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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二号拨了拨自己鸡窝似的散乱头发,洋洋得意的指着城门口道:“我就说这条道是对的,你还不信,你师傅我可是开了慧眼的,小瞧我?哼!”
野人一号吸了吸城中某处飘来的饭菜香气,脚下的步伐快了不少,理都没理睬二号的自夸,直接绕过了二号向前奔去。
不过比速度什么的那是野人二号的对手,再加上他背上还扛着一个半人高的铜色大鼎,看上去分量也不轻,所以最后在速度上分分钟被二号吊打。
不过两人的目标倒是出奇的一致。城门口酒楼的廖老板只觉两阵风刮过,然后他的店的食材就跟遇上过了境的蝗虫似的,所有能吃的都被这两人刮了了个干净,这让他心痛的同时又暗自心喜。
桌上垒的高高的残碟剩碗,桌位旁两个“孕妇”则心满意足的沐浴在阳光下,回味着吃饱饭的满足感。
一边懒散的剔牙,一边表现的昏昏欲睡的周鲲忽然打了一个饱嗝,很是响亮,这也让他很是心爽。
“嗝……”没过多久,闭着眼的周鲲就听到对面传来的连环声响,这声音可比自己那有趣的多。
不甘示弱的周鲲,运量了下,准备也弄个大家伙出来,然后就见他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刘伯温自信师傅肯定弄不赢他,正准备嘲笑他老人家一番,却见对方脸色异常,不由轻笑道:“师傅,硬憋出来的嗝可不算,咱们这可是自然成形!”
但见师傅没有回应而他的脸色却变得更加的异常,刘伯温立马搀扶起对方,扶着师傅冰冷的身子就要上二楼客房。
“小二,去烧几桶热水放在门外边,我有用。”叮嘱了店小二几句之后,他便急冲冲领师傅进客房内。
将师傅放置在床上,而他自己则坐在了门口。不多时一脸怪异像的周鲲便浑身开始散发出不一样的寒气,而且这寒气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外扩张,所经过的床帘营帐、桌椅板凳都被其裹上了一层雪白的冰霜。
这是多么寒冷的霜冻,简直可以比拟冰河世纪,估计人接触到,会立马就变成冰棒的。依着寒气的扩散速度想必这酒店很快就要遭此劫难,不过幸好,等寒气到快要达门口之时,坐于那里的刘伯温掏出一张牛皮纸,口中开始默念起上面的古怪经文来。
然后他身上立刻闪现出金色而柔和的佛光,像一块密不透风的轻纱,牢牢的将寒气堵在屋内,使其半点都没能泄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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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九章 不走寻常路()
屋外老板正举着算盘,眉飞色舞的计算着今天赚到的额外收益,而店小二则悠闲的给火炉加着柴、添着火。他一边哼着歌静等水烧开,一边打量着放置在在院落处的那个很明显的黄铜色大鼎。
“乖乖,这家伙怕得有好几百斤,也不知这位客官是怎么拿得起来的,要是我能抱得起来,那还不威风凛凛的一逼,到那时一定让隔壁的王小花给我生娃。”
水开的嘟嘟声打断了店小二的肆意妄想,而在屋内金色的佛光与惨白色的霜气也斗的是翻天覆地。可恰如其时,屋内寒气咻的就消散掉了,或者说是从周鲲体内来又被其新吸回到了体内。
转眼除了营帐上残留的水雾,还真看不出来屋内刚才造成过白雪皑皑的景象。
彻底清醒过来的周鲲站起身来,摆动了下自己僵硬头部,看着围绕在刘伯温身边的金光,笑嘻嘻的点评道:“不错不错,你这进步可真是肉眼可见啊!”
刘伯温停掉自己口中念叨的经文,将飘离的佛光收回至体内,吐出一口浊气,反而叹气说道:“师傅你别想转移话题,你这情况的间隔时间已经越来越频繁了!”
“这没办法,虽然机缘巧合之下凝炼出了这么一颗杀戮之心,但毕竟是取巧的,”然后指了指自己心脏附近的部位,没好气的抱怨道:“现在这玩意不仅不鸟我的回应,还有事没事的来一场说走就走的血崩,可真是任性的可以,还真当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对于师傅依旧持有这样的乐观态度,刘伯温他已经彻底无语了,但有些话虽不好听但也不能不说,便再次念叨起来:“师傅,咱们这大半个月的在深山里转轱辘,你老的问题可真的是一点没改变!”
