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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吹拂她的长发,其实她长得并不漂亮,也不符合大众对美女的定义,气质出众,与那些走在t台,被人在身材投入目光要比在脸蛋上投入更多目光的超模有些相像。
也对,她在留学期间主修的是工商管理,可经常去设计学院与人共同开发潮流服装,投入很多,没成功罢了。
后背传来脚步声,在她喊出那句话的时候,吕青就已经走出调解室,女儿说的一切都听在耳中,不知为何,心中竟然少了几分忐忑,多了几分平静,走到吕婷婷身边,开口道。
“回家!”
吕婷婷并没立即回应,扭过头看向从后面缓缓走出来的程牧野,耷拉着肩膀,垂头丧气,在她眼里与死狗差不多,眼里少有的出现一丝恶毒,冰冷道“如果不是你,我爸会在这里丢人…”
“我?”程牧野已经彻底没了精气神,仿佛力气都被抽空,看着那恶狠狠的目光,想要反驳,又不知该如何回应。
“回家!”吕青迈步走下台阶,沉着脸。
吕婷婷又重重的看他一眼,随后才走上前挽住父亲胳膊,是个乖巧的好女儿,坐上车离开。
程牧野还心存忐忑,主要原因是担心这事捅到他父亲那里,吕婷婷是他的选择却不是唯一选择,见两人离开,抬手拽了下衬衫,身上已经被汗水尽头,想抬手给自己一个嘴巴,却又下不去手,摇摇头,最终离去。
……
刘飞阳回到宾馆,洗了个澡睡觉,这种事根本没放在心上,也不知道今夜有几人失眠,至于吕婷婷的电话号也没记,他并不认为自己今后与这妮子还有交集。
第二天一早继续跟着考察,由于得写成报告总结,他还特意买了本《总结艺术》类的书,虽说没上过几天学,字写的不是一般苍劲有力。
所谓字如其人,应该差不多。
海连市对开发区的建设,多半企业都在发展“高新技术”都是一些刚刚流行起来的电子产品,刘飞阳每次都跟在后面认真的看和听,心里有想法蠢蠢欲动,奈何他现在盘子铺的太大,圈子里已经对他投入几千万,再拿出钱对他们的生产经营也产生障碍,银行贷款也没有任何抵押品,并且投入并不是小数字。
有想法,也只能压下去。
白天考察,晚上就在这座东北最发达的城市大街小巷的转,好在没有在发生意外情况,他一小部分是看风土民情,另外是看这座城市的发展,海连除了喊出要打造高新技术核心之外,还有个响亮的口号是区域金融中心。
刘飞阳走了一条街,发现上面各种“实业公司、投资同时、基金公司”层出不穷,这里究竟有那些是正规的,那些是顶着金融的帽子,他没办法判断,如果安然走在身边,应该能说出他们的运营模式,洪灿辉跟在身边,也能找出理论框架。
这种日子有规律的过了几天,考察最后一天是自由活动,留给他们买土特产的时间,如果王紫竹也跟着过来,或许他能买点大件,可他只有一个人,大包小裹的太麻烦。
就在路边买了几个海螺壳,上面刻有生效,东西不大,算是个纪念,挑了半天,给安然挑了个发卡,上面有个海浪图案,很精致,只要是女孩没有不爱美的,安然这些年来都素颜朝天,从不加以粉饰。
如果给她一桌粉彩,她能倾国又倾城。
拿着发卡站了好久,幻想着安然带上的样子,对着自己微微一笑,那应该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其实要说王紫竹的针术没有效果,也不尽然,他偶尔会给洪灿辉的对象杜晓倩用针,以前杜晓倩精神失常的时候,会发了疯似的喊不要看我不要看我,还会躲到角落里。
而现在发疯的频率明显降低,剧烈程度也在减弱,据说有时候还会对着镜子看看镜子中的自己,最厉害的一次竟然会拿起口红对着自己涂抹。
按照王紫竹的说法,最晚不过半年就能让杜晓倩恢复如初,只不过吓到了元气,会身体虚弱,说话底气不足,洪灿辉不在意,对女孩来说娇小柔弱也是一种美。
当要给柳青青选礼物的时候他犹豫了,不知应该选什么。
如果没有这个女人,不可能有自己的今天,而她又不差钱,不需要贵重礼物。
而她在自己面前从未表现出小女人的一面,那些化妆品、饰品,她显然不屑于装扮,选个海螺壳又觉得轻。
选来选去,直到天黑才花了十块钱买了一面镜子,能合上装在包里的小镜子,他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
难道想让她多看看自己,不再那么高冷,多一点女人味?
