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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川-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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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林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不,这并不是万籁俱寂,少年们仍然可以听到风从枝叶间梭巡流连的声音,听到不知名的鸟叫和虫鸣,听到草叶悉索,猜测是否有松鼠从头顶跑过。

    山间的夜风带着温柔的凉意,宋嘉很快就将刚才的事抛到脑后——的确也并不是什么特别值得记忆的事情——他好奇地侧着头,聆听杂乱的虫鸣,然后兴奋地告诉陈川刚才那是知了,甚至还有蟋蟀,而陈川大多数时间里只是敷衍地不断点头,他还是挂心着天黑的事,更加担心的是他们的未归被管理者们发现。

    “啊……”

    宋嘉发出一声犹如叹息般的声音。

    陈川抬起头,他也像朋友那样大声地叹了一口——这里是一个不大的缺口,树木稀疏,开阔疏朗,有着最好的景色,就好像是专门在此等候少年的光临。晚霞将天地的边缘烧得一片通红,而夕阳还在大地的边缘沉浮,就好像在下一个瞬间它还能奋力跃起,但群星的身影已渐渐透出夜色的薄纱,黑夜将临,光明将逝。

    他们默不作声地看了几分钟,然后齐齐回头向暂居的木屋走去,在接下来的回程中,没有人说话,直到最终回到木屋为止。

    不知道这是第几次看向那个挂在墙上的石英钟,赵默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并且默默催眠:在他再次看向挂钟之前,那两个迟迟未归的家伙就回来了。

    方平咽了一口唾沫,声音很大以至于把自己吓着了。他使劲扣弄着座椅扶手上海绵垫的一个破洞,压根没有意识到他的行为已经把这个原本只有指甲壳大小的洞口扩大到了小半个手掌大,当然,哪怕他意识到了,也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一点。

    大约半个小时之前查验人数的电话已经响了,他们用上厕所和洗澡的借口好不容易搪塞了过去,电话对面的人告诉他们,半个小时之后他们还会再打过来,“你告诉你的同学,半个小时之后一定要接,不然我们会派专人过来找他们。”

    眼看着电话就要随时响起了。

    赵默和方平在木屋里等了又等,两个人急得团团转,又不敢告诉老师。正在赵默说他们要是再不回来就马上通知老师的时候,门铃终于响了。

    两个人如蒙大赦一样跑过去开了门,看见门外滚得一身泥的另外两个人。

    屋子里和屋外的人几乎同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当一个月终于结束,医院也传来疑似仅仅是疑似,老师告诉学生们终于可以回家的时候,暑假开始了。

    四个人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满是感慨的站在木屋外打量这栋他们呆了整整一个月的地方。方平叹了口气:“一开始觉得肯定会受不了的,结果,现在想起来,觉得没有多糟糕嘛。”

    赵默撇撇嘴,“事情过去了回头看总是觉得没有想象中坏的。”

    宋嘉眯着眼睛,强烈的阳光直射着他们,抬头往天空看去,视野中光斑五彩闪烁,刺得几乎睁不开眼睛。他转开头,正好和陈川的视线撞上,两个人微微一愣,在对方的黑色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的身影。

    陈川掉过头,轻轻笑起来:“我觉得很不错啊,”说到这里他微微有些遗憾:“不过一个月没上课损失好大啊。”

    方平咂舌:“不要吧!多难得的假期啊!”他做出苦恼的样子,“想到悠闲的日子就要没了就觉得心都在滴血!”

    宋嘉呆了呆:“不是马上就要放暑假了吗?”

    “诶!”方平马上看过来,“真的假的!?”

    这回轮到其余三个人吃惊了,一向号称消息集合体的方平居然不知道放假的消息,赵默首先开口质疑:“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啊?”

    “我骗你们干嘛!”方平几乎要痛心疾首,“我还没打电话回家呢!”

