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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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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湖面波涛,层层远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势柔力轻,荡漾回旋。他突然哈哈大笑:“百炼刚成绕指柔,柔到极处自成刚!”他一转身,然后便遇见了那抹碧绿。

她面白胜雪,眼波如水,唇红齿白;一身碧绿衣衫,时至盛夏,她身上却披着一件貂毛大白袄,神态清幽带着些慵懒,眉宇间却有淡淡愁绪,清澈的眼眸中隐隐流露出一丝深藏不住的绝望,整个人仿佛落入红尘的九天仙子。

他在梦里叫她,她却不理会,懒懒的瞥了他一眼,行同陌路的与他擦肩而过。他一急,大声呼喊,想去拉住她的手,身体却动不了,他心中难过之极,觉得委屈,伤心,失落,怅惘……她却置若惘闻,站在高高的湖畔,怅惘远顾,突然纵身跳入湖中……他喊的声嘶力竭,眼睁睁的看着那道身影慢慢下沉,慢慢消失,摧肝割肠,心痛如绞。一瞬间,他泪流满面。

模糊中,一簇火红突然出现在眼前,看不清容貌,耳边却响起咯咯娇笑:“小俊郎哭了,小俊郎哭了……”

笑声在耳畔萦绕,越来越大,令人心烦意乱,他忽然愤怒起来,想也不想,伸手往眼前狠狠的一推,女子一声惊呼,然后就是落水声,接着便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从水里传来:“小……小俊郎,快救……我,不会游泳……快救……”

他心中怒气未消,迟疑了下,跑到湖边一看,只见水波平静,那还见半个人影。他心头突然生出说不清的失落。蓦然,他想起了这个人是谁,心中猛的一惊,整个人如从高空跌落,天旋地转,他大喊一声:“妖女!”翻身而起。

周围黑暗,伸手不见无指,他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剧烈喘息,遍体冷汗,寒意森森。

愣愣的坐了良久,天无意终于平复心情,不再想那个可怕的梦。遍查周身,体内春毒已解,身上伤口似乎抹了什么药,也包扎好了,饮血刀安静的躺在身旁。他缓缓站起身,拍了拍一身破旧的衣衫,依稀残存的熟悉幽香,让他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

四周寂静,黑暗深沉,那女子早已不见踪影。

少年愣愣而立,几许失落,几分迷茫缭绕心头。

他从怀里摸出火折子点燃,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密不透风的石室中,四周铜墙铁壁,壁上有几盏油灯,他手指一弹,油灯幽幽亮起。

“你醒了。”一个浑沉的声音响起,却明显带着中气不足。天无意一凛,豁然转身,只见石室一头的角落里,斜倚着一个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四肢被粗如婴臂的铁链琐住,两根尖锐的铁钩从琵琶骨贯穿而过,皮肉狰狞翻开,血迹斑驳。

石室幽静,青火噼啪燃烧,天无意心惊之余,慢慢朝着那人走了过去。微光孱弱,走的近了才看清那人的脸庞,浓眉如墨,眼深似渊,面色疲惫消瘦却依旧有一股夺人的气势破体而出,汹涌扑来。

虽然较第一次看见时不尽相同,但天无意仍是认出了他来,不禁脱口而出:“白庄主!”

此人正是前段时间战败失踪音训全无的神剑庄庄主白故常,只是不知为何竟被人困在这里,此时他一身衣袍早已破烂,面色蜡黄,双眼凹陷,蓬头乱发,神采全无。天无意看的不忍,心想:若是仙儿看见她义父沦落至此,也不知会是怎生情景。他心中滑稽怅然,可能打死所有人也想不到,失迹江湖的神剑庄主白故常竟是被人困在了他自己的地盘上。

收敛心神,天无意微微行了一礼,恭声道:“晚辈天无意,见过庄主。”白故常看了他一眼,恩了一声,道:“白……古缺第一刀传人,我们见过吗?”他声音微弱,似乎受了很重的内伤。天无意道:“三年前跟随恩师曾到庄内拜访,见过庄主一面。”白故常哦了一声,问道:“古缺还好吧?”

