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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家枪神-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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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兰千河立侍一旁:“柳杨枫不足为患,只是他手下部将里有南华派后人,操控妖兽来无影去无踪有些麻烦。”

    作为茅山道者,谢晗光知道南华派被茅山派带头灭门后,的确偷偷将残存弟子送往关外,端着茶杯托,神色悠然:“南华派气数早尽,几个余党掀不起多大|波澜,只要三派联手,定能一举荡平愬远。”

    好吧,我尽力了,赫兰千河无力地想,难怪以前嘲讽沈老大十句,他只回两句,原来不是冷淡,是他真的不会骂人。现在只能期待奇迹发生,譬如小行星撞击新平府一类,不然柳杨枫真的保不住了。

    虽然赫兰千河对柳杨枫没有好印象,但公输真人是好人,他能帮还是得帮着。

    三天后,天一派的车队到达新平府,没有送来奇迹,送来了段云泉,后边跟着钱君安。后者一见迎宾队伍里的赫兰千河,反射性地捂上肋骨,躲在大师兄身后。段云泉下车上前,先向两位真人行礼,而后对赫兰千河微微点头示意。

    赫兰千河自从在擂台上把钱君安像麻袋一样打到台下,早就不记恨了,甚至有些感谢此人——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如此能打。

    段云泉带了大约二十个同门,却不见他妹妹段云歌,只有公输策的另一得意门生王邵筠,这个年轻人还跑来同沈淇修问了好,说了些关于左护法的事。

    “今天那个姓钱的见我跟见到鬼一样,不过段云泉胆子倒大,还敢跟我打招呼。”赫兰千河坐在他对面,两只胳膊支在茶几上,托着下巴看沈淇修写字。

    “他已渡过小劫,眼下是腾云境中乘,”沈淇修边写边说,“就盼着你再去找他打一场。”

    “原来那是挑衅啊!”赫兰千河恍然大悟。

    沈淇修:“不,那是礼数,天一派尽管不喜妖族,但对素来敬重强者。”

    “就是说我打了他们的人,他们反倒给我面子啦?”赫兰千河惊讶,“这不是犯贱吗?”

    “……”沈淇修无言以对。

    第二天,沈淇修、谢晗光与段云泉在秦维亮的书房里开了个会,三方各怀鬼胎,定于三月廿四,由新平府出发,直奔愬远城,活捉柳杨枫。谢晗光出于私心,还要求将南华后人尽数消灭,不留后患。

第52章 悬殊的对阵() 
“谢晗光一去,清虚派此前种种动作,必将付诸流水,”齐谌之对齐诤之道,“大哥的计策定得妙极。”

    房门紧闭,外边融化的雪水滴滴答答打在走廊下头,齐诤之问:“你同茅山派接触之事,可有其他人知晓?”

    “只有敬和知道些许。”齐谌之膝下一子一女,齐敬和与齐晚思不及齐桓景灵力强,早晚要回到京城,故齐谌之先将部分计划透露给儿子。

    “也好,”尽管对齐敬和这个侄儿不大放心,但齐家总归要交托于他,不妨让他历练历练,齐诤之道,“过些日子把晚思接回来,让她教教敬和。”

    “知道了,”一将儿子跟小女儿放在一块,齐谌之都要替齐敬和害臊,眼见着到而立之年的人,还比不上他妹妹主意多,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那是不是也将桓景接来?”

    “他不必,晚思能趁着赏花宴结束回来,但若是急急忙忙将桓景也接走,怕清虚派会警觉。”

    齐谌之忧心道:“可那毕竟是雍州,柳杨枫……”

    “三派齐聚,即便出了事,也不能让他一个弟子上前。”

    齐谌之默然,大哥有两个儿子,一前一后都送进了万松阁,长子齐桓晟的尸骨找回来时残缺不全,齐诤之没掉一滴眼泪,又将次子补了上去。虽说皇帝是示意要在清虚派安插眼线,可齐家为此牺牲了多少,也没人说得清。

    唯一令齐谌之暗地里欣慰的,是自家两个孩子都没什么天资,不必在这浑水里蹚得太深。

    “对了,还有一事。”齐谌之想起前些日下朝,东宫派人来问了些奇怪的话,“晚思到清虚派那年,大哥是不是从族里挑了个年龄相仿的姑娘陪着?好像是叫婉云,太子那日遣人来问,不晓得是什么意思。”

    齐诤之道:“晚思有提过,婉云随桓景来过宫里,据说还在宴席上出了些风头,便让太子记挂上了。”

    “大哥的意思是?”