这话顿时让一直笑嘻嘻的厚脸皮周鲲都绷不住了,他张着嘴酝酿了半天,最后却只是化作了一声尴尬的傻笑。
刘伯温很是不满意周鲲每次都是这样的糊弄,但自己真的是无可奈何,最后只得悲哀一叹,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而周鲲则露出羞愧表情。
真稀奇,徒弟对师傅恨铁不成钢,师傅还反倒不好意思!对于周鲲来说,刘伯温每每用毫无变化这一问题提醒他,可谓是直戳他的死穴,而且每次都戳的他欲哭无泪,虽然这里面确实有更深一点的隐情。
其实个中原因不过尔尔,想要降伏这杀戮之心,方法极其简单,明显根据字面上意思,大多人都能搞弄出一二种解决之道。
虽然办法多样,但不外乎分两大类,一为“泄”,一为“炼”。在刘伯温看来,周鲲半把个月都未曾杀生,亦不曾动怒,怕是走的“炼”之意图。
此法看似简单,但对人的心智、意志力都要求颇高,而他师傅如此年纪有此高深修为,可见天赋必定不凡,但毕竟是年轻人,应该没多少顽强的意志力可言,所以他极其不看好师傅的走內炼这条路。
果然师徒俩在山中晃荡快一个月了,刘伯温就看着师傅他內炼时不时地爆发一场寒流,冻结大半个地域,然后换地方再炼,然后又再爆,其自身的糟糕情况好像一点都没有改善。
而最让他着急上火的却是师傅他根本就没打算改方法,这么明显地走进了死胡同里,怎么会怎么劝都不肯钻出来?
刘伯温想不通其中道理,但造成此中境况的周鲲心里可跟个明镜似的。他当然知道刘伯温的如此意图是极好的,但他所经历或是说磨砺之法实在太过玄幻,确实有不便告知的地方,所以只有自己含着泪吃自己的**了。
不过虽然他有他的苦衷,但这造成这事的根本原因也还得在他自己身上找。他表面上是内炼之法,实质却走的是斗泄之意。不过这本来都是殊途同归的事,能解决问题不就行了!
可坑就坑在他在修罗场中战斗泄杀,只要他元气一动,其被杀意波动同化的杀气就跟与杀戮之心所释放的极寒杀意卯起了。
这两方感觉上都跟吃了枪药的货色一样,可以说周鲲还未与人动手,自己内部就先斗了个一二三四,然后等到他自己开打之际,已然成了身伤躯残的半废物,这还泄个什么劲,完全是送人头嘛!
其实周鲲私底下也不是没少研究杀戮之心和杀意波动,但不研究还好,越研究越让他生气。
这孕育杀戮之心的温床可以说就是杀意之波动的老窝,很明显这两个也算是一脉相承,而且周鲲还发现十分具有包容性的杀意波动已经产生了一些极寒的杀意形态,这更说明两者已经有融合迹象。
这就变得很奇怪,明显两方的大佬已经开始坐下准备合并成一个组织了,而你们双方手底下的小弟怎么一个个还是见面就眼红血拼,遇到就死磕全家的节奏?
“这不科学!你们这样都不按基本法的吗?”周鲲咒骂自己体内的这两个玩意。可在一个飞天遁地的玄幻世界哪来的科不科学,所以周鲲得到的只有那两位无声沉默的嘲讽以及跟他徒弟相似的无奈心情。
“好了,咱们就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了,事情总会向好的方向的。”两人沉默了许久,还是由周鲲打破了寂静。
恰巧这时楼下烧水的小二也已经完成了任务,两人便默契的没有在纠结这个问题,欢欢喜喜的泡澡去了。
“师傅应该就是这了,天府城的白鹿学院!”换上一身干练衣物的刘伯温此时正指着一旁跟鬼画符一样的牌子,确信无疑的说道。
“这字真心看不懂!”周鲲嫌弃的吐槽了两句,抬脚便向学院大门迈去。
“嘿,学院重地,闲杂人等一律不得乱闯。”正当周鲲跨入学院大门之时,一旁忽然窜出一个瘦瘦的老头子,将其拦截了下来。
周鲲停下了步子,很有礼貌的回应道:“大爷,我想找教琴的刘玉昌刘老师!”
大爷想了想之后摇摇头,依旧拦着周鲲不放,“不行,不行!院长吩咐这几日学院戒严,没有凭证一律不得进出!”
“大爷,我真的有事找刘老师,要不你把他喊出来?”
“人家老师都在上课呢,哪有这个空闲。”老人家一口回绝了周鲲的请求。看着老大爷如此强硬的拒绝自己的提议,周鲲也不想不出什么办法,为了不在这僵着,转头离开了。
不过就这么回去是不可能的,周鲲便决定顺着书院的围墙溜溜圈。而跟着周鲲的刘伯温看着书院的围墙,十分有信心的说道:“师傅,咱们现在从围墙上翻进去呗?”