天无意眉头一皱,心想,师傅他老人家白发苍苍只怕早已年过八旬,怎么说算起来也是你的前辈,怎可直呼其名?天无意向来敬重恩师,听得白故常言语,不觉有些反感,对他的态度也微微变化起来,淡淡答道:“恩师他老人家一切安好。”在“老人家”三个字上故意说重了些。

白故常风雨江湖二十多年,虽然现在被困在此重伤若此,但那分老辣仍在,如何看不出天无意心中所想?他笑了笑,也不言破,似乎一丝也不在意。

天无意一边四处打量一边问道:“江湖传闻前辈失踪,怎么会被困在这里?”

暗室悄然,火光微微,照的白故常脸上一片惨白,他冷哼一声,道:“血教三派联手,突袭神剑庄,本来双方势均力敌旗鼓相当,谁知后来血教一边也不知从哪找来的强援,个个都是超一流高手,其中有一个戴着恶鬼面具的人连我都奈何不了,他们一到,只片刻工夫,神剑庄兵败如山倒,仙儿被护送出去后,庄内三百弟子全部被杀,我愤怒如狂,放手大杀,最后被合huan红雪、炼狱青衣、风雨亡魂以及那位始终戴着恶鬼面具的强援合力击败。”他说的太过激动气愤,猛的咳了一阵,吐出一大口浓血,喘息一阵,接着道:“他们立时想杀了我,但被合huan红雪拦下,嘿嘿……当时我还以为她念及旧情不忍我死了。”

他突然张开双手仰天大笑,笑声悲凄苍凉,恨意入骨。铁链唆唆作响,琵琶骨处的铁勾也被震动,皮开肉绽,鲜血直流,他恍若未觉,恨意冲天的道:“她把我夺走,暗自带到这里,我仍是以为她是想给我疗伤又怕别人看见,直到,直到那一刀狠狠的落下,一刀一刀毫不留情的挑断我的手脚经脉。她废我武功,在我身上砍了十八刀,刀刀狠辣;她穿我琵琶骨,故意用这生锈的寒铁勾锁在这里,日夜折磨。”说完,又是一阵剧烈咳喘。灯火摇曳,照的他脸上一片灰死。

天无意听的心惊意骇,暗想:果然不出所料,血教三派已经联合,可是那些强援又是些什么人?那个戴恶鬼面具的又是谁?玉红雪如此折磨白故常,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吗?又想到先前那副画像,心里更加笃定,白故常与玉红雪一定有莫大瓜葛,只是二十年来合huan红雪深藏不出,那么二十年前两人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呢?

他心里忽然闪过那一袭火红,那个眉梢含情,妖娆娇媚的女子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蛇蝎毒妇吗?

灯火幽幽,照的他神情一阵茫然。

白故常休息了片刻,看着天无意,问道:“仙儿她怎么样了?”天无意沉吟片刻,将来到江南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一一说来,对于玉红雪这个人,他不便说,隐了过去;说到林少凡就是青衣时,心中又是一阵针扎刺痛;犹豫了下,还是把白如仙被抓的事说了出来,只是自己中了春毒以及那迷蒙女子就含糊带过,只说遭遇机关暗算被擒住。

白故常听完,忧心道:“仙儿三年前突中奇毒阴兕,武功尽失,苦医无效,如今又被血教掳走,生死不知。”他面色一变,道:“不好!若是被合huan红雪抓去那就糟了!她对我的仇恨一定会转移到仙儿身上,到时……她会杀了自己的女儿啊!”他神色激动,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天无意心中一凛,回想当时情形,房内灯灭琴止后少凡和玉红雪才出现,鬼尸一战时青衣就否认自己抓走仙儿,而玉红雪也坚决否认,可是依照白故常说的她心狠手辣,若是她恨乌及乌抓走白如仙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最后一句,倒让天无意云里雾里,这“自己”用的颇有意味,难道仙儿会是玉红雪的女儿?天无意马上摇了摇头,觉得太过荒唐。

