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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黏的爱-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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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卿领著他钻入草丛,佐藤的视线被片片翠绿给遮蔽,却还是被凤卿拉著跑。

树叶划破了佐藤身上不少地方,甚至连脸上都有,期间佐藤还被小石子跟树根给绊倒了几次,却连站起来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拖著走了。

好不容易出了那片让人窒息的树丛,佐藤大口喘著气,凤卿终於回过头,怜惜地摸了摸佐藤被刮得难看的脸,手劲温柔:「抱歉,让你受伤了。」

佐藤「呃……」了好几秒,觉得被凤卿摸到的地方有些烧烫。而抬头,却发现凤卿淡白的脸也有几划血丝,比眼角的蝶还要艳红,看来怵目惊心,不自觉地也伸手替他抹掉血,有些担忧地嘟哝:「生得这麽好看,可不能破相了……」

凤卿给佐藤的动作愣了愣,而後弯著眼抹起笑,在夕阳馀晖下看来闪闪动人。

然而这种温情自然不能持续得了多久,只是佐藤反应较慢,还呆愣在其中,凤卿就已经意识到两人所在的危机,於是又拉著佐藤走了。

接下来一路躲躲藏藏地通过好多层警卫的把关,越往外面走去,看守的人就越多,而凤卿动作迅速,总能巧妙地避开,或是找些视线死角切入。

佐藤心里剧烈跳著,手里都出了汗,不知道其他人能否跟他们一样顺利?心里忐忑,紧紧握著凤卿温温的手。

若是放了,就什麽都没了。

这些天来小心地建立起来的那些,会全部瓦解。

佐藤模糊中有著这样的想法,於是更谨慎地抓紧了手里的东西。

过了些时间,佐藤心想这个地方真是大得离谱,无边无际似的。他还深刻记得,自己只出来过一次,还是让蓑田锁著链带出来的,那时候只去了花园,被桃花渲了一身腥,顿时觉得这里辉煌壮阔,哪知道其他地方更像无涯疆土一样辽。

佐藤走得都冒了汗,有些踉跄,体力不支,浑身虚脱,毕竟昨晚的性爱是累人的,伤了元气。

而前方的凤卿敏感地察觉了佐藤渐渐无力的步伐,回过头来,佐藤连开口都尚未来得及,就被凤卿打横抱了起来,继续向前走。

「忍著点,就到了。」凤卿低下头在佐藤耳边细柔说著,细碎音节入了耳里,佐藤感觉撕痒,更觉得这样的姿势羞人,也累了凤卿,他舍不得,也要不得,然却无从抵抗。因为凤卿抱得紧,而自己也连挣脱的力气都没有了。

即便抱著佐藤,凤卿仍然走得平稳,一路上没有颠簸,佐藤从紧绷渐渐转为安心,一下子又困倦起来,一边佩服自己怎会有如此兴致,半困半醒。

又走了段时间,佐藤意识迷茫间,渐渐闻道熟悉的味道。

咸湿的。是海水。

那麽,看来已是近了海边了。船只也近在眼前了吧?

佐藤想到这,忍不住激动起来,从凤卿怀里探出个头,果真看见汪洋的海近在眼前,连激起的水花都清晰可见。

佐藤哆嗦著身子,心中情绪随著海水高涨又落下,一时间分不清那亦悦亦忧。

他们这样,真是在逃。

真要逃,真要离开,真要去看外面的天,外面的海。

去看那片被蓑田上锁了好久好远的世界。

佐藤心里明白,明白到让心脏几乎要停止。

他著实不太能在脑海里勾勒出没有蓑田的外边世界。

《腥黏的爱》(59)→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到了。」凤卿轻柔的声音一下子随风散去,佐藤都还没听进耳,就感觉被放了下来,有些不稳地恍惚踏在地上。