终于踏上归程。
与此同时,惠北市。
维多利亚自从开业以来几乎座无虚席,尤其是在盛世华庭关门之后,这里更是人满为患,毕竟代表了最潮流的夜场水平。
“咣当…”
一名穿着军大衣的男人,脸上有长时间风吹日晒留下的痕迹,头发应该刚刚理过,只是水平实在不敢恭维,参差不齐,他扛着个麻袋,里面鼓鼓的,应该装了个不少东西。
“你是不是瞎,推一下就完事了…还往上撞!”
说话的是名女性,中年妇女,穿着红色的花棉袄很喜庆,只是红脸蛋很严重,她见男人撞到旋转门上,怒其不争的骂道。
“我在电视里上看的,不都自动开么…”男人解释道,伸手推门。
两人走进大厅里,看着恍如皇宫的装饰停在原地,抬起头看着与他家房子差不多高的水晶吊灯。
“哎哎…现在还没开门,五点以后再来”走出一名服务生,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消费,所以并不算热情。
“跟我说话呢?”妇女听到这话眼睛一瞪,相当彪悍的掐腰喊道“知道我是谁不?你们老板得管我叫声婶!这是他叔叔…”
男人一听,面带尴尬道“我叫安涛,你们老板媳妇的叔叔,麻烦你给他打个电话…”
第0445章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安涛和王琳,这二人算得上刘飞阳进城以来认识的第一批人,从利用安然母亲住医院要给安然借款开始,后来又把父亲的用冰块给冰住,可以说一点人事不干,典型的唯利是图小人嘴脸。
自从银矿区拆迁以来,两人也算是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后来用冰块镇住老矿长的事还是被抖出来,两人被矿上工人堵在家里差点被打死,俗话说祸害遗千年,他俩修养了一个月之后又生龙活虎的重新复出,虽说工作没了,可拆迁给的补偿款还在兜里放着,再加上王琳这些年没少占小便宜,兜里腰包还算鼓着。
两人在市里买了个楼,安涛还好点,能出去打打工,帮家里补充些,王琳是土生土长的大小姐,之前的事并没给多少教训,仍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又过了两个月家里的存款所剩无几,王琳竟然跟人跑了…
不过看她现在这样,也没闹到好下场。
她身上的衣服是买的,特意装成穷酸样,脸上的红血色就是晒出来和冻出来的。
服务生听他俩这么说,不敢再轰出去,这里的人对老板的故事都知道一点,是农村出来的,有个原配夫人好像确实姓安,据说貌似天仙谁也没见过。
“内个…你们真是老板的亲戚?”服务生问一句。
“那还有假?本姑奶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王琳,不信你去县里打听打听,谁不知道刘飞阳的规规矩矩的管我叫声婶子?想当初他穷的叮当响还是我给他钱活过来的,还有他丈母娘住院,也是我出的钱…”
王琳直到现在也没多大觉悟,她生在高干家庭,时刻告诫自己,阶级立场不能与这些给人打工赚钱的为伍,即使穷,也得有骨气。
安涛抬手拽了拽王琳衣袖,示意他小点声,还有些不好意思,自从在银矿去被刘飞阳设计之后,他下了很大决心要和这娘们儿离婚,可王琳又把她父亲拿出来说事,直接他鼻子说没有我爹不可能有你的今天,你就是白眼狼。
安涛心一软,只能破罐子破摔对付过。
后来王琳跟人跑了,他生活算是平稳两个月,直到某一天门被人敲响,穿的破破烂烂的王琳站在门口,哭爹喊娘的叫着,他坚硬起来的心再次融化,到现在这几个月时间,好日子没过多少,倒是把刘飞阳褪下去的军大衣给穿上。
服务生听她破马张飞的大喊大叫,不禁有些唏嘘,老板看起来不像读书人,说话却是和声和气,从来没听他喊过,怎么有这样的亲戚,真是一种米养百种人。
“你别拽我,这是啥丢人的事啊?他当初受咱们恩惠还少么,现在发达了就要忘记穷亲戚啊?”
王琳把安涛的手甩开,看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颐指气使,她就是想把影响放大,把刘飞阳摆到台面上,让所有人都看着,以至于他不好意思拒绝自己请求。
他又道“按理说快过年,都是晚辈给长辈送礼,我俩大老远来的,还给他那一麻袋东西,现在要避而不见啊?”
