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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富贵嫡女-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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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宪薇勉强笑了笑:“多谢母亲了。”

    下人们手脚麻利,已经将衣箱和家具布置停当,赖妈妈又交代几句,这才带着人走了。

    正房院子里,俞宏屹匆匆回府一趟,梳洗更衣后又出了门,小古氏正在床下教俞明薇读诗,见赖妈妈进来,便问:“六丫头那里都安排好了?”

    赖妈妈忙道:“齐齐整整,很像个样子了。就是一些散碎物件还缺。”

    小古氏点头道:“你去安排吧。”赖妈妈自去办事,俞明薇看她出去了,回头对母亲道:“娘亲,姐姐一个人住,会不会怕黑?”

    小古氏笑道:“明儿不必担心,你姐姐比你大,不怕的。”

    “嗯。”俞明薇点了点头,又道,“姐姐比我强多了,也比我会挑衣裳,我要是像她那样能提前知道,也就不会和二姐姐撞衣衫惹她生气了。”

    小古氏一愣,这才回想起回府前给这一对女儿做了两条一样的石榴红绫裙,也事先交代过这衣裳是特地做了回府时穿的喜庆衣裳,她先前并没有传话让更换衣裳,怎的今日俞宪薇却没有穿。小古氏脸色微沉,小孩子平时穿什么她不介意,但如果毫无预兆地违背她的吩咐,这一点却实在可气。

    她不愿在乖巧的小女儿面前说这些,便按捺下心思,想着等会儿再去问下人,现下先安慰小女儿:“明儿是好孩子,聪明懂事,读书写字比姐姐强多了,谁敢说你不如她?”

    俞明薇更为怏怏不本,垂着眼睫像只乖巧可人的小兔子:“可是今天,大姐和二姐吵架,我害怕,去拉姐姐,她却甩我的手,——是不是姐姐也觉得我不好,所以不想和我一处。”

    小古氏心头大怒,忙安慰了女儿几句,又道:“宪姐儿这么做实在不像话,娘会好好教导她的。”

    俞明薇忙拉住她的手,窘迫得几乎要哭出来:“娘,我没有这样想,只是……只是觉得有点伤心。您千万别骂姐姐,她或许不是故意的,我不想她讨厌我。”

    小古氏见不得女儿伤心,忙不迭安抚她,心里却将对俞宪薇的心更阴了一层。

    最后母女两达成协议,小古氏不会去责骂俞宪薇,而俞明薇保证以后受了委屈都要及时告诉她。说笑半日,俞明薇这才破涕为笑,跟着丫鬟下去吃点心。

    这里小古氏阴沉着脸想了半晌,俞明薇是她心头肉,任谁都不能碰一下,但俞宪薇却是个棘手的,若是动手重了,老太爷老太太俞宏屹这三个人就算脸上不在意,心里只怕也会有了疙瘩,觉得她太狠了些。这慈母的名声建起来不易,要毁掉却是容易的,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请两个厉害些的嬷嬷代她去管教女儿,这样纵严格些也与她无关。只是如今平白无故没有由头,嬷嬷的人选也是空缺,还得要先选定人,等着合适的时机送到俞宪薇房里去。

    小古氏打定主意,便将这事记在心里,先吩咐孙妈妈叫宫粉看严了俞宪薇,又请了俞宏屹的乳母秦嬷嬷常去南跨院关照关照。更下定决心一个月后跟着俞宏屹去上任时定要想办法把俞宪薇留在老宅才好。

5第五章 不是母女() 
忙了大半个下午,南跨院已经收拾得差不多,赖妈妈早将各色细巧小物件送来,各处都用上了,但不知为何,无论绣帘、香囊、床帐、窗帘乃至各色弹墨椅锦背的底色全都是鲜艳的红色,大红、石榴红、海棠红、银红、紫红,各色红巧妙布置在屋里,和新房那种满屋通红不同,既层次分明,又十分欢快活泼。

