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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去,两条高加索犬正凶恶的冲过来,这犬以凶恶著称,发起火来连自己的主人都不会吝啬血盆大口,曾经有人说是獒的后辈。
坐在吧台处的老板拿着烟斗,满意的吸着,他这里不需要人震住场子,全都是靠这两条狗,这两条狗的血统很纯正,是曾经某林墙的巡逻犬留下的血统,一般的军犬,在它俩嘴里挺不过一分钟。
赵九秋看到两条高加索扑过来,蹙了蹙眉,人跟狗打,还真未必能打的过,尤其是体型比藏獒还大的恶狗。
“嘭…”
他没有躲闪,一脚踹到左边的高加索身上,这狗发出一声哀嚎,打个滚又站起来。
在这之前,另一条高加索已经跳起来咬到赵九秋小臂上,高加索的咬合力近二百斤,尖锐的牙齿几乎一瞬间刺破皮夹克,直直扎到肉里。
鲜血已经流出来。
他刚回过头看,另一条高加索咬住他小腿,正在晃着脑袋撕扯。
跟谁他来的两人见状要上前。
“别管我,把他带走…”赵九秋厉声道,已经感觉到皮肉的撕扯痛。
酒吧里的人刚才还能看戏,而现在,都下意识的向远处躲开,他们期中不乏有人养熊的,他能与熊搏斗,可遇到高加索,只有躲在屋里的欲望。
赵九秋眉头越皱越深,知道如果老板不开口,它们不可能松嘴,并且狗这种动物疼痛感没有人来的强烈,不打死他,没有任何用处。
一咬牙,没有管小臂上那条高加索,弯下腰,双手插到这条狗嘴里,要给掰开!
老板见到这一幕,嘴里的烟斗顿时掉落到地上,眼睛放大,他疯了?不求饶还要掰狗嘴?
然而,就在他诧异时刻,就看那条狗的眼神中也露出惊恐,它发觉自己的嘴已经不受控制,感受到绝对力量。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看着场中,愕然的看着。
“啊…”
就听赵九秋嘴里发出一声嚎叫,紧接着就听“咔嚓”一声,声音是从那条狗嘴里发出来,就看那狗嘴像是两个不连接的物体。
“嗷…”高加索发出欺凌的哀嚎,而另一条,瞬间松嘴,夹着尾巴跑远。
他腿上、手上、胳膊上满是血迹,站直腰,冷冷的扫了一圈,随后转头走掉…
他走后酒吧里寂静了几秒,而后有人用蹩脚的中文道“华夏功夫?”
第0661章 再见老头()
时间一眨眼已经是两天以后。
赵九秋穿着一身西装从车上下来,抬头看了眼眼前这座刚刚建起来两年,有六十八层楼的建筑,它无疑是这座城市的地标,璀璨、挺拔、让人仰慕,赵九秋回想着自己来到这里的那天,好像是在昨天,又好像是一眨眼的事。
那时的自己充满忐忑、心有畏惧、憋着一股劲。
不足两年时间,已经让他曾经的火气全无,他看着这栋大楼,有的只是回忆、不舍,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去,一想到从今天开始自己就不再是赵九秋,他更是多了几分期待,曾经有个人说:到什么时候都要挺直腰杆,不是身上的腰,而是心里的腰。
以前他不懂,现在可以拍着胸脯说,我知道了!
朝着电梯走,他从未感觉到今日的身心充沛,仿佛身边路过的那些女孩,已经能闻到她身上自带的什么香气,走进电梯,电梯里有一名职员,看到他进来原本想下去,可他却罕见的笑着说不用,让职员呆若木鸡。
电梯很快来到六十八楼。
他走出电梯,眼前是一片办公区,每个人都在忙自己的工作,穿过办公区向正前方,再拐个弯就能看到一闪大门,上面写着“总裁办公室”他停住脚步,整理下衣服,对李老爷子的感情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再造之恩。
只是这里终归不是他的家,飞累了早晚要归巢。
他走上前,抬手敲门。
“咚咚咚”
的声音比以往清脆了很多。
等了几秒,就听咯吱一声,办公室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面容姣好的女性职员,笑道“赵部长你好,总裁不在办公室…”
“不在办公室?”赵九秋一愣,昨夜通话的时候,明明说今天来这里。
“对,不在办公室,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她为了防止赵九秋问话,即使把话给堵住。
他思考了几秒,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但还是不甘心的问道“那我可以直接去办离职手续?”
“总裁让我问您,前两天是不是被狗咬了?”
