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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罗门的伪证-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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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今晚不能见面,我就去死。’”藤野检察官重复道,“当时,柏木的语气是怎样的?”

“语气?”

“是非常消沉,还是苦苦哀求,或是半开玩笑?”

神原证人犹豫了一会儿,答道:“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那你的感觉是?”

“非常……”

“非常?”

“非常执拗,非常冷酷。”

在小林电器店前被人看到时,神原和彦显得又累又冷,一副走投无路的模样,让爱多管闲事的电器店老板忍不住叫住了他。事实确实如此,因为神原和彦确实又累又冷,也确实陷人了走投无路的境地。

自己已经照你说的去倣了,游戏也完成了,自己在游戏中获得的成果,对你也应该能产生良好结果。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没完没了呢?

“去一所完全陌生的学校,还要在半夜里溜进去,这事儿想想都很难。”

“柏木说他已经安排好了。他自己先从厕所的窗户钻进去,然后打开边门的锁和通往屋顶的门锁。”

“这么说来,”藤野检察官轻轻地喘了口气,扫视一周陪审团,继续说,“深夜去教学楼楼顶会面的提案对证人而言既意外又突兀,可柏木是早就计划好的?”

“我想是这样的。”

“无论游戏结果如何,都要让你大半夜跑去楼顶,是吗?”

神原和彦默默地点了点头。

“后来怎么样了?”

“我服从了柏木的安排。”

“就是说,去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夜里十一点半,你来到了本校教学楼楼顶?”

“是的,我来了。”

“楼顶上有什么人?”

“有柏木。”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人?”

神原证人摇了摇头:“没有了。只有柏木一个人。”

“他在哪里?哦,你稍等一下,要换一张示意图。”

佐佐木吾郎和萩尾一美赶紧行动起来,将第一天展示过的楼顶平面图贴了出来。

“柏木就站在铁丝网边上。”神原和彦指着的那个位置几乎在坠落地点的正上方,“当时,屋顶楼顶间的常夜灯亮着,借着亮光可以看到柏木。”

“你在哪里?”

“我离他不远。可当时非常寒冷,我没法站着不动,只能一会儿跺脚,一会儿在附近踱步。”

“柏木他怎么样呢?”

“他一直待在铁丝网附近,没有动弹。”

他就在那里注视着神原和彦。

“你们两人都说了些什么?”

“我实在累得不行,只想快点固家。那场游戏虽然也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成果,但我毕竟在一天之内想起了太多事。”

“你已经心力交瘁了,是吗?”

“是的,真的已经到了极限。更何况我对养父母十分愧疚。”

无论是游戏本身,还是半夜三更偷偷溜出家门,都令人愧疚。

“我还想到,到了如此地步,即使我口吐莲花,事态恐怕也不会好转。”

“柏木的状态呢?”

神原证人低下头,垂下双肩,两脚不安分地挪动着。

别在意!健一心中喊道。别太顾虑柏木卓也的父母和哥哥。这些事实必须让他们知道。

正因为他们是柏木的家人,才必须让他们知道。

“他一开始就怒气冲冲的。”

“他在生什么气?”

“因为我‘反常’嘛。”

“哪里‘反常’了?”

“明明落寞消沉,却不愿承认。”

“他认为,在寻访过去之后,你已被沉痛的回忆压垮,迷失了生活的意义和将来的希望。你真实的内心应该充满沮丧,可你偏要充硬汉,胡说自己寻访完凝聚父母记忆的地点,回想起各种各样的往事,觉得很好。是这个意思吗?”

“是的。”

“因此,你遭到了柏木的责难,对吧?”

“对。”

“这种责难有道理吗?你真的对柏木说了谎,真的是在虚张声势吗?”

“不。”

“可柏木不相信,是吗?”

“后来,他好像逐渐明白了。明白我确实觉得那个游戏很好。”

“既然明白了,他也没必要再责难你了吧?”

“他说,这更差劲了。”

声音很小,根本听不清,一点也不像神原和彦平时的作风。

“请大声回答。”

一瞬间,神原和彦咬紧牙关,随后大声说道:“柏木说,如果我真的觉得那个游戏很好,那就更加反常,性质更加恶劣了。”

藤野检察官也提高了嗓门:“柏木认为你应该更加沮丧、怯懦、悲痛,而不是如此积极乐观。可现实并非如此,所以他要责难于你,是吗?”

神原和彦突然不说话了。

“证人,你就这样默默地接受了他的指责吗?”

神原证人依然沉默着,摇了摇头。

“你反驳他了吗?”

