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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水照花之灯火阑珊-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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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鲜少讨论和亲之事。
  云衍好像特别的不欢喜王弟的这道命令,每每我跟轩丘浥见面之后,他便黑着一张脸,似乎我做了什么错事一般。左思右虑,我估摸他是怕我跟轩丘浥结盟,从而抛弃他这个盟友。但我安陵静姝一言九鼎,怎会见利忘义,既然我没这心思,自然是不多加理会他的反常。
  在这提一个插曲。七日之期后,一切如常,又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安陵苋终日待字闺中,而姜澄,依旧那般把政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只是,有时候跟他议事,他会走神。这是从前没有过的。
  仔细一看,他清瘦了不少,往日温润的人,近日颇为憔悴。
  我于心不忍地对他说:“忘了吧。一年,三年,五年……总会有人走进你心里,总会有回忆被淡忘的。”
  他云淡风轻地回答道:“她向殿下求七日时间,就是不想忘。卿若记得,我岂敢相忘?”姜澄他虽看似文质彬彬,但却比一般人倔强,认定的路就不会回头。若非如此,他怎会忤逆自己的父亲,为我办事呢?
  也罢,外人怎么能管得了情事?况且,我自己也是忘不了,放不下,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呢?
  我以为我们之间的谈话,到此结束了。他在离开之前,停住了脚步,声音中夹杂着悲伤地问我:“殿下,她会过得好的吧?”
  “嗯。她会是尧国的王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她是我宁国的和亲郡主,连尧国国君都该礼让三分。”
  “如此便好。”最后,他还是黯然离开了。
  从前,含烟曾问过我,为何跟云衍约定大局已定之后便还各自自由,却不告诉轩丘浥。我该如何告诉他?我又有什么理由让他等?我又要让他等多久?
  太多的不确定。谁敢说,我跟云衍会一直活到那一刻的到来?他离开故国,离开亲友,来到宁都,不就是为了远离纷争吗?而我说着爱他,却只能把他拉进阴谋诡计之中。扪心自问,我还做不到像安陵苋那般勇敢。倘若我只是个平凡的女子,必定与他生死相依。可我,是帝姬,是要担着天下重任的人。我舍不得把肩上的担子分给他。
  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些时日,眼看就要到送亲之日,宁都竟是一派平和宁静,连先前大街小巷上的流民乞丐都被驱逐出去了。似乎有人要刻意地掩饰太平。
  那张无形的网,已经编织好了。只等众人落网。我强烈地预感到,此番去尧国必定会有翻天覆地的大事发生。可我却不得不去一趟,或许是我作为帝姬的骄傲。我笃信自己能解决。然而,这一别,再回来之时已是十年后,早已物是人非。

  ☆、一去心知更不回

  送亲队伍启程的那天,转眼便到了。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在祭拜天地之后,就离开了宁都。轩丘浥骑马在前,随后是喜轿,接下来是我的宫辇和骑着马的赢夙并排。回首眺望,王弟等一众人还在城墙上目送我们远行。射日台耸立在宁都外的青山之间,宛如匍匐的巨兽,随时可能一跃而起,给人致命一击。
  我想起临行前一天晚上,王弟把我召进宫中的交谈。
  大殿之内,只有我和他。仿佛以往我们在一起的无数个日夜。仔细地看着他,那个往日青涩内敛的小人儿,悄悄地长成了玉树临风的少年郎,眉目未曾改变,只是凌厉了不少。这样的他,仿佛在下一刻就会跟我撒娇,耍赖。
  见我来了,他朗然一笑,全不见平日的暴戾与冷狠。我想,无论他做了什么错事,在我眼里心里,他还是个孩子,应该被原谅的。可是,天下人会这么认为吗?他们在乎的,是国君,而不是这个人。
  “陛下。”我轻声地唤。
  “王姐,你怎么不喊我铄,你是生气了吗?”他有些委屈地问。我何止是生气,简直就是愤怒。我和他,是世间仅剩的血肉至亲,而他呢,轻易地听信来路不明的人挑拨,做了一堆错事。虽然心是这么想的,但见到他的神情,面对着他,那些狠话,我是一句也说不出。我说:“铄,转眼间你已经长大了。你应该时刻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责任。”