眼前的景象相当模糊,佐藤晃了晃脑袋,视线才渐渐清晰起来。

大海近在咫尺,只要再多走一小段路就可抵达,连船发出的鸣笛声都像在轰著脑袋。佐藤呆愣著,脚像是定格了一样没有动作。

「走吧,船在前面而已了。」凤卿牵起佐藤的手,语气煞是匆促,却又坚定。

只要再往前几步,又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佐藤想著,有些迟疑,抬头看了看凤卿,凤卿一脸真挚,漂亮的脸上出了些汗,滴在上头像一颗颗晶莹露水。

佐藤呆著,迟迟没有动作。

凤卿看佐藤不动,有些不解,於是也回望佐藤,而後温和的表情渐渐有些怔了,最後参著些不信。

凤卿读出了佐藤内心的犹豫。

佐藤也意识到了这点,瞬间感到相当难堪,窘迫著羞赧了脸。虽说是自己没做好心理准备的,现在临阵退缩却也无颜面对凤卿。

正踌躇著该怎麽做,却觉得已经没什麽时间,总不能拖累著凤卿与自己一起耽误了,现在还想不到什麽好法子,只得先开口商讨:「我……」

岂料佐藤才启了个单音,就被人猛力揽起,风瞬间在脸上刀刮似的疼,那动作快得让佐藤连错愕的时间都没有,回过神,才知道是凤卿抱著自己,飞似的在跑。

佐藤心下惊愕的很,话都说不全了:「凤卿,你、你怎麽……」

佐藤完全料不到凤卿会反应这麽大,还有此等动作,然而现在想要挣脱却浑身无力。

凤卿似乎比佐藤更紧张,不知道是不是佐藤错觉,他竟感到抱著自己的双手有些微颤抖,然而就算抬起头也看不见凤卿的脸,顶多看见杂乱的乌丝在橙空下飞舞,炫目缭眼。

「就算用强的……」凤卿嘴里喃喃念著什麽,佐藤听不清楚,却感觉凤卿那两片薄薄淡淡的唇现在看来更加毫无血色,甚至在微微抖著。

佐藤从未见凤卿这等慌乱,一下子也楞得僵直了身体,方才的犹豫不决顿时消失,脑袋空白,任由凤卿抱著跑。

最後连海鸥都在头顶上盘旋了,佐藤呆愣著,不知道现在给凤卿带到了哪里。

凤卿抱著佐藤跑了一段路,或轻跳或低身,而後终於停下来,微微喘著气,头发都沾了汗黏在脸颊上,既狼狈又疲倦。

该是在船上了罢。佐藤想。因为凤卿就算跑著,也是不会颠簸的。可是船会。

凤卿又把佐籐放了下来,佐藤站不稳,不是因为没有体力,而是因为船的晃动。

他们已经在船上了。

佐藤好不容易稳了脚步,愣愣地站在那边,他与凤卿在船的下层,也不知道凤卿是怎麽找到这种藏身之地。

四周都阴森森的,还有些鱼腥味,湿黏腐臭的地板,只有露出细微的光线,是个不容易被发现的角落。

船还没要开,前面有几个粗人在挥著汗,搬运著一箱箱货物往岛上输送。

虽然现在距离岛上也只是不远的脚程,佐藤却觉得这一线之差已经天隔地远。

佐藤愣著从船下层的那丝缝隙往外看出去,看见的却是被挤压过的天与地。

这是外面,为什麽他却觉得,这景色完全比不上窗外的风光。

然而,这都在在告诉他,真要走了。

佐藤蹙眉,心脏一缩,捂著胸口,莫名感到难受,於是转过身不再看。

当初只是用想著的时候,就不会这麽难过,觉得心意已决,甚至还会雀跃。可是等到真的身处这样的情境下时,果然还是受不了的。自己没有那种胆量,去踏出被拘泥起来的世界。

他不过是个会想、会说,却不会做的平凡人,胆小鬼。

佐藤渐渐呼吸不稳定了起来,他听见搬运工人上了船,在上层吆喝著「开船了」,於是又抖得更厉害。

这时凤卿从後面环住了佐藤有些哆嗦的身子,拍了拍,用细软的声音说了几声「乖」,试著想平抚佐藤混乱的心情。

而他也确实做到了。佐藤反过身紧紧抓著凤卿的衣服。

他只剩下他。他凭著对他的信任出了这里,如果再放掉了,他还有什麽力量去站在这个世界。

他无法去指责凤卿不给自己一个选择的馀地,因为自己先前就已经做了选择。