    俞宪薇的眼睛却微微沉了下来,自从重生之后,她就十分抗拒和火焰一样的颜色,这是火海的烧灼镀在她灵魂深处的烙印,带着皮焦肉烂的臭味和死亡阴影笼罩下的恐惧。

    俞宪薇的目光在这些红色上徐徐扫过,最后停留在宫粉身上。

    她重生不过数日,家里人还不知道她喜好的改变,这样刻意地送来她厌恶的东西,必定是身边有人透露了风声,而这个透露风声的人除了宫粉不做第二人想。

    宫粉察觉到俞宪薇的视线,自然明白是什么原由,却仍旧没事人一般往床头挂鲤鱼戏莲的紫红蝴蝶型香囊,最后还伸手理了理大红的穗子,笑着问俞宪薇:“姑娘你看,这香囊好不好看?”

    俞宪薇看着她,眼中愠色渐渐沉下去,浮起一片淡淡笑容:“好看,颜色和样式都很喜庆。”

    从前的俞宪薇,为了做个好女儿、好姐姐,从不计较这些小事,在那时的她看来,没有什么比母女姐妹之间和睦温馨来得更重要。

    宫粉见她并没有生气,这才放下心来,又觉得之前姑娘挑剔穿着不过是在闹别扭,如今雨过天晴,理所应当该回复当初,便笑盈盈道:“这可是赖妈妈特地从箱子里翻找出来配上的呢,咱们刚回府,正该用些喜庆的颜色。若是太素净了,倘或哪位太太姑娘来姑娘屋里坐坐,看着也不像。再者,七姑娘屋里布置也是这样呢。”

    果然不愧是孙妈妈一手□出来的人,拐弯抹角、话中藏话的本事可一点都没丢下,她话都说到这份上,若是俞宪薇再不识抬举,那就是故意找事,作践赖妈妈的好意,身为姐姐还不如妹妹懂事。

    俞宪薇垂下眼,笑了笑:“这样很好。”

    宫粉见她听懂了自己的意思又服了软,心头不由微微得意,又道:“太太还说了,姑娘今天表现得很好呢,她脸上也有光彩。如今老太爷病着,老太太不让大家说生病之类的字眼,说晦气,所以虽然众人心里都关心姑娘的病,但却都不好问出口,但老太太和二太太都是很关心姑娘的,送了很多补品来,太太还让每天送一盏银耳燕窝粥给姑娘补身子。太太待姑娘这么好,姑娘也要好好听话才是。”

    这就是小古氏的高明之处,她总能心思细腻,体贴到各种旁人或许会忽略的细节,说的话也总能暖人心,所以上辈子不论下人们说多少闲言碎语,或者自己受了多少委屈,却总还固执地认为母亲心里是有自己的。俞宪薇自嘲一笑,胡乱应了。

    不多时,小古氏差人来唤俞宪薇去上房用晚饭,她便带上宫粉往前头去了。

    西次间里小古氏正在和俞明薇说话,小姑娘已经换了身衣裳,上身是秋香色缂丝小袄儿,下面是湖绿色的蜀锦暗金纹遥梗遄虐胄坏哪拒饺兀陀嵯苻闭庖簧泶谢魄嗦痰故窒嘞瘢瓷先ジ匝胖隆�

    俞宪薇看着那裙子上的花样,不由生出些感慨,她上辈子曾听家里妈妈们讲过,俞家是百年世家,早年也曾出过几个二三品的大员,盛极一时。先祖传下来的规矩,家中事事都有讲究,比如女眷们穿衣着裳,一日内,便是不见外客也需换三次衣裳。

    晨起时是清新颜色的衣料,上头若绣的是花朵,则应是花骨朵儿,带着些许晶莹露珠,到了中午时分就是颜色艳丽,花儿满满绽放,蝴蝶蜜蜂穿戏其间,若到了晚上,则换上略暗的颜色,上头的花也是半谢。早午晚各有不同,而一年四季则以时节花卉区分,顺时应景,更显考究。

