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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笛玉芙蓉-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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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少华道:“老前辈说得极是,只是晚辈还有一点顾虑之处。”

独行叟一手捋须,微笑道:“少侠倒是说说看?”

卓少华道:“晚辈顾虑的是那五个神志尚未恢复的人,咱们如果另有举动,他们该如何处置呢?”

独行叟笑道:“你是令主,你就带着他们去好了。”

刚说到这里,突听“嗤”的一声,一道红色火花,冲天直上,接着又是“叭”的一声,爆出漫天花雨!

独行叟道:“芙蓉城主已经到了。”

卓少华攒攒眉道:“归真子道长不知回来了没有?”

独行叟道:“现在信号已发,你快发令登上岩去,也许他会及时赶回来的。”

卓少华右手摘下竹笛,向空一挥,大声道:“诸位使者随本座登岩!”

当先往前急步行去,秋月紧随他身侧跟了上去。

只见前面黑暗处,人影连闪,迅快闪出四条人影,向卓少华面前集合,那正是紫云道长、启真子,归真子和胜镇山四人。

卓少华急忙朝归真子低声问道:“道长已经见过贵掌门人了么?”

归真子点点头,低声道:“多谢卓少侠,贫道已把咱们的情形,禀报过掌门人了。”

“如此就好。”

卓少华道:“咱们快些上去吧!”

一行人由卓少华领先,展开轻功,纵跃如飞,不过片刻工夫便已登上紫霄岩东首一片危崖。

扼守岩上的一靖道人和二十五名同门师弟,已奉到掌门人的谕令,不战而退,朝紫霄岩左首退去,但依然一字排开,严阵以待。

卓少华举目看去,这崖上是一片广大的石砌平台,自己一行人登上之处,正好是这片平台的东首,也正好是紫霄宫的左翼。

这时扼守平台西首的一批武当门人也同样不战而退。

跟着逼上的是第一路令主卓清华和江南武林同道。四路人马中,以这两路的实力最强,故而担任了左右两翼。

石砌平台最前面,是一座高大的石牌楼,现在牌楼前面也正有一行从牌楼底下鱼贯进入广场。当前一人是绿袍白髯老者,腰佩绿鲨皮鞘长剑,履声囊囊,顾盼自豪,正是总令主严文兰。她身后紧随着青衣劲装,背插双剑的是使女杜鹃,右手执着一面绿色三角小旗,中间绣着碗口大的白底黑字一个“令”字。

总今主后面是兰赤山庄总管追风客鹿昌麟、副总管翻天手吉鸿飞、和二十名一式黑色劲装,手抱扑刀的彪形大汉。

稍后分为两行,右边是第二路令主三湘武林盟主铁指绵掌张椿年率领的三湘武林同道。左边是第三路令主河北武林盟主金刀李千钧率领的河北武林同道。

总令主严文兰率着两行人一直走到离紫霄宫七八丈距离,才行停住。

紫霄宫两扇高大的大门紧紧闭着,只开了左右两侧的边门,从东西两岩退下来的武当门人,就像雁翅般分别守住了两侧边门。

双方并未发生一点战斗,芙蓉城的人马,已经顺利的逼近紫霄宫前!

不!三面包围了紫霄官;但紫霄宫却似乎十分沉着,除了两拔弟子退守侧门,宫中不闻丝毫动静。

严文兰面向紫霄宫,凛然而立,右手微微一抬。

追风客鹿昌麟立即举步走了上去,直到离紫霄宫大门两丈光景,方始站住,高声说道:“芙蓉城主会同江南、河北武林盟主,暨各路武林同道,前来拜会武当掌教,请贵宫道友进去通报一声。”