    “太子快十五了,娶妃之事迫在眉睫,崔家两个女儿都在雍州,张家为圣上猜疑,眼下只有晚思当得上,届时婉云一同嫁过去,免得晚思一人应付不来。”

    齐谌之尽管非常希望自己女儿能当上太子正妃,但依旧有些忐忑:“这……还得听圣上的意思。”

    “此事你无需插手,由我来办,”齐诤之说,“有件事你去打听打听,张家长公子近来似乎是定了亲?”

    齐谌之:“这事我听说了,是跟乐家的小姐,就是年前贬为主簿的乐扬成的女儿。依我所见,张家人也算识相,几个嫡出儿子都送到仙道去,留下的一个又不娶个大户人家的闺女,恐怕张礼文早就不想在吏部尚书的位置上呆了,一心等着致仕吧,”他笑道,“可惜了乐扬成一番打算。”

    “乐扬成的女儿,在玄溟堂。”齐诤之道。

    齐谌之:“也是晚思的消息?”

    “是。”齐诤之答道。乐怀雅不是齐婉云,但凡跟人闲聊都要把话题引到家世上去,所以齐晚思也是最近才知晓她的身份。齐诤之接着说:“同苏溪亭关系密切,修为也不低。”

    齐谌之纳闷乐扬成为何如此想不开,要拿宝贝独|生|女去换官场上的前程;即便是联姻,张家的张烒远、张栻迢甚至张礼真,哪个不是在朝廷跟仙道都吃得开的人物?偏偏挑了一个张式遥,还是庶出公子,乐扬成到底是气量小,稍稍坐贬就失去了理智。

    “那就这么看着?”齐谌之依然有些担心,乐家跟清虚派皓玥堂的第五铏之是姻亲,若是再加上张家,圣上为了朝廷在仙道的势力,恐怕还得拉拢他们,届时齐家夹在中间,两边不好做人。

    齐诤之看穿了兄弟的顾虑,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将事情和盘托出。这个计划太过危险,弄得不好整个齐家都要牵连进去,他必须要给家族留条后路,故一直不敢让齐谌之参与太多:

    “随他们去,皇上自有裁决。”

    苏溪亭搬起一个花盆,里边栽着三丛长春花,淡紫红色的花瓣鲜艳湿|润,枝条自然舒展。她正要感叹这么好的花就要送到演武场边上迎接料峭的春风实在可惜,就听见公输染宁在园子门口对卫溱筝说:“不准用咒,园子里全是阵图,给冲了就麻烦……用胳膊!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懒?”

    不用看就知道卫师弟一定是偷偷用了悬浮咒一类术法,万松阁的暖室设在这个用竹篱围成的小园子里,一年四季靠符咒调节风雨阳光,苏溪亭心说要能把公输染宁的这套系统弄到地球,以前楼下那帮植物系的博士生估计得哭着拜公输真人为师,毕业论文就是《木系符咒在红花檵木生长发育中的调控功能》,听起来这么还挺新颖。

    由于大脑忙着胡思乱想,苏溪亭迈过一盆杜鹃花时给绊了一下,公输染宁听见声音迅速转过身:“小心点,弄倒了没关系,别踩碎了花盆……”

    一声脆响,红色的陶土花盆就在苏溪亭来不及安放的脚下碎成六瓣。边上的程堪颐嘴角抽了抽。

    “算了,别把根踩坏……”

