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红娟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些什么。
她晓得白橙玉的心思,自马妈妈强行送白橙玉回香玉楼,她便一直在想白橙玉躲到流园客厢里去的意思。
想了这么久,她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关健。
白红娟看了眼一直埋首不语的白橙玉,眼里有着失望与痛心,更多的却是无奈:
“七妹、宗儿,我们先回院吧,让你们三姐与玉儿说说话。”
白赤水自上回与白青亭大吵之后,事后她也似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见到白青亭仍旧与从前一样的态度,恭敬友好。
白青亭自然也不会与她一般见识,依旧是妹恭姐友。
白赤水也知道了白橙玉这次不见的前因后果,与白红娟、白耀宗一同走出内室之时,她悄无声息地勾起了嘴角。
而白耀宗却时不时回头看一眼,他十分不放心白青亭与白橙玉二人独处。他怕白橙玉会再说出什么让伤姐妹之情的话来。
白橙玉一直静坐在床榻上,自她知道她失去了单独看到君子恒的机会之后,她便一直抱着双膝呆坐着,双手环抱搁于膝上。
她将脸埋在相叠的手背上,半天也没吭一声。
就连白世均训她的那会,她也没埋下脸吭个声出来。
白青亭在刚才白红娟坐的位置坐了下来,她看着一副失魂落魄的白橙玉,一时间也不知该从哪里说起。
于是,内室安静了下来。
这样的安静持续了有一刻钟之久,就在白青亭想着开口之际。白橙玉抬起了脸。
她看着坐在她面前的白青亭。心中五味杂陈。
她既不想放弃自已心中初次的萌动,可也不想伤害了她一直敬爱的三姐。
她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白青亭道:“玉儿,你有话要对三姐说么?”
白橙玉欲言又止,那模样像极了做亏心事被逮到的虚心。
白青亭心中有些许安慰。所幸白橙玉还知道有愧于她。她柔声道:
“玉儿。你是我们白家嫡长房最小的女儿,你更是父亲、母亲的掌上明珠,我与大姐、宗儿更是无一不为你好。可玉儿……你让我们失望了,知道么?”
像是被触及内心最深的禁忌,白橙玉一下子反弹起来,急声道:
“三姐!你就不能答应我么?我是真的……真的……”
真的喜欢君子恒……像这样的话,她终究无法像白紫衫一样脱口而出。
白青亭微沉了脸色:“玉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白橙玉见白青亭微变了脸色,她心中不觉悚了起来:
“三姐……我、我……”
白青亭冷声道:“我白家嫡女断没有给人当妾的道理!”
白橙玉抢白道:“可我愿意!我愿意当三姐夫的妾室,我……”
她终于将这些日子以来,自已内心深处藏着的秘密说了出来,可一出口她便自已先白了脸色。
她知道她不该这样伤自家三姐的心!
白橙玉想要补救:“三姐对不起……我、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已内心的渴望……我、我对不起……”
白青亭听到白橙玉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并不意外。
终将摆在明面上来,她反而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只要白橙玉肯敞白地与她说,那她才有说服白橙玉放弃这样的心思的机会。
白青亭道:“你对不起的并非是我,而是父亲,还有母亲,你知道他们二老为了你这件事而担心许久了么?特别是母亲,你我皆是母亲手心手背上的肉,你怎么能将这样的难题丢给母亲,让她去帮你解决?玉儿,你已然及笄,可以说亲嫁为人妇,现今的你应该懂事了!”
她已然将话说得很明白,可惜白橙玉半个字也听不进去:
“不!三姐,只要你同意,你同意了,父亲母亲也会同意的!自古姐妹同嫁又不是没有先例,三姐,为何你就不能成全玉儿呢?”
白青亭问:“你真的想做君子恒的妾室?”
白橙玉以为白青亭终于松了口,即刻欣喜地点头:
“是!我真的想!我真的愿意!三姐,你就成全玉儿吧!”
白青亭满面失望,她质问着白橙玉:
“你知不知道,他是你的谁?他又是我的谁?你可曾想过,你这样做会伤了多少人的心?你又可曾想过,倘若君子恒拒绝你,你在流园客厢便会落得个清白尽毁的下场!”
白橙玉想过,她自是想过的。
可她更想过,以君子恒对白青亭的感情,应该不会把身为白青亭嫡亲妹妹的她逼入绝境。
说到底,她是在赌。
白紫衫赌的是她自已的美色,不否能魅惑住君子恒。
而白橙玉则是在赌,赌君子恒是否念在白青亭面份上放过她一马。
一旦君子恒放过她一马,她便能如愿!
