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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第9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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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出去了。”

    吴佲却道:“不碍事,外面并无市禁,不然我是如何过来得?澳洲人在街面上派兵巡逻,市面也很安静,并无宵小之辈作乱。”

    和尚见他们坚决要去,便开了侧面僻巷里的小门,让他们出去。

    走到街上,只见街道上行人稀少少,沿路的家家户户闭门,店铺亦是无一开张。街面上冷冷清清。黄禀坤略略有后悔自己孟浪了:这样走在街上太惹眼了!万一遇到髡贼巡逻队盘问,自己又如何回答?

    然而沿着街道走了一段路,并未遇到髡贼的人马,他的心稍稍安定。吴佲是广州的老土地,对这里的街巷十分熟悉,他们便一路穿小巷走僻街,躲开大路要道。看到髡贼的巡逻队的身影就在巷子里躲一躲再走。这么走走停停,没费多少力气便到了一条小巷里。

    黄禀坤见这巷子里并无住家,两面全是高墙,墙上有些小门。知道这大约是大户人家的后院。只见吴佲在其中一扇门上敲打了几下,门开了,他们干净闪了进去。里面开门的却是个戴着绿头巾的男人--一个龟奴。他不由得吃了一惊,问道:“这是何地?”

    “访春院。”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节 檄文() 
readx;    黄禀坤迟疑了下,黄家一贯“耕读传家”,自诩诗礼传家,最是方正道学,妓院之类的地方是从不许子弟涉足的。

    正犹豫间,吴佲在背后推了他一把:“快,街面上不宜久留!”

    黄禀坤心道这也算是事急从权,二人闪进院落,身后龟奴就将后门关好落下闩,小声道:“二位爷随小的来。”

    黄禀坤原以为这行院里如何的酒池肉林,********,不想这里只是极僻静的一个院落。他随着龟奴一路前行,只见这里别有洞天,花木扶疏,庭院深深,竟是十分幽静雅致。心中不由的暗暗惭愧:自己真是见识寡陋的很!

    访春院是广州城里一座大行院。明代的高级行院并非简单的妓院,实际是兼有餐饮、娱乐和流行时尚中心的综合体。不但有妓女、帮闲、乐工这样的人物,还有养着裁缝、首饰工匠、厨师等等一大帮的服务人员。有钱人在这里休闲居停,更多的不是出于“性”的需求――他们个个家中都有娇妻美妾――更近乎于现代的休闲会所性质。

    林公子在这里梳拢了一个粉头。经常来次这里冶游宴乐。是此地的大恩客,他有些机密要紧的事情也在这里见客谈事。

    龟奴将他们带到一座小院门口自去了。女仆将他们迎了进去。中厅里早设下了一桌果子,来得人还不少,黄禀坤一眼望去,除去玉源社的熟人,还有几个生面孔。梁公子却不在其中――大约他身份高贵,此等乱局中不便出来。

    因为多数熟人,也不再一一见礼安坐。二人落座,自有人奉上茶水。席上众人正在侃侃而谈。

    ……

    “澳洲人的手段之高,我等竟是不必再议了。只看这市面之平静,这广州城已是澳洲人的天下无疑。”

    “这广州金山银山。那澳洲人怕是窥觎已久!”

    “入城倒也平静,小弟原以为还有一番血火刀兵之灾呢。”有人似乎是在庆幸。“难为他们的军纪竟能如此森严!”

    “听闻说髡贼驭下最厚,然纪律森严。”

    “便是城中的宵小之辈,也不敢乱动。弹压甚是得力呀。我等有家有产之人,最怕这市面动荡,”说话的人似乎心有余悸,“我才时过来,见路口已经树起了一座架子,吊着几个匪徒了――听说都是趁乱打劫的乞丐。”

    “杀得好!这帮无赖。惯于市面上强索钱财,连读书人绅士都久被他们骚扰。”

    “澳洲人向来强项,只是不知道他们占了广州,下一步又将如何作为呢。”

    “若是请朝廷和议招安就好了。”

    “若要招安,在临高便可招安了。这般打入省城内朝廷岂能善罢甘休!”

    “我只担心朝廷聚大兵来平叛。这繁华的五羊城,怕是要化为飞灰!”有人忧虑道。

    这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老百姓最怕打仗,一旦围城大战,最倒霉的还是老百姓,到时候别说你一个小小的书生。就是缙绅老爷也免不了家破人亡。奢安之乱围攻贵阳之役过去还没有几年。贵阳被围攻数年,城内粮尽,人相食。连官员家的女儿都被守军拉去烹食,整座城池几乎化为鬼域。被围前城内除了原有军民,还有各处涌入的难民,足足有几十万人。到解围之时百姓只幸存了六百人。

    这些可怕的消息广州的士民也是有所耳闻的,一想到万一朝廷大军来会剿,这广州岂不是就是第二个贵阳?众人都流露出不安之色。

    “我看兄是多虑了。”吴佲道,“且不说朝廷眼下捉襟见肘,能不能聚集起人马来会剿。便是能够调动数省大军,我看也无多少胜算。”他看了下在座的人。“王督围剿临高时,澳洲人才有多少人马?如今澳洲人的又比当初多了许多人马了!”