    苏溪亭抬起脚,陶瓦碎片混着泥巴,里边根须被压得挤出汁来。程堪颐忍不住把头扭到一边。

    “……你快出去吧。”公输染宁叹气。

    苏溪亭惭愧万分,匆匆忙忙跑了出去,正好跟被季堣阳打发来帮忙的季垆笙跟程堪懿撞上,险些碰掉手里的花盆。见着程堪懿,苏溪亭回头望了望园子里的程堪颐,两姊妹长得一模一样,交替着将花盆搬到场上去,不熟悉的同门估计会觉得这姑娘跑得真快,刚走一会儿又送一盆过来。

    赏花宴的重头戏便是在花海中斗法,同年与同年斗,落败者打回去重新修炼一年。鉴于资质这种东西跟星星一样能看不能摸,有幸沾点光的少之又少,不少家里有门路的弟子,修习几年觉得自己不是这块料,便自觉下山,将来为官经商,都比修仙容易出人头地;当然也有些穷苦人家的孩子,门派也不会赶他们出去。

    妙计,真是妙计。苏溪亭小心地踩着布满水滴的台阶向下走,那些有希望晋升的公子小姐现在都在新平府卫国戍边。虽然这么想有些对不起同崔灵鸳他们的牌桌情谊,苏溪亭依然觉得不让世家后代进入门派中枢的决定真是太正确了,这些人背景复杂,还常常要肩负给亲戚朋友以及亲戚朋友的亲戚朋友找出路的工作,最好的例子就是通过第五铏之、冲破门派设下的阻碍、同张齐崔三大世家同年进门的乐怀雅小姐,但愿她爹能早日放弃跟张家攀亲戚的计划,不然早晚乐小姐都是要下山的。

    韩潍舟在正清宫前的广场当中,指挥弟子将草木灰洒在潮|湿的地面上,见苏溪亭来,他把她拽到一边,悄悄说:“等会儿你别上场了,去场边守着,防着法术丢出界砸伤人。”

    “为什么?”苏溪亭问。

    “张烒远和崔钟离不在,同辈的谁打得过你?还有跟溱筝说,他也不上,”韩潍舟说,“你大师兄给齐晚思迷昏了头,现在都不肯听我调派了,还是你俩靠得住些。”

    苏溪亭受宠若惊,上回她导师也是觉得她靠得住,才推荐她转机俄罗斯,去拜见当地一位前苏联的老教授,要能回国,她就该接手几个重要的项目了。

    “叶师兄怎么了?”虽说跟齐晚思撕破了脸,叶雨信的面子苏溪亭还是要给点的。

    “那小子非得自己上场,我说句实话,他的本事我比谁都清楚,在同辈里边真不算拔尖的,闹什么闹!”

    苏溪亭:“大师兄或许只是想替您挣些面子呢,他要不上那可真没人了……”

    “玄溟堂什么水平我还能不知道?不就是齐晚思要走么,为这事他装病装了半个月,”韩潍舟愤愤道,“我跟他讲了,齐晚思必须下山,有本事他把靖安剑留下,跟着齐晚思一块走。还跟我闹脾气,修为不见长胆子倒越来越大!”

    叶雨信跟着韩潍舟十年,就如同雁离堂的第五至善和臻午堂的姚烛,是堂主最为信任的弟子,也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任堂主的人选。苏溪亭琢磨着叶师兄就算脑子再不灵光,也该清楚清虚派堂主的位子是何其贵重,便给师父喂了颗定心丸:“师父你别气了,我看大师兄就是成天跟齐晚思师姐一堆才变成这样,等齐晚思师姐下山,过上几个月,他肯定就好了。”

    “但愿吧。”韩潍舟余怒未消。

    齐晚思你可真是害人不浅。苏溪亭想。

    一连十五日,清虚派所有不在闭关的弟子都聚到正清宫前,哪怕明知技不如人,也被师父押着走个过场,苏溪亭与卫溱筝全称凑在角落里,为自己不能上场而扼腕的同时,还得盯着围在场子周边的一圈花盆,若是被剑气或是法咒打碎,还得从万松阁重新搬来新的补上。

