份的人都到场了。

    张嫣头戴的凤冠上镶嵌有千余珍珠宝石,身着正红色云锦礼服,凤舞九天霞帔,立于众女的正前方,仪态万千。

    即便张嫣这几日都没有睡好,但精心修饰过的脸庞丝毫看不出疲态,反倒在满头珠玉光泽的衬托下显得越发美艳无匹。

    在宫人们看来,皇后面色沉静,杏眼中隐隐有锋芒透出,自生威仪。她左右两边分别站着段婧和林宛儿,两人同样美貌过人,但气度上不敌张嫣,连容光也似暗淡了不少。

    宫人们在暗赞新后美貌的同时,不由得也平添敬畏。

    其余几十个女孩各自被封了选侍,昭仪,嫔等,亭亭立满一殿,殿中脂粉香气袭人。

    张嫣从司礼监太监手上接过代表皇后权力的金册、金宝、凤印,不由自主地挺直腰杆,绷直脖颈。这几样东西,意味着她从这一刻起,正式成为天下之母了。

    张嫣没有忽略掉站在人群最后的客印月。她已经三十五岁了,望之却仍似二八少女,风姿绰约,娇媚无限。她正怨毒地盯着张嫣,张嫣微微昂起下巴,气定神闲地回望,两道目光在空中交汇着缠绕在一起。

    大典最后,以张嫣为首,步出皇极殿。月台很高,视野广阔,今日的天空美得出奇,碧蓝澄净,日光和煦,微风吹来鸟鸣声。

    见此情景,张嫣轻轻呼出一口气,心中郁闷之气随之消失,浅浅一笑。漫长的冬季已然过去,春天来了。

    皇后独有的百凤纹坐障停放在汉白玉石阶下,八个宦官站在一旁后者,坐障后随同的丹陛仪仗声势浩大,张嫣将会乘上这辇轿,去往坤宁宫。

    乾清宫主阳性,坤宁宫主阴性,两宫相对,表示阴阳结合,天地合壁之意。张嫣被册封为后,自然要住入坤宁宫,以彰显国母身份。

    坤宁宫正殿设门十二扇,中间为浮雕云龙纹御路,踏跺、垂带浅刻卷草纹,红墙黄瓦,一派天家气象。

    张嫣抬脚迈过门槛时,心中闪过一丝抗拒之意。她清楚知道地底下有一座一模一样的宫殿。从那座宫殿里可以清楚听到上方的声音。未弄清楚修建地下宫殿群并监听皇上的到底是何方神圣之前,住进这坤宁宫,便意味着失去了所有的自由。

    司礼监主事亲自带了十名太监和十名宫女来到坤宁宫中,另配有掌事太监和掌事宫女各一名,太监名邱贵,宫女名春梅。

    邱贵和春梅的样貌平庸,都是一幅老实沉稳的模样。

    再让春梅沿用“竹语”的名字也不甚妥当,于是张嫣便赐她名“语竹”。

    主事一离开,下人们便前前后后开始忙碌起来了,张嫣不解,询问语竹,语竹答道:“他们在准备今晚的帝后合卺礼。”

    张嫣走进东暖阁一看,挂红帐,换上绣龙凤红被,插上一对红烛,挂上双喜字大宫灯,粘金沥粉的双喜字,靠墙放置一对百宝玉如意。

    张嫣见状微微红了脸,但下一瞬,立时想起皇上朱由校身边那个美貌太监的脸,她面上红晕消了下去,转身由语竹扶着回到西暖阁中歇息。

    月色如水,空明澄澈,御驾来到坤宁宫,皇帝朱由校踏着月光,走进东暖阁内。

    东暖阁内并不大,屋内地毯、墙壁、屏风皆被装饰成喜庆的大红色。张嫣身着册封时那套礼服,在床边垂目而立。

    张嫣用眼睛的余光看到了她意料之中的人——那个美貌太监,他跟在朱由校身后,走进了东暖阁来。张嫣表情从容不改,也说不清此刻自己心中到底是什么滋味。

    过去了许多日,殿试的细节已经回忆不起来,甚至皇上朱由校的长相,也只剩个大概的印象。只有伴在皇上身侧那个太监的模样,让张嫣久久难以忘怀。丹唇雪肤,美若冠玉,三人中样貌最美的王宛儿都被他比了下去。他的一对桃花眼生得尤其美,明明眸子极大极黑,顾盼之间,却似有艳光流转。

