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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家枪神-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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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溪亭真拿他没办法了。她对付人有一套自成体系的法子,对好人与对坏人不同,对自己人与对外人不同,可对沈淇修,她实在看不透这人是好是坏、站在哪边,似乎他的身上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薄雾,一言一行似乎都克制在某个不易为人觉察的空间之内。对于这种不确定因素,苏溪亭无法将其排除,便只好痛苦地忍耐下去。

    “先别接着练,先让灵力散开,等气息平顺再试。”沈淇修说,这一刻他看上去又像个称职的长辈了。

    突然一个白影从天而降,正好出现在苏溪亭与沈淇修之间的空中。苏溪亭箭步后撤,沈淇修反倒迎上去,伸手去接,稳稳地将他揽进怀里。

    “不好意思,落脚的时候眨了眼睛,望天上去了。”赫兰千河扒|开沈老师的手,很感激对方没让自己摔个狗吃|屎。沈淇修替他整了整衣领:“幸好你是望天,要看到地里去,我们还得把你挖出来。”

    几步外苏溪亭大惊,赫兰兄跟沈淇修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难怪怎么敲都敲不醒他的脑袋,幸好自己尚能保持清醒。郑寻庸给狐狸精三迷五道都快忘了自己姓什么,赫兰千河又倒在了沈淇修的糖衣炮弹之下,苏溪亭忽然感到任重而道远,眺望着远处天边几缕白云。

    尽管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敌视,沈淇修依然热心地替她指明了深入荒漠寻找芷萧的路,还附赠地图一份。

    三日后下午,公输染宁从山门处御剑出发,一个徒弟都不带,而且锦囊里只收了五套衣服,足可见其一鼓作气收拾掉柳杨枫的决心。万松阁几个弟子想一块去都被拒绝了,只好齐齐来送。

    向椅琴关切道:“师父平常出门少说都有个人在边上伺候,此去千里迢迢,真要有什么事,连个跑腿都没呢。”

    周围弟子皆是附和。公输染宁不明白明明自己是师父,怎么搞得徒弟人人一副送孩子出远门的模样:“你们没出世那阵为师就一个人云游在外了,担心个什么劲,赶紧回去,散了啊。”

    “诶!等等我!”苏溪亭钻出人群大喊,“师祖我学会缩地术了!带我一块去吧!”

    公输染宁讶然:“这么快?”

    苏溪亭眼底里全是血丝:“昨晚把口诀念了个上千次总算练熟了,师祖你带上我呗。”

    望着她憔悴的脸,公输染宁有些心疼,就答应了。向椅琴趁机把苏溪亭拉到一边,将师父的生活习惯交代过去,而后郑重告知苏溪亭千万不要在公输染宁面前提起他的年龄,特别不要说“老爷”二字。

    苏溪亭:“不提年龄我理解,可‘老爷’是怎么回事?”

    向椅琴神情肃穆:“这都是师叔们的经验,你照做就好。”

    苏溪亭点头:“行。”

    而后公输染宁试了试荒废多年的缩地术,带着苏溪亭来到随阳镇外,找到城里最好的住店选了两间房,苏溪亭一看房价就说:“我还是打地铺吧。”

    “人家都说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最晓得玩乐,你怎么偏偏老这样苛待自己呢?”公输染宁上楼,一身华服引来不少人的目光。

    苏溪亭想可能这是因为自己实际上已经快二十五了,跨入了装也装不出鲜嫩感的人生阶段,干笑两声说:“可能我的命不怎么金贵吧?”

    “哪有人命是不金贵的?年轻时候过得太苦不是什么好事,自己都不宝贝自己,往后只会更苦。”

    “太浪费也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等到了荆州那种穷地方,想花钱都没门。”

    “那您干脆直接把我们带到凉州得了,省得还要住店。”苏溪亭推开房门,打量着里边精巧的装饰。

    公输染宁:“我一人御剑不出五日就能到,可带上你非折腾半个月不可,而且缩地术着实非我所长,不然我就亲自教你了。”

    “缩地术挺好的呀,怎么没几个人用呢?”

    “怎么讲呢?我看除了望海堂那几个老人家,现在的道者都不大用这招了,”公输染宁弯身检查床铺,拍了拍枕头,“灵渠子与灵枢子以前,仙道尚不兴派别之分,都是一个师父带几个徒弟,居无定所,更谈不上寻找矿脉锤炼佩剑;可后来御剑术兴盛,这土法子就自然没落了。”

    “那这么看沈师祖也算是个特立独行的奇人……”

    公输染宁笑:“嗯,这倒是,他一直都挺特立独行的,不过十分靠得住。”

    “真的啊?”