    更有衣食住行上种种的派头规矩,庞杂繁冗,不胜枚举。

    但是这几十年来,从俞老太爷的父辈们开始,俞家已经许久不曾出过一个为官做宰的人,庶务经商也是一般,家里底气不足,规矩也渐渐淡了。好容易等到俞宏屹科举中了二甲头名传胪,又做了个六品官,六老爷俞宏岓参军入了行伍,几年下来也挣了个武将衔。

    虽然都不是高品职位,但儿子们文武双全,又有百年积淀的财富家底做基石,俞家门第到底振作了些,各色规矩讲究又重新捡了起来,但和以往的威仪尽显相比,如今这些规矩讲头不过是强作笑颜罢了。

    俞宏屹合家在任上时,人少事少,又兼职位平平,来往的不过是中等人家的官眷,太讲究了反惹人非议,所以家人的规矩都不大,后来回了家,这一套一套的规矩尚需适应,俞明薇自有小古氏细心打点,俞宪薇跟前只能靠几个丫鬟婆子提点,虽然小古氏精心吩咐了许多话,但下人们心知肚明六小姐不是个得宠的,惫懒心一起,总有些不到之处。衣着行为在一两个月内惹人笑了好几次,俞宪薇颇为自卑,渐渐不爱出门,在家中几年,几乎是缩在南跨院足不出户。

    “宪姐儿,愣在那里做什么?快过来。”小古氏含笑招手道。

    俞宪薇回过神,才现俞明薇已经站起身,眼睛一眨一眨疑惑地看着自己,俞宪薇目光无意间和她相触,便想到大火中的场景,身子一颤,微微有些慌乱。

    小古氏看她似乎不对劲,忙柔声问道:“宪姐儿,这是怎么了?”

    俞宪薇看着眼前这张比记忆中年轻许多的脸庞,即便是彼此容貌没有半分相似,她以前也从没有怀疑过自己和小古氏之间的血缘之亲,即便是父母明显偏心妹妹,忽略自己,她也只是自我安慰道手指尚且有长短,一胎所生的姐妹,小的得宠些也正常。

    正因为如此,纵然遭遇了落水被家人遗弃的经历,她还是想找到母亲和妹妹,为的是不让她们以为自己死去而伤心难过。谁知母亲和妹妹回报给自己这一番心意的,是一场吞噬一切的大火。

    如果俞明薇不是她的同胞妹妹,那小古氏呢?到底是不是她的生母?如果不是,她的生母又是谁

    俞宪薇已经没有心情去慢慢磨出这些事的答案,她忍耐得太久,压抑得太久,既然上辈子自己为之忍耐和压抑的一切都是错的,那如今也没什么好在乎了,快刀斩乱麻,她只在乎自己想要的。而今天,她要得到这个答案。

    孙妈妈在旁边,见俞宪薇脸上神色不明、忽忧忽怒,她心头转了几转,只当这姑娘又要闹情绪。孙妈妈早先听到小古氏已经让人和秦嬷嬷带话,知道小古氏想压一压俞宪薇的性子,便自作聪明地板着脸道:“姐儿该不会是想换掉屋里的东西吧,这可不好,那些都是太太精心选的,七姑娘也……”话说一半,俞宪薇脸上已是泪水涟涟,不待孙妈妈说完,她已经哭跑着一头撞进小古氏怀里。

    她突然作,小古氏吓了一跳,加之不大习惯和俞宪薇如此亲密,忙用手推她肩膀,口中道:“宪姐儿,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俞宪薇死死钻在她怀里,伤心地哭了起来,无论怎么推就是不起身,眼泪鼻涕都糊在小古氏湖蓝色锦缎新衣的胸口。

    小古氏脸色青了青,眼中闪过一丝嫌恶,却只能耐着性子劝道:“好孩子,别哭了,当姐姐的要给妹妹做榜样,怎么可以任性呢?为了一件小事哭成这样,别人会笑话的,瞧,妹妹在看呢。”说着,还取了自己的绢子亲自给她擦眼泪,很是慈爱。

    往日里只要一拿出俞明薇作比较,俞宪薇便知道要维护自己做姐姐的尊严和体面,再大的事也不再计较,但今日俞宪薇一反常态,当着俞明薇的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什么也不说,只闷闷地哭,小古氏劝了半日,她才抬起哭红肿了的眼睛,抽噎着道:“母亲,她们说,她们说,说我不是你生的,所以您只疼妹妹不疼我,这是不是真的?”