    “对了,昨天老师打电话来通知的时候方平在洗澡,后来又忘记告诉他了。”陈川总算想起来,他赶紧跟方平解释:“是这样的,教育局下了通知不准利用暑假补课,所以学校也只好放假了。”

    宋嘉在旁边挤眉弄眼的说:“方平,你爸终于干了件好事啊!”

    方平翻了个白眼:“教育局也不是我家开的!”

    赵默抬起手腕看表:“该走了,差不多到集合的时间了!”

    宋嘉开始翻书包,一边翻一边说:“我们拍张相片吧!”他晃晃掏出来的相机,有些得意的说:“哈!早就想到这一天了!”

    相机是家里淘汰的胶片机。宋嘉家过年时买了一个数码相机,这次来之前原以为能自由活动,他就把胶片相机带了出来。本来差点以为是白带了,结果最后派上用场。

    四个人分别拍了相片,最后宋嘉说:“方平,帮我和陈川拍一张!”

    陈川一愣:“大家一起拍嘛!”

    宋嘉理直气壮的说:“一起拍谁来拿相机!又没有三角架!”

    那边陈川还没反应过来这边宋嘉就已经教会方平使用,然后拖着陈川几步走到位置,他趴在陈川肩头,朝方平喊:“快照快照!”

    陈川差点给他压到地上,结果努力挣扎的时候方平已经按了快门。

    那张照片上的四个少年哪怕很多年以后相聚,谈起那特殊的一个月,都说是高中生涯当中最特别的回忆。

第十七章() 
“老爸,我回来咯。”陈川放下书包喊了一声,屋里传来母亲模糊不清的呓语:“川娃儿,你姐姐喊你回来看她……”

    陈川忙撩开挂在门口的布帘子走进去,母亲呆滞的视线凝固在黑框白底的照片上,身上套着一件洗的发白的的确良衬衫。她机械地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大腿,声调含糊又粘稠,好像里面藏着许多无法诉说的东西:“川娃儿,你姐姐说你回来了……”

    “妈,妈,我是川娃儿。”之前陈川催着父亲接母亲回来,但现在看到她却只剩下满心熟悉的疲惫和不知名的,也无法倾诉的厌倦。他放下包,慢慢地走到母亲身边蹲下,把头埋进木讷混乱的母亲的腿上:“我就在这里啊,你怎么看不到我呢?”

    少年轻轻的话语淹没在女人混浊不清的喃喃声中。

    “爸爸,你去接的妈妈呀?”晚上陈川和父亲陈爱国坐在自家小小的矮桌前吃饭,他挟了一筷子尖椒放回自己碗里,“妈妈到底在哪里啊?”

    陈爱国喝了一口酒,“待在篆塘的医院里。”他剥着花生,“昨天才去接回来的。”男人的表情隐在阴影里,陈川只能看出个大概:“你莫管这些。”

    父子俩安静的吃了会饭,陈爱国忽然问:“那个啥子**,有啥子没得嘛?”

    陈川端着饭碗含含糊糊的说:“没得啥子的。”他两口把饭扒拉干净站起来收拾碗筷。

    陈爱国沉默了一会,说:“电视上讲得好凶哦。”

    陈川在灶房里说:“是有点凶。”

    陈爱国又说:“你们学校被隔离了?”

    “我打了电话回来的嘛。”

    “怎么不先回来一趟呢?”

    陈川洗完碗两只手湿漉漉的出来抓了条干毛巾,“怎么可能嘛。”他笑笑说,“我们当时都被送走了。”

    陈爱国点起一支烟,“大队的人给我说,好吓人嘛。”他蹲在门槛上看深沉的夜色,语声悠悠:“屋头还是该安个电话。”

    “好贵哦。”陈川走出来蹲在父亲身旁。

    “下回你就打电话回来嘛。”

    天幕倒扣下来,点点闪烁的星子洒满了一空,衬着深黛的夜色。穿行在山谷中的风带着稻谷的的清香,白昼里灼热的空气此刻带着沾染水汽舒爽的清凉。

    陈爱国拖了张凉板扔到院子里,陈川把席子从床上抽下来铺到上面,父子俩一人一头。陈爱国忽然说:“你冷不冷?拿床毛巾被出来嘛。”

    “盖起好热哦。”陈川不想动。“爸爸你冷啊?”

