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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麻辣烫-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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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落平阳被犬欺,上下不能之时,有人英雄救美制止了恶少欺负良家妇女的无耻行径。周公子一把拉开小孽畜钳制我的手腕,微微提声斥道,“伯符这是做什么,郡主身子不适,容她歇息为上。”

该死的受了职责红了脸,口中却还不满地叫嚷,“平白无故如何搞出个身子不适的病歪样子,不问清楚怎么安心。”

周公子调整恼怒的波段,声调略调温柔,“伯符若想问,也该轻声细语一字一句地问,何故动粗用武,惹郡主厌恶。”

小孽畜听罢这句,本还有一丝愧疚的表情当场落了定,“我难道怕她厌恶?”

周公子嘴角微翘,露出一个似笑非笑,“伯符不怕?”

“为何要怕?”

“你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得罪我大汉郡主?”

“公瑾!!”

原来这倒霉孩纸跟谁撒娇都是一个语气,害的我那天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周公子朗声大笑,只把我笑的七魂归了六魄才停了止,“郡主因何伤怀,不如说来我二人为你开解。”

这小样儿的怎么知道我伤怀?

“有些事说了也白说,不是当事人,了解不了其中的痛苦。”

小孽畜不甚客气地撇撇嘴,“其中有什么痛苦?”

“能用言语形容的痛苦叫不叫痛苦了。”

“什么样的痛苦不能用言语形容?”

“本以为会撕心裂肺,万念俱灰,其实不过是什么都成了空。眼耳口鼻的感受成了空,心中所念脑中所想成了空,过往的心酸美好成了空,前途的希冀憧憬成了空,世界成了空,宇宙成了空,惨白的天地只剩下我一个人,时间无限延长,空间无拘延展,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生与死的界限模糊,存在了无生趣。”

“为个男人,也值?”

自以为很是煽情地描述我真实生存的状态,却被小孽畜用通俗现实的语言一巴掌扇回现实。

“英雄难过美人关,我虽然只是个狗熊,却也实实在在被困在美人关里了。”

“无影是美人?”

“难道你觉得他不是?”

“他比公瑾如何?”

我说我被困在美人关里的本意是要强调我悲情所困,这倒霉孩纸到底是哪根神经动偏差了把话题扯到讨论谁是美人上去。

“自然是比不上你家公瑾的。这全天下的人,除了你二弟,是任人都比不上你家公瑾的。”

小孽畜与周公子在听到“你家”的定义后,似乎都有点儿面热。然而孙大少爷在听全了后半句的说辞后,不满之情立竿见影,“你说……仲谋是美人?”

“仲谋不止是美人,更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人。你想让我承认公瑾是天下第一,只这么一个障碍不可跨越。”

孙大少神情越发窘迫,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凝重,“并未让你承认公瑾是天下第一,我只问公瑾相比无影如何,你为何偏偏牵扯仲谋。”

周公子作为话题主人公,从头到尾只是淡然微笑着一言不发。

“我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在我这儿,提到美人就不能不提仲谋。”

“你说仲谋容姿天下天下第一,竟不是戏言?”

看小孽畜一脸惊异,索性直言相告我的审美标准,“当然不是戏言。为什么我说那孩子美,他自己也不相信,旁人也不相信?”

周公子终于找到时机开口,“仲谋容姿与常人有异,对他是否貌美一说,实难众口一词。”

心说在我之前你们的确是众口一词的,众口一词说他丑。

“无论如何,求同存异的精神到哪里都不过时,到何时都一概适用。”

小孽畜皱着眉头状作思考,显然已经被高深的哲学话题吸引了注意力。周公子却不吃转移话题这一套花枪,“郡主彼时因何失态,何不直言相告?”

第29章 温柔善良周公瑾 勇猛无敌小霸王

这年头的孩子怎么对别人家的**都这么感兴趣。

“家丑不可外扬,不说也罢。”

小孽畜与周公子对视一眼,齐齐收了关注不再多问。紧接着我被按到了榻上蒙了被,紧接着我被近乎让人窒息的压迫弄晕了头。

再醒来时,身子沉,脑子乱。一睁眼就见周公子端坐床边。小样儿的于第一时间露出个倾国笑容,“郡主醒了?身子可好些?”

“好些好些,好了不止一些。”

“这就好了。”

“公瑾一直坐在这儿陪床?”

“伯符教我寸步不可离郡主榻。”

榻前就榻前,这败家仔平白弄出个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上床陪睡。

“那死孩子让你看着我,自己干什么去了。”

“伯符发兵去取刘繇。”

“啥时候去的呀?”

“才动身不久。”

“你该去帮忙战事,陪我在这耗什么日月?”