  他扁起嘴,嘟囔道:“王姐能不能先别提那些烦心的事。我们姐弟好久没有聚在一起过。”于是,他命人准备酒菜,像以往他不肯读书一样,我在旁边陪着他,到夜深人静,再让御膳房送酒菜过来。
  明日一别,假若一切顺利,再见尚需一月有余。他从小跟在我身边,何曾试过久别,遂今日的姿态也说得通。只是,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
  我们边饮酒,边聊从前的趣事。有次,他穿着龙袍去捉鱼,弄得一身脏。我生了很大的气,顺起藤条便要打他。他倒是有骨气得很,不哭不闹,一声不吭地任由我下狠劲。那时,倘若他肯服软向我认错,我必定会原谅他的。可惜,他性子犟。后来闹得太傅出面,把我拉开,苦口婆心地劝我,他说我小时候也是整天一泥猴似的,也是同样的犟。
  他性格像我,有时候,会自以为事地为对方牺牲。
  他说,他从来没见过我哭。王姐在他的记忆里,像神一般的存在,所有难题只要有王姐在,便能迎刃而解。可是,渐渐长大,他知道那本该是他该做的,而王姐,应该跟世间的平凡女子一样,在家里相夫教子,琴瑟和鸣。
  没等我接话,他又继续道:“王姐,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记得,好好对自己。你要随自己的心。那些黎民,那些王族,不再是你的责任了。”
  恍如一梦。醒来之后,我跟他,隔着高高的城墙,就要分别了。前面的路还有很远,我却不知道它通往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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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日炙烤着大地,万物如同置身熔炉之中。长河的水开始枯竭,草木开始萎靡,一切了无生机。
  远途可见一拨拨的流民,有老有少,面黄肌瘦,三五相搀扶,在赶路。没人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在哪,连他们可能也不知道。只因在故里无法讨得一口活饭,不得已才离开。当我们的队伍经过,一些护卫把他们赶到路旁,把大道腾出来。他们就在原地对我们侧目而视。
  我对云衍说:“停下休息吧。”顺便给这些可怜的人一点钱财,让他们不至于饿死路上。
  云衍打量了周围一下,皱着眉说:“再等等。”我猜到他是在担心流民会生事,又或者是其中混杂有刺客。本来我也想作罢,可后来,一个护卫把病弱的老人推到在地,老人似乎伤得不轻,“哎哟”痛呼了几声。可能是他怕我们找麻烦,强忍住痛,一瘸一拐地混入了人群中。
  我坚持说:“停下。”云衍看了我一眼,不搭话,只是默默地骑马上前,对轩丘浥说了几句,然后他便做手势,让整个队伍停下来。
  随行的女眷不少,大多是养在深宫之中,何曾受过跋涉之苦。一些胆子大的宫女,都在悄悄地抱怨太阳毒辣。安陵苋身体不大好,御医连忙上前去察看,所幸除了沿途劳累外,并无大碍。
  在休息之际,我命含烟找人去给那些流民分点碎银。
  轩丘浥来到了我身边,他把水壶递给我,问我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喝点水。我摇摇头,示意他看路边的流民。他只望了一眼,便明了。他说:“作为一位帝姬,你可以恻隐,但若是要成大事,还是仁慈了些。”
  我轻笑说:“仁慈?这个词对我来说,太陌生了。”不过是随手的善举,我并不认为自己算得上仁慈。
  他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用仅有我能听得见的声音,说:“云衍知道什么时候该仁爱,什么时候该铁血。他才是天生的帝王之选。”我的心瞬间冷了一半。他的话不是挑拨离间,是我最不想承认的事实。云衍的确有治国之才,并且不在我之下,而且他战功无数,深得民心,擅于恩威并存,手下忠心猛将数不胜数。若然他要造反,只怕这宁国要拱手相让。
  可能在不少人看来,我跟他的结盟,是与虎谋皮。但我相信他,他不是那样的人。除非,到了迫不得已之时。
  在我凝视着他的背影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身来,与我对视。我吓了一跳,为了掩饰,示意他继续出发。
  整队前进。那些得了钱财的流民,心怀感激之意,自发地在一旁目送我们离开。
  迎面向我们信马而来一个蓝衣男子。他见了我们毫不避让,一身冷傲的气势和胯下的乌蹄白马令护卫们不敢轻举妄动。轩丘浥跟云衍,皆暗自打量着他。可他视若无睹,不紧不慢地走来。
