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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明音-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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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易地就被他逗笑了,说:“看来以后我要自己给侍卫们发饷银才行。”

    他拉起我的手往外走,一边假嗔道:“你呀!堂堂丞相夫人,窝在长安城的一个小旅店里鬼鬼祟祟,像什么话!”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

    我忍不住反击:“堂堂丞相还有一个人穿着敞领袍一文钱不带就出去混饭吃的时候呢!”

    他突然止步,回过头看着我,细长的眼睛笑眯眯成了一条缝,就是不说话。

    我被他看得心虚,说:“你看什么”

    他笑道:“瞧你这小女儿之态,牙尖嘴利的。总喜欢顶撞我是不是?仗着我不会罚你么?”

    我的心中柔柔婉婉,如早春明净的湖水上泛起一圈一圈涟漪。却还是仗着他的纵容对他放肆,撇着嘴说:“丞相要罚我,我也只好乖乖领罚呀。丞相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对我这样的小妇人,当然怎么说、怎么做都是不会错的。”

    他失笑,随即不住地摇头,说:“果真是平日里太纵着你了。”

    在马车上,我想起金罗的事,心里还是有几分担心,说:“金罗她”

    宇文泰皱了皱眉头,说:“我已知道了。都是萨保惹出来的事!她来长安之前,已经偷偷去见过萨保。萨保不敢收留她,将她送走后便立刻修书向我请罪。她这才跑来长安找你,希望你能说服我退婚。”

    宇文护?我目瞪口呆。宇文护生于宣武帝延昌二年,如今已经三十五岁了,尚未满十四的金罗为何会钟情于他?

    “萨保知道吗?”

    “他惹出来的,他自然知道。”宇文泰的眉头紧锁着,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他前日写了书信给我,详述了这件事情。”

    “那他对金罗”

    “他是写书来请罪,不是来请求成全的!”宇文泰低低喝了一声。

    我沉默不语。

    为免惹祸上身,宇文护抢先一步出卖了一个爱他的女子。作为一个三十五岁的成熟男人,实在不够光明磊落。

    然而宇文泰大概也没想到,把宇文护派到秦州去,竟然会惹出这么一桩事来。

    “那么”我又想到一个人,“他大司马知道这件事么?”

    宇文泰说:“他应是不知。”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接着说:“这件事是金罗一厢情愿而已。从此不要再提了。也不要让毓儿知道。”

    “我知道了。”我轻声应着,不想再惹他不快。

    宇文泰缓了缓口气,慢慢说着,“本来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是该退婚才是。可她毕竟是期弥头的孩子,萨保又是我宇文氏的人。事情传扬开来大家都脸上无光。只能如此了。”

    我苦苦一笑。她如此聪明,还这样年轻,竟已经有了这样的心机。只差一点。

    大概如愿那后宅妻妾间的明争暗斗令她耳濡目染吧。

    然而她究竟不知道当年的真相。这世间复杂的人事交织,她亦还看得不透彻。

    我不由得紧挨着宇文泰,轻声说:“我有些怕。不知为何,那日的感觉突然又回来了。她实在同她母亲长得像。”

    宇文泰看着我,伸出手指轻轻抚了抚我紧皱的眉头,说:“有什么好怕的。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毓儿成婚之后会有自己的府宅,你若是不喜欢她,一年也难见几回的。有我在,谁还敢对你怎样?”

    那日,若他未冲进雨中紧紧抓住我,我如今会在哪里?

    大统十三年五月初六,毓儿如期在长安城外迎娶了他的新妇。

    新婚第二日一早,毓儿便带着新妇来叩拜。毓儿搀扶着她,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盈盈爱意。他是真的喜欢她。

    盛妆打扮的金罗盈盈拜下,口中唤着“大人公”,“阿家1”。

    真的过去很多年了吗?仿佛我和宇文泰成婚还是昨天的事情。他衣冠肃然,牵着我的手心里一直在冒着汗。

    婚后金罗每天都过来聆音苑看我。我看到她却总是觉得有些别扭。

    一日她小心问我:“阿家是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没有说话。

    她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说:“心里是怪你的。当年在建康,你突然就将我抛给阿父,消失得无影无踪。等到再见到你,你竟然已经成了宇文毓的阿母。我亦被所有人禁止再唤你家家。我那时不懂为什么,可是我心里好恨你。”

    听她又说起从前那段事,我有心想要阻止,可是心里却希望她说得更多。

    暗暗想,再多说一些独孤公子的事情吧,再告诉我多一些,这些年他的喜怒哀乐,他在什么样的季节哀伤和欢乐,云彩是怎样飘过他的头顶,凭栏远眺时,他看到什么想到什么。

    我说:“那时你还小,你不会明白的。”

    她看着我,眼中现出失望:“你真的很绝情。你对不起阿父。”

    我没有反驳。无从反驳。

    她脸色郁郁地走到庭院里那一株银杏树下,抚着粗糙的树身,仰起脸看那一树已经开始泛黄的叶子,轻轻说:“其实从前郭氏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夫君爱着宇文泰的夫人。”

    又冷笑一声:“可即使知道她又能怎样?”