周公子听罢这句,脸上露出“英雄所见略同”的表情,“伯符吩咐,不敢不从。”

摆出这么以夫为尊的架势,谁上谁下不问也明了。

“闲话少说,我们也去帮忙。”

周公子全程盯着我手忙脚乱地拉扯衣衫,抽空儿问道,“不曾想……郡主对伯符如此关怀。”

能不关怀吗?我也算是听过托孤遗命的人,“他若不在我眼皮底下,折腾上天了我也管不着。如今他人在我伸手触及的范围内,自然能伸爪就伸爪。”

“郡主那日还说,不会同室操戈,对付刘繇。”

这倒霉孩纸是在指责我的食言吗?

“原则问题从来都最有空子可钻。我与伯符的交情,怎么也比得过那一位素未谋面。”

周公子笑着应了个是,笑道,“郡主自去,我还有别事。”

“别事重的过这事?”

小样儿的笑的诡异,我大概了解这俩死孩子想玩猫腻。便收心不再多问。弃了马飞身直奔对垒军前。

好死赖活跑到地儿后才发现彼时是思虑过甚瞎操心,小孽畜与刘繇军当下还处于对骂互侃的地步,这边夸胜,那边道强。声声震耳,好不绚烂。

小孽畜领头当先,挑着那天缴来的小戟。令军士大叫“太史慈若不是走的快,已被刺死了!”敌阵也不示弱,太史慈把小孽畜的兜鍪挑于阵前。令军士大叫“孙策头已在此!”

前番交手,我就觉得那叫太史慈的少年将军看着眼熟,如今听着山呼海啸的人声叫着他的名字,才越来越觉得与这人似曾相识。

太史慈,太史慈……

越听越耳顺,到底是在哪见过那倒霉孩纸?

说话间太史慈人已出列,拉着架势要与小孽畜决一胜负。孙大少本想出马迎战。却被程普快一步拦截,“不须主公劳力。某自擒之。”

德谋出到阵前,太史慈对其左右打量,面露不满,“你非我之敌手,只教孙策出马来!”

程普大怒,挺枪直取。两马相交,战到三十合,刘繇那厢却火急火燎地鸣金收军。

小孽畜见状摆出副一脸了然的表情,惹得我凑上前求解惑。

“我教公瑾领军袭取曲阿。”

“我和周公子一同出门的,他就算是神人,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得手。”

“有庐江松滋人陈武接应公瑾入去。刘繇基业已失,绝不敢留。”

长史张昭上前献策,“彼军被周瑜袭取曲阿,无恋战之心,今夜正好劫营。”

小孽畜欣然应允。当夜就分军五路,长驱大进。刘繇军兵大败,众皆四纷五落。

一胜涨威,孙大少新得陈武为辅,拜为为校尉,使人做先锋攻薛札。陈校尉不负众望,引十数骑突入阵,砍首级五十余颗,吓得薛札闭门不敢出。

攻城攻的正high,有探子来报刘繇会合笮融去取牛渚。小孽畜闻讯大怒,怒冲冲提大军竟奔牛渚。

“别冲动,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郡主所言差矣,公子当乘胜追击。”

劝人的是我,煽动人的是美少女。显然未婚妻说出的建议更符合他语气,小孽畜自然无视我的劝说一路豪冲。

千军万马马蹄奔腾,空中却只有我与影美人结伴而行。自从那一日听到关于自己的事实,我对这人彻底断了玫瑰粉红的绮念。

面上不能动声色,因为这一场游戏还并没结束。他对我有所求,我对他也有所图。图的是一个事实,究竟我的身上有什么重大的牵连值得他不惜收敛本心千方百计地周旋。

“臻茗,连日奔波劳战,你身子可受的住?”

从前听这倒霉孩纸说关心关怀的话语,心中的温暖是少不了的,现如今同样一番语气的话听在耳朵里,每一个字每一个音都虚了位置。

“受的住,只要平日里注意饮食,保证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话有深意,却作无意讲。心虚的人听了足以令其心虚的话,脸上试图掩饰的,微乎其微却实际存在的表情变幻,到底还是没能逃出早有预期的我的眼睛。

“此一战毕,臻茗有何打算?”

“没打算,看小孽畜放我回去不?”

“若不放……?”

“若不放就任他差遣,卖力到死。”

一语毕,片刻沉默。明明早在心里打算佯装无恙,话不要说的过激,一不小心却还是偏离了轨道。

微笑着补救,“无影有何打算?”

“自然是同你形影不离,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话说的笃定,丝毫没有前些日子难得显露的脆弱真实。这人定是又在感情与“秘密”之间倾取了“秘密”。

哀!

为其哀!

为其所爱之人哀!

戏子被人喜爱,是因为他们扮上装扮,演绎众所期盼的人生。又有多少人真正爱着那戏服之下活生生,有喜有怒,有汗有臭的**。

表象之所以美好,并不是因为它高超地蒙蔽了人的眼睛,而是由于它恰到好处地迎合了观众的心理。坐在台下的人,若是一开始就本着自欺欺人的心思来看戏,就不要怪台上粉墨登场的人,欺骗了你!