  等到走进了,我才算看清他的相貌,五官端正,中人之姿,属于那种在人海茫茫中难以辨认出的人。然不得不提的是,他的眼神,尤为犀利,仿佛能看透一切,却又带着睥睨与不屑。直到与他目光对视,他突然流露出一丝怜悯,被我捕捉到。我不懂他为何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莫名地让我心慌。
  他驻足在我旁边,让所有人都警惕着,提防他。我也紧张得握住拳,并不是害怕他攻击我,而是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
  声音缓缓响起,似从天边传来的天籁之音,悦耳且魅惑。等到声音停止之后,他已经离开了。他的话是什么意思?环视了一下周围人的表情,他们似乎听不到那句话。莫非他是传音给我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时,我虽然疑惑,却并没有因此一直纠结。等到十年后的今天,我似乎能够认出那眼神,那声音。十年,到底让我忘了多少?而他,在我的前生,到底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苦笑,前世今生我们的纠葛早就已经注定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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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是在二十日后达到尧国的,一路还算顺风。除却云衍对轩丘浥不时的一些冷言冷语,以及轩丘浥对云衍的不闻不问。
  尧国的风光与宁国大不相同。尧国富庶繁华,而宁国则风光秀丽。素闻尧国盛产玉石,果然一路上琳琅满目是玉石店铺,连街头小巷都有小贩在卖玉器。来往路人身上的饰品,大多为玉簪,玉镯,玉佩,玉耳环……
  见我好奇,云衍便对我说:“尧国爱玉,但这佩玉可是大有讲究的。”他故意卖个关子,不直接告诉我。我哼了一声,把路人打量了一番,自信满满地说:“未婚女子佩白玉,已婚女子佩碧玉。”
  他得意地笑了,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尧国的男子,在及笄之年,会亲自采一块碧玉,雕琢成簪,送给自己未来的妻子……”
  望向轩丘浥的背影,一时间我心情复杂。
  预计还有十天才到达尧国国都。在第九天的晚上,云衍收到一封密报,上面写:射日台倒,伤民夫数千人;旱灾流民揭竿而起,邺城已陷。
  他说他必须赶回去主持大局了。我点头答应。再他转身的那刻,我差点瘫倒在地。千疮百孔的帝国,终于支撑不住了吗?凝视着他离开的背影,我想让他留下来陪我,就算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也好。我真的害怕。此刻,我才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的坚强。远远没有。
  但我有什么样的理由留下他呢?在他面前,我是帝姬,是他的盟友。他要的是强有力的支持,而不是懦弱,会感到害怕的安陵静姝。
  长夜漫漫,不成寐。遂到驿站外随处走走。
  经过安陵苋房间的时候,一条黑影闪过,待我想要前去探个究竟,烛火却熄灭了。今夜无风无月。周围一片黑暗,只听得虫鸣之声。
  我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却突然发现背后有人在靠近。回首一看,竟然是他!

  ☆、蓝田日暖玉生烟

  轩丘浥白衣胜雪,手中拿着一支长笛,浑然天成的贵气与超然相得益彰,愈显脱俗。他说:“夜已深,出来时记得添衣,小心着凉。”
  “你不问我为何在此?”
  “如果你想让我知道,自会说。”他的声音依旧动听温柔,令人忍不住对他坦白。我说方才经过似乎见到有黑影掠过,便走进看看,不料突然灯灭了。
  他沉思了一下,把我带到驿站外的桃树林。桃林中有一所简陋的小木屋,他让我随他入内,每一步都要踏在他走过的地方上,应该是在屋外设了阵法。屋内各式器物一应俱全,典雅精致,看得出屋主的别出心裁。他说这是他从前常来的地方,是他母妃替自己找的隐居之处,可惜她这辈子都走不出宫墙。她对宫闱之争深恶痛绝,但为了生存下去,不得已做了很多错事。有些错可以弥补,有些错,却是一辈子的愧疚。
  我突然想起我的母后。她那样爱着父王,父王那样爱着她。她应该是深宫中唯一幸福的女人。
  本以为他会告诉我很多关于母妃的回忆,但他在给自己和我倒了一杯清酒之后,便沉默了起来。
  今夜似乎特别的漫长。
  忽然开口对他说:“赢夙回宁国了。”他点头说已经知道了。他没说是云衍自己告诉他的,还是探子汇报的。他又到底知道多少呢?