“对!”他点点头。
“总裁又说,如果你被狗咬了,就再休息几天,从公司出去的人,不能带伤走”她说完,友好的点点头,转身回到办公室里。
赵九秋还想说话,可面前只有冰冷的门板,咬咬牙,抬手把衬衫最上方的口子给解开,他知道,所谓的等几天不一定是等多少天,又或是多少个月,什么时候放自己走,就得看李老爷自己的心情。
最后气的一跺脚,毫无办法的转身离开。
他有三分无奈、三分不甘、三分委屈,剩的一分,不再是以往的愤怒,而是留给自己的苦笑。
……
海连市。
刘飞阳没有成功当选村长,倒是老六成功当选副主任,这几天正在重新装修村委会,毕竟闲置了这么多年,地面已经被老鼠挖出洞,都得重新填平,他几次要求刘飞阳指导工作,都被刘飞阳给拒绝了,他承认自己有了位置,也没有这犊子的影响力,所以特意解释了一番,他在选举之前请人吃饭时说的几句醉话。
对此刘飞阳一笑置之,没有任何说法。
早上起来做饭做菜、中午送盒饭、有时候下午会去采购,他日子过得倒也悠闲,天气原来越暖和,眼前的海边偶尔会有人来野外烧烤,即使不能下海,也有一番境界,折腾到最晚的一次,到晚上十二点钟,应该是大学生,十几人站在海边唱《窗外》
这让刘飞阳想起了在中水县的时候。
在曹武庙食杂店上班,每天半夜回来,那时的安然已经休息,二孩也睡得跟死猪一般,自己会蹲在安然的窗跟前点燃一支烟,望着天上的星星月亮,以为那就是自己和安然之间的距离,等烟吸完,回到屋子里睡觉,想着以后该干什么…
这天,刚刚吃过晚饭。
回过头发现海边的那块礁石上坐着个老头,这老头刘飞阳见过,他自己说在这片海钓了六十年的鱼,他的鱼竿是把竹子挖空,他的鱼钩,是自己磨出来,着实是个怪老头。
以往这个时间,他会和安然散散步,或者在电脑上找个电影看。
他钟爱林正英系列,觉得里面不仅仅有恐怖成分还贼搞笑。
这老头一如既往的拿着小马扎,如老僧入定一般静坐着,刘飞阳想了想,天还亮,闲着也无所事事,不如也去溜达一番,看看他用他的特质鱼竿,是否能钓上来真家伙。
和安然招呼一声,向海边慢步。
路过食杂店的时候,惊奇的发现老六也在里面,不知道他是知道自己当上村副主任得和群众搞好关系,还是控制住手瘾,顺着路向下,越过油柏路看到他的自行车停靠礁石上,今天这个时间退潮,平时藏在水底的沙滩又露出来。
倒是赶海的好时候,只不过海味吃的多了也不好。
“来了?”
距离还是十几米,老头没转头,嘴里发出一声。
听着这老当益壮的声音,恐怕与他骑自行车也有关系,一边走一边回应道“在家里看到您老在这钓鱼,闲不住,过来凑凑热闹…”
“你也弄个鱼竿,等有时间咱们一起钓,谁钓的多,鱼都归谁”
声音还是那个声音,语调也还是那个语调。
刘飞阳也并没听出其他的意味,笑道“您老是坑我之心不死啊,您都已经钓了六十年,我即使弄来鱼竿也是个新手,跟您比钓鱼,还不如说看上什么鱼,我去市场买两条送给您得了,再者说,我钓不了,没有那耐心…”
老头听到刘飞阳这话,转过头,看向站在礁石下的刘飞阳,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刘飞阳面朝大海,贪婪的呼吸着,觉得海边的空气呼吸到肺里倍舒服。
老头又缓缓道“不会可以学,在海边住,连鱼都不钓,传出去岂不是被人嘲笑?”
刘飞阳玩笑道“只要您老在这,我看还是算了吧,钓上一条就得让你骗走一条,即使我会钓,也不能在你眼皮底子,得找个你不知道的地方,到时候有多少也没人要跟我打赌,哈哈”
他只是随口一说,却让礁石上的老头有些迷糊。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是故意在这装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自己话的意思,还是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
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海面,进一步问道“来到过这礁石上面?”
“上去过两次,都是在涨潮的时候,下面是水,站在上面远望能找到东临碣石以观沧海的感觉,落潮的时候,石头下都是沙子,没意思”
刘飞阳说着,绕到礁石后面,又要从斜坡上走上去。
上面的空间不大,但两个人站在上面,绝对不会出现有一个人被挤到的情况。
这老头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知道刘飞阳不敢对自己做什么,可是他说说话走上来是什么意思?