他果然功力深厚,这几句话,就说得声音铿锵,已不需门人弟子进去通报,大概住在后进的武当派掌门人也可以听到了。

他话声一落,过了没有多久,紫霄宫两扇大门,已在缓缓开启,接着走出八对蓝袍佩剑道人,像雁翅般朝大门两边分开。

接着走出一个头簪白玉如意,身穿紫色道袍,脸色红润,颏下留了一把花白长髯,年在六旬以上的老道人来,他正是武当派掌门人玄真道长。

在他身后分两行紧跟着六位道人,全是身穿天青色道袍,头挽道髻,颏留长须,看去一派道气,那是武当八宫宫主,计为净乐宫主步真子、迎恩宫主玉真子、(五虎宫主为启真子)遇真宫主清真子、(南岩宫主为归真子)紫霄宫主履真子、玉虚宫主全真子、太和宫主守真子。

这边武当掌教率同六宫宫主从紫霄宫大门走出,广场对面的牌楼前面,这时忽然号炮连声不绝,出现了两排红灯,冉冉而来!

红灯一共有二十四盏之多,现在已经进入牌楼,那是二十四名身穿大红衣绔的少女,左手高挑红色纱灯,右手叉腰,步伐整齐,款款行来。

这两排红衣少女后面,则是身形矮胖的总管顾嬷嬷、和北岩管事贾嬷嬷两人。接着就是两顶紫红色的软轿,由八名大脚婆子抬着缓步进入牌楼。

总令主严文兰立即趋了上去,走近第一顶轿前,躬着身道:“属下见过城主。”

软轿坐的自然是芙蓉城主了,她沉声问道:“都到齐了么?”

严文兰道:“都到齐了。”

芙蓉城主道:“很好。”

软轿一直抬到离紫霄宫五丈来远,才行停住,由跟在轿后的两名青衣使女打起了轿帘,两人就手捧一长一短两柄古剑,分左右站停。

软轿中端坐着一个一身缟素,面披青纱的老妇人。

第二顶软轿也相继停下来了,跟在轿后的则是画眉,她迅快来至轿前,打起了轿软,小公主严玉兰一跃而下,走到第一顶帘轿前面,站在右首,(左首站的是总令主严文兰)下首则是顾总管和贾嬷嬷。

玄真子道长面含微笑,举步跨下石阶,打了个稽首道:“女施主贲临寒山,贫道玄真子,恭迎来迟,多多恕罪,女施主请到观内奉茶。”

芙蓉城主沉哼一声道:“不用了。”

她两道棱棱如电的目光,从蒙面青纱中透射出来,就隐含着无比的怨毒和仇怒之色,冷然道:“道长可知老身是什么人吗?”

玄真道长单掌当胸,说道:“女施主不是芙蓉城主么?”

“不错”。芙蓉城主道:“老身不妨明白告诉道长,老身就是严凌峰的未亡人。”

玄真道长稽首道:“城主是严师弟的夫人,贫道已略有所闻。”

芙蓉城主一怔,冷哼道:“那你应该知道老身的来意了?”玄真道长道:“先师遗命,曾说女施主二十年后,会上武当山来,如今正好是二十年了,贫道知道女施主近日必然会来。”

芙蓉城主冷然道:“你们既然知道我的来意就好。”

玄真子道:“只是……”

他将语气拖长,看了芙蓉城主一眼,徐徐说道:“只是先师遗命,等女施主来了,要贫道奉告女施主……”

芙蓉城主冷冷的道:“紫霞道人怎么说?”

玄真子稽首道:“先师是说:严师弟是他老人家的门下弟子,他老人家当时虽然不赞成严师弟娶女施主,但他既和女施主结婚,做师长的也不好反对……”

芙蓉城主怒声道:“那他为什么要毒死严凌峰?”

“善哉!善哉!”

玄真子稽首道:“虎毒尚且不食子,先师岂会不择手段,去毒害自己门下的弟子,何况敝派从不使毒……”

“住口。”芙蓉城主叱道:“我丈夫活着走上紫霄宫,但却中毒死在紫霞道人面前,这总不是假的吧?”

