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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立即沉下脸色,喝道:“休来胡闹!”
姐姐淡淡地说道:“大家散罢,明天还要赶路。”
这天,我早早地起床,开始梳洗打扮。
毕珠惊呼道:“这个……好奇怪……怎么感觉象燕子的尾巴?”
“从今天开始,就叫飞燕髻。”
出府之前。
“家敏,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等你到了宫里,凡事要听你姐姐的话,注意礼数,知道吗?”娘很快放开我的手,转头面对姐姐,缓缓行礼道:“家敏就托付给你了。”
姐姐有些惊慌,赶紧扶起她的手,说道:“娘,您千万不可如此,女儿受不起。就算您没说,女儿也会保护她。如果家敏想回家的话,女儿定将家敏完整无缺地带回给您。”
娘的脸上浮现着缕缕伤感,仿佛有千言万语。
我说,离别之后最终会团聚。
车中寂静。
冷不丁,毕珠问道:“国后娘娘,奴婢听说金陵女子用丝绢拭泪,满满是胭脂的痕迹。不知此事是真么?”
萨婆不禁呵斥毕珠:“好大胆!小小奴婢竟敢……”
“不碍事,你是家敏的贴身丫鬟,说说看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
毕珠低头不敢说话。
我替她解围:“是我告诉她。”
气氛一下子冷场。
此刻,姐姐的身边坐着一名俏丽丫鬟,她友好地朝我点头。
“这是我的侍女,叫庆奴,她的年龄跟你差不多。”
我努力从脑海中搜索着有关她的名字,庆奴……庆奴……她应该跟李煜有关的,难道她也是李煜未来的嫔妃?
其实,庆奴长得很好看,鹅蛋形的脸,头上束起双髻,还留一绺头发,覆在额际,珠帘般地弯曲。
“娘娘,终于到了金陵。”
我立刻掀开轿帘。
秦淮河,酒楼林立,繁荣景象。
江南美人在摊前仔细挑选胭脂香粉,文人躲在茶楼吟诗作对。
农夫挑着粪桶,在街道上走去,嗅得行人绕道躲避。
他们一见到我们坐的马车奔来,纷纷让道,又若无其事地散开。
落日的余晖,重重的朱红殿门缓缓敞开。
马车直道入宫,他们再慢慢地合上殿门,仿佛把一切隔绝了金碧辉煌的飞檐,彤红的廊柱,威风凛凛的瑞兽,以及一切高大竖立的器物,栩栩如生地还原着南唐宫廷的繁华旖旎岁月。后世的考古学家或许还在羡慕着我,因为,我有幸目睹李煜曾经住过的宫殿。
黄昏朦胧,南唐宫娥手持宫灯,踏阶而入,行礼。
其中一位清丽的宫娥尤为突出,她大约二十五岁左右,杏色纤裳,头挽高髻,簪着那朵橙色芍药,前额贴花黄,端庄秀丽之态。
她看着我们,淡笑:“臣妾等在此等候多时。”
“免礼罢!”
姐姐问那个宫娥:“黄保仪,仲寓和仲宣如今还在你那里吗?你带他们见本宫罢。”
哦?那个端庄明丽的宫娥就是黄保仪?