试想那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还能不接受她么?
界时白青亭亲眼目睹,即便心伤,白青亭能狠下心反对她入君家门,而落个清名扫地的下场么?
何况流园隶属外院,仆人众多,又因着她的不见,到处有找她的人,那会被众人当面目睹她与被下了药的君子恒共处一室,甚至共躺一榻,他们难道不会有想法么?
一旦众人有了想法,众口攸攸,君子恒便是晓得了被计算而不甘纳她为妾,可明面上他仍不得不接受这个结果!
白橙玉摇首:“不!不会的!若非宗儿多事,若非马妈妈以下犯上强行将我带回内院,我此时早已如愿!”
白青亭冷眼瞧着到了这个时候,仍不知悔改的白橙玉:
“宗儿是为你好,马妈妈更是为了你着想,方以上犯上强行将你带回香玉楼!”
白橙玉哭喊道:“自三姐归家,宗儿眼中哪里还有我这个八姐的存在,他为的是你好,而不是我!马妈妈是在着想,可她也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这个白府的三姑娘,她的新主子!”
“啪——”
白橙玉被白青亭一巴掌扇得整个人都懵了,她瞪大了一双眼:
“三姐……你打我?”
白青亭放下用力呼白橙玉巴掌的右手掌,她起身沉声道:
“若非你是我白青亭嫡亲的妹妹,你尚不值得我动手打的这一巴掌!从今日起,你哪儿也别去,待在香玉楼里好好地想清楚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想不明白就想到明白为止,否则你别想再出香玉楼半步!”(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三章回京(1)
白橙玉被禁足了。
外人只道是被白世均禁的足,只有几个晓得实情的人方知,白橙玉是被白青亭禁的足。
白紫衫也因着下药一事被白世通送离白府,到武光寺里去住上一段时日。
美其名曰,是让白紫衫去给高寿的白老太爷与白老夫人祈福,实则是让她在寺里清修思过。
少了白紫衫,连嫡三房的白绿雪与白银珠也消停了许多。
令白青亭讶异的是,她们竟没有趁君子恒来的那一日起什么风作什么妖。
真是可惜了,本来可以一网打尽的。
此后两日,白黄月来找过她,言道要她帮忙到白世通那里给白紫衫说说情,好让白紫衫早些归家来,那武光寺清修之地,岂是白紫衫待得住的地方。
白青亭应下了。
白黄月走后,她便去千堂轩给白老太爷与白老夫人两位祖宗请安。
鉴于沾了君子恒的光,两位祖宗待的态度之好着实令她惊心,暗道君子恒的魅力就是大,老少通杀。
当然对于少,他用的是美色,对于老,他用的是权。
总之一句话,君子恒这三个字挺好的,她用得也挺顺手。
恭敬地给两位祖宗请过安问过好后,她谦虚婉转地表达并请求了两位祖宗对白紫衫的从轻发落。
白黄月求到她门上,是求对了。
可对于白紫衫一事的幕后决断,却错了。
白世通纵然是白紫衫的父亲。可他终归是慈父,他先前是忠告白紫衫的野心,后来他便是偏坦及为白紫衫的野心掩盖。
若非白老太爷与白老夫人知晓了白紫衫扮作丫寰入映亭楼,意欲色'诱君子恒之事败露传到他们耳里,又碍于君子恒堂堂正三品的大理寺卿摆在那,让他们不得不正视起来,他们也懒得管这些见不得光的事。
这才暗向白世通施压,让白世通不得不将唯一的嫡女只身送往武光寺,去为两位祖宗念经抄写佛书祈福。
但白青亭想,那是白紫衫败露的下场。
而反过来说。若白紫衫下药色'诱君子恒一事成了。那两位祖宗恐怕又是另一副嘴脸,界时怕是不管她同不同意,白紫衫必然得被抬入君家门。
君子恒即便不愿,怕也碍于世俗责任而不得不接受已成定局的结果。
两位祖宗也给白青亭面子。敲打了她几句之后。便应下了。
刚回了映亭楼。小七便忍不住问道:
“姑娘,这白老太爷与白老夫人是什么意思啊?怎么即应下了姑娘的请求,让九姑娘早些自武光寺归府。又说了那么些莫名奇妙让人听不懂的话呢?”