    她回头看着我,眼神是和年龄好不相称的冷静与成熟:“她是郁郁而终的。”

    “她怎么会知道?”我心中一跳。天大的秘密被人窥见,哪怕那人已经不在人世,依然心虚得心惊肉跳。

    金罗冷冷一笑:“难道她是傻子么?我回回见着你都叫家家,她又从下人那里听说了一些我母亲的事情。阿父对她也一直仅仅以礼相待,并无半分温存。”

    可她一直装作不知。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美貌又温婉的女子,小鸟依人地立在独孤公子身边,在人前装出自己很受夫君宠爱、很幸福美满的样子。

    费力装点门面极伤自尊。然而怕被外人嘲笑:不得夫君疼爱,一个女子便失去了得以傲人的一切资本。

    真的是不甘心呀。搓了绳子想拴住一只风筝,绳子那头的却是一阵风。

    现在想来,那日在秦州赴宴,她调笑宇文泰为我画眉时,当是已经知道了。难怪当时独孤公子不高兴。

    我轻声说:“我从前一直以为他们夫妻感情尚好。”

    金罗撇了撇嘴,说:“阿父对仆兰氏也比对她好些。——仆兰氏就是阿父在荆州纳的姬。仆兰氏随阿父入陇之后,在家中被她排挤得可不少呢。还好仆兰氏有个儿子阿穆撑腰,不然,日子更难过。”

    她似乎极不喜欢郭氏。

    “她是怎么死的?”我问。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听绯月说,有一日她同阿父置气,阿父没有理她,她便说了一些难听的话,都是关于你的。说什么另攀高枝而去的女人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说到这里,金罗抬眼悄悄打量了一下我的表情,大概见我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又接着说:“阿父大发雷霆,把书房都砸烂了,还扬言要将她遣归娘家。谁都没见他发过那么大的脾气。郭氏这才怕了。后来阿父一直拒绝见她,她又惊又惧,大概也很伤感,便病倒了,不久就去世了。大夫说,是心病。”

    “他如今这么大脾气了。”不禁喟叹人事多变。从前那般温柔沉稳,怎会对一个女子大发雷霆。郭氏也算不得罪大恶极,却白搭了一条性命进去。他何苦勃然大怒。何苦。

    金罗也笑了:“在家脾气是不小呢。不过后来娶的崔氏倒是真的贤良。他发脾气的时候也愿意小心在旁伺候宽慰。郭氏待我好都是当着阿父的面,阿父看不到的时候她就对我不理不睬,头昂得可高呢。但崔氏是真的对我好,对其他的姬妾也和善。所以阿父还是挺敬重她的。”

    我一笑:“她毕竟是高门里出来的女儿,同郭氏又不同些。”

    金罗忽然软绵绵地问我:“阿家你也是高门出身吧?我听阿父说,是南边的。”

    “对。我娘家姓邹,祖籍是洛阳的。”

    她抿了抿嘴,似是欲言又止。想了半天,还是开口小声问:“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我们?从前我看着郭氏带着阿善玩却不理我,我总在恨你,我总是想,若是我母亲在身边,谁又敢轻视我呢。”

    她看着我的眼睛那么清澈明亮。此时又成了一个孩子,可爱又脆弱,急急地诉说着自己成长中的委屈。

    我的心里缓缓泛起一阵暖流。她还是将我当成她的生身母亲。她同我撒娇,同我生气,对我说过分的话,皆因为她那么笃定,亲生的母亲不会真的遗弃她。

    我望着照在院子里的暖融融的一地阳光,说:“当时确实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关系到很多人的命运。我们只能那样选择。”

    “是什么理由?”她迫不及待地打断我,“我曾经问过阿父,可他也不愿说,只说是他辜负了你。可是是什么样的错,能让你甘愿放弃都不愿意原谅他?难道离开他你就一点都不痛苦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千头万绪要如此从头说起。一生想他是最多的。对和错又该如何说?

    便说:“别问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像是一件已经破碎的琉璃,我把它小心拾掇,细细镶补。所有那一切,情愿悄悄埋藏,等待数十年过去,也不过是空旷庭院里的一声叹息。其实很快的。

    “真的是他的错吗?”她的语气很失望。一直崇敬和爱着的阿父竟然也会辜负一个女子。完美的样子被打破,始料未及。

    “那你”她欲言又止,“你还喜欢阿父么?”