姐姐把我拉到黄保仪的面前,介绍我是她的妹妹,又说黄保仪是李煜其中的一位嫔妃,她父亲多年前死于战场,钟太后因怜悯她年幼,就让她进入南唐宫廷,因见她长大后貌美聪慧,又懂得诗词书法,因此被李煜封为“保仪”。
我恍然大悟。
“臣妾就叫两位小皇子见国后娘娘罢。”说罢,她朝姐姐行礼告退。
当时,庆奴帮我寻到一座幽静的院落,名叫蓬莱院。
整衣洗脸,听到门外传来一声通报。
原来,姐姐见我好长时间没赴约,就派庆奴催促我。
萨婆叹道:“快去吧,姐姐毕竟是国后娘娘,让她等你,有些不好。”
我点了点头,匆忙随庆奴而去。
瑶光殿内院,金鼎薰香,美味佳肴。仲寓和仲宣奶声奶气地招呼道:“母后说小姨来了,我们才能一起吃饭。”据知,仲寓刚满龆年,个性沉稳,仲宣则正值孩提,苹果脸,尤其是他的眼神大而明亮,最像姐姐。
仲宣笑嘻嘻地说道:“小姨这么漂亮,我长大后一定娶你。”
姐姐失笑道:“你和你哥哥先出去罢,母后有事要跟你小姨聊聊。”
仲宣固执地道:“不要,我偏要和你们一起玩。”
“等我和你母后聊完,我就给你们讲故事。”
仲寓和仲宣就笑着拍手,一骨碌地跑出门。
姐姐深深地看着我,道:“我亦希望你能找个好婆家。”
啊?我赶紧转移话题:“据说姐夫给你写了好多诗词,我想看看,可以吗?”
姐姐从桌上翻出无数诗笺,抽出一首李煜所写的词,正是“渔夫”。
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无言一队春。
一壶酒,一竿纶,世上如侬有几人?
一棹春风一叶舟,一纶茧缕一轻钩。
花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
我喃喃地问道:“这是姐夫写的词?”
姐姐的眼中氤氲着薄薄泪雾。
我怔怔地看着她,她的丈夫写的词作,将来会得到天下人的称赞。
殿外夜风,挂着一盏盏晶莹剔透的八角宫灯,轻摇荧亮,焕彩生辉,恍若繁华南唐的一袭红纱,婀娜的宫女,端着鎏金盘,拖曳的长裙,在风中飘荡,竟有了几分婉约的岁月,美到极处,也使人心碎。
我的心里隐约浮现着一丝不详。
作者有话要说:①冯延巳: (903……960)又名延嗣,字正中,广陵(今扬州)人。他在南唐做过宰相,他的词多写闲情逸致辞,文人的气息很浓,对北宋初期的词人有比较大的影响。宋初《钓矶立谈》评其“学问渊博,文章颖发,辩说纵横”作为词人,他虽受花间词影响,多写男女离别相思之情但词风不像花间词那样浓艳雕琢而以清丽多彩和委婉情深为其特色,有时感伤气息较浓,形成一种哀伤美。其词集名《阳春集》。 可惜,他、冯延鲁,魏岑,查文徽,与陈觉五个人在当时狼狈为奸、结党营私,把持败坏朝政,南唐人称他们是“五鬼”。另外,冯延巳,其中的“巳”念si;并不是“已”,大家不要望文生义。
夜莺童话
“小姨,我们要……”
“家敏,你快快给他们讲故事,不然他们不会片刻安宁。”
两个小孩子的好奇心果然特别旺盛……
我心中哀号一声,遂清清嗓子:“我要讲的是‘夜莺”……”
仲宣好奇地打断道:“‘夜莺’?据说它的嗓音比母后弹奏的更加好听……”
姐姐点了点他的小脑袋,转头对我笑道:“你继续讲吧,谁也不要打断。”
仲寓和仲宣因听了姐姐的一席话,果然安静了。
“很久很久之前,御花园住着一只会唱歌的夜莺。皇帝听说后,就派人请夜莺到皇宫为他唱歌。夜莺虽然不想离开自己的家,但听说皇帝想听它唱歌,它就同意了。后来,它站在一根金柱子上,卖力地为皇帝唱歌,竟让他流下眼泪。皇帝决定赏赐给它一只金拖鞋。夜莺谢绝了,还说皇帝的眼泪是给它的最好赏赐……”
大家屏息静气地听着。
我松了一口气。安徒生果然是讲故事的高手,连一向擅长诗词歌舞的古人都被迷住了。如果我能见到安徒生,一定大大地拥抱他。
我吸了吸一口气,接着讲道:“夜莺从此住在黄金笼子里,每日为皇帝唱歌,可是,它仍然不快乐。日本皇帝派使臣送给皇帝一只镶着宝石的人造夜莺。只要上好发条,人造夜莺就能唱出真夜莺所唱的歌,它的尾巴还能上下摆动。不过,人造夜莺只能反复唱着同一支曲子,可是,皇帝仍然喜欢听它独唱……”
“真夜莺呢?”