    张嫣那时便断定,皇上有断袖之癖。

    因为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她的父亲张国纪,自从母亲生下弟弟去世后,便整日和书童厮混在一起,张嫣自九岁起同父亲生活在一起,即便父亲有心避讳孩子,但张嫣何等伶俐,怎会不觉。

    日日见着父亲和书童的相处,自然而然能够辨认其他有此兴味的男子。

    殿试上,张嫣回答朱由校问题时,看着他们,了然地笑了,恰巧跟那个太监的视线对上,张嫣无意闪避,只迎着他的目光,柔婉一笑——在家时她都是这么对待父亲的。

    张嫣在乾清宫内就注意到了,王宛儿的双眼有七八分似那太监美目。没想到一出乾清宫,正遇上客印月,她自然十分清楚皇上的事,大约是认为王宛儿可能会凭借这一优势得到皇上宠爱,对她的地位造成威胁。那日里才闹了那么一出。

    宫人递了一个匏瓜给张嫣,打断了她的回忆,她清醒过来,将思绪拉回当下。

    洞房合卺礼,把帝、后各自所持的酒掺和到一起,共饮,即是“合卺”。宫人们在一旁准备好了合卺尊,实则是两个精致小巧的匏瓜(即葫芦)。按照教习女官指点的那样,张嫣从宫人手中接过其中一只刻着凤凰的匏瓜,与朱由校一同往一只青花高足杯中注入酒水。注满后,由天子先饮,再由候在一旁宫人接过后再递给皇后,张嫣将剩下的酒饮尽,滑凉的液体流入喉咙那一瞬,她借由杯子和手挡住了的紧抿的嘴角。

    合卺礼行完后,负责礼仪的宫人们大多先退了出去,只剩下两人,朱由校被其中一人带到里间,忽然回头吩咐了一句:“永寿留下。”张嫣侧头看去,果然是那个太监,他行了个礼,柔柔应了句:“是。”他一举一动,有楚楚之姿。

    永寿,真是好名字,可见皇上有多看重他,大婚之夜也让他随驾身侧。

    朱由校在里间,张嫣和永寿一同留在外间。永寿盯着朱由校的背影,面上露出一丝恻恻,很快便掩饰下去,转头对着张嫣一笑,张嫣被其容光所慑,有片刻失神。

    张嫣心想,他那苦涩的神情,怕是对朱由校正式大婚感到痛心。永寿自然比客印月更得朱由校宠信,但却未恃宠生骄,反而对自己以礼相待,看来他是个好相与的人。

    宫人将张嫣的礼服除去,脱掉凤冠,只剩里衣和简单的一头乌发,引她入帐内。张嫣躺在帐内,浑身冰凉僵硬,死死看着大红色的帐顶,但这铺天盖地的红却又刺得眼痛。正当张嫣不知所措时,帐子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响,朱由校探身进入帐中,他已经脱下冕服,换上便衣。张嫣心底一紧,该来的总是来了。

    账外忽然暗了许多,想是宫人吹熄了其余灯火,仅余床头两只红烛,烛光幽幽,将永寿的身影轮廓映在床帘上。

    现在他们两人是夫妻的身份,她终于可以直视他了,她认真地看着那张年轻的脸,看着他幽深的眸子。出乎她意料的是,跟她的目光对上的时刻,朱由校竟眸光一闪,避开了,似有些羞赧。张嫣这才想起,他也不过是个只比自己大一岁的少年。

    原来他也是一样紧张的,张嫣笑了笑。

    朱由校定定看着她,张嫣也正视他的目光,两人均没有动作。最终还是朱由校,主动来吻张嫣的唇,他虽神情羞涩,动作却是熟练。陌生气息的突然靠近让张嫣有一丝抗拒,脊背一紧。嘴唇被覆上的同时间,张嫣闻到了朱由校身上淡淡香味。她猛然发觉,这气味与那天在地底闻到的香味是一样的。

    帝王所熏之香应是龙涎香,但龙涎香极其珍贵,地底却为何会有那样浓郁的龙涎香气。

    张嫣来不及细想,脑子已是一片空白。朱由校翻个身,用身体压住了张嫣。他用手缓缓拨开张嫣的衣襟,张嫣闭上眼睛,身子难以察觉地微微战栗。张嫣此时心内反复闪着一个念头:今夜发出的声响可能会被人在地底听了去。