“你小点声…”安涛被人脸看的通红,总感觉他们看自己的目光像是看猴似的。
“不小声…”王琳瞪他一眼,抬手指向服务生“你…去给你们老板叫出来,就说他叔叔和婶子活不下去了,投靠他来了,能不能给口饭吃!”
“哎哎…你先这边坐”
服务生汗颜,实在想不通,他指了指旁边的真皮沙发,随后转过身,他的级别联系不上老板,只能往上汇报,走回去走到前台,让她们给经理打电话。
短粗胖的身材配上个花棉袄,还有几分喜庆,如果不是那张让人作呕的嘴脸,或许能当个吉祥物看,她走到沙发上坐下去,拍了拍沙发表面,更加印证刘飞阳现在活得很好。
事实上,从在县里出来以后与县里人就没有联系,她担心让人找到现在的住址,再来人把家砸了,直到前两天遇到个中水县下面村子的人,才听说原来安涛出去跟人下棋时听到的刘飞阳,就是自己认识的刘飞阳。
夫妻俩已经商量一个星期,主要是安涛不好意思。
可王琳非得拉着他来,还故意装惨的买了点土特产,他也想着能不能重新找回当年在矿上的威风,就来试试。
前台的电话直接打到经理办公室。
刘飞阳不经常来,洪灿辉保持一周来三四次的频率,毕竟地产那边也得盯着,砖厂也得考虑过完年开始囤砖,外部条件不允许,就得创造条件,一旦开春各个工地开工,用砖量一定是大规模的。
二孩把孩子扔给张晓娥,这妮子全身心头扑在上面,更没事时间过来。
青姐倒是经常来,她总是在二楼要个包厢,拿支高脚杯再拿支红酒,不与任何人交流的看着楼下群魔乱舞,好像很沉醉在这种环境中,有人说,好像看见过她眼圈红过,都是谣传并没证实…
但她今天也没过来。
这里最大的头头就是经理,他知道刘飞阳跟着考察团去海连,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确定,也不敢轻易打电话,只好自己下来,走到楼梯,看到沙发上坐着两人的造型,也有点惊讶,没想到这年头居然还有这幅打扮。
“你好,你好…请问你们就是刘总的叔叔和婶婶?”
经理走过去,抬手笑道。
安涛看见来人西装革履,不由要站起来握手。
“对,我们就是!”王琳伸手拽了下安涛,把他拽回沙发,自己也没站起来,瞥了眼经理,上下打量,给经理看的有点懵。
她鼻孔出气的又道“我侄女婿为什么没下来?是你下来的?看不起我们穷亲戚呗?”
经理略显尴尬,他下面人不多,服务生加保安妥妥过一百号人了,上个星期,自己上补习班的儿子被几个小混混堵住,他一气之下去了二十多保安…
就在这种环境,难免有些匪气。
可面对的是刘飞阳的亲戚,他不好太强硬,只能解释道“刘总没在这,前几天随着考察团去海连考察,具体哪天回来我也不好询问!”
“你有他电话没,给他打电话,就说我来了…”王琳又道。
经理站在他面前,心里有些不平衡,刘总与自己说话都是很和气,你一个亲戚居然如此趾高气昂,不过他也没必要得罪,职业素养很好的又解释道“刘总跟在领导身边,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不方便,我没办法判断,所以…”
“呵呵…”王琳冷笑而生,瞄着经理道“刘飞阳准备好的说辞吧,故意躲着我?”
“这个真没有,去滨海考察都已经上报纸,上面有刘总的名字,如果你看你几天前的报纸就能看到!”
王琳眼睛一转,估摸着这应该是真的。
话锋一转问道“你们这里现在谁是老大?”
“我就是!”经理被她语气问的有些反感。
王琳撇撇嘴,又摇摇头“别看你年纪挺大,但管理经验真不行,我都在这坐多长时间了,连口水都没人送,我家安涛,想当初在银矿当矿长的时候,手下也有几百号人,谁不服服帖帖的,这种漏洞是工作疏忽,放在以前得点名批评…”
要不是刘总家亲戚,旁边的保安早已拎着橡胶棒冲上来。
“赶紧,倒杯水…”经理异常无奈的吩咐道。
“不用了!”王琳板着脸抬手,扭头推下了安涛“咱们跟飞阳是自家人,他不在咱们得替他把把关,你看看那迎宾站没站样,有些工作你得说!”