“是啊,真夜莺太可怜……”
姐姐轻声呵斥:“唉……你们给我听好,她没讲完之前,你们不许乱说话。”
仲寓和仲宣赶紧捂着嘴巴,他们的模样还真令人怜爱。
我强忍住笑意,接道:“这时,真夜莺乘人不备,悄悄地飞回御花园,大家都咒骂它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皇帝喜欢把人造夜莺摆在大街上公开展览,老百姓听后非常高兴。渔夫却说它虽然唱得很好,可惜不是活夜莺。皇帝不以为然,仍封人造夜莺为‘天下第一歌喉’,赏给它无数的金子和宝石。整整一年过去了,大家都会唱人造夜莺唱的那首歌。当天晚上,人造夜莺忽然‘喀’地一声,发条断了,歌声停了。皇帝很焦急,叫钟表匠进宫为人造夜莺修理,钟表匠摆弄了好半天,才把它勉强修好。可惜,人造夜莺只能每年唱一次……”
话到最后,嗓子微痒。
庆奴及时把茶杯端上给我。
“又过了五年,皇帝病倒了。别人以为皇帝肯定死了,纷纷跑到接班人那儿祝贺。深夜,皇帝睁开双眼,望着人造夜莺,恳求它唱歌。可是,人造夜莺仍然一动不动。那一刻,皇帝感到绝望极了,以为自己完了。没想到,窗外传来动听的歌声,真夜莺飞回来了,落到窗台,为皇帝一展歌喉。皇帝因听了夜莺的歌,身体最终好了。他感动地说道:‘神圣的鸟儿,你救了我一命,我要报答你。’夜莺说:‘你已经报答了我,我第一次为你唱歌时,你的泪水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天亮了,皇帝请求夜莺永远留在他身边,可是,夜莺不愿意成为笼中的玩物,还对皇帝说:‘让那只人造夜莺留下来陪你吧!黄昏时,我会站在窗外的树枝上为你唱歌。’说完,夜莺就飞走了,它要飞到渔夫和农民的身旁,飞到遥远的树林里去……因为,大自然才是它真正的归宿……”
众人拼命鼓掌。
姐姐深深地注视我,问道:“这个故事是谁教你吗?我小时候怎么没听爹娘说过?”
这是一千多年以后的安徒生童话,让我怎么跟她说?
我赶紧转移话题:“明天小姨再给你们讲,你们也要乖乖地睡觉,好不好?”
仲寓和仲宣目瞪口呆。
姐姐意味深长地笑了。
萨婆紧张地问我:“小姐,没出什么差错?”
“没事了。”
我独自走到院中,任凭冰凉的晚风吹到自己的脸颊。
蓬莱院,虽有长夜不熄的宫灯,因大家已入睡,刹那间一片寂静,百感交集之中,我轻轻吟道:“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古代的宫女,不知道她们究竟是如何挨过这段漫长的岁月?
人生茫茫,孤独,慢慢侵袭着我的内心。
绣金边的纱帐,轻软薄风,隐约看见一丝幽幽的影子迅疾闪过。
作者有话要说:“南唐风月”的笔墨似乎有些啰嗦…… =。=+
出宫遇险
抬眼间。
侍女端盆,笔直地站立。
我睡眼蒙胧,啊?这么早?
萨婆提醒道:“今日小姐和娘娘要觐见圣尊后娘娘,小姐速速更衣罢。”
姐姐昨晚曾经告诉过我,我怎么睡得这么晚了?
我抱怨地问毕珠,她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呢?
毕珠一脸委屈,小声地提醒:“你睡得太沉……”
门外,传来一声“国后娘娘驾到!”
我总不能这样衣冠不整来拜见姐姐。
幸好,姐姐听了她们的话,就不再坚持,只在厅里等候我。我也不敢再拖延时间,迅速穿好衣服,然后拜见姐姐。
她看了我半天,叹道:“走吧……你见圣尊后娘娘时一定要庄重,知道吗?”