    朱由校却忽然停住了动作,猛地翻身回到原先位置,平躺了下来。

    张嫣眯开眼看朱由校,他看着帐顶,双眼却无神采,突然开口,轻声说:“你不要离得太远了,到朕身旁来。”张嫣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他这话不是对自己说的。红帐上映着的那个身影变得清晰,永寿靠了过来,站在床侧。

    张嫣眼睛一转,顿时了然于胸——朱由校对女人还是提不太起兴致。她却在心底松了一口气,身子也放松下来,理了理衣襟。张嫣思量一瞬,轻声说道:“皇上,不如,我们随

107。夜会() 
随着民间反对的声音,魏忠贤的疑心与日俱增,朱由检与王体乾不再那么容易进行私下会面,朱由检想出了一个新的法子来实现互通消息——王体乾身为司礼监掌印太监,隔一段时间便需要巡视宫中的各个职能部门,而距离慈庆宫仅数十步之遥的圣济殿也是其中之一。因此,利用职位之便,将消息藏在预定的草药柜子中,埋在最底部。

    压抑的童年养成了朱由检多疑的性子,他不信任任何人,即便是最忠心的手下秋棠和临兆。他不愿给任何人知道与王体乾私下来往的事只能亲力亲为,趁夜深人静时悄悄去取走纸条。

    这是第二次实行,朱由检仍未习惯如此做法,因此当他发现圣济殿的大门没有落锁,药房中还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时,他不禁被唬了一跳,越发小心起来。

    他站在院子里,很快镇静下来,踮起脚靠近门边,从门缝往里头望去,里面有微弱的火光,看起来有个穿着斗篷的人影在趴梯子上,翻查药柜子,男女莫辨。让朱由检大感不妙的是,那人所处位置极靠近约定藏着消息的药柜子。

    朱由检心提了起来,但仍能够冷静地分析情况,那人同样在此处进行见不得人的勾当,不知对方目的,自然无法担保那人不会翻出王体乾藏在那儿的消息。不论这人是哪一派的,都不可能冒险让他继续翻找。

    朱由检心想,自己信王的身份在这里,他若是喝止,就算是魏忠贤手下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反问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因此现下最好的选择是出声打断那人的行动。

    “谁在那里?”他轻声问道。

    那人的身子立时间僵住,没有回头,就那样趴在梯子上,一动不动。

    他严肃问道:“是哪里来的奴才夜半在此偷鸡摸狗?”

    那人紧绷的背部忽然松弛下来,伸手从嘴边拿下火折子,说道:“信王殿下?”

    居然是个女人的声音,并且入耳无比熟悉,朱由检皱起眉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听过这声音。

    朱由检用沉默当作回答,那人的背影中透出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他停顿了片刻,似乎在思考什么,最终将一包东西塞进了衣襟后,手脚并用,眨眼间便通过梯子到达地面。

    那个女人转过身来,映着火折子的光,他们看清了彼此。

    朱由检大吃一惊,居然是张嫣。皇后的声音本来极有特点,柔滑的嗓音之下带着一点类似银铃碰撞的质感,他方才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全因为在他先入为主的观念中,皇后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

    张嫣开口道:“是我大意了,居然没有察觉到。”在违禁的时间地点私下会面,张嫣的话中也没有再严格遵循身份地位。

    “你……皇嫂怎么会在此?”

    张嫣没有回答问题,反问道:“你会告诉我你为何在此吗?”

    信王看着她,摇头。

    张嫣道:“这就对了,你不信任我,我也并不信任你,我们彼此都别问。”

    朱由检颔首赞同她的话,也松了一口气,明白人之间说话果然能省去许多力气。

    或许是张嫣直言“你我”拉近了距离,朱由检并未察觉如此深夜私下与皇后会面有何不妥。他转口道:“皇嫂这一年中辛苦了。”

    “辛苦的并不是我。”张嫣若有似无地叹了一声,火光映出她阴郁的目光,但闪瞬即逝,朱由检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张嫣抬头道:“听说你不日便要出居十王府了。”(备注:十王府,地处今北京王府井大街一带,是未成年王爷的集体住所。明思宗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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