见白故常依旧在喃喃自语,两眼失神,面色黯然,天无意只得安慰道:“前辈放心,抓走仙儿的人必是为了天香丸,秘图还未到手,他们不会对仙儿怎么样的。”

白故常奇异的看来他一眼,道:“你也知道秘图的事?”天无意点头,道:“临行前,恩师曾交给我半张秘图,说是无论如何也要交到前辈手中,然后找到天香解仙儿之毒。”

油灯噼啪燃烧,火光昏弱。白故常眼中精光闪闪,面上忍不住喜悦之色,声音几乎有些发颤地道:“快!快拿给我看看!”天无意略一沉吟,道:“这趟江南之行,恩师料定凶险之极,为保周全,秘图被师傅用特殊药水纹在了身上,前辈只需抹上鲜血即可显现。”说罢,解开衣衫,露出背部。

白故常道:“当年以我和他的关系,多次求他拿出地图,他迫于誓言一再拒绝;就算是三年前我约他来江南,也是为了那半张秘图,可他仍是不肯交出。没想到居然会为了你背弃下守了数十年的誓言。”他面色狂喜,神情振奋,哪像是刚刚垂危之人?咬破舌尖,往天无意背上喷出一大口鲜血,须臾,一条条弯曲纵横的细线慢慢浮现,穿织错跃,很快一副地图出现在了眼前,旁边依稀还有两行字:子夜镜月数秋风,虚看水花跃井中。

灯火安静的燃烧,白故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秘图,面上闪过激动、兴奋、疑惑、迷茫、失神、悔恨、苦涩、怅惘等诸多神色,口中喃喃自语:“子夜镜月数秋风,虚看水花跃井中……子夜镜月数秋风,虚看水花跃井中……”重复数遍,他忽然哈哈大笑,笑声悲伧讽刺,道:“我白某人二十年前得半张天香秘图,苦研多年,至今仍未解开天香之迷。”他状若疯癫,大笑欲狂:“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哈哈哈哈……我终于明白了……”

青火摇曳,焰苗忽忽乱窜,火光凄冷,白故常笑声陡止,猛然喷出一口鲜血,神色立刻委顿下来,面色颓然。

天无意顾不上问他明白了什么,见他瘫倒在地,气力全无,心中大惊,叫道:“前辈,你怎么样了?”右手抵住他背部,输送真气。

过了片刻,白故常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天无意,突然道:“天无意,你和仙儿的事我多已知晓,现在我就把仙儿交托给你,你可愿意照顾她?”天无意一愣,还没明白过来。又听他道:“我现在已是垂死之人,仙儿自小无母,孤苦长大,她本性太过善良孱弱,你要好生护她。”他声音低微,要靠的很近才听的见。

灯火茫然,天无意知他时限已近,在给自己交代后事,压住心中难过,点头道:“前辈放心,无意定会以性命相护!”

青火黯淡,火焰低沉,像是随时会熄灭。白故常微微一笑,又是咳出一口鲜血,他示意天无意再靠近些,伏在他耳边道:“当年铸造神剑山庄机关时,乃是按照‘九死一生’布的局,每个机关暗道看似绝境,却不知仍有一线生机,给陷入者一丝生还的机会,现在我就告诉你怎么出去……”

一阵摇曳低语,天无意用心记下,待说完时,白故常已是精疲力歇,目光变的浑浊不堪,转了半轮,又望向天无意道:“庄内后园竹归居里有一封信笺,你打开第九只风铃里的机关,就拿的到了……”缓了口气,神情木愣,喉结一阵翻滚,努力试了半响,终于能发出声音:“把它……交,交给玉红……雪……”断断续续,飘摇低微,终是没了声音……

灯昏火暗,焰芒低沉,石室内一片寂静,青火飘摇,照在白故常不甘而沧桑的脸上,他双眼圆睁,至死仍是奋力挣扎,两只手仍是紧紧的抓住困着他的寒铁锁,不肯放开。

这一夜,他突惊突喜,忽狂忽怒,原本就已身负重伤,又饱受折磨的他,再也经受不住这番天上地下剧烈反差的颠簸,曾经风靡一时光彩无限的一代枭雄,终于陨身于此!