他不得退缩,所以既然赌下去了,他只能这样抓著他不放,否则自己会想逃。有人抓著,有抓著人,就无法动弹,就只能面对,就可以安心下来了。

佐藤逐渐平缓下来,呼吸顺畅了,不再颤抖。船也开了,他听见船的鸣笛,呜呜的在脑袋里回响,振聋了耳似的。

一步一步,一点一滴。要离开了,离开这个岛,离开蓑田,离开一切世人认为肮脏的东西。

然後心脏的一大块被剥掉了,留在这个岛上,鲜血四溅。

《腥黏的爱》(60)→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碰──」

忽然一声长啸,连船鸣都听不见了,启动的船速减缓,佐藤瞬间耳鸣,难受地放开拉住凤卿的手,转为遮住自己的耳朵。

那是,枪声?

怎麽会有人在这开枪的?发生什麽事了?

「碰」「碰」「碰」「碰」

又连续了好几枪,船剧烈晃动,这麽近距离听著枪声,佐藤感觉脑袋都被击中了一样爆裂,再後来的枪声与惊慌声都听不清了,脑子轰然嗡嗡地响。

原本缓慢前进的船现在完全静止下来,过了会又摇摇晃晃地停在了海面上。

看来这些子弹,是打在了这艘船上,还击到了些重要部位,或是对船上的人起了什麽威吓作用,总之是让船停了下来。

佐藤因为船的晃动而觉得有些反胃,不舒服。转身疑惑地朝细缝外看出去,愣了愣,再揉揉眼睛,看清了景象,顿时却惊愕得无法言语。

那个男人挺拔修长的身影如白天的一抹夜影,还感染了周遭的氛围,一时看不清,还以为旁边都黯淡下来了。

蓑田站在岛上不远处,悄然而不容忽视。身穿著黑色长大衣,手举得平直,如他的人一样傲骨,手上套著绅士般的白手套,握著的是闪著光泽的枪,枪口还冒著烟,对著的是佐藤搭上的船。

佐藤只匆匆撇过一眼,就浑身发热,却又一下子冷到骨底,混乱的脑袋甚至以为,那枪口是对著自己的。

心脏失速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让人害怕,这麽久没见到蓑田了,佐藤喉间一下子被什麽东西哽住似的,被情绪淹满,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

从佐藤惊慌错乱的眼眸看去,只见蓑田面无表情,俐落的黑发被吹著有些杂乱,几丝掉落在额前。鹰般上挑的媚眼黑沉不见情愫,即便阳光洒在他身上,佐藤仍觉得在他身上看不见一点光。

仍然如恶魔般媚惑冷血,让他人沉沦,让自己沉沦。

蓑田开了几枪後,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没有动作,神情、手脚、眼珠,连半寸都没有移动。

佐藤看得脚都麻了,心中不禁有些不确定那男人是不是尊雕琢精致的雕像。

而这个时候,蓑田才慢慢将如墨般深沉的眼珠子缓缓往下移,好像穿过重重阻碍,最後定眼看著在船下层细缝里露出眼睛的佐藤。

他的嘴角上翘,勾勒出一个完美迷人的弧度,让佐藤从脚底麻到头顶。

──蓑田发现自己了。

他,知道他们要逃,知道自己要逃。

可是他为什麽要来追。自己和他们,都不过是不被他需要的东西。

难道,蓑田就像个孩子一样,玩腻的玩具,丢到了床下任由它长灰尘,都不去理。可是若是有人要它,他必然也不会给。

因为曾经是自己的,别人就别想要去。他们给出去的,他不准他们收回。

佐藤倒抽口气,呼吸困难了起来,没想到蓑田竟会如此不给他们和自己一条活路,连忙往後退了几步,不敢再往外面看去。然而蓑田的影子已经艳丽地印在眼前,敲晕了自己都还会在梦里出现的。

但是除了惊恐,心里也有股莫名的变化。佐藤说不上来,却觉得沉重至极。

他忽然觉得,逃出来果真是不好的。

如果一直待在里面,啃食著时间过活,凭著心中偶尔的悲恸思念蓑田,偶尔看看天和海,这不就足了吗?