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把自己当成个普通钓鱼人?
倒是有这么可能,这么想着,他缓缓把眼睛闭上,又如入定一般。
刘飞阳已经走上来,望向海面,随口道“今天的浪不适合钓鱼,适合看景!”
听到这话,老头又把眼睛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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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2章 来自陈清如的邀请()
观海、听浪。
刘飞阳心无旁骛的站在礁石上,他站了十几分钟,随意的坐下来,没有像旁边这个老头一样,矫情的弄个小马扎,他是直接坐在礁石边,礁石有些凉,好在他年轻的身体还能扛得住,双腿耷拉在只有几米的悬崖,倒也惬意。
有些短暂的遗憾会转化为一辈子的遗憾,村长这个位置他确实想坐一坐,坐不上也不可厚非,就像现在坐在这里,倒也落得个无功一身轻,轻松自在。
钓鱼、思考。
老头草帽下方的脸庞,时而凝视、时而舒展,皱纹像是一条条蛟龙在脸上变换成各种形状,游离在那实质的皮囊之中,除了脸上,手上仍旧稳稳的拿着鱼竿,钓了六十年的功底已经让他如这块礁石一般,进入自己的境界,这把年岁,如此身体…
要是有人路过,看到这一老一小的身影,恐怕也是另一番风景。
两人分别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有月亮,上弦月,微弱的白光和路边的黄光遥相呼应,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却也像是在人间洒满一层雾霭,朦朦胧胧,和老头走上油柏路,他又站在油柏路上看着老头骑着古老的自行车缓缓离开,没有过多交流亦没有深入交谈,所以直到现在他也只认为这是一位怪异的老头而已…
……
陈清如在下午的时候突然打来电话,说晚上邀请他去夜未央坐一坐,这倒让刘飞阳猝不及防,说实话,他是实在不愿意与这位比老头还怪异的娘们产生任何交集,按照安然的处世原则,相夫教子是我的使命,没有可歌可泣的悲怆、也不是轰轰烈烈的惊天壮举,从古至今此类女子非但活的不悲哀,反而是最为快活。
陈清如没有夫可以相、没有子可以教,她的内心活动轨迹自然是任何人都无法猜测,粗鄙点说,话能憋死人、屁憋着不放也会伤害身体,她体内有多少浊气,最终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发泄,都是常人无法理解。
刘飞阳本不想去,可最终还是去了。
当晚八点,他穿着那间已经洗掉血点的白衬衫,开着面包车来到夜未央楼下,可能是那天黑石村全村老少爷们奔袭过来给保安留下深刻印象,现在一看到面包车就头皮发麻,哪怕是来消费的顾客,也得着重看几眼,当看到刘飞阳从车上走下来,第一反应就是瘟神来了,偏偏自己没有资格驱赶。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保安,眼观鼻、鼻观心,对刘飞阳从眼前路过当成视而不见,直到他走进夜未央门口,这才长舒一口气。
上次来的着急,还未好好欣赏海连最有名的夜场,也是挂着“夜未央娱乐”名头的夜场,现在的他不是当初走进“齐老三的盛世华庭”的小人物,见过繁华,不会感到惊奇,只会客观的说,确实要比惠北最潮流的维多利亚,还要高上几个档次。
大堂里的值班经理见他一个人进来,本想问问是找人还是开包厢消费,上前两步迎过来,当认出他之后变得噤若寒蝉,也在心里认为这号人物还是这辈子都不要踏进夜未央为好。
“王后厅在哪?”
