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剑峰备选大弟子楚瑶被家族召回的事。
顾佩玖没有理会夏歌的委婉:“你想去?”
夏歌:“”
之前顾佩玖说过不要让她再去剑峰了。
夏歌打哈哈,目光有些心虚的飘远,“师姐说什么呢,想去什么啊,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这便是想去了。
顾佩玖放下朱笔,望着蹲在窗子外面扯菊花的少年,声音淡淡的,“你若是想去便去,不必问我。”
夏歌:“”
说完,顾佩玖便合上了卷宗,“碧玺,时间到了吗?”
在一边正扫撒的碧玺一愣,“啊?什么哦哦,还”
冷不丁看到自家小姐的眼神,碧玺冒出嗓子里的那句“还一会儿”咽了下去,十分配合的看了看天色,然后做出十分着急的样子道:“到了小姐,是该去了,不然夫子该等急了。”
“嗯。”
顾佩玖道:“我还有事,你回去吧。”
书房落锁,顾佩玖衣袂扫过夏歌,碧玺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就要走。
夏歌:“我”
顾佩玖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声音浅淡的听不出情绪:“你若要去,就今晚去。”
因为明天那人就走了。
顾佩玖说完,又觉得人家也不用自己提醒,黑眸微微染了些寒意,步伐又快了些许。
心中溢出的情绪,很莫名其妙。
顾佩玖想。
很不对。
这样很不对。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只是很生气。这样,很不理智,很不冷静,很不像她。
可是,无法控制。
就像那次在酒楼摔碎的酒壶。
只要想到就觉得,无法控制。
——她顾佩玖,就是没有办法看到,那个孩子和其他人在一起。哪怕她只是有一点想法
就会觉得难受到无法呼吸。
还会觉得有点痛。
无心生爱,因爱生欲。
这是占有欲。
顾佩玖的脚步停下了。
碧玺跟在后面,奇怪,“小姐?刚刚为什么要”
夫子明明是想让人等会再过去的。
顾佩玖沉默的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峰。
那便是剑峰。
眼里望着的是飘渺的山峦,脑海里,想的却是那日在酒楼,那个孩子和楚瑶把酒言欢的景象。
因爱而生的占有欲。
半晌,顾佩玖垂下眉头。
“没什么。我们过去吧。”
她想。
她顾佩玖,好像,真的完了。
书房前。
人走了,夏歌蹲在菊花前面,手里还捏着两瓣花。
夏歌道:“师姐为什么看上去那么生气?”
因为之前师姐说过不让她去剑峰,她今天表现出了想去剑峰的样子?
只是因为这样吗?
不可能啊。
那就是
系统声音懒洋洋:“还能怎么样,因为你渣呗。”
夏歌冷静:“你才渣。”
系统:“别装傻充愣了,你问剑峰还能因为什么?因为剑峰风景好要去看吗?笨蛋都不信呢,渣渣。”
夏歌:“???”
系统:“重点不是剑峰,是人啊。”
夏歌道:“我知道是人。”
她知道,师姐很有可能是因为她要去剑峰看某个人而生气。
她站起来,把手里的花瓣握在手中,困惑:“所以,才有点不懂的。”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现在的夏歌是真的有点迷茫,大概懂师姐生气的点在哪里,但又不太懂师姐生气的点在哪里毕竟还没有确定关系呀
==
堇川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8…2523:41:48
阿柴放弃攒钱扔了1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8…08…2523:48:16
小白喵喵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8…2523:54:10
白叶error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8…2600:13:00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8…2600:40:36
kya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8…2600:58:38
同学请睡觉了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8…2612:19:14
同学请睡觉了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8…2612:19:20
四月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8…2612:21:06
chaosin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8…2614:24:12
第129章 娃娃亲家()
天色有些阴暗;密密的乌云聚在一起;偶尔有破碎的漆黑空隙;漏下不足一指的月光。
常念在巡逻,路过那片柿子林子时;脚步顿了下来。
一边和他一起巡逻的李流微微侧头:“常师弟?”