现在这样见到蓑田,弄成这麽个地步,算什麽呢?自己真想要这样?

佐藤颤抖著,神志不清。这个时候凤卿扯住了他的手,佐藤猛然回过头,看见凤卿温和的脸已然有些扭曲,却仍是张温柔多情的脸。

佐藤一愣,却也顾不得去说些什麽,凤卿已经拉著佐藤在船上穿梭,最後来到甲板上,大声地喊:「跳下去!」

佐藤来不及反应,听见下面海水传来几声「扑通」的声音,心底一惊,往下看去,看见汪洋无际的海里有几个载浮载沉的人,仔细一看,是那几个要逃亡的人。

原来那些人也分散在船的各处躲藏,只是现在蓑田来了,代表计画败露。

可事到如今,如果被抓住了,唯有死路一条。於是凤卿只得叫大家跳海,以求一点生机。佐藤也不知道是不是慌乱到了底就生了点脑袋,顿时开窍。

佐藤想,大家的心态或许都是心照不宣的。一样的壮烈与勇敢,为了今天,他们早已什麽都豁出去。更或者说,早就什麽都没了,於是才生得这麽大情操。

而现在就算是淹死在海里,也比被蓑田抓回去来得好上几百倍,於是他们才会如此毫不犹豫地朝那片几乎会吞噬人的大海跳下。

佐藤吞了吞口水,心底踌躇。他在想,要麽葬在这,要麽死在岛上。

佐藤不太确定地回头看看凤卿,凤卿脸上沾满了汗水与海水,喘著气,脸色惨白。

凤卿缓了气,看著佐藤的神情仍是温柔,语气也跟水一样软化,却带著点劝求的气味,有些抖了的淡淡说句:「为我,为你,跳下去吧……」

佐藤听了那句话,一怔,脑中顿时什麽也不剩了。最後心一横,站在了栏杆上,往後一仰,跌入了海里。

其实他没有这麽大的勇气与决心,他怕高,怕死,可是他仍跳了。

然而跳下去却没有一分是为自己,全数仅是为了凤卿。

因为他看见凤卿的表情,是怎样的让人心碎。

他心想,是不是自己为凤卿粉身碎骨一次,就算还了他一点人情。

这麽想著,为凤卿这样的人一跳,似乎也没什麽可怕了。

跳下去的瞬间,其实感觉是美妙的。他可以不必去想任何事情,过往,而今,蓑田,凤卿,什麽都不再重要。像他这样的人,第一次感受到如飞一样飘然轻松的感觉。

然而也只是几秒的时间。当身子跌进海里,是剧痛。而海水呛进鼻子,口里也灌了无数咸水,肺都无法正常运作,感觉心跳渐渐微薄起来时,佐藤心底的惧怕仍然浮现上来,无法言说。

这次,是真死定了吧。

果然,他的心死在这个地方,身也要跟著死在这里了。

死前他还在见到了那个腥黏艳媚的男人,这算不算是一种有始有终呢。

佐藤迷茫中想著,好像看见凤卿著跟著入了海,从湛蓝的海水朦胧看过去,凤卿眼角那只漂亮的蝶,晶亮的简直像天上坠下的流星一样闪著光辉。

凤卿拨开了水的阻力,挽住了佐藤,两人被彼此在海水里飘扬飞舞的发给纠缠著,分不清。

这样,也算是种活在自由里的感觉吧。

佐藤笑了开来,慢慢地堕入黑暗。

《腥黏的爱》(61)→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佐藤再次睁开眼睛,是被水泼醒的。眼睛还没睁开,就感觉身上火辣辣地疼,大概是被鞭打那类。