青火噼啪哀鸣,看着眼前这位风雨江湖数十年的中年,天无意久久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他站起身子,缓缓拔出饮血刀,灼芒吞吐,将白故常身上的铁锁尽数斩断,又把他身体扶正,后退几步,看了良久。

“前辈,请安息吧!”

第六章 酒醉篝火

江南三月,本该是树绿花香万物生机的时节,如今却到处充满着血腥气息,这一场江湖风雨来的突然,剧烈的突然,血腥的突然。

“竹叶居”清幽宁静,也唯独在这里似乎还可以感受的到一丝丝春天的生气。从神剑山庄出来后,念及外面人多混杂,纷争不休,几经巨变的天无意心灰意懒,浑身充满着倦意,便暂居此处,一来他身负重伤可以疗养,二来可以随时打探白如仙的消息。

庭院深寂,种满了各种花草树木,景色怡人。独居的日子,清净却孤独,就连远处吹来的风,也变的萧索寂寞。

每每坐在环廊边上,仰头望着白云蓝天时,天无意总会想,那个洛阳小山村里曾经无忧无虑的小男孩到底哪去了呢?那个曾经为了救一只野兔撕破自己仅有的一件衣衫的天真男孩到底哪去了呢?或许从他踏上流浪之路开始,上天就注定他再与平静安乐无缘了;或许从他磕头拜师那一刻起,天意就注定他要被卷入纷争江湖;或许从遇见白如仙那一刹那,他就注定摆脱不了这场*乃至深陷其中。四周风声,他久久沉默。

后院清幽,苍翠如玉的绿竹修长而挺拔,风一吹过便有沙沙声响,婆娑摇曳。这些日子,天无意闲着无聊时就在庭院练刀,一遍一遍,不知疲倦。

人往往要面对许许多多的现实,而现实又颇多无奈;就如白如仙在他身边被劫走,就如引以为平生至交的林少凡却是炼狱青衣,就如对仙儿隐忍刻骨的爱又对玉红雪迷惘朦胧的情……

苍穹高远,难窥尽头;一入江湖,身不由己。

天香就如一场飓风,将措手不及的他卷入纷争江湖。

这些深居的日子,不断的有消息传来。三月初九,亡魂秦风雨拜谒藏书阁,下战书一封,约在武林大会时生死决战,林怀忧毅然接下战书。

三月初十,合huan红雪以“为破天门铁帮讨回公道”为由,血洗附庸藏书阁的三个小帮,意在示威。

三月十一,炼狱青衣秘下蛊毒,致使风云楼赶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数十英雄好汉中蛊受控,一路血洗至藏书阁山脚,血腥示威。江湖人人自危,藏书阁大怒,派出精英弟子反击救援。

三月十二,天香谷奇兵突出,救下被困风波湖的华山门派。。

三月十三,血教三派反扑,血洗江南北城十七门派十三小帮。血流成河,尸横成山。藏书阁愤然震怒。

当夜,林怀忧亲率半阁之力,独端了炼狱老巢,青衣战败,重伤逃遁。江湖正道人人大快。

三月十五,血教三派倾全教之力,围攻藏书阁,当晚月色如昼,一片血光。藏书阁奋力抵抗,战至天明终于杀退血教,但也元气大伤。以后数日血教猖狂依旧,到处血杀。

三月十八,天香谷山门大开,庇护群雄而进,江湖人人称颂。

三月二十一,藏书怀忧拜访天香谷,密谈,至夜方归,途中遇袭,怀忧受伤。

三月二十二,怀忧伤势加重,藏书阁闭门谢客。江湖人心摇荡。

三月二十五,失踪月余的天香谷主幽蓝再次出现。

三月二十八,天香谷主幽蓝将蒙混进谷的数十血教奸细揪出杀尽。

三月二十九,天无意收到信笺一封,大意是武林大会时以古缺人头来交换白如仙性命。

一日紧接一日的腥风血雨,让每一个人措手不及。江湖终于迎来了巨变颠峰。

还有几天便是武林大会,天无意思虑良久,如今正道势弱,江湖风雨飘摇,终于决定先回洛阳,请师傅出山主持大道,然后救出仙儿。这个纷乱江湖,他本意不想卷入,可如今却不是他自己能左右的了。