周鲲望了望围墙,没有选择听从,而是顺着校学院园的围墙绕了许久的圈,终于他顺着脚下的足迹绕到了一处古怪的隐秘地方,他抿着嘴便等在了那里。
见刘伯温不明,他才解释说道:“你认为学院会靠这种没有一点保护措施的围墙来保证安全?别傻了,很明显这里围墙上到处都是刻制的陷阱阵法,甚至有些连我都不敢轻易触碰。”
“那咱们这是?”
“等!”
“等?为什么,难道咱们能等到人带我们进去吗?”刘伯温不确信的问道。
“没错,”周鲲确信的说道:“你想想刚才我们在街道路口是不是遇到过几个闲逛的学生?”
“好像有,我没注意到。”刘伯温并没有回想起来。不过那时街上那么多人,他怎么会专门注意几个学生。
周鲲也同样回想起当时自己瞟到的那个穿校服的女生,他只记得对方有料,倒没注意人家相貌,不过这确实是不重要的事。
“没看清就算了,这只是其中的一点,你记着刚才老大爷说的就行了。”
“他也没说啥啊,只是说了…学校戒严…!”
看着刘伯温反应过来,周鲲笑着说比喻道:“打破固若金汤堡垒的从来都是内部人员。”
两人闲聊了一会,果然他们附近的围墙角落忽然露出了一个大洞,然后大洞口便探出来的一个人头。
这人头习惯性的扫了四周一眼,一下便瞟道在外边站着的周鲲及刘伯温。人头一惊,立马吓得缩了回去,而且连着将刚才暴露的出口也给堵上了。
这反应够快的呀!周鲲暗暗地赞扬了一句,连忙走上前去小声的对墙那面的人递话道:“兄弟,被担心,自己人!”
那边仿佛听到了回应,不过还是过了好一会这才放下警惕之心,从那个洞口钻了出来。看着四周除了周鲲和刘伯温没有外人,他自然的拍打了下周鲲的肩膀嘘气叹道:“兄弟,你这下差点没把我小命都吓掉!”
周鲲伪装出憨憨的笑容,不露痕迹的说道:“其实我也有点,谁知道咱们进出的时间都选一块了去了。”
这学生不仅气喘,双腿还有点颤抖,很明显那事还让他心有余悸,而他这样,当然也没注意到周鲲和刘伯温他们的脸上、身体上有一丝的紧张情绪,不过这并不什么大事。
接着这学生自己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平复了自己心情后,便跟刘伯温以及周鲲摆手离开了,留下了两个相互对望欣喜的人。
“哎呀,没想到啊!”周鲲望着进口处惊讶的说道。
刘伯温看了两眼,耸了耸肩,退后了好几步,忙对师傅说道:“师傅,这我可真帮不了你了,你自己慢玩!”
周鲲望着这小半个身子的洞口,头也不回的说道:“滚,小白眼狼。”然后钻进了这个狭小的洞隙中。
这缝隙看着在外边狭小,而内部空间也并不承多让,反正周鲲这样有点壮的身子骨可是全程只能缩着、恭着,真是可怜宝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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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章 不按常理出牌()
叶正清此时正走在校园内的碎石路上,他的脸上充满了不知怎么形容的迷糊气,以至于他脚下的步伐都显得有些空荡荡。
不过这条碎石路倒是很笔直,很顺利的就将叶正清带到了目的地。他面前是一座造型独特且异常有气魄的大房子,此地也是白鹿书院分院的院长办公室。
在门口叶正清轻吸了一口气,稍微振奋了下自己精神,他准备进去。这已经是他这个月第七次进出余院长的办公室了,不过让人无语的是:这么多次的交流,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到底是因为什么个原因。
按理说他暑期被分配到这里的实习的任务也应该已经完成了,那么他只要拿到余院长的合格评语,他就可以回金陵深造去了。
可直到现在自己的评语余院长没有一丝透露,还隔三差五的找他谈话。以往的数次谈论中,即使他脑袋高度集中精力,完完整整的记住了余院长的每一句絮叨,但也仍未能串联起这位院长大人到底要对自己打什么注意。
只因他多次整合了对方之前对自己述说的所有言语后,发现对方说的所有话根本就没有头绪可言,或者说毫无破绽。
当然很大一方面是因为对方的知识实在太渊博了,他讨论的重点叶正清真的一丝脉络都把握不住。他可以从天南讲到地北;又能从为人处世的经验跳到街上买物砍价的技巧;有时正一本正经的大谈治世之道但转眼便讲出内涵下流的嘿嘿段子。
这变化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不过经过了这么多次交流后,他虽然还云里雾里的,但脑海里也隐隐约约的抓住了点影子,所以他这次打算试探一下,希望这次从这里出来他脸上的表情不会显得迷惘。
可是世事就是这么难料,当他鼓起勇气问起余院长缘由的时候却得到了余院长的一番拷问。
“你愿意放弃你的深造的机会吗?”