刘飞阳主动开口,他也看出这些人骨子里对自己的揣测态度,所以也就没必要再逗逗他们,周围等待包厢的几位客人,听到他口中说出“王后厅”三个字,不禁另眼相待,常来夜未央的人都知道,这是黑寡妇为自己预留的包厢,不对外开放,每一位能进入这里的人,必定是黑寡妇亲自接待。
手腕没有百达翡丽的手表,脚上也没踩着鳄鱼皮的皮鞋,不像是上流人物,所以他的三个字让周围顾客得出一个浅显的结论:现在的牛人都很低调。
值班经理倒长舒一口气,原本还想着层层汇报,看如何应对,现在知道是陈清如亲自邀请来的,也就与自己没太大关系。
亲自带路走上电梯,把他引到王后厅门口。
门口全封闭,不像常规包厢有玻璃,能看到里面情况,要说其他特殊方面并没有,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扇门,却让他生出一股压抑的感觉。事实上,他能来就抱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态度,招惹到这个娘们,他也没想到能轻易甩开,只是不想把她当成朋友,也不想树立为敌人。
他深吸一口气,在走廊服务生羡慕的目光中把门推开,没有敲,直接推开。
门刚刚打开,就看到陈清如坐在沙发上,一身黑色长裙分外妖娆诡异,穿的不多,至少脖颈几公分下还能看见保养极好的皮肤,她手里拿着酒杯,靠实沙发,距离她一米远的旁边还坐着一名男性,年纪约莫在四十岁上下,能看见牙齿,笑的不含蓄,身体微微前倾,不拘谨不放松。
二者之间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本以为这王后厅里有惊为天人的装修,别有洞天能让人眼前一亮,实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包厢,不过也对,仅仅是陈清如预留包厢几个字,也就不需要其他修饰。
见他进来,两人同时把目光看过来。
“陈姐…”
刘飞阳主动开口问候道,已经迈出这一步,就如开弓没有回头箭,板着脸倒不如笑着脸。
“过来坐!”
陈清如拍了拍她身边的沙发,一双勾魂的眼睛看的人不禁浑身颤抖,有三分玩味、三分挑逗、三分蔑视,剩下的一分最为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能把人看光,是她浸淫夜场十八年历练出的狂野。
按理说刘飞阳应该对她有好感,毕竟在她身上能找到自己那位“红颜知己”的影子,可实质上,越是这样,他越想保持距离。
那位男人微笑着,视线在刘飞阳和陈清如之间徘徊,仿佛看出了不可言说的东西。
别说是他,刘飞阳也看出来,心里暗道一句:睡我之心不死,又无奈的走过去。
陈清如抬手指了指刘飞阳,对男子道“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刘飞阳,以前在惠北市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最后因为男女之间的情爱得罪了大人物,不得不狼狈跑出惠北,来咱们这里扎根落户,几个月前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就是他…”
所谓沸沸扬扬的事,就是“接基因”
她又看向已经坐到旁边的刘飞阳,介绍道“孔齐,你得叫孔哥”
对男子的介绍相对简单,只有寥寥几个字。
“孔哥,你好…”
刘飞阳表现的很乖巧,毫无锋芒,刚刚放下的屁股又抬起来,与隔着陈清如的空气握了握手。
这孔齐没啥气势,开着奔驰上路也只会被人称之为有钱人,不算上位者。
在握上手的一刻,孔齐笑出来,虽说还是稳稳坐住,能让陈清如开王后厅的人,也确实有这个资本,他笑道“其实咱们之间早就认识,只是没有机会接触,前一段时间黑礁镇有个叫迪哥的,租了几辆路虎制造车祸,就是在我名下的租车公司租的…”
这个孔齐也正是让迪哥吓得不敢动弹的孔哥,当天他带着两个人走进红浪漫,冲进迪哥包厢二话不说打了嘴巴,并且极其霸道的说了一些话。
当然,这些故事刘飞阳并不知道,如果知道他会深感诧异,陈清如与迪哥之间,就是天上地下,而这个孔齐,现在居然坐在这里,他竟然还能弯下腰,亲自去打一个城乡结合部的臭流氓,让人匪夷所思。
“要我说,你得补偿飞阳,那几台路虎确实给他造成不小的麻烦,要不是最后那个臭流氓等不及,使用下三滥手段,最终激起民愤,极有可能让他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
没等刘飞阳开口,陈清如先是说出来。
这种语气像极了为自己丈夫讨公道的妇人,带着几分哀怨,又有些许不满。
“好说,好说,哈哈…”
孔齐爽朗一笑,松开刘飞阳的手。
刘飞阳是站起来迎过来,松开之后自然得坐回来,刚一动,恰好迎上陈清如的妩媚的目光,尤其刘飞阳还是居高临下的态势,倒不是他刻意想看什么,不经意间就领略到什么叫“无限风光在险峰”要是单纯的把陈清如看成年过四十的妇人就落了下乘,用风韵犹存来形容也有些伤人,准确的说,她的妖娆除非千锤百炼的牲口,要不然很容易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
四十岁的年纪、三十岁的脸蛋、二十岁的身材。
不过如此。
空气见他俩的动作,狠狠的抿了下嘴巴,以前的空气需要在裙低仰视,现在的他未必不敢想象发生点什么。
刘飞阳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