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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亦焱笑得犹如魔鬼:“她叫叶妗妩,是我……”接着,他脸上的笑,一点一点的收敛,混身上下散发着血腥残暴气息:“共渡一生的女人……啊……”
最后一个“啊”字,倏然凶狠,嘶沉的声音,浓浓暴虐气息扑面而来,司元贞抡起手中沉重的冲锋机,一正一反两下,便狠狠的抽到两个匪徒的脸上。
“啊”
凄厉的声音,惨烈异常,两个匪徒的身体,被抽倒在地上,头破血流,口中鲜血四溅,几颗血牙,也随着鲜血一起被喷出来,落在地上。
司元贞看着躺在地上,像两条死狗一般抽搐的人,一只脚踩着一个匪徒的脖子颈,一只手握着枪,枪口枪着另一个匪徒的脖子。
司元贞轻笑,笑得凉薄,带着轻贱:“知道她左肩上的那一枪是谁开的吗?”
司元贞不信佛,他只信自己。
他没有信仰,所以也没有善恶。
他带着满身的杀孽,在地狱无间道,踽踽独行,生死无归。
佛不渡三人。
无缘者不渡,无信者不渡,无愿者不渡!
他三样齐占,故佛不渡我,我自成魔。
“饶……饶命……”疼痛侵蚀着他们理智,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要求饶,哪怕一线希望,也要求生。
司元贞并不理会他们的求饶,仿若笑谈一般说道:“是我,本来是瞄准敌人心脏的一枪……”上一秒还笑着,昳艳无双,下一秒却是深渊魔鬼,残暴冷酷:“你居然敢拿她挡枪。”
他手中的枪,倏然将其中一人抽飞,凄厉的惨叫声,令人毛骨怵然。
司元贞从十岁杀人,这么多年来了,他从来没有失手过,只有这一次,面对挟持着心爱女人的匪徒,他手中的枪犹豫了,因为那一瞬间的犹豫,给了对方反扑的机会,最后承受那一枪的苦果,变成了她心爱的女人。
他眼睁睁看着那一枪,射进了她的身体里。
耳边仿佛能听到“噗”声入肉的声音。
那一瞬间,他疯狂的想杀人。
司元贞冷笑着,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匪徒:“知道我最喜欢怎么杀人吗?”
他堂堂夏司氏的掌权者,lucifer至高无尚的魔王,司氏的家主,纵横黑白两道,无所畏惧,居然被区区一个匪徒给威胁拿捏。
看着眼前的老鼠在他的眼前逃窜,手中的枪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开第二枪。
两个匪徒早已经奄奄一息,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虐杀。”司元贞轻轻吐出两个令人心惊肉跳的字眼:“就是那种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式。”
阴暗窄小的房间里,正上演着血腥残暴的一幕,凄厉惨叫的声音不绝于耳。
第2091章 番外:此生之劫17()
疼痛不住的侵蚀着身体,叶妗妩混混噩噩的意识里,只有无边无际的疼痛,疼痛伴着失血后的寒冷,令她全身血液也开始僵凝。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接下来迎接她的,将会是怎么样的命运,她恐惧不安,无助绝望,却在内心深处,努力的安慰自己,也许那个匪徒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辈,等他逃脱了警方的追捕之后,就会放过她的性命。
思绪混沌,她似乎听到了司元贞的声音,低音炮的声音,很独特,她想她一辈子也忘记不了,性感嘶沉,清晰磁性,仿佛魔音缠耳,萦绕耳边,充满诱惑力。
被匪徒挟持的一路,她继断续续,混混噩噩的思维里,最多的便是司元贞,被深埋在内心深处,压抑着,束缚着,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情愫,仿佛只有在这绝望的境地,才能容许她肆无忌惮的释放出来。
她想,她大概没能逃脱司元贞亲手为她编织的情网。
这样想着,她似乎听到了脚步声,正在朝她走来,因为恐惧,她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身体,接着一双略带凉意的手,覆上她的肩膀。
鼻息间,她似乎闻见对方身上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是她讨厌的味道,却让她莫名的安心。
难道,她得救了?
或者是那两个匪徒,良心发现给她请了医生?
消毒水清洗伤口时带来强烈刺激感,令她疼得早已麻木的伤口,在这一瞬间,所有的感官,迅速而直接凝聚在一处,疼痛被无限放大,混噩噩,模模糊糊的思维,仿佛超脱了肉体,变得清晰起来。
她忍不住疼得落泪。
就在这时,她感觉一双大手覆在她的脸上,掌心干躁温度,指间淡淡的薄茧,略带粗砺,却很温柔。
这种感觉……
这双大手……
不甚熟悉,却令她终身难忘。
是他……只有他。
司元贞!