    躺着抽了根烟,陈爱国坐起来踩着胶鞋进了屋抱了床薄薄的被子出来的时候,已经能够听到陈川轻轻的呼吸声。

    少年蜷成一团,缩在床板最角落的地方。

    “嘿,还说不冷,冷得都缩做一团咯。”陈爱国抖开被子裹住儿子,似乎是感受到温暖,陈川在沉沉的睡梦中,孩子气一样吧嗒了一下嘴巴。

    宋嘉磨着母亲要回外婆家。父亲宋初说:“你回去就知道玩吧?没人管你都要上天了。”

    宋嘉马上不乐意了,“我哪次没做作业?回外婆家也帮外婆做事了。”

    李霞见不得儿子受委屈,马上就答应下来:“好好,我给你外婆打电话,明天就叫你爸送你回去。”

    “我自己坐车。”宋嘉说。

    李霞说:“大巴车上好多人挤着不舒服啊。”

    “一人一座,又是走高速,有什么不舒服的。”宋初把报纸扔到茶几上,“他自己坐车也好。”他觉得儿子好歹也是十来岁的人了,“不能老是干什么父母都跟着。”

    李霞这回难得跟丈夫站在同一战线:“那行,收拾东西,明天妈妈送你去车站。”

    她想起每回送宋嘉回一次老家汽油钱和过路费加起来坐大巴打个来回都有多余。

    宋嘉跟着外婆去菜市场,转悠了好几圈都没见陈川。回去的路上一脸不高兴。

    “嘉嘉怎么不高兴拉呀?”外婆感觉到宋嘉情绪不好拉着手问。

    “没什么……”宋嘉耷拉着脑袋回答。

    “真没事啊??”

    “没得事没得事。”宋嘉怕外婆又问,赶紧把话题扯开:“三哥哥给家里打电话没有啊?”话刚出口他就知道不好。

    老人的脸色立刻黯淡下来。

    宋嘉握着外婆的手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涵涵给我们打都不敢打回去。”外婆沉默半天叹口气。“那个娃儿怎么就这么倔嘛,他妈妈哭了好几场……”

    “舅舅呢?”宋嘉轻声问。

    “……他们父子俩个,上辈子是冤家对头啊……”

    只留下一声叹息。

    过了几天有个家在农村的亲戚来送新米,外婆很是高兴的收下了。

    趁外婆和客人聊天的功夫,宋嘉围着米袋子转了几圈,也看不出新米到底有什么好处。

    外公李茂慎摘了老花眼镜招呼他坐下:“嘉嘉过来吃水果。”

    宋嘉乖乖坐到外公身边,心不在焉的吃洗好的葡萄,吃了几个他忍不住了,“外公,农村现在很忙啊?”宋嘉隐约记得新闻联播里说过这时候正是夏收。

    “嗯。”李茂慎早年当过农民,对田间地头的事知道得清楚:“忙着收谷子打包谷。”

    “哦……”宋嘉半懂不懂的问了一句,“怎么不用拖拉机呢?”他是城市里长大的孩子,关于农业机械就知道个拖拉机,还是小时候看画书的结果。

    亲戚笑起来,“上田下坎勒,”那个男人爽朗的笑着说,“拖拉机爬不上去啊!”

    乡村到处是连绵的丘陵和河谷,所谓的机械化农业到了这里,敌不过现实中层层叠叠的坡地梯田。农人们依旧传承着千百年以来的耕作方式,犍牛如今依旧是乡村中重要的财富和必不可少的帮手。

    “我还以为都是拖拉机……”宋嘉孩子气的咕哝。又问,“那现在就是很忙哦?”