    小古氏脸色大变,手上的绢子掉在地上,双手抓住俞宪薇的胳膊猛地将她扯开,狠狠问道:“这是谁说的?”

    俞宪薇愣住了,她离小古氏很近,几乎是面对面,所以小古氏这一瞬间的所有眼神变化都看在她眼中,这眼神里有惊慌,有失措,有愤怒,有凶狠,甚至有一丝怨毒。

    如果是亲生母亲,遇上年幼的孩子问这样的问题,也许会笑,会生气,会埋怨,甚至还有可能板着脸训斥两句,但绝对不会带有仿佛谎言被揭穿一般的狼狈,更不会去恨自己的孩子。

    俞宪薇苦涩地闭上眼,她心底最后一丝疑问也尘埃落定了,小古氏那狠厉的眼神,微微扭曲的脸,甚至几乎抓断自己胳膊的手,都指向了一个事实。

    眼前这个自己叫了将近二十年母亲的人,真的不是自己的生母。

6第六章 罪虚刑实() 
恰好赖妈妈手上捧着一盏茶进来,撞见这情景,忙喊了一声:“太太!”

    小古氏一愣,缓过神来,抬头便看到旁边俞明薇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周围几人也难掩惊色。小古氏意识到自己失态,便慢慢放开了俞宪薇的胳膊,只是脸上神情仍有几分僵硬,沉着脸对俞宪薇道:“这混账话是谁教你的?”

    俞宪薇有些呆滞,眼上挂着泪,却不敢再哭,听了小古氏的问话,她颤颤巍巍地转头看了宫粉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其中所含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眼见众人目光齐齐看向自己,宫粉脸都白了,她腿一软跪下来,不知所措地哭道:“太太明鉴,小的是万万不敢说这大逆不道的话。”又看着俞宪薇,急慌慌道,“姑娘你说明白,小的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宫粉一着急,话里就带了几分往日里习惯的逼迫厉色,俞宪薇打了个哭嗝,被吓得瑟缩了一下。

    “够了!”小古氏喝道,她狠狠瞪了宫粉一眼,这丫头当着自己的面都敢给姑娘脸色看,显见得不是个好的,背地里不知怎么编派主子呢。俞宪薇向来都是省心省事的,就这几次才开始出状况,指不定就是这丫头逼反的。

    小古氏冷冷看着宫粉,十三四岁的少女脸庞已经显出明艳美人的坯子,但那微竖的柳眉,吊梢的眼角总有些刻薄味道,小古氏喜欢的是纯真温厚的老实人,对这些看上去爱刁钻耍滑的美貌女孩子很有几分厌恶。

    孙妈妈见小古氏脸色沉静下来,似有了定论,她不由心头大慌,忙也跪下来道:“太太明鉴,老奴和粉丫头从来都是忠心太太的,太太吩咐的从不敢不从,她怎么会说这些胡话呢。求太太看在老奴这些年尽心尽力服侍您的份上,千万不要冤枉了她……”

    俞宪薇一听这话,不由一叹,孙妈妈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却是把她自己也绕进去了。

    果然,小古氏听了这话,眉关紧锁,无限狐疑地看了孙妈妈一眼。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那么俞宪薇是从哪里听到这些混话?