“女施主说的没错。”

玄真子徐徐说道:“当日贫道和几位师弟,全都伺立在先师身侧,严师弟是好好的,走进先师云房,朝先师跪拜下去,口中说道:“弟子叩见师傅’六个字,就伏地不起。先师言道:“严凌峰,你起来,为师有话问你。’严师弟依然跪伏不起,先师又道:“为师叫你前来,只是要问问你经过情形,你只管起来再说’,严师弟依然一动不动……”

芙蓉城主切齿道:“他已中了你们毒害,如何还起得来?”

玄真子道:“女施主不可如此说法。”

芙蓉城主道:“那要老身怎么说?”

玄真子道:“女施主且勿动怒,听贫道把话说完了。”

他单掌打了个稽首,续道:“先师看出情形不对,问道:“严凌峰,你可是负了伤?’一面回头吩咐九师弟道:“守真,你快去看看他伤在问处?’九师弟,现在你来说吧!”

太和宫观主守真子稽首领命,走上两步,朝芙蓉城主稽首一礼道:“贫道当时站在最下首,和严师弟距离最近,急忙走过去,俯身把严师弟扶住,严师弟身躯已僵,经贫道这一扶,忽然侧身倒下,口中流出黑血来……”

芙蓉城主目中已是含了满眶泪水,问道:“后来呢?”

守真子道:“贫道当时大吃一惊,先师也已看出不对,问道:“中了毒?人还有救吗?’贫道因严师弟身躯已僵,再一探胸口,心脉早已停了,先师吩咐道:“守真,你查查看,他是中了什么毒?竟有如此快法?经贫道细心检查的结果,严师弟身上并无伤痕……”

芙蓉城主冷哼道:“在武当山方圆百里,有什么人下了毒,你们还会不知道么?”

守真子没有作答,只是续道:“当时在场师弟都认为严师弟是被人在饮食之中,下了奇毒,惟有先师摇头不语,经他老人家亲自检查的结果,那奇毒是由严师弟‘风门穴’传入的,因此可以推断,可能有人把毒粉弹在严师弟的衣领上,遂把严师弟长衫脱了下来……”

芙蓉城主问道:“他的长衫呢?”

玄真子道:“为了此事,先师特命二师弟(净乐宫宫主步真子)持了严师弟的长衫,亲去西蜀,请唐门老庄主唐宗尧老施主代为鉴定。”

芙蓉城主问道:“唐宗尧去世已有十几年了,他怎么说呢?”

玄真子道:“唐老施主检验之后,有一封亲笔信给先师的,当时先师命胜师弟(日月双环胜镇山)护送严师弟灵柩回籍,曾把严师弟的长衫和唐老施主回先师的亲笔函,包成一包,面交女施主,但胜师弟到时,严宅已经剩了一座无人的空宅,因此只好把原物送回先师。先师仙去之时,曾留有遗命,等二十年后,女施主找上武当,把这个包袱,交给女施主验看。”

芙蓉城主道:“东西呢?”

玄真子朝身后一招手道:“松鹤,把包袱送上来。”

一名身穿青衣的小道童口中应了声“是“,手捧一个黄布包袱,急忙走出。

玄真子接过包袱,说道:“唐老施主这封信,就在包袱之中,先师当日并未让贫道过目,贫道师兄弟均不知信中如何说法?请女施主自己过目吧!”

芙蓉城主一抬手道:“贾嬷嬷,去接过来。”

………………………………………………

第十四章 三路叛变

贾嬷嬷答应一声,举步走出,从玄真子手中,接过黄布包袱,回身走近轿前,又把包袱双手呈上。

芙蓉城主接过包袱,只见上面还贴着一张封条,上书:“转呈严夫人亲拆,紫霞道人手缄”字样。

这就撕开封条,打开包袱,进入眼帘的是她还很熟悉的一件天蓝长衫,摺叠整齐,中间果然还有一封已经发了黄的信封,上书:“回呈紫霞道长亲启”,下首还有“唐缄”二字。

这件衣衫,正是当年丈夫和她新婚三月后赴武当时穿的那件夹袍,芙蓉城主但觉说不尽的恩情,历历如在目前,但丈夫从此一去不回……

她心头不禁起了一阵痉挛,一阵绞痛,泪水像断线珍珠般连串滚落!