“是的。我说,‘你的想法才是反常的。’”

“是啊。游戏开始时,他认为,如果证人你寻访过留有记忆的地点并克服心理障碍,他自己也能得救。如果像证人这样遭受过无奈悲剧的人也能积极乐观地生活,他便相信活着是有意义的,就不会自杀了。最后,你完成了游戏的全部内容,他却说你反常,说你恶劣。”

昨天,藤野凉子曾经说过,在今天的法庭上,要尽量忠实再现神原和彦的经历,要神原痛痛快快地全部讲出来。但是,有几句话在法庭上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她问神原,是否可以按下不表。

当时神原认可了,健一也点了头。

但是现在,健一后悔了。

他很想当场站起身,用能够传遍整个法庭的嗓音大声说出来。

在非难神原和彦时,柏木卓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亏你摆得出这张若无其事的面孔。

酒精中毒杀人犯的儿子,值得积极地活下去吗?

你不觉得羞耻吗?」

“柏木的这种态度,让你很吃惊吧?“

神原和彦抬头仰望井上法官。银边眼镜后方,井上康夫的眼神十分坚定,毫不动摇,仿佛在说:说吧,全都说出来!我会好好听着。

“我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

“你不理解柏木为什么要说那种话,是吗?”

神原证人点点头。

“你想过要去理解吗?”

“我认为我想过。可是……”神原和彦将目光投向远方,“在我还想安慰柏木,千方百计想要说服他时,我突然明白了。就像蒙在眼睛上的布突然被扯掉一般。”

山野纪央热泪盈眶。沟口弥生一副马上要呕吐出来的样子,紧紧攥着蒲田教子的手。

陪审员们相互靠紧身体,仿佛在互相寻求帮助。

“柏木在折磨我。他不是我的朋友。他蔑视我。我们之间不存在共同语言和相互理解。柏木根本不认为我是一个正常人。他觉得,我是杀人犯的孩子,不可能成为正常人。”

他不能忍受我成为一个正常人。

他认为,正常、优秀、感觉敏锐、在父母的溺爱下成长起来的自己,如今竟然如此痛不欲生。与学校格格不入,没有朋友,稍有不慎就会与人发生冲突,不得不深陷孤独之中。

自己成了这副模样,神原和彦这个杀人犯的孩子为何能够积极乐观地生活着呢?他的脸上为什么会挂着幸福的笑容?

这不公平。我要纠正这种不公平,要将神原和彦推入与他身份相符的深渊。要让他体味苦恼和孤独,然后,我会在一旁看着他一步步走上邪路。

这样不是很好吗?这家伙可是杀人犯的孩子啊。

“喂!”

健一听到有人在叫喊。是大出俊次,他瞪着眼睛,眼珠都要弹出来了。

“流血了!”

不知不觉间,健一紧紧握住拳头,用力过度,指甲嵌进掌心,鲜血直流。

“正像刚才藤野检察官说的那样。'”神原和彦继续说。

幸好神原没发现。凉子在看着自己。健一用毛巾擦掉血迹。

“那个游戏的目的根本不是他一开始说的那样。柏木并不希望我完成游戏后还能精神抖擞地回来。他希望我中途崩溃,希望我做逃兵。他认为我一定会那样,可我并没有。”

“于是他对你发火了,是吗?”藤野检察官缓缓说道神原证人了点头:“我意识到这一点后,就觉得一切都让人恶心,一切都难以忍受。我受到柏木的作弄,半夜三更跑到这种地方来,真不知在发什么神经。”

这句话不像证人与检察官之间的对话,语气中分明带着初中男生对亲密的女生——甚至是女朋友发牢骚的亲近感。

“我对柏木说,我无法和你继续交往下去,我再也不管你了,你爱怎样就怎样,我只想马上回家。”

“柏木有什么反应?”

“他非常生气,大声叫喊。我不管他,只顾朝楼梯那边走。于是柏木他……”他的嗓音发颤了,“他爬上铁丝网,说是要跳下去。”

仓田真理子闭上了眼睛,向坂行夫捂住了脸。

“他爬得很快,一下子翻了过去,下到铁丝网外侧。见他爬得这么快,我愣住了。当时天气很冷,手都快冻僵了,他竟然能这么快就翻过去。于是我想到,柏木应该不止一次翻越过这道铁丝网,以前肯定也翻过。”

“想跳楼自杀?”

“估计是吧。”

站在屋顶边缘的柏木卓也,用手指紧紧扣住铁丝网,脸色惨白,两眼直勾勾地看着神原和彦。

这时,夜空中飘起雪花,脚下被淋湿,有些地方开始结冰。

“他说,如果我回去,他就马上跳下去。”

“你觉得他当真吗?”