“什么?!”
余院长严肃的说道:“想要知道这个中缘由,除非你选择放弃这次深造的机会,否则你还是带着深造的机会回去!而我只想让你想一想,为一个缥缈的答案你愿不愿意放弃这个宝贵的深造机会?”
值不值?大写的问号在他脑子里回旋,要知道他现已经是金陵白鹿书院优等的高级生,并且因为修为提前达到了灵光境,所以才获得了这个宝贵的深造机会。
可以说有了这个机会,他只用按照以往其他前辈的套路走,在书院深造个一年半载,保准能成就学士认可,到时的他出来至少都能享受到国家四品官员的待遇,而后的发展前途简直更加广阔,可谓是走上了一条光明且快捷的康庄大道。
那为了一个答案值不值放弃这个机会?按理说如果没有余院长这个月的阻扰,原本这个时候的他就应该或者已经在这条道上前行了,而不是为了得到对方对自己这一个月所做古怪,来选择用一辈子富贵换一句答案。
不过对方的话却还是让他陷入了沉思,因为他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拒绝,而是询问一下原因。
“为什么要我做出这种选择?这是在考验我什么吗?”
“对,可以说这是一个测试,不过代价有点大罢了。”
对方不欲讲太多,所以只能靠叶正清自己盲断了。他呼吸不由得加重了许多,只因他的脑海里构思了无数情节,或者一个个清晰声音一直徘徊在他耳边。
……通天大道……权力、财富一辈子不愁……这还用想?可不是那些金子可比的……也不是什么狗屁答案可比的……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前程似锦啊……
又是魔障吗?或者根本就是个陷阱!叶正清一个呼吸间头脑便清晰起来,他望着极其关心自己状况的余院长,语气平稳的说道:“在下让余院长担心了!刚才我脑海里不停的念叨着选择深造的好处,仿佛选了它,一切美好的事都会发生似的,但幻象却是明白我内心深处越得不到故越是想念的内在想法,所以让我自己对你未解的答案留下遗憾,并形成深深的执念,可惜我近期突破了一次心境,虽然自我感觉没什么厉害的变化,不过倒是明白了人无完人这么个浅显的道理,所以我选择不听答案!”
他的选择铿锵有力,不含有半点迟疑,而随着他的结束语其内心也没有对余院长答案的半分留恋。叶正清如此选择可能触到了余院长的某些笑点,所以对方便当面放声大笑了起来,而且还笑了很久、很开怀。
余院长笑得那么开心,倒是把一本正经回答问题的叶正清整的很尴尬。他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之后该怎么继续面对人家,不过之后对方的展开却让他连尴尬都忘的一干二净。
“好小子,我果然没看出人!从现在起你便不再是白鹿门生而是我余靖冥的亲传弟子了!”
“诶?弟子,啊!你是说亲传弟子。”原本还略显尴尬的叶正清音色顿时提高了八度,而他的面部表情更是发生了根本的改变。
可以说余院长这话为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也让他踏上了一条比刚才那条深造之路更快捷的大路。
在书院上学、毕业的人每年都数不胜数,而这些人包括那些一直在学院深造的学生对学院的老师来说一律都只是其门生罢了,而要是成了某位老师的弟子,那地位可就算得上翻天覆地了。
何谓师?传道!授业!解惑!若是其门生则只用传其道,而为其弟子则可授其业,而如为亲传则必解其惑,待如亲子。
看着叶正清如此失态,余院长笑着说道:“怎么了,正清,你还有什么疑问?”
说实话叶正清的疑问实在是一大把,不过他还是先问除了他最关心的问题:“你说的弟子之事不是戏言?”
余院长微微一笑,拍着叶正清的肩膀,对受宠若惊的他解答道:“当然不是,你以为我这只是冲动的戏言?”
见叶正清正欲解释,余院长摆手打断,接着说道:“不用解释,你放心,我刚才所说的绝不是戏言,而且我也不是忽然生出的这个想法,这可是你幼年的动态以及你这三年的表现。”
看着对方抽出一大卷的书页,叶正清忍不住偷看了几眼,皮面上果然是自己幼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