伸出颤抖的手,拿起信封,抽出一张发了黄的信笺,目光一注,脸上立时涌起一股浓重的杀气,口中冷冷哼了一声,抬目问道:“玄真子,你可知道四川唐门老庄主在信上怎么说吗?”

玄真子目光和她一接,心头不觉暗暗一怔,忖道:“芙蓉城主好重的杀气!”一面打了个稽首道:“此信先师不曾让贫道师兄看过,贫道不知信上如何说的。”

“哼!”芙蓉城主冷哼一声道:“你拿去看看,就明白了。”

随手一抬,把一张信笺、化作一道白光,朝玄真子面前射去。

玄真子慌忙袍袖一拂,伸手接住了信笺,低头瞧去,这一瞧不禁把这位武当派掌门人看得目瞪口呆,脸色大变!

你当信笺上写了些什么?原来信上只有一行草书,那是:“衣领之毒,正是贵派特有之物,何劳下问?”下面签著名,那正是“唐宗尧”三字。

“这不可能……”

玄真子百思不得其解,武当派名门正派,从不使毒,唐宗尧怎会说“贵派特有之物?”

先师要二师弟持严师弟衣物去唐门,请求检验,正是为了要查出此毒来源,如果武当派真的秘制毒药,就不会派人去四川唐门了。

先师看了这封信,认为可以澄清芙蓉城主(当日还是严夫人)的误会,才派胜师弟持去的,如果信上写的是这几句话,那岂非火上加油,多增加一层误会了?

后来胜师弟因严家已无一人,归途中才捎回严夫人:“二十年血洗武当”的密柬,先师算定芙蓉城主二十年后一定会来,才把这个包袱和唐老施主的亲笔函一起封存,嘱咐自己当面把这一个包袱亲手交与,并说:“也许可以化解误会”,如果是这封信的话.如何可能化解误会呢?

想到这里,心头不由猛然一沉,忖道:“莫非这封信已经被人调换了不成?”

“如果被人调换,这人又是准呢?这封信由先师亲手包在包袱之中,又加了封条,有人调换,是在胜师弟送去的途中?还是在自己保管的这些年中……”

“这都不可能,胜师弟是个谨慎而江湖经验丰富的人,途中决不会出事,先师仙去之后,自己一直把此包袱,保存在自己云房之中,武当派虽然并未有森严的戒备,但要进入自己云房,调换书信,也绝无可能之事……”

芙蓉城主冷然道:“玄真子,你看完了么?现在还有何说?”

“无量寿佛。”

玄真子打了个稽首道:“女施主可否容贫道一言。”

芙蓉城主道:“你说。”

玄真子道:“女施主想想着,唐老施主原函,果真如此,先师会把此信送交女施主吗?”

芙蓉城主冷笑道:“你说这封信,不是唐宗尧的原函,有人调了包,那就奇了,包袱上不是有紫霞道人亲自加的封签么?难道这封签是假的了?”

玄真子道:“封签丝毫不假,正是先师的笔迹,因此贫道百思不得其解。”

芙蓉城主冷笑道:“那么依你之见,唐宗尧的原函,该当如何说才对呢?”

玄真子稽首道:“女施主明鉴,贫道师兄弟虽然不曾看到唐老庄主的原函,但至少这封信上,有一点疑问,他说:“衣领之毒,正是贵派特有之物’,这句话,分明就大有问题,敝派立派以来,从不曾使用毒物,武林各大门派,都可以为敝派作证,贫道如有半句虚言,不但贫道甘愿以死谢罪,就是整个武当派,也从此在武林中除名。”

他这话已说得极重。

芙蓉城主哼道:“我为夫报仇,二十年锥心沥血,茹苦含辛,就是要血洗武当,从此之后,武林中根本就没有你们武当派了。”

玄真子脸色微微一变,依然忍耐着道:“女施主替夫报仇,这是光明正大之事,如果严师弟确非敝派把他害死的,贵会纵然血洗武当,不过逞一时之快,对严师弟被害之仇,依然并未报雪,严师弟岂不依然沉冤莫白么?”