    我一愣,心头动荡,像泼洒了一碗小火慢煎成的药,苦味四溢。

    还未开口,她已低下头去,用力摇了一摇,狠狠说:“算了,我不该问这样的问题!”

    我想起宇文护的事情,忍不住说:“我觉得很抱歉,你和萨保的事”

    “别提他!”金罗一扭头打断我,“辜负爱情的男人不值得记住!我现在是宇文毓的妻子了!”

    我一愣。

    像是赌气的孩子话,却又异常坚定。仿佛自己都瞧不上自己曾经那点非分之想。他是个有妻有妾的人呀,自己这样的清白女儿,不要名分只要人,傻傻地投靠上去,竟被他生生出卖。

    自尊千疮百孔。

    她也是贵族出身,父亲叱咤半生没怕过谁,只对她俯首帖耳百般疼爱。——

    也是一颗掌上的明珠呀。

    怎的到了那个男人跟前,就弃之如敝履,不见半分好处?

    我看着她嗔怒着的娇俏的脸。

    辜负爱情?我不由得细细玩味这几个字。

    注释:

    1阿家:婆婆称为“阿家”,“大家”。北齐书崔达拏传:天保时,显祖尝问乐安公主:“达拏于汝何似?”答曰:“甚相敬重,唯阿家憎儿。”显祖召达拏母入内,杀之,投尸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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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大统十四年(公元548年)-春() 
最早的时候,因为宇文泰平元颢、迎孝庄帝有功,被封了宁都县子。

    大统十四年二月,皇帝下诏改宁都县为郡,封宇文毓为宁都郡公,食邑三千户,用以表彰宇文泰的勤王之功。

    到了这年五月,皇帝又大封有功之臣。宇文泰被进授为太师,已经移镇河阳的如愿亦进为柱国大将军。又因为他多年来克下溠、守洛阳、破岷州、平凉州等功勋,给他的几个儿子都封了爵位。一时门庭光耀,贵不可言。

    这天封赏回来,宇文泰的表情淡淡的,不见有多么的欣喜。

    同我说:“我准备奉太子西巡,所以要离开你们一段时间。”

    我倒是觉得奇怪。近几年东边没什么动静,柔然和吐谷浑也一直无战事,怎么突然想着要西巡。

    他的脸在烛光下显得讳莫如深。半晌,又说:“独孤信近日连上三本,俱陈在陇右岁久,启求还朝。”

    大统六年,大统十四年我在心里默默算着,说:“已经八年了。”

    他看了我一眼,冷笑一声:“你也记得如此清楚。”

    我垂目不语。直到今天,我们之间提起他,还是那样隔阂。

    宇文泰眉头紧锁深深不悦:“他是要干什么?”

    他曾经答应过他,永镇陇右,再不还朝。

    “你西巡去为了去见他?”他对独孤公子的忌惮与日俱增,甚至到了彻底不愿让他踏足关中、接近朝廷的地步。

    宇文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这几年过得快,人的想法也变得快。是该和他当面谈谈了。”

    宇文泰开始老了。不光他的身体在衰退,他的心亦在老去。这一年多来他逐渐变得易怒又多疑,对他自己不信的事情彻头彻尾地厌弃。

    有时没来由地发脾气。也许他太累了。

    但是却越来越喜爱邕儿。

    邕儿已经满五岁了。他亦过早地展现出惊人的天赋。同觉儿不一样,他不显得那么聪慧过人,却有着和年龄完全不相称的沉稳和内敛。同他的年纪相比,他的沉稳是显得有些笨拙和木讷的。与两个兄长工读经史不同,他小小年纪便喜欢读兵书,还常常一本正经说,兵书中不光讲怎样打仗,乃至做人处事的大智慧,都在其中。

    宇文泰最爱他,常对人说,将来能继承他的人,必定是宇文邕。

    大统十四年的夏五月,宇文泰奉太子西巡,一直远到北长城,又在长城脚下大狩。听说也经过了河阳,独孤公子又当面请求他,要求还朝。宇文泰未允。之后两人密谈一夜,旁人不知内容。但那夜之后,独孤公子继续留在了陇右,不再提还朝之事。

    我总在偷偷思量,他为何突然如此强烈地要求还朝。

    我已无法再得知他心里的想法。不由得苦笑,别说他,连宇文泰的想法,我都越来越不明白了。

    有了三个儿子之后,宇文泰一直想要个女儿。可是经历了生邕儿的惨痛之后,大夫断言我再也不能生育了。

    然而他还是待我无微不至的,捧若手中至珍。我曾暗示他若实在想要女儿,便纳个姬妾回来。他倒促狭地笑话我:“你这妒妇还容得下家里多个女人?我可不想整天为后宅吵闹而头疼。白白地英雄气短。”