    “那当然,你别看他不怎么同人来往,其实是个好说话的,日久见人心这话放他身上怎么都不为过。”

    这一刻苏溪亭不禁怀疑起自己来,或许真的是她多心了?沈淇修虽然让人摸不透,但仔细想想,从他身上真的看不出半点邪性。而同时这个问题也在困扰着赫兰千河,沈老师搬到正清宫去,一切就像往日,除了扫地面积翻了一倍之外,没有任何令人不快的地方。

    他拿着高级竹制扫帚,有一下没一下拨拉着,脑子里的沈淇修变了又变,一旦赫兰千河觉得他光明磊落,又想到他有一大堆实话没说;一旦猜他用心险恶,沈老师往日里淡泊清逸的形象又上来了。

    赫兰千河本以为自己会思考整整一天,但周煊容匆忙的脚步打断了一切:“赫兰师弟,沈师叔在里边吗?”

    “啊?在。”

    “以后扫地这种杂物交给其他人就行,你是沈师祖唯一留在身边的弟子,跟我一块进去吧。”

    “那可太好了,”赫兰千河把扫把往墙角一靠,“师兄是有事?”

    “还是上川的事,出了点问题。”

    赫兰千河脑子立刻浮现出那位黄鼠狼姑娘惊世骇俗的容颜,压下惊恐跟周煊容到书房里。周煊容说:“师叔,上川鼬族已然平定,但我们在山上找到了几个阵脚,又在长老的山洞外找到阵眼,确信是仙道手段。”

    “来源查到没有?”

    “符咒失效后会自毁,弟子们只能凭印象画下大概。”周煊容将两张纸摆上书桌。

    赫兰千河上前查看,两个符法一笔连成,罕见地呈圆形。

    周煊容:“里边的字实在来不及看清。”

    沈淇修问:“这是谁记下的?”

    “皓玥堂靳钲鸣。”

    “好,让他好好休养。”

    周煊容听出这是送客之词,转身便下去了,上川鼬族既然不复存在,那这几张符咒也不算什么,门派还得去清扫江州各地流散的妖族,无暇管这些小事。

    “这符可真有特色,画得挺好的,可惜没见过原版不知道长什么样。”赫兰千河戳了戳两张纸。

    “我见过。”

    “啥?”

    沈淇修指着其中一张说:“这张贴在阵脚,另一张贴在阵眼,里边的字应该是‘谷’‘凯’‘商’‘朔’,对应东南西北风,四个字写在圆里,底部相抵,外人闯入就召出狂风。那几个弟子大概就是在这上边吃了亏。”

    “这是哪来的?”

    “道法上与天一跟茅山传自一脉,但能把符咒画成圆形的,除了乾元门再无他人。”

    赫兰千河问:“乾元门离上川很近?”

    “不近,但也不远,算是扬州比较大的门派了。”

    “管不管?”

    沈淇修:“门派不掺和其它门派的事,所以……”他斟酌一会儿,“你悄悄去。”

第74章 重逢的故人() 
乾元门位于扬州中部的广陵城城郊,掌门周凌霄早年跟着夏随春的师父学过引气入体,算是半个天一派门生,因而借着天一派的势,在广陵城外划了一片风水宝地。平心而论,在吃皇粮的门派里,乾元门算吃饱了还干点事的那类,扬州没了寒山派乱了好些年,靠着周凌霄才勉强将大局稳定下来。

    赫兰千河对□□没什么研究,但上回被灭掉的上川鼬族领地里出现了乾元门的阵法,怎么想都不是周凌霄为了约束妖怪所为。里头问题太多,赫兰千河忍不住想,要真抓到乾元门帮着妖族布防的证据,清虚派是不是该把日常巡逻的范围扩大到扬州去?

    依照沈老师的意思,赫兰千河只需利用妖族的身份,到上川附近找些个本地妖怪打听点内部消息就行。所以他跑到上川东山,那里有一棵得道梅树;得到的结论是周凌霄刚到扬州立派那会儿打击妖族还是打击得很勤快的,后来乾元门人多了起来,加上要跟西边另外一个门派互斗,周掌门渐渐发现钱不够用了。

    按朝廷的规矩,给仙道门派的所谓“香火钱”,名门如天一派按季发放,乾元门规模不够,只能领“岁贡”;除此之外,只有镇压妖族时发放赏金跟天一派越来越无味的礼贽。周凌霄环顾州府,小妖几乎绝迹,零星几个大部落摇摇欲坠。这时候扬州跟江州交界的上川三山里,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鼬族冒了出来,周掌门长了记性,便带人去打死几个带头的,其余的放了,写表上呈;后来这伙黄鼠狼又闹事,又打死几个,其余又放了,又写表上呈。

    赫兰千河对这种行为深恶痛绝,因为他爹以前被查就是因为手底下有人打着办公的旗号在外头花天酒地,连带着他也没有领到当年的压岁钱,便道:“那上川跟乾元门关系也不好嘛。”