    “这么说。朝廷就算要剿,怕也是打不到广州城下喽。”

    吴佲点点头:“澳洲人兵强马壮。又兼船坚炮利,朝廷纵然能发数省之兵来攻,我看胜算也渺茫的很!”

    黄禀坤原很想斥责下吴佲“立场到哪里去了”,但是转念一想他说得完全有理。澳洲人的军力如何,其实自己比他更清楚,要指望疲软的官兵能一举击溃髡贼,怕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感到暗暗丧气。这时候却听有人小声道:“这就好。”还不容他多想,又听得有人说道:

    “今番澳洲人进取广州,省内各府城自也难保。我等身家性命均在此地,今后也只有任由澳洲人捏圆搓扁了。”

    “我等即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要结交些澳洲大员方可自保。”

    “要说澳洲大员,听说是文使相为首,然我等小民无门得见。本来能见郭东主也是极好的,只是那高举可恶!”

    “史兄慎言!那人现下炙手可热,非是你我可以议论的。”

    “是极,说不定将来还要仰仗高老爷呢。”

    黄二爷仔细观察各人表情,发现无人露出异色,倒是很有些人面带暗喜。这些苟且之徒,莫是要做反贼不成!他的脸色是越来越黑。这些人读了圣贤书,又身受君恩,事到临头竟然想的说的都是如何活动以求自保,说不得将来还要钻营一番,在髡贼手下大赚几笔!他冷笑一声,微带讥讽道:“诸君,髡贼的武功,那是天下第一流的。所以这刀兵之灾大可不必过虑,我看朝廷是决计不是对手,诸君尽可放心。”

    不少人脸面微微发热,想起自己身上还有着大明的秀才、监生之类的功名。又听他接下来道,“诸位最可虑者,却是士子将如何自处?”

    “黄兄何出此言?”

    “髡贼用人,向来手下全用自己教出的假髡,这任用假髡,又最爱用穷苦百姓,无知愚民出身的,哪里有我等读书人的去处啊。”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众人纷纷摇头,大部分人一脸不信的神情。有人道,“有宋一朝皆是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我等无需担心。他如今信用泥腿子假髡,不过是读书人还信不过他,不得以而为之。澳洲人若要逐鹿天下,非得礼贤下士,开科举,拔名士不可。泥腿子假髡不过是权宜之计耳。”

    此言一出当即得到多数人的赞同。

    黄二爷眼见众人不信,暗暗苦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他对这些人本就没有什么信心,现在这般也只当他们自说自话。

    正说着话,有家仆急匆匆从外面进来,低声在林公子耳畔说了几句。林尊秀脸色一变,家仆便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卷,递了过去。

    林公子展开纸卷看了几眼,脸都白了。大家都急道:“是什么?”“莫非是澳洲人的文告吗?”“说得什么?”

    “这是街面上刚刚贴得榜文。下人抄来的。”林尊秀道,水手将纸卷递给史公子。

    “讨朱……”史公子只念了两个字,便不敢再说。周围众人都是神情一动,想来已经明白他手里拿的是份什么东西。黄禀坤赶紧接过来一看,果然一篇大逆不道的檄文。

    讨朱明檄

    先宋不幸,屡遭鞑虏,先逢靖康,完颜欺徽钦仁厚。复遇崖山,蠓元凌幼君孤寡。呜呼宋德,社稷虽远中土。海外播迁,宗庙犹存澳洲。元政无道,豪杰崛起。黔首奋进,胡无百年之运。神州光复,中夏独有圣君。

    夫朱明太祖元璋,身起行伍,心窥神器。弑明王、杀同僚,友谅、国珍、士诚等悉被屠戮。驱逐鞑虏,本中夏群雄之共业。功到雄奇,岂淮西一夫之独力?元璋之政,暴戾皆从胡俗。强梁蛮横,腥膻犹在中梁。兔死狗烹,刘基宋濂殒身。鸟尽弓藏,善长蓝玉丧命。陇右道左,皆莫能堪。

    伪朝开国如此,传于二代更甚。叔夺侄位,豺狼成性。近狎邪僻,残害忠良。神人之所共嫉,天地之所不容。

    时至中叶,更加荒唐:王好边功,虎贲师丧土木。臣恶通海,倭寇荼毒东南。此般种种,不能尽数。中国之人,莫不背德。神宗以来,朝政日颓。亲恶远善,赤子犹如草木。群丑当道,肉食无非寺人。一条鞭法,十室九亡,白银既敛,民气已衰,阴阳不调,父母仆于道路,五谷不登,赤子嗷嗷待哺。

    日至近日,气息奄奄。内廷三案,朝野人和已失。王恭爆炸,天又夺其王气。阉竖惑乱,魏阉能称千岁。流寇肆虐,驿卒或号闯王。内忧外患,朝不保夕。激荡鲸波,红夷滋生于海。铁马雕弓,女直猖獗于塞。龙蛇起陆,紫薇具现杀机。逐鹿问鼎,朱明气数已尽!