白青亭一笑,接过小九沏完的大红袍喝了一口,方道:
“怎么会听不懂?他们无非是在告戒我,待我嫁入君家之后莫要小肚鸡肠,青云他想娶平妻便去娶,想纳妾便去纳,我不得阻拦。
反之,我还应主动为青云纳几房美妾,若真如此,我可考虑考虑白府里的几个适龄的妹妹,比如说……”
她未再说下去,唇边的笑容多了几许讽刺。
小七却是听不太明白,她追问道:
“比如说什么?”
小二却是明白的,她替白青亭回道:
“比如说七姑娘,亦或十姑娘。”
小七惊道:“什么?他们是老糊涂了么!”
白青亭道:“他们才没糊涂,他们虽老了,心里却仍十分亮堂精明。”
她看向小七:“便是你,指不定被他们给卖了,却还乐滋滋地在替他们数钱!”
小七问:“为什么呀?”
小九道:“为了巩固并保证白家在君家所能谋得的最大利益!”
白青亭点头,眼里有着对小九的赞许。
小七转了几转脑子,也终于转出几个弯来。
她心中乍舌不已,心道白家的两个祖宗想的也太远了,且还贪心得很!
而且,他们这是在自家姑娘背后插刀,却还一副要自家姑娘以此使命为荣耀,真真是不要脸极了!
小九又道:“姑娘,奴婢去查探过了,那两个将我引开的小丫寰果真是白紫衫院子里的,不过在昨日便让二老爷寻了个理由给发卖出去了!”
这白世通果真护女心切,她都不追究了,他却还是将后患给收拾得干干净净。
白绿雪与白银珠也总算不负她所望。
她们虽未正面缠上赖上君子恒,却很聪明了自白老太爷与白老夫人那里打通了关节。
可她们也不想想,她们不过是一介庶女,且还是商户之女,就凭她们,连给君子恒当妾都不配!
白青亭道:“知道了,你虽跟在我身边不久,但你也是个一点便透的。”
小九高兴地道:“谢姑娘缪赞!”
小七嘟起了嘴。
以前她比不过小二,脑筋没小二转得快,也没小二了解自家姑娘,她也就认了,谁教她确实不如小二呢!
可这会连小九的脑子都要比她好用,她实在太大受打击了。
白青亭看小七像霜打的笳子一般垂头丧气,不禁说道:
“小七,看你在旁的地方也是精明得很,时常能举一反三,可偏偏你在内宅与权术息息相关的这一亩三分地上,便总是转不太过来。
往后你可得向小二与小九学学这内宅与权术之间的变通之道,其中弯弯绕绕可不比你当年学功夫简单,相反更为复杂。”
小七奄奄道:“奴婢知道了。”
小九不好意思道:“奴婢也是研究久了那些弯来绕去的阵法机关,脑子也跟着不觉绕了几绕,这才想到的。”
白青亭笑而不语。
小九确实是个不错的苗子,聪明且沉稳,就是心性还是单纯了些,不然也不会让两个小丫寰一骗便给骗了出去。
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意外,白青亭在白府里的小日子过得悠闲且欢乐。
小九与小二的伤也已尽数好全,无论内伤或外伤,皆好得不留半点痕迹。
特别是原本毁了半张脸及半身肌肤的小九,完好白皙的站在白青亭跟前之际,让她不得不感叹君子恒医术之奇妙。
京都执天府也很快传来了皇帝的旨意,是让君子恒与白青亭于六月一日在京都完婚的旨意。(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四章回京(2)
六月一日,正好是现代的儿童节。
这旨意颁下之时,着实令白青亭笑了一场。
大家只当她是开怀所致,却不知她是因着儿童节之故。
离白青亭的大喜之日还有两个月,可路途遥远,君子恒又要亲来迎亲,接她上京都执天府拜堂成婚。
一来二去的,余下让白府准备白青亭嫁妆及其他一切事宜的时间便少之又少。
这一下,可忙坏了白大夫人及整个白府。
君子恒再回到海宁府中元县的时候,已是十日以后。
年前苍促赐婚,君家也未有三书六礼上白家的门。
这回君子恒再下海宁府中元县,其父君通及司景名也跟着来了,浩浩荡荡的一支迎亲队伍,足有两百八十八人。
其中一百八十八人抬着聘礼,余下的皆是随行的迎亲队伍。
君通这时已升为太医院的左院判,正六品。
但君家在京都非同一般,即便君通官阶并不高,但却无人敢小瞧了他。
他上有整个勋贵君家,但凡是人,无论是皇族贵胄还是平民百姓,谁没有个头昏脑热,整个京都,甚至更远,数不胜举的人皆受过君家医病救命之恩。