    我不悦:“好心容你娶个年轻的回来,好过日日对着我,看也看腻看烦了。你倒来笑话我。以后便是你想,我也不许了。”

    他吃吃笑着抱住我:“放心,我永不想,就守着你了。我光喜欢善妒的女人,都三十多了还是这个样子没变。”

    我以为日子可以这样一天天安宁又平淡地过下去。我最终可以和宇文泰一起看护着几个孩子,一起白头。

    在陪同太子西巡之后,传报东线不稳,邺城那边似乎正在往边境调兵。于是宇文泰又带着我和孩子们举家迁屯到东雍州。

    大统十四年刚入秋,邺城那边遣高岳、慕容绍宗、刘丰生等将率众十余万围大将军王思政于颍川长社城。

    王思政是宇文泰的爱将,一生戎马。不仅有勇有谋,而且为人高风亮节。他不受显职,亦不营产业。宇文泰曾赐给他一处田园,王思政出征后,他的家人在园地上种了桑果,王思政回来后大怒,命左右拔而弃之。宇文泰听说了此事之后也多有感慨。而他对士兵却极为爱恤,因此在军中威望极高。

    长社城被围时,城中只有区区八千守军,却死守城池,高岳久攻不下。

    颍川的战事一直拖到来年春天。高欢的长子高澄见久攻不下,亲自领兵增援。

    那时高欢尚在病中,高澄作为长子,大概急于要立下功劳,以便将来承袭父亲的爵位时能够服众。

    他想到一个恶毒的办法,决洧水灌城。

    王思政只得向宇文泰求援,听说信中言辞恳切而沉痛,说城中水流涌溢无法遏制。士兵虽英勇作战,然而挡不住城中四面八方水如泉涌,乃至悬釜而炊。

    宇文泰立刻亲自帅军支援,并派遣大将军赵贵为前锋。然而赵贵进发到穰城便被陂泽所阻,不得往前。

    彼时我和毓儿随他一同出征。

    毓儿这一年十七岁了,长得英俊倜傥,兼取了父母的长处。穿着明光铠更显得英姿勃发。多年勤奋,骑射亦成了一把好手。宇文泰喜爱他,便带着他在军中历练。对他说,自己当年初次随父兄入阵,也是十七岁。

    此时大军不得往前,只能隔着一片汪洋祈祷着王思政可以支持到水退。

    不多久,传来了捷报,慕容绍宗、刘半生和慕容永珍见长社城已成一片汪洋,即可攻破,便乘着楼船观察城中情况。忽然大风骤起,所乘楼船竟然顺风漂泊城下,西魏守城将士抓住机会从城上用长钩牵住楼船,弓弩乱发,慕容绍宗落水溺死,刘半生中矢而亡,募容永珍被生擒斩首。

    宇文泰大喜,认为这是天在帮他。

    慕容绍宗等人死后,邺城军士气大减,加上城中大水尽退,挡着援军的汪洋也快要退尽。宇文泰便下令往长社城进发。

    走了不到半日,便接到候骑飞报,高澄听闻士气受挫,又率十一万步骑攻城。高澄亲临前沿阵地督造土堰,想要重新聚水攻城。

    战场上形势总是这般急转直下,令人猝不及防。宇文泰得知消息后大惊失色。傍晚时分,他叫上我,带着毓儿一直往长社城的方向走了二十里,遥遥见到邺城军的队伍军容齐整,旌帜昭昭,举着马鞭指向那边对毓儿说:“你看,那便是高欢的长子率领的军队。”

    毓儿遥遥一看,立刻扶剑说:“宇文泰的长子亦不会甘于人后!”

    宇文泰哈哈一笑,说:“好!但愿如此。”

    是夜,他悄悄对我说,颍川救不得了。

    “那王将军?”

    大帐里一片寂静。只有油灯上微弱的烛火在不安地跳动着。仿佛宇文泰捉摸不定的心思。

    “当年思政是高欢手下的大将,极受器重。太昌元年他就力劝孝武帝西奔入关,永熙二年孝武帝携其一同入关。至今整整十五年了。”

    他的声音低沉轻缓,如黑夜中茫茫海水起伏不定。

    “他为人高洁,作战骁勇。从前每每自认不是我嫡系,内心不安。昔年我在同州大宴,他拔刀以掷卢为誓,向我表达忠心。当时情景,尤历历在目游戏之事,又有几人敢以命相赌?”

    宇文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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