叶妗妩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剧烈的颤抖起来,混沌的思维在这一瞬间也变得无比清醒,她努力想拉开自己沉重的眼皮,张嘴问问,是不是他。
接着,她的唇被堵住了。
男人钳着她的下颔,按着她没有受伤的右肩,压制着她的身体,沉重而不容置疑的深吻,强势绝决,深入喉咙深处,仿佛要将她的灵魂吸出来一般。
会这样吻她的人,只有司元贞。
之前,在旅店三楼与四楼之间,那间阴暗窄小的杂物间里,他也是这样吻她的,只是这一次,他好像更加暴虐,深入喉管的吻,将她身体里所有的氧气掠夺一空之后,他又咬着她的唇,就像黑夜里,闻见血液芳香的吸血鬼,露出自己凶狠的血牙,咬破她的唇,狠狠地吸吮啃噬。
“唔唔唔唔”一种无法言喻的痛楚,从唇齿间蔓延,就像鸠毒,瞬间传至四肢百骇。
她尚未仔细品味这种痛楚,肩膀处剜肉似的痛意,令她的身体瞬间僵直,接着便不受控制的抽搐,她想放声尖叫,但是她的舌头被男人凶狠的吸附着,根本发不出声音。
她不停的呼吸同,粗糙的呼吸声,就像抽风箱一般。
男人似是拼命想要转移她的疼痛,发了狠似的噬咬她的唇,放肆的蹂躏,直到她的身体再一次放松,他才放开了她:“你要学会享受,亲爱的。”他鲜红的唇上,沾染着她的鲜血,妖异昳艳:“只有懂得享受的女人,才不会感到痛苦。唇齿间的美妙,是能超脱生死的。”
医生穿着一次性蓝色无菌衣,头戴帽子,面罩口罩,已经帮她缝合好了左肩上的伤口,正在替她上药。
地上沾了血的消毒棉,凌乱的扔了一地,方形的医盘里,摆放着简单的手术工具,还有药物,以及一颗沾着血肉的子弹。
那是从她的身体里取出来的。
伤口还在疼着,叶妗妩混沌的大脑,被这样一折腾彻底清醒过来,她睁开虚弱的眼睛,唤道:“司元贞!”
因为受伤失血,因为剧烈疼痛,她宛如梨花般的容颜,越发的苍白透明,就像琼玉一般,但是那双丰润娇嫩的唇,却因为遭受蹂躏,鲜妍娇艳,沾着血光,宛如开在地狱里彼此岸之花。
是黄泉路引。
是碧落摩诃。
她黯淡的眼中隐忍,惊惶,恐惧的情绪,那样清晰,司元贞深沉的眼中,不禁微微一缩,他像安抚受惊的小孩一般,轻轻拍着她的背心:“不要怕,已经没事了,莫非虽然是没有牌照,经常见死不救,心黑手黑毫无医德,是个死要钱的黑医,但是他的医术你可以完放心,只是因为你受伤失血,现在情况特殊,一时半会很难弄到麻醉之类的药品,只好先委屈一下你。”
她的枪伤,虽然没有伤及要害,但是因为一路颠簸,没有及时处理,失血过多,情况危急,所以必需马上进行手术。
正在替叶妗妩包扎伤口的莫非,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上的动作一沉,叶妗妩发出“咝咝”的抽息声,咬着唇瓣,身体发抖。
司元贞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深沉的目光,带着威胁的朝着莫非看去,哪知却对上了对方,饱含深意的眼神。
仿佛在说:你司元贞也有今天!
叶妗妩全身所有的力气与精神,都在努力对抗身体上的疼痛,并没有注意到,司元贞与这位名叫莫非的医生之间,短暂的交锋。
她声音虚弱的问:“我……现在在哪里?”