    最后一日,几位尊仙派出了座下弟子上场,打算给晚辈们开开眼界。鱼尘欢最喜欢的就是这个日子,早早把余圣殷叫到房里,给他冠上青玉冠,掐了掐徒儿的脸,说要是碰上周煊容,千万别给掌门面子。

    余圣殷点头,暗自决定等会儿要让师兄几招,省得他回去又要给掌门师伯数落。不料辰正时分,一行弟子自山下匆匆赶到正清宫,周煊容便带着南宫煜文的口令下山去了;公输染宁同他一道出来,招呼余圣殷上场。

    但唯一能跟他过招的同辈刚刚离开,余圣殷提剑独立,边上的公输染宁左顾右盼,目光落在角落里蹲着拿草杆子画画的苏溪亭身上。

    于是苏溪亭就被莫名其妙地拎上场,当她看清对手,扑上去抓着公输染宁的袖子:“师祖您没开玩笑吧?我那破镰刀也就砍柴有用啊,余师叔一只手能把我打到山脚下去,您是要场下的同门跟我学跑路吗?”实际上她想的是人家征墟听召长剑出鞘,便仿佛万军当前;而她一扛起镰刀,能让人想到的只有满田金灿灿的水稻,只差卷起裤腿。

    公输染宁并不理会,从她手里抽|出衣料顺直,抄手微笑:“无妨,只是点到为止,圣殷知道分寸。何况你跟他早在京城便日日切磋,给同门做个示范,伤不着你。”

    苏溪亭眼睁睁看着他飘然下场,消失在睽睽众目之后,里边还有一双眼睛扑闪扑闪,是乐怀雅小姐。

    镰刀自袖口滑出,苏溪亭想将武器握得帅气一点,结果搬了太久的花盆手腕僵硬,长柄险些砸上脑壳。早知道就该跟赫兰兄学学如何摆姿势,丢起脸来也能有些套路,苏溪亭后悔不迭。

    余圣殷看着她千变万幻的神色,用手抽|出剑刃,收敛灵力,以最普通的劈斩开端;苏溪亭心知师叔有意放水,感激之余横刀格挡;长柄尽管坚硬无比,却格外的滑,征墟从上刮擦而过,苏溪亭撤回左手,右腕旋动,银色的刀光回闪如新月;余圣殷后退,巨镰自眼前横过,带起一片冷风。

    这套|动作是苏溪亭在京城驿馆里琢磨出来的,巨镰比起剑胜在带弧度的刀刃,长剑直击不中只能撤回,而镰刀却只需拐个弯,便又是一个杀招。

    余圣殷从容不迫地与她对招,两人有来有往、配合默契,全不像是对手。场下弟子先是惊叹于余圣殷大气磅礴的剑术,而后渐渐发觉苏溪亭尽管用的是农具,动作也挺精妙。

    “这个女弟子是哪个堂的?怎么没见过?”

    “师兄你前些日子闭关,不知道那就是玄溟堂最近收的天才,可厉害了。”

    “真的?我怎么听说她是宋师叔的亲戚?……”

    “我太公他老人家也是靠一柄镰刀三亩田养活了全家人……”

    “没想到这巨镰舞起来也有些气势。”

    似乎听到了一些奇怪的话,苏溪亭无暇分心,余圣殷的剑越来越快,她毕竟功力不足,终于因后撤不及,被征墟剑挑开刀柄,而后长剑便被收回了。

    余圣殷冲她点头示意,转身离去。苏溪亭觉得他这个打完就走的习惯很不好,即便头点得再诚恳,突出的也只能是对他人的藐视。她看着手里的巨镰,无奈地笑了笑,果然她要走的路还很长。

    此时周煊容从人群后绕过,径直踏上正清宫的台阶。方才两只被打回原形的黄鼠狼冲破了山门的禁制,他下去跟对方比划半天,才弄清楚状况。

    岳西山狐族背叛了诺言,将所收留鼬族的头领交给天一派,只说先前没抓到他们,其余的全部打回原形,这两只还能说几句人话,连夜赶到清虚派祈求庇护。

    鱼尘欢彼时正同掌门师兄闲聊,闻之便道:“不必理会,他们都没了修为,纵然能说几句人话又有什么威胁?那帮狐狸最是怕事,不会赶尽杀绝。”