竹叶居清幽宁静,有时候天无意也会想,若是江湖事了,与仙儿一起居住于此,那该多好,他摇摇头,苦笑了下,最后回头望了一眼,转身离去。

此时东方已露鱼肚白,朦胧的天色慢慢亮了起来,一片晨曦中,他重步风尘。

一匹快马,一顶遮面斗笠,他踏上官道,天明将近,此时宽阔的路上行人稀少,他翻身上马,驰骋在江南古道,看了一眼擦着惺眼无精打采的打开风云楼大门的店小二,急电似的飞奔而去,很快变消失在了古道尽头,只留一路烟尘。

风云楼的巨大的门柱旁边,一身火红的玉红雪俏然静立,眼神飘向远方,愣立良久,突然对身边那个不知何时已变的精神无比的店小儿道:“快去给我备匹快马。”

小二望着远方,眼中精光闪闪,但对着面前这女子却是低声下气,他有些为难的道:“小姐,门主吩咐过……。”

玉红雪看了他一眼,小二有些畏缩的退了一步,低着头道:“若是门主知道小姐离去,小的性命难保,小姐还是回去吧。”

玉红雪目光冷冷,道:“你只知道我娘会要你性命,却不知现在你要是拦我,我马上会杀了你!”小二浑身一颤,玉红雪叱道:“还不快牵马来!”

江南至洛阳少说也有千里,纵使快马加鞭,也须两三日才能到达。眼看武林大会将近,又念及白如仙安危,天无意一路策马狂奔,不顾休息的行了整整一天,到黄昏时座下马匹不堪长途跋涉,终于累倒,无论天无意如何挥鞭催赶,它赖在地上就是不起,天无意无奈,只得停下,歇息一晚。

官道左边荒野辽阔,蝴蝶翩舞杂草丛生,被风一吹,登时此起彼伏,绵延天际,煞是壮观。右边是一片密林,古木参天,绿荫摇曳。

天无意将马拴好,靠着一棵树木坐了下来。此时万里苍穹,天阔高远,西边半轮残阳如血,缓缓下沉,周边云层尽被染的鲜红如血,光彩夺目。

随着落日西沉,夜色慢慢降临,朦朦胧胧的黑点开始充斥着周围空间,倦鸟归林,唧唧喳喳的叫声中,远山也变的逐渐模糊。

天无意找了些干草喂马,又捡了些干柴,生起一堆篝火,他望着漆黑一片的远方,不知所思。

火苗吞吐,焰芒高窜,火光照的少年的脸上,面沉如水。夜空漆黑,缠绕着一片茫茫愁意。

一整天水米未进,天无意早已饥肠辘辘,此时坐在篝火旁边,身上一片暖意,肚子也呱呱叫了起来,这才发觉,自己仅顾赶路,竟是忘带干粮水袋。他站起身,转头四顾,准备打些野味来果腹,无巧不巧,刚好一只野兔子从不远处跑过,天无意眼力惊人,自然看到了。他身子一闪,飞快的追了过去。

夜色深沉,残月如刀,暗淡的光芒中,天无意左闪右挪,费了好大劲才追上那只灰兔子,一把抓住,走到一条小溪边,杀了洗净。

看着手里这只肥肥的兔子,天无意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意,回想起跟随师傅练功的时日,那时候每每自己练功过度,劳累昏迷,师傅总会抓两只野兔,一只烧烤一只炖汤给他吃,然后露出温和的笑容道:“傻孩子,武学一道需得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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