司元贞道:“中越边境,等你的伤势稳定了,我们就回去。”
叶妗妩点点头。
z国与越方,有不可调解的仇恨,他们对z国人很不友好,z越边境,时常会发生一些暴力事件,也聚集了不少暴力份子。
麻醉之类的医药品,在越方是十分严格的管制品,司氏在云滇的影响力,深入越方,缅甸,老挝,乃至东南亚,南亚,以及太洋彼岸,他想要弄到麻醉药品,其实相当容易,只是他孤身深入中越边境,身边还带着叶妗妩,不想节外生枝。
更重要的是,叶妗妩的伤,确实不能再拖了。
第2092章 番外:此生之劫18()
“司元贞,谢谢你救了我。”叶妗妩诚心实意的向他道谢,心里除了充满了对他的感激,还有感动,以及内心深处蠢蠢欲动复杂情绪。
口彻底处理好了,她全身的气力与精神,顿时消耗一空,她很疲惫,想闭上眼睛昏迷过去,但是肩膀上的伤却疼得厉害,让她胸口发沉,窒闷,恶心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想吐。
但是,可能是太久没有进食,胃里空荡荡的,唯剩下抽搐难受。
司元贞扶着她躺到床上,替她拉好了被子:“我说过,我可以为你上刀山,下火海,这并不是虚言。”
在得知她被匪徒挟持之后,他便一路追击而来。
没有任何的权衡,也没有任何的犹豫。
他就像一只饿了很久的恶兽,眼中只有琐定的猎物,不性一切代价也要将猎物撕碎。
叶妗妩张了张嘴,最终低声说道:“我……并不值得!”
之前,司元贞对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确实是不信的,她以为那只是男人猎艳时的甜言蜜语。
但是,再一次见面他却用自己的行为,证明了他所言非虚,在知道自己被他所救的时候,她的内心是喜悦的,激动的,几乎压抑不住内心喷涌而出的情愫。
显然,英雄救美的老套戏码,即便俗掉牙,依然拥有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司元贞的手指,轻轻拂开她脸上有些凌乱的发丝:“值不值得,你说了不算,我才最有发言权。”
叶妗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内心说不感动不震撼,是骗人的。
她一遍一遍的在心里,劝阻着那番关于齐大非偶,关于门当户对说词,内心是对自己的妄自菲薄,但是这个男人,只一句话,便打消了她心中所有的犹疑。
值不值得,你说了不算,我才最有发言权!
他这般不辞危险的前来救她,是否在他的内心里,她是值得的?
心中已有答案。
司元贞好像怕她受到震撼还不够,又继续补充道:“你……值得我用性命来换。”
这一点,他也是后来才知晓的。
眼睁睁看着子弹撞进了她的身体里,那一刻他恨不能以身相替,再不济也要感同身受。
那一刻,他内心诚实的令他感到恐惧。
叶妗妩的心彻底乱了,她有些惊惶的转开了话题:“你……知不知道……挟持我的到底是什么人?”
她能感受到,内心千辛万苦为他搭起的防线,正在一点一点的溃散,很担心任由他继续说下去,她真的会就这样溃不成军。
疼痛让她虚弱。
疼痛也让她,无法成眠。
她要熬过最疼的这段时间,等到疼痛消耗了她所有的精力,疲惫她的身体,麻痹她的神经,她就可以暂时忘记疼痛,昏迷或者入眠。
“他们是一伙长年游走在z越边境的大型贩毒团伙重要团伙,每一年从他们手中流出的各种类型的毒品高达十几亿,他们穷凶极恶,常常在z越边境制造暴力事件,警方跟踪这个案件已经好几年,光是卧底精英都牺牲好几个,千辛万苦才打入这帮贩毒团伙内部,掀了他们的老底,这两个是在逃中的通缉犯。”
这几年,随着瑞丽和畹町这边的国际贸易散集市场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云滇也成为了许多犯界份子捞金的圣地。
尤其是贩毒,几乎已经形成大大小小的集团链,规模极大。
司氏管辖的云滇,什么生意都做,就是不做毒品生意,这是司氏最大的底限。
他这一次从意大利返回云滇,就是为了这件事。
他协助警方,彻底粉碎了这个庞大而盘根错节的贩毒集团,后面的一系列事件,他便没有再参与。
叶妗妩被挟持,在他的意料之外。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些警察不愿轻易放过他们,叶妗妩这才知道,她曾经距离死亡这么近。
那些穷凶极恶的毒贩子,是毫无人性可言,尤其仇恨z国人,她落在他们的手里,该是死劫难逃。
但是,司元贞救了她。
司元贞道:“那些警察,并非不想营救你,而是那些人丧失人性,即便放弃对峙,也未必会轻易放过你,他们只能采取对峙拖延的政策,静待时机,待匪徒精神薄弱之际,一击击中。”
其实,他是不屑于警方为伍的。
但是,他知道叶妗妩从小接受教育,警察在她心中一直是光辉的形象,这才开口安慰了她几句。
而且,他说的也是事实。
只是,如果换作是他,他恐怕做不到警方这般的冷静。
叶妗妩点点头:“z越边境并不安全,越方仇视z国人,听说有一批激进份子,时常在这边制造暴力事件,z国人的生命在这里没有办法保障,我们现在的处境,是不是很危险?”