    本朝发迹南荒,嗣业先祖,南海北望,志在安民。奉天景命,广启皇基,爰举义旗,以清妖孽。六军将定南粤,尧舜禹汤复现当下。万里还归琼崖,四海车书混同可期。

    今传檄两京十三布政司四百州:

    天命在宋,明亡之期可计!天兵将至,官民好自为之!

    勿谓言之不预也!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节 南头城() 
readx;    黄禀坤随手丢下,冷笑道:“真乃粗坯!文辞粗陋,强词夺理――自古得国之正,除了汉高祖,便是本朝太祖了。大宋算什么东西?宋太祖欺负孤儿寡母得位,太宗烛影斧声,徽宗嬉闹亡国;高宗妄杀忠良!就这也敢来说本朝的不是!这等陋文虽三家村先生亦远胜之!”

    吴佲悠悠道:“澳洲人是不是大宋后裔,我看亦有疑。往日里见他们的行事哪有尊崇大宋的意思。我看这不过是个幌子罢了――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众人点头,又将檄文传阅了一番,他们最关心的不是文辞好坏,而是这檄文的具体内容。

    一圈看罢,林公子沉声道:“看来澳洲人就是第二个东虏了!”说罢长叹一声。

    原本有些热闹的房间里也沉寂下来,在座的似乎刚刚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再也没心情谈论“共天下”的问题了。

    他们祖祖辈辈在大明治下过活,日子还算安逸,现在忽然改朝换代,大家都还有些不适应――何况这改朝换代的人还是来自海外!

    原本的热闹劲一下没有了,大家都有些消沉下去,史公子叹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谈什么是非忠奸,乱世里能保住身家性命就是上上大吉了。”

    “不会叫大家都剃发吧。”有人嘀咕道。

    有些人想起有传闻说东虏鞑子每占一地,都要叫投降的官绅兵民剃头的事。想到澳洲人还没打进广州的时候,各式各样的澳洲玩意便已风行起来,这次他们成了广州的主人,行事更无忌惮,不知道将来会不会闹出以夷变夏的事端来?自己又将如何相对?

    “大约……不会吧……”

    “若是一定要剃发,临高岂不是早就全部剃发了。黄公子不也没剃头吗?”

    黄禀坤点头道:“剃发的都是在髡贼手下讨饭吃的假髡。寻常百姓髡贼是不问的。”

    这下众人都有些释然。然而又有人忧心道:“虽然髡贼纪律严明,不事掳掠,可是这广州到底是天下第一等的富庶繁华之地,落到他们手里。岂不是要大大的盘剥一番?诸位莫要忘了当初他们在四乡,可是灭了许多大户的……”

    “那是与他们为敌的,若是顺服的,除了勒索些合理负担。倒也没有荼毒。”

    ……

    黄禀坤见他们的议论来议论去,没有半点要“忠君报国”的意思,都是想得自家事,不由得有些气闷。正想寻个理由告退,忽然又有个仆役进来。耳语几声,送上一卷纸。

    众人再看,原来这张是白话的安民告示,内容主要是严申律条:不论军民人等,凡抢劫纵火****者就地正法。实施宵禁,起更后禁止出行等等。告示中还提到广州城内现任官吏和家居乡绅,只要不纠众反抗天兵,一律不杀。

    “外面情形如何?”林公子问道。

    “髡贼有人马在巡逻,看样子又是另一种人马,穿得是灰布上衣。”仆役比划道。“现在四城各开一门通行,街上店铺也有些开市了。只是南门外天字码头一带全部禁行,听说有澳洲人的大官乘着巨舰到了。”

    “大约髡贼的广东制置使已经到了。至不济来得也是新任广州太守……”

    “我看这广东制置使非郭东主莫属。若是这样还好些!”