他想,天堂里想来是不会有这种待遇,所以这里该是地狱了。

不错,像他这样的人,生平没干过坏事,却也没做过好事,後来与恶魔勾搭上了,落了海,死後自然是要下地狱的。

只是他对於自己还存有生前的记忆感到惊愕,更疑惑於原来死後还有身体可受皮肉疼痛。於是缓缓睁开眼,看清眼前的景象,愣了愣,而後脑袋一转,明确知道,这里是地狱没错。

不,严格来说,他想,这是比地狱还让人畏惧的地方。

佐藤身处在宽敞的房间里,足足比原本自己待的那间要大上个几倍,房内灯光昏暗里透著点不安定的气息。

一旁的窗帘全被拉上,一丝生机都没有透进来,旁边还站了几个面无表情的保镖,佐藤不禁怀疑,他们是不是被灌了水泥来的。

房间内的摆设不少,很华美,看著却有些诡异。最显眼的莫过於那张大床,看来华丽雅致,活像什麽中古世纪欧洲贵族睡的那种,上头还有梁柱,挂了纱的,一飘一飘。

然而现在佐藤就被高吊在条柱上。坚韧的绳子紧紧勒著佐藤的手腕,身体下坠著。佐藤想手腕那里一定发红凹陷,否则不会稍微呼吸了下就痛得龇牙裂嘴。

身上挂著的仍是之前逃脱时穿著的单衣,只是现在上面被划开了几条线,佐藤透过缝隙看进去,只见自己原本就不细致的皮肤现在甚至溃烂泛红。

然而这一切都算不上什麽。最让佐藤感到畏怕,以及认定这里就是地狱的,仅因为那个悠閒坐自己正前方的男人。

他想,说不准这就是蓑田的卧房。死一般的房间。

蓑田一派轻松地坐在宽大的软椅上,还倒了杯酒在品,高脚杯里面的颜色鲜豔红丽,佐藤都要以为蓑田是个吸血鬼,在无情地品尝著人血。

蓑田似乎还未发现佐藤已经清醒,更或者懒得搭理,继续轻摇著手里的酒杯,一脸饶富兴趣。

佐藤明白了,他没死。尽管他与凤卿,以及其他人,都坠了海,他仍然没死去。

还被蓑田捉了回来。

他知道,这或许比死,比在地狱里还要让人痛苦。

佐藤抬起垂著的头,不再看著蓑田。他怕,再看下去,会惊恐地连自己的眼都想挖了出来。

而困难地抬起头後,看见的东西却意外地引了佐藤的注目,让他内心的恐惧稍微被拉开了些。

在蓑田後方墙壁上,高高挂著幅画。那幅画大得离奇,几个成年人的体积加起来,说不准都及不上。

画里的是一个少年,单观其色,约莫十五六来岁,青少年的孑然表露无遗。

少年坐在花团锦簇的欧式庭园里,似乎在喝著下午茶,佐藤虽然孤陋寡闻,却还是知道许多外国人都有那样清閒的习惯。

少年如黄金般闪耀的发丝让艳阳都失了色,五官称不上深邃,却小巧精致,薄淡的嘴角微微上勾,手里拿著茶杯,姿态优雅,美丽动人,一旁的艳花都不及他三分。

漂亮的人佐藤不是没见过,只是这个少年更让人为之震慑。他的神韵与凤卿有些相像,但凤卿虽然高雅,却没有少年那份不容侵犯的贵族气质。

少年高雅的姿态,是不造作的,是浑然天成的。他看来亲民,透著的那种气质却让人觉得,只要多看他一眼,就是罪该万死。

尤其少年那一对眸子,连天上星辰都比不过,流转著的光波,是高贵,是洁傲,是脱俗,是千变万化,是多彩缤纷,是所有人望尘莫及,碰不得,也不敢碰。

这样的感觉,是熟悉的,是似曾相似的。佐藤想,似乎在某个地方,也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脑袋依稀勾勒出的样貌,是模糊的,好像是两种颜色交杂相融,却不甚清晰。

只略微记得,那东西即便近在眼前,也是高雅不敢亵渎。

它多变得令人痴醉,却也会时时刻刻提醒著世人,它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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