    亲戚点头:“是撒,小娃儿都要帮忙哦。”说完又笑,“嘉嘉是城头的娃儿,可能没见过现在忙成啥样子哦?”

    这一下宋嘉来了兴趣:“没见过,就看过电视。”他吃了颗葡萄,“觉得好多粮食哦,然后收割机一过就全部收完了。”

    完全是孩子一样天真的语气。周围的大人笑起来。宋嘉外公难得露出笑意,他对那年轻的男人说:“嘉嘉是城里的娃儿,你跟他说这些他不懂的。”

    宋嘉听了不乐意:“外公你怎么晓得我不懂?我还卖过菜!”说完心底突地一下,他偷睨了一眼外公李茂慎的脸色,暗道不好。

    “你啥时候去卖过菜?”李茂慎皱着眉头问。

    “过年的时候,我有个同学……”宋嘉吞吞吐吐的说,“我觉得好耍就给他帮了帮忙……”

    李茂慎脸色舒缓了很多,在他们眼里,十几岁的宋嘉还是孩子的年纪。于是淡淡的说:“给同学帮忙是好事。”说完就不管了。

    宋嘉外婆一拍手,“怪不得嘉嘉你天天都惦记着要去菜市场。”

    老人没想那么多,生在城里的宋嘉对乡村有一种天然的好奇,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安静了一会宋嘉又闲不住,他问亲戚:“你们家是哪里的呢?”

    外婆嗔怪了一句:“嘉嘉你三舅公住哪里你都不晓得。”又笑着和亲戚解释:“嘉嘉还没见过舅舅哈?”

    亲戚急忙摆摆手。他知道现在这年月像他们这种亲戚小孩子早不知道更不来往了,更何况搬进城里快半个世纪的李茂慎家。在城里有个能办事的亲戚对自家来说是件天大的好事,所以忙憨憨的对着宋嘉外婆笑开:“诶呀,好久不走动啦,嘉嘉他们这个辈分的肯定认不到咯。”又转头向宋嘉说:“我们家是三角的。”

    “三角啊……”宋嘉喃喃自语,手里捏着颗葡萄呆呆地发愣。

    外婆想起寒假的时候宋嘉问三角的事情,随口笑着问:“嘉嘉是不是想去耍哦?”

    宋嘉呆了一下正打算摇头,忽然想起什么顿住说:“嗯,我想去玩几天。”

    亲戚笑着说:“条件没有城里头好哦……”

    宋嘉赶紧说没事没事。

    外婆倒犹豫了,“嘉嘉,那里没有城里好哦,”她有点担心的说,“而且没有空调哦。”

    宋嘉一挥手,“哎呀我又不是去吹空调的。”他和外婆撒娇:“外婆我要去嘛,我没有去过诶……”

    外公在旁边发话:“他想去就让他去,好好锻炼锻炼。”

    宋嘉高兴得想跳起来,马上就咧开嘴笑得露出大牙。

    外婆不乐意,家里最小的宝贝疙瘩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摔,从小到大没吃过一丁点苦没挨过一个手指头,现在突然说要去乡下。老人脸马上拉下来:“这么小,锻炼啥嘛。”

    “城头的娃儿,我怕他以后分不清楚韭菜和蒜苗!”外公把老花镜丢到茶几上,抬头对亲戚说:“嘉嘉明天个人坐车上去,你到时候去车站接他就行了。”

    亲戚走了以后外婆一个人坐着生闷气。宋嘉抱着外婆的肩膀撒娇:“诶呀,我就去几天,没得好久都回来啦外婆……”

    “你这个娃儿,没吃过苦,农村哪是好耍的地方哦!”外婆转头一看就是宋嘉的鬼脸绷不住嘴角开始笑,又担心的说:“辛苦得很哦,你以为有电脑有空调啊?蚊子苍蝇又多……”

    “诶呀我晓得嘛。”宋嘉笑得甜甜的就怕外婆临时反悔:“我有同学在三角嘛,我想顺便去看他嘛。”