    “这你就是不通人情世故,”老梅树以植物之身参透过不少人生哲理,“那老道杀光了扬州能走的妖类,黄鼠狼精高兴都来不及,上川离岳西山多近哪,光是听见那伙狐狸磨磨牙都够他们怕上好些天的,要能有道士在后头,至少部族不会给灭掉,这买卖可不亏。”

    “是啊。”赫兰千河点头,半山坡下的树丛窣窣响动,不知是什么动物。

    “朋友你是从外地来的吧?我们这像你这般能走动的花妖可真不多,老夫瞧你一身赤色,是从东边桃林来的?能否指点指点修行门路?”老梅树树干上两个平齐的树洞里,眼珠子转动不停。

    “没有门路,顺其自然。”赫兰千河同老梅树挥手道别,准备打道回府。不是他想早些回去,而是沈淇修对“外出公干”的理解只有一个“干”字,全然不考虑经费问题,赫兰千河掐着自己兜里那点钱,还是放弃了进军广陵城的计划。

    然而当他走下山坡,方才响个不停的灌木丛后边刺出两柄长剑,分别指向胸口与咽喉;尽管给吓得不轻,赫兰千河闪躲的速度一点没落下,一眨眼便退到一丈开外。偷袭落空的两人从树丛后跳出来,身上披着深青色道袍,样式同天一派有些相似,后背纹着阴阳太极。

    二人皆是青年男子,一个面貌阴沉些的在前,白些个头高些的在后,手里的剑新归新,但一看就是没修出剑灵的普通货色。赫兰千河思考着究竟是好言相劝、让对方知难而退,省得动起手来扯坏了自己最好的衣服,还是直接动手、将人打翻过后搜刮钱袋,再去广陵城买一套新的。

    诸多深谋远虑来不及展开,对面俩人先动了;长剑直挺,两人余光对视,同时上前。

    赫兰千河伸手:“等等!你们动手总得先给个理由吧?”

    回答他的只有剑风,赫兰千河从他们当中一钻,带起一片红色的影子,心说一言不合就开打还得先一言不合呢,这话都不说直接开打真是太没有素质了。

    他站稳过后垂着手,打算训道友两句,不料那俩一招不中,竟然直接窜上山坡,高个那位腿长些,上前一剑将老梅树拦腰斩断,一缕灰烟从树根处飘起,被另一人收入白瓷瓶中封印。两人迅速调转回来,见赫兰千河呆若木鸡立于坡下,便感到有些惊讶。

    高个名迟立贤,诧异地笑着说:“今天可真是稀奇,碰到个不怕人的妖怪。”

    另一位名梁陌:“我看他傻了吧?师兄,今天我们真是捡了两个大便宜。”

    “这只留给我,你方才都收了那树妖了。”

    赫兰千河:“所以你们刚才砍了坡上的老人家,究竟是因为什么?”

    梁陌:“妖怪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不是要害人是要做什么?你乖乖跟我们回去,兴许还能留你一命。”

    赫兰千河:“你们那还招妖族?这么缺弟子啊?毕竟小门小派收不到人也正常……”

    迟立贤大喝:“放屁!你们这些下三滥的货色也配修道?!要不看你长得……”话音落下,眼睛却不安分地在赫兰千河身上扫来扫去,且一步一步逼近。

    如果还能联系上律师的话,赫兰千河一定会马上告死这孙子,然而也许是收到沈老师感染熏陶的缘故,他的怒气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大,甚至还有闲心看着三五只鸟从天上飞过。那矮子手里的白瓷瓶不难抢,难的是怎么帮老梅花树找个好的容器附身,赫兰千河最终还是收回了掏枪的手,后退几步,格外无力地靠在树上说:“行,我投降,不过刚刚被你们收的是我远房……额,舅公,得把他老人家还给我,不然我就……就算给打回原形也不会跟你们走!”为了让这话显得更有诚意,他特意加重语气,摆出一副极有气节的不屈模样。

    梁陌把迟立贤扯过去:“师兄,我觉得这妖怪有问题,要不还是别搭理他了。”

    “你也太没胆子了,这片我们还不熟?我看他就是一刚化形的小妖,你不一直都想要个房里伺候的么?等我回去玩几天就送你。”

    “师兄我真不好这口,要不这个你留着,把春桃让给我……”

    赫兰千河在旁等得不耐烦,这俩还要商量多久?自己都缴械投降了,他们是要拟份合同出来签完再走吗?然而当他听清两人商量的内容,气得险些呕血。幸亏随即想起尚有任务在身,想想沈老师宁静从容的脸,他总算压住了暴怒,连同压住掌心几欲喷出的火光。

    迟立贤同师弟谈妥,上前要去拎赫兰千河的后领,后者冷眼自是冷眼相待,背倚着树干环抱双手:“不都是捆的么?你们穷得连条捆仙索都没有啊?”有了上回在段云泉面前挣脱捆仙索大闹落梅院的经验,他自信若是条件一致,自己必然能重现当日情形。

    梁陌一瞧赫兰千河轻车熟路的样子,心中略有不安:“师兄,他说得不错,还是捆起来的好。”

    迟立贤恶狠狠地瞪着赫兰千河:“少耍花样!”从袖管里摸出几圈陈旧的捆仙索,念动口诀,绳子绕着赫兰千河缠了四圈,翻起的毛刺戳得他胳膊很痒,就扭了两下,突然迟立贤的手就捏上他的下巴:“老实点!不然打断你的腿!”