……

尘土飞扬奔到战地,刘繇笮融得闻小孽畜来讨,双双出马迎敌。

孙大少于军前横刀立马,“吾今到此,你如何不降?”

刘繇背后一人挺枪出马,与小孽畜战不三合便被生擒过来。刘繇军中另一将见同僚被捉,当机立断挺枪来赶。眼看那枪要搠到孙总指挥后心,我在三百米开外一边儿俯冲一边儿撕心裂肺地嚎叫,“背后有人暗算!”

小孽畜闻声回头,见追兵马到,大喝一声如巨雷。吓的偷袭的哥们儿倒翻身撞下马来,破头而死。更惨的是被孙大少挟持的仁兄,那位爷被拎到门旗下时,已被挟死。

一霎时挟死一将,喝死一将,孙大少不愧为名副其实的“小霸王”。

如此敌兵大败,人马大半摇了白旗投降。刘繇笮融逃走豫章,看方向貌似是去投了刘表。

小孽畜还兵复攻秣陵,亲到城壕边招谕薛礼投降。谁承想城上暗放一冷箭,瞄准的正是那倒霉孩纸左腿。自他在刘繇阵前被人暗算,我便再不敢离他半步远,千军一发之际,便下意识地帮他挡了这一箭。

还记得上回受箭伤之时,心中的焦虑大于身体的不是。这一次,更是条件反射地回忆起当初的苦闷情绪。

孙大少瞪大瞳仁见我呲牙咧嘴地倒在他身前,顺势搂着我翻身落马,把戏做了个十足。嘴里还在小声咒骂,“你是傻子吗?用身子作盾?”

“彼时箭来的快,顾不及多想。”

“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吗,出手抓那么一支箭能有多难。平白无故用肉身去挡,是故意不求生了吗?”

是故意不求生了吗?

他不说我到没有想到这么深层次。生出无可恋的知觉却是事实。用这么隐晦极端的方法刻意求死,却怎么也不该是我的做派。

辩解的话来不及说出口,一干众人早就冲上前欲将我二人抬回营地。影美人近乎粗暴地推开层层包围挤到我身边,死死盯住我的伤口疾言厉色,“刘臻茗,你不想活了吗?”

怎么一个两个都得出我不想活的结论。

若是从前,我铁定会自作多情地以为他是在关心我,然而现在,我清楚地明白他不允许我死亡的理由并不简单。

小蹄子见我顾自思索沉默不语,本就不多的耐心被全副耗尽,拉扯抱我的动作都失了温柔。说时迟那时快,本已半腾空的身子被小孽畜一把搂了回去,“她已受了伤,你若不轻柔些,不如不帮手。”

影美人受了指责,面上错愕。小孽畜招手将周公子叫到近前,“我要佯装身负重伤,顾不得她。你亲自抱她回去。”

周公子欣然领命,抬手腾挪重物分毫面不改色。程普等将正要围过来护送,影美人再度挺身而出,挡在周公子面前冷笑道,“公子预备如何护送她回营?放于马上颠簸?”

周公子抿唇不语,扭头去看孙大少等待示下。总指挥大人小嘴开开合合,显然内心也极度挣扎。影美人轻哼一声,问也不问将我一把扯到怀里,起飞的毫不犹豫。

第30章 孙伯符劝降子义 周公子错用类比

才一回营,小孽畜便吩咐军中诈称主将中箭身死,上下举哀。刘繇听知伯符已死,连夜起城内之军,与骁将张英、陈横杀出城来追。

结果……

这一行人自然是中了孙总指挥精心不下的圈套。喧嚣间伏兵四起,小孽畜当先出马,高声大叫“孙郎在此!”

众军皆惊,尽弃枪习拜于地下。小孽畜下令休杀一人。张英拨马回走,被陈武一枪刺死。陈横被蒋钦一箭射死。薛礼死在乱军中。

一场战役轰轰烈烈地打响,又轰轰烈烈地结束。

孙大少入秣陵安辑居民,本以为小样儿的有了营生会消停一阵子,谁承想他才整顿好一切就又要兴兵。

稀里糊涂跟着出征之后才得知总指挥大人是要移兵泾县来捉太史慈。

太史慈当日招揽精壮二千余人,并部兵要来与刘繇报仇。小孽畜听从周公子提议,下令三面攻县,只留东门放走;离城二十五里,三路各伏一军。两位少爷笃定太史慈所招军大半是山野之民,不谙纪律,若被逼入死角,必然被擒。

到了真刀实抢交手的当日,小孽畜命陈武短衣持刀,率先爬上城放火。太史慈见城上火起,上马投东门走,背后总指挥引军赶来。太史慈跑了五十里,人困马乏,芦苇之中,被绊马索绊翻了生擒,解投大寨。

捉了要捉的人,下一个步骤自然是开堂审俘。当晚月黑风高夜,小孽畜屏退了众人,只留周公子一人留席陪审。

随众人出门时与五花大绑的少年将军走了个对面,小样儿的看见我面,高叫“郡主”。喊叫声中夹带的浓烈的思想感情比见了亲人还甚。

这家伙果然认识我!