  在心底嘲笑了一下自己,为何对谁都要计量呢?他根本不会在意朝堂之争。如果可以,我亦不想在意。到底还是命运弄人。
  半晌,他从怀里拿出那支碧玉簪,眸色深沉地对我说:“静姝,这支簪子,你还是收着吧。它能保你在尧国无恙。”碧海青天。
  此番我只是个送亲的帝姬,能在尧国出什么事?莫非……
  他苦笑说:“尧国并非表面上的太平。尤其是在都城之中,定要把这簪子带在头上。切记。”我想问他缘由,但他已经兀自把碧玉簪插在我的头上。算了,如他所说的,若然他想让我知道的,必定会告诉我的。而逼问,只能得到谎言。
  莫名地,我想起云衍对我说的话,尧国的男子,在及笄之年,会亲自采一块碧玉,雕琢成簪,送给自己未来的妻子。可惜了,我跟他都不是普通人。我们受的束缚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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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色贵清越,玉色爱纯粹。
  尧国的国都,名为清越。我们一行人整装进城时,万人驻足观看,两旁有侍卫开道,城内一片喜乐之声。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香气,沁人心脾。
  从我们踏进城门的那一刻,城楼上的那口古钟便被敲响,悠远的钟声传遍都城。随着我们不断前进,钟声响起的频率更高。直到我们站在王宫前,钟声持续了半个时辰。等到它停下来,一曲凤求凰在宫墙里传出。
  我见到王族权贵一一有序地站在宫门迎接。轩丘浥在宫门打开后,下马,行了一礼,随后,从宫门中一人骑马而出。没错,那人就是尧国国君,轩丘琅。
  他身穿龙袍,五官与轩丘浥甚是相似,只是他的眉目更为英朗。轩丘浥给人的感觉是温润端方,却难以亲近。他却是傲慢与威严,半点不可违逆。
  因我此番前来,代表的是一国国君,便也不用行礼,甚至是直接在宫辇上,被人抬进宫内。他设宴款待了我们,而安陵苋因为与他为祭拜天地,于是便单独被领到一旁去稍作歇息。
  他的话并不多,席间,皆是几名有身份的王族不断在跟我搭话。恰好我也是个寡言的人,是以,一顿饭吃得异常沉默。好不容易等到快要散场了,他才悠悠开口道:“孤与浥王弟好些年不见了,甚是想念。王弟待会留下来陪孤聊几句吧。”轩丘浥点头说好。
  我在心中暗自估量,他约莫是想给我宁国一个下马威才故意怠慢的。本欲同样探清他意欲何图在做打算,但有个王族的公子已经做声提醒他。他方才回过神来,让人安排七日后行礼,在那之前,让我们居住在郊外行宫别苑。
  看他的模样,似乎真的把我们给忘诸脑后。可他为何这么在意并且小心地对待轩丘浥,这倒让我费解了。
  虽说据我的调查,轩丘浥母妃是权贵的嫡女,而轩丘琅生母至死都还是个人微言薄的宫女。先帝甚是惧内,对轩丘浥母妃是言听计从,她那是大权在握。而且,听闻她的手段还真的不一般,否则,轩丘琅的生母便不会生下王子也一生凄凉。轩丘浥的母妃去世不久后,先帝也大行了。可原本毫无悬念地继位的轩丘浥却莫名地远行他乡,帝位由轩丘琅来继承。不得不说,轩丘琅这人的手段,怕比那妃子还要高明些。
  只是,轩丘浥无心权势,而轩丘琅亦把尧国治理得井井有条,我不懂他到底在防范什么。每一道宫墙内,白骨森森,掩埋的是无尽的秘密。唉,罢了,王宫中的秘密,岂是别人能参透的?
  在我们一行人告退的时候,他注意到了我头上的碧玉簪,脸色顿时变得复杂。最后这种复杂变为一抹玩味的笑意,言真意切地对我说:“宁安昭仁帝姬,此番来到清越,可要玩得尽兴些。若有怠慢之处,还请帝姬恕罪。”
  态度的转变,让我不由得打醒十二分精神。难道,他要对付的人,不是我,而是轩丘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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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内,只有坐在上座的轩丘琅,跟站在一旁的轩丘浥。
  “不知王兄把我留下有何吩咐?”轩丘浥语气不变,温润谦和。轩丘琅笑着说:“王弟说笑了,为兄只是想知道这些年你可过得还好。”但他的笑意不达眼底,甚至有点冷。
  “臣弟自是过得好,谢王兄关心。”
  “孤在这几年想通了很多事。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了。从今往后,王弟就跟孤一起,留在清越,可好?”
  “王兄何必这样说呢?臣弟不傻,请王兄明言。”轩丘浥眼底有淡淡的失望淌过。明明是自己的血亲,却时时刻刻在算计自己,任谁也不会高兴。
  闻言,轩丘琅脱下虚伪的面具,厌恶地盯着那张跟自己长得相似的脸,怪气地道:“王弟高洁给谁看?就算你装得再像,也是留着那个恶毒的女人的血。”说到最后,竟然是满满的恨意。
  “王兄到底想怎么样?臣弟已经离开尧国多年了,如若不是王兄的意思,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尧国的。”
  “哼,不会?是不敢吧!”他倏尔站了起来,暴怒转为冷笑连连。
  “王兄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还想怎样,不妨直言。”轩丘浥有些怜悯地看着他,似乎替他感到难过。被仇恨蒙蔽了眼的人,一辈子把自己困在仇恨中。
  “怎么,你是想补偿吗?替你母妃赎罪?哈哈,她当年是怎么对待我们母子的,你以为孤会善罢甘休吗?不可能!可惜她死得早,不然,今日定要她生不如死。”他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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