    “可他们说有要事相告。”周煊容说。

    南宫煜文看了看师妹,沉声道:“带上来。”

第53章 覆灭的部族() 
“进去。”周煊容打开门,两条黄鼠狼畏畏缩缩地翻过门槛,拜倒在南宫煜文桌前。

    骚|味混着妖气飘过来,鱼尘欢皱了皱眉头,端起茶杯闻香;兽类对危险格外敏感,早看出来比起书桌后状似威严的掌门,下头坐着的那位脾气更暴,齐齐向边上挪了几寸。

    “你们有何要事?”南宫煜文面无表情。

    地上俩黄皮交头接耳,鱼尘欢猛地一拍茶几:“有话快讲!”两条黄皮缩成两团黄球,嘴里叽里咕噜。南宫煜文听了半天猜出了大概,原来他们十八条黄鼠狼跟着老族长的儿子逃至岳西山,狐族少主朝明大冬天摇着扇子收了,鼬族感激涕零,却又在一次宴会上,被天一派游弘瑛领着几名弟子冲进会场,将族长儿子拿下押走,同时打散其余族人的内丹,而后放走令其自生自灭。

    没了道行的黄鼠狼精,空有一身妖气,走到哪都是给人踩扁的命。见他们成天哭哭啼啼呆在领地内不肯离开,朝明将手里的折扇收拢,敲着手心道:“实在是天一派逼得太紧,我也没法子留你们了,不如去向清虚派求求情,兴许他们能送你们到百越去。”

    鼬族先祖北上三百年,后生也不清楚百越是个什么地方,只觉得既是故土,能回去也好,便派了两个还能说几句话的前来,望南宫掌门网开一面,放他们十来个老弱病残南下。

    鱼尘欢冷眼旁观,本能感觉他们没有说谎,放这群黄鼠狼过去也不是什么大事,让掌门师兄处理好了。正好她瞧见窗外青玉冠闪过,知道是余圣殷回来了,遂放下茶盏,跟南宫煜文示意离开。临走前她回头瞥了两只黄鼠狼一眼,对方脊梁上的毛都竖起来了。

    一切都落在南宫煜文眼里,他寻思着公输师兄要主持赏花宴,荀熠风跟宋柳君正在山门对付前来拜师的凡人,那方便调派的也只有季堣阳。他叫周煊容带着两条黄鼬去雁离堂,而后从袖子里摸出墨菱花,昨晚他忙着写给又往始阳山送了一批绸缎的朝廷写感谢信,多年不写公文,用词需要斟酌,故错过了与沈淇修互通消息的时间,趁着眼下有空,赶紧看看雍州有无重要消息。

    墨菱花光洁的镜面上浮着两行字:春秋阵破,两派尚未知晓。

    两句话凑在一起,便是条没有坏到底的坏消息。尽管南宫煜文从前就不喜欢柳杨枫,觉得他盯着自己师兄的眼神里没有半点身为弟子的恭敬,还油嘴滑舌老是呛周煊容,但他要真死了,师兄肯定要伤心。虽说公输染宁冲自己笑的时候,多半是要把事务甩开回万松阁敷脸,南宫煜文却更害怕师兄露出目送柳杨枫离开时的那种神情,疲惫而悲伤。上一次见到公输染宁如此还是八十年前清虚之围过后,还是少年的南宫煜文醒过来,残损的院墙下鱼师妹倚着沾满黑血的长剑,连师弟抱着膝盖缩在角落,其余五十多个同门个个带伤,没见到更多的人,但南宫煜文记得自己总共有两百来个师兄弟,山间的晚风穿过夕阳里的树林,他便问师兄其他人在哪。

    公输染宁的神色就成了记忆里的样子,南宫煜文等了许久,才听他轻轻地说,没有其他人了。

    当年为了燕子寒,其余门派将始阳山围得水泄不通,那一支狐族军队究竟是如何突破山下无数法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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