    这么一说倒让外婆放心了。“那要得嘛,今天晚上收拾东西,明天外婆送你去车站。”

第十八章() 
深绿的丘陵连绵,黄色的稻浪上下起伏。湛蓝的天空中阳光直射下来,抬头望去,五彩的光晕炫目,刺得人不得不低下头躲避过于强烈的日光。

    时近中午,中巴车晃了一路终于到了车站。宋嘉提起书包等着下车。一个小时的车程几乎都在盘山公路上转悠,从来不晕车的宋嘉也觉得难受得不得了,不过看看过道里箩筐背篓挤成一团,他也只能耐着性子等。

    “宋嘉!宋嘉!”似乎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宋嘉一转头,从车窗看出去,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子正朝他猛挥手。

    好不容易下了车,那个男孩迎上来,利利索索地把宋嘉手里的包接过去,然后他打量宋嘉几眼,一下笑开——男孩子的眼睛特别精神,他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说:“我是李君铮,你是宋嘉吧?”

    宋嘉看着男孩黝黑皮肤上明亮的眼睛抿抿嘴:“我是宋嘉,你是铮哥?”

    “嘿,喊啥哥嘛,”李君铮很豪气的一挥手,“都是一年的。”他指指站在不远处一个年轻人说:“那是我哥哥,走嘛,先过去。”

    年轻人是君铮的哥哥,叫李君尘。比起弟弟来要寡言许多。宋嘉听李君铮讲,他们兄弟俩八字里一个缺金一个缺土,“名字还是大伯公起!”君铮笑着说,看宋嘉一副茫然的样子又噗嗤笑了一声——李君铮实在是很爱笑,他解释道:“就是你外公。”

    宋嘉哦了一声,也不知道到底是明白还是不明白。

    今天是三角镇的赶场日,到处都可以看见背筐挑担的农人,叫卖吆喝声此起彼伏,即使到了中午,也还热闹得很。君铮君尘除了接宋嘉,也顺便利用这个机会做做生意。

    宋嘉站在边上饶有兴趣的看,兄弟俩卖的是他说不上名字的草药。君铮说这是他们从山里采的,治胃病头疼什么的,大概能卖上个百十来块钱。

    “宋嘉,你饿了没?”君铮忙活半天想起来边上还站着一个人,心想不好。来之前他爸爸专门耳提面命地告诫他们兄弟俩一定要好好照顾这个城里的小弟弟,李君铮一边抹汗一边赶紧转头问。

    宋嘉摇头,他实在又累又困,倒是不怎么饿:“刚坐车,不想吃。”

    他咬字又亮又脆,完全不同乡音的混浊。少年长了一副好相貌,穿戴得齐齐整整往那里一站就很是出彩。乡人们路过都不免多看了几眼,和君尘兄弟熟悉的人就打听起来。

    “你是李茂慎的外孙儿?”一个面相老成的中年汉子站到跟前问,肩膀上还背了一筐土梨。

    “叔叔是哪个嘛?”宋嘉微微皱眉,男人身上厚重的汗腥味让他觉得很不舒服,又不好意思躲开。

    中年人憨憨的笑了笑,“我该喊祖祖(曾祖父)!”他把筐放到地上一个劲让宋嘉拿:“叔叔,吃个梨嘛。”

    宋嘉傻眼,他手足无措的往站在边上的君铮看过去。君铮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他大大咧咧的和男人打招呼:“李三娃,你过来卖梨啊?”

    叫李三娃的男人点点头:“是撒。”又抬头看宋嘉,“铮叔,喊小叔叔来吃梨嘛。”

    君铮笑着推宋嘉,指点他:“拿几个拿几个。”

    等李三娃走了,宋嘉问君铮:“他怎么喊我叔叔哦?”

    “他喊伯公祖祖,辈分比你小嘛。”君铮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招呼君尘收拾东西,“我们回去嘛。”他背上背篓,把嘉的包放在君尘的筐里,“要走点路,宋嘉你还能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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