    她的身世在家里是个绝对的秘密,除了老太爷老太太,就只有小古氏和俞宏屹以及赖妈妈三人知道,连从小伺候小古氏的孙妈妈也是不知情的。

    但这么多年下来,保不准孙妈妈不会猜到一星半点,又嘴快告诉了宫粉,宫粉想用这话拿捏姑娘,这才会被辗转被俞宪薇得知。

    所谓疑人偷斧,只要对人起了疑心,就会越看越可疑,越听越觉得对方是狡辩,而且孙妈妈还挟了往日忠心来说项,更显可疑。小古氏是个念旧情的仁厚主子,但这并不说明她甘愿受别人蒙蔽要挟,尤其这人还是身边老仆。

    孙妈妈还没有现小古氏神情中显出不耐烦,犹在喋喋不休地求情,而宫粉一颗心已经沉下去,她知道小古氏的脾气,一旦认定下人有异心,是绝不会再讲旧情的,她不甘心遭受这无妄之灾,便将目光看向俞宪薇,此时此刻只有姑娘能证明她是冤枉的,从刚才到现在,俞宪薇并没有开口,或与还有挽回的机会?于是宫粉带着最后一丝希望膝行几步,对俞宪薇哀求道:“姑娘,姑娘,看在这一年来的情分上,看在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你就和太太说明白,我根本没说过这样的话。”

    俞宪薇红着眼睛看着她凄凉模样,似乎有些不忍,便犹豫着对小古氏道:“母亲,宫粉,她或许不是故意的……”

    宫粉听了这话,心头彻底一片冰凉,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姑娘,你为何要冤枉我?”

    小古氏冷冷扫了宫粉一眼,慢条斯理对孙妈妈道:“你伺候我一场,我也不愿你没脸,但是捏造这样的歹毒假话妄图拿捏姑娘,离间我们母女亲情,我却再不能留她了,为了你的体面,对外只说你女儿许了人,今天就领出去吧,我叫赖家的给她二十两银子两根簪子做陪嫁。”

    对一个挑拨离间的恶奴,她做到这份上,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孙妈妈完全惊呆了,哭天抢地求着小古氏收回命令,赖妈妈和另一个大丫鬟点翠已经上前把她架了出去。宫粉是自己起身走的,她离开前最后的视线落在俞宪薇身上,泪盈盈的眼中满是屈辱和恨意。

    俞宪薇平静地回望过去,她当然知道宫粉是被冤枉的,因为始作俑者就是她自己,但这又如何?上辈子的仁至义尽只换回一个见死不救,教训吃过一次就够了,这辈子,她绝不会再以德报怨,一桩桩,一件件,她都要给自己讨回公道,再者,宫粉作为她的贴身丫鬟,却是效忠于小古氏,更兼对自己还有了嚣张轻视的心思,不敬不忠,这样的人俞宪薇也不会留,哪怕要用上些不怎么高明的手段,必要将她驱离自己身边。

    虽说罪名不实,但量刑却没有冤枉了宫粉,她也算不上委屈。

    小古氏见她们都下去了,暗暗叹了口气,且将心思按捺下去,拉了俞宪薇俞明薇两个在身边,柔声道:“宪儿明儿,你们都是我怀胎十月,受了磨难坚信才生下的孩儿,咱们母女间的情分万万不能被这几个奴才的谣言给离间了。”

    俞明薇心有余悸,小小声问道:“娘,她们为什么说那样的话?”

    小古氏看了俞宪薇一眼,回答道:“做下人的有时候起了歪心,嘴里就会带出几句谎话歪话,大抵不过是想给自己谋些利益,亦或借此敲打拿捏主人,这些话都是胡编乱造信不得的,你们以后都不要听不要信,以后再有人说了什么奇怪的话,立刻就来告诉我。”

    俞明薇似懂非懂,乖巧地点了点头。小古氏亲昵地抚着俞宪薇的头:“宪丫头,你也记住了吗?”

    俞宪薇也点头:“记住了。”

    母女三人又亲亲热热说了会儿话,小古氏自去换了干净衣裳,三人这才一起去用饭。饭桌上,小古氏母爱满满,几次给两个女儿夹菜舀汤,次数都是一般,并没有分出薄厚来,但这样却更显刻意。

    饭后,小古氏找个由头打走了俞明薇,屏退旁人,却把俞宪薇留下。她端起茶碗,缓缓吹了吹茶叶,又问俞宪薇:“宪姐儿,宫粉她当时,到底是怎么对你说的?”

    俞宪薇咬了咬唇,低头道:“她说母亲不疼我,所以每次都是妹妹用什么我用什么,我纵然不喜欢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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