    有种,真有种,不洗手就敢动手,连狠话都是抄自己的风格,赫兰千河安静地看着他,目光宁远,瞳孔深处有隐约的红色。三人御剑到广陵城郊,地上被肆虐月余的暴雨冲得草根翻缠,原本的青山绿水现如今只剩几分萧瑟。赫兰千河无心他顾,只管磨牙。

    一座山庄坐落在百层石阶之上,红底的牌匾,鎏金的大字,乾元门到了。

    进大门过后朝右,拐过几个院子,一路上七八个深青宽袍的弟子对赫兰千河投来鄙夷但不失同情的目光,被瞩目者没有丝毫怯场,反倒面沉如水,脊梁骨不弯半分。看的人越多越好,赫兰千河想,台子已经架好了,到时候他再不会拉着这俩一块演下去。

    他要把他们放在火上烤。

    迟立贤貌似在弟子里道行算高的,有单独的卧房。赫兰千河被他丢到隔壁柴房里,这回没挨打,因为周凌霄把迟立贤叫走了,说是天一派来了客人。几句言语威胁过后,房门被从外边锁起来。赫兰千河听着锁扣的声音缓缓坐起身,心说把抓来的人先关几天还真是哪都通用的规矩,同时四下环顾,一到阴天屋里就阴暗无光,几个破箩筐堆在角落,边上码着柴火堆,柴火堆一侧靠着扫帚。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嘤,赫兰千河猛地回头,阴影里似乎是有个人。他一个后滚翻站起来:“是人是狗?!啊不是人是鬼?!”

    那团黑影抻开了些,变得纤细玲珑,声音尖尖细细的:“别说话!他听到了,又要打你。”

    赫兰千河看清了来人,是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双髻用桃红丝带扎起,小|脸蛋上沾了许多灰,眼睛圆溜溜的十分灵动。她拖着右腿到赫兰千河身边,对着捆仙索左看右看,说:“连这种仙器都用上了,看来你也挺厉害的。”

    赫兰千河也不好说是自己申请的,问道:“你也是给抓来的?”

    “嗯,抓来有半年了。”

    “不跑?”

    “试了几回,跑不掉,”小姑娘指着右腿,“前天逮着他不在,又翻了一回墙,结果给拉下来,打成这样了。”

    赫兰千河微微弯腰观察她周身的气息:“你是妖族?”

    “你不也是吗?我是岳阳河边上一棵桃树,刚化形就给逮住了。”

    “看来你就是那个春桃了……”倒霉蛋凑一窝,赫兰千河不知该不该把梁陌向迟立贤讨要这姑娘的事告诉当事人。

    “不许叫!土死了!我有名字的!”

    “那敢问姑娘芳名?”

    “映红。”

    赫兰千河没忍住笑:“这个确实跟‘春桃’不同,‘春桃’是粉红的土,你这是大红的土。”

    “我是要帮你,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可真是没心没肺,”映红拽着赫兰千河身上的绳索,“你还是先跟他眼前讨好点,等下回他不在翻西墙出去,出去之后记得沿着岳阳河往东走,碰到一片桃林,就跟我家里带句话,说不用来救我了。”

    “你最后那句是不是弄错了?”

    “屁!难不成还让我兄弟姐妹结伴来送死啊?”映红嘴里说个不停,“你到了房里,要他逼你干什么,真不愿意变回原形就成,顶天也就一顿打,咱们草木成精恢复得快。”

    赫兰千河看着她急于分享经验的样子,愈发坚定了等会儿吊打迟立贤的决心:“谢谢。”

    “不客气,回头我再给打了,你记得给我偷两瓶药来。”

    “诶,我问你,乾元门除了你,还有别的妖么?”赫兰千河问。

    “有啊,隔壁院子还有几个,都是这几年抓来的。”

    “你们怎么不合伙跑?”

    “都给分开啦,半年见不到几回,”映红说,“我就指望着家里人能别再闹事,省得跟我一样。”

    “你是因为闹事给抓的?真看不出来,我还以为只有我这种才敢杀人放火呢。”

    “你杀人放火啦?难怪他们抓你呢,唉哟我真冤死了,不就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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