“是的,我认为他是当真的。”

“你没觉得他是在故弄玄虚吓唬人吗?”

“要吓唬人,就不可能做出如此危险的行为。”

藤野检察官稍事停顿,留出一小段间隙。

“你觉得柏木真的打算跳下去,那你又做了些什么?”

神原和彦看着陪审团。陪审员们也都注视着他。

“我对他说,‘随你的便。’”

旁听席上有人发出一声略带压抑的悲鸣。听到这声悲鸣,神原的脸变了形。

“我说,既然你这么想死,那就去死吧。说完,我跑下楼梯,一直跑到学校外面,跑回了家。”

“没有回头看看吗?”

“没有。”

“在你跑去校外的这段时间里,听到过什么声音吗?”

“什么都没有听到。当然,或许是我没注意到。”

昨天他说,自己一路跑,不停飞奔,耳朵里灌满风声。今天,他也像在一路逃跑,仿佛要从检察官的提问下逃走一般。因此,提问话音未落,他就已经回答了。

“你在屋顶上总共待了多久?”

“准确时间不清楚,感觉似乎挺长,但由于一见面柏木就在生气,我们很快吵了起来,我自己也很性急,估计实际时间并不长。”

神原证人身子抖动了一下,看了看法庭里的挂钟。

“回到家的时间是零点十分,这个时刻我记得很清楚。”

“以你的脚力计算,从三中到你家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十分钟不到。那天夜里虽然在下雪,可路上还没有积雪,而我一刻不停地在跑,估计就这么多时间。”

“这样的话,可以认为你在屋顶上待了二十到三十分钟左右。”“嗯,应该是这样的。”

“那么,你是在什么时候知道柏木坠楼而死的?”

“第二天,看了电视新闻才知道的。”

“你作何感想?”

神原证人捂住自己的嘴,保持这个姿势,沉默良久。

“你觉得害怕吗?”

“是的。”

“你觉得这是你的错?”

“是的。”

“这件事,你对什么人讲起过吗?比如你的养父母。”

“没有。我无法对任何人诉说。”

这是我犯的罪。

“以上,就是你去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深夜十一点半到零点过后的时间段内经历的一切,是吗?”

“是的。”

“那天在楼顶,只有你和柏木两个人?”

“是的。”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人吗?”

“没有了。”

“柏木是主动翻越铁丝网,并声称要跳下去的,是吗?”

“是的。”

“不是你推下去?”

“我没有推他。”

“你也没有看到柏木从屋顶坠落的情景?”

“是的。”

“那天夜里,你在屋顶上没有遇见柏木以外的任何人,是吗?”

“是的。”

“你没有遇见被告?”

“是的。〃

“你没有遇见井口充?”

“是的。”

“你也没遇见桥田佑太郎?”

“是的。”

“他们都不在那里,是吗?”

“是的。”

“被告没有杀死柏木卓也,你早就知道这一点,对吗?”

“是的,我早就知道了。”

突然,健一耳畔响起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大出俊次站了起来,气势之猛,差点掀翻桌子。

“你他妈的搞什么鬼?”他满脸通红,浑身发抖,一把推开身前的桌子,朝证人席上的神原和彦猛扑过去,“你他妈的早就知道了!早知道我什么都没干!你明明知道,可就是不说出来!”

旁听席开始骚动,人们纷纷起身,陪审员们也跟着站了起来。男生为了保护女生,主动挡在了她们的前方。

“住手!”在被告一把揪住神原证人衣领的同时,井上法官发出怒吼,法警山崎晋吾跑了过来,一声不吭地按住大出俊次的胳膊,毫不费力地将其制服。

“啊!好痛!”大出俊次松开神原和彦,疼得直叫唤。山崎晋吾压制住他,将他的双手反扭到背后,紧紧扣住。俊次又号叫起来:“你干吗?快放手!”

神原抬起手,放在刚才被俊次揪住的衣领处,直愣愣地站着。他气喘吁吁,脸色苍白。这样的事情以前也有过。被俊次勒住脖子,直到留下红红的勒痕。

“我命令被告退庭!法警,快将他带出去!”

“你竟敢作弄我,你这个混蛋!你这个骗子!你算什么辩护人?你是个骗子!我要杀了你!你等着,我要杀了你!”

咒骂、号叫、唾沫四溅。山崎晋吾提起狂暴叫嚣的俊次。俊次依然满脸凶相,大汗淋漓。

“等等。”胜木惠子追在俊次的身后,一直跑到证人席旁,“等一下,别把俊次拖走啊!”