我点头。
她淡淡一笑,接道:“好了,轿子在外面。萨婆和毕珠,你们也一起去吧。”
毕珠和萨婆惊喜交加,叩头谢恩。
我忐忑不安,跟着姐姐一起见圣尊后娘娘。
耳畔,陌生的声音,悠悠响起。
“起来吧。”
姐姐拉着我走到她的面前。
那个云鬓贵妇是南唐圣尊后?她这么年轻啊,跟我想像中的有些不同……
姐姐神色尴尬,忍不住斥道:“家敏不得无礼……”
我脸一红,才正式行礼。
钟太后笑道:“过来,让哀家仔细瞧瞧你。十多年前,你还只是小小的婴儿。”
我心中七上八下,立即说:“圣尊后娘娘,您也很年轻,简直是仙女下凡。”
她忍不住笑了:“家敏,你的嘴真甜。”
姐姐轻咳一声。
“没事,哀家就喜欢家敏的率直。”
过了片刻,钟太后皱眉道:“怎么没见他陪着你一起来见哀家?”
姐姐勉强地笑了笑,回道:“国主为政事烦恼,如今不方便陪臣妾一同过来拜见母后。”
钟太后淡淡道:“罢了。”
姐姐似乎想说什么,只能沉默。
我提议道:“大家不如一起去御花园逛逛,好不好?”
她们笑了,轻描淡写。
蓬莱院中心,围着一棵粗大的高冠树,叶子间被阳光支离破碎,在光磨似镜的石砖上投下碎光钻石般的阴影。幽幽的的绿意,照得我心底一片透亮。
我对她们说道:“除非是姐姐或者圣尊后娘娘,其他闲杂人等,一律免扰。”
转身入塌,做起春秋大梦。
高楼大厦,车马人流,连我的父母和气地向我打招呼。我心中一喜,以为回到了现代。谁知,他们突然不见了。我立即跌在地上,仓皇环顾,幽暗的空间,紧密地把我包围着……
醒来,床边空悠悠。
窗外的落日,浓郁,犹如已经凝固的血。
“毕珠,毕珠,你去哪里?”
“小姐,你醒了……”
我喃喃地说道:“你们在就好。”
毕珠茫然地看向我。
萨婆进门禀道:“国后娘娘有请。”
过几天,我去瑶光殿,准备辞行。
“你为什么还是这么想回家?”
“没关系,下次我和娘一起进宫看你。”
姐姐沉吟一会,接着说道:“好,蓬莱院一直为你们空着。”
我不忍再拒绝她,只好点头。
轿子一动,慢悠悠地颠簸。
等到萨婆露出姐姐所给的腰牌,守卫们才放行。
我掀开轿帘,回头看到朱红色的大门缓缓地合上,内心不禁怅然。
古代街道,空中掠过三个捕快,正追杀着一个黑衣人。
一刹那,街上蜂拥大乱。
我从轿上跌出,你挤我推,冲出一条人流,跑到角落里,蹲着大口大口呼吸。
啊?太可怕了。
我准备起身寻找她们。
脖子突然一凉。
一柄冷冰冰的长剑已经架在我的脖子上。
我瞪着黑衣人,心想,还是保住小命还是比较重要。
我和他躲在隐秘的角落处,又有一堆藤篮在掩护着。
官兵们从城外进来,立即出示着那个黑衣人的画像,又吆喝搜查,转入巷道,行人摇头纷避。等到人群渐平,他仍不放开对我的钳制。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现在,你暂时安全了,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可以放开我吧?”
“你以为本王会留下你这条小命?”
怒,临死前我偏要看清楚他的长相。
遂扯过他的面巾。
白衣大叔?
他怎么会来到金陵?又怎么会化装成黑衣人?
他的双眼突现杀机,手按上剑柄。
想杀我?