常念道:“麻烦李师兄帮我看一下了;我有点事。”
李流以为他内急;不以为意;“行;那你快点回来啊。”
常念匆匆“嗯”了一声;随后一头扎进了柿子林。李流看了看四周;抱着剑走了。
等到四下无人,一只闪烁着微光的银蝶慢慢的从叶子下飞起来,和飞在常念前面的几只银蝶汇成一股,引着常念穿过浓密的柿子林后;拐了几个弯,常念走着走着;发现路越来越崎岖;是他从未走过的地方。
然而穿过崎岖的山路;眼前豁然开朗。
一处石崖从眼前伸展开,光芒黯淡的天色下,蓝白裙衣的女孩站在石崖上,离石崖尽头约有三步的距离,绣着银蝶的宽袖猎猎,衣袂翻飞;头顶是密布的乌云,脚下是万丈的深涧,月光漏下,伴随着几只围绕着她飞舞的银蝶,细微的光芒照亮女孩白嫩的脸颊,一时间,竟有几分如梦似幻的错觉。
常念远远的停了下来,石崖看上去浅而薄,有种摇摇欲坠的危险,他站在安全的平地,皱着眉头,“你在那边做什么?很危险。”
楚衣慢慢的睁开了眼。
那是一双漆黑的眼眸,恍若汇聚了这世上最明亮的月光,即使如今乌云密布,星月无光,在女孩睁眼的一瞬间,常念也以为自己看见了一对可以照亮天宇的星星。
然而,只是一刹那。
似星光若一现的昙花,又似坠落天际的流星,在绽放自己所有的绚烂之后又迅速暗淡了下去,从明亮到无神,不需要任何过程。
楚衣声音柔软,一如既往的甜美:“等你。”
常念:“”
楚衣笑了:“你怕吗?”
缠绵的银蝶飞舞,像是白梦穴里的那一场梦。
常念没有回答她,只是道:“不要在那么危险的地方,过来。”
楚衣:“危险吗?”
女孩轻轻往后一步,踩到了破碎的石块,那石块悄无声息的从石崖一边跌落下去,剑峰高耸,直指天穹,因此那石块落下去之后,很久很久,都没有听到半分应有的回响。
寂静的有些森然。
常念道:“危险,过来。”
楚衣却依然安安静静的,笑得柔软,“没关系,我不怕。”
白梦穴里看到的一切,又慢慢浮现在了眼前。
——哥哥那么小的时候都不怕,为什么她要怕呢?
常念:“”
“你相信吗?”楚衣声音甜软,“相信会有这样的一个傻瓜,可以为了另一个人,爬上万仞的高山,为她的眼睛摘一株草。”
常念不明所以的看她。
“她为了她,去过比这更高更高的山。”楚衣慢慢的往后又退了一步,唇角微微勾起柔软的弧度,“一步一步,爬上山路,踩着石头,拽着藤蔓,用着半生不熟的轻功,她掉下来,又咬牙爬上去。”
那座山高耸云端,灵兽骷髅,恶鬼衣魅,妖魔鬼怪。
步步惊心。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
“可是她却可以为了一个人,什么都不怕。”
“她是有多爱那个人呢。”
爱到可以不管不顾,爱到披荆斩棘爱到所向披靡。
银蝶飞舞,细微的银光照亮女孩浓密睫毛下,空洞的眼睛和嫣红的唇色。
“可是她曾经那么爱她。”
“现在,为什么就能对她不管不顾了呢?”
她又退了一步,背后是万丈深涧。
一步便可跌入无尽深渊。
常念被她吓到了,但是面上仍然冷静:“你不要再往后退了。”
楚衣抬眼看他,唇边的笑容消失了,额发下,漆黑的眼睛隐约泛着森然:“你也觉得我无路可退了吗?”
山风猎猎。
常念没听懂她之前的话,但她现在,确实是不能再退了:“你确实不能再退了——你往前走。”
——无路可退,所以只能往前走。
楚衣在原地停下。
忽然就笑了。
眼里泛起了微光。
“对啊。”
不能往后退,所以,还可以往前走。
“可是我舍不得往前走,该怎么办呢?”楚衣自言自语,“我往前走,就会有人痛苦了。”
常念:“”你他妈到底在说什么。
虽然一脸莫名其妙,怀着安抚的心思,常念还是耐心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不愿意走就停下,等哪天想好了再往前走反正你不能往后退了。”
不愿意走,就停下?
还可以停下吗?
对停下的话,就不会有人痛苦,谁都不会痛苦。
但同样的。
她依然会,一无所有。
不爱她的人,依然不爱她。
“我可以忍耐。”楚衣的声音浅浅的,“我可以一无所有。”
但她无法容忍,那个人不爱她了。
她停了很久,终于还是慢慢往前走了。
会有人痛苦吗?