“陪审员,马上回归座位!”

“俊次说的不是真的。我知道,我知道的!”

“胜木陪审员,快坐下!不然的话,你也退庭吧!”

胜木惠子双手掩面,当场蹲了下来。仓田真理子和山野纪央跑上前去,两个人一起搂住胜木惠子的肩膀,将她带回陪审员席。

“胜木,你一定要坚持住。”山野纪央的话音明亮清澈,“就算是为了大出,也一定要坚持下去。”

井上法官敲响木槌,可场内的喧嚣一时竟很难平息。健一闭上眼睛,不停做着深呼吸。掌心传来阵阵疼痛,像是在提醒他什么似的。

“证人,你还能继续作证吗?”

听到井上法官的问话声,双手紧抓证人席椅背的神原抬起了头。“可以,我没事。”

“检察官。”井上法官催促道。

此刻,藤野凉子站在原地,闭着眼睛,正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听到了法官的催促声,她睁开眼睛看着神原证人问道:“那天夜里本校楼顶所发生的事成了你心中的一个秘密,不是吗?”

“是的。”

“你没有对任何人公开过?”

“是的。”

“你出席柏木的葬礼了吗?”

“守夜那天我去了。”

“你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的?”

“我想,”证人的声音噎住了,“我至少应该去谢罪。”

“对于柏木的死,你认为自己有责任?”

“是的,完全是我的责任。”

山野纪央摇了摇头。她的脸色异常苍白,眼眸中却隐隐透出明亮的光芒。

藤野检察官用力吸了一口气,重新开口时,语调变得愈发平稳。“证人,你是主动前来参与校内审判的,是吧?”

“是的。”

“你主动要求担当被告的辩护人。事实就是这样的?”

“是的,一点没错。我依据自己的意愿成为了大出的辩护人。”

“这是为什么?”藤野检察官问道,“你早就知道事件的真相,并且一直将其隐藏。柏木已经不在了,如果你一直保持沉默,那谁都不会知道真相。你为何要主动参与到校内审判这种麻烦事中来呢?”

“因为我对不起受冤枉的大出。”证人的话一点都不含糊。

“所以,你决定要将真相公之于众?”

“是的。”

“若是出于这样的目的,不是还有其他手段吗?比如直接向柏木的父母说明真相,或者去警察署。”

“如果采用这些办法,就不清楚真相是否能够传到学校,或住在本地区的各位的耳中。”

他扫视一周陪审员们的脸,申诉道:“大出受的冤屈本就起自无根无据的传言和怀疑。如果我只向少部分人公开真相,便达不到替大出洗刷冤屈的目的。说得极端点,即使我决定公开真相,也可能会被告知:事到如今,为何还要旧事重提?你还是保持沉默吧。”

神原证人不由自主地举起手来。

“哦,不,次序似乎颠倒了。请允许我重新说明。”

这种地方又再次体现出神原辩护人的本色。

“刚开始,我不知该怎么做才好。如果我不说出来,似乎并不会败露,自己也不会遭人怀疑。可这样只会使我越来越痛苦。”

他昨天当着凉子和健一的面是这样说的:就像脖子上戴着一个看不见的项圈,每天早上睁开眼,每当想起柏木,项圈就会收紧一些。一毫米、三毫米、五毫米,慢慢地、不断地越收越紧。

可即使如此,时光仍在流逝。有时会突然毫无感觉,早晨起来,发现什么都消失了,什么都不怕了,再次回归柏木去世之前的自己。

然而,这是一种错觉,并不会长久。这种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抛开所有重负的错觉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之后,那个看不见的项圈就又开始收紧了。

“这起事件没有以柏木的死而告终。柏木的死仅仅是个开始。此后的举报信骚动、浅井松子去世、井口充身受重伤,还有《新闻探秘》的报道,直到整个三中都中了这起事件的邪。”

所有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

“我痛苦不已,惊恐万分。除此之外,我已经找不到别的话语来表达了。”

神原把手放到脖子上,放到那个看不见的项圈勒住的地方。此刻,他又感觉到那个项圈了吗?

“我做了很多思想斗争。我对自己说:明天就去见柏木的父母,向他们和盘托出;明天要去警察署,把一切都交代清楚。可我没有那样做的勇气。”

就在犹豫彷徨的时候,我听到了校内审判的消息。

“这所学校里也有我上龙泽补习班时遇到的朋友。我希望了解这方面的信息,便向他打听校内审判方面的事。他说是初三的学生自发举行的活动。听到这个消息,我觉得自己似乎得救了。”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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