我按住狂跳的心,语气却不紧不慢。
“你杀我,是没用的。因为金陵守卫已经关上大门,必定要抓捕你。你依然插翅难逃。”
他倒笑了,看得我几乎毛骨悚然。
“是吗?本王似乎觉得这位姑娘,你有些面熟……”
“恐怕,你认错人吧?”
我突然意识到此人确实是不好惹的角色,柔道:“还不放我回去?”
白衣大叔依然冷冷不语。
我怒意顿生,正要发作,竟发现他的左臂竟流淌着鲜血,似乎是被砍伤了。
我一愣,“白衣大叔,你是不是受伤了?”
他先是一怔,眉毛轻挑,唇角随即勾起一抹森然的嘲讽。
“你管得着本王?”
“是啊,我是管不着你,但不喜欢有人死在我眼前。”
“你……”
他似乎强忍住巨大的疼痛,最终闭眼。
看来,他伤得这么严重,还跟我顶嘴,真是。
对了,我好像有一方丝帕,应该能派上用场。于是,我赶紧扯掉他左臂的血布,他的眼中精芒一闪,我心中一凉,仍坚持用干净的丝帕认真地包扎着。
做人要有良心,毕竟不能见死不救。
幸好,他的血竟不再继续流淌。
“大叔,你的伤口尚浅,数日痊愈。不过,你的形象倒不适合演杀人犯。”
我淡定,看向他。
他的嘴角抽搐,淡淡道:“哦,本王领教了你的救命之恩。”
可是,我发现自己满手鲜血,湿漉漉。
忍,忍,忍,不能让这个敌人看出我心中的紧张。
他的面上似乎浮现出不以为然的微笑。
“果然是养尊处优的官宦小姐,见不得血。”
“你就不能自己想办法离开?只会用剑胁迫我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白衣大叔的眼眸微眯。
“本王早就打听清楚了,你就是唐国后的亲妹妹,也是司徒周宗的次女……”
我的笑容立即冻僵住,冷冷地打断道:“白衣大叔,既然,你已知道我的真正身份,你何必跟我饶这么大的圈子呢?我不妨再猜猜,你应该不是唐国的任何亲王之一。对吧?”
此时,他点了点头,笑容无比阴冷。
“你说得不错,但本王依然不能放你。因为你是本王手中唯一的王牌。”
“卑鄙!”我抬手刚想打他,却被他狠狠地抓住手腕。
作者有话要说:上次的设定,让蘑菇彻底雷,现在又二次大修,但愿不要再雷倒读者。
阴错阳差
萨婆等人惊呼道:“小姐……”
白衣大叔不知什么时候蒙上黑巾,依然用长剑搭在我脖子。
守卫们四下散开。
某捕快一脸正义,朝他高声唤道:“兀那贼子,休得伤小姐一根寒毛!”
剑刃一直抵住我的脖颈。
只要他轻轻一划,我就可能一命呜呼了。
萨婆看到我被他如此胁迫,立刻魂魄飞散。
“别伤着她,别伤着她……”
白衣大叔冷哼一声,声音有几分揶揄:“你这个丫头,真金贵,竟值得他们劳师动众……”然而,他对众人低吼道:“快闪开!你们快快准备小船,到时让我离岸,小姐定会安全无恙……”
“好……”没想到,萨婆竟主动答应了。
某捕快吃惊地望向她,又看我正处于劣境,只好答应。
我情急之下,尖声喊道:“别听他,快快抓他。”
剑刃轻轻地划破了我的肌肤。
“如果你的小命就这样没了,我还真的有点舍不得。”
我恨恨不已。
“你要什么金银珠宝,我们都给,只要你别伤害她……”
长江岸边,停留着一条小船。
“你这贼子,还不快放开小姐,敢动她一根汗毛,就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白衣大叔哈哈大笑,把我推到众人的面前,飞快跳到小船里,然后命船夫切断系着木桩的绳子,直到小船渐渐远离,他从此逃脱了。
众人只能摇头叹息。
“对不起,给你们带来麻烦了,又让他白白逃跑了……”
话虽如此,我仍然心存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