安涛没想到话题能转移到自己身上,被她推得一愣,随后看到她一个劲的眨眼,硬着头皮站起来“还可以,就是有点小瑕疵…”
迎宾穿着红色旗袍,本是很漂亮的姑娘,听他们说自己,顿时脸色一红,把胸挺起来一点。
经理站在旁边更加尴尬,他知道的内幕要比普通服务生多,刘总那个姓安的对象可不仅仅是原配那么简单,那是糟糠之妻,对她的宠爱任何人都赶不上,这俩人是安然的亲戚,只能小心翼翼对待。
“这样吧,咱俩转一圈,先检查检查…”
王琳也站起来,搭住安涛胳膊,居高临下的态势又问一句“我们逛逛自己的产业,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经理已经挤不出来笑,回头扫了一圈,指了名服务生“你过来带二位楼上楼下转转…我楼上还有点工作需要处理,这样,你们逛着,有问题叫我!”
他说完,也不等二人回话,赶紧转过头上楼。
王琳看了看他背影,扯着嗓子喊道“好好工作啊,别弄出漏洞!”
“你小点声不行么,这又是闹哪出啊!”安涛已经被看的无地自容。
“你懂个屁!”王琳又骂一句“安然一直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刘飞阳肯定觉得心里亏欠她,咱们过来一定不能是以前那种态度,本想着他要是生意不大,就找个闲职工作,对付点钱花,可干的这么大,咱们得想想以后啊,你当过矿长有经验,以前矿上几百人你都能管过来,管这里不绰绰有余么?”
“你啥意思?”安涛被她说的有点懵。
“榆木脑袋,咱们只要来这里就成功了,自己家人,你要往上爬还不快?等个一年半载的,你肯定得跟那个老家伙争权,咱先压着他,等咱们进来也不敢欺负咱,最后给他挤出去,这里咱们做主!”
“你…想的太远了!”安涛一阵无语。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两人交谈声不大,却把前面带路的服务生听到顺拐,莫名的感到凌乱。
第0446章 回县里()
王琳和安涛,两人在楼下转了一圈,来到左侧只有在后半也才开门的小酒吧。
此时里面姑娘们正在这里休息,齐刷刷一排大长腿,足足四十几位,穿着相对暴露却不露点,看的王涛鼻血直流,两人还吵了几句。
为了不给丈夫留下负面影响,她站在门口狠狠的批评了这些姑娘,告诫她们要把狐媚用到正地方,姑娘们听得噤若寒蝉,最后得知是刘飞阳亲戚时,默不作声。
两人又来到二楼,在王琳的怂恿下安涛渐入状态,把军大衣脱掉,里面是个以前买的毛衣,王琳也褪去花棉袄,露出里面的小衣,为了彰显地位,后面跟着两名服务生专门拿衣服的。
安涛对他们工作提出三点要求。
一是安全生产。
二是客人至上。
三是这个酒吧姓刘,必须紧密团结在刘飞阳周围。
楼梯处。
经理已经下来三趟,把作风很好的他,逼的像做贼似的偷偷瞄着刚刚来到三楼的二人。
旁边跟着个服务生,蹙着眉,愤愤不平的道“真是阎王好哄,小鬼难缠,刘总来都没像他俩这样,这个逼装的不是一般大!”
经理见他们要回头,赶紧收回身子,他们已经在这里转了一个小时,看样子还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们这就叫狐假虎威吧?”服务生问道。
“闭嘴!”经理也有火气,想了想道“人到一定阶段,就得有一定困恼,刘总就到这步了,像糖尿病似的,都是富贵病!”
“穷在路边无人问,富在山林有远亲…”服务生点点头。
经理沉默半晌,也看出这俩人不是什么好鸟,但他没办法说,心里想着客人马上进来来了,他们别在闹出什么幺蛾子“不准确!”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服务生又道。
“干活去!”经理留下一句,迈步走上楼梯。
其实他也想不明白,刘飞阳怎么能有这样的亲戚,就算是没有血缘关系,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俩那样只想让人上去给两巴掌,他回到办公室,觉得洪灿辉跟在刘飞阳身边最长,能知道一些内幕,看看他怎么安排。
“叮铃铃…”
洪灿辉正在火车站,身旁站着王紫竹,他一直盯着手表,还有五分钟左右刘飞阳的列车就快进站,过来接站的,听见电话响,见是酒吧打过来的,接起来。
“喂”
“洪总…你现在忙么?”经理只是酒吧的,而洪灿辉是所有刘飞阳名下产业的,位置差了很多。
“在车站,阳哥马上就到,最好长话短说”洪灿辉回道。
“哎…”经理先是应一声,随后道“酒吧里来两位刘总的亲戚,下午过来的,一直在视察工作,到现在还没走,我看马上就要营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