    “各处官衙是什么情形?几位大人怎么样”林遵秀又问道。

    “很是安静。听说有人自尽,但是没有确切的消息。”仆人道,“城内的官兵,如今正往城东的练兵游击营集中,听说是要在那里点验。”

    “你去罢。”

    仆役去了。一桌人七嘴八舌又扯了许多,黄禀坤见他们都是空谈,全是坐以待毙,逆来顺受的主意。不由的觉得有些厌烦,便起身告退。林遵秀也不挽留,亲自将他送到小院外,低声道:“明日此时。你再来此地。有要人要见你――莫为外人道。”

    黄禀坤一怔,道:“我知道了。只是怎么进来找你?”

    “到时候我自会派人来接应。”

    黄禀坤出得访春院后门,循着来路往回走――他不是本地土著,七兜八转便迷了路,走着走着便到了大街上,再看街道上市面已经恢复。多数店铺都已经开了门。虽然行人不多,却已经没有刚才的惶恐紧张的气氛了。他看到许多一般人家还在大门口点了香,门额上贴了“顺民”二字。一种亡国的痛楚窜入了他的心头--这大明就要这么亡了么?

    不,他绝不同意爹的“顺应时势”的说法。他要继续和髡贼斗下去!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往自己下榻的寺院方向赶去。

    天色已经大亮,距离虎门不远的新安县城里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手持刀枪的官兵和民壮在街道上奔走着,一派临战前的肃杀景象。

    县衙的照壁墙上,血淋淋的挂着十几颗人头。其中一颗正是原来驻守这里的官兵千总的。其他也不外乎是他的亲信、亲兵之类。

    这里又叫南头城,因为是海防重地,明洪武十四年1381年在此设“东莞守御千户所”,万历元年1573年又在所城的基础上扩建为新安县城。南头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外国船只到广州,须绕大屿山经南头入虎门才能进入珠江,故南头有“全广门户”之称。

    不过,在元老院上次入侵珠江的战役中,南头却没发挥什么作用。城上的大炮打不到航行的船只,水战更不是对手。所以只是眼睁睁的看着珠江分遣舰队从眼皮低下经过。

    这一次,南头的驻军依然对入侵的元老院舰队无能为力。但是它也没有按照预计的那样开城投降。新安县城里的带路党遇到了一个强劲的对手,新安县令吴光旨新上任不久,年富力强,颇有进取之心。眼见澳洲人步步紧逼,城中人心浮动――他没有见识过澳洲人的厉害,所以“精忠报国”的思维还很浓厚,因而暗中做了准备。原本已经做了带路党的千总邀请吴光旨赴宴,原是想演一出鸿门宴,没想到却被早有预备的刘县令反杀拿下,直接砍掉了脑袋。

    吴光旨是闹流民最为猖獗的陕西调任来得,“御贼”的经验十分丰富。杀了千总和他的亲信之后,他一面逼迫城中大户拿出钱财给驻军发饷发赏,稳定军心;一面征集壮丁堵塞四门,准备灰瓶炮石。材料不够便扒倒了不少民房。

    到天光大亮的时候,城墙上已经是“刁斗森严”、“严正以待”了。

    这么一来,倒是给原本准备入驻新安县城的国民军便被阻在城外。眼瞅着城门不开,呼叫城内投降不听,反倒丢出几个人头来,带队的归化民县办主任知道出了纰漏,赶紧派人去虎门报告石志奇。

    石志奇知道国民军没有重武器,训练也不足,难以担当攻城拔寨的重任,只得派了一个海兵排和3艘双桅巡逻艇去新安增援。

    南头城就在珠江边,巡逻艇开到岸边,抛下船锚,便用船上的12磅加农炮炮击南头城,巡逻艇上的2门舰炮一起开火,没几分钟便将南面的宁南门上城楼打得千疮百孔,燃起大火来。

    县令吴光旨很是镇定,一面指挥民壮灭火,一面命令城上的两门大炮开炮还击。南头城的城墙顶厚1丈、底厚2丈,内部夯土,外包青砖,抵御实心弹的打击还是有一定效果的。巡逻艇上一共只有6门舰炮,形不成火力上的优势,双方你来我往的打了几轮炮,虽然将城上的雉堞、哨卡打毁了不少,却没能动摇城上的防御。

    海兵排长见炮火并不能动摇防守,便准备着直接攻城,虽然他只有三十人,但是海兵队素来以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著称,这种攻城拔寨的训练不知做过多少次。有一套完成的火力压制-抛射烟雾弹掩护-炸药投送的破门攻城战术,一箱高密度黑火药足够炸开大多数城门了。

    然而归化民县办主任却不愿意强攻,毕竟一旦武力破城,对县城里的公私生命财产都有很大的破坏,所以他主张再劝降一下,争取兵不血刃的开城。

    大炮声已经停止了。吴光旨叫士兵们抓紧时间轮流吃早饭。宁南门外还有一道外关,叫迎恩门,吴县令就在这里主持抵抗。他的人马不多,收编来得千户所的战兵杂兵不过五百人,加上动员起来的民壮一共不到两千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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