程普等皆用难用一言概之的眼神盯着我看,太史慈更是生怕自己的叫声不够明显,还在一旁再接再厉地呼号,“郡主因何在此?”

“就觉得你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面?”

“郡主不记得我了?”

“呃……有印象是有印象,具体细节却想起了。”

莫非那苦乐消的副作用还有磨损记忆力?

“郡主。我乃是东莱太史慈啊。”

这名字我知道。你第一天就宣布了。

“再具体点儿……”

“北海之围,我与郡主曾同解北海之围,某还曾恳请效命郡主麾下。”

“你是解北海之围的太史子义!当初在城门下猛敲城门,被我拎脖领子扯上了城墙。”

“不错!”

我这记性……算是毁了。若不是小样儿的提示到这种地步。我恐怕还是不知道他是哪颗葱,“自从北海分别之后,你……”

“后见刘繇。繇留我于帐下。当日听孙策来到,我本愿为前部先锋,谁料刘繇嫌我年纪尚轻。不任为大将。”

“当日于刘繇军前初见,你为何不肯相认?”

“哪日?”

“你同小孽……孙伯符初次交手之时。”

“原来那日跟在孙策身边之人,竟是郡主。当初只顾与他周旋,并不曾识得郡主本面。”

押解的军士对于我们长时间的私聊很是不耐,挣扎了半晌方才低声问询,“郡主,我等要送他进帐交由主公发落。”

拉过人来松了绑。挥手屏退军士自己拉人进门,“伯符。这小将军是我旧识,能否卖我个面子别处理他。”

小孽畜与周公子相视一笑,“你怎知我要处理他?”

“当初我只不过稍稍得罪了你就受了睚眦必报的待遇,太史慈对你的冒犯不止一点点,你难道不是要有仇报仇?”

周公子满脸笑纹,“郡主把伯符当成如此无量之人?”

他说这话叫我怎么接,实话实说告诉他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小孽畜黑着脸走到我面前,恶狠狠送我个白眼,“自作聪明。”随即亲自动手为太史慈将锦袍穿上身,朗朗真心表白,“我知子义真丈夫。刘繇蠢辈,不能用为大将,以致此败。”

亲!

这倒霉孩纸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面前证明他并不是我所认为的躁狂患者。太史慈见孙策态度温和,行为亲厚,扭头看看我求意见争取。

“伯符人高志远,子义若跟随他打拼天下,前途必不可限量。”

小样儿的眨巴着黑豆眼,轻声问道,“郡主可是已跟随伯符公子了?”

“跟随这个词……用在这里不太适合。我同孙家交情不浅,伯符要收江东,我前来助他一臂之力。”

太史慈断章取义,满腔正气信誓旦旦,“既是郡主所托之人,自是人中龙凤,我必誓死追随。”

周公子于后方嗤笑出声,小孽畜也是一脸深刻的凝重,随即展颜露出个礼贤下士的经典笑容,“神亭相战之时,若公获我,还相害否?”

太史慈回执领导手,笑着答句,“未可知”。孙大少当场大笑,将人请上坐,随即将程普等召回帐中,大肆设宴款待伯符组的新成员。

席间,程普等轮番灌太史慈痛饮。倒霉孩纸喝的发懵,少不了酒后冲动的豪言壮语,“刘君新破,士卒离心。某欲自往收拾余众,以助明公。不识能相信否?”

孙大少坐于上首,眼见着众手下凌虐新人,“此诚策所愿也。今与公约:明日日中,望公来还。”

底下众人无一人不惊诧,太史慈喝茫了头,应诺后便三步一摇地回房歇息去了。

程普见人去,于第一时间说出疑虑,“太史慈此去必不来。”

对于不了解太史慈为人的各位将领,会得出这种结论也分属人之常情。然而诸人的担忧并未影响小孽畜分毫,小样儿的款款往嘴里送了一杯酒,笑道,“子义乃信义之士,必不背我。”

满座除了周公子,恐怕无一人百分之一百买帐全盘信其言。

散了筵席,守门军校在外通报“邢公子求见”。

酒桌前只剩我与两位少爷举杯共饮,正喝到欢畅的小孽畜被无端破坏了酒兴,不甚耐烦地叫嚣一句,“不见不见。”

周公子在旁笑劝,“无影前来寻郡主换药,你有何立场不允其入见。”

孙大少拿手轻巧案几,“我说不见就不见,公瑾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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