芙蓉城主被他说得色然动容,问道:“严凌峰不是武当派害死的,那么是什么人害死的呢?”

玄真子道:“事隔二十年,贫道也说不出凶手是谁来,但证诸唐老庄主这封信上之言,显然有人暗中调了包,觑其用心,正是有意嫁祸敝派,藉以引起女施主对敝派的误会,进而演成双方兵戎相见,两败惧伤,贫道不敢说此人想坐收渔人之利,至少此人是害死严师弟的凶手,应该毫无疑问了。”

芙蓉城主哼了一声道:“玄真子,今晚之事,你就是舌灿莲花,也没用了,老身已经等了二十年,今晚不是你存就是我亡,老身若不能血洗武当,老身便当洒血武当山上,好了,咱们话已说完,玄真子,你要大家准备吧,老身要下令攻击了,血洗武当,火毁八宫,武当派的人,一个也休想幸免。”

站在玄真子两旁的武当六位宫主,莫不听得个个变了脸色,但玄真子依然稽首一礼道:“女施主大错尚未铸成,还请三思,一旦动上了手,武当弟子为保卫师门而战,当然死而无怨,女施主带来的人,也难免伤亡过半,在双方死伤狼藉之后,女施主又得到了什么呢?夫仇仍然未报,双方生死存亡,全在女施主一念之间了。”

芙蓉城主听得一怔,一脸厉色,大声道:“你们武当派既说不出杀我丈夫的凶手是谁?连你们师傅封存的信函,都被说成了有人调包,老身二十年的心愿,难道就此罢了不成?”话声一落,回头朝严文兰吩咐道:“总令主,给我下令,杀!”

严文兰从杜鹃手中接过那面绿色令旗,左手向上一举,挥了挥令旗,喝道:“第一、二、三、四路令主听令,城主有……”

她底下的话,还没出口,突听有人朗喝一声:“且慢!”

严文兰听到声音,不用回头去看,已知是谁了,心头止不住一阵急颤,倏地回转身去,目光一注,这发话之人,果然是第四路令主卓少华,他身后紧随着四个穿黑衣的使者,一起走了过来。

严文兰心头大急,低喝道:“王令主,本座正在传达城主之令,你快回到左翼去。”

卓少华朝她拱拱手道:“总令主且请暂缓下令,容在下面陈城主。”

他自称“在下”,已经不称“属下”了。

严文兰望着他,目中流露出惊凛之色!

芙蓉城主想不到卓少华会在此时挺身而出,不禁脸色微变,一抬手道:“好,你让他过来。”一面沉喝道:“王大华,你有什么话,要和老身说的?”

卓少华拱拱手道:“在下卓少华,和这四位老前辈,想在城主和武当派这场纠纷中,充个调人,不知城主意下如何?”

芙蓉城主听得脸色大变,怒哼道:“你果然并未迷失神志,是什么人给你的解药?”

卓少华微微一笑道:“城主息怒,在下被穆嬷嬷迷失神志,解药是老哥哥给我的。”

芙蓉城主道:“你老哥哥是谁?”

卓少华道:“老哥哥就是昔年江湖上人称飞天神魔的谢长风便是。”

他把事情推到老哥哥身上,正是独行叟教他如此说的了。

“飞天神魔谢长风“这几个字,听得芙蓉城主心头狂跳,厉声喝道:“是他要你到芙蓉城去卧底的么?”

“在下并非卧底。”

卓少华依然拱拱手道:“在下是奉老哥哥之命,替城主和武当派调解纠纷来的。”

芙蓉城主哼道:“凭你够资格跟老身说调解二字么?”

卓少华仰首向天,发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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