可是又与她何干呢?
只要哥哥不痛苦就好了。
没关系哥哥有小蝴蝶爱她。
哥哥不会痛苦。
只要哥哥爱上她,小蝴蝶也会复活的。
那个时候就不会痛苦了吧。
没有辛苦要找寻的人,没有四处追杀的恶鬼,也没有东躲西藏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忧愁。
有的,是爱哥哥的小蝴蝶。
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那个唇边带着浅笑的女孩,走到他身前拿出了一块令牌。
正是之前楚衣去山牢“看望”前魔教教主时候用的菱溪剑峰掌令。
常念接了令牌,也松了口气,“你终于知道还我了,我还想着找你呢,还好我哥不常用这东西才能被我顺过来,你在山牢那边打听的怎么样?那个谁她有没有说什么线索?”
楚衣一副很苦恼的样子:“她什么都没说呢。”
常念有些失望,但也没说什么,“这样啊。”
常念其实有点想要自己的铃铛。楚衣顺口道:“你的铃铛先借给我,下次说不定还可以再问一下。”
常念顿了顿,“行吧”
楚衣微微挑起眼角,“比起这个,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常念疑惑。
楚衣唇角扬起了浅笑,“明天我姐姐就回去了。”
常念表情没有变,眼里却闪过了一道微光。
楚衣漫不经心道:“我曾经听过一个传闻”
“说十几年前,楚家的家主,曾经和你们家当时的掌事人定过娃娃亲”
常念:“”
“后来这个娃娃亲被取消了。”楚衣轻笑了一声,被额发覆盖着的漆黑眸子隐约闪过了森然寒意。
常念犹豫:“曾经听说过一些。”
“知道为什么取消了吗?”楚衣似乎像是在闲聊,山风微寒,她声音浅浅。
常念摇头。
“因为,本来和常家定下娃娃亲的庶女,变成了可能会继承家主之位的嫡女呢。”楚衣漫不经心,“嫡女怎么能随便嫁给一个不足道也的家族呢,对不对?”
常念一梗,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表面上各大家族风光无限,但其阶级倾轧依然十分严重。
简单来说就是你看不起我我看不起你,互相看不起,但实际上谁都每比谁高贵到哪里去。
但是只有一家,有资格那么高高在上的藐视所有家族。
便是长安楚家。
皇家血脉仅仅是他们自诩高贵的其一。
更重要的,是他们是当时唯一一家,拥有上古衣魅的家族。掌握着无上的力量,而这往往也意味着不同于别人的特权。
所以,当那亲事被楚家家主轻描淡写的抹去的时候,常家不会说一句话。
他曾经也听过家里提起过这段往事,父亲十分不悦。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楚家这不仅仅抹去的是常家的亲事,更是他身为常家家主的颜面。
“迟早会讨回来的。”
“我们和他们家。”父亲曾经说,“只是差一件衣服罢了。”
他当时不太明白父亲的口吻为什么那么自信,但现在苍穹之耀出世。
他隐约明白了。
——嫡女怎么能随便嫁给一个微不足道的家族呢?
但当那个家族不再微不足道的时候。
楚衣轻笑了一声,“不过现在,这些也不重要了。”
天上乌云散开,明月依然黯淡,几粒星辰有气无力的闪烁着。
常念后知后觉道:“你要问我什么?”
“我想问问你,你和你兄长”
少女笑容浅浅,“谁会娶走我家长姐呢?”
——哥哥那边,等一等吧。
让她先站在原地。
她虽然很要那个人。
但是她也怕哥哥哭。
虽然哥哥说她不会哭,但哥哥要是难过了,就算是死去的小蝴蝶,也会觉得苦。
夜虽然长,但能看到哥哥,就还有星光。
但是,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那个夺走她一切的人痛苦了。
欠下的债要一个一个的还。
让她痛苦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常念走了,楚衣站在猎猎山风中,轻吻着戴在胸口的龙角,“哥哥,你要等我呀。”
她现在站在走向你的原地,不会退入深渊,也暂时不会往前。
所以,一定要等她啊。
说不定等着等着,她就更加舍不得了。
楚衣想。
也许等着等着,哥哥就会回头了呢。
要是哥哥回头了。
该有多好啊。
毕竟这世上的人,都让她觉得痛。
只有哥哥,能让她觉得,又苦又痛,偏偏,还能夹着似蜜的甜。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怎么能有,这让让她举步维艰的人呢。
==
被楚瑶一剑轰碎的竹屋因为魔教突然攻山,还没有来得及修好,楚瑶就暂住在了议事殿的偏殿。
高高在上的议事殿,被夏歌踹秃了的瓦片已经让楚瑶找人补得看不出一丝痕迹。
偏殿内,烛火摇曳,一片明亮。
“大小姐”
小青不安的道:“老爷怎么因为这点小事就召您回去?”