也是为了救她,他孤身涉险,他们现在的处境,应该很糟糕吧!
是她,连累了他。
“没关系。”他说道,手指下意识的敲打着,摆放在身边的冲锋枪,满身的凶意几乎化为实质,却在瞬间隐匿无痕:“在这里没有人敢与我为敌,所以我们很安全,我已经联系了手下,他们很快就会过来接应,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他说的十分笃定。
似邪似魅的脸上,是傲然的自信与凌人气势。
气势煊赫,无所畏惧。
这样的男人,应该是充满魅力的,但是此时叶妗妩却是五味杂陈:“谢谢!”
她从来没有放弃在内心深处,探究他,了解他,甚至是解剖他,对他的认知越深,她便越心惊。
因为她清楚的认识到,她所知道的,猜测的,探知的,仅仅只是这个人的冰山一角,全部的司元贞,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所以,她一边逃避着。
一边,又不可抑制的受他吸引,对他产生了好奇。
司元贞看着她,眼神带着强势逼人的锐利,宛如深渊地狱:“叶妗妩,你可知道当日在灵济大师的禅房里,你的那篇《地藏菩萨本愿经》为渡何人?”
知道她伤口疼,一时半会不可能睡下。
所以,他找着话题,希望能转移她的注意力,减少她的痛苦。
叶妗妩一愣:“你当时也在?”
第2093章 番外:此生之劫19()
那时,灵济法师让她诵一篇《地藏菩萨本愿经》,说是为渡该渡之人,当时她下意识的便想到了在山道上惊鸿一瞥,携带满身杀劫的男人。
所以,她的经是为他而念。
她却没有想到,当时他也是在场的。
“隔着一扇屏风,我就坐在里面,聆听你的佛法,并且为此而沉迷。”司元贞似是又想到了,当日的情形,他从怀里取出一只普通的灰胎瓷杯:“品尝了你未尽的禅茶,灵济老秃驴说,佛不能渡我,有人能渡。”
他手中那只灰胎的普通茶杯,是当日她与灵济大师煮茶论禅时用茶的茶杯,没有想到他一直带在身上。
叶妗妩眼中惊诧,复杂,幽深的情绪一一闪现。
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样一段佛缘。
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杯,并不如何细腻精致的灰胎,却让他有些爱不释手:“叶妗妩,诚如灵济大师让你用佛经渡我,也正如你心中所想的那般,在你面前的这个男人,心中没有善恶,没有信仰,身处地狱无间道,手握屠刀,染满鲜血,杀孽重重,是生活在地狱深渊里魔鬼。”
他看着她。
执着而热烈。
深沉而充满占有欲。
仿佛要看进她的灵魂里一般。
男人的低音炮,是令她无法抗拒诱惑,他字正圆腔,吐词清晰,每一个字,每一段话,都像一记记重锤,沉重的敲击在她的心田,令她无法忽视,无法逃避。
他们相识至今,不到十天。
但是,短短的时间,他们仿佛纠缠了一辈子那么长。
他对她的掠夺与占有,从来不加掩饰。
她对他的逃避与恐惧,深到骨髓深处。
从认识他的第一天开始,他就以强势逼人之势,侵入她的世界,不断的颠覆她的认知,一步一步向他展现了,她未知且恐惧的另一个世界。
如果她还有理智,那么最应该做的就是逃离。
但是,此时此刻,身受重伤,严重失血,疼痛麻木神智的瞬间,她已然失去了,对自己最有利的判断,身上里束缚的,捆绑的情愫,占据着她的理智,侵蚀着她的灵魂。
她不可抑制的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好奇,探知欲:“你……究竟是……”走私犯,军火商,恐怖组织,犯罪份子,还是……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问,太过极端,反而给了他欺骗她的借口。
她不喜欢被欺骗。
但是,她可以接受被隐瞒。
司元贞知道她想问什么,手指爱怜的抚摸着她有些残破的唇瓣:“我的世界,没有善恶,我们所谓的正义,道德,与你从小所接触的,认识的,理解的,完全不同,我们是属于另一个世界,如果非要区分,大概是介于黑与白之间的界线,这个世界有自己的秩序,规则和约束,而我就是站在制定规则的最高点。”
他不知道,她是否能接受他。
但是,他不愿意欺骗,更不愿意恶意隐瞒。
他要的爱,真诚无伪。
叶妗妩钝钝思维,开始艰难的思考着他的话,半晌之后,她问:“介于黑与白之间,那就是灰色,游走在法制边缘,纵横于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