他下又有与整个皇宫关系密切的老父君院首,更有堂堂正三品大理寺卿的嫡子君子恒,其关系盘根错节,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于是到了一到白府,从四品的海宁府知府白世炎也对君通礼待有加。严然成了君通的下属那般恭谦,言行举止间处处不无以君通为马首是瞻。
而司景名,更是不得了,白世炎更是惶惶不得终日,左右随时皆万分小心侍候着。
这可是个真正时刻伴在皇帝身边的当红皇家亲卫,他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对司景名有半点不敬。
白世炎如此,其他房便更不必说了。
便是向来自视过高爱摆着长辈架子的白老太爷及白老夫人亦将姿态放得十分地低,在君通与司景名面前那叫一个听话顺从。
整个白府若说有谁还未低声下气到唯唯诺诺的地步,那便只余下白世均了。
白大夫人终归是内宅妇人,又未曾远行到京都见识一番。自是从未见过何等高官权贵。她在君通面前倒还好,怎么也算是亲家,她尚不会那般紧张小心。
可一见司景名这位堂堂从一品的皇家龙骑卫之首的黄骑卫都统,她心里可是悚得很。
即便司景名自到白府便是半点从一品大员的架子也无。并以晚辈之姿表现得十分友好。
但在他面前。白大夫人仍是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想当初她骂君子恒及不想再与君子恒结亲的那一股豪气。在这会已然消声灭迹。
事后细想,她也是后怕得紧。
莫说司景名,就是君子恒。倾整个白府之力也是得罪不起的!
君通君院判及黄骑卫都统司景名亲临白府,一到中元县,便传遍了整个海宁府,白府顿时面上风光无限。
白家人但凡在街上行走,便是个白家小小的奴仆都觉得走过有风。
白世均是白青亭的父亲,与君通自是要商讨三书六礼等事宜。
白老太爷是白府长辈,自也在场,但这位祖宗却是全程半点意见都无,只要君通说的,他皆道一声好。
白世均却是不同,他是嫁女儿,还是他愧疚最深的嫡次女,他将此次白青亭出嫁一事看得比他的官途前程更重。
他弃了身为正七品的小小知县身份,他端起身为白青亭父亲的架子,与官阶还是两阶的君通一番来回探讨。
该有的绝对要有,该讨的他绝对不松口,全程他只为白青亭能风光大嫁及嫁入君家之后的日子着想。
他丝毫不让半步,其语气之坚定令白老太爷默默地为他捏了好几把冷汗。
比如说,早在皇帝下旨赐婚之际,君家本就应该上门来纳采、问名、纳吉,再将聘书亲手交与白家。
纳采一礼,因着是皇帝御口亲赐下君白两家的婚事,于是略过。
问名一礼,则在皇帝赐婚旨意到白府之后的隔日,由颁旨的公公便带回了白世均亲手写下白青亭的年庚八字。
纳吉一礼,白青亭的庚贴一到君家,君院首将君子恒与白青亭的年庚八字置于祖先案前请示吉凶,结果自然是喜闻乐见。
御赐的姻缘,皇帝便如同了媒人这一个角色。
在纳采中,皇帝这个媒人自然不可能亲上白府来代君家提亲,可君家长辈却是可以在赐婚之后亲自上门来提亲,并送上象征吉详的礼物。
可君通却等到这个时候方亲上白府,虽是事出有因,但白世均心中仍难咽下一口气。
他拿着君通双手奉上价值连城独一无二的君家凰佩,微沉着脸。
凤凰环佩是君家世代相传君家家主及主母的信物,凤佩早在君子恒手里,凰佩此时也到了白世均手里,由他转交给白青亭。
君通也深知白世均做为父亲的心情,他理解之余也只能更回笑脸相迎,万分诚挚地表示,希望能得到白世均的谅解。
他可以代君家保证,只要白青亭一过门,那便是他君家的人,莫说外人,就是他的嫡子君子恒欺负了白青亭,他也必第一个不同意!
白世均最心疼白青亭到了这个年岁方论及婚嫁,于是一听到君通言词凿凿的保证,他的心一下子便软了下来。
自此揭过。
纳采、问名、纳吉三礼一过,便是三书中的聘书及六礼中的纳徵。
君通将聘书及礼书亲手交到白世均手上,白世均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