楚瑶漫不经心道:“啧,欠人家的,都是要还回去的。”
小青茫然:“大小姐?”
楚瑶瞥她一眼,懒洋洋道,“行了行了,出去吧,我要休息”
她的声音微微一顿,随后,唇角微微牵出一抹笑。小青在一边不明所以,“小姐您笑什么呢?”
楚瑶托着下巴,随意的晃了晃腕上的彩石手串,随后抽了一支镶玉的银簪子,“来了只小老鼠。”
这些乱七八糟的首饰都是明天回楚家要穿戴的。
很烦。
不过烦心事那么多,到底也终于遇到件开心的事了。
小青大惊失色:“有老鼠?!”
楚瑶:“”
楚瑶:“你下去吧。”
小青:“可是大小姐,屋里有”
楚瑶脸上的不耐烦肉眼可见:“我骗你的,你下去吧。”
小青:“”
小青委委屈屈的走了。
烛火泛着微光,过了大约半炷香的功夫,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掰开了窗户,楚瑶抬了抬眼皮,素手一翻,手里簪子脱手而出!
银簪锋利,锵得一声把“小老鼠”新买的夜行衣毫不留情的戳了个窟窿还不罢休,伴随着“小老鼠”猝不及防“哎呦”的摔了四脚趴地,“刺啦”一声,那崭新的夜行衣被钉在墙上的银簪生生扯了一道大嘴叉子。
然后一堆苹果梨子还有青枣什么的从“小老鼠”怀里咕噜噜的滚了一地。
夏歌:“”
楚瑶想忍住笑的,但是憋了半天没忍住,“嗤”得笑了出来,烛火摇曳,衬着少女的杏眼泛着暖光,“只是多日未见,何必行此大礼?”
夏歌:“”
第130章 俘虏强盗()
第130章
行你妹的大礼。
夏歌从地上爬起来;扯自己的衣服;“刺啦”一声;一块漆黑的布料被扯了下来,钉在墙上的簪子入石三分;根本不可能揪得出来。
夏歌拍了拍身上的灰;穿着稀烂的夜行衣;把地上摔得乱七八糟的水果抱起来;面不改色的放到桌子上;冷声道:“打劫。”
楚瑶托着腮;杏眼里含着三分笑意;“劫财还是劫色?”
夏歌瞅了她一眼,“有啥劫啥。”
楚瑶:“什么都没有呢?”
夏歌:“”
楚瑶:“要把我劫走吗?”
夏歌看了一眼摔得乱七八糟的水果,一拍桌子,揪住了楚瑶的领子;豪气万丈,“劫!”
半个时辰后。
这是一片明净的天空;一弯明月下;缀着点点星辰夜幕是很深很深的蓝色。
而在这柔软深沉的夜色下;一座灯火通明的小城依然有着熙攘的人声。街道上人们擦肩而过,又接踵而来,各种小贩卖力吆喝,丝毫没有深夜的寂静。
“卖糖葫芦了”
“糖画,糖画——”
“”
夏歌穿着衣角破烂的夜行衣和身边是突然被拉过来的懵懵懂懂的楚家大小姐站在街角,楚瑶猝不及防被拉过来;一身亵衣,都没来得及穿正装。
系统:“”你就是在故意报复人家吧?
然而楚瑶一身亵衣,倒也是面不改色,挂着彩石手串的手此时安静的握着少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背剑,也是突然被人拉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来,然而她竟然没有丝毫不安的感觉。
就觉得很安心。
楚瑶低头瞅她:“这是哪里?”
夏歌一手拉着她,一手把破碎的衣服打了个结,努力做出一副坏人的样子:“不要说话,你现在已经被我劫走了!现在我是强盗,你是我的小俘虏!”
楚瑶:“不是采花贼吗?”
夏歌:“”